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关系by狗牙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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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阿娘对他只强调过一个要求,绝对不可以在别人跟前暴真身。
既然已经回到家了,好像也没必要再回青山宗了,毕竟自己当年也是被啊娘所逼才入的学,对那片地方也没有什么留恋的。
正当他那么想的时候。
院里传来不可忽视的喧哗声。
“救命啊!救命啊!秦天!秦天!师兄!师兄!”
“救命~救命!别咬我,秦天 !秦天!”
他真能吵,秦天自认为他们家庭院还挺大的,可自打司南逸一进来,想不热闹都难。
把他从三宝口中解救,他就跟那树懒一样,抱上了就不肯撒手了,无奈只好把他抱回自己屋里。
他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本就让秦天惊喜之余又不可思议。
在给他腿做拉伸时,他哼哼唧唧的样子,很难不让秦天想歪,再加上他欲羞还羞小眼神,这种伎俩秦天最清楚不过,所以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他啊!这可不像平日里他司南逸张牙舞爪莽撞的性子。
不过,他会做一些出乎意料举动,反而让秦天有点期待。
可事情好像并未如他所愿的发展,降龙树下的那一幕至今都是他心中一根刺,当然,秦天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横加干涉,司南逸和上官剑是竹马之交,是朋友,是家人甚至更紧密的关系,而离开了青山宗,他和司南逸什么关系都不是!
所以他悄然无声息走了。
而一想到司南逸在他眼里每一个不错的瞬间,别人也是那么想的,他就忍受不了!
说实话,
他既也没有闲暇时间也没有过多精力放在所谓感情上,不过,如果对小屁孩都产生竞争意识,那就足以说明,他对这份不可言喻感情起了贪念,他对飞升都没有那么大执念,但唯独对一个人产生了强烈占有欲。
当然,如果不是司南逸自己送上门的话,或许秦天会心软放过他。
可送上嘴的肉,不尝一口,事后,自己回想起来应该会后悔。
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尝到甜头的他竟也会因此而深陷其中欲壑难填。
秦天咬着司南逸的脸颊,却被他推开了。
每一寸皮肤都通红通红的小家伙却道:“我先声明,我要在上边。”
秦天不舍从他衣襟内将手抽出:“可我也一直在上边的。”
司南逸 :“!……”
秦天:“这可就不好办了,我俩角色撞了。”
而司南逸却把敞开的衣服拢了拢。
司南逸:“竟然这样,我们来猜拳,决定谁上下!”
秦天:“猜拳,这也太随意了吧。”
“那你想怎样?反正我要在上边!”
司南逸小声嘟囔着。
秦天提议道:“不如看大小。”
“大小!”
司南逸瞥了一眼,秦天那鼓囊囊的裤裆,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这玩意放进去,会死人的,司南逸囔道:“我不管,我要在上边。”
秦天:“这当然不行了,谁大谁在上边。”
司南逸却感到前所未有恐惧:“我不干了。”
秦天抓住他的脚踝,不让他逃道:“就算我让你在上边,你会吗?”
毫无情爱经验,母胎单身司南逸:“不就是放进去就行了吗?……”
而在看到秦天掏出的那玩意大的恐怖也就算了,上面还覆着软鳞。
司南逸一整个震惊道: “你他娘的是龙吗!”
“龙?”
“为什么这么说?”
“都长鳞了!!”
“你见过。”
看着秦天脸上微妙的表情,司南逸一脚踢在他腰腹上: “说什么屁话,我是那样随便的人吗?我也有,不过,我的比你的可爱多了。”
这可把秦天逗乐了: “哈哈哈哈哈。”
有点伤自尊的司南逸,气红脸道: “笑屁。”
秦天: “好,我不笑了,这么说,你也是龙?”
司南逸如实回答道:“我姥爷是真龙,我阿娘继承了一半,我占了一点点。”
秦天:“原来是这样啊,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爹,或许我爹还真是条龙也说不定。”
闻言的司南逸愣了愣,有些吃惊道:“你也没爹!”
而当事人都没当回事,司南逸表情却大写着,你特娘怎么这么可怜,秦天笑道:“只是没见过,不是没了。”
“为什么?”
