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禁城开始签到打卡/康熙后宫签到打卡当咸鱼by云珂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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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是惠妃亦或者是八阿哥,前者为了儿子做出些什么都有可能,后者为了自己也一样。
这就是皇家,这就是亲情!
收拾了一下烂摊子后,严绮云回到永寿宫,可以说是再次加深了她自己这方面的刻板印象。
保宁死前的最后一番话用处是很大的,特别是对本身就很吃这一套,并且还念旧的康熙而言。
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不管是赫舍里还是佟佳氏,那都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都是在他心中留有一席之地的人。
而两个儿子如今一个不忠不孝、还害死了另外一个。
这简直是在刮康熙心窝上的肉。
这段时间即便是严绮云那都不敢再去康熙面前走动,当然,她既没时间也没兴趣。
保宁出殡的时候康熙下旨恢复了他的身份,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以皇子之名葬入皇家陵寝之中了,这由父亲一手促成的闹剧一般的一生也就此走到了终点。
他也成为了康熙这么多孩子中,唯一一个成年后走在他前头的,让他很是感受到一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没有亲生母亲的情况下,胤祚这场葬礼自然也只能由严绮云来操办了,场面不算小,在这个讲究死后哀荣的时代,大操大办的丧事好像能安慰些什么一般。
对严绮云来说,倒是比从前操办那些“领导”们的葬礼要轻省一些,至少她这个当长辈的不必跪跪拜拜。
虽说她年近四十,身体还算很是硬朗健康,细细算下来不亚于绝大部分的成年人,但是她也不想再遭这样的罪了。
送走康熙除外,希望康熙能体贴一点,趁她还年轻遭得住的时候就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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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喝些酒,喝酒误事也伤身。”严绮云轻叹了一口气,劝了胤祈一句。
他最近的情绪也没有特别的好,胤祈同保宁的关系还不错,准确的说他和很多阿哥的关系都挺不错的,他人好相处,又是个惯能注意别人情绪的人。
而最让他感触颇深的不仅仅是对方的死,主要还是康熙的一系列行为。
“他为什么……为什么能这样无情呢?”胤祈低声喃喃道。
他酒量不错的,满族男儿打小饮酒,没有几个酒量差的,这会儿自然是没有醉。
按理说在宫里说这些是更不安全的,可是胤祈这会儿只信任严绮云,信任她在康熙和他面前会向着他,也信任严绮云的能力,不至于叫他难得“犯上”的言论被其他人听到。
最重要的是,这种情绪严重起伏的时候,他只想在额娘面前好好的发泄一番情绪,因为严绮云是他最亲近的人,没有之一。
严绮云没有接话去劝,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和他一起指责康熙。
因为她知道,虽然说胤祈好似在问她,实际上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很明确的答案。
她伸手摸了一下胤祈的头作为安慰,这是十年来严绮云第一次这样摸他的头,自打胤祈大一些后就不习惯别人这样摸他了。
胤祈并没有放任自己的情绪太久,一小盅的酒饮尽后,他甚至脸都没红,便起身用凉水擦了擦脸,洗去了大部分的酒气。
“额娘,是儿子失态了。”
严绮云摇摇头,道:“你是人,是人就有情绪,你只是因为太在乎了而已。”
“所以……额娘其实是没有太多在乎的东西吗?”胤祈沉默了片刻后,才问道。
他不是要刺严绮云,只是话赶话想到了自家额娘这么多年来稳定到离谱的情绪,下意识问了出来,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当。
正当他准备换个话题混过去的时候,他就见严绮云点点头,竟是应下了。
“我不在乎,是因为很多事情不敢太在乎,有时候活的浑噩一些不是什么坏事。”严绮云直接说道。
就像她若是没有养育胤祈,那天亲眼看着保宁离开的时候,大约也不会那样狼狈。
怎么可能会一点没有动容呢,就像她和胤祈所说的,是人就有情绪,有情感的,她也不例外。
她的表面温和,骨子里冷漠,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舒服而已,情感太多只会滋长一些不利于开心的思绪,庸人自恼而已。
胤祈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明白严绮云,把谁和浑噩联系在一起,都不至于会把严绮云和这两个字扯上联系。
但是他又觉得,严绮云没有再骗他。
可是他的额娘,满紫禁城最鲜活的女子,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是浑噩的呢,连她也算浑噩,那其他人又算什么?
