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禁城开始签到打卡/康熙后宫签到打卡当咸鱼by云珂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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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过太多污染的大海比从前所见美丽的太多,入目湛蓝波光粼粼,即便偶尔驶过两艘船,速度也不快。
别看这会儿海上贸易越发兴盛,但是因为科技的不发达,每年葬身于这神秘大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想要避免没必要的牺牲,一艘好船是重中之重。
严绮云蹲在海滩上,用小铲子铲起一个鼓包,里头就是一个翻着肚皮的大花蟹,然后严绮云再用厨房烧火的铁火钳直接把花蟹夹到侍卫拿着的桶里。
这一片海域是两广总督的私人滩涂,别看是几百年前,这广袤的海岸线上但凡是比较好的位置那都是富贵人家的私产。
后来上一任两广总督因为□□的事儿被查办了,抄家好手胤禛自然不会放过他,这些田产什么的都是抄没出来的产业。
还别说,一个两广总督,也叫一个肥得流油,在京中经营数十年的胤禛家私都没有他十之一二,这还是算上他那栋御赐王府的情况下。
作为私人滩涂,外人不敢来的结果就是这边的海滩上赶海那叫一个随便挖挖都一堆。
虽说这种硬壳子类的东西,这年头在当地实在是不值几个钱,除了日子过不下去的人,不会以这个为主食。
严绮云也是以玩为主,加上她带来的都是常年在北边住着的人,基本没怎么吃过这些,吃起来新鲜得很,根本不嫌弃没有肉还费事儿。
所以她不管弄多少都是浪费不了的。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处小石堆处,严绮云眼睛尖,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拎着火钳就往石缝里头伸进去,没一会儿便夹出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龙虾,得有个一两斤呢。
这可给严绮云乐坏了,这绝对是她这段时间赶海以来捉到最大的虾蟹类,刚刚那个位置石缝挺大的,要不也藏不住这么大一只的龙虾。
但也正因为石缝大,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它给跑掉,也就是严绮云这样眼疾手快的人,才能把握这个机会。
“今儿运气挺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捡着八爪鱼。”严绮云把龙虾单独放进另一个桶里,还给盖了点海草展示自己对它的重视。
至于八爪鱼,因为生活习性的问题,赶海的时候一般还真不好找,毕竟它们习惯往容易里面钻,而如今的海上哪有那么多“容器”。
捡到了大家伙后,严绮云自觉不是空军了,所以也就不再把目光放到那些小东西上面。
也就是一开始来赶海时比较兴奋,什么都想往回带点,连海带都弄回去一桶呢。
如今她“眼界”也高了,不是大货一般也就看自己今儿想吃点什么尝尝鲜。
正当严绮云思考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抓到大龙虾的石堆反面生长了一大堆的牡蛎。
严绮云知道这东西能生吃,而且她也有黑科技打虫药,不过她不会大庭广众去挑衅身边人敏感的神经,想尝试生吃的话,去空间试就行。
今儿她想吃点蒜蓉的,所以便从腰间拔出自己随身的小刀,从石头上撬了几个足足有十来厘米长的大牡蛎,这种一看就肉质肥厚,好吃的很。
除了保护她的侍卫们以外,跟着她一块儿来的宫女太监们也拎着桶在赶海,不过她们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自己打牙祭。
想吃多少自己弄便是,侍卫们的话,倒是不行,不过这些宫女和太监们弄到的东西怎么都得分给侍卫一起的。
这方面严绮云很少厚此薄彼,但是也要求也严厉,作为保护她的人,自然是不能擅离职守。
而伺候她的人这会儿她用不上,那就没必要强求非得一直跟着。