秦天语气平静的不能再平静道:“可能,他们只是露水情的关系,毕竟我啊娘一直都很匆忙,她没有过多时间去爱一个人。”
司南逸:“!这……”
看他脸上难以消化表情,可爱死了。
秦天凑上前亲吻他额角,无比温柔央求道:“那我可以放进去了吗,我快受不了了。”
司南逸看着近在咫尺让他一对视就毫无抵抗力的脸,点了点头。
而心软代价十分惨痛,中途,司南逸就受不了哭唧唧逃了:“秦天,你这个畜生!那么大干嘛!!”
——沐浴——
我不讨厌别人,常言道,好了伤疤忘了疼,或许指的就是我这样的,即便现在再面对野良,想起他曾经对我做过那些过分的事,但我依旧不讨厌他,又或许只是我现在被嫉妒蒙蔽了心,连讨厌都懒了。
“你是没见过男人嘛?你还要看多久?”
秦天回目瞪了一眼坐在河岸边大石头上,近乎是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洗澡的野良,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是疯子,现在变成变态了。
野良收回他那贪婪的目光,口里叼着的那根狗野巴草惊叹道:“你好像长体格了,分明以前比我要小一圈的。”
秦天从水里站起来,哗啦带动水的声音,那赤身裸体的强壮好身材在月光冷辉下透着股威慑力,让野良徒然挪不开眼,他感觉自己是误入猛兽的地盘鬣狗,有股想夹着尾巴逃的冲动。
他嘴里的狗野巴草也惊掉了出来,眼睛瞪大道:“穿着衣服没看出来,你到底吃了什么?突然长这么大!”
在他说话之际,秦天已经将衣服给穿好,他走到野良跟前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野良也跟着站了起来,这时他又注意到一点,秦天还长个头了,虽说以前秦天个子也高挑,但和他站在一起,也会矮了他二寸有余,而今却截然相反了。
野良不想放他走,可本能却让他挪开了腿,秦天变了,变成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另外一个人,而这种陌生感危机感竟来源于自己的取向,他喜欢秦天身上那股子,风姿神睨,冷静自持劲儿,现在也是。想当年在青山宗为了得到他,他不择手段,软硬兼施,愣是把一个对男人毫无好感直男给掰弯了,但是,他可不喜欢抱比自己大的家伙。
但他很快说服了自己,脸漂亮不就行了,谁上谁下不都不一样嘛!
洗了个冷水澡,依旧没有能平息秦天心头那股躁郁感,一想到平日里,他靠近司南逸的时候,只要有那么一丝风吹草动,司南逸都会将真自己给推的远远的,他有想过,是不是自己太矫情太敏感了,竟会有股子失落感。可从分房间开始,他和上官剑亲昵自然的搂一块,就让他怒火中烧。
他嫉妒死了!
而搞笑的是,他嫉妒上官剑拥有司南逸的时间比他长,而且司南逸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一个毫不隐瞒对他爱意的人。
或许司南逸并未察觉,上官剑看向他的眼神与自己并无二致,而没有人比秦天更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感情。
而秦天除了嫉妒,别无他法,但秦天深知他还是有胜算的,上官剑只是个会观望胆小鬼,不会付储行动 。还有至少,司南逸是喜欢他的,而他只需让这份喜欢加深下去,不会让司南逸有分心的机会,那司南逸便是他的。
越是这样想着,他越发想占有眼前这个大半夜追出来找他小家伙。
但是,太过用力,会不会把他吓跑了,秦天劝服着自己要忍耐。
而秦天疏忽了一点,野良的出现,却让原本就不简单的事态变得更复杂了。
看着跟前毫不惧胆色冲动的跟威武将军打了一架,却落了个浑身挂彩的司南逸,秦天是即心疼又无奈:“你难道是要替我报仇不成。”
“别让我逮住机会,要不然我绝对不会便宜了那家伙的!”
看着司南逸为他生气,不值,义愤填膺,这不禁让秦天偷偷心喜好一陈,但隐隐之中怀揣着不安预感告诉他,他还是不希望司南逸跟野良有过多接触。
秦天: “你啊!火气别那么大,虽说事情都过去了,但说起来,他也没落着好,被逐出宗门也被废掉了六成法力,相比当时我只是废掉一条胳膊,说到底还是要是我赢了,况且现在我也很好,最主要的是,野良那个人,你不了解他,我不希望你接近他,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如果你又受了伤,我会……”
心疼……
而他说出口却是:“我会很头疼的!”
