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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女文嘉by苏格兰折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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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的第一站是秦城,在一个名为慈恩寺的寺庙里拜过神佛看过樱花之后,她接到了一位年轻僧人递过来的一个小盒子,说是有人指名给她的。文嘉有些诧异,再三询问那人是谁,现在何处,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之类的。年轻僧人神情平静,只说了一句那人身量颇高之外,再也给不出其他信息。文嘉有些失望,最终放弃追问。
她当时以为那暗处的人也许是边亮,不是很想要这东西。而且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只一块极简单的青田玉佩,雕琢也不甚精巧,像是新学徒拿来练手的。于是文嘉更不喜了,将小盒子压在了庙里的一颗石头下,便起身离去。
在下山的途中,文嘉时不时想起那个玉佩,一时有些心烦意乱。最终她鬼使神差地叫停了中巴车司机,决定重返庙里,把那个小盒子带走。当时她想的很简单,她觉得这东西应该不是边亮给的,因为他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联系了。若是她把这个盒子就这样丢下,那么以后岂不是再也没有线索可以找到这玉佩背后的人了?
文嘉最终还是将玉佩连带盒子一起取走了,为此还错过了最后一班下山的班车,不得不高价打了辆摩的。而就在她坐着摩托上心疼钱和思考玉佩来历的时候,在抵达半山腰时发现这里出事了,仿佛是有一辆车在这块儿拐弯过急翻了车,道路边沿还围了不少警察和围观的群众。
好事的摩的司机停下一问,才知道是往来山上山下的那辆班车翻了。文嘉听了心一惊,下车细细往下眺望了一番,确定正是自己方才下山时乘坐的那辆车。后来,文嘉听参与救人的当地老百姓说,车上的几个人都伤的不轻。她站在原地吹着山风,只觉得浑身冰凉。
如果,如果她不曾回去取那个小盒子,她此刻岂不也是那几人之一了?文嘉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在下了山回到宾馆之后,她将玉佩从小盒子里取出,认真擦拭干净之后,挂到了脖子上。
从此以后,这个小玉佩再也没离开过她的身。而等她一个月后再回到慈恩寺寻找那位年轻僧人的时候,已不见了他的踪影。仿佛当初的那件事,就如同她的一场梦。

第107章 定情信物
回过神来,文嘉看着这个青田玉佩神奇一般地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很难淡定。她根本想不到,这一世还能有缘与它相遇。
“是,我的一个朋友。”文嘉无比艰难地回答道,“我之前见她带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说起来,这个青田玉佩因为做工太过不讲究,基本没有复制的可能。所以文嘉断定,这个就是她上一世得到的那个玉佩。只是饶是如此,她也不能暴露自己,只好找了一个借口。在这种情况下说谎,对她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一个朋友?”刘婆婆好奇,“那她是凤州本地人吗?还是说前几年来过我们这里?”
刘婆婆欲细问,可文嘉哪里又回答的上来,她不由得看了周晏丛一眼,似有求救的意味。
此时,周晏丛大概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了。他略一敛眉,对刘婆婆道:“阿婆,恕我冒昧,如果这个玉佩留在您这里没什么用处的话,可否卖给我们?”
这句话,使得刘婆婆和文嘉同吃了一惊。
“你要买它啊?”刘婆婆看着神情有些犹豫,一来是因为她觉得这玉实在不值什么钱,不好拿出去叫卖;二来是这玉来家也有几年了,都说玉认人,虽然只是一块普通的青田玉,可毕竟——
“是,我愿意出价1000元买下这块玉。”
这次,连带着叶琴在内的在场三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只有原本在一旁菜地翻土的刘婆那个病儿子听了,抬起头冲他妈妈喊了句:“卖,1000块卖给他!”