潮涨潮落有时也来得突然,今儿都没待满一个时辰,这海岸线便有涨回来的意思,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不敢怠慢,连忙叫人回去。
严绮云是个惜命的,好日子过上没多久,可不会去自寻死路,自然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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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半个月,附近一处地势高些平坦些的地方就开始修建起一座船厂,因为不远处的海上有一个简陋的码头。
若非那个码头,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不好确认这一带其实吃水深的船都能进来不说,甚至还可以短时间在这里停泊,还离海关处有很远的距离,当真称得上是隐蔽。
所以,这新的船厂就是以这旧码头为基础修建的,当然……旧码头也要翻修扩建,材料要用上更加好操作且更便利的混凝土。
“我说这么好一片滩涂,怎么就这么半慌着,也不养些什么,也没有人负责捕鱼。”索和卓也是恍然大悟。
“说来好笑,咱们大清偌大一条海岸线,连一支正经水师也没有,也不知道想这样的私岗沿途得有多少,而且这么瞧着,这些年沿海闹的倭寇也很难说和当地人没有关系。”严绮云一边调兵一边同书房里面的胤禛和索和卓说道。
这地方是她从上任两广总督手上收来的,正好名正言顺的够她把军队驻扎过去,因为是个新地方,别人也伸不进去手,轻易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
当然,完全瞒是瞒不住的,严绮云海边转了这么久,懂的人就已经猜到她的目的了,不过这会儿也不重要。
之前藏着掖着点是怕别人下绊子,如今这边官场士绅都大洗牌,反倒不用再避讳什么了,只要藏着不要叫人摸清楚了所有底细便是。
只能说,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虽说不能常用,但是偶尔立一次威,那威慑力是没话说的。
人员调配完后,严绮云又给胤祈去信,她人到广东后和京中通信之频繁,旁人根本难以想象。
“既然地方定下来了,就安排人把屋舍也修建起来,这么多人总住帐篷可不是个事儿。”
严绮云虽说是不一定在广东待多久,但是水师那可是要在这里常驻的,没个正经住处可不行,一桩桩一件件那都要人手。
她一边安排一边庆幸,好在当时胤祈非把胤禛也派来,要不她一个人虽说也不是忙不过来,但也没那么多忙里偷闲的时间。
“主子,这是今年第一批上好的胭脂梅,大多是送来前就腌制成了青梅露,鲜果一路送来虽说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折损了半数。”待胤禛和索和卓离开办事后,韶月这才进来通报。
如今正是胭脂梅,也就是青梅上市的时候,往年最早最好的一批都是快马加鞭往京中送,不过鲜果折损率一直居高不下,也没什么好说道的。
这回是因为,严绮云要这么多的青梅以及青梅露不单单是为了吃,也是因为这个也能作为不同品种手工皂的原料。
当然,青梅露本身在夏季做成冰饮味道就是极好的。
如今能做出密封玻璃罐子,她当然不会放过,事实证明,直接在源头处就做好初步加工的话,原料折损确实少很多。
因为船厂本身就是工部带着兵将一块儿修的,进度很快。
不过进度也只快在第一关,那就是修房子,这个还是很有经验的,到了正式开始造船的时候,问题可就多了。
虽说其实有相对比较精密的图纸,甚至严绮云从系统里面换出来的资料要超过这个时代如今平均水平线不少,但是工匠们造大船的经验不足。
即便已经找了很多造船经验丰富的人,但是还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
严绮云隔三差五也会去船厂看看,不过她即便能看懂图纸,可术业有专攻,她对于实际上产生的不少问题并不能很快发现,只能尽量帮着解读图纸。
工匠们丰富的理论经验以及很不成体系的基础知识让严绮云很是头疼。
只能说口耳相传在传播知识方面真的算不上什么很优秀的方法。
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加强基础文化水平的教育还是势在必行的,就先摊子不铺的这么开了,至少这几个搞“科研”的点,全得把这些基础知识学起来!