看秦天笑眯眯的,司南逸不理解道:“不是,你怎么就不讨厌别人呢?”
“是啊!我不讨厌别人,无论是谁,我都不讨厌,所以别气了,气坏了,也是自己的。”
但司南逸好像并没有把秦天的话听进去,等秦天再回过头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而最后,找到他的地方,竟是鬼地。
他从未见过司南逸这般,那双百看不厌漂亮桃花眼犹如被刀子捅了一般,血红血红的,全身上下更是充斥着一股黑雾般鬼气,谁看都知道他不对劲,毋靠近。
“司南逸……”
秦天试图去唤他,而后他癫狂的持剑乱挥,不分敌我,无差别的攻击,就像一只濒死而发狂的野兽,逮谁就往死里咬,而明知危险,又叫秦天又怎能袖手旁观视而不顾,而贸然上前,代价便是被丧失理智的司南逸一剑贯穿了腹部。
疼!和当年他被野良废掉胳膊的那种疼根本无法媲及言喻 ,那是股仿佛将魂魄都刺穿的疼,甚至他都能感觉自己魂魄在不断撕裂,且贯穿他腹部赤生剑还在不断吸收着体内法力,这把剑是打算把他生吃了不成!
“秦天……秦天……我……”
来不及过多思考,秦天忍着痛,拔出腰腹的剑,即便上面剑气已经将他的手侵蚀血肉模糊。
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将尚且恢复了一丝清明,却满眼惊恐的司南逸拥入怀中,安抚道:“别怕,我来了。”
给昏迷不醒司南逸施加一道护心封印,又施以法力将他身上的蚕食金身鬼气转移到自己身上,秦天终是体力不支往一边歪倒。
“秦天!”
野良及时的扶住了他,而秦天反手揪上他的衣领子,将他抵于那棱角分明石岩壁上,怒不可遏道:
“野良,你他娘有事冲我来,别碰他!”
分明没有过多的力气,就连这般威胁都带着颤抖的声音,而眼见秦天的怒气犹如两团喷薄而出的火团一般,直袭向野良,让他避无可避也无法反驳。
司南逸变成这样,也不能说与他毫无半点关系,他最清楚不过蛊离那十恶不赦的恶行,如果,他能强硬一点让司南逸留下,如果他能早点摆脱那些青鬼,或许司南逸就不会身陷险境,变成这副神志不清鬼样子,野良紧紧攥着拳头自责: “我……”
虽然木须子一直对野良很忌惮,毕竟在青山宗的时候他就擅用小手段,心眼也是多的没处使,秦天被他盯上的那段时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无论如何,这卑鄙无耻之徒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但此刻从他脸上看到愧疚,所属有点难以置信的触动,姑且不考虑里面到底有什么内情,但现在这般情况,身险鬼地的他们再大动干戈,明显是很愚蠢的举动。
木须子从中阻止道: “ 秦天,你负了伤,切莫冲动。”
“不用。”
木须子收回停留于半空之中的手,又瞥了一眼他额上的密汗,而他背上的司南逸若不是脸色苍白的厉害,安静的却仿佛只是睡着了,平时闹的跟的枝上雀一般,聒噪的很,现在这模样还真是不像他司南逸啊。
秦天护着他,即便自己负了伤还坚持要背他,宝贝的也不让人碰。
秦天抬头望了一眼这无尽的洞岩道: “我们走了那么久,为什么还在原地?”
木须子也道:“对啊!这鬼地方好像绕了个来回,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虽然来时,为了摆脱那些数量庞多的青鬼,我们把来时路给炸了,但这半路上也没遇上半个青鬼?有点邪门啊!”
