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关系by狗牙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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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剑直接沉默了,他甚至能从司南逸脸上看到那满满写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就不告诉他!
上官剑一整个大无语:“你不打算告诉他,那你喜欢他,你图啥?难不成你打算一直把这份心意藏心底,然后到了晚上搂着被窝自己个臆~yin。你还是司南逸嘛?咋就活的那么窝囊!”
“扯蛋,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须弥,司南逸又吞吞吐吐道: “我只是……还没想到。”
上官剑: “是没想到,还是你压根就没想过。”
司南逸有些烦了:“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嘴巴上是那么说,可眼底藏着那一股子羞怯瞬间就出卖了他的心思。
所以只是单纯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根本就没有想过以后的事,哪怕是最基本的幻想,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了个太监,上官剑道: “我倒是不想管你,可我说了会帮你,可按你这磨磨唧唧的性子,人家孩子都生一窝了,你余生只能在后悔中懊恼。”
司南逸忐忑不安问道: “可是,万一,如果我被拒绝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上官剑道:“面子!你就压根没有过面子,秦天他又不傻,你不说,你以为他就不会察觉到嘛!更何况以你这藏不住事的性子,估计他早就有发现了,我一直都怀疑绝对是他先勾搭着你,现在你上当了,怎么着也要占点便宜回来,不是嘛!”
司南逸忖思好一会儿,觉的得上官剑说的也在理,以秦天那敏锐的性子,更何况俩人还住一个屋里,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藏是肯定藏不住的,还不如坦白,就算被拒了,反正以后也不打算跟他做好朋友哥们,最后被讨厌了,就当及时止损了。
“那我该怎么做?”
“你先试探他,如果他一直刻意的避开了,那就证明你俩没戏,你也趁此死了这条心,放弃断袖的念头。”
司南逸虚心朝着上官剑请教道:“要是他不避开呢?”
母胎单身司南逸的对儿女私情近乎是一窍不通,而游曳花丛,阅女无数的情场老手的上官剑耐心与他支招道:
首一,制造无意之间的触碰——不抵触就继续下去。
其二,牵他的手——如果他让你碰,基本就是确定了他也有此心意。
第三,说实话,哥真觉得你用不到。
司南逸不服气道:“你瞧不起谁啊!为什么会认为我用不到。”
上官剑道:“第三——适当亲密的时机,亲他。”
光是听听,司南逸就已经头昏脑胀道:“亲……亲……”
而司南逸的反应早在上官剑的意料之中,:“你办不到吧。”
而司南逸纠结却是:“什么叫适当亲密的时机?”
就是以上两步你都执行的情况下,你俩单独在一个没有任何人能打扰的地方,氛围又恰好暧昧的时候。
司南逸听的一愣一愣的。
上官剑:“唉,就你这样的纯情男和这悟性,一时半会估计也闹不明白,别勉强自己,差不多见好就收,断袖可不是嘴巴说说那么简单,我倒希望你能快点认清现实 。”
而当司南逸和上官想返回去的时候,大集的街道中间却平生横出了一辆满载货物兽车 ,隔断他们与秦天一干人。
兽车上瓜果菜撒了满地都是,本就不宽的路一片狼藉。
而围观的水泄不通的人堆里,相继的传来急迫吆喝声,“底下有人压着了!”
闻言的司南逸和上官剑也跟着冲进了人堆中。
四轮朝天转的兽车,因为超载而倾斜向一边而翻倒的,前头拴着匹痩弱的独角兽也平躺在了地上。
兽车的车夫倒是相安无事,也不知道是谁喊着压着人了,他趴在地上找。
顾不上脏,司南逸也跟着车夫脸贴地,趴在地上,往那兽车的轮子侧面底下探去,果不其然,在那贴地兽车另一侧,被兽车货物堆压起来的间隙里,司南逸瞥见了一条黄黑色狐狸尾巴 。
司南逸喝道:“找到了!”
上官剑也上前帮忙扶着那兽车,朝着围观人群喊道:“都别干看了,老爷们都上前搭把手!”
于是在二人的号召下,围观的人群纷纷上前扶起那万斤重的兽车。
“加把劲儿!一二三!”