对于这些“工科”人才她当然不会采取这时代读书入仕的法子交,基本就是教一些小学到初中的内容,算是比较基础的。
教成年人也不像教小孩一样,需要考虑三观塑造什么的,教成年人反正把知识往脑子里面塞就好。
什么三百千直接撂了,直接从系统里面整合一份小学生教材,以及严绮云前些年和康熙一起修撰的那本算学书。
那本书作为一本定向类的书,严绮云确实花了很多心思的,能学进开头的话,即便是自学也能看懂许多。
可惜,即便有她们二人的名头在,过了这么多年,那阵“风潮”过去后,除了一些正经喜欢算学的人外,也没太多人看这本书了。
以至于官营书坊里头这书滞销不少。
严绮云直接从最近的书坊调了一批,正好应急。
这个时候就得感谢秦始皇统一度量衡了,虽说很多工匠对于怎么正经“做题”“计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凭借着经验以及统一的度量单位,才能保证这些手艺活的精准。
正是因为这份经验,他们入门也远比兵将们快,在认字方面或许大家是同一水平线上,但是数学方面可就天差地别。
待他们学了这些后,才有种恍然大悟感,明白自己从前辈那里学来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为什么。
甚至于一些原本没想明白的事情也顿时豁然开朗。
在传授了基础知识后,工匠们的进度一下就快了不少,严绮云再按照图纸提出来的问题,也不至于大家都云里雾里了。
制造业想要成体系的话,标准化是绝对不能少的,好在这个严绮云也有管理经验,当初她找人做玻璃罐子,为了让烧铸的盖子和瓶口尽量的保持密封状态可花了不少的心思。
这回的船舶零件算起来难度还稍微低一点点,木活部分工匠们都有经验,国内如今常用的船舶都是木船。
更难的点是金属部分。
毕竟是要航行大海的船,而且严绮云可是有计划自己亲自出海的,船的抗风浪能力是绝对要得到保障的,而且严绮云还要计划给船装上大火包保障出海安全。
不使用铁质结构根本达不到要求。
于是,京城以及各地的工匠一批批的被搜罗过来,甚至还有几个因为和同伴闹了矛盾而被扔在这里的外国船员。
当然,他们的话,参与度不会太高,同时也会受到比较严密的监控。
胤祈收到七月份从广东寄来的第一封信,甚至还没来得及拆开,就不由得和胤禩感慨道:“也不知道皇额娘这回来信又是问我要什么。”
他也是习惯了,他在京城搞事的时候,严绮云在南方也没闲着。
可以说,他们两个搞出来这些事属于朝堂上的大臣们基本没有预料到的,本来按照他们的预测,胤祈应该是比较稳重的性格。
而且胤祈从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像是那种很喜欢求变的那种,是比较踏实的款,感觉上是比胤禛好拿捏的。
结果事实证明完全搞错了。
偏生到这份上,谁也动摇不了这俩母子了。
先不说不管大意以及法理上都是她们站住了脚,最重要的是胤祈太清醒也太聪明,权利到手后,第一时间就用上自己之前埋下的线,把兵权收拢到了手里。
并且重新整顿了军务,类似严绮云管理后勤那种法子,直接把人心也收拢了回来。
也就是说,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带兵的将军要反,大概率也有可能炸营,因为日子舒不舒服,为什么舒服,大部分人心里还是有数的。
再这样经营近两年,京中的变化也是出乎所有人想象的,两年的变化快赶上康熙朝最后十年了。
别的不说,从京城往蒙古的水泥官道以及往南方的官道如今都修了得有个三分之一了,沿途每隔差不多十公里左右,还会有简单的驿站。
不仅有官驿,还允许每个官驿边上设立三个私驿,不过这个也需要“招标”。
这主意还是胤祈自己想的,严绮云刚听到的时候也有些意外,不过想想胤祈本就不是那种站到高处就不往下看的人,当年治河以及在广东时,他就没少和平民百姓打交道。
包括很多士族贵族看不上的商人群体,他也是从小打交道到大,无论官还是商他都有了解,自然有一番拿捏。
当然,他也要求这些私驿开出来后,最少得经营至少三年,也不允许恶性竞争。
不过这东西,规矩立出来容易,监管才是真的难题。
只是也不能因为难就不去做,可以说胤祈这两年真的忙活了很多琐碎但又不能不放在心上的事情。
展开严绮云的信,胤祈终于感慨,严绮云到底这回有那么一些母爱了,不是又来给他出难题,而是给他送了不少北京很少能吃到的水果。
