快穿:又被大佬一见钟情了/快穿:禁忌沉沦by肉松老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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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饭盒回到病房时,护工不知道去哪里了,陈珂倚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明瑶,嘴唇怯懦着。
平心而论,陈珂的长相挺不错的,眉清目秀,眼尾微微下垂,有点狗狗眼的感觉,因为生病的缘故,皮肤比之前更白了,身材高高瘦瘦的,不穿西装的时候就像个大学生。
可能就是这副样子才让沈裕的妻子动心吧。
“先吃饭吧。”明瑶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笑了笑安抚他。
陈珂看见明瑶露出笑容,内心一松,泪花又涌了出来,“瑶瑶......”
明瑶赶紧端出粥来,阻止了他的苦情戏。
但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的缘故,陈珂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在药物的作用下很快昏睡了过去。
给护工发消息让她帮忙照看陈珂,明瑶回家去收拾一些陈珂的日用品。
听医生说,意识清醒后,剩下的就是等待身体方面的恢复了,陈珂还年轻,恢复起来应该会很快。
回到家后,明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是宋老师吗?我是项兴文的家长,请问项兴文的家访可以改到今天吗?因为我们临时决定明天要去外地度假。”
“好的。”明瑶确认了下时间和地址。
比起去医院照顾陈珂,她宁愿出去家访。
这位同学家住在一座有名的别墅区,离明瑶家很远,所以稍微休息了一会明瑶就准备出门了。
老师家访是有交通费补助的,明瑶大方的准备打车过去。
站在路口等车时,一辆银灰色的车缓缓停在她身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英俊又熟悉的脸。
明瑶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你怎么在这?”
“明瑶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沈裕控诉道。
和明瑶学生时期就情窦初开不同。
沈裕是到了三十多岁才第一次尝到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成年人的理智和少年人的热忱在他身上并存。
他之前想象的运筹帷幄、按部就班的推进计划完全行不通,因为感情并不受理性的控制。
明瑶一不接电话他就有些患得患失,坐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今天太着急了?她是不是生气了?干脆开车跑来问个清楚。
不接电话就要找上门来?明瑶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思维。
“你要出去家访吗?我送你。”沈裕推开门下车。
明瑶逐渐明白,沈裕只是外表看着斯文清俊,其实性格强势霸道,有很强的控制欲。
明瑶不想和他在小区门口纠缠,也怕耽误家访的时间,于是坐上了他的车。
说了地址,明瑶就坐在座位上闷不吭声了。
今天经历的事实在太多了,她有些心累。
沈裕看她一脸疲惫的样子,也没再说话,打开音响,电台音乐缓缓流畅出来......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 叫太易动情
但我喜欢这罪名惊天动地 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不敢有风 不敢有声
这爱情无人证 飞天遁地贪一刻的乐极忘形
共你隔着空在秘密通电 挑战道德底线
如若早三五年相见 何来内心交战......”
两人默默地听着这首歌,心思各不相同。
第20章 二婚之老房子着火20
沈裕觉得这首歌歌词写的挺不错的,跟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心境有些贴合。
如果能早一些遇见明瑶的话,他就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费尽周折的靠近她了。
而明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只觉得能越轨的人肯定是一些心理素质好的,像她这种听首歌都觉得胆颤心惊,仿佛是觉得在影射自己的人,是干不了这种事的。
于是,她低声开口道:
“陈珂今天醒了。”
“......”
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沈裕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惊起一片骇浪。
陈珂车祸伤到的是脑子,他还以为他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沈裕下颚绷紧,面目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明瑶目光望向窗外:“等到他伤好了,我会和他离婚。”
沈裕的心情大起大落,呼出一口气,恨不得立刻给陈珂组建一支医疗团队。
“你做的决定很对!”
沈裕罕见的有些语无伦次:“明瑶,我,我们......”