这些疑惑胤祈如今想不明白,以后也未必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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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胤祚盛大的葬礼相对应的是,索额图被问斩后随便一卷草席便被家人收敛了尸骨,从始至终对胤祚的死没有表露出半分动容的胤礽“不改初心”。
因而原本索额图死后就能说服自己消气的康熙彻底的对他失望了。
先是大阿哥被放了出来,而太子仍旧被禁足在毓庆宫,只是这回只有他一个人和毓庆宫的女人被禁足,他的孩子全被康熙下令挪了出来。
信号也很明显了,这次的禁足大概率是没有什么尽头的。
但是,很多人都没想到,居然不止,等胤祚的葬礼一办完,废太子的旨意也下来了,从此以后,康熙朝再也没有了太子。
太子被废后,聪明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跳的,但是却拦不住有人非要作死。
随着太子和索额图纷纷落马,大阿哥一党的人全然是坐不住了,即便八阿哥其实是聪明人,但是这种时候已经由不得他了。
准确的说,也许一开始这些人就并没有完全被他们所掌握。
不是大阿哥就还会有三阿哥四阿哥,总之不能是太子。
自打太子被废,八大铁帽子王相关势力不少都开始频频上折子,请求康熙立新太子。
在他们看来,这一局算是他们赢过了康熙,把康熙精心培养的继承人给废掉了,那么自然得再接再厉,若是能让他们支持的皇子当太子,那他们才赢麻了。
要严绮云说,其实也挺抽象的,毕竟不管是哪个皇子,那都是康熙的儿子……
无论如何,他们也再回不到当初八王共治的局面了,换言之实际上就是他们反过来被“驯化”了。
大阿哥心中也觉得不妥,但是实在是觉不出什么问题来,几次八阿哥胤禩进言让他们停止这个行为,都没能拦住。
再加上康熙收了折子也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助长了他们的想法,就连大阿哥自己都有些飘了,毕竟他和太子争这么多年,自然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可以。
不是太子那自然就是他,而且赢过了太子就已经足够让他开心了。
“大哥这次恐怕也要栽跟头了!”并没有什么动作的胤祈直接对严绮云说道。
准确的说,他不是没有动作,而是他安安分分按部就班的做着康熙安排给他的工作,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和他一样坐得住的还有一个。
他的四哥胤禛一直是个他不算完全能看透的人,至今胤祈都不知道他到底对那个位置有没有心思。
康熙三十六年最热的时候便在这有些冰冷的权势斗争下缓缓过去。
就如同当年严绮云穿越第一年见过的万黼阿哥之死一般,虽说保宁的死给整个大清带来了史书上都足以刻下一笔的改变,但是也不过短短数月,也不再会有人记得他了。
时间的长河还在匀速流淌,严绮云的日子也依旧照过。
不对,准确的说,严绮云的日子和往常还是有些不同的。
从前太子还在,她也不是皇后,即便大家也很尊敬她这个“现管”,却也远不如现在,毕竟胤祈如今看着也颇有优势呢,加上她这个当额娘的也不拖后腿。
换言之,没了太子,往下的皇子们即便是从前再低调,这回都得显出来几分,更何况随着胤祈办差越发多,他的优秀也有目共睹。
其实这种时候韬光养晦也有道理,但是胤祈这人性子如此,事情到了手上,让他全然糊弄过去实在是做不到。
好在他虽然明显,但是从不搞拉帮结派的面上动静,私下叫他小聚的,除了自家亲兄弟外,旁人都叫不动。
而且他没和兄弟们把关系搞僵的好处就是,不管谁叫他,他都能大大方方上门,偶尔自己也能办点家宴。
还别说,没了太子后,他们兄弟之间倒是短暂的看着确实有几分“兄友弟恭”之感。
然而胤祈和严绮云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早就已经回不了头了,他们就像是已经尝到了肉味的狼。
只要肉没有被某个人吃到嘴里并且完全嚼碎了咽下去,他们就不会消停的。
毕竟即便是太子,如今也是废太子了不是吗?