荔枝什么的自然不必说,关于这东西的传说那叫一个多,即便往往将它于昏君联系在一块儿,但是历朝历代的皇帝依旧还是很难抵抗它的美味。
严绮云这回送的却不是从前被选为贡品的人家,而是自己在各个果园里面尝过的品种,挑了核小肉质饱满,汁水更甜的一批果子。
那人见自家果园被瞧上了,第一反应却绝算不上喜悦。
种植贡品这事儿听着荣耀,但是对最底层的农户来说,却绝对算得上是晴天霹雳。
如今保鲜水平有限,很多时候往京中送贡品,那就是直接把种了许多年的老树连根挖出来,用盆装土种着快马加鞭往京城送的。
就算是这样,也保不齐会因为路不好走,天气不好导致贡品折损太多,然后路上可能还会被官员昧下一些,总之出了问题就是从上到下问责。
一颗能长出好果子的荔枝树,得种多少年啊,送个三四年,这家底基本也就全空了,上面赏的银子大半也会被层层盘剥掉,端看地方官有没有良心。
严绮云当然知道这些,她从前接触过内务府,对贡品皇商之类的都特意去了解过,甚至闲来无事还专门写过一些笔记。
她这次往京中送果子可不是原来的老方法,而是采取了冰鲜保存法。
果子连着枝丫剪下来,然后擦干表面的水渍,放进同样干燥的坛子里面,外面放上冰保鲜,而冰的话其实北方这些年一直有商人会往南方卖冰,还能用硝石制冰。
虽然保存难度也高,但是比起那种损害根本的法子来说却是好上太多了。
而且加上如今好路也变长了,耗费在路上的时间变短以后,损耗也会降低。
严绮云自己倒是不馋这一口,她空间里面的品种比如今的荔枝品种好吃太多,但是这东西总要想法子改善吧。
当然也可以选择不送,但是问题不是无视就能解决的。
人本身就是有需求的,而需求是科技进步的根源之一。
自打入了夏,严绮云也算是终于回到了明面上吃水果吃到爽的生活,这边的水果种类实在是太丰富了,而且都是很甜的热带水果。
在这边即便是普通人家,也是不缺水果吃的,便是山里头那些没有经过选育的果子,也有不少味道很不错的,和这边的气候关系真的很大。
别说本身就没怎么吃过水果的普通宫人们,便是胤禛都难得这样吃,毕竟上回来的时候不算太应季。
严绮云面前的桌子实际上是个冰鉴,上面如今摆着三四样水果。
即便她习惯自己剥壳,但是摆在面前的还有甘蔗,直接削去外皮后,砍掉甘蔗节的部分后劈成了均匀的四份,严绮云严重怀疑,这不够均匀的都没端上来给她。
不过还别说,甘蔗劈开后确实没有直接啃那么费牙。
想想她上回吃甘蔗还是上辈子,那会儿拿有这么讲究,拿起来就是啃,当然……后世专门拿来当水果吃的甘蔗也没这么硬。
甘蔗是便宜水果,而且这边有糖厂,种植范围很广,所以严绮云采购了许多,至少军中最近每日人人都能分到一节当作饭后水果。
偶尔是其他果子,都是严绮云习惯性的行为,殊不知看似小事,实际上和从前比较的话,很是拉拢人心。
“主子,船厂那边说,一艘小的船,这两日可以试着下水了。”邵平有些欣喜的冲进来禀报这个好消息。
严绮云也惊喜的站起身来,连扇子都忘了摇,连忙追问道:“可有把握!”
说实话,这进度还是挺出乎严绮云意料的。
算起来前后不到两个月,这广东的天气都还闷热着呢,大晚上的若非严绮云能躲到空间去睡,有时候真的要闷得受不了。
即便竹衣穿在外裳里头其实挺隔汗,也挺凉快的,但到底不是很方便。
最后严绮云更是把简易的风扇都整出来了,以人力脚踏作为驱动,然后轻便的木片作为扇叶,虽说比不上电力驱动的风扇,但是到底还是比用扇子凉快。
出乎意料的是,这东西南方富户家会用到的不少,倒是她在京中一旦热了多半都是用冰,反倒是之前没怎么见。
可惜在广东这地界,冬天存不住冰,想要用冰就没那么容易了,才有人替她打听来了这法子。
要不怎么说千万别小瞧所谓“古人”呢,他们可不是夏天热了还要穿得里三层外三层,连个扇子都不打的傻子。
要是这样,不知道几条命够这么折腾。
便是再体面再“讲规矩”的人家,夏天女眷在后宅的时候也会换上比较单薄的衣裳,这也是内宅不好擅入的主要原因。
严绮云出门的时候皱着眉头换了一身衣裳,原本穿在里面的已经吸了些汗,而外头穿着的半袖也得换成稍长一些,但是同样轻薄的纱制衣裳。
船要下水可是大事。
哪怕到了傍晚,这里的天气还是闷热的,不过至少不是直接太阳在头顶火烤,严绮云换衣服的时候没忘记给全身抹上防晒霜。
这薄薄一层纱可起不到什么防晒的作用。
头上大部分零零碎碎的首饰也没戴,只是尽量一根碎发也不留的全部盘上去。
还是凉快最重要!