他想对明瑶做出一份承诺,承诺他不是一时兴起,他想和她结婚,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但他现在也还没有离婚,无论说什么都像是一句虚伪的空话。
沈裕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当时杭歆然出境的时候他没有阻拦,现在找她都得费一番功夫。
不过杭歆然的公司、家人都在国内,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国外不回来,只要给他一点时间......
“明瑶,如果离婚时遇到麻烦的话,尽管来找我。”
沈裕目前只能这么说。
他猜测陈珂一定不会轻易和明瑶离婚,因为杭歆然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杭歆然是个物欲很强的人,过不了苦日子。
明瑶倒没有多想什么,她和陈珂离婚也不是为了和别人在一起,纯粹只是两人出了问题,过不下去了而已。
“我走了,你回去吧,不用等我的。”到了地方后,明瑶下车前叮嘱道。
“嗯,好。”
沈裕点头温声答应了,但两人都知道他不会走的。
明瑶叹了口气,不去管他了,进入了小区。
这边是有名的富人区,绿树成荫,景色宜人,看来这位学生的家境很好。
“哎呀,你是宋老师吧!我是项兴文的妈妈,哇,你好漂亮啊!”
一位年轻的女人热情的迎了上来,明瑶很惊讶,她看上去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妆容精致,一头酒红色的卷发披散着,大冬天只穿着一身针织连衣裙,披着一件羊绒坎肩,笑起来十分甜美。
“你好。”明瑶客气的笑笑,跟着她走进了院子。
别墅装修的很精致,有点中西合并的韵味,但融合的很和谐,应该花了不少功夫。
进入了会客厅,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正在喝茶。
“老公,这是宋老师。”
明瑶跟他打了招呼,男人看上去有些严肃,有种成功人士的派头。
“我准备了一些小点心,还有水果,宋老师不要客气呀!”
桌子上摆着十分精致的果盘,还有泡芙、饼干一类的点心,看起来像是自己做的,明瑶盛情难却,一边吃一边和他们聊了起来。
项兴文就是之前在楼道里抽烟,被明瑶抓到并没收了烟的那位男同学,不过他除了这件事以外,学习和生活方面在学校里都没什么问题。
两人看起来都是一副以儿子为荣的模样。明瑶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把项兴文抽烟的事情告诉他们。
聊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明瑶收起了记录本,起身准备告辞了。
“宋老师,我们这里不太好打车的,我让我们家司机送你吧。”项兴文的妈妈贴心道。
在和他们的谈话中,明瑶“无意”间得知了,市里一家有名的连锁酒店品牌正是项兴文家经营的,所以经济条件很富裕。
但明瑶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而且她不确定沈裕是否还在等她,婉言谢绝了。
“那我送送你吧。”项母穿上外套,明瑶也不好再推拒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小区门口走着。
“宋老师,你结婚了吗?”项母好奇的问道。
明瑶点点头:“嗯,已经结了。”虽然快离了。
“好可惜,我有个弟弟,还没有结婚呢......”
项母遗憾道,她是真觉得这个宋老师不错,漂亮又温柔,工作也安稳。他弟弟一直浪荡着不结婚实在让人操心。
明瑶客气的笑了笑,爱给她介绍对象的人实在是不少,还没开口回复,就感觉到她的脚步倏地停了下来,视线凝向前方。
明瑶转头,远远的看见沈裕朝她们走了过来。
他下巴微扬,一袭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衬衫最上头的那粒扣子解开,露出修长的颈线,路灯朦胧的灯光洒在他冷淡疏离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绮丽。
一愣过后,项母眼睛闪着亮光朝沈裕走了过去,声音甜美,带着几分奉承。
“沈总,您怎么会来这里......”
而沈裕面无表情,目光扫了她一眼,看样子是没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谁,也没有半分想和她寒暄的意思。
项母却丝毫不在意,继续热情道:“您可能不记得了,上个月在一次国际贸易展上......”