刘婆婆瞪了儿子一眼,目光再转回到那块玉佩上时,又有些心动了。方才她还想着这玉跟家里有缘分,然而这缘分在一千块钱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行,那你们就拿走吧。”刘婆婆终于松口,“不过别给1000了,本就是白得的东西,给个一两百好了。”
刘婆婆终究是不忍狮子大开口,但周晏丛说好了一千就是一千,当下取出十张百元大钞,给了刘婆婆。
“您收下吧。”见刘婆婆不是很安心的样子,他说,“以后我们还会来凤州,到时候少不得过来叨扰您,就当提前预付住宿和伙食费了。”
“哎哎哎,你们尽管来。”刘婆婆终于把钱收下了,看着叶琴和文嘉笑了笑。
解决了这档事之后,周晏丛拿了车钥匙去车上取东西。而文嘉也拿着玉佩,跟着他一同前去。
“周晏丛——”
文嘉此刻有些感动,也有些不安。她确实是有些想拿回这个玉,但是一千块……实在是不太便宜。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关上车门,周晏丛对文嘉说道,“不过既然你喜欢,那这一千块就是花得值的,你说是不是?”
“……”不错,这块玉佩对她来说实为珍贵,所以她刚才才没下定决心阻拦他。
“等回到秦城,我把钱给你。”
文嘉说道,引来周晏丛极不满的一瞥。
“昨天才跟我说确定关系,今天立马就这么见外了?”周晏丛很想捏她脸一下,“要不就当定情信物吧,这样你心里还能舒服一些。”
什么啊……文嘉忍不住有些想笑,但确实也不再提还钱的事了。
“你不好奇,我说的这块玉佩曾经的主人是谁吗?”文嘉捏着玉佩,有些忐忑地问周晏丛。于情于理,他花了钱为她买回来的玉,她确实有必要告诉他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文嘉又着实不想在这件事上再编谎话骗人。
“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周晏丛说,“你若有顾虑,我自然也不强求。因为这并不重要,最起码不会重要过你。”
“……”文嘉很是动容,她轻抱周晏丛,说了声谢谢。
当日午后,在找人将车子开到王书致楼下之后,一行人由叶琴开车,踏上了返程。
整个凤州之行文嘉收获颇大,不仅与周晏丛正式确定了关系,还意外拿回了上辈子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青田玉佩。虽然这玉佩的来历至今仍是个迷,但文嘉还是很开心能够再度拥有它,因它一直是她生命中好运的象征。
回到大院之后,将车钥匙还给文嘉,叶琴潇洒地回家去了。而文嘉看着周晏丛,发现又一个问题被摆到了面前,那就是她得再一次带着他回家了,以男朋友的身份。
周晏丛自是不怵见文嘉父母的,只是见她有些迟疑,便主动提出自己可以不露面,只是到时候一起回燕城便成。
“不行。”文嘉说,想了想,她坦然笑道,“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家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瞒的。”
文嘉之所以犹豫这件事,并非是不想公开她和周晏丛如今的关系,而是担忧父亲听了之后的反应。她总觉得他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很奇怪,当初八字没一撇的时候他挺蠢蠢欲动,现在关系坐实了他反倒开始纠结和谨慎了,当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殊不知,文长峰的种种反应中,都源于一颗拳拳的爱女之心呐。
果不其然,在看到文嘉和周晏丛一同进门之后,文长峰脸上原本的笑容稍有凝滞。可他既未完全反对周晏丛这个人,便不可能当场给他脸色看了。文长峰依旧抱着“考验女儿男朋友”的审慎心态,礼节周全地接待了他。
当晚,周晏丛仍旧宿在院内的招待所里,等待着后天和文嘉一起飞回燕城。本来俩人是打算一路游玩着回燕城,但因为周晏丛意外的受伤,这一计划自然不得不作罢。而现下临时订两天后的火车票已来不及,唯一剩下的选择便是坐飞机。
考虑到文嘉上两回坐飞机时的反应,周晏丛当然无论如何也要陪着她。而文嘉知道这次有他同行,心里的压力顿时就小了很多。
这一晚,在送走周晏丛之后,父亲文长峰来到文嘉房里,似是有话跟她说。文嘉看他一脸欲言又止的忧虑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主动出言安慰他道:“爸,我确实是和周晏丛在一起了,这点不瞒您。但是您放心,这一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绝不会重蹈之前边亮的覆辙。”
说来说去,在这件上文长峰所有的反覆和担忧,都来自文嘉罢了。因为她之前的恋爱脑行径,实在给家里人带来了很重的心理阴影。再加上周晏丛又有那么一点点的特殊。
然而他又不能阻止女儿去谈恋爱,所以只能一边焦虑着一边替她把关——她松,他就紧;她紧,他就松。
“我知道。”文长峰的态度终于缓和了下来,“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
“我懂得,爸爸。”文嘉眼眶微湿,但她也晓得,周晏丛是最不会伤害她的人。

两天后,文嘉和周晏丛一起回到了燕城。
因为五一多请了几天假的缘故,回到公司之后,文嘉专心地忙了一阵。而在这期间周晏丛也陆续出了两次差,两人各做各的事,连见面也有抽时间。
在五月上旬的时候,辜宁那边传来了被M国某高校录取的好消息。如此一来,到六月初的时间,辜宁就要启程前往M国了。
其实辜宁的开学时间是在八月份,提前两个月过去主要是为了熟悉环境。
文嘉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除了为辜宁感到开心,也为她的离开而感到伤感。但不管怎么说,辜宁能出国继续深造是一件好事。相比上一世的结局,这一世她一定能快快乐乐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六月初,辜宁搭飞机前往港城,从那里转机飞往M国西海岸。文嘉和周晏丛一起去机场送她。
俩人到的时候辜宁刚应付完一波亲友,一看到文嘉出现,原本已略显疲惫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光彩。她小跑着向文嘉奔去,一把抱住了她。
“嘉嘉!”
