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农女,模拟求生by木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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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村子之所以这么穷,除了地形偏僻,土地贫瘠的缘故以外。还有这云山里头的野兽猛兽作乱的缘故。”
杨五福叹了口气。早些年,村子里人还没那么少,可时不时地就有人被下山的野兽叼走,亦或者被猛兽袭击,村子里的地本来就贫瘠,还要被野猪吃掉不少,这日子才越过越难啊。
听罢,许知南安慰了他两声。
“现在趁还未入冬,上山多清理几波,那么它们便是我们的食物。若是听之任之,等冬天到了,村子就要变成野兽的储备粮仓了。”
这些道理杨五福又何尝不懂呢,他们村子也想过自己清理野兽亦或者找官兵帮忙,可结果不尽如人意啊。
看着许知南身后拎着砍刀弓箭的青壮,甚至还有妇女女子,杨五福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劝。
“那便让我们村子上的青壮也随你们一起前去吧。”
许知南来不及拒绝,便见杨五福快速叫人把村民们召集了过来。
“杨村长,何苦呢。”许知南叹口气,招呼自家村民上山。
许倦柏和赵大夫上前给他们村子上的人每人发了两个药包。
“防蛇虫的。”
上扬村的人迷迷糊糊地收好,又被塞了弓箭。
他们许家村的工具这么齐全吗这次去,说不定和他们以前上山不一样呢!
见对方装备好,许知南便给彭海递了一个眼神。
彭海无奈地点点头,便开口说起了许知南交代好的台词。
“这次上山打猎,不只是为了食物,更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若是不清扫干净,冬日里成为食物的便是我们了!明白吗!”
“明白!”许家村民一脸正色地回答道。
很快,村民们便带着武器上了山。有经过一番训练的队员们压阵,路上虽然遇到了些危险,但都被许知南等人一一化解了。
有赵大夫和许倦柏在,村民们的伤口很快也处理好了。
不过途中倒是出了个插曲。
许知南看着面前这一窝毒虫,又看了看自己指尖的一滴血,小脸抽了抽。
“这虫居然不受我们调制的驱虫药的影响。”许倦柏面上流露出几分兴趣。
见她要上手捉,许知南正想制止,小心被咬。
却见那虫子十分温顺的样子,任由许倦柏放在手上。
许知南看了看自己指尖的微小伤口,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还好她开了挂!不然又得被毒挂了。
虽是这般想着,许知南还不忘掏出个木盒子来,帮许倦柏把虫子收好。
接下来便是正常流程的,寻猎物,围猎,狩猎,搬运猎物。为了多弄些猎物,他们带了干粮,准备在山里多呆几日。
半夜遇到一次野狼袭击,也被他们及时发现反杀了回去。
看着村民们训练有素地抬着猎物下山,许知南走到彭海身旁。
“海叔,你这队伍里的人训练的不错啊,就是瞧着,瞧着。”许知南正在大脑中寻找一个形容词。
彭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瞧着有些像士兵对吧。”
许知南点点头。
“阿南啊,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彭海语气有些轻。
被看破的许知南既不心虚,也不恼,反倒是笑着揭起对方的老底来,“海叔还会练兵之法啊,这可不像一个普通猎户啊。”
彭海提起一只眼看她,哼了一声,大步走在了前头。
但回到村子上后,居然有难民寻了上来。
“你们想要将功补过,换取减刑”许知南看向人群中间的朱书生。
朱书生点点头,让底下的人抬出一箱东西来。
许知南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箱东西。
朱书生有些成竹在胸地看向许知南,“小许村长,这东西的价值想必你明白吧。”
她怎么能不明白呢,这可是煤啊。
但她手里有矿产资源图,又如何不知道哪里有煤呢,未曾开采只不过因为不是时候罢了。许知南移开目光。若她们这有煤炭的消息若是传出去了,他们也可以换个地了。
许知南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朱书生,你这是将功补过还是给我找麻烦呢”这下好了,她又得考虑要不要灭口了
没见到意料之内的反应,朱书生有些惊讶,没道理啊,除非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可知这是何物”
