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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禁城开始签到打卡/康熙后宫签到打卡当咸鱼by云珂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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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账目又重要,那没办法,只能摆脱他万能的皇额娘还有皇后。
严绮云带着手底下一群接受过良好数学培训的宫人们算第一遍,即便大家常年算内宮的帐,且算学都还不错,算盘打的也不慢,这帐依旧叫人头晕眼花。
而且很多坏账还得先给严绮云过目,叫她给出一个暂时的处理方法。
然后第二遍才到芷宁手上对账。
“怎么这屎盆子还往我头上扣?我可没见过他二十七年九月送来的红宝石头面。”严绮云看着这一条,有些无语。
这些人也实在是胆大包天,仗着内宮的嫔妃们不便过问外头,也不怎么方便互相通气,这光是严绮云肉眼所见,就有不少人背了锅。
她还是背最多的,谁叫她近些年得宠,康熙确实赏东西频率高,同时也不怎么走正规流程呢。
若非严绮云自己宫中也有严密的私账,她自己怕是都不好确定是不是真收了这东西呢。
这位置上的人贪的互相比较起来似乎是贪的有多有少,但是细细一算,都是巨贪不说,这还是在没有考虑到他们是不是零元购的情况。
毕竟给宫里供东西的商户本身更在乎的是“皇商”这个名头,别说东西免费供应了,中间也少不得塞银子的环节,几万两十几万两估计都是小数目。
“都这样了,还不知足,歪脑筋也没少往里头动,当真叫人恼火。”严绮云难得生气,把账本往桌上一甩。
虽说早就预料到这活儿不会十分顺利,但是也难免被气到。
谁看到蛀虫吃自家的米还要给自己扣锅会开心的起来啊。
韶心见状,赶紧端上一杯温热好入口的清茶,道:“主子消消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几口茶水下去,严绮云也平复了心情,倒不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听劝了,主要是本身她调整情绪的能力就很强。
她比谁都知道,这会儿生气什么用没有,当务之急是把账盘出来,然后把罪魁祸首杀鸡儆猴,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当然,这账今儿先让其他人盘,她是看不下去了,得去外头散散心!
“你们先算着,有问题的拿出来,等我回来明儿再一起处理,韶心你给我拿一身寻常些的衣裳,自己也换一身,我们出去转转。”严绮云说着,进到里间就开始拆头发。
在宫里或者园子里的时候,她多少都会穿戴一些和她身份匹配的衣物首饰,毕竟别的不说,位份够高那些首饰也是绝无仅有的精致。
如今内务府给她打造的头面看着素归素,那精致华贵的程度,别说当年她自己当皇贵妃的时候比不上,当皇后的都比不上。
甚至不少孝庄当年留给她的东西都能拿出来用穿戴了,那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当年孝庄当太后时也年轻,都是极好的首饰。
去除那些一眼就能让懂得人看出她身份的首饰后,严绮云叫人给她梳了一个旗人贵妇常梳的旗头,简单戴了些低调但一样奢华的首饰,换了常服出门。
以她的身份,自然是少不了侍卫和排场的,好在严绮云也不排斥这个,毕竟她如今身份摆在这里,真搞出什么甩脱侍卫,“自由”玩耍的事儿才是抽象。
如今的北京城热闹程度不亚于后世,毕竟怎么说都是一国之都,还正是比较和平的时候,这会儿街上随便拉住一个穿得好些的人,说不得便是皇亲贵胄。
从前严绮云只能车架回宫时偶尔打开帘子看一眼,一般那个时候外头人大多还是跪着的,想看看真正生活气息浓郁的京城还得在畅春园。
对严绮云这种闲不住的人而言,多少是有些执念的。
以严绮云如今的身份,按理来说总往外头跑似乎也是不太好的,可是胤祈不管,太皇太后不管,再加上她一般也没有很招摇。
次数多了倒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帝她妈为什么不能在外面自由行走?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
实际上就像当年严绮云在草原上领跑那达慕一样,一件事情只要有人开个先例,那就永远有一扇窗,比如因为严绮云,如今的那达慕上领跑的人中经常有几个格格公主的,已经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别说是严绮云自己,便是那些安置在瑞撷园的太妃们,只要正经递牌子出入,做好登记和报备且带上一些护卫,严绮云同样是许她们出门的。
跟儿子们住的就更不用说了,严绮云都不管她们的。
又不是坐牢,好不容易熬死了老公,还不能自由些?
