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关系by狗牙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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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逸慵懒躺在地上,不做任何反驳回答道:“知道了。”
而第二天。
“阴魂灯。”
司南逸看着眼前这一盏高脚油灯,火苗竟是绿荧色的。
秦烨: “难得,你竟认识此物。”
“我不认识,只是因为上面写了字,我照着念而已,您说对我好一点,就是出去找了此物。”
司南逸指着灯盏上那一排不起眼小字说道。
秦烨又道: “阴魂灯仍鬼族圣物,可引出你体内阴魂,有助于你。”
“鬼族圣物难道不应该是在鬼地,为何会在你这魔界?”
司南逸提出疑惑。
“鬼王三女厌灵姬乃是本座正宫丽妃,她带来的嫁妆里便有此圣物。”
闻言的司南逸不由得怔住了,表情也不自然的拧了一下,对啊!差点忘了三公主是这魔头的妾室,那日在育花园,倆人还差点就碰上面了,而生怕秦烨察觉出他现在的异常,司南逸连忙俯首感谢:
“此物如此贵重,娘娘慷慨借之,司南逸再此谢过。”
秦烨似乎没有将目光放在司南逸身上,只是另一旁魇枝将阴魂灯放好。
“你是应该谢,不过,也算你运气好,蛊离他虽无恶不作,十恶不赦,但好像十分疼爱他的妹妹,鬼族圣物,能有几件,妹妹风光嫁与魔界,他为了妹妹能在魔界稳固之位,还特意追赠了此圣物。”
而秦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司南逸心虚的想逃。
“是不是听起来讽刺至极,昔日他对妹妹疼爱,如今却变成了除掉他的利刃。”
司南逸对视上他紫眸,与侯雁琛那雨后澄空般透净紫色眼眸不一样的是,秦烨的则透着股狠厉的深沉,只是单单对视,这一瞬间他感觉时间都停滞了,而在这停滞的时间里,自己仿佛桎梏于昏暗的小房间之中被手持盐水鞭的执行人严刑拷打般!漫长且煎熬的折磨着他。
我招!我招,我招还不行嘛!
司南逸忍不住嘴皮子哆嗦道:
“你……你……都知道了?”
收回目光,秦烨勾了勾嘴角道: “知道什么,你话里有话。”
司南逸紧紧捏住了拳头,指甲更是嵌入肉中,那疼痛感让他清醒了些,也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他大声道: “我……我是担心……那个,蛊离再怎么说也是您舅子,您帮我,不会后悔嘛?”
秦烨噗嗤一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重大秘密一般,表情还那么凝重。”
“我没有!!”
秦烨道:“那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做贼心虚?”
“我没有!”
“罢了,你要知道,早些年 ,为了对抗你们神族,魔族和鬼族联姻也是形势趋使,若说到情分,到也没有你想些中那些东西,区区一个鬼族还入不入了我魔人眼。”
司南逸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无情啊,三公主她知道你要灯除了他哥哥嘛?”
秦烨: “缺心眼啊!这种事情怎么会让她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几百年前,蛊离无于北海故下落不明,六界尽知。若是鬼族得知,蛊离被你吃了,你的肚子怕是早就被开膛破肚了,不过你小子运气真是好到让人羡慕,皇子生死不明,那么大一件事,鬼族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而你不禁全身而退,甚至几百年以来都安然无恙,就好像有人一直在帮你掩盖这件事情一样,本座也甚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司南逸心虚不能再心虚了,他眼神瞥向天花板道:“你不是说了,我运气好,或许只是运气好。”
秦烨:“你可不单运气好,再后来,传言你只身闯鬼地,杀了蛊离,轰动六界。蛊离那家伙本座素来不放眼里,但只有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主动去招惹他,因为他是的不折不扣的疯子,即便杀了他,也只是惹一身腥,痛快不到哪里去。你还把他吃到肚子里,勇气可嘉啊!”
司南逸:“啊,想说我恶心就直说。”
“这么看,总感觉你脑子里缺根弦。”
“真过分,干嘛那么说我。”
秦烨死盯着司南逸看了好一会儿
,吃一堑长一智,有了方才的教训,他可不敢再对视上这魔头的眼睛,只是不舒服抱怨道:
“干嘛这样看我。”
秦烨感叹道: “你长的也不漂亮,既没礼数脾气也差,甚至像你这样姿色在天界一抓一大把,和我想象中还要平凡的多。”
这魔头什么意思!!就算他说的是事实,但这挑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司南逸: “即便你不满,可也改变不了本上神在天界还是很受欢迎这个事实!”