“宁宁。”
文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虽然在过去的半个多月里,为了帮辜宁准备出国事宜两人曾多次见面,道别的话也说了一遍又一遍。然而真到了这个关头,该舍不得还是会舍不得。
前一天为辜宁饯行,两人曾喝醉酒抱头痛哭,当时就约好了真到了离别这一天一定谁也不哭。然而事到临头,文嘉还是做了没出息的那个人。
“好了!”辜宁也被她带着流下了眼泪,她伸手一抹,使劲晃了晃文嘉的肩膀,说,“又不是再也不见了,姐们儿学成之后还要回来报效祖国呢!”
文嘉依旧哽咽,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她的心情要比辜宁更复杂一些,因为她不仅在送别这一世的辜宁,也在惋惜上一世的她。她比辜宁要更清楚这一刻的得来不易,所以自然更情难自抑。
辜宁看着默默低头垂泪的文嘉,一时颇多感慨。
“嘉嘉,有时候我看你,就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文嘉红着眼,抬头看她。
“虽然我之前跟你也好,但真正做到跟你亲密无间,是去年夏天你回了趟洛城然后又回到燕城之后。”辜宁说,“你知道我当时见到你时的第一感觉是什么么,就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在被你珍惜和关心,你惦念我的程度,就好像我们有两辈子没见了似的。”
辜宁说这话,原本是想讨文嘉的巧,逗她开心的。却不想文嘉听了之后,只愣了一下,然后比先前哭的更厉害了,抱着她无论如何也不撒手。
这样下去可还行!辜宁连忙向随后跟来的周晏丛求救。
此时此刻,周晏丛也有些拿文嘉没办法。他迈步走上前,用力将文嘉从辜宁怀里拔出来,然后像往常那样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于是文嘉慢慢觉得好受了一些,她笑着看向辜宁,说:“宁宁,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永远记得有人在一直爱着你,遇到任何困难和挫折都不要放弃自己。”
“我知道,这也是我对你的承诺和希望。”辜宁十分感动道,冷静下来之后,又说,“嘉嘉,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犹豫要不要问你。”
“什么?”文嘉平复了抽噎,眼神明亮地看向辜宁。
“就是——你当初是不是提前得知了什么,所以才那么急切地来找我,谈徐天的事?”
当时事发突然,被一系列意外裹挟,辜宁根本无暇去想其他。待事后复盘,辜宁才隐约意识到文嘉的态度有些奇怪。她当时对徐天根本不像是怀疑,分明就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心中对事情已有了成算,所以才能在后面处理整件事的时候做到快刀斩乱麻。辜宁很感激她救了自己,但不可否认的是,对于当初尚未完全接受真相的她,这样干脆利落的处理方式其实有着很大的杀伤力,她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恢复过来。
文嘉不知道辜宁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所以才在此时问出这个问题。她的表情有些凝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而辜宁在察觉到之后,忽而一笑,走上前再度抱了抱她。
“没事的嘉嘉,我不是要你一定回答我。无论如何你要记住,这件事你做的很对,如果以后我再有这样不清醒的时刻,记得也要毫不留情的敲醒我!”