明瑶有些惊讶,项母虽然热情好客,但言谈举止中也带着有钱人的骄傲和优越,没想到她会对沈裕如此的巴结,甚至可以说有点谄媚。
而能让项家这种富豪家庭的女主人趋奉的沈裕,他的身份......会是?
明瑶一直都知道沈裕是个有钱人,从他的穿着和开的车就能看出来,但并没有询问过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对商业方面她也没什么概念。
他之前说过自己只是做点小生意而已,但从项母的态度来看却完全不是他说的那么一回事......
明瑶心里有些沉,目光扫向沈裕的脸。
沈裕察觉到明瑶面色有些不好,还以为她有些不耐烦了,忙迎上前,手里接过明瑶的包。
“有点冷了是吗?我们回去吧。”
项母目怔口呆,这才明白沈裕是来找这位宋老师的,有些不敢置信。
沈裕怎么会认识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学老师?
看他的样子,两人还关系匪浅。
可是她明明记得沈裕是结了婚的,虽然没见过他的妻子,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位宋老师......
想到这,项母目光闪了闪。
明瑶坐上了车,脑子里回忆着方才项兴文妈妈看她的眼神。
打量、好奇、试探、还有,隐隐的鄙夷......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临走时还笑着跟自己打招呼,但明瑶胸口还是感觉到滞闷。
她转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沈裕,叹了口气。
现如今这般,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吧......
沈裕有些没摸透明瑶的心思,只感觉到她心情不佳,于是说,“明瑶,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不用了,把我送回家吧。”
明瑶闭上眼睛,她现在只想回家躺在床上。
“......”
沈裕沉默,面色不虞。
即使他放慢了行驶速度,没过多久,车子还是到了明瑶的小区。
“麻烦你了。”明瑶解开安全带,淡淡道。
“明瑶,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沈裕蹙起眉,他不喜欢明瑶这么客套疏远的样子。
明瑶避开他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沈裕,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来找我了。”
“为什么?”沈裕的眼神晦暗不明。
“陈珂醒了,我得去医院看他,而且......你总是过来,容易被小区里的人看见。”明瑶低着头,小声说道。
这也是明瑶一直害怕的一点。
在这个小区里住了好几年,明瑶跟周围许多邻居都认识,如果被撞到了,真的解释不清......
沈裕是个坚定的人,有自己的价值观体系,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神和看法,这是出身和自身的能力带来的底气。
但明瑶不可能像他那样毫无顾忌,他不想让明瑶为难,只能点头答应,大不了不在小区见面就是了。
“明瑶,你不能不接我电话,不方便的话也要发消息。”
临下车前,沈裕抓住明瑶的手腕,狭长幽眸直视她的眼睛,认真道。
明瑶现在心乱如麻,抿着嘴敷衍的点点头,下车后头也没回的进了小区。
沈裕目光沉沉的注视着明瑶的背影。
只要他们都离了婚,明瑶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的......
他抬手给冯秘书打了电话。
“拿到杭歆然的地址了吗?我要你带人亲自出国去找她......”
明瑶回到家,脱了鞋就倒在了沙发上。
晚上在项兴文家吃了几块点心,现在一点也不饿,明瑶也不准备吃晚饭了。
起身换上家居服,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闭上眼睛,脑袋放空......
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看了看表,原来才晚上九点不到。
为什么今天过得这么的慢......
明瑶起身,呆呆的坐了一会,又拿出笔记本电脑,盘腿放到腿上。
网页搜索,输入文字——
按下回车。
出来都是一些全国各地同名同姓的人。
明瑶想了想,又重新输入。
-沈裕 A市
这次出来了几篇有关的报道。
“沈裕先生出席第六届中美论坛高端并发表演讲......”
明瑶目光一凝,光标点了进去。
“......沈裕......34岁......斯坦福......恒信集团......投资......金融......房地产......数百亿......”