秦烨觉得好笑道:“撒谎要想让人信服,首先得让自己先相信。”
被戳穿破防的司南逸,这该死魔头!
“你爱信不信!不过话说回来,可是他先招惹长的不漂亮,既没礼数脾气也差,丢人堆里不起眼平凡的我,为什么就非得长的不漂亮既没礼数脾气也差丢人堆里不起眼平凡的我不可!bang架,xia药,qiu禁,wei胁,不择手段纠缠……这样的我。”
秦烨:“太过分了,那你岂不是恨死他了。”
陷入沉思司南逸:“倒也不至于,相反的,意图太明显,一下就露馅了,学坏又学的不彻底,可恶同时又很笨拙。”
秦烨:“我明白了,现在的年轻人玩的花样还挺多的。”
司南逸,“……mad,你明白了什么了?”
——桃花煞——
为什么,就非你不可?侯雁琛也问自己不下无数遍,为什么?如果说,豪赌之下便就没有了输的勇气?可细数过去,他和司南逸之间到也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的程度,他们甚至连“喜欢”都没有对彼此说过,在那之后的六百年,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只言片语,他们就分开了,准确来说,司南逸单方面的消失了。
细数起在青山宗那些过去往往种种,他也从未对谁有过这么深的执念。
“秦天,我喜欢你。”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
身上穿着和秦天一样校服的男子很紧促,两只手紧紧抓着衣角,脸红红看着他,眼神里的期待随着眼波的流转,与他眼尾那颗痣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秦天对儿女私情倒也不是一窍不通,还在青丘的时候,因样貌出众,确实很受青睐。
“喜欢——”
自然的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
但男人还真是头一遭,相比之下,若换做别人应该感到困扰的苦恼又或者发懵发火甚至喜悦的表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断袖好阳,倒不是新鲜事,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为什么脑子里会蹦出来这种好奇心,秦天在心内默诵了一遍宗规戒律。
他一边感慨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嗯,我知道了。”
男人: “……,秦天我……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很唐突,你若是想拒绝我,也可以直接说。”
“好,我拒绝!”
而男人哭了,眼尾那颗痣跟着颤动,仿佛受到天大委屈: “秦天!我是真心喜欢你!”
秦天: “嗯,我说过,我知道了。”
“可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哪里差了?”
秦天从来都没有那么无语过,哈!不是你说拒绝可以直接说的,大老爷们怎么还哭上了,况且跟你人差不差有什么关系?你就算很出色,我就一定要接受你嘛!就非要在这里面找答案吗?那我也只能说:“抱歉,我不喜欢你的喜欢。”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当秦天把这件让人无语的事情告诉了野良,便也遭到了他无情的嘲笑。
“无药可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野良抹着眼角的残泪道: “你就那么害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秦天: “害怕到没有,只是我想了很多,不知道哪个环节有问题,我记得他,很伶俐内敛的一个人,虽然有时候他看向我的眼神是比别人更炽烈些,我会理解为这是默认能力的欣赏,可他对我抱有非分之想,我当然要拒绝了。”
野良: “青山宗这公狗窝,连蟑螂都是公,你这张脸就是致命的诱惑,他敢那样看你,对你有非分之想怕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憋到今日才说,也倒是勇气可嘉。”
秦天: “皮囊是娘胎里带来的,这张脸确实也给我带来很多桃花煞,可我能怎么办,总不能以后一直蒙脸示人吧!”
野良:“也是,不然,你就找一个……可靠靠山,即便他人有意,也不敢造次。”
秦天:“靠山?党结私营可违背宗规,而且我不喜欢拉帮结派的凑一块。”
野良: “你想太严重了,只是树立威望罢了,毕竟名花有主了,可能桃花煞就少了也不一定,毕竟现在有了一个,保不齐还会有二三四五六七八……。”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什么名花有主,桃花煞就少了!!真鬼扯!
秦天: “你是认真的吗?”