野良:“这里应该是北海龙宫的下腹地,鬼族只是喜阴不喜深,这里又曲径复杂,没有遇到半个青鬼,我猜测可能我们迷路了。”
秦天默不作声停了下来,将司南逸轻轻放下,自己席地而坐,让司南逸垫着自己腿躺着睡。
木须子见此情形,还以为是秦天累了在闹别扭,连忙道:“那就原地休息一会儿,我们分头行动找找路。”
野良也道:“那你们就在这等一会儿,我和熊飞熊云分头去探一下路。”
而正在给司南逸号脉的秦天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那么做。”
木须子和野良皆将目光看向他,秦天给司南逸额间再次注入一股法力,语气不紧不慢道:“四海的海龙宫都是近乎都埋于海中建造,又或者是依山而建,而北海的海龙宫是二者兼具,从踏足这片地的时候,我就有观察到,这地方的构造从上而下都是一座巨大山体,一部分埋藏于海中,一部分现于海面。
虽然从地面上看是鬼泣森然,皆是狰狞骇人的牙礁石,但可想而知北海被鬼族盘踞的时日只多不少,经年之下的龙宫变成这幡鬼样子,但周遭洞壁和石柱上却还保留了艳丽珊瑚和亮晶晶的贝类,这些都是龙宫过去的痕迹,可想而知鬼族只擅抢居,可不会费那功夫去重新劈建。
而且,我小的时候,以宴客身份来过此地。 ”
野良和木须子闻言皆相互看了一眼。
秦天继续道:“我记得,北海龙王为鳌族,鳌族居海,但源根却是河泊,所以,按照他们习性,鳌族一定会留下地下暗河。”
木须子幡然醒悟道:“而地下暗河一定会连接地面,顺着河走,我们就能回到地面!”
秦天:“我正有此意。”
野良也来精神劲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地下暗河。”
看野良无比积极,秦天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交待道:“多加小心。”
野良带人离开后,就只剩下木须子和秦天还有半死不活的司南逸于这片小的让人闷热的溶洞中。
而走也不是,留也不自在的木须子只好背对着他俩,垂头丧气道。
“也不知道吴易师兄会不会来找我们?还是说他已经回青山宗了。”
秦天将自己外衫脱下盖在司南逸身上,轻轻柔柔整理着他额前卷曲小碎发。
“他会来寻我们的。”
木须子即刻转身回头看向他,“你怎么那么肯定?”
“来之前,我给他留了一个信号,但那个信号只会在笠日拂晨发动,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来救。”
“你说的对,毕竟司南逸这样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不过你怎么连这个都想到了!”
“以防万一。”
“还是你想的周到。”
二人交谈之际,躺在秦天怀里的司南逸闭着眼皱紧眉头呢喃着。
“秦天……秦天……”
“我在……”
秦天握上他冰冷的手。
“秦天……我好冷……”
秦天抬手欲往他体内注入气力。
却被木须子阻止,看着脸色苍白的秦天,木须摇了摇头道:“我来。”
说着,往司南逸胸口灌入一股气力。
“秦天,你能不能……等等我,等等我…… ”
“好,我等你。”
像是许下沉重诺言,秦天握着司南逸的手,而司南逸也似乎回应着他,紧紧抓着。久久未撤走。
直到司南逸再一次沉沉睡过去,溶洞内传来野良吵闹的回声。
“误会!真的是误会!”
还夹杂一个陌生又饱经沧桑的声音。
须兒,野良同他身后熊飞熊云押着一个身上挂满水草,头发胡子拉碴衣裳也可谓褴褛的乞丐老头回来。
木须子一脸嫌弃道:“让你们去找地下暗河,你抓了一个老头回来做什么?
“老头,哪来的老头?这是河童,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我就把他给擒了。”
被擒住的老头,声嘶吼道:“我不是河童,你可以说老朽畜生都不如,但老朽绝不是狗日玩意儿!!”
木须子眼白都快翻出眼眶了,他问野良道: “ 那你有找到地下暗河吗?”
野良摇了摇头道: “没有。”
木须子抢过他手中折扇,拍在他脑袋上骂道:“你玩呢!河没找到,找一老头来敷衍谁啊!还河童,我看你像河童。”
野良抢回他手里折扇道:“木师兄,我应该不是青山宗的弟子了,你还打我!”
木须子:“打的就是你,还给我犟!”
野良道:“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还手了……”
扇子被抢回去了,木须子直接上手拧上他的耳朵道:“你还一个给我看看,心眼多没处使的坏家伙!”
野良面红耳赤求饶道:“河童,有河童的地方肯定有河,他身上水草就是证明。”
经他那么一番解释,木须子才注意到老头身上挂着的水草。
而感受木须子投来的打量的目光,老头嗦着脑袋上挂披着的水草,嚼的津津有味道:“这是海带。”
野良无可避免的又遭了木须子的一顿打。
“秦天,秦天,你倒是说句话啊!”