文字中间还夹杂着几张图片。
男人手里拿着话筒,五官深峻,西装革履。
看上去修长挺拔,极有距离感。
照片拍摄的很好,但还比不上真人的气度神韵。
明瑶看着这些消息,浓密的眼睫下眸光复杂。
......
人民医院康复科。
陈珂果然和预计的一样,身体恢复的很快,没过几周就可以在别人搀扶的情况下,下床行走了。
明瑶不想照顾他上厕所,擦澡,换衣服,这些活还是护工在做。明瑶只在每天中午的时候熬一些汤送到医院,陪他一到两小时的康复训练和物理治疗,过后就回去了。
陈珂问起时,明瑶就说学校里有工作。
离新年越来越近了,回家的路上也有了些年味,街上有卖年货的,饭店的门头上也挂了红灯笼。
明瑶去超市买了些五花肉和白菜,包了一顿饺子。
很久没吃自己包的饺子了,皮薄馅大,味道鲜美,明瑶一口气吃了一碗。
剩下的冻起来一部分,一部分装在饭盒带到医院。
陈珂吃着饺子,还是熟悉的味道,饺子圆溜溜的像个小元宝,一看就知道是明瑶亲手包的。
两人都是北方人,喜欢吃饺子、包子一类的面食,以前家里包饺子的时候都是他擀皮,明瑶来包,包起来很快,隔三岔五的就会做一顿,剩下来的冻在冰箱里,第二天早晨煮开水直接拿出来下锅就可以了,既方便也好吃。
鼻子忽而有些酸涩。
这段时间以来,明瑶一直对那个话题避而不谈,他一开始觉得庆幸,松了口气,后来内心却越来越慌乱。
他宁愿明瑶质问他、骂他、甚至打他一顿,也要比现在冷冷淡淡,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强。
这件事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他头顶,不知何时会刺下来。
陈珂曾以为自己是最了解明瑶的人。
但自他醒来后,他总觉得明瑶跟以前变得不一样了......
吃完饭后,陈珂就准备去做康复训练了。
他现在迫切的想行动自如,然后用实际行动来争取明瑶的原谅。
陈珂在康复医生的指导下,做着机械性的动作锻炼肌肉,紧皱着眉头。全身又酸又累,出了一身的汗。
明瑶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拿着手机,打开记事本。
心里默默规划着离婚的事。
首先,她跟陈珂的存款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有六位数。
这部分要怎么分,还需要商议。
他们住的房子首付款是陈珂父母付的,但后面明瑶也负责还一部分房贷。
房子明瑶是不打算要的,如果要离婚的话,不知道自己还的那部分钱能不能要回来......
想到这,明瑶不禁庆幸她跟陈珂还没有要孩子。
离婚时只需要计算分割这些数字就好。
如果有孩子的话,那离婚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陈珂气喘吁吁,明瑶蹙眉算账,心思各异。
两人都没注意到,一个身姿欣长的男人在门口站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明瑶出门去卫生间洗手。
走到转角阴影处,一股力量攥着她的手猛地一拉——
会议室内坐满了人,但气氛肃杀,所有人噤若寒蝉。
沈裕看着报告,一条一条的提出质疑,他的声音不大,也没有发怒,但就是让人觉得胆战心惊的。
做报告的人满头大汗。
这几天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察觉到老板心情不太好。
好不容易熬到散会,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沈裕点开手机,距离他给明瑶发消息已过去2小时。
没有回复。
从那次见面后,沈裕给明瑶打电话,她偶尔会接,说了没几句就挂断了,发信息也过了很久才会回。
她不让他去找他,可他想约她去别的地方,她又不肯。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跟他预想的情况很不一样。
他以为两人已心意相通,即使还有些许阻碍,但那并不妨碍两人的亲近。
可是明瑶反而变得比之前更加疏远了......
难道......她的态度变化是因为陈珂苏醒了?