野良: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顺便给你一个提议,你太小看你自己了,我敢说,在青山宗你早就被盯上了,这很危险的,现在只是一个小师弟,谁知道,会不会在你松懈的时候,那些对你有不良企图心的家伙趁机就硬扑上来。”
“求人不如求己,我只相信我自己,保护伞什么倒也不必,若是真如你说有这样家伙硬来,我绝不不吝惜自己的拳头招呼他!”
“秦天,祸乱淫纲虽然在青山宗乃是重罪,但是也不乏有道侣之修之伦,况且青山宗主修逍遥道又不是断情绝爱的无情道,你也别太死板那些,尊从内心才是主要。”
野良这家伙今日怎么那么奇怪,仿佛一直在游说我什么是的,或许是我太敏感了??
但很快秦天就打消这个疑虑,深思熟虑接过他话:“遵从内心,言之有理,可我当时并不想要他的喜欢。”
野良:“哈哈哈,都说所谓的喜欢本质就是见色起意 ,那小师弟就那么入不得你的眼,别那么客气,我们是朋友,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与我倾诉,我会好好倾听的,只要你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一定帮你,要不要我帮你将那觊觎你的臭小子揍一顿。”
不得不说,他这句话让秦天为之动容,野良你真是个大好人!!
秦天: “谢师兄,让你为我操心了,不过,也大可不必,我已经处理好了。”
“哎哟,我们秦天师弟,实在是太出色了,也真是招人爱啊。”
然而,嘴上说把他当朋友亲兄弟,处处为他着想的家伙是第一个觊觎他的人,为了让他妥协,无所不用其极,卑劣无耻。
当然一部分小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禁不住诱惑。
当然的当然,能怪罪在别人身上,他就绝对不会找自己的问题。
所以,这真的是桃花煞嘛?如野良所说的二四六七八突然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一次两次倒也没放心上,可接二连三很难让人不在意。
带着疑惑,秦天更想知道这“雨”从何而来。
又一个一看就知道怀揣着别有居心叵测的脸,深情的吵着“喜欢我。”
那就我看看你的喜欢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很好奇两个硬梆梆男人靠在一起,可嘴唇竟也是柔软的,那感觉很微妙,可他依旧对男人喜欢不起来,在那浓情蜜意的虚情假意之中,故作深情甘之若饴,也如一早所料的,这是一场阴谋。
bang架,xia药,qiu禁,wei胁
一切昭之若然,秦天也才深刻意识到这不是桃花煞,他只是被“欺负”了!
在忍耐和反抗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代价是废了一条胳膊,也失去了一个所谓的好朋友好兄弟。
每次一回想起来,还是会感觉疼痛,身体更是仿佛连轴犁了三天三夜地一般每个关节都酸麻哆嗦,尤其是右胳膊麻的抬不起来。
野良离开了青山宗,摆了秦天一道的家伙找上他,疯着吵着真心喜欢他,而秦天只觉得发自内心好笑,喜欢我最后还是选择背刺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秦天也不是无情之人,他也曾妄想过,哪怕有那么一刻,如果被坚定选择过,他也会毫不犹疑奔向彼此。
事过忆,忆后悔,悔不当初,皆无用。
缘已尽,忘了吧!
临近中秋,家里终于来信了,虽然很多事情都很不顺利,但好在……也没平坦过。
秦天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回家,他等就是这一天,他敬仰也敬畏的娘亲,青丘一代帝姬,风华绝代……这个好像不重要,她一年里面不是闭关修炼就是在闭关修炼的路上,作为她唯一的儿子,秦天真想不明白,娘亲分明强的可怕,为什么还要始终如一热衷闭关修炼,她是想统治六界嘛??
因为双亲的缺席,他的童年几乎都是形单影,后来,些许是愧意,娘亲常常给他带回些长的奇形怪状歪瓜裂枣,根本不似这六界里的烈犬猛兽,难养活就算了,多数凶残无灵性。
这无疑加重了他不幸童年中的不幸,理所当然的,孤独寂寞算个屁!秦天时有感慨,他能活到至今都是命大!
但秦天依旧很爱她,她也一样,月圆十五是她出关日,也仿佛是她给秦天约定一般,从未缺席过,可这封手信却让他不要回家了,难道是娘亲她……又忘记了??
好烦躁啊!