因为没太阳,严绮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选择骑马,在马上跑起来好歹有些风,在马车里可不好过。
还别说,跟在她身边的就没有马术很差的。
也不是因为在广东才这样,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谁不知道严绮云爱骑马也擅长骑马,所以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多多少少会特意被主事的安排去学骑术,就是为了能更好的跟着严绮云伺候她。
虽说大部分时候都跟不上严绮云就是。
不过不是木兰秋狝或者赛马那种场合,严绮云不会骑太快和其他人脱节,这也不方便别人保护她。
到船厂以后,就能看见里头忙得热火朝天。
一艘船已经成型了,虽说是一艘“小船”,但是也只是相对于严绮云预计出海用的船只而言,就直接肉眼看,这艘船可以堪比康熙几次下江南的龙船了,也只是少些精美的雕刻上色之类的。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加班加点,艺术方面就没那么讲究了,只能讲究一下冷冰冰的数据。
“主工程师”也就是工匠首领拿了很厚一沓写满了计算的纸过来给严绮云看,然后在带着她一一去对应船的重要数据。
这位工匠首领其实是严绮云上个月新提上来的,本来几个人争这个位置,但是他凭借着更好的学习进度以及更细致的制造标准脱颖而出。
一个多月下来,倒是也服了众,带着团队搞出了成果后,更是彻底的坐稳了位置。
“目前这船其实已经不亚于很多外面来的船,安全度甚至更高,重要零件部分全部都是铁质,也有准备专门的备用材料便于随时更换,只是若要更稳更安全,还得是大船。”工匠解释道。
严绮云自然理解,她甚至比工匠更明白这艘“小船”代表着什么。
如果要远航的话,当然是大船更好,可是大船吃水更深,速度更慢,哪怕是严绮云那边已经考虑下一阶段把蒸汽机给搞出来,在机动性方面还是略输与这一条船的。
至少本土水师,未来要用的船只就是这个规模的为主。
而且穿上留着防御以及攻击的位置都设计的很是恰到好处,至少火铳队发挥的空间很大,利用得当的话,从此本土近海再也不会有什么海寇威胁。
别的不说,远洋贸易大概也会更发达,同时别人的觊觎之心也会少很多。
三岁小孩包金砖过闹市和九尺壮汉抱金砖过闹市区别还是极大的。
“如果按照原本的设计没有问题的话,京杭运河的深度也是可以走的对吧。”严绮云追问。
工匠点头,道:“不仅能走,而且换了新的风帆以及船形后,速度也比普通的船快不少,就是假如货装的多的话,一些河段得走中间,往边上还是稍微会有些搁浅的风险。”
严绮云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原本从北京过来的话,之前最舒服的是走水路,没有陆路那么颠簸,但是运河到了终点后到底还是得换陆路,京中的路还没那么快修到这里来。
这船造好后,远的不说,光是她今年回京过年,就能直接从海岸线到运河入海口进去,然后能一直走水上,速度快的同时,还不那么折腾。
除了不折腾人以外,最重要的是,以后大宗的货物进京也更方便了,虽说以前也有很多商户是这么运货的,但是安全性是得不到保障的。
先不说遇上一次别说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的海寇,单单说那些小一些的船,很多其实并不能应对海上的风浪,哪怕是近海。
所以每一次海运都是暴利,因为船员和船主面临的都是巨大的风险。
往后就不好说了,因为严绮云和胤祈是计划了要大批量建造这种规模的船只,然后给水师们配备起来,然后再按照一定的规模来配备武器。
水师水师,自然不可能只在岸上扑腾,往后沿海巡航自然是少不了的。
“先在周围试航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没有发现问题的话,就全力动工,再修两条这个规模的船,到时候三条船一起,试着从新路线回京,然后再回头,若是没有问题,今年过年我就坐咱们得船回京。”严绮云直接给与了极大的认可。
这船她全程自己定数据,盯着他们标准化,以及原材料的很多细节,她为什么不敢坐?
