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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关系by狗牙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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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真君道:“没有。”
柳术真君当即坐不住了,起身来回踱步他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然还是上告司南战神吧!这魔人要真是一直混迹于我青山宗,宗内上千的弟子,皆是出身贵族贵胄,万一有个好歹啥的,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
“慌什么,木须子已经彻查,虽没有抓到,但昊天镜已经捕捉到那的魔人气息,只要他还在我青山宗一日,他日定会露出狐狸尾巴,届时,一举拿下!”
柳术真君还是放不下心道:“但若他一直不现身,这终究是一隐患,马虎不得啊!”
一尺真君微嗔道:“此事就是非同小可,才与你商议,可你开口闭口提司南境,我青山宗是人都死光了,自己宗里的内部之事还要他一个外人插手,传出去简直贻笑大方,我青山宗日后又有何颜面威望立足这四海八荒。”
柳术真君还是无奈摇头叹息道:“世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还是谨慎为妙……”
一尺真君道:“你莫要在多言,我心意已决,你也多留意些,这茶喝的也差不多了,秦天,我们该走了。”
秦天放下茶具,朝着柳术真君俯首辑礼。
柳术抚须点了点头道:“好,去吧!”
才刚出水行居大门,木须子便匆匆迎面赶来。
一尺真君见他,却未给好脸色厉声道:“为何现在才过来?”
木须子擦着额上汗矮声道:“往返鹿山峰花了一点时间。”
一尺真君道:“可寻到?”
木须子道:“并未……寻到踪迹!”
一尺真君怫然怒道:“没用的东西!但凡你有一点秦天资质,那魔人又何来藏身之机。”
木须子没有说话,静静的杵在原地。
一尺真君于他沉默不语,更是怒的大力甩袖直接越过他。
秦天看着木须子脸色极为难看,上前慰问他道:“师兄,你还好吗?”
木须子看一尺真君走远了,反到轻松吐了一口气道:“没事,我早已习惯了,爷爷总是这样,爹在世的时候,他也总是骂我没爹的根基,我们木家也就飞升了爹唯一一个上神,北域地界的神魔大战之后,爹身陨于混沌,他便将希望寄希于我身上。人人都想飞上九重天做仙上之神,可又不是谁都能飞升,要不然,遍地都是白菜一样上神上仙,又有何稀罕,你说是吧。”
秦天点点头,木须子又道:“听说你病了,怎么还乱跑。”
秦天道:“没事,已经好了,这还要多谢师兄归气丹。”
木须子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秦天,拍着他的肩微笑道:“不客气!以后还有别的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哈哈哈,你个死色批!”
柳术真君夹着一卷竹简上了堂,还未坐下,扫了一眼堂下求贤若渴学生们,他喜笑逐颜道:
“今天倒是意外,满堂了,这倒省了我点名。”
柳术真君细细交待此次——变身法术之事宜。
“心中念动想变化之物,越具体越好,当然越简单越利于你们掌控。印法和口诀,也皆很简单,请吴易师兄给你们示范一遍。”
面冷如铁糙汉子吴易一早就站在堂上,当众生的目光转向他时,他便抬起胳膊,隽白若冷玉的手指从袖中贯出,他慢速的翻着手指结印,口中振着清晰有力的术语。
堂下站成一排又一排门生们都聚精会神的观望着,示范完后,皆跃跃欲试于堂下玩手指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如诵经般。
有聪颖的一下就学会了,“变”的一声令下,一只振翅鹏鸟当即扑棱扑棱的东倒西歪,踉跄不堪立于堂内。
众门生看着那鹏鸟那大小不一翅膀,当即也是捂肚子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柳术真君朝着鹏鸟扬了一下拂尘,那鹏鸟当即又恢复了人身,柳术威声道:“肃静。”
堂下当即鸦雀无声。
柳术真君抚须道:“在重申一遍,心中念动想变化之物,越具体越好,当然越简单越利于你们掌控,先从简易熟悉之物着手,莫急攻进切,徒儿们可明白。”
众门生齐齐回声道:“谨遵师悔!”
柳术真君点头抚须道:“那就多与练习,不明白,不会的地方就多请教吴师兄指导。”
“是!”