许知南打断他继续说下去,“朱书生,你知道这是何物,想必也知道这东西背后代表着的麻烦。”
“你不是和永州军营有关系...”朱书生都打听到了,这许家村和霍家军关系不浅,那这煤怎么会代表着麻烦呢。
蓦地,他想到一个十分荒谬的可能,致使他闭上了嘴,失了言语。
听到这,许知南也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想和永州军营搭上关系”许知南挑起眉,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朱书生逃也似地移开目光。
“既然无法将功补过,那便罢了。”朱书生也没管那箱煤炭,转身想要离开。
许知南伸出剑,拦住了他。
青光一闪,朱书生在剑身上看到一张强自镇定的脸。此时此刻,朱书生内心满是后悔。本以为献出煤矿,再给许知南献计将煤矿交给军营,那么他也能借机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可惜千算万算,他没想到这许知南区区一个农女,竟起了那般胆大包天的心思。
心思流转间,朱书生明白今天是无法善了了。
“太聪明了可不好。”
听到许知南幽幽的声音,朱书生当即转身扑通一声跪下,对着许知南行了个大礼。
“我朱勤,愿为主公肝脑涂地,任凭差遣。”朱勤低着头,看着许知南缓慢移动的足尖,几滴冷汗顺着脸颊落下。
“抬起头来。”
朱书生虽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为了活命已向对方表示了忠心,因此他一刻不敢耽误,立刻抬起了头。
【检测到模拟对象(朱勤),100两】
看到这价格,许知南颇有些牙酸。但为了试出留下或者杀了朱勤的效果,她还是狠狠心摁下了模拟。
这段时间尝试自由模拟,许知南发现了一个新玩法。那便是在模拟前,在脑海中对模拟对象形成一个选择倾向,那么自由模拟便会被这个倾向影响,从而模拟出选择的后续。
【19岁,你踩中了小许村长的雷区,你及时的投诚,为你留下了一条命。】
【你过上了被压榨的生活。但你的计策皆过于阴毒,因此未曾被采纳。】
【但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你一心想要投靠霍将军。你的异心也很快被发现。】
【你得到一个任务,将一条消息传给霍将军。】
【完成任务后,你趁机投诚。但不知为何,你并未将上任主公的事情说出去。但你的阴毒计谋,仍旧未被采纳。】
【终于有一次,你的计谋得到了采纳,虽赢了敌军,可代价惨重。】
【你又开始坐冷板凳。】
【20岁,你的上一任主公来到了军营,但将没有带走你。】
【你心思越发扭曲,嫉妒起了霍将军身边的所有幕僚。】
【正因如此,你很快发现了一处不对劲。】
【经过你的探查,你最终确定了一位姓曲的幕僚,以及几名统领,暗中似乎和青州有所往来。】
【你没有揭发对方,因为你已经由爱转恨,想要投奔青州西北王了!】
【21岁,你和几位奸细搭上了关系,成功被策反。】
【你的阴谋诡计皆被西北王所采纳,霍将军接连败退。】
【你趁机请辞,进了青州。】
【22岁,你深受西北王倚重,你成了西北王手下最毒的刀。】
【人生得意之时,你却一不小心得罪了同事许天师。
【你被派去对付前前任主公。】
【你被一剑杀死,含恨而终。】
真是个不忠不义的阴毒小人啊。
收起模拟器,许知南看向了朱书生,冷笑一声,给他喂了颗药丸。
朱书生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内心却在不断后悔着今天做什么来寻人呢。
许知南从一旁的书桌里拿出一封信来,想了想又提笔写了些什么,塞进了信封里。
“带着这个东西,去永州军营,交给霍将军。效忠我就不必了,帮我完成这件事就行。对了,这煤矿的事情除了你还有何人知道”
朱书生摇摇头,“那几个难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就算卖了这煤矿,于我来说不过是麻烦了些。我只不过是失去一处尚可的家园罢了,你可是要丢了命的。”
朱书生连忙发誓说自己不会乱说。
让朱书生收好信封,许知南想了想,又鼓捣了半天弄出个大包袱来。
“这是给我准备的行李”朱书生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对方的贴心。
但其实这是许知南刚刚想起来给他老爹准备的东西。
自作多情的朱书生默然起身。没想到柳暗花明,竟还能和霍家军营搭上关系。
把洋溢着高兴的朱书生送走,许知南看了一眼一旁的煤炭,把箱子收进了空间。
朱书生很快带着东西离开了。临行前,他没有把这事告知他老娘,但那天早上,朱老娘还是起了个大早,悄悄在背后目送着对方离开。
“朱婶子,走咯,劳动改造去!”