最近被吹捧奉承格外多的严绮云格外心如止水,甚至远比从前每日请安要厌烦,干脆借口换季贪凉伤寒为借口,和康熙说了声后,接下来的一个月干脆不请安了。
因为严绮云自己也懂些医术,还用那养生心法稍微调整了一下脉,以至于这病装的还是很到位的。
这可把康熙给吓得不轻,这年头生病不是小事,老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康熙这两年对此也是深有感触,毕竟他也是因为近两年生过那么两场明明不算严重,却总是不怎么见好的小病,才叫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严绮云这病装的也到位,平日没事就在塌上窝着,有人的时候就开着床帘待客,没人的时候就拉下帘子,自己躲到空间里头去逍遥了。
原本芷宁还要来给她侍疾呢,毕竟芷宁时她儿媳妇,正儿八经的晚辈,不过严绮云什么性子,只让她来了两回就不许她再来了。
包括胤祈她也是叫他以公事为重,甚是深明大义的模样。
开玩笑,真要让他们隔三差五的一直来,她不得真的实打实在床上养一周的病,那她得待到长蘑菇。
不过拦得住儿子儿媳,却拦不住康熙,他这会儿看着还是很担心她的,隔三差五的要来瞧一瞧他,刚知道她生病那天甚至直接来了两回,在永寿宫待了足足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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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可要紧着自己的身子啊,你往年总是关心我和皇额娘别贪凉,今年怎么自己却忘了!”康熙有些关切的问道。
严绮云看着他肉眼可见的比年轻时对生死更加讳莫如深,从前不怎么信佛的他手上也挂上了精致又稀罕的佛珠,还准备接下来在宫中设立中正殿念经处,便越发觉得可笑。
这是得亏了康熙知道丹药主要材料甚至可以做火乍药,否则哪不得试试看学前辈们寻仙问药?
严绮云顺着康熙扶她的力道半坐起来,道:“万岁爷言重了,臣妾没那么严重,虽说确实有些不舒服,但是主要还是因为心烦,本就不适自然也就懒得应付她们。”
她一副“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模样,好似她和康熙是无话不谈,连这些敏感话题都敢说的亲密无间。
该说不说,康熙确实是挺吃这一套,不管是严绮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全心全意为了他,甚至超过关心儿子,更总是对其他的女人带着一些淡淡的疏离。
说实话,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来看,确实没有那么“贤”和“慈”,按理康熙该有些不满的,但是他作为那个“第一位”时,这些就反过来成了优点。
况且严绮云最多也就是这样闹一闹小脾气,也没什么攻击性的模样,以至于即便是康熙,也总是忘记严绮云在马场围场里面那意气飞扬的模样。
人总是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在康熙的心中,严绮云早就一个怎么看怎么都合他心意的女人了,殊不知改变本来就是潜移默化的。
况且,一张皮披久了,本就已经长进了血肉中,便是严绮云自己想要剥除,约莫也需要些时间,偶尔“不合人设”,说不得在旁人心中都自己圆过去了。
“这事儿你是怎么想的,可想当皇太后?”似乎是觉得严绮云和他交了心,康熙便有些收到了某种信号一般,问了个十分私密的危险话题。
然而即便是再像一句话赶话的无心之言,严绮云却也打心底里知道,这绝对有试探的成份。
严绮云被问的一愣,甚至露出个有些茫然的表情,过了一阵才苦笑着答道:“万岁爷,这满宮的女子,谁又不想当皇后呢,臣妾不愿对您撒谎,我自然也想当您的妻子!”
其实这是有点偷换概念的,毕竟康熙问的是她想不想当皇太后。
但是严绮云的回答无疑是很妙的,即便是康熙明知道是她这聪明的小脑瓜避重就轻,也听得舒心,听得开心。
皇后太后哪个女人不想当,说不想康熙还不信呢,他比谁都知道她们有多想,毕竟他的皇后那么多,而且他一手后宫平衡大法也算如火纯青。
但是要说想当太后那不是在咒他死吗?
可要说想当皇后,虽然本质还是一个意思,话却实在是舒心很多。
当了皇后,那么不管是以后谁登基,那都是妥妥的母后皇太后,就像如今宫里那位一样,谁会质疑她不是康熙的生母就不将她当作皇太后呢?
