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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农女,模拟求生by木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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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大人对她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慧识大体,十分赞赏,便做主再给了她一个金元宝。
可把许知南乐得眉开眼笑的。
只是谈话间,突然有人着急忙慌地闯进来,在县令大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县令大人当即色变,于是吩咐人把她送出去,很快便离开了。
匆忙离开的谢正来到了学堂。
见谢逢秋一脸倔站着,边上还有个低着头,依稀可见脸上不少青紫伤口的学生。谢正瞬间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他颇有些头疼地捏住眉心。
岑夫子听底下的人说县令大人到了,便出来迎接。谢正只好拱手和岑夫子告罪,“小儿顽劣,还望夫子莫要生气。”
纵然岑夫子对谢逢秋有一肚子意见,可他心里对县令大人是十分敬重的。见谢正这般,岑夫子连忙拱手回礼,叹了口气。
“大人,小公子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这整日拘在学堂,也未见其效。不如...”
“是啊爹,你就让我习武吧!”谢逢秋见缝插针说道,却得到他爹一个警告的眼神。
见岑夫子一脸认真,谢正知道这学堂是容不下他了。罢了,他叹口气,揪着谢逢秋的脖子走了。
等几人一走,岑夫子把那受伤的学子招到跟前,“许志远,还有些日子便县试了。今日之事,错不在你,切勿因此事而分心。”
许志远捏紧衣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面上却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来,“学生知道,给夫子添麻烦了。”
“无事,先上课吧。”岑夫子摇头,便打发边上看热闹的学生赶紧进去上课了。
谢正一回到府上,便叫谢逢秋跪下。谢逢秋一言不发,沉默地跪了下来。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
等谢夫人收到信赶来,便是这般情状。
“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谢正指着谢逢秋说道。谢夫人赶忙拉住他,“秋儿确实不是读书那块料,不如夫君你随了他的意,找个师傅教他习武吧。”
谢正沉吟片刻,“过几日我会派你大哥运一批物资去永州。既然你这么想习武打仗,那就给我进军营好好练练吧。”
“可秋儿才十岁啊!”闻言,谢夫人大惊失色,正想劝阻他打消这个念头。
可谢正摆摆手,让她不必多说。“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左右有他心心念念的将军表哥看着,怕什么。”
见他铁了心了要把谢逢秋送前线,谢夫人气得拽起地上的小儿子就走。
不过谢逢秋倒十分乐意,闻言,他兴奋极了,当即把憋在肚子里的话一咕噜说了出来,“谢谢爹!哈哈哈,爹你果然是最疼我的!不过今日之事根本就是那穷书生的错。这厮讲话阴阳怪气的,我不爱听。夫子也总是信他的一面之词,动不动就训我几句。我咽不下这口气,便和他探讨了两招罢了。怎么能叫我惹是生非呢!”
谢夫人见小儿子露出这副样子,也头疼不已,这下他爹更要把他送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如谢夫人所想,瞧他这咋咋呼呼的样子,谢正更生气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罢了,留在这也是惹是生非,还是送到军营练练去吧,正好眼不见为净。