朱婶擦擦眼角,转过身应了一声,“诶,来了!”
就在二人准备往砖窑厂走时,突然听到了外头的呼喊声。
“有人来了!”
许知南收到消息赶到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许大山正拍打着老铁头的肩膀,高兴地叙旧着。
“铁爷爷,你怎么来了”许知南惊喜地上前。
老铁头哈哈一笑,拍了拍一旁的岑夫子,“瞧,我还给你带了个秀才呢!”
岑夫子躲开他的大掌,气呼呼地推开几步距离。
这儿除了他们两家人外,还有不少穿着破布衣衫的难民。
“这是秋水他们按你的要求寻来的难民。”老铁头拉着人给许知南介绍了起来。
这里头有篾匠,木匠,竹匠,甚至还有厨子,绣娘等等。这里头大多数人都有一技之长,拖家带口逃到永州,被裴寻找了机会分到了她们这来。
“姑娘,我咸菜腌得特别好!”一个大婶许是察觉到许知南打量的眼神,立刻大声说道。
见状,许知南收回眼神,让许大山带人去村民们早先搭好的茅草屋安置下来。
等人离开,许知南又看向岑夫子。
老铁头悄悄移步过来,“岑老头在永州想开个私塾,但这人生地不熟的,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了,这可不就待不下去了。于是我便帮你把人拐来了。”
见许知南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老铁头咳嗽两声,“我这铁匠铺子开不成,那永州府城房租还高,这不就另寻出路来了。”
原来如此,许知南立马笑容满面地让他们先去提前安排好的地方休息着。
岑夫子等人跟在许知南身后,来到一处青砖搭建而成的平房处。
里头似乎还传出些许读书声。
这儿难道还有其他书生或者夫子岑夫子有些疑惑地竖起耳朵,却听见里头教学的却是简易的汉字和数字。
许知南让她们先住进了一处空出来的房间,里头的家具都是许知南抽空带着人打造的。
“这床倒是稀奇,竟分上下结构”老铁头颇有些稀奇地打量着这上下床。
这玩意,是她为了后续难民安置才带着人做出来的。村里人瞧了都想要呢,找上许知南想买几架。
这可叫许知南又看见了商机,准备多研发几种,带去安县卖。
好在这次来的难民里有不少木匠,许知南感觉肩头都轻松了些。
岑夫子倒没心思注意这些,他满肚子都是刚刚听到的读书声。
“许姑娘啊,你们这有私塾”他终于按耐不住满肚子的疑惑,问了出口。
许知南摇摇头,“那是扫盲班,教村民们识字用的,只教日常用字和算学。”
闻言,岑夫子惊讶地瞪直了双眼,他胡子抖了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老铁头立马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一边。
“你个老迂腐别乱说话,别忘了我们有求于人呢。”
岑夫子只好把那些不合时宜的话吞了下去,“可你不是说这村子请我来这办私塾吗”
老铁头转而找上了许知南,把岑夫子的意思和他当初忽悠人的话传达了一番。
听罢,许知南也不好和给她挖坑的老铁头计较什么。
毕竟她也是真的需要一个夫子啊!只靠程娘子一个人,那得多累啊!不成不成!