兽车扶起来了,又是一阵扒拉,司南逸从那高耸的货物堆里,拎出了一只皮毛被果汁沾染尽湿的小狐狸。
小狐狸或许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化了真身,被司南逸拎出来后,一放地上,就飞快的跑开了。
连一声谢都没等到司南逸叹道: “什么呀!跑那么快,应该无碍!”
车夫上前拜谢司南逸和上官剑。
而看着街道被货物堆倒的一片狼藉的模样,这要让车夫一个人收拾,那这本就热闹的大集,估计得堵的水泄不通,搞不好又会出现意外。
司南逸和上官剑相互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干了起来。
些许他俩的热心肠感染了围观的路人,本抱着袖手旁观看热闹的路人也纷纷伸出援手上前帮忙,也是不多时,被货物堆挤的一片狼藉街道恢复了它原本的清明。
而司南逸自己却因一时的大意,在搬货物时,绕到那虽瘦弱但却比骆驼还要大两个体型独角兽身后,大抵是认主的畜生,对生人忌讳的很,单单只是靠近,它就撅蹄子朝着未作防的司南逸踢去,千钧一发之际,而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秦天将他拉了一把,才避开的。
“司南逸!小心点!”
司南逸顺势扑进秦天的怀里。
第60章 年少的欢喜 上当了
而等待司南逸和上官剑也是一顿数落,毕竟是受千人敬仰的奉课师兄,于青山宗的地位也仅次于掌教之下,乱跑乱逛的司南逸和上官剑愣是没敢吱一声。
“这里算是半个凡间地界,不能用法力,你们还敢给我乱来!”
上官剑低着头小声道:“没乱来,我们只是……我们干好事了,我们帮忙了,还救了一只小狐狸……”
秦天道:“胡来,凡人凡物的数命自有定数,谁让你们插手的。”
司南逸不满道:“那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秦天道:“没让你们见死不救,只是叫你们别多管闲事!”
本就委屈还被数落了一顿的司南逸也脾气上来火了道:“迂腐!老古板!这不好玩,我要回去了!”
说完,司南逸直接错过秦天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上官剑追了出去:“小逸。”
而上官剑没走多远,就被秦天给拎了回来,秦天将上官剑扔给了陆续赶上来的一众师兄弟们,厉声道:“玩的也差不多了,把他带回去!另外,别想着再胡来,这里还算是青丘的地盘,容不得谁造次!”
一干众人纷纷脸色骤变,秦天师兄于青山宗素来亲切温柔没架子又老好人的品性广受师兄弟们的喜爱,他们还是头一遭看到他这般怒威色变的模样,一个个都不禁胆颤应声道:“是!”
吵着要回去的司南逸站在大集的人流中心,望着万家灯火和擦身而过的成双结伴人们,他失了神也迷茫了很久,想来,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孑然一身,他也是突然想明白了,这里是青丘,他还能回去哪里。
“你还要站在这里多久?后面的马车都堵成一条龙了。”
秦天的温柔声音直袭心底,司南逸恍惚间回过神来,耳膜接受到的便是那不堪入耳的谩骂。
“大路朝天,都知道走两边,站在路中间,你是死了老娘,还是想升天!!”
秦天闻言,透净琥珀色眸子裹挟着寒光冷冰冰的瞟了一眼那破口大口驾车于前的马夫。
马夫也扫了一眼他华贵的着衣,又不小心对视他的眸子,不由得自主心底发怵,似乎知道秦天是个不好惹的主,他牵拉着马绳,从路的侧面驾马离去。
未了,秦天直接拽上司南逸的手腕将他从大路中间拉到别处去。
司南逸跟在他身后,二人始终保持着一人的距离,走了很久,一语不发。
突然的,沿着河岸走的司南逸停下脚步,秦天也跟着停了下来。
司南逸看着河里浅浅漂浮的烛光,盛托于各色各异的精美绝伦纸鸾叶花当中,他不禁好奇问道:“河里,为什么要放那么多灯?”