她也不是只自己逍遥却不考虑旁人的性格。
当然,管理还是要到位的,毕竟身份也确实特殊些,但是因为她们接触不到胤祈,也不怕有什么安全之类的问题,自然也不会像宫里那些顺治旧人那样。
实际上那些人除了自己愿意留下来陪伴太皇太后的以外,也被严绮云一并搬了出来。
别的不说,没了那些规矩,没了那森森宫墙,哪怕其中有些人已经六七十岁了,依旧肉眼可见的鲜活了起来。
“今儿不是集市吧?”严绮云坐着马车出去,准备去瞧瞧自己的化妆品铺子,眼看着都快到了,却发现街上人真的多,而且不少都是严绮云眼熟的,比如已经是太贵妃的郭络罗氏。
她倒是有些纳闷,毕竟她虽然爱热闹,却不头铁,不会特意赶人多的时候出门,容易被浑水摸鱼。
韶心伸手帮她打着帘子,道:“主子您忘了,今儿咱得铺子上新品呢,许多人都约了今日来买。”
闻言,严绮云忍不住一拍手,道:“都怪内务府那一桌子烂账,给我都气晕了头,险些忘了这事儿。”
自打没那么多约束后,严绮云不怕去慢慢做一些相较于原本的身份出格些的行为,这新品的速度也快了。
这些东西也不完全是靠系统提供的方子,也有她手底下的人举一反三做出来的不同色号之类的,只有品质最好的严绮云才会放买卖街的铺子卖,因而外头铺子也常上新。
如今这里已经成了京城贵妇贵女们必打卡的地点,便是其实不缺这些的太妃们,偶尔也来凑凑热闹。
“算了,熟人太多,今儿就不去铺子,去茶馆听戏好了,最近好像有新戏对吧。”

严绮云说的听戏可不是从前那种京剧之类,主要以唱词为主的戏。
她承认自己这人比较俗,确实听不太懂京剧,所以她早些年就私下写了些不出格的短篇白话戏本子,在自己开的茶楼演。
就类似于话剧一样,做些简单的舞美,然后再请演员上去一折一折演,一出戏大约也就演个三日左右。
一开始茶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演经典的戏本子,后头大约是吸引了一些和严绮云一样听唱腔犯困的,又收了些不拘什么人写的精彩戏本子。
如今这茶馆里面只演那种言辞简单些的舞台剧。
一旬排三台不同的戏,轮流演下来。
怎么说呢,可看性当然比之京剧还是差不少的,那个其实主要看的不完全是剧情,还有唱腔、身韵以及身段,都是苦功夫。
这个就是看新鲜为主,一个故事看第一遍还是有意思的,但是多了就不成,所以排新戏的速度得快,不然不够新鲜。
也算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吧。
严绮云也没暴露茶馆后头站着自己,里头的吃食是她在食谱大全里面重新弄出来的点心方子,还有商队从南方带来的好茶。
别看东西不多,但是消费却不低呢。
即便如此,也是日日爆满。
没办法,有时候的确得承认,至少满族上层贵族的扫盲率还不如严绮云上辈子童年时待的村里,这个至少他们看得懂。
大茶楼是双层的,下头是大堂,上头是雅间,也不许小摊贩进来卖东西,门口也有护卫守着,还有服务员接待,很大程度参考了上辈子的一些餐厅。
按理说,到了淮安一朝,便是满族女子也很多受到了一定的同化,不那么爱抛头露面了,但是这茶楼还真不好说男的多还是女的多。
别的不说,许多女人会选择在这边的雅间交际。
一边看戏一边聊天,分析一下剧情,很多还就是这样一下变得投缘起来的。