学生们嘴上答应好好着,但只要抬眼对视上吴易师兄那面冷如铁的脸,纷纷望而却步,萎退三分。
堂下的司南逸全也全神贯注的翻着手指结印,他身侧的上官剑却伸手打断他道:“你这样不对,这中指应该这样摆。”
司南逸白了他一眼道:“你个留级生,别误导我。”
上官剑不依不饶道:“你信我,就是这样的,我都看了三年了。”
司南逸有所动摇的偷瞥了一眼身侧别的同门们。
看到他们手指也是那样摆的。
上官剑道:“你看,我就说我没骗你吧!大家都是那么摆的。”
司南逸只好重新结印,可手指翻着翻着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唉!”
一声长叹从身后传来,吴易师兄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同时闻声的上官剑连忙赶紧背过身去,离司南逸远远的。
吴易开口道:“错了。”
以严苛刚正,脾气暴躁,口碑也是最老一届师兄里面的最老古板的吴易,经年铁冷的一张脸,人人闻其名绕其走,不愿其打交道。所以众生对吴易师兄的名字如雷贯耳,更是见他、怕他心怵的厉害。
司南逸是插班生,来青山宗才数月之久,上次的辟谷之炼也是吴易师兄监管的,他对吴易师兄印象不多,只知道,他这人看起来就很严肃,不太好说话。
司南逸虚心请教他道:“那错了?”
吴易道:“那里都错了。”
司南逸惊讶道:“不能吧,怎么会全错呢?”
吴易走近他温声道:“我演示一遍给你看。”
吴易隽白若冷玉手指慢速的翻着结印。
司南逸看完后,更是懵懵然,请求道:“师兄,你能不能再慢一点。”
吴易眼神闪过一抹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愠色,他叹息道:“好吧!你可要看仔细些。”
吴易耐心的再演示一遍,司南逸跟着他一起翻着手指结印,才进行到一半,就被吴易师兄喝了一声,“又错了。”
他这一声喝,把堂内门生们都吓的杵在原地,生怕累及自己,又纷纷以司南逸为中心,空出一大片地。
司南逸还保持结印手势道:“哪里错了,跟你的不是一样吗?”
吴易道:“那里与我一般,你的左右手都反了过来。”
司南逸举着自己手,瞅着,瞅了半天也瞅不出个啥不一样,他一脸茫然看向吴易。
最终吴易也看不过去了,绕到司南逸背后,从他的身后圈住他,双手同时握上他的手,将他搭错的手指放了下来,自己也翻手结印于他眼前道:“看到没有,这样才是一个样的。”
被人突然圈在臂弯中司南逸,浑身都僵直了,而吴易师兄却似乎毫无察觉,托了托他的胳膊,低沉而又温柔声音附耳响起。“司南逸,专心点!”
司南逸,怎么专心啊?他娘的……靠那么近干嘛……也不是,都是爷们,靠近点又怎么了!
“术语,为什么不念术语?”
司南逸偏过脑袋正正对视上吴易琥珀色的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司南逸在他身上嗅到一股很熟悉很好闻的兰草香味。
司南逸脑子瞬间卡壳道: “我之前也是那样翻的……”
吴易放开他的手,屈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暴栗。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念术语,你跟我说说你之前也是那么翻的?臭小子,都手把手教你了,还敢给我神游天外!”
司南逸清醒揉着发疼的额角。
吴易厉声道:“按照我教你的结印,记得念术语。”
说完,抬脚转身,吴易又抓上另外一个全然受到惊吓门生,手把手教起来。
司南逸看着吴易挺直的背,越看越熟悉,全然将结印抛之脑后,上官剑又凑到了他跟前:“吓死我了,我都还以为吴易师兄要杀了你。”
司南逸愣愣道:“什么意思?”
说着,上官剑眉飞色舞解释一番,“他严苛刚正,脾气暴躁,没人敢主动找他,但……但你要是笨的让他盯上,他一定会强横教你,如果你还不受教,他要是气急了,他以前是武师,他就会锁你的喉,再狠狠给你一个过肩摔。”
说完,上官剑抹着眼尾的泪,委屈道:“他娘的,你都不知道,那粗鲁莽夫在辟谷之练,摔了我多少回。”
司南逸,……难不成真是我多心了,圈着我……是打算锁我的喉??