野良向捂着司南逸耳朵的起秦天求助道。
而秦天此刻只想把在场所有人都毒哑了。
秦天礼貌朝着老头问候道: “鬼族可不喜吃素,老人家,您是哪位?在这鬼族地界里做什么?”
而听到秦天说鬼族地界,老头就气的胡子都颤抖喊道:“胡扯,胡说八道,本王祖祖辈辈与这北海同根同生,怎么就成了他鬼族地界了!!”
把老头话炸出来后,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而熊云直接给那老头脑袋捶了一拳道:“所以才问你是谁,在这干啥来着?你喊什么,嗓门大了不起啊!”
老头眼角挂泪委屈道:“方才拧本王的胳膊,现在你等枭小还打本王!”
熊云:“一大把年纪,还哭上了,谁可怜你啊!”
老头:“本王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误会,都是误会。”
不知何时,上官剑突然出现于溶洞中,而他的目光也穿透人群,第一眼便定格在席地躺着的不醒人事的司南逸身上。
二话不说,直奔向司南逸:“小逸,小逸怎么了?”
野良: “上官剑!! 你小子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还以为早逃了,竟然躲在这。”
满心担忧司南逸上官剑疾步喯向司南逸愤慨: “谁逃了,谁躲了!小逸,小逸到底怎么了?”
秦天冷声叫住他道:“你别吵!他好不容易才刚睡着的。”
看着紧紧攥着彼此双手跟前二人,上官剑眼球攀满了红血丝,眼眶更是红红的,他对秦天的解释不满意道:“脸色那么差,谁睡着会这样!”
“这句话,你不该质问我 ,你一直盘旋在他左右,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他在鬼地会遭遇什么,而离他最近你那时在干什么!”
上官剑顷刻语塞:“我……”
即便知道现在问责也毫无意义,但秦天还是忍不住愤怒,他知道,他的愤怒不在于上官剑,他的愤怒是他自己的,是自己后知后觉,是自己的无能,是现在的束手无策,更是现在的迁怒于人!
老头打破此时沉寂开口: “仙君们,你们是青山宗仙君吧。”
熊云: “你这妖怪,知道的还挺多的。”
上官剑阴丧着脸道: “他不是妖怪,他是北海涧渊龙王。”
所有人: “!!!!!”
北海涧渊龙王: “北海今昔早已不同往日,这地下暗河,狭窄水深,暗涌居多,而本王年事已高,法力尽退,只能带走一个,你们自己自己商议一下要带谁。”
唯一一次逃生机会,而现在在场个个都是贵族神裔,几乎都觉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场面也一顿陷入沉思,而上官剑却率先发声道:“小逸他其实是奇英战神和扶摇上神的遗腹子。”
熊飞笑道: “你想帮你兄弟,你能不能找个像话的理由,奇英战神和扶摇上神是夫妻嘛?怎么没听闻过……”
上官剑:“他们没有夫妻之名,却是夫妻,我爹东泽大帝和我娘凌夫人是二人的证婚人,难道还有假不成。”
而熊飞吃惊的是:“你这贼小子竟是东泽少主!”
野良看向上官剑道: “如果是东泽大帝和凌夫人的话,此事不可能是谣传,整个神族,神神皆知英雄,没有奇英战神和扶摇上神,整个神界都汲危,甚至,不复存在。”
所有人都静默了,方才都还在假想着如果是自己出去话……
木须子更是意味深长看向秦天怀里司南逸,由衷感慨着,这没心肺小子原来打小就和我一样没了爹娘,他道:“这还用想嘛,一开始就决定让伤的重的人先出去,这是必须的,谁有异议。”
所有人看向司南逸的目光,都满当当写着,你可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野良真诚朝着北海涧渊龙王道:“龙王,拜托了!护他周全。”
北海涧渊龙王看向司南逸的眼神也是肃然起敬道:“一定!奇英战神和扶摇上神的后人,老朽就算霍出这条命,也定护他平安。”
而北海涧渊龙王走向秦天,欲从秦天手里接过司南逸,而秦天却不为所动抱着司南逸,目光森冷漆黑盯着北海涧渊龙王,像极了护犊子的母兽,满满的警惕任何欲靠近的人,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信任!所以他不放心把司南逸交给任何一个人,即便现在只有北海涧渊龙王这唯一一个活命的机会。
木须子又何尝不明白他此刻心境,可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司南逸现在昏迷不醒,还鬼气缠身,他需要最快最急治疗,耽误不得!
