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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农女,模拟求生by木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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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于李知州庶女之手。】
【模拟结束】
原男主居然死了!许知南颇有些瞠目结舌。
好像从退让娶了李知州的女儿后,他的运势便不对了。不再有男主之像,而是成为了一个配角。
可原剧情里是否有联姻一事呢。
许知南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这模拟结果和许倦柏的异常有没有关系。
不过冥冥之中她总感觉,霍望北这个结局似乎和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正在熟睡中的朱书生似有所觉地翻了一个身。

第100章
上完茅厕回来的小厮本想直接回房,可听着屋内越来越重的咳嗽声,他却有些慌张,这里头的人要是出了事,他也讨不了好。
片刻后,咔哒一声,锁被解开了。
李衍抬起头,没有搭理询问他的小厮,而是看向对面屋顶一处瓦片。
若是许知南在这肯定能认出来这儿正是她刚刚落脚的地方。
李衍伸手捂住嘴,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
见李衍不搭理自己,小厮有些不耐烦了,正想转身离开,就听见对面之人说话了。
“告诉母亲,我想通了。”
闻言,小厮顿时喜笑颜开,还凑上来想要扶他起来,“少爷你说你,早些想通了还用吃这苦头吗”
李衍伸手制止他靠近,起身后又不着痕迹地毁去地上的卦象。
因着上京一事解决,恒王府的气氛变了。正好派去解决安县李县令一事的大臣回来复命。
李县令落马,那这新县令的人选又成了个问题。
因此,裴寻一大早就过来,让杜章带着番薯去寻了恒王和李知州。
杜章先是亮出了自己的履历和政绩,又从容地应对了两人的考校。两人已经满意了三分。
再加上他发现了这据传能亩产千斤的番薯,恒王和李知州都看出了这个高产作物背后所代表的利益。毕竟在大晋朝,粮食亩产两三百斤才是常态。
只不过二人都对这番薯能否存活,以及能否亩产千斤一事有些质疑。
见二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杜章立刻请命。
“我愿为恒王招募难民开荒,在安县实验种植番薯。若此物真能亩产千斤,王爷您便可立刻下令推广至整个永州。”
闻言,李知州倒是眼前一亮。正愁如何安置这不断涌入的难民。这一下子解决两件事,李知州心下立刻有了决定。
等裴寻和杜章离开后,朱书生还下意识进献了一番谗言。
“乱世之中,这粮食可是命脉。霍将军此次便是在烦心粮食一事吧。”
萧玄侧身,眼中光芒闪烁。
见目的达到,朱书生便止住了话头。
等离开恒王府后,朱书生收到消息悄悄来到了裴府。
见他进来,许知南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他的脖颈上。
朱书生感觉脊背有些发凉。怎么这危险的气息似有若无呢。
他讪讪地看向杜章,却见对方笑着开口说道:“许姑娘,我总觉得朱书生此人不易掌控,还容易坏事。”
许知南下巴轻点,似乎在赞同对方的说辞。
容易坏事的朱书生小心地掏出一个小瓷瓶在许知南眼前晃了晃,等那股危险的气息消失,他又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说说吧,你又干了什么。”许知南意有所指地问道。
说到这朱书生又来劲了,好好说了一通他针对霍将军设下的计划。
正滔滔不绝说着的朱书生没有注意到许知南的目光越来越复杂。
“等到事了之时,那永州的兵权便能彻底收至恒王手下。”他一脸兴奋地转身,却看见许知南手边突然出现了一把剑。
刚刚这有剑吗
杜章皱眉,“若如此,那我们岂不是是作茧自缚,令敌人壮大”
许知南擦拭着剑鞘,却有些明白朱书生想要干什么了。
见两人皆是不太担心的样子,杜章很快回过味来。
“你们想摘桃”
朱书生点点头,“没错。”