那些本就犹豫要不要把那些规训的话放心里的,被小姐妹一带也就管不了那么多啦,这种情况反而好了许多。
如今别说满族贵女了,便是汉臣家里的女儿有些都会跟着一块儿出来。
当然,是少数,得是高官家的孩子才行,毕竟……隔阂一直都存在,不仅没有因为清朝立国时间越发长而消弭,甚至因为上下分明的一些政策而变得越发明显了。
严绮云不管那么多,大大方方的沿着楼梯上了二楼的雅间,早有人认出了韶心,恭敬的在前头引路。
虽然她架子不小,但是京城往来非富即贵,大大方方的反而还没几个人在意什么呢。
而且能见到严绮云一面的人大多都是在楼上雅间,门一关哪知道外面走过了谁。
“你瞧什么呢?”两个略显慌忙的少女在下头靠前的位置落座后,其中一个问视线一直往某个方向看过去的同伴。
简亲王家的小孙女稍微理了一下有些乱的鬓发,才道:“没,我还以为看见太后娘娘了呢。”
“太后娘娘?你居然见过太后娘娘?”同伴有些好奇的问道。
先不说严绮云还不是太后时,在京中女子心里就是很了不得的女人,否则芷宁也不会这么崇拜她,更遑论康熙死前封后得到的真情,以及如今贵为太后的地位。
哪样不是世间人艳羡的东西呢。
最重要的,太后娘娘弄出来的许多东西她们都很喜欢啊,有些人都猜这戏楼子也是太后娘娘的产业呢。
被问到的少女点点头,道:“对,当年还小,跟着阿玛参加节宴见过太后娘娘一面,姿容威严之盛我甚至不敢多看两眼,刚刚许是我看错了。”
“都怪你非拉着我跑过来,那边新上的脂粉没赶上,这边又没抢到雅间,还跑的眼睛都花了。”同来的少女打趣道。
“哼,请客都堵不住你的嘴。”
两人说着打闹了起来,便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反倒是严绮云进了位置最好的包间后,从窗户往外看了过去,捕捉到了刚刚异常视线的来源。
确定不是什么有危险的人后,才挪开了视线。
“今儿讲的什么故事?”严绮云坐下后问道。
“狐鬼志怪那个,上个月娘娘亲自审的那本。”
严绮云有些意外,道:“这么快就排出来了?”
韶心点点头,道:“约莫是瞧着娘娘喜欢,便加班加点赶出来的。”
知道严绮云不喜欢太空的话,所以韶心在这方面也没有特别的委婉。
还别说,这故事严绮云也确实是喜欢,当时她拿到剧本的时候光看这个标题可没有很期待的,毕竟这年头的狐鬼志怪大多偏情爱故事。
什么灵狐报恩,女鬼许心之类的,不怎么涉及朝政不说,男的女的其实都还挺爱看。
有些确实写的不错,甚至比严绮云上辈子在网上看到的一些脑洞还出格,只能说有些人确实低估了古人的想象力。
但是大部分还是很俗套的。
什么书生赶考救了一只狐狸,然后狐狸报恩,生下孩子后为了书生被道士捉走了之类的。
这个故事新鲜在,说是狐鬼志怪还真是一只狐狸精和一只鬼的故事。
有个镇子最近死了很多的男人,几乎每天都要死一个男人,所以就有人想起之前镇上闹妖怪和闹鬼的传闻,便请了道士捉妖捉鬼。
道士便发现了狐狸精的踪影,可惜没捉住,叫他跑了。
所以大家都说,狐狸精勾引男人,吸男人精气修炼,可给狐狸精气坏了,他好端端的拜月修行,被诬陷成断袖。
可偏生那道士道行不浅,他不敢轻易出头。
于是他躲起来后,道士又把目光放到了城中的女鬼上。
这位也很茫然啊,她新婚当晚被害而亡,因死相凄惨怨气冲天成了鬼,只要杀了害她的人就能超度轮回。
实际上人她早找到了,可是她不是很想超度轮回啊!