但现在连温饱都没解决,这私塾的事情还得往后稍稍。
于是她便对着岑夫子一通画大饼加忽悠,最后岑夫子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下来,要去扫盲班帮忙教学。
等许知南离开,岑夫子里脑子里还回荡着什么“有教无类”“启民开智”“老□□女皆有所读”“流芳千古第一人”这样一类充满大义的话,他的内心莫名生起斗志来。
一旁旁听的老铁头摇摇头:这丫头比我还能忽悠。
随着这一波难民的到来,村子里多了不少手艺人,人多了,劳动力也不缺了,这慢慢地,村民们也开始互通有无,做上了生意,许家村的建设逐渐走上正轨。
而此时,带着消息出发的朱书生昼夜不停地赶路,终于到了永州军营。
收到求见要求的霍望北看向传信的手下,“你说这人是许家村来的”
士兵点点头。
霍望北沉思片刻,让他把人带进来。
朱书生压住内心的兴奋,先给霍将军行了个礼,这才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是许知南姑娘托我交给将军的东西。”朱书生把密信拿了出来。
得知是许知南,霍望北眼中似乎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闪过。
他接过密信,打开看了起来。
见霍将军一脸凝重,朱书生心头不由暗自好奇起信中的内容。
“叫郭统领,俞副将,还有各位幕僚来我帐中商谈要事。”霍将军黑着脸,朝身后的护卫吩咐了一句,接着看向朱书生,“你便先留下来当幕僚吧,朱先生。”
闻言,朱书生颇有些欣喜若狂。
可不知怎么地,他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求生欲,他的直觉突然告诉他,回到许家村,才能活下去。
因此,面对霍将军的招揽,朱书生头一次迟疑了。
等他随着霍将军和其余幕僚一起进入帐内,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心中不由激起惊涛骇浪,他内心的那个想法也愈发坚定了起来。
朱书生看着帐内飞快涌入大批士兵,抓住了几个幕僚和将领。
“将军这是何意”那几人被人扣住绑起,仍旧强自镇定地大声质疑。
霍望北看着最先提议去寻银矿的幕僚,冷笑一声,“这倒要问问你的同伴了。”
几人惊疑不定地互相看了看。
一旁的朱书生有些恍惚。别人不知道,可他却明白,这都是因为许知南的一封信。
身处深山,许知南又是如何得知军中之事。
朱书生打了个激灵,不知为何,觉得脖颈有些发凉。
许知南靠在床边,一边研究系统,一边想着明日要带什么人去安县。
除了研发了上下床,她还整出了儿童床,上床下桌,以及各类新奇的收纳盒子摆件。她已经在安县租好了店铺,明日便带人拖着样品,去县里开店了。
把领地里的事一一安排好,许知南想起了被她打发出去的朱书生。
算算时间,他应该把信带到了吧。
这次说什么也得让这青州手忙脚乱一番,叫他们没空腾出手来打扰她。这许蔓娘日子还是过得太安逸了,还是得找点事做,才不会老记着要寻她的麻烦。
许知南在信里除了说了大名鼎鼎的许天师落到了西北王手里,还把从朱书生模拟结果里得到的奸细名字写了上去。这隐患一除,永州应该还能和青州多僵持些年月。她也能躲在背后猥琐发育一段时间。
当然,这歹毒的朱书生后续,她也不忘在信中交代了两句。
这朱书生她可不敢用,可偏偏对方在难民里的影响力不小。她好不容易分化了难民,若直接杀之后快,这村子里还得动乱些时日,权衡利弊下,还是借别人的手嘎了最好。
死在他最敬仰的霍将军手里,如何不是一种完美的结局呢。
可她却不曾想到,那朱书生突然脑子瓦特了,竟荒谬地生起想要真正为她效力的念头,为此,居然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连夜骑着马准备回来。
而收到朱书生已经离开的消息,霍望北无奈地捏住了眉心。
人家在永州多方打听,给他送了一份大礼,他倒好,连杀个人都没杀住,这日后会面,岂不是要低了一头。
浑然不觉的许知南正在乐滋滋感慨,永州这岌岌可危的安全区,还得靠她缝缝补补才能又续些时日。
说炮灰谁是炮灰~
第二日一早,许知南便领着人,拖着一大堆床具用品,进了安县。
一路上,不少百姓朝他们的车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这床怎么长得奇形怪状的”
“是啊,走走走,走近些看看热闹去!”