秦天接过他的话道:“这条河为姑息河,而今日是河神节。”
司南逸又扫了扫河岸上陆陆续续不间断的人潮: “难怪,那么热闹。”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
一陈呦喝声从司南逸的身侧飘过,一粗布衫老汉抗着稻草扎,稻草扎上插着洪亮晶透让人垂涎欲滴的冰糖葫芦。
他卖力呦喝着,河岸放灯人们携着幼子纷纷朝他聚拢而来。
而看着司南逸的目光也停在那,秦天便上前凑到了那糖葫芦小贩跟前,须弥,他拿着一糖人返回。
秦天一脸愧歉道:“糖葫芦卖完了,这个可以吗?”
司南逸看着他手中金灿灿的小糖人,伸手接过,哑然失笑道:“这些都是小孩吃的。”
秦天道:“可我看你好像很想要的样子。”
司南逸否认道:“才不是,只是看到这个,回想起来,小的时候,爹爹啊娘总会给我买这些小玩意儿。”
司南逸咬了一口这甜丝丝的糖人,入喉却泛着一丝苦涩,他道:“可自打他们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给我买这些了。”
闻言,秦天不由得怔住了,看向司南逸埋了一层阴霾侧脸,和浓睫下隐隐发红眼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眼前这个整日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家伙竟是个孤儿,甚至经他口中那般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秦天都一度怀疑,司南逸只是在开玩笑。
可想到,他方才一个人站在大街上,茫然无措的慌张模样。
秦天的胸口泛起一丝丝苦楚,很不是滋味。
司南逸朝着秦天努力扯出一丝牵强笑道:“不过,你是第一个。”
秦天拉上他的手腕,注视着他的桃花眼,信誓旦旦承诺道:“下次,下次一定买到!”
司南逸:“你说的是糖葫芦。”
司南逸似有期待应道:“好啊!”
人潮涌涌,又是成双结队的,还多数是亲子,而又怕司南逸触景伤情,秦天拉着他要走道: “这地有点吵,我们换个地方。”
司南逸却没有挪动脚步,而是反手扣上秦天的五指,牵上他的手,央求道:“师兄,听说,这条河很灵,我们也去放灯吧。”
然后,他俩又挤进人潮之中,不多时,司南逸抱着一个粉色的莲花灯出来,满脸的不高兴。
“这花灯太娘气了,我要那个关山威武大将军,那个霸气!”
秦天翻出比脸还干净的钱袋道:“没钱了。”
“小气鬼!”
“小气!也不想想我的钱是被谁花光的,你们都是猪精转世嘛?那么能吃!”
司南逸旧事重提道:
“你不是很阔绰嘛?先前,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是砸了两袋灵石。”
“你也知道那是先前的事。”
司南逸低头看向怀里的粉绿莲花灯,叹叹气,俗气了些,但还挺耐看的,他又瞟了一眼秦天道:“转过去,我要写祈愿词。”
秦天道:“你好歹也是个仙!若是有所求,也不该信一个河神。”
司南逸没搭理他,认真的想了想,提笔: “河神也是神,那万一实现了!”
秦天将脑袋伸到司南逸的肩膀头上欲偷看,而马上就被司南逸警觉的抓包,将他推远了些。
秦天好笑道:“谁稀罕看你写的,而且就你那狗刨字,我都看不懂,你还是别为难人河神了。”
“你知道个屁,心诚则灵!”
点了蜡,将灯推入河中,秦天和司南逸看着那粉粉绿绿的灯随着水流汇入花灯群中。
秦天却突然开口道歉道:
“方才,是我说话重了些,但是,是我执意带你出来的,万一你有个差池啥,当时我想的是我……不好跟师尊和你们家人交待。”
司南逸道: “其实,师兄,你说的对,凡人凡物自有他们的定数,我们不该插手他们的命数,因为我们是神族,是司命薄的另外一页,若是强行插足了,只会给他们带来无妄之灾。”
司南逸突如其来懂事,让秦天有所欣慰:
“嗯,青山宗的戒规条律,你倒是没白抄,但也不是不行。”
二人相视,秦天道: “见死不救,袖手旁观于德于义都不该,但碍于我们是神族,天规地律规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修习天道教条告诉我们,四季始轮回,生死由天定。但始于心的正义,你想做的话,就去做,但你要聪明些。”
看司南逸还不得要领,秦天提点他道:“能动嘴就多动嘴,那就绝不出手,能让别人动手最好了,要多动脑子。”
司南逸当即悟了道:“这算不算投机取巧。”
秦天笑而不答。
相视之下,似有暧昧之情愫萌生,待两人都察觉到的时候,皆尴尬的将目光撤回。
司南逸更是心如擂鼓兵荒马乱,他突然想起来上官剑给他支招的那三步骤,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完成了两步了。
而且秦天也没有表现出来抗拒,那么就剩下最后一步,“亲……亲~亲。”
站在河岸边的司南逸,全身滚烫的冒热气,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那没出息的样,司南逸直想跳下去,淹死自己算了。
而秦天好像听到他说的话,但河岸边人太多了,也太吵。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
而不想让秦天看到他这模样的司南逸连忙转移秦天注意力,手指着河里河灯道:
“师兄,你看,我就说心诚则灵,我的灯比别人的都游的快 。”
秦天倒是转移了目光,没去看他,但他也发现不得了的事情,秦天提醒他道:“你的灯,好像被偷了。”
司南逸看着水中那惹眼的一抹粉绿快速移动道:“不是还在嘛!”