此时的辜宁异常洒脱,颇有一种抛开所有前尘往事再也不回头的架势。而文嘉看着她,只勉强挤出来个笑。
她才知道,原来有些事在辜宁那里,并没有过去。
离开机场回城里的途中,文嘉一直斜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周晏丛瞥了她好几眼,终于在一个红灯的间隙,停了下来开口道:“文嘉,你要是再这样情绪低落下去,我都要有些嫉妒辜宁了。”
“……”文嘉有些茫然地看过去,见周晏丛眼中满含打趣,才知道他是在跟她开玩笑。不由扯出一个轻微的笑,再回过头去看窗外的时候,眼眸渐渐凝定了些许。
“我只是在想,当初徐天那件事,我是不是做的太操之过急了。也许,也许我多给辜宁一些时间,让她慢慢去接受这样的现实,会对她伤害更小一些……”
文嘉再度陷入不确定。
周晏丛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等绿灯亮起,驶过十字路口之后,他才说:“还记得那天早上你和陆晨推开辜宁的家门时看到的情景吗?在那之前,你们有谁设想过徐天会是那样的人,做出那样的事?”
“……你的意思是?”文嘉没太明白他的话。
“我的意思是那是一个变故,而随着整件事战线的拉长,这样的变故或许会不止出现一次,你们谁能保证每次都救得了辜宁呢?”
文嘉懂了,她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
“你说事缓则圆,这未必没有道理。可我说迟则生变,就一定是错的吗?”周晏丛缓声安抚着她,“嘉嘉,这件事没有一个最优解,你只要对比一下是你造成的伤害大还是徐天造成的伤害大,就会明白你这件事最终还是做对了。而辜宁正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从来没有指责过我们什么,不是吗?”
“……嗯。”
杵在那里的心结似乎有渐渐软化的迹象,文嘉不再钻牛角尖了。
“人事忌满,天道忌全。”周晏丛说,“不要拿已发生和做不到的事苛责自己。”
“我知道啦。”文嘉说到最后,嘴边居然还带出了一点笑,“你怎么有这么多道理?”
“嫌我唠叨了?”周晏丛觑她一眼,“那行,换个方式安慰你。”
“嗯?”
文嘉尤懵着,周晏丛却已经在前方路口将车子转了一个弯,驶向另一个方向。

周晏丛最终带文嘉去的是他在燕城的住处。
不是城中心大院里的那栋小楼,而是前些年他单独在城南购置的一套商品房。
文嘉环视着这个十分陌生的小区环境,问周晏丛道:“这是哪里?”
“我家。”周晏丛说,“自己的家。”
文嘉傻住了,解安全带的手也顿在了那里。
“怎么带我来这里?”她有些犹疑地看过去。
“不是说了?换个方式开导你。”周晏丛说话间已经打开了车门,“而且,这些日子我们也没怎么好好见过面,索性一起补齐吧。”
补齐?这怎么补呀!
文嘉心里多少有些毛毛的,但毕竟对象是周晏丛,她还是成功地说服自己放心,跟着他一起下去了。
到了车外文嘉才发现,眼前这栋楼有十层高,想来应该是个电梯房。她有些意外,问周晏丛道:“这是你买的房子吗?”
“对。”周晏丛答,“同院里有个发小是开发商之一,有内部价,就入手了一套。”言下之意,并不是他家底有多厚。
文嘉听着笑了笑。她又打量了一下小区里的绿化环境,背起自己的小挎包,跟周晏丛进了楼。
此时此刻,正值午后大家睡醒都下楼活动的时候,楼梯间十分热闹。时不时有认识周晏丛的人进出,都纷纷停下来与他打招呼。
“小周回来了,这几天难得见你呀。”一个满头白发一脸慈祥的老太太笑着对周晏丛说道,手里打着蒲扇。
“这些天忙工作,都在老爷子那边住。”周晏丛也笑着应答。
“难怪呢。”老太太说着,目光又落到文嘉身上,“这个姑娘是——?”