“秋天何时变成了一个让人讨厌的季节。”
入夜渐微,天边冷月正枝头,因为沿着湖畔踱步,不知不觉中到了雨亭。
秦天觅着声音寻去,喊着这句话的人,正席地坐在雨亭里面的凳子下。看他拎着一罐巴掌大浑圆可爱的酱色酒坛子,自饮自酌,他的脚下更是横竖歪到七八罐一样色的小酒坛子。
哇!哪来的疯子!敢在宗内喝酒!还喝那么多!不要命了!
算了,现在实在没心情管,自寻死路的家伙,让他自生自灭吧!
而当秦天打算视若无睹原路折回,
却还是忍不住不放心瞥了一眼雨亭里的一身黑玄色劲装坐地独饮的司南逸。
他的衣着不是我宗的,是闯入者嘛?青山宗守门结界可是六界闻名遐迩的牢不可破,这一点完全不可能,看来应该是新来的,所以才敢做出这般冒犯宗规之举!
反正这个月也不是他当值,就别管了,不过,秦天看向今日湖面格外平静的忘归湖。
那湖说深也不浅,掉下去淹死也是可以的……
雨亭里那醉鬼看起来有点喝上头了。
唉!真的这一天都够我烦死了!一点都不想多管这闲事,可他要是真的掉湖里淹死了,我就算见死不救!
纠结再三,他还是鬼使神差走到司南逸待坐雨亭里,从后面看,这醉鬼后脑勺好圆啊,长着那么圆的脑袋干嘛要做一些出矩的事,该怎么劝他离开这,喝多的家伙能听的进去人话吗?与其让他一开始就提防着我,不如先拉近关系看看。
真的麻烦死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种麻烦事情啊!
于是,秦天做了一个与平日里的自己,完全不相符的举动。
“那酒可以分我一些吗?”
司南逸喝的正微醺,闻声,微微仰起圆脑袋,对视之间,秦天不禁眼前一亮,眼前的少年每一寸都透露养尊处优的好肌肤,从脸至脖子在酒的浸酿下似胡萝卜般通红,又像玉举于微光中通透,眼皮下甚至都能清晰看到青紫筋脉,纤浓睫毛下,漂亮又明亮的双眼,又仿佛是雨过天晴浮在雾气中远岱。
不得不说,他长的真可爱,尤其是微蹙眉头样子,充满了少年蓬勃的稚气,他该不会还没成年吧。那就更不能放任不管了,他要是不小心掉湖里了,多可惜啊!
连秦天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此刻就像老人家看到小娃娃一般,鲜活生命力召唤,胸腔里腾升起一股保护欲。
他好像不想搭理任何人,看到秦天的到来,拿在手里酒罐子还往后捎了捎,好像生平别人抢他的似的,语气带着十足的冷漠道:“我这酒很贵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
哎哟!还护食上了,我才想不要你的酒,不过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没看到我穿的宗里衣服嘛!不对,他喝那么多,能意识到才怪!
充满敌意和轻蔑的话语,任谁都会感到不舒服,可在这张少年脸的加持下,又忍不住心软为他开脱。
秦天极尽可能友好道: “我不会白要的。”
“一袋灵石,剩下就当赏钱。”
都做到这份上了,这下总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说着,秦天|朝着司南逸脚边轻轻将钱袋抛了过去。
而司南逸却半眼也未给他,反而嗤笑道, “都说很贵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这些钱,让你舔坛子都不够!”
极度嚣张和狂妄的语气,这酒压根就没打算要他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就算了,怎么会有这么没礼貌的家伙!长得再可爱也是瞎白搭!!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多管闲事!!
本来,秦天就因心里郁闷烦躁的很,司南逸的藐视蹭的一下子点燃了他心口的火。
些许是一直被小瞧,自尊心作起祟。
不服气秦天又掏出了一袋,竟比先前那袋还要大,这一次竟直直砸向司南逸脚边。
“是吗?有多贵,我倒是想看看!”
司南逸回目,目光极富挑衅盯着秦天打量道:“看来你不是听不懂人话,是非要跟我杠上了!”
是啊!我就跟你杠上了!!嚣张的臭小子!
司南逸举起酒坛喝了一口,当着秦天的面,做出十分恶心的行为,他在嘴里咕噜漱了几下,又吐回了巴掌大酒坛子里,递给秦天道:“来,你不是非要不可嘛,上好的口嚼酒,给你!”