在夜里,视线不佳的情况下,秦天微眯眼睛,于黑夜中费力的巡视了起来: “在,可它没浮在水面上,而是像是被某物托了起来,不是吗?”
司南逸定眼一看,果然,他的灯是斜着的,而且那游动的速度一点都不像是在水里漂着 ,也正如秦天观察的那般,水中有某物将它托起来了。
“岂有此理,敢当着我的面,偷我的灯!”
当着他的面偷他东西,无异于在他头上拉屎,他岂能容忍这等事发生。
气愤的他直接蹬掉靴子,就要下水,秦天当即拦住他,指着不远处,停于码巷子里的小舟道:“那有船。”
司南逸二话不说,直接奔向码巷子里的小舟,秦天在他后面捡起他蹬掉的靴子,也跟着追了上去。
莲花灯是抢回来了,可追着那偷花灯的“贼”的他们,于小舟上被的“贼”的同伙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乌龟给包围了。
秦天提议道: “上岛吧,反正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司南逸看向不远处犹可见,但却那一片乌漆漆的浮岛,怎么都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出于对未知的敬畏感,司南逸犹豫道:“不是我不肯,我害怕那岛其实也是乌龟变化的。”
秦天笑着解释道:“这岛叫古溪岛,一直是这些乌龟的家,每到这个季节他们都会上岛……”
回想起来,司南逸好像对那方面还怪纯情的,秦天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司南逸张望四周问道:“你好像对这岛颇熟。”
秦天点点头道:“哦,这岛是我家的,阿娘觉得这岛颇有灵气,早些年便买了下来。”
司南逸先是惊诧于青丘的地盘延伸的那么宽吗,但同时心也放宽了:“你家的,那就不用客气了,我们上岛。”
而秦天却有所犹豫道:“你真要上去啊?”
而上了岛,司南逸本以为能脱离那密密麻麻乌龟群的包围,可更糟的是,他迎来了双双叠叠起来的乌龟群的包围,司南逸那个悔啊!捂着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他也适才想起来,秦天未说完的那半句话后面的意思,每到这个季节他们都会上岛,上岛干啥?上岛还能干啥!
想返回小舟上,伸出去的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心想着,既然选择上岛了,就忍一忍吧,它们总有完事的时候 。
当然他的小心思却是另外一回事,他不能让此刻在身旁的秦天察觉到看到他这副未涉人事的窘态。
这关乎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
毕竟执意要上岛的人是他自己,所以,他更不能出尔反尔的打退堂鼓。
而秦天似乎完全没有去在意这些,他看到脚边的两只乌龟叠在了一起,但仿佛不太顺利的样子,下面的那只总咬上面那只。
于是,秦天,蹲了下来,将上面那只给提到别处去。
司南逸看在眼里,却十分不赞同他这种做法,因为即便是动物,这贸然打搅,也太没品了吧。
而秦天似乎看出了司南逸的心思,他解释道:“这两只都是公的。”
而过于刻意又习惯性跟秦天打嘴仗唱反调的他,口出狂言道:“ 公的怎么了?公的就不能……”
而意识反应回来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的他,真想就地刨坑把自己埋了。
而仿佛是为了力证自己也是一个放得开的人,秦天又把那只踢出去乌龟给放了回去。
司南逸:“……”
这岛除了沙和石头,带叶子的都不见有一棵,荒芜的几乎没有具备任何风景观赏价值,甚至更糟……司南逸坐在沙滩上,瞥了一眼身后那些不打算完事的乌龟。
话说回来,秦天似有说过,他家买这个岛是出于这岛是个灵气充沛是个好地方,一般而言,灵气充沛,就很适合修行。
修行!!修啥行!