当个鬼又有什么不好,而且那人也能永远活在恐惧之中。
两个被冤枉的倒霉蛋就凑一块儿准备把那个将黑锅口她们头上的东西给逮出来。
本质上其实是一个带有浓重灵异色彩的破案故事,可以说很是新奇。
而且这戏好像还带打戏来着,据说请的是很有名的戏班子里面功夫十分到家的刀马旦。
还别说,严绮云确实是挺期待的。
到了下午定好的时间,来来往往的人群早就坐定了,整个茶楼座无虚席的,大家伙儿也有看戏的经验,听着也很安静。
随着好戏开场的锣声。
舞台上幕布拉开,露出轻飘飘如云烟的绸纱,只要一些风就开始在舞台上飘动起来,还有如泣如诉的洞箫声作为背景。
而舞台上还有几颗假的树以及出殡用的白幡,这阴森森的氛围一下就出来了。
不少胆子小些的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严绮云倒是还好,毕竟以前也看过不少特效很吓人的鬼片,但是还别说,现实中看这个,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设计这个舞台的人确实有几分巧思。
雅间里面除了严绮云外,还有韶心和其他两个伺候的宫女和两个侍卫,另有两个守在门外。
严绮云叫的点心和茶水都分了他们一些,即便是那些护卫也能轮换着吃些。
她待手底下人虽然要求不低,但是手头上却并不小气。
否则单靠人格魅力,哪能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们母子两个手下干活啊。
大约是严绮云身上镇定的气息太浓郁,有些害怕的韶心下意识的往严绮云身后靠了靠,莫名的有些安心感。
开玩笑,别看这些侍卫就在边上,但是他们给的安心感不如自家主子分毫。
这一出戏其实是相对比较长的,所以难得分成了五折,一折大概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也就是说连演五天,得要五个时辰才能演完。
说实话,确实是挺长的,但是确实排的很精彩,都没见一个去茅厕的,就怕错过了剧情。
到后头,便是有些害怕的韶心都完全看进去了,见最后没有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好在她是有分寸的,即便想知道后头的剧情也不会问严绮云明天还来不来这种话。
这第一折 演完后,就是从前演过的其他戏本子的第三折,茶楼里面冲着新戏本来的走了一些,又来了一些看客,依旧热闹非凡。
严绮云自然没这么早挪窝,这会儿还早呢。
不过这出戏她倒是没那么喜欢,便干脆叫人把最近别人投的新戏本拿来给她瞧一瞧,若是有好的,也能拿来改成戏。
说实话,自打开了这茶楼,严绮云能看的闲书就多了很多。
毕竟很多人是看了这些戏生出的灵感,脑洞也比较多,拘泥于书生小姐类的反而成了少数中的少数,倒是让严绮云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
一直到这一折也演完了,严绮云才伸了个懒腰,带着有些意犹未尽的宫人们离开。
“没事儿,等外头演完一轮,我便把人请去畅春园从头到尾演一遍,不会错过剧情的。”
说起来她也许久没搞过交际了,正好把那些“老同事”以及大臣们的家眷都叫进宫来乐呵乐呵,正好把买卖街也打卡,她刚好还做点生意呢。
严绮云小算盘打的,也是没谁了。
当然,说归说,这也不是小事儿,提前的准备工作也不少。
正好叫严绮云把内务的破账也算完。
严绮云的准则一直都是:工作效率高并不是为了有时间做更多的工作,而是为了忙里偷闲!

当然,忙里偷闲最大的真谛是……把活分给其他人做。
严绮云当初管理后宫就是这一套,互相监督的同时各自有工作范围,虽然难免也会有些纰漏和私心,但是一般问题都不大。
大家不那么对付的状态也使问题不会发展到无可挽回。
而严绮云自己手下的人也起了一些监督作用,避免她们联合起来瞒骗她。
这种情况下,不仅仅她的工作内容变少了,就是其他人也没有太多无用的重复性工作内容,倒是大家都轻松得闲。
别的不说,康熙后宫的嫔妃们那牌技都是顶尖的。
有严绮云在上头压着,没那么多你死我活互相下绊子,打牌都敢上真功夫呢。
因为知道严绮云不会因为这个事情生气,所以邀她打牌的人可不和她客气,不过度计较那些反而心气顺畅不少,而那些小气的……便不好找到伴一块儿玩了。
不过如今也不用纠结这些了,如今大家也大多不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虽说互相也能在闲谈中听到一些对方的信息,但是除了关系好的,以及严绮云组织宴会,否则交集是不太多的。
胤祈也是咬着牙把前期不好让别人插手的基础工作都给稳住了,确定这些兄弟们就算搞事情也动摇不了什么了,这才终于解脱。
一个个的,都开始给他猛猛拉磨吧!
不拉磨怎么能当王爷,没道理他当皇帝的都猛猛拉磨,他们不拉?