虽是这般想,可他气消之后,还是叹了口气,提笔写了一封密信,交由大儿子到时候转交给霍将军。
此时许知南很快离开了县衙,她照旧去了杂货铺。
如今杂货铺的人流量可真不小,豆腐在县城里卖得更好些。这排队人群中还能看到不少丫鬟仆役呢。
何娘子脸上洋溢着朝气,手脚麻利地给客人们递着豆腐。
李秋水则站一旁负责给客人结账。店铺里现在人多了,有些忙不过来,何娘子便雇了方婶分担些。
方婶见她来了,赶忙招呼她进来,又去和何娘子换了个位置。
何娘子空出手来,便去内室拿了一个锦囊,和一本账谱。
“许姑娘,这是上个月的收益,账本在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何娘子又想起什么来,“许姑娘若是不认字,可以寻个中间人帮你看。”
许知南摇摇头,打开了账本便查对了起来,“不用不用,我认字的。”
闻言,何娘子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许姑娘如此聪慧,识字算不得什么难事,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许知南很快便对好了账,她朝何娘子露出一个笑容来,“没什么问题。”
“这般快”见她这么快便对好账,何娘子颇有些吃惊。“许姑娘,你的算学竟也这般出色。”
许知南便给她介绍了一番九九乘法表,瞅着何娘子认真听的样子。她想了想,借用了铺子里的笔墨,画出一张粗糙的表格。
“你看,如果这样把账目归类一下,记录起来应该会更明了。”许知南指着账本说道,“以后便这样记账吧。”
许姑娘懂得真多啊。何娘子点点头,小心翼翼把许知南画好的表格收起来。
见她们铺子还忙着,许知南便说自己还有事,等会再过来。
她准备去书铺买些笔墨。
可半路上却看到鬼鬼祟祟的许蔓娘,还装扮了一番,把脸涂黑,又换了身衣裳。
其实第一眼,她也没认出来许蔓娘。可是许蔓娘今早背的那个包袱,她倒是认出来了。
许知南脚步一转,悄悄跟了上去。她不远不近地坠在许蔓娘后头,眼瞧着她越走越偏,来到一处脂粉气十足的巷子里。
许知南心下涌出个念头,但又有些犹豫要不要跟上去。
她虽然是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片子,可这种充斥着三教九流之辈的地方也不太适合踏入。
毕竟她那只有个位数的气运值,保不齐就让她被捉进去了。
虽然不知道许蔓娘的气运值有多少,但她当初掉下悬崖也没死,也成功躲过杀手的追杀,还把那个男人带了出来,那她的气运值肯定不低。
许知南自认为没有光环护体,还是小心为上。
走之前,许知南又瞥了一眼许蔓娘。只见她停留在一处较大些的楼宇前,还险些被人驱赶。不过她说了些什么,才被放进去。
许知南心下有所猜测,她出了巷子,在巷子附近蹲守着。
正好饿了,她便寻了个摊子吃了碗馄饨面。
味道还行,就是这肉不太新鲜,汤也不够鲜。许知南还尝了尝小菜,又不够脆爽。简而言之就是不好吃。看来她的嘴已经被草丫养刁了。
虽然不好吃,但花了钱,也得吃完。
只不过她吃得再慢,也没见许蔓娘出来。
这摊子的老板瞧她的眼神都不对了起来。许知南这才尴尬地起身,把位置让出来,又去这附近别的摊子晃悠。
她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就是不买。眼瞧着摊主们看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了,许蔓娘终于出来了。
许知南便蹲下来,拿了一个泥偶顶着摊主冰冷的目光和他讨价还价了起来。
眼见着终于要开张了,这摊主也不再计较,“10文。”
“5文。”许知南下意识对半砍。
“成交。”摊主十分爽快地把那泥偶放到她手上。
许知南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宰了。不过这泥偶做工不错,憨态可掬。
好吧,她找补不下去了,只好肉疼地交了5文钱。
许蔓娘没注意到蹲在一旁的许知南,她遮掩着,很快走远了。
见状,许知南便站起身来。她注意到许蔓娘来时带着的包袱不见了。
心底的猜测越发证实了起来。不过她还是和摊主商量了一句,“大叔啊,你看我今天给你开张了,你帮我注意着这巷子里有什么新鲜事呗。”