就这地方,这不堪入目的风景,修……双……修……
他娘的,不会吧,秦天这家伙该不会故意把自己带这来的吧,他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好像也不重要,为什么我那么期待!!
“哈嚏!”
坐在司南逸的身侧的秦天打了一喷嚏,司南逸眼尖朝他看去,脑子里快速的跳出了上官剑教他的那些招。
单独在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现在不正是!氛围又恰好暧昧的时候,……这个好像没有!适当时机,差不多就得了!
司南逸悄摸摸的朝着秦天靠去。
“ 天好像快亮了。”
秦天突然的开口说话,司南逸即刻收回刚伸出去的爪子,再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端正坐着,漫不经心的看向显露白肚皮的天边。
是啊!天都快亮了,这些龟儿们还没完事,自己再不行动就没有机会了。
“哈嚏!”
秦天又打了一个喷嚏,还敛紧了外衫。
司南逸放弃的叹了口气,算了吧!他站起身,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递向秦天道:“给。”
秦天欣然接过,不忘感激他道:“谢了。”
说实话,他司南逸还是头一遭对别人表示嘘寒问暖的,在得到真心谢意的时候,没想到也是一件那么开心的事情,他突然觉得自己更爷们儿了。
可他开心没多久,就看到秦天将他外衫平铺在沙滩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
“这沙子有点潮,你这衣服垫着,正正好。”
未了,秦天还拍拍特意为他留出来的一位置道:“你站着干什么,坐。”
司南逸那个恨啊!后槽牙都要磨出火星子来了,“你胆敢把老子的关心拿来垫屁股!”
秦天对于他的莫名生气感到无辜道:“不是你给我的嘛!”
“我给你!是让你穿着!你个混蛋!”
“穿着,你又没说,况且,你的身号我也穿不进去。”
“穿不进去,就还我!”
“哪有给了又要回去的,小气鬼!”
“你说我小气!对,我就是小心眼,今我就让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小气鬼!”
说完,司南逸质气的撸起袖子就上前抢,拽,秦天好像是要铁了心跟他作对,司南逸扯,他也拽,青山宗校服外衫果真是上乘材质,被他俩一顿拉扯,就是没有要断裂开的迹象。
司南逸更用劲了,可就当他使劲的时候,秦天那头却故意松开似的,司南逸没做防,往后一仰,而担心他磕到后脑勺的秦天也连忙伸出手去接他,而手紧握那外衫衣角的司南逸也硬是将秦天拉拽于自己身前,一上一下,二人的唇紧密贴在了一起。
耳廓通红欲滴血的司南逸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秦天推开,撇头未敢看他,舌头打结似的直打磕巴道 :“我……我……我那个……那个……那个我,是你非要跟我抢的。”
秦天吸了吸鼻子道:“是我不对,可你力气真大。”
“才知道我力气大,还跟我抢。”
司南逸嘀咕着,又瞥了一眼秦天,却看到他流鼻血了,应该是磕着了!所以才会说他力气大!
司南逸当即慌了神,起身,扯着自己袖子给他擦,秦天也任他施为。
犹可见神色慌张给他止血道:“流了好多血,你把头仰着。”
秦天也听话的仰头,仿佛很享受他的关心。
擦了又擦,直到不再流血了,司南逸才松了口气,也是这时他才发现,他近乎是分腿骑坐在秦天身上,这姿势……极不雅观。
也意识到这一点的他,赶忙抽身离开,却被秦天拉过双腕,架于肩头上。
唇瓣相离,喘息相间。
心脏狂乱的砰动的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司南逸红着脸颊看向秦天覆了一层雾气的琥珀色眸子,道:“你在做什么?”
秦天却未打算放开他,捧着他的脸,又浅浅在他被蹂~躏的娇艳欲滴的唇上,嘬了一口。
“如你所见,吻你。”
司南逸垂下脑袋:“哦。”
哦啥呀哦!