等到了铺子处,许知南让村民们把这床和书桌都卸下来。
她转过身,却发现身后已经跟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们。
几个婶子甚至十分大胆地上前,说要帮忙卸东西,实则是好奇地想摸两把。
许知南也任由对方随意看着。
“这是何物”
却见一个公子哥对着一张上床下桌好奇了起来。
【检测到模拟对象陆尧小厮(贵升),50文。】
听着耳边系统的播报声,许知南一边扬起笑容,一边不打草稿地开始忽悠了起来。
“这位公子,这是一种新型的床铺,上床下桌,这可是我们的工匠最新研发出来的,全永州仅此一份呢。”
陆尧确实觉得有几分新鲜,这上床下桌倒是把空间利用到极致了,里头不少设计也极为有趣。可他却觉得爬上爬下有些不雅,心头的那份兴趣也很快随之消退了。
不过周围不少家境普通的人家倒是起了兴趣,亦有贫穷人家看中了上下床。虽住在县城里,可他们家中人口多,小孩也不少。一家人挤挤挨挨地,别提多不方便了。
这上下床别的不说,能腾出不少空间来便极为不错了。
见不少人感兴趣,许知南还适时地拿出了床帘。
“家中子女多,没有私密空间只要围上床帘,每一个孩子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隐私空间。”
见状,一个婶子立马拉着许知南问起了价格。
“不同的料子价格不同,最普通的硬木床,2两。”
二两,有些贵啊。那个婶子砸吧嘴巴,有些退缩。
“我要一张上下床。”一个中年男人拿着银子冲了过来,他喘口气又擦擦汗,“这买一张可就相当于买两张了,二两不贵。”正好家中的几个小子也大了些,这床搬回去两人也能分开睡了,还能腾出些空间来。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觉得贵了。
是啊,这一张顶两张,二两哪里贵了一张普通的床都要一两半呢。有那心思灵活的,看出了许知南没带多少货物,抢先找到她要交钱直接把样品搬走。
“哎,别挤别挤,我先来的。姑娘,先把床给我拉走吧!”
那中年男人紧紧地拉住他看中的那张床铺不愿意撒手,他眼尖,可看出来了后头的那几张床的料子不一样,绝不止二两。
见状,许知南一边让人收钱登记订单,一边让人帮着搭把手,把那张床给大叔搬回去。
“咱们铺子提供送货□□哦,只要不是太远,这家具都能给你们送过去。对了这位大叔,你是我们铺子里成交的第一单,赠送你一张椅子。”
许知南抽出一张椅子来。
那中年男人倒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这椅子摸着也结实,若是寻木匠去打造,也要几十文钱呢。
早先问价的那个婶子见有便宜可占,立刻努力挤开前头的人,“我先问了,我早就想买了,我先!”
等挤到许知南面前,婶子理了理头发,清了清嗓子,“许姑娘啊,我认得你,你是原先那个卖冰饮的姑娘。我可照顾了你不少生意呢,我这要第二个买了,你得送个椅子吧”
听到她说卖冰饮的姑娘,围观的人也想起来了。
“原来是她啊,我说咋那么眼熟呢!”
“我儿子可爱喝她那个冰饮了,可惜最近不怎么来了。”
那在铺子里转悠的公子哥陆尧也面露几分可惜,“原是卖冰饮的姑娘,怎地不继续做下去了。我家派人去府城采购了一大批冰块,可惜做出来的饮子就是没你家的好喝啊。后头你走了,县里楚家还开了家冰饮铺子呢。”
许知南倒没想到卖了几次冰饮,居然叫县城里的人念念不忘了起来。这天气已经渐渐地转凉了,这冰块生意也差不多了,府城里接的一大批订单,她还收到了不少分红。
“这天气要凉了,这冰饮生意不好做了啊,得明年夏天继续卖咯。为了讨生活,这不来开一家家具铺,我们铺子后头有十几个木匠,篾匠,铁匠,除了基础家具,还售卖各种竹艺草编摆件,草席竹席,折叠躺椅,折叠凳子,还有各种新奇的东西。今日开业优惠不少,大家可以进来看看啊!”