那摊主拿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许知南便补充道,“哎,我前不久惹了主家生气,我怕被打发着卖掉。这才朝你打听打听。今日这泥偶,还是买来讨主子欢心的。”
原来如此,那摊主了然地点点头。见她买了这泥偶,他也从中赚了三文钱,注意些个小消息倒也没什么。“成,你多照顾些我的生意就成。”
许知南面上感激地答应了下来,内心却给这摊主盖上黑心商家的章。
因为蹲守许蔓娘便耽搁了好些时辰,许知南这才有时间去往书铺。
没想到那伙计居然还记得她。“这次还是要最便宜的纸张吗还是什么蒙学书籍”
许知南摇摇头,挺胸阔气地说,“我要买两只毛笔,一块砚台,还有墨,再来几刀纸。”
伙计有些惊讶,“要最便宜的”见许知南摇摇头,伙计挑眉,又问道,“要最好的”
“不不不,普通的就行。要你们铺子里那种家境一般的书生买得最多的那款,凑合用就行。”许知南还是难掩抠门本色。
伙计应了一声,很快把她需要的东西拿了出来,“这都是我们这附近学子们最常买的那几款。诚惠,一共四两。”
好贵,许知南肉疼地掏了钱。好在东西拿到手,她瞧着质量确实不错,这纸可比当初她买的那劣质纸好多了。可惜她不会造纸术,不过说不定有一天她能模拟出来呢。
“伙计,这是我这段日子抄的书。”一道声音打断了她飘远的幻想。
这铺子里突然出现个书生,一脸青紫,从书箱里拿出几本书递给那伙计。
瞧了几眼,许知南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大丫”那人朝她看过来,脸上露出两分惊讶。
许知南不动声色地把东西放好,“啊,我有事先走了。”
许志远看着许知南溜走的背影,有些疑惑。
那伙计虽然对他俩的关系有些好奇,但却没有多嘴说些什么,只把抄书的费用给了他。
可许志远却注意到当时许知南手上的东西,他心下不禁暗自惊奇。
大丫哪来的钱那些东西是别人买的吗
许志远忽然觉得家中应该发生了不少变故,他头一次生出要不要回去看看的心思。

第48章
见时间差不多该回家了,许知南又去了一趟杂货铺。正好铺子里没什么人,她便拜托何娘子帮忙租一个铺子。
不是她不想买铺子,主要是这系统还要500两升级,现在这点还差得远了,除非她又弄来一笔意外之财。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许蔓娘改名以后,她内心不禁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急迫感。
听了她的话,何娘子想起来了。“这条街有个铺子出租,就是店面很小。”因而也一直没租出去。
小点好,正正好。许知南便托何娘子帮忙商谈着,到时候她准备开个卤味铺。
事情谈完,许知南背着路上悄悄放出来的制药工具箱,来到约定会合的地点,此时许蔓娘已经换回出发那身衣服了。几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很快回到了家。
这两天,村子里正热火朝天地开始秋收。
许知南也拉着草丫,熬了一大桶紫苏饮,在田头叫卖。
一文钱一大碗,虽然有人不舍得花钱,但她们配出来的紫苏饮,解渴消暑,还是有人来光临的,因而生意还算不错。左右这饮子里头的东西都是田头地间摘的,成本极低。
“这天可真热。什么时候下雨啊。”草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闻言,许知南看了一眼恰好路过地头的许蔓娘。草丫啊,你可算是问错人了。
见草丫热得不行,许知南递了一条湿帕子给她。草丫感激地接过来,擦了擦脖子。
许知南视线随之移动到草丫脖子上,不禁疑惑,“草丫,你脖子上这块,是胎记吗”
草丫偏头,意味不明地摸了摸那处圆疤,“这个啊。小时候被我爹打的。磕到石头结了疤,因为没有涂药,伤口一直反反复复,便留下这个疤了。”
呸!草丫他爹可真不是东西,最好死在战场上别回来了。许知南内心狠狠唾弃了一句。哎,说起来,她好像把她送去前线的爹给抛在脑后了。
草丫说完,便要把帕子还给她,许知南让她挂脖子上,等会热了好擦汗。
“这什么紫苏饮多少钱。”没想到许蔓娘居然停在她们这摊子前,开口问了。
“一文钱。”草丫见又有生意来了,赶紧回答。
许蔓娘脸颊泛红,瞧着被晒得不轻,从怀里摸出一文钱来,“来一碗。碗洗干净点。”
草丫手脚麻利,很快递了一碗紫苏饮过去。“给。”