之前的木船她都敢坐呢,当然……没有完全试航过的船,即便她自己要求,别人怕是也不会同意让她坐的。
她说再造两条船也是出于一个考量,那就是船只在海上还是得结伴而行,互相有个接应才能保证安全。
即便是后世花费再多,技术再高的船只都难面在海上有问题,更何况是这会儿的船。
严绮云没有上船,站在岸上看着水手和工匠们驾驶着这艘大部分地方泛着金属光芒的大船在海上转圈,夕阳下折射出一种冷冽的寒光来。
连严绮云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嘴角早就勾了起来。
先不提别的,这种在她的一手主导下,实打实的推动了那个虚幻的齿轮,那种感觉确实很微妙,也让人很有成就感。
若非不好一下步子跨太大,严绮云连蒸汽机都想现在抬出来。
可惜,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
虽说严绮云的身份不好参与这次试航让她有些遗憾,但是韶心甚至是索和卓都难得有些跃跃欲试,被允许上了船。
从他们下船的反应来看,严绮云猜着体验应该是挺不错的。
“比起之前的船来说,如何?”严绮云追问,实际上心里却是有数的。
从数据上来看,如果工匠们没有造错出问题的话,这船绝对会比之前的船舒适许多,毕竟在保持平衡方面更加的厉害。
韶心是跟着她学过很多东西的人,所以说体验的时候,也无意识的会说到一些原理。
所有跟着她一块儿从船上下来的人都有一种“嘴替”的感觉。
于是,从这天起,被分配到广东这边的水师任务也有了新变化,除了日常的体魄、近身以及游泳的训练以外,不少人之前跟着上课算学还不错的就来了机会。
可以跟着船长水手们一起学习怎么驾船,以及克服晕船之类的问题。
总之以前那些训练和现在的项目比起来那就叫小打小闹了,因为如今他们是真的每日要去海上训练的。
严绮云给京城去信的时候,胤祈收到消息就差没有亲自来广东看一看着船的真面目,可惜被人劝住了,毕竟再过一段时日,船厂全力造船后,船队就能第一次远距离航行进京。
还别说,各种零配件标准化确实极大的提升了效率,这下都不用严绮云多说,其他人也会自动自觉的做好这一点。
秋天,气温稍稍转凉,但是在广东其实不太明显,不过灼热的太阳也抵挡不住船队出行的火热。
严绮云打着伞站在码头给送他们出航,即便已经试验过许多次,但是大海仍然不是拿来说笑的领域,所以大家都还挺正式的。
这次出行的人都是主动请缨的,不仅仅是为了博个好印象,更是因为想要出头。
别的不说,进了京城,胤祈绝对会召见他们,甚至亲自视察这几条船,这都是露脸的机会啊!
虽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他们是军人,行伍从来都不是小打小闹,上战场从将军到普通兵卒,哪个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呢。
相比较下,这个真的已经好太多了,想要这个机会的人可不少,还是他们学的快,并且已经完全克服了晕船才有这个机会呢!
“记得,在海上,但凡是遇上有攻击倾向或者是劫掠倾向的,不要犹豫,火铳队开火就是,有事我担着。”
别说这时候,便是后世,海上乱都是共识。
这个时候,一般情况下,船与船之间若是没有渊源的话,是很少说会主动打交道的,别的不说,这支船队第一次远航,一切顺利是最重要的。
他们能否顺利的完成这次往返,对于严绮云后面的计划非常的重要。
便是严绮云这样沉着的性格,这会儿都难免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