“你倒是敢说。”康熙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严绮云往后缩了缩,笑道:“疼,万岁爷您又闹我!”
“哪里疼,我都没用力!”康熙说完,还下意识给她揉了一下。
“万岁爷对臣妾这么好,臣妾自然是什么都敢和万岁爷讲的,况且万岁爷一直都很了解臣妾的。”闹过了,严绮云也没有把这个问题避重就轻带过去。
严绮云这一世说话,大部分时候都是七分真,三分假,看着总是真情流露,这才可信度这样高。
“你啊,就是仗着我宠你吧!成了,好好躺着吧,不用起身送我,我回乾清宫批折子了。”待康熙有些满意的离开永寿宫,严绮云坐在床沿也是轻舒了口气。
从康熙的自称来看,这次的谈话没有踩雷,即便她在康熙面前旧日的情分让她容错率远比其他嫔妃要高,但能不消耗这些还是别消耗为好。
只能说康熙不愧是康熙,他同人交心的方式,想交到真心,那就是难上加难!
不过无妨,他是皇帝,或许自己本身就不甚在意吧!
严绮云也没叫人进来,直接放下床帘又躺了回去,准备回空间继续浪。
她的空间如今早就大变样了,传说中的梦想之地,要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进,绝对是个造价不菲的梦想中农家乐,物产十分的丰富,可以说是想要什么都有。
只除了外面那些熙熙攘攘的烦恼。
不过人啊……即便是再不爱同人交际的,也很少有能长时间适应这种独自一人与世隔绝的生活,再不济得有网络!
所以严绮云这本身装的便不重的病,只五六日就“痊愈”了,不过她向康熙神情的每日请安停止一个月在康熙的默许之下也没有因为她病好的快就恢复。
反正好了也不影响“修养”不是,而且康熙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这样目的性太强的互相结交,严绮云此举也可以说正合他意呢。
严绮云的态度摆在这里,想通过她迂回讨好“正主”胤祈的也消停不少,不过直接讨好胤祈就更不容易了,他表面四两拨千斤圆滑的很,实际一深思,即便没有狠狠得罪人,但是大部分时候竟然也能达到目的。
比起过分圆滑的八阿哥,以及刚正不阿的四阿哥,胤祈这种画风也是让他们头疼不已。“”
还能说什么,只能感慨一句果然不愧是万岁爷的儿子们吗?
画风多种多样,那种想“端水”的大臣们不好端就算了,那些想站队的,大部分也都不得其门而入,实在是头疼得很。
要不怎么说,光有才能也不好混这朝堂呢,毕竟这清朝大臣的朝堂人际关系才叫地狱级呢,不仅士子们有派系,还有满汉之分。
下头几个阿哥看着都没什么小动作,但是不是他们自己想安份就能真的无事发生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大阿哥,他和太子争斗多年,一朝得势就没那么安份了,不少大臣近日都在上折子,请康熙重新拥立太子呢。
这还不是最绝的!
严绮云这边还“修养”呢,来宫里陪她玩的芷宁就给她带来一个最新消息。
一个便是严绮云也有些不太理解的消息。
“大阿哥党部分人私下向万岁爷推举八阿哥为太子?”严绮云有些讶异的问道。
芷宁闻言点点头,道:“进宫前,爷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具体没有说的很清楚,他说额娘你会明白的。”
别看她表面小心思不多,但是不到一年功夫,能让胤祈信任她,并且让她带些话给严绮云什么的,就能看出来,别的不说,嘴严这一块是没话说的。
严绮云确实很快就明白了,这不正是说明没了太子后,大阿哥和八阿哥也不是铁板一块。
准确的说,他们兄弟二人未必有这么大的嫌隙,但是手底下的人想法可就不好把握,别的不说,八阿哥的人格魅力大概是到了后世依旧被许多人所津津乐道的。
不少人是真心觉得他当了皇帝后自己的日子会比从前更好过,因而太子倒了以后,大阿哥一排手底下那一群人分裂的比严绮云想象的还要快。
就像让严绮云选,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二者只能选其一的话,她会毫不犹豫选圣母皇太后。
当然,这会儿也只是想想,暂时还轮不到她选呢。
芷宁递完消息就仿佛自己没听说过这些一般,跟着严绮云又一起在院子里开开心心的自己做面包玩。
看着和她的外表还是很搭调的,一副孩子气模样。
她确实是不加掩饰的喜欢玩、喜欢热闹,不过不影响正事并且不出格的情况下,不管是严绮云还是胤祈都没有拘着她的意思。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性情,何必硬要规束成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模样呢?