他娘的!所以小爷我是被贴上“笨蛋”的标签了。
细想下,司南逸不服气的飞速翻手指起印。
“变!”
顶着秦天的脸的司南逸,身立于堂内,他甩了甩形同秦天一样飘逸头发。
堂内顷刻沸腾一片,纷纷以司南逸为中心,围了上来,赞口不绝。
“太像了,司南逸,你咋做到的?”
上官剑更是直接伸出他的咸猪手,大力拍上司南逸屁股道:“太像了,你小子可以啊!”
在一阵吹捧中。
司南逸甚是得意忘形道:“小爷还可以这样!”
说着,司南逸摇身一变,还是秦天的模样,只不过,这一次的变幻的秦天,身着一身仙子女装,胸前尤为伟岸。
“……”
“……!”
“……!!”
堂内众学子们皆眼球夺眶而出瞪着眼前曼妙身姿“秦天,却也集体静默无声的可怕。
“司南逸!”
吴易将司南逸强行带离了课堂,于课堂偏室内。
于一副天君画像前,司南逸跪在画像前蒲团上。
“扰乱清修秩序!扰乱课堂!目无尊长,亵渎师兄!”
跪在地上司南逸道: “不是,前面我可以认,后面,我怎么就目无尊长,亵渎师兄了!”
吴易呵责他道: “你还狡辩,你把……秦天变幻成那样,谁都看出来你目无尊长,亵渎师兄了。”
“那一开始,你们也没说不可以那么变啊!”
“是没有规定不能那么变?但你说你没有亵渎师兄,为什么要那么变?司南逸。”
司南逸心虚道: “我就是想到啥就……”
“就什么?”
司南逸看了一眼天君画像,低垂下脑袋道:“我错了,我不应该脑子一热,就干出了这种荒唐事的,我认罚。”
吴易却不打算买账道: “你以为你一句错了,我认罚,损坏秦天清誉这件事就过了。”
司南逸:“那还要我怎样?”
“罚你抄清规戒律三百遍。”
司南逸矮下身段哀嚎道: “三百,这也太多了吧!”
吴易又补充道: “让秦天师兄亲自监督你执行,直得抄完为止。”
司南逸一听到“秦天” 名字,当即又挺直了身板道:“不是,这事情干嘛闹到让他本人知道,我都说我错了。”
吴易道: “现在害怕让他知道,你做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司南逸极力解释着: “我都说了,我是脑子一热,当时想到他就……”
吴易冷面微动道: “想他了。”
司南逸跪地前行,凑近抱住吴易的腿摇晃撒娇道: “吴易师兄,你告诉他,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吧!我现在跟他一个屋住,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要是让他知道,我把他想像成女人,他该怎么想我……恶心人也不带这样的,虽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爱臭显摆,也是真知道错了,别说三百遍了,六百遍我都抄,这事能不能换个人……”
铁面无私的吴易丝毫不为所动,他负手昂首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道:“呵,现在知道后悔了,但这事,没得商量!”

返回课堂上司南逸近乎是一副被霜打茄子般蔫了巴叽垂着脑袋。
堂上柳术真君论道述法,司南逸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变身之术,最主要不是形而是态。”
有学生问道:“师尊,形与态不都是一样的,为何又要区分开来?”
柳术道:“形与态之相辅相成,不需要区分开来,强调“态”是使其形看起来更逼真,亦如,化为鹏鸟行鸟习,振翅翱翔枝头俯瞰,而不是,行人为,跳于泥地,挠屁股掏耳朵,不伦不类。”
堂下,当即“哈哈哈哈”一片。
“好了,此堂课,徒儿们学得也差不多了,秦天,把此次成绩公布一下。”
吴易点了点头,却有学生小心提醒道:“师尊,秦天师兄没跟这堂课,您身边的是吴易师兄。”
柳术真君又看了一眼身侧吴易道:“嗯,我倒是忘了,这件事情,秦天,变回来吧!”
吴易俯首道:“是,师尊。”
从吴易的身体里传来了秦天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司南逸瞬间打起精神,眼神紧紧盯着堂上的他。
看着吴易师兄面貌逐渐褪去,露出了属于他秦天那张举目难忘俊脸,司南逸的眼珠子都猩红了。
堂内顷刻又沸腾了起来。
“哇!秦天师兄这变化术,我都还以为是真的吴易师兄。”
“根本就一模一样,谁看的出来啊!”