我**!这是在羞辱我嘛!士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不知天高地厚臭小子,今日我教你做一回神!!
秦天|朝着司南逸走近,从容的接过,在司南逸咧嘴坏笑之际:“有品味呢!”
秦天直接将那半坛子酒淋在了司南逸头发上。
“请你喝!”
最后,不可避免的打了一架,看起来个头也不高,小小的也不强壮家伙,却很有劲,拳头更是硬跟铁一般,拳拳都透着狠厉。
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秦天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冲动和幼稚。
也不知道是不是肋骨疼的发紧,他现在也没心情去纠结什么了。
长生殿上,全是司南逸的声音,吵得耳朵疼,他是比别人多长了一张嘴吗?怎么那么能叭叭!
秦天肯定他跟司南逸绝对合不来,
他是原始人吗?为什做事情都不动脑子的,莽撞胆大包天,从不考虑后果,率性而为之而后快。
在闯祸之后又闯祸了……当然秦天也无法幸免于被牵连,灵草园被毁,木师兄气的几乎要上吊,他这个被迫旁观的人,既要善后重振灵草园,还要安抚想杀人的木师兄。
不得不说,这祸惹得青山宗神尽皆知,司南逸一战成名,而这个名则得益于他的战神叔叔,也难怪他如此胆大包天,虽然青山宗门徒从来就没有枭小之辈,皆是名门世家,贵冑公子哥,但至今以来,确实没有比他名头更大的,那怕是离宗的野良,听说他舅舅是关山威武将军,功高名赫,仗着这一层关系,野良在青山宗可谓如鱼得水,前呼后拥,凌霸一方,倒霉的他霸凌欺负的对象是他秦天。
而战神就不一样了,天君之下,万神之上,谁见了不得跪拜叩礼,哪怕是威武将军。
所以,和战神侄子有过节的我,又自掘坟墓了。
还是说已经躺坟墓里了,而让秦天担忧的事情并未发生,即便他已经做好随时被找茬的准备,但这件事情好像把他剔除了一般,平静的闹的只剩下他司南逸这个名字。
世说,棒打出头鸟,而今他在这句话上理解到另一层含义,闯了祸的司南逸不单没被问责,而且在他叔叔淫威下,青山宗反被问责,就连人人都畏敬一尺真君都栽在他手上,他司南逸权大势大,是真“大神”,谣言一传,人人敬而远之。
明明拿了一手绝佳好牌,可就在刚开局的时候因为打的烂被“孤立”了。
秦天都不知道该庆幸而是同情,而这位新来“大神”,除去他莽撞,胆大包天,率性而为的性子也亦如他年少外表一样,受不了这委屈的气而逃了。
也洽缝秦天当月值,轻轻松松的就把他逮了回来,说他笨也不聪明,如果想走,以他背景身份估计也没人敢拦他,干嘛要费那大劲爬墙啊!
当然,这可就归他秦天管了,爬一次逮一次,夜值本就枯燥无聊,守着星星望月亮,因为他的乐此不疲还怪好玩的,尤其是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可爱死了,不过说到可爱,他的真身才绝了,秦天养过不少灵稀珍兽,当然都是娘亲带回来给他的,姑且不说难养活凶残无灵性,还净是些奇形怪状的歪瓜裂枣,像是司南逸这种正常,皮毛漂亮,健康有活力的实在是太难得了。
他还声明自己是什么北域雪狼,秦天为此还特意请教下对灵草灵兽颇有研究的木须子,据说,北域雪狼是北域很珍稀一种神秘种族,不过,在神魔大战的时候,洽缝在北方之境,那个种族领地信念极强,首当其冲也被灭的干净,能活下来的估计也没多少。
可这就奇怪了,在神族里面也未听闻司南境战神是北域狼族出身,不过,我好奇这个干嘛!