国孝彻底结束,也终于正式进入了淮安元年,康熙晚年带来的一些乱子不说完全被平息吧,至少整个朝堂较之从前也是有了新气象。
不是因为胤祈下狠手整治了谁,恰恰相反,大部分情况不严重的他都轻拿轻放了,虽然大多降职削爵贬为庶人什么的,但是丢命甚至连累一家老小的却是少数。
唯一下手最狠的是内务府的前后两任。
这个不管不行啊,他家门口的钱袋子哪里禁得住这么掏,没完全对拢都能算出来差不多贪了五六百万两银子,堪称是天价了。
说句不好听的,如今国库里面都未必有那么多。
“真是不成体统,这一堆无耻的蛀虫。”胤祈面沉如水的说道,登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下狠手,叫人带着明确的证据直接全带走了。
大部分这条利益线条上的全一波带走,菜市口也是改朝换代后第一次血流成河。
如果一开始胤祈表现出来的是让人安心的仁和外,这会儿展现的就是一个君主的魄力,不声不响的,该有的证据都在手上了,脏银都挖出来得有一两百万,由不得狡辩。
还别说,抄家这活儿雍亲王确实在行,这些都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这种刚柔并济的手段也叫胤祈彻底的坐稳了这帝位。
没办法,自己有能力,家里人也有能力,并且不拖后腿,再加上光明正大继位的皇权正统性,便是大阿哥都再没有了其他的想法,更遑论是其他人。
不过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了,还是那句话,不是太子就行,胤祈人也不错,他没当上皇帝,日子不也照过吗,怎么都比太子继位对他来说更舒服不是?
抱着类似的心态,总之全老实了。
胤祈从前不与人交恶的性格还是帮了很大的忙,至少众兄弟都不觉得在他手上活不下去,自然也没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他对着干。
反之亦然,胤祈也不可能放着好好的“驴子”啊不是,放着好好的劳动力不用去整治他们。
这种情况下,本就式微的八王集团更是没有了任何的机会,或许说,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这一代本就已经不再有什么凝聚力了,再到下一代就更别说。
随着时间的流逝,旧的利益集团土崩瓦解,然后和朝堂上的新人又互相分化成了新的利益集团。
严绮云算完那波账之后,连胤祈那边派来的人都不见,开始琢磨她那烧玻璃的技术了。
瑞撷园第一部 分靠外围的园子已经建好了,所以这种技术含量没那么高的活儿严绮云也不用非得等所有工程都搞定再来研究。
叫来的工人都是当初帮严绮云把罐头瓶给研究出来的那一波,还别说,即便严绮云没再提供更深层次的技术,他们也依旧做出来不少花样,只是依旧还烧不出能做窗户的整块完整大玻璃而已。
至于严绮云,其实也不是那么有底就是,她只是有些纸面上的技术,具体实操还得看这些匠人们的。
不过他们都是不仅手艺优秀,并且还不会阳奉阴违的工匠,被严绮云指挥起来倒是如臂指使。
炎热的夏天,玻璃房里头烧着大火,所有人都是汗如雨下。
工匠们都是习惯了的,但是在里头视察指点的严绮云难免有些吃不消,时不时的就得出来透透气,也亏得她身体素质好,像和她年纪相仿的韶月,昨天就已经热得中暑,险些晕过去了。
严绮云一边没什么形象的用大扇子扇风,一边说道:“这些人是在我这儿干活,每日的绿豆汤和干净的热茶水以及饭食可不能克扣,每日都得有肉,若是被我查出克扣,可不会轻饶。”
实际上,准确说给皇家做事大部分情况下,份例里头多少有些荤食的,但是架不住有些人贪红了眼,一点点都不放过。
主子跟前的红人自然是不敢,但是那些针线房、花房之类边角地方可就逃不脱了。
严绮云还不执掌后宫前,这事儿多的不行,要不那会儿她自己也想着办法往上爬一些呢,别的不说,日子确实舒坦许多。
那会儿她有心无力,后来她拿到宫权后,也是废了一番心神,才扯清楚宫里的关系阴私,叫管理规范了一些。
所以如今她这一番话,可没人敢不放在心上。
她待下面人好,可若是有坏心思,那也不会留什么情面的,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淮安帝如今的手段很多其实都是跟着母亲学的。
别的不说,绝不反复无常这一点实在是太重要了。
严绮云喝完一盅常温的绿豆汤,这才起身准备继续去那边悄悄。
若非这燥热后一下喝一些冰饮对身体不好,严绮云早就全塞冰鉴里头去了。
早晚得把脚踩式的风扇折腾出来!