“原来是秦天师兄啊,变成吴易师兄教我结印的时候,吓得我魂都要吐出来了。”
秦天的目光穿透所有人,定格在司南逸身上,不出他所料的,司南逸现在的脸已经黑的不成人样了!
秦天颔首于众道:“过谦了。”
看秦天有些出神,柳术真君又唤了他一声:“秦天。”
秦天拿着竹简,拉长摊开 念道:“司南逸此次的变变化之形无误,给予优,但他违反了本宗门规,成绩取消。”
“是不是作弄过头了,看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寝室里,秦天辗转反侧,他回想着白日里那堂变身课上,司南逸眼眶红红的样子,仿佛烙印一般刻在他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直到月挂中天,四更虫鸣歇。
秦天也没睡着,他幡然起身,坐在床上,看着、摸着空荡荡另一侧床,司南逸是真打算夜不归宿嘛!
在不违反宗规的情况,青山宗戒律也是给予门生们适度自由,那就是从不过问他们的起居生活。
所以像司南逸这般夜不归宿,但在宗内宵禁的时间里不惹是生非,胡作非为,基本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秦天想起那堂变身课上,他一语不发始终沉默的黑脸。
起初也不是故意要作弄他的,看他在课上笨笨又认真掰手指,所以便想帮他,不知不觉就靠近了他,对了,他不喜欢别人近距离碰他,但奇怪的是化真身的时候却可以,睡着的时候也可以,像平时那种情况下,一碰他,他全身僵硬的跟木头一样,耳尖也烫的通红,分明直率、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奇奇怪怪的地方到是挺多的。
无论是闯祸也好,还是事后那认错的泼皮样,都觉得很有趣……便忍不住捉弄了他。
秦天扪心自问道:“所以,你到底是想干什么,秦天!”
而另一边,同样睡不着的司南逸跑到了木须子的灵草园。
如梦如幻的灵草园,入了夜,无比安静。
灵草园的茅屋,木须居里却亮倘恍若白昼。
司南逸逗玩着木须子屋里花草精灵,与忙活着拿着剪刀给盆栽修枝的木须子倾诉道:
“他的变身之术也不是很天衣无缝。”
木须子十分紧张的看着司南逸手里,刚孵化出不久,作息还未形成,调皮的攀爬司南逸手指的花草精灵,漫不经心道: “哦,那你说说看。”
司南逸将那花草精灵放回盆栽道: “手,还有身上的气味,我早就怀疑是他了。”
木须子扶了扶他的琉璃眼镜,镜片后狐狸眼眯弯笑道:“你说的对,他一直在变身术这方面有这个缺陷,不过,他找到填补这些缺陷的方法。”
司南逸好奇问道: “什么方法?”
“替身法。”
“替身法?怎么个替身法?”
木须子用手中蛟灵剪,于一盆栽里折了一截枝条,立放于桌上。
他道: “用傀儡,就是在变身术再加上一层变化之术,不是每个人都是如你一般天生仙胎,以身变化自如,恰巧的,凡胎在变化上,就有所局限,自己变不了,那就施法于傀儡身上,让傀儡变身,像这样。”
说着,木须子扬手朝着那截灵木枝条,施了法力,枝条顷刻幻变成一盆栽,妙的是这一盆与方才折枝的那一盆一模一样。
司南逸称奇的同时,也欣然佩服这一“替身法”。
但他还是不认同道:
“厉害到是厉害,可是这种小把戏怕只是只叶障目,要想瞒天过海,细未枝节还是不够。”
木须子不知道他哪来自信说这话: “为何你如此断定?”
司南逸负手道:“气味,如果碰上我这样嗅觉异于灵敏的,估计马上就会被识破。”
木须子拿着蛟灵剪继续修他盆栽道: “你说倒是在理,不过,气味这种东西,掩盖起来就更简单了,将自己贴身物品又或者如毛发之类附于傀儡之上变化,亲娘都认不出来。”
司南逸半信半疑道: “真的假的?这也太狡猾了吧!”