柳术: “秦天,我记得你好像是独居来着。”
就这样,秦天在司南逸怒目瞪视下,把他领回自己的寝室,该怎么说,闹着要离开的家伙跟当年初入青山宗极不情愿自己竟有那么几分相似,大抵是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身影,有那么一丝同病相怜之感,才收留了他。
可收留后,秦天也后悔了,怎么说,看他可怜才心软的,可没成想这可爱脸下面竟那么可恶。
不爱洁就算了,还有他睡觉的毛病可真是多,秦天几乎每次半夜都会惊醒,醒来后,司南逸也近乎将他的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要命的是,给他摆正了,没过一会儿,他又缠了上来。
忍无可忍,秦天掐上他的脸颊,捏着他脸上那团软肉,可他就跟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虽然从第一见面就发现他皮肤很好,同为天生仙胎,也反复焠体修炼,谁还没有个婴儿肌,可他的好像又跟大家不一样,单单是皮肤白皙这一点,他的都仿佛透着光泽神润,上手质感更别提了,软腻软腻的,都能捏上瘾,他若是个仙子,姿色也也堪与紫仙都上官丹儿媲美。
就是不知道钦慕者排队都能堵长城的紫仙都上官丹儿,睡觉会不会磨牙打呼噜喷口水,秦天嫌弃将压他在身上的螳螂腿的给扒拉下去。
司南逸又又闯祸了,紫仙都赤霞仙子杀气腾腾找上门要人,说实话,秦天第一反应是恶作剧吧,毕竟司南逸看着就好像没女人缘的模样,因为他他实在是很难想象,心智不成熟又莽撞少年能跟风流沾上关系,别人情窦初开跟小女孩牵手的时候,他估计还在拿弹弓四处找鸟儿。
可看那赤霞仙子来者不善,怕是跟司南逸也脱不了干系。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误会解除后,虽然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变得亲近,可是并肩一块走,也能自然搭上话,或许是慢热又或许是怕生,司南逸就像警惕心很强猫一般,在陌生环境下,炸毛是他唯一自我保护,这么一想,秦天感觉他更可爱了。
手很自然往他圆脑袋上伸去,只是想帮他把头顶上的稻草取下来,而司南逸表情却仿佛被开水烫了一般,从耳尖至下,红彤彤的。
好奇怪,心情好奇怪又很微妙,是秦天至今都没有过的,就像一直耐着性子垂钓的鱼翁看到浸于湖中浮标突然动了一下,一股难以自抑惊喜和愉悦溢出心口。
自己本来月夜值到今天就结束了,把司南逸送到寝阁楼下,愣是没敢跟上去,明明那也是他的寝室,而且他也很累很困。
算了,再晃一圈,吹吹冷风再回去。
秦天极力与自己解释,或许司南逸只是比较敏感,那么对一个敏感的人那么在意的他是不是也太敏感了?
当然,他们关系依旧没有任何改善,司南逸实在是太吵,秦天甚至一度怀疑,他上辈子是喇叭花精转世,而且他们肯定八字不合。
而很多东西连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他们分明依旧对彼此感到讨厌,却还是而在不知不觉中,在意着对方,甚至破天荒做一些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
吵架,针对,和好,又产生误会,又对着干,如此反复,讨厌彼此的同时又乐此不疲找对方找茬,当然,多数时候都是司南逸单方面的张牙舞爪。
有时候觉得他可爱,有的时候他又很可恶,可又喜欢看他又气又恼又无措的样子,这也是他在青山宗日复重复百无聊赖的日子中打发时间的最大乐趣。
而秦天一直也有自己苦恼,野良废了他的一条胳膊,理应说,那是不可逆的伤,但在鹿吴山伏妖兽之行后,他从万米高空坠落,四肢骨碎,竟意外触发体内某种封存力量一般,不像是神力,感觉上更像是邪乎魔力,如野草般在他体内疯长,快速修复他的筋骨,身体更是轻盈的不像话,略施法术,一瞬间,便回到了青丘。
这股体内未知力量让他感到后怕,所以他选择了回家,听起来有些狼狈,但因为这股力量,他连现在衣服都穿不上,简单的说,修复筋骨的同时,他还长体格了,不可思议的是,他早就过了长身体的年纪。
啊娘应该知道答案,可阿娘依旧在闭关中 。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有问过啊娘,为什么他没有父亲,而啊娘只是浅浅一笑道:“时机未到,以后你们自会相见。”
秦天也有期待过,即便那位父亲几万年了也没有出现过一次,自那后,他便淡忘此事了。
当然,他也有猜测过,自己父亲也许是位凡人?因为即便天生仙胎,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与别的神族有所差异,又比如,娘亲强的可怕,可亲儿子却很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