木须子小声提醒秦天道:“秦天,放手吧。”
秦天将司南逸紧紧护于怀中,鼻尖掠过他发间的香气,也陡然让他心软一会儿:“他若有个差池闪失,我一定饶不了你!”
第96章 喜欢的少年 飞升
目送了司南逸与龙王随着暗河流动,渐行渐远,秦天驻足于河边,久久未回眸,他犹感觉司南逸就像掬于他掌心沙一般,之前不管怎么攥的紧紧的,他都会从指缝流走一些,让秦天整日处于混沌般漂浮不定又惴惴不安,而今放手了,他也随风飘走了,掌心空空如也,心也亦如此。
“你还会属于我吗?”
河水打湿他的鞋,他像是没有发现似的问着自己。
木须子: “秦天,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你也别愣在那里了。”
木须子提醒着他,秦天回头,看向溶洞里等待着他的同伴们。
鬼族盘踞北海之际,北海鳌族被逼退至暗河边,据龙王所述,寡不敌众,势不待我,北海鳌族只能弃械而逃,躲于暗河中,经年累月,鳌族更是流离失所,有的忍受不了如此偷生,纷纷背井离乡,另投他奔。
而只有龙王还留在这里,守着这一方方寸息地,艰苦的苟活日子过得甚至不如一潭泽神。
暗河的河边,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刀器茅枪,荒如野草茂密,也孤如野坟凄厉。
北海也曾誓死抗争过,也许是触景伤情,秦天随手拔出一根九尺长枪,说起来,在未被野良折断胳膊之前,与剑相比他更擅用枪,而今旧伤已欲,果然用这个更趁手些!
折返回地面,这是他们唯一一条后路,但鬼地大量如泉涌青鬼也是他们避不可避要面对的,说实话,如果贸然带着司南逸从这条路厮杀出去,秦天还真没有信心能做到,可他们约好了,他会等他,所以就更不能让司南逸久等了,抱着这一信念,由秦天打头陈带领着一干人置身于鬼族大军中,大杀特杀,生生的拼出一条血路。
解救了凡人之余,还在笠日辰昏之际与赶来的吴易师兄成功汇合。
而让所有人感到蹊跷的是,蛊离至始至终都未曾露面,仿佛北海已经被他所弃离,群鬼无首,也是鬼族溃败之因,这一刻,仿佛天时地利人和都战在他们这一边,即便疲累也无所畏惧。
而较早他们一日,背着司南逸的龙王敲响了关山威武将军府的大门。
威武将军接见了北海龙王,却对龙王所述之事,毫不拘于胸,即便龙王表现出了十万火急,而威武将军却依旧悠闲自在品茶 ,而看龙王也无心客茶。
威武将军坐落道:龙王,你这又是何苦掏心掏肺的。
你北海被鬼族盘踞,你龙王一家老小又何尝不是水深火热,你即便将司南境侄儿的剑带到天宫,你觉得司南境会为龙王你出兵收复地嘛?我告诉你,司南境这厮贪生怕事之辈只会将他的好侄儿接走,想必你也听闻了鬼族与魔族连姻,亲上加亲,他那敢得罪鬼族,然后此事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归于沉寂,你北海依旧是鬼族之地,更甚者,鬼族会视你为眼中钉,怕是你在想留在北海,也绝无可能。”
可见,威武将军这一番言后,龙王可见动摇的犹豫,他道:“将军,那我该怎么做?”
威武将军道:“你什么都不用做,若想此事有结果,这事闹的越大越好,最好闹到天界,神尽皆知,必要之际,死几个。”
龙王闻言色变道:“这……这……若是引发了战祸……”
威武将军道:“就是要引发战祸,本将军才能替你出头。”
龙王:“那司南逸怎么办?”
龙王指向此刻昏迷不省人事的司南逸。
威武将军:“龙王这种小事,你自可自行栽断,还需我提点你嘛。”
龙王又看了一眼一直昏迷不醒的司南逸,他颤抖手,朝着威武将军俯首,花白胡须跟着嘴皮子哆嗦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