不过,倒也像是秦天那九尾狐狸能干出来的事。
木须子拿剪刀手停了下来,严肃道:“狡猾!北域地界的神魔大战后,我神族牺牲不计其数,如果这“替身法”能用于伏魔实战中,以傀儡为替身,潜伏或者探敌,虽然有所局限性,但无疑这样更安全,怎么又狡猾了。”
木须子的声音很平静,但司南逸听出了其中愤怒。
他不敢苟同,但又深深觉得木须子是对的,在以生命为代价情况下,与魔搏命,这“替身法”真是一个不错谋略。
木须子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你早就知道吴易师兄是秦天变幻的,你还故意恶心他。”
司南逸极力否认道: “我没有!”
木须子讽刺他道: “没有,那么公然把他变成女人模样,你说不是,谁信啊!”
“爱信不信!”
司南逸撩下这一句话,“反正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得意忘形,就嘚了,已经虔心虔意跟他认错了,他还故意作弄我……”
木须子笑里藏刀道: “所以你就生气跑我这来了,捣了我的灵草园子厚脸皮罪魁祸首,既然你一直觉得自己没错,为什么要心虚跑这躲?”
司南逸嘴硬道: “谁心虚了,我只是暂时不想再跟他碰面而已!”
终于修完盆栽的木须子,放好蛟灵剪,木须子开导他道: “秦天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都说你已经认错认罚了,回去真再说说好话,这事不就过去了。”
司南逸扭头道:“我不要。”
“司南逸,虽然我说这话不合适,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秦天是个相当不错的孩子,人长得漂亮还聪明,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司南逸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你能不能先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恶心话。”
“我听的很清楚,也说的没错,他是很漂亮也很聪明。”
“漂亮是真漂亮……”
司南逸突然想起他那一身银亮的软蓬蓬皮毛。
“聪明又是打哪出?一个“替身法”罢了,至于那么显摆嘛!”
木须子笑道:“青山宗藏书阁,你知道吧!”
司南逸点了点头。
“知道,青山宗重中之重之地,除了掌教,谁都不得入内。”
“不好奇嘛?都是来青山宗学法术的,而藏书阁记载青山宗所有的法术秘籍,包括飞升修炼术法,却严禁对内借阅,甚至靠近都不行。”
司南逸点了点头,“为什么?”
木须子道:“那有为什么,因为那是藏书阁,记载着青山宗所有的法术秘籍,是青山宗重中之重之地,当然不轻易让人靠近咯!”
“合着,你就兜了一大圈废话!耍我!”
木须子笑意盈然看着司南逸那气鼓鼓像豚鼠一样表情,他突然有些理解一向好人秦天为什么会作弄他了。可怜的家伙生起气来,更可爱了。
“别生气,偷偷告诉你一个关于秦天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就将请你务必保守好,小爷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其实,青山宗的藏书阁里一半藏书都是秦天改编撰写的。”
“你可真能扯皮,真的嘛?”
木须子无比认真道:“可以这么说吧,青山宗谁都可以做掌教,但唯独秦天是不可替代的!”
司南逸不相信道: “切!有那么夸张嘛!他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飞升。”
木须子道: “飞升,哪有那么容易,命劫运数都缺一不可。不过,也快了,明年中秋后就是他雷劫之日,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日后见他,都要行跪拜礼,唤他一声上神。”
闻言的司南逸怔愣了好一会儿。
木须子扶上司南逸的肩,带着他往门口走去道:“所以,好好珍惜,这为数不多、为日不久的友谊吧!”
说完,趁着司南逸没反应过来,木须子往后退了几步,抬脚对着司南逸屁股招呼上一脚,将他整个人踹出了灵草园木须居。
并对司南逸道:“厚脸皮狗玩意,休想待我这,滚!”
司南逸趴在草地上,还没起身,木须子就“叭”的一声,迅速关上了门。
徒留司南逸滚在草地上,捶地大骂道:“小心眼的四眼镜,你给我等着!”