这饮子许知南放井水里冰镇了会,这会还有些凉丝丝。
许蔓娘很快喝完走了,走之前她探究的目光在许知南和草丫之间逡巡。
许知南知道许蔓娘在疑惑什么,可大家都半斤八两,有什么可心虚的呢,她便理直气壮的瞪回去。
见状,许蔓娘转身就走。她转身的刹那,许知南突然注意到她脖子上居然有一处新添的圆形伤口。
奇怪。许知南又看了眼草丫的脖子。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怎么了”许是她的目光太具有实质性,草丫疑惑地看过来。
许知南回神,摇摇头,“没什么。”
卖了两天,这简单的紫苏饮摊子,许知南便交给二丫还有草丫的妹妹看管了。有地里的李二牛一家看着些,也就没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她教会了二丫从一数到十。二丫也挺聪明的,学得很快,许知南发现她对钱还挺敏感的。这活计也就收个一文钱,对二丫来说不算难。这也算一种锻炼了,也能顺便消耗一下小孩子旺盛的精力。
二丫每天都带着空荡荡的木桶,和一把铜钱回家,小脸晒得红扑扑的,不过瞧着还蛮高兴的。
许知南便给她一文钱当工钱,还拿了个之前的锦囊给二丫装几枚铜钱。不过许知南后来发现,二丫不知道把锦囊藏哪里去了,就连她之前送的泥偶,都不见了。
瞧二丫晒得直吐舌头,许知南便有些心疼。不过二丫十分有干劲,每日领一文钱可高兴了。许知南便用秸秆给她编了个草帽。这草帽还用地头一种植物染了颜色。
二丫就这样顶着这顶拉风的草帽出去卖紫苏饮。居然还给她拉了不少订单。
能舍得花钱来买紫苏饮的,也有那个底气买一顶草帽。也有妇人瞧着这草帽不错,便想给自家下地的男人弄一顶。
只不过许知南手头忙,便教她娘在家里编这草帽。
天气热,李氏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许知南便让她在家里休息,正好豆腐坊的生意也缓了下来。
不染色的一顶草帽三文钱,染色的五文。李氏在家编着,倒也十分乐意。
这活,柳芳芳舔着脸要来学。“大丫,你教教我呗。”柳芳芳见许知南回来,便大献殷勤,给她端茶倒水,扇风。
许知南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享受了一会这才开口,“可以,但你在家得帮我照顾我娘。”
这算什么,柳芳芳当即答应了。于是她便和李氏一起编草帽去了。
两人速度不慢,一天能编个两三顶。许知南让她们俩多编点,多出来的到时候运去县城卖。
照旧从县城回来的许子青给她带回一个消息。那摊主告诉他,最近县里风靡了一种叫做金枪丸的东西,据说是从那巷子里出来的。
咳咳,说到这许子青有些眼神飘忽,不太好意思说下去。
好在许知南懂了,看来这玩意应该就是许蔓娘整出来的。
草丫在旁边听着许子青这支支吾吾的描述,却觉得有些奇怪,她进屋翻了翻那毒经,在书籍最后找到一页配方。
只见上头写着,本欲研究一味毒药,令服之者血脉喷张,心跳加速,七窍流血而亡,可却放错一味主药,致使此毒效用大变,服之者金枪不倒。实乃老夫蒙羞之作。
她把许知南拉到一旁,翻出这页给她看。“大丫,你看。”
许知南看了眼,心下震惊,这瞧着不会是同一种药吧。怎么会这样难道许蔓娘上辈子捡到这箱子可这里头这么多药方,怎么就挑中了这一种。
她沉思两秒,便托许子青下次买一颗回来看看。
许子青挠头,脸色泛红,“这不好吧。你们小孩子不懂,不要什么奇怪的东西都买来看看。”这要让人知道他买这种东西,那得怎么看他!
“你悄悄地买了。我额外给你五文跑腿费。”许知南使出的钞能力,最后还是让许子青屈服了。
“啥,一两一颗。”许知南掏钱的手顿住。这么贵,她想反悔怎么办可是想到她得弄清楚这药丸是不是出自同一个配方,许知南咬咬牙,把这钱出了。
把他送走,许知南又扭头和草丫研究上了这毒经。
这毒经,许知南之前大略翻阅过一次,后来给赵大夫研究去了。自从草丫说要学毒,便由她拿着看去了。
平日里,赵大夫还是教她们正统学医,草丫天赋高,她虽然差些但有作弊器,她们已经开始在学习各种脉案了。
草丫把书翻到最后几页,这书虽是毒经,可里头却有几种奇形怪状的配方。据说是这毒医失败之作,但效果还蛮奇特的,便被他记录在最后了。
这几个配方她们现在能做的居然只有壮阳药。材料不贵,也不难得,而且这方子各种药材的配比十分详细,可以说是傻瓜教程了。
剩余的其他方子,只写了需要什么药材,这配比还需要她们自己调配实验,难度太大了。