一边招呼着,许知南一边让人把东西摆进铺子里。她还找人画了些效果图挂在墙上。
因着铺子不大,许知南只隔出了两三个空间,搭出了卧室和书房,堂屋的场景,剩余的家具都拉到后院去了。
这新奇的布局倒是叫跟进来的人眼前一亮,更别提这些新颖的家具样式了,上头摆着的摆件也透着些野趣。
许知南便带着人一边逛一边介绍了起来。这个朝代的人收纳衣服都是叠放在箱笼里,等换衣服时得从箱里翻找出来。因此,她们见到多功能柜子和衣架都有些心动。
许知南又拿出几大本册子来,里头画了不少家具的样式,还有搭配好的各种风格。
“倒是稀奇。”陆尧好奇地接过一本册子,翻看了起来。很快,他便下了几个订单,除了柜子,书架书桌和梳妆台,他还看上了不少摆件。
但他却对木料不太满意,“你这木头料子太次了,我等会派人送些木料过来,你们铺子里的木匠可得仔细着做。”
许知南收好鼓囊囊的定金,笑着应了下来,“陆公子请放心,我们许记家具铺一定让你满意。不过陆公子当真不需要这上床下桌吗”
陆尧摇摇头,“家中的床比这舒坦多了。”
见状,许知南笑而不语,也没有再劝。
下完订单,陆尧便嫌弃铺子里人多热得慌离开了。
“走,去楚家那个冰饮铺喝些饮子。”
等对方离开,许知南又接着招待起了其余客人。
“今日开业,凡消费满五两,皆送椅子或者凳子。”听到送东西,那些犹豫不决的人立刻拿着自己看上的东西来付款。
许知南看向一旁的许子素,“许掌柜,接下来就麻烦你了。”许子素点点头,带着积极涌来的客人到了前台开始算账登记,
这许子素是她在自由模拟里挑出的人才,有几分经营天赋,算学亦不错,当个铺子掌柜是够了。
当然,也得通过考核才行。
今日刚开业的功夫,就卖出了12张上床下桌,18张上床下床,还有20台柜子,以及各类其余家具。卖得最好的居然是竹席草席,足足卖出了40多张呢。当然主要是因为便宜,买其他东西的客人们在店员的推荐下顺手就买了一张席子。
这时,买到第一张上下床的中年男人刚好到了家。
“你怎么突然买床了”给开门的男人媳妇有些疑惑地让他们进来。
铺子里的员工把床铺安装好,绕过一旁好奇的几个小孩子便准备回铺子去了。
中年男人把人送走,回头看向了妻子,“这不是孩子们都大了,这上下床,都能住人呢。叫大娃二娃三娃四娃都不用挤了。”
女人有些不理解,“可这原来的床铺怎么办”
“正好,搬去娘房里,让两个丫头也有个床睡。”
闻言,女人这才舒展了眉目,“这上下床倒是不错。哟,还送把椅子呢!”
此时,岑夫子正在给扫盲班的人上课。他扫了一眼底下坐满的村民,甚至里头还有个牙齿快掉光的老爷爷,想到许知南画的大饼,岑夫子劲头更足了。
但很快,他便在教学上遇到了问题。
“夫子,咱们能不学之乎者也吗”一个抱着孙子的大娘突然打断他的授课。
岑夫子额头一抽,放下了手中的千字文,“那大娘你想学什么。”
那个牙齿快掉光的老头开始抢答,“算学!夫子,你教我们算账吧!”
此言一出,课堂里响应的人不少。
“是啊,夫子你说,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读什么书啊,这扫盲班我本来都懒得来呢,有那空去砖窑厂摔两泥胚赚几个铜钱不好吗。”大娘拍了拍面前的桌子。
是啊,一群人连纸笔都没带,读什么书啊。岑夫子叹了口气。
“可是谁知道,那些个来扫盲班学什么字和算学的人,通过考试以后当上了掌柜,成绩好的当上了店员,去城里做工去了!乖乖,就这么进城了!我瞧着那林柱子还没我聪明呢!”
“可不,许子素平时呆呆愣愣的,居然叫他当上掌柜的去了!不就是扫盲班吗!我也行!”一个年轻汉子一脸不服气,他从小和许子素一起长大,结果许子素靠着扫盲班摇身一变当上了掌柜,他还在地里刨食!这可不就被比下去了!村子里的大娘们都说要给许子素介绍媳妇,没人瞧得见他了!
得知是这个原因,岑夫子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许村长挖了坑,便不管埋了。
“教算学亦可,可连字都不认识,如何记账呢所以今日还是从千字文学起,明日教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