至于如何摘桃,朱书生心中已经有了计划。那当然是从李知州和恒王萧玄二人的关系入手了。李知州和其夫人关系并不好,不宠爱嫡子李衍却宠爱外甥萧玄,大多数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可朱书生却无意之中发现了这几人之间的别扭,以及那乱七八糟拧巴地不行的关系线。
许知南收起剑,正准备往外走。小石头却带着一个小厮进来了。
“许姑娘,这人说要找你。”
哦许知南的目光落在那小厮身上。
“奴才阿义,奉主子之命请许姑娘去碧园楼一叙,公子听闻姑娘不走寻常之路,便起了好奇心。”
【检测到模拟对象,阿义,50两。】
不寻常之路,许知南想到那日做梁上君子的经历,顿时明白了要见面的人是谁。
有意思,居然认出她来了
倒是赶巧了,她也正想和对方见上一面呢。
出了裴府,许知南走在大街上,耳边尽是百姓们忧愁的讨论声。
“听说王爷要去京城了,听说外头乱得不行,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王爷是个大好人,真希望他能平安回来。”
许知南看向路边的铺子,不少带刀的官兵正在铺子中采购起上京的东西。
隐隐约约能听见铺子老板坚持要打折的声音。
可许知南却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的可并不是他们口中的恒王萧玄。
许知南收回思绪,抬起头看向碧园楼的匾额。
“你来了。”李衍没有回头,而是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卦象。
————
出了碧园楼,许知南有些恍惚。她深吸一口气,撇去那些纷杂的想法,抬脚准备离开。
可不远处却传来些喧闹声。许知南耳朵一动,从嘈杂的人声里分辨出了许倦柏的声音。她今日不是和李秋水一起去拿药材吗,怎么会
不好,定是那姓霍的发神经!
许知南立刻加速,飞快地赶到混乱的现场。
此时,霍望北正扯着许倦柏的手臂,张嘴欲说些什么。许倦柏却一脸不耐烦,努力转身想要挣脱对方。
见状,许知南眼中的火气顿时压不住了,她直接伸手一波,挤开看热闹的人群。
正看热闹看得起劲的众人只感觉一股大力将他们拨至两边,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花,一个女娃娃冲出来直接把那男人踹退了好几步。
霍望北闷哼两声,捂住震地发麻的手臂,抬起眼睛看见许知南一脸怒容地盯着他,还不忘努力把身后的许倦柏挡得严严实实的。
不远处碧园楼三楼,一个少年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许知南眼神飞快在人群中逡巡着,很快在稍远些的地方看到一辆马车,上头还挂着一面旗子,写着:李。
“你误会了,我只是...”霍望北想要解释什么,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看向了四周的人群以及不远处的马车。
霍望北视线触及到远些的碧园楼,立刻下了决定:“抱歉,刚刚是我失态。许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许知南有些犹豫地扭过头,想问问许倦柏的意见。
此时的许倦柏脸不太好,汗珠从她额头滚落,流至有些发白的嘴唇上。
见许倦柏这副样子,许知南也顾不上什么霍望北,霍望西了,拉着许倦柏就想离开。
“咱们先去寻大夫!”
可她的衣袖却被对方抓住,许倦柏抬起头,看着一脸焦急的许知南,她心中的迷茫好似消散了。
“答应他。”一道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没事,这是那魇症的后遗症。等我吃了药,就好了。”
许知南脚步一停,看着许倦柏坚定的目光。
不知为何,许知南本想强硬地将许倦柏带走去见大夫,可见阿柏这副模样,许知南下意识地轻声答应了下来。
“好。”
见两人答应,霍望北松了口气。此时,被人特意调开的下属随处终于找了上来。
见手下人一脸的歉意,霍望北看着马车消失处,冷下了目光。
“回去自己领罚。”
揽着精力不济的许倦柏,许知南看着碧园楼的匾额。
那迎宾的小二似乎还记得她,有些疑惑地问道:“姑娘你刚刚不是才走吗”
“路上遇到我朋友,她不太舒服,便想在碧园楼休息一下。”许知南立刻打起了哈哈,见霍望北投来探究的目光,她反手就瞪了回去。
霍望北收回目光,看向了店小二,“来一间包厢。”
“三楼,静竹轩,客官,这是你们的牌子。”
三楼,许知南耳朵轻轻动了动。
就在上楼之时,李衍正准备离开,几人就这般在楼梯上相遇了。
李衍平日里深入简出,霍望北只知道有一个不受宠的嫡子不太爱见人,虽有些同情对方的遭遇,可两人却素未相识。因此霍望北的眼神并未过多停留。
李