在系统里得到的制药工具箱,里头的工具倒是十分齐全。
许知南看了看,有切药刀,以及配合切药刀的拦药、接药、擦刀工具。还有捣碎工具冲筒以及锉、药杵、药碾、戥子等等。就连装药的小瓷瓶都有好几个。
她和草丫以练习制药的名头,进赵大夫的药方里弄出几份药材,费了一番功夫,失败了几次,搓出了一颗壮阳药。
“一两银子呢。大丫。”草丫看着这黑乎乎的药丸。
“是啊,毕竟这是男人的脸面,贵啊。”许知南把这壮阳药放进小瓷瓶。大功告成。剩下的,就得等许子青帮忙弄一颗金枪丸来看看了。
可惜许子青连续两天都没带那药丸回来,许知南都差点想放弃了。
好在这一天,许子青鬼鬼祟祟地走过来。许知南看他这顺拐的样子,便猜测他应该是买到了。
他拿出一个散发着脂粉气的精致木盒,打开来,里头装着那颗金枪丸。
瞧这黑乎乎的样子,居然和她们搓出来的那颗差不多。
草丫闻了闻,又把药丸碾碎,仔细分析了一下里头的药材。一套流程下来,她拧着眉,朝许知南点点头。
果然是同一种!难道这是上辈子许蔓娘得到的药方
她们又把碾碎的药粉搓回丸,放回了盒子。许知南倒也不是没想过也做这药丸卖,不过要做这生意麻烦还挺多的。许知南觉得自己还得再想想。
许蔓娘大概是自己一个人手搓的,因而产量不大,物以稀为贵卖个高价。这生意还得和青楼打交道,许蔓娘已经搭上线了,可这其中也有风险。找别人卖的话,许知南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
不过许子青除了带回了这金枪丸,还带回了一个人。
一回到许家,就看到王氏围着许志远大献殷勤。
见许知南来了,王氏便换了副嘴脸,趾高气昂地招呼道。
“大丫,快来,你四叔找你有事。”
许知南看了看一旁站得笔直的许志远,“什么事啊。我忙着呢。”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许志远探究地看向许知南。他回来以后,王氏高兴地不行,一个劲对着他嘘寒问暖。他有些不耐烦了,赶紧问起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王氏先是说了一番家中的变故,又提了提许知南和许蔓娘的变化。说到这,她还抹了把泪,当即就对着他告起了状,说自己如何如何凄惨,被几个小丫头欺负。
可惜许志远只嫌弃她聒噪,见她越说越偏,不耐烦地打断。细细地问起了大丫做的生意,等王氏把自己知道的说完,他陷入了沉思。
于是乎,见到许知南他便开口,“大丫。你把那个豆腐方子写一份给我。”
哪里来的疯子。许知南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许志远信心满满,继续说下去,“县里有家铺子卖这豆腐,生意十分不错。没想到居然是咱们家的生意。”
“你弄错了吧这是我家的生意,什么咱们家的生意我们分家了你不知道吗”许知南打断他的自信发言。
许志远一噎,面上却不动声色,“大丫,你年纪小,咱们虽然分家了,可究其根本,还是一家人。你一个乡下丫头,不知道这一个方子背后代表什么利益。据我所知,县城有一家人在打听这方子,开的价还不少。你把方子给我,我帮你卖了。”
许知南可不信,他真有那么好心,只怕卖多卖少多少他说了算,“不好意思哈。这方子还真不是我想出来的,也不属于我。你打错了算盘了。”
闻言,许志远皱眉,疑惑地看向王氏。
王氏也不知道啊。不过她突然想起这些日子草丫她二婶在外面散播的谣言,说这豆腐方子是她们家的。王氏还以为是她们家觊觎这豆腐坊,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见王氏这副犹豫的样子,许志远深吸了口气,反而露出一个笑容。
“不是也没关系,大丫,听说你们的豆腐只在一家杂货铺卖,不如换一个合作对象如何。”
许知南歪头看他,拒绝道,“不如何。”
见她连番拒绝,可许志远面上仍是好脾气的样子,反倒说让她再考虑考虑,正好他和夫子请了几天假,可以在家里多待几天。
好一个笑面虎。许知南咬牙。一个豆腐坊,招来一群数不尽的苍蝇。穷人乍富,身边突然涌现一堆亲戚,有够烦人的。
听说他请假,王氏急了,“儿啊,怎么回事啊。刚刚见你脸上还有些许伤口,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学堂有人欺负你啊!”