想到这,沈裕目光一沉。
拿起车钥匙,他要去医院看看。
赶到医院,陈珂的病床空无一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饭盒,里面还剩了几只饺子。
他询问护士之后得知陈珂正在做康复治疗。
“你是他什么人啊?”小护士脸红红的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好奇的问道。
“......”
沈裕咬了咬牙,他又去了康复科。
门关着。
但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
瘦弱的男人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张治疗床上伸展着四肢。
女人默默地坐在一旁,看向男人的眼神中透着关切。
过了几分钟,男人暂停训练,坐下休息。
而女人从包里拿出纸巾,上前几步,低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轻柔的为男人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一股怒意直从心头窜起,沈裕胸膛起伏,眼底发热。
紧紧攥起拳头,大步转身离开。
除了愤怒,内心还有着一股极隐秘的酸涩。
房间里的两人看着郎情妾意,含情脉脉,那自己呢?
自己算什么?
他从小敢想敢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像个小丑一样,在一旁偷窥别人的恩爱,连打扰也不敢?
想到这,他停下了脚步。
..........
明瑶感到手腕一痛,惊呼出声,鼻间嗅到一股清冽的雪松味道,她心里隐隐有了一种预感。
转头看去,沈裕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目光里带着怒意,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压迫感十足。
明瑶感觉到手腕被攥的越来越紧,不禁皱起眉,挣扎起来。
“放开我。”
眼神望下一瞥,柔嫩纤细的手腕上已经印出了一圈红痕,沈裕的拇指轻轻蹭刮了几下,痕迹变得更深了,引出了几声轻呼,他下意识的手上一松。
明瑶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腕,瞪了他一眼。
沈裕感觉自己的怒意散去了一些,但面色还是冷冷的。
“不要跟他离的那么近。”
明瑶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的时候,饶是明瑶脾气再好,也不由得被气笑了。
“你是在命令我吗?”
“你有什么权利?”
沈裕面色一沉。
在他心里,明瑶已经是他的人。
他不允许别人觊觎,更遑论她跟别人亲密接触。
从法律层面,他的确没有权利要求明瑶怎么做。
但这个社会不是这么运转的。
他就算把明瑶关起来锁在家里,不许她出门,谁也不让见,也绝没有人能够置喙。
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他早该把他弄死了......
一股阴暗的情绪逐渐滋生出来,在胸腔里激荡,连带着面上的神情也变得阴晦几分。
“明瑶?”
一道清亮的男声呼唤着明瑶的名字,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明瑶浑身一颤,这是陈珂的声音。
陈珂做完了今天的康复训练之后,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明瑶却一直没有回来,他坐上轮椅出来寻她。
明瑶不想让陈珂撞见她跟沈裕在一起,即使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但也解释不清,只会让他们三人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况且陈珂还和沈裕的妻子有染,她怕见了面之后两人会发生冲突。
明瑶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沈裕一眼,示意他站在这里不要出来。
刚想抬腿走出去,就觉得肩膀一麻被人用力按到墙上,下颌被捏紧,明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觉得嘴上一热,已被男人含住了嘴唇吮吸。
“唔......呜呜......”
明瑶大惊,握拳用力捶打推搡起他来,不仅纹丝不动,他结实的肌肉还把自己的手硌得生疼。
两人皮肉紧贴,呼吸相融,一股清甜的香气沁入肺腑,沈裕浑身燥热,沉迷不已。
明瑶推不动他,只能闭上眼用力咬紧牙关,不让他的气息彻底侵入。
不让亲嘴也没关系。
亲哪里对沈裕来说都是奖励。
他嘴唇下移,贴着明瑶细嫩的皮肉细细密密的含吮,一只手把控住她的侧腰。
明瑶靠在墙上呼吸急促,从脸颊到耳后染上了一片绯色,小手无力的垂下,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男人火热滚烫的气息快把她烧糊涂了。
“明瑶?明瑶!”
陈珂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明瑶都能听见了轮椅‘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
只要转过这个弯来就能看到他们两人了。
明瑶惊慌的瞪大眼睛。
“答应他啊......让他过来看看......”