老太太在这儿住了好几年了,近半年多与周晏丛熟络起来,遇见了都会问声好。然而她可是从没见过周晏丛带姑娘回来,顿时就对文嘉生出了好奇。
“我女朋友。”周晏丛毫不避讳地介绍道,而文嘉听了,也大大方方地站在那儿,任由老人打量。
“哦,你对像呀!”老人很是吃了一惊,又再度多看了文嘉几眼,神情中有一股新奇在。这小姑娘好看是好看,就是脸瞧着忒嫩,估计年纪方面跟周晏丛差的不小。
“这是,还在读大学吧?”老人好奇地继续问,“大学生?”
“是大学生,不过已经毕业了。”周晏丛代文嘉回答道,他知道老人起了兴,一时半会儿估计聊不完,便主动说道:“张奶奶,改天有空了我们去拜访您,这会儿我们还有点事,先上去了。”
“哦哦行,你们去忙,去忙。”张奶奶微笑着注视着他们走进轿厢,才摇着蒲扇离开。
电梯里,文嘉微笑着审视周晏丛。
“笑什么?”他摁下了要去的楼层,侧首问道。
“我在想啊,你什么时候跟老奶奶们都聊得这么好了。”可真不太像他以往的“高冷”风格。
“也还好。”周晏丛说,“带了女朋友过来,总要显摆一下。”
“……”撩人者恒被撩之,文嘉不说话了。她只是稍稍靠近周晏丛,十指交缠地握住了他的手。
周晏丛的房子在八楼,很吉利的一个数字。推门进去一瞧,文嘉便被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给吸引了目光,十分惊喜地哇了一声。
“居然……有这么大一扇窗户。”
文嘉目光闪烁了半天,只说出这样一句。
“高层的优势就在于视野开阔,所以就做了一面落地窗,也免得外面的风景被切割的七零八落。”
周晏丛找出一双拖鞋给她,让文嘉换上。
文嘉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进去参观一番了,只是待她穿上鞋,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怎么穿着正好?”她做出费解的样子,“女式的?”
这话可大有深意,毕竟只有在女性访客到来的时候,才需要备女式鞋。
“你只看到是女式的,没发现它是双新鞋吗?”周晏丛垂眸瞧她,眼含促狭。
文嘉果然淘气地笑了,拉一拉他的手,开心地进屋了。
在周晏丛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文嘉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因为这里不仅大部分房间都向阳通风,还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当然,周晏丛也收拾的十分干净,可许是军人出身,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之外,房间内再无更多摆设。文嘉也无从从这一方面,对整个房子做出评价。
“要喝点酒么?还是茶水?咖啡?”回到客厅,文嘉便听到周晏丛问道。
“有酒吗?”文嘉惊讶看去。
周晏丛没言语,只是打开了客厅靠墙一个柜子的其中一扇门,让文嘉自己瞧。
里面果然收藏了不少酒,文嘉有些被勾动馋虫,但一想干红那个涩涩的味道,又有些退缩。她承认了,在品酒这一项上,她没什么天赋。
“有甜一点的酒吗?”文嘉问,“果酒也行,你知道我的——”
周晏丛自然也想到了她在R国时喝到干红时的样反应,手指从柜中的那一排酒瓶身上划过,取出了其中一瓶。
“喝点白葡萄酒吧,应该比较甜。”
“好。”
文嘉应道,在旁边一个类似吧台的边桌前坐下,等着周晏丛给她倒酒。
周晏丛倒也专心做起了酒保,给文嘉倒了小半杯,递给她品尝。文嘉轻轻送入口中抿了一小口,甜甜的口感让她十分中意,她笑着又喝了一口,冲周晏丛眨了眨眼:“OK的。”
周晏丛微笑,却没给自己倒酒,因为一会儿还要送文嘉回家。
文嘉眨眼喝下去了小半杯,然后才想起问周晏丛,为什么给她酒喝。在她以为,在非应酬的情况下,他应该都不愿意看她喝酒——毕竟有燕坊的那次前车之鉴在。
“在外面你当然不方便喝太多酒。可这是自己的地盘,你随便喝。”周晏丛说着,摸摸她的头,“不是你说的酒精有类似药效的作用,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些?不开心的神经有没有被麻痹掉?”