许志远摇摇头,让王氏别担心,他要去温书了。说罢,他便回了自己屋子,关上门隔绝了外界视线。
一直作壁上观的许蔓娘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志远就这样留了下来,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房间里温书,偶尔出门溜达一下。
这天晚上凌晨,技能模拟时间再次冷却,许知南便选了高级制药。
【你开始制药。】
【你反复练习配药比,反复失败。】
【你总结经验,不断调整,依然失败。】
【你又一次制药,你不幸炸锅了。经验+2】
高级制药升级了,许知南感觉自己又行了,毒经里其他配方可以试试了。
这天许志远溜达到豆腐坊附近,可靠得也不近,行为举止也正常。许知南也不好叫人驱赶他。
烦人的家伙。许知南用力碾碎药杵里的药草。
折腾了半天,这药总算是配好了。
许知南呼了一口气。准备到时候豆腐坊院墙建好,撒在墙头上的碎陶片上。
只是单纯流点血,太便宜这些人了。

许志远就这么和许知南对上了。
王氏看在眼里,却有些担忧。毕竟这家里两个丫头片子,都有些邪性。
“儿啊,之前娘想惩治这个死丫头,可是她说若是我欺负她,她便去你学堂闹事,让你不得安宁,也要搅了你的前途。”
闻言,许志远嗤笑一声,这种程度的威胁就王氏害怕了,他娘可真是愚蠢啊。于是便耐着性子安慰她,“县城里这么多个夫子,私塾和学堂。大丫她一个乡下丫头怎么知道我在哪,又去找谁闹。况且这学堂也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若是打扰夫子上课,会有门徒驱赶的。”
许志远这么一通分析,让王氏安了心,又恢复那番趾高气昂的样子。
这不, 第二天一大早就和许知南呛上了。
许知南看了看站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许志远,咬了咬牙。
不仅如此,王氏又开始使唤起李氏了。许知南不在家,她还寻了个理由把二丫骂哭了,要不是李氏来得及时,王氏说不定还要动起手来了。
许知南回到家,看着二丫哭肿的眼睛,和她娘一脸的愁绪,心头火起。
又见屋子里有人翻动的痕迹,许知南知道得给她们个教训了。
因而王氏这气焰没嚣张多久, 第二天吃完早饭便突然不舒服了起来,嗓子还失声了。
许知南不动神色地看了眼准备回去休息的王氏,弹了弹手指上一点余粉。
她居然有些后悔,自己早该把她毒哑一段时间,居然能忍她到现在。
只可惜许志远运气好,居然恰好没中毒。虽说这毒不致命,只不过叫他们闭嘴一段时日,且身体难受些,可让四叔躲过,她还是有些不爽。
并且王氏都这样了,许志远不去病床前当孝子,反而到她面前晃悠,左一句方子右一句方子,拿辈分亲缘来压人。看来许志远是死不了这心了。
既然如此,对付许志远只能换一个方法了。许知南暗自下了决心。
今日豆腐坊停工一天,李二牛带着几个兄弟帮忙重建院墙。
而许知南背着弓箭,随彭海上山打猎。
上次她便想请大家吃顿饭。可惜上次回来得匆忙,忘记买猪肉了,家里剩的那点不够。正好她的箭术提高了,彭海就想让她实战看看。
俩人上了山,很快锁定了猎物。
许知南搭弓,瞄准晃动的草丛。
一声凄厉叫声传来。她快步上前,就着箭,把兔子提起来。
“不错。你的箭术进步得真快。”彭海惊讶地赞叹一声。
许知南抿嘴一笑,可不,毕竟她不仅有几分天赋,还有作弊器嘞。
不远处的林子,突然窜出一只傻狍子。许知南和彭海都顺势射出一箭。
傻狍子尖叫了一声,很快扑倒在地。只见它屁股上还有大腿处结结实实扎着两支箭。
许知南从傻狍子屁股上抽出自己射出的羽箭。
今日运气不错,出来活动的猎物不少,二人收获颇丰。
彭海帮着她把猎物抬去豆腐坊。
走近就瞧见许志远这家伙居然假惺惺地在边上帮忙,瞧着还和被叫来做工的村民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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