有人贴在她的脸侧轻语,耳垂被人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炙热气息喷洒在脸上。
沈裕的声线本就低沉,现在刻意压低声音低喃,声音像是直接震荡进明瑶的身体里。
一阵酥麻感从脊椎处涌上来,头脑越发昏沉了。
“不行的......”
明瑶摇着头,勉强推了他一下。
这次倒是把他推开了。
两人气息都不稳,胸膛剧烈起伏着,目光粘稠在一起翻滚涌动。
“咦?到底去哪了?”
轮椅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沈裕转身离开,临走时深深的望了明瑶一眼。
没有说话,但明瑶莫名懂了他的意思——
不要让他碰你。
明明他们两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什么关系都不算。
沈裕竟然霸道的管控起自己来了。
刚开始见面时,她还觉得沈裕是个细心妥帖的好男人,还曾疑惑他的妻子为什么会出轨。
现在看来,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但不得不说,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态度也有很大的问题。
叹了口气,明瑶靠在墙边,闭上眼,抚了抚胸口平缓呼吸。
陈珂坐在轮椅上左顾右盼,寻找明瑶,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
从他身旁经过带起一阵风,但连眼神也没有分给他半个。
陈珂虽知道杭歆然已婚,但并不知道他的丈夫是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所以并没有把这个男人放在心上。
“明瑶,你怎么在这啊?”
转过弯,看到明瑶靠在墙边,发丝垂落,挡住了大半张脸。
陈珂发觉明瑶的脸和嘴唇有些不自然的发红,刚想仔细的看一下。
明瑶快速转到他身后,推动轮椅往病房的方向走。
“我们回去吧。”
没有回公司,而是开车回了父母家。
父母还住在老房子里,沈裕曾想买幢新的给他们住,但母亲却不乐意,她喜欢热闹,这边都是认识多年的邻居、同事,互相串门聊天方便。
开车经过检查进了大院,沈裕也有些日子没过来了。
婚前回家就是被母亲催婚,结婚后更是被催着生娃。
沈裕无奈,他不怕严厉古板的父亲,但却对母亲无可奈何。
沈母生他的时候身体出了些问题,之后病痛不断,比同龄人看上去老一些,因此迫切的希望能看到下一代的延续。
进了家门,保姆高兴的迎了上来。“太太早上还念叨您呢。”
沈母正在屋里喝茶,见了好久没回家的好大儿,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哟,这不年不节的,您怎么肯回来了?”
沈裕闷不吭声的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塌着肩,一副落寞灰败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沈母放下茶杯,瞪大眼睛。
她这个儿子从小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老气成熟,跟其他活泼可爱的小孩一点都不一样。
上小学后她甚至从来没见他掉过眼泪,如今这副丧气的样子倒是稀奇。
“难道......公司出问题啦?”
沈母猜测,能让这个事业狂儿子遭受打击的事也就这个了吧。
“没事,大不了回家,老妈养你!”
沈裕酝酿好的情绪差点没绷住,无奈的摇摇头。
“......不是?那就是家里出问题了?”沈母惊疑不定:
“是小杭她......出事了?”
沈裕拧着眉点点头,声音喑哑沉声说道:
"她......出轨了......"
沈母大惊,“你没搞错吧?有证据吗?”
杭歆然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婚后也经常回来看望,比沈裕回家的次数多多了,婆媳之间关系也不错。
沈裕拿出冯秘书搜集出的纸面资料给沈母看。
其实他手里还有一些更直观的视频文件,但为了避免刺激到沈母,还是不给她看了。
沈母看后大怒,眉头一竖,脸都气红了。
“她人呢?啊?怎么能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亏我对她那么好!他们老杭家就是这么教育子女的吗?!”
沈裕沉痛的摇摇头。
“咱们两家认识那么多年,公司又有业务来往,何况这种事说出去也不好听,还是算了吧,不要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