青山宗讲究个全面发展,所以课设多样。
除开众门生都喜的变身术之外,当中有一门箭射课,也洽是司南逸最喜的一门课,在未来青山宗之前,他在北域就经常拿上弓箭上山头里狩猎,一去就是一整天,直至满载而归。
司南逸换上一身劲服,才刚到靶场,就被一群人堆吸引住了,出于好奇心,司南逸便也挤了过去凑热闹。
人群中心,正是秦天,他头系玄色抹额,飘带悠然不着泥飞着,身上也是同一着色的半高领袍衫,腰系九环带,袖子收得很紧,隐隐勾勒出他有劲的腕部线条。司南逸朝着四周瞄了瞄,虽说大家都是一样衣裳,但他穿得煞是好看出彩,三分绰绝,剩下的七分全是俊朗,令人挪不开眼。
他身立于人群之中,挽弓搭箭,其娴熟之姿仿若后亭拨草弄花般气定神闲,却也耀眼如芒。
冷玉一般的手指一松,箭离弦 “咻”的一声飞了出去,以肉眼不及观速度,正正中靶心。
人群当即暴喝出一阵喝彩声,司南逸嘴角一歪甚是不屑。
射箭不命中,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这些菜瓜真是没见世面嘛?这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而紧接着,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向靶心飘去,他才惊觉发现,那长了腿靶心上插了三支箭。
司南逸冷哼了一声,臭显摆!
便钻出人群,自选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射箭之处,在调试弓弦的时候。
貌似那围做一堆的人群也散了,背着一束尾羽雪白的箭筒少年走到了司南逸旁边的空位置,他也低头专注在试弓,只见他手指在弓弦上一拨,“噔”一声弹上他的脑门,疼的他呲牙跪地搓额。
离得他较近的司南逸在旁看着,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他。
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不知道试弓的时候,要拿远一点嘛!
而他这一动静,即刻引起课奉师兄的秦天的注意力,他朝着司南逸所在方向走来。
司南逸还以为秦天是冲他走来,身板即刻挺得笔直,心脏跟着他急促脚步一下一下忐忑跳动,开口的第一句话,他都想好要说啥了。
结果,秦天径直越过他,奔向那被弹脑门的傻小子。
司南逸没来由失落了好一阵。
秦天将被弹脑门傻小子扶起,好似关心了一番,又检查了一下他手中弓,没有问题后,才还给他。
就在司南逸以为完了之后,那傻小子不知说了啥,秦天竟然手把手来了个现场教学,从站姿、握弓手势甚至到搭箭,无一不细致入微。
完了后,还很看好的似的轻拍了一下那傻小子的肩,把傻小子迷糊的,直摸着后脑勺腼腆的傻乐呵了好一阵。
而这所有所有一幕幕,直把司南逸看的牙痒痒,为了转移这该死注意力,司南逸也挽上弓,本想在秦天跟前臭嘚瑟一下,结果,“嘣”的一声,箭到是很平稳的飞了出去,正中靶心,弓却断成了两截,寿终正寝。
司南逸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有很用力,但卖力倒是真的。
“哎呦喂!司南逸,你这臭小子,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一刻都不安生!”
木须子狠狠大力拍打上着他胳膊,道:“昨天才臭嘚瑟闯了祸 ,今天你还来,这青山宗的门生成绩你是瞧不上是吧!”
司南逸缩着脖子歪向一边道: “不是,你干嘛打我!我那堂课又不归你管!”
“你那堂课的课奉师兄虽然不是我,但要不是你损坏灵器,秦天要挨训,写检讨。我也本应该在灵草园收拾我的园子,结果现在要我替换秦天来监督你抄戒律清规!你就说我该不该打你!”
说着,木须子又上手大力拍他打他胳膊。
“唉呀!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
“加抄一百遍!”
“凭啥!”
“就凭我又要浪费我宝贵时间在你身上。”
司南逸弱弱问一句道:“那……弓坏了,咋整?”
“还能怎么办,都断成两截了,肯定报废了。”
木须子合上话本子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问的是秦天吧!”
司南逸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嘴硬道:“我问的是弓。”
“那你可真是太没良心了,可怜我们秦天要写万字检讨。”
“检讨,万字,疯了吧,一破弓,有啥好检讨的,也不是什么宝贝灵级灵器,实在不行,我还一个一模一样的!”
木须子拿书敲上司南逸的脑袋道: “喊什么!这是赔付的问题吗!抄你清规戒律,抄明白了,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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