别人怎么样严绮云不知道,反正宫里那些规规矩矩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的嫔妃们她完全理解,但是也绝对处不来的。
反倒是类似惠妃、宜妃、卫嫔、温贵妃等等有立场却也有自己脾性的人到底还能说上两句,甚至宜妃有时候不过脑子,下意识怼她或者怼其他人两句,她也不会深究。
当然,最主要的是,重要的事儿芷宁是不含糊的,她拎得清,能做到这一点,旁的便不算什么。
“额娘,这葡萄干是哈密那边进贡来的吗?看着好大一颗。”芷宁看着盘子里面大颗大颗的红色无籽葡萄干,问道。
严绮云点点头,道:“对,之前哈密维吾尔首领因为平定噶尔丹有功,被封赏后特意千里迢迢来谢恩,带了不少贡果,其中最多的就是这好保存的葡萄干。”
成色确实非常非常的好,比严绮云从前在市面上见过的大部分葡萄干都要好。
毕竟这东西主要看的不是工艺,而是果子本身的质量,这给康熙送的贡品那自然是全族中最上乘的,不然那就不是谢恩,是挑衅了。
“儿臣知道,前日爷也带回来两个瓜,真的很甜,比咱们庄子里种的甜瓜要甜好多,便是大樱桃也没这么甜呢。”
芷宁知道,不懂的直接问严绮云并不会招烦,倒是不懂装懂严绮云不太受得了,所以好奇一般也就直接说了,严绮云知道的话,向来不会吝啬于解释给她听。
严绮云把葡萄干放入处理好的面团中,开始整理定型,闻言也认同的点点头,道:“听说那里一年四季都很暖和,绝大部分的时候光照都十分足,很适合生长这些果子,大部分果子都非常的甜。”
在哈密被康熙册封前,大清和那边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紧密,所以从前自然是见不到这些贡果的。
别说其他从来没吃过的人,即便是严绮云都有些想念呢。
哈密瓜她倒是没那么馋,毕竟她空间其实就有种,不说吃腻,反正没那么稀罕,但是葡萄干这种简单加工过的她实打实的许多年没见过了。
空口吃其实也好吃,洗过后稍微晾一晾,就没那么干了,不过多吃个几颗,严绮云就不太受得住这种甜了。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完全适应紫禁城里面偏甜口的饮食习惯,甚至凭借一己之力将更多样化的饮食风格在京城传扬开。
不过饮食习惯是不太能轻易更改的,爱吃甜的人就不会觉得腻,这葡萄干还是挺畅销的,宫里头从上到下基本都挺喜欢吃的。
因为干货好携带不易坏的缘故,这次进京带了不少作为贡品,严绮云一个人就分了得有五六斤。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她是皇贵妃,康熙要分东西的人太多了,女人儿子女儿一大堆,还有大臣也要分一些,因而即便胤祈是颇受宠的皇子,也不过分了一斤多点。
严绮云这里做面包什么的,一般很少加各种果干类的东西,她更喜欢面包本身的麦香,坚果倒是会加一些,基本不放太多的糖。
可以说,她这里的厨子做面包是最“香”的,反而论面包的花样如今是她宫里要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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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和八阿哥一档的那些明里暗里的动静果然把康熙气的不轻,原本他废了太子之后,就少了个能帮他整理折子并进行一些简单批复的,工作量就多了许多,这会儿还有人给他添堵。
他又不是傻子,太子被废后面推波助澜的又哪些人他不是心里没数,只是原本觉得主要还是太子自己张狂,便没有处置大阿哥。
这下自己跳出来,那康熙也就不忍了,直接一番呵斥,对着胤禩这种帮着胤褆助纣为虐的“奸臣”更是劈头盖脸,直接便说出了那句历史传的很广的话。
他本质自然是因为迁怒,觉得他这样的母家出身竟敢觊觎帝位,但是话说出来也确实难听,若是严绮云没有取消最近的请安,估计隔天就能看见一批黑着眼圈的大熊猫。