严绮云在心里默默说道,然后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继续去看玻璃的烧制程度。
好在她从系统换到的资料还是很全面的,再加上严绮云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基础知识,理解的也比较到位。
工匠本身又是技艺最精湛的才能给皇家做事,所以她的汗水也没白费,大约半个月的时间,玻璃厂终于烧出了整块切均匀的平面玻璃。
虽说这玻璃用来镶嵌窗户还相对小一些,约莫长宽也就十来二十厘米左右,但是没关系啊,关键技术掌握了,后续再进行突破也更容易。
而且即便是这样小块的,能做的东西也太多了,比如镜子,再比如说窗户多加几个格子照样能做成明窗。
严绮云二话不说,先叫他们先烧了一批,刚好就用在她新修的宫苑居所。
不过第一批还是损耗会大一些,不过随着他们技术的提升,熟能生巧后,损耗率也下去了不说,甚至还不用严绮云指点,自己按照从前烧制琉璃的经验,就把彩色玻璃也给烧制出来了。
严绮云都怀疑,过个一段时间,那种有花纹的彩窗也能烧。
为此,她还奖励了第一个做出创新的工匠,以及在整个研究中有功劳和苦劳的,都按照贡献得了不少的赏。
跟着她一块儿干活,小气是绝对不能小气的。
没有胡萝卜,又怎么能猛猛拉磨呢!
玻璃烧出来后,胤祈也第一时间抽时间来看了,见到后也是颇为欣喜,道:“这东西透亮,装在窗户上白日不用开窗也透亮,比窗纸可好用多了。”
要不是严绮云早预定了先给自己换上,胤祈立马就得把玻璃拉去装在他书房。
“而且,往后咱们也不用再买外头的镜子用了,自己做了才知道,这东西的成本实在是低,就是技术不易得倒是真的,有这两样东西,开个管办作坊,你打算修水泥路,修大船的银子可就来了。”严绮云笑道。
京城有钱人喜欢什么?
就喜欢这种又华又实,还又潮流的,这东西如今产量还少,收割一波世家贵族的钱包却是问题不大,只要严绮云自己装好又给宫里装上,都不用做什么宣传。
他们就会自发的跟上这一波“潮流”了。
“待我把更好的船造出来,还能和这些海外人一样,把这些东西以及他们从前喜欢买的瓷器绸缎和茶叶往外头卖,约莫才是暴利呢。”胤祈也是聪明人,一下就能举一反三。
母子两个人对着一块玻璃,很是展望了一下未来的蓝图。
成不成就感的先不说,生活质量确实是直线提升了。
至于胤祈的水泥路计划,也是因为这些年几次出行不便,再加上当年治河这玩意儿立下的大功劳,叫不少人都发现了这东西其他更好的用途。
为什么地盘越大反而越不好管,便是因为交通不发达的地方政令也很难传达到位,就更别说管理,说句不好听的,胤祈都继位快一年,有些地方说不定还不知道换了皇帝呢。
而上头政令不到位,也没有足够的武力值监管,自然就会导致地方政权割据,所以畅通无阻且适合行车的官道实在是太重要了。

第198章
大约是因为严绮云人经常在瑞撷园福晋转悠,再加上又是“新官”的缘故,所以瑞撷园的后续修建工作顺利的过分。
别看玻璃好像是新鲜玩意儿,但是怎么把这脆弱的玩意儿嵌到窗户上却是一点也不用严绮云操心。
也是,这方面还真别小看这些旧时代的收益人。
他们只是不懂化学,但比起手艺可就叫绝大多数的人望尘莫及了,就比如内务府新送来的这些花丝香球。
细细的金丝缠成花枝,然后巧妙的融合成一体,只有边缘有个往里面塞香球的口子,而香球也是特质的,按照各位主子的喜好所制。
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好看,其次才是驱蚊或者散发香气之类的,后两者实际上不管是功效还是味道都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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