可脑子跟浆糊一样,一团糟,司南逸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秦天抚上他的背脊,因为脱掉了外衫,而今又值秋旬,里面的贴衫也是较为轻薄的,但隔着一件衣服,他却能清晰感受到秦天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摸感,很舒服却感觉不够。
秦天征询问道:“要做嘛?”
司南逸猛然抬头道:“哈?”
秦天指了指沙滩上的乌龟,又凑到他耳边低声提示道:“那籍册画本上的事。”
而怎么都没想到,只是一个妥协的吻就让秦天这般误会,司南逸面红耳赤解释着:“我没有那个想法。”
秦天好像不满意他的这个回答,咬上他的耳珠,舌尖顺着轮廓打了个旋,一阵电流般酥麻感当即蹿遍了他全身,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犹感觉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软绵绵的。
带着粗气的鼻息细细的在他发间嗅着,勾销噬魂又带着蛊惑的低嗓音柔柔的钻进他的耳朵里。
“现在有了嘛?我忍了很久了,想抱你。”
司南逸俯在他颈窝,脸滚烫滚烫的,意识、身体仿佛都被夺走了,甚至只想着随波逐流,他听到自己从鼻腔里哼哼着。
“嗯。”
“醒了吗?”
司南逸睁开眼,便看到卧榻对面的茶桌上,侯雁琛举着一本古籍,拉着远远的,似乎很费力的翻阅着。
侯雁琛:“你的ge们比你更早的醒来,你是做了什么好梦?”
司南逸往下看去,!!!!
司南逸没脸没皮道:“还能是什么梦,都是男人,难道你没做过?”
侯雁琛把那古籍放下道:“和谁?”
司南逸拉过被他踹向床尾角落的被子,盖上道: “真变态,梦里的你都管,反正不是你!”
“谁更变态,做那种梦就算了,你一直喊着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司南逸猛然惊醒,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道:“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喊你的名字!”
侯雁琛:“谁知道,或许你比你自己远想象中的还要喜欢我?”
司南逸:“胡扯,一派胡言,无中生有!”
侯雁琛:“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不过,何必在梦里偷偷吃,有需要大可直接找我,我随时都可以。”
司南逸:“不需要!”
侯雁琛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单膝屈蹲而下,透净紫眸凝视上司南逸的桃花眼,司南逸也毫不心虚回瞪着他那张俊气逼人的脸,须弥,侯雁琛眉头皱了皱,指了指自己鼻子道:“你,流鼻血了。”
司南逸朝着鼻子摸去,一抹赤色横于掌心。
我擦!只是从床上摔下罢了,就算身无法力,可好歹也是个神仙,自己啥时候变得这般脆皮了!
侯雁琛好心嘱咐他道: “你最好维持着这个姿势别乱动。”
可司南逸却不打算听他的,侯雁琛前走刚离开,他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这脚跟未站稳,就是一阵恶心的眩晕,外加地转天璇,司南逸直直就要往后倒去,眼看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重重朝着地板上砸去,一双结实的臂膀及时接住了他。
侯雁琛打横抱着他重新放回卧榻上。
紧接的便是一阵冰凉从他额间灌入,不多时,司南逸抓上他腕道:“够了,别在给我输灵力了,脑袋要爆炸了。”
侯雁琛停了下来,将他的手放回了被窝里,用细帕子给他擦脸。
司南逸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看,真他娘的赏心悦目啊!
而感受到他目光的侯雁琛关切道: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司南逸即刻拉回自己的目光道:
“你这样,就让我很不舒服。”
侯雁琛当即收回了手,冷着脸起身往门外走道:
“那你好生休息。”
侯雁琛从塔上下来,便施法布空于整个姑息岛。
陨玉匆匆赶来。
“尊主。”
侯雁琛看了一眼刚布好的结界,才将目光转向陨玉,此时的陨玉鼻间塞着俩团纱布,纱布沾着点血迹,平时,他于人前,总是挂着一副不近人情冷漠脸,而今因这两大团显得滑稽又可笑,侯雁琛当即皱眉道:“怎么连你也受不了。”
陨玉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转过身,把他两团纱布给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