包衣、辛者库、汉女有区别吗?那自然是有,细细算来区别还挺大,但是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所以康熙这句纯纯的地图炮确实是膈应到了不少人,据说卫嫔当天就摔了一跤,把膝盖都磕破了。
这句话对胤禩来说威力自然不必多说,但是实际上这句话收到伤害最深的自然还是卫嫔这个“辛者库贱妇”,可以说是一点脸面都没有给她留,从此以后即便她是嫔位,在宫里也没脸见人。
第180章
“主子,卫嫔娘娘那儿已经送了上好的伤药过去。”韶心从外头进来,第一时间将门合拢,免得外头的寒风灌进来。
这也是严绮云的态度,虽说康熙说话难听,但是她也不会像旁人一样就这么避之唯恐不及,雪中送炭不至于,但是落井下石她也不会干。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后宫诸事上尽量按“规矩”行事,什么位份该是什么待遇那就是什么待遇。
事后严绮云也能看出来,康熙自己大约也有些后悔话说的这样重,但是他当然不会放下面子说自己是口不择言。
恰恰相反,在短暂的后悔情绪过去后,康熙反倒是会慢慢的说服自己,他骂的就是有道理的,因而八阿哥和卫嫔的日子只会越发难过。
这是他作为帝王的“权威”。
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一点自然不仅仅是严绮云看得清楚,能摸清一些康熙行事脉络的人并不少。
胤禩这样惨的结局可以说狠狠地震慑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阿哥们,包括大阿哥。
太子的倒台险些叫他忘记了自己的汗阿玛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那一下若非手底下那些人自作聪明非要推老八,翻车的约莫就是他了。
尽管因为这“反水”他逃过一劫,八阿哥也和他说自己并不知情,希望不要因此影响了他们的兄弟感情,然而实际上隔阂自然还是存在的。
不仅存在,而且并不浅。
越是从前关系好,这产生的裂痕就越发不容易修复。
他们安静下来认真做事后,康熙倒是得了几分安宁,毕竟没了太子的光芒压制,那些原本还有些韬光养晦的儿子们好像都牟足了劲的开始做事了,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优秀。
暗地里的不敢来,明面上的卷那自然是不少的。
倒是显得一贯就很尽心尽力干活的胤祈没有那么突兀了。
而这山一样的折子以前有太子帮忙,康熙废太子后自己忙活了一阵儿就发现,一个人做完所有实在是太累了,干脆叫几个太监帮他进行整理分类。
这放在他年轻时是不可能的,明朝的“前车之鉴”他研究的可不算少。
可谁叫他前后思量一番就发现,好像除了身边这些常年伺候的太监,实在是也不知道叫谁来比较方便。
儿子们首先被排除在外,他怕又是下一个太子,最近他做梦都觉得自己这些儿子哥哥狼子野心恨不得他早死坐上他的位置呢。
而且就算不是因为这个,他若是选了哪个儿子帮忙,难道不会给其他儿子一些错误的信号吗?
他现在还没有任何立新太子的计划,准确的说,若非当年朝局复杂,以他们满族的习惯,本身也没有立太子的传统。
如今这些儿子们现在的模样就很好,看看他们,干起活来多起劲啊,以前除了哪有这么上进。
除了这些选择外,其实若是严绮云不是胤祈的额娘,康熙觉得让她来帮忙整理折子也是不错的,反正她久居深宫,和外界联系也不多,最重要的是她聪慧,做事合他心意。
不过她是个惫懒的,即便真的叫她来,约莫还要借口“后宫不得干政”来拒绝呢。
康熙想到这里,便搁笔说道:“李诚,去请皇贵妃,就说她前些日子同朕一块儿编的那本算学书印了两本出来,叫她来瞧瞧有什么错处。”
这自然只是个托词,毕竟这东西下印前,不管是她或者康熙都审了两遍,后续还有翰林院负责编书的人也审过的。
别看翰林院都是“文科生”,但是这时候的读书人可比想象中博学,学的不够全的根本上不了岸,毕竟科举的试题什么五花八门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