文嘉简直忍不住有些乐了。
“可是你也说过,这是以毒攻毒呀。”
“无妨。”周晏丛笑了下,“你尽管喝,待酒劲儿过了,我还有别的方式安慰你。”
“……”文嘉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文嘉在周晏丛这里度过了这些天以来最惬意的一个下午。
她窝在沙发里,一边欣赏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一边品着甜酒。而周晏丛则是在一旁陪着她,一边处理一些工作,偶尔跟她说说话。
文嘉将那瓶白葡萄酒喝下了快一半,幸亏度数不高,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脑子有些犯晕了。文嘉将酒杯推远,表示自己不喝了。
“喝够了?”周晏丛将电脑合上,问她道。
“嗯。”文嘉慢悠悠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回眸看他,“剩下的半瓶帮我留着,我下次来再喝。”
周晏丛想说可以给你带回去,略一转念,只应了声好。他看文嘉有些困了,便让她去床上躺一躺。
“不用的。”她笑,“我想在这里……看风景。”
文嘉又转过头去看落地窗,一双明亮的眸竟有着孩子般的懵懂。周晏丛凝视她片刻,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文嘉没回头,只是向他靠了靠,脑袋几乎要搭上他的肩膀,周晏丛只要一低头就能闻见她发丝间的馨香。
周晏丛停顿几秒,将两人交握的手挣出,绕到另一侧抬起了她的下巴,俯首亲吻了上去。
文嘉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是很温柔地回应。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接吻,没过多久气息便都有些紊乱,到最后怕文嘉这样仰着头脖颈酸痛,周晏丛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把她安置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个姿势,让文嘉有一瞬的失神。但周晏丛的吻很快追了过来,让她根本来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识地将双臂抬起,攀搭上他的肩膀,沉浸在此刻的亲密之中。
周晏丛的手一开始只是在文嘉身侧虚扶着,见文嘉有向后仰的趋势,他牢牢地把住了她的腰侧,不让她逃。文嘉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略低头贴着他的额头蹭了蹭,或是求饶或是撒娇,只想让他停下来。
周晏丛此刻仿佛有了一些醉酒的感觉,他没有立刻停下来,唇瓣依然在她的脸颊、鬓边和颈间流连,直到感觉到文嘉浑身都在轻颤,他才渐渐停止了亲吻,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文嘉用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她从周晏丛的怀中抬起头,看到他流畅的侧脸线条,竟仿佛是受到蛊惑了一般,凑上前去亲吻。周晏丛当然很是意外,他连忙抬手控住了文嘉的后脑勺,不让她再有动作。
“不可以了,文嘉。”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哑。
文嘉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有反应了。这一点并不奇怪,因为连她此刻体内在流窜的躁动,也同样是生理反应在作祟。但是他们确实不能再进行下去了,现在仿佛还为时过早。
“我觉得这一次,好像又好了很多。”
将头靠回他的肩膀,文嘉低声道。
“好,很好。”周晏丛说,最终很隐忍地,在她头顶烙下一个轻吻。
这一晚,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周晏丛才将文嘉送回小院。
值得一提的是,晚饭他们是在周晏丛的住处吃的。待两人从亲吻的余韵中恢复过来,便一起去小区外的超市采购了,买回来不少肉蛋菜蔬,由周晏丛掌勺,俩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至此,文嘉这一天所有的纠结和难过都被收整的一干二净。她回到四合院之后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然后跟周晏丛短信道过晚安后,睡了一个香甜的觉。
之后几天,文嘉都很神气十足地上着班。而到了六月中旬,她在燕理工的研究生生涯也要提前开始了。
林寻安并不是那种喜欢依仗或者压榨学生的导师,相反他很注重边界感,凡事喜欢亲力亲为。而他之所以想要文嘉提前入学,是因为他帮她申请了国外某大学的一门课程的在线旁听,对方会在每次讲完课后把视频和文本发来,一周两次,林寻安要求文嘉同步跟听。而这门课的开课时间,恰好是六月底。
文嘉对此表示非常感激,一时激动还主动表示可以帮林寻安承担部分课题工作,就像普通的研究生会做的那样。可林寻安却委婉拒绝了她的主动请缨,因他觉得她现在的理论知识还有所欠缺,需先打牢基础和掌握相关的科研技巧,才能正式开始学术工作。
文嘉只好歇了“献慇勤”的念头,在某个周一的上午跟林寻安约好了见面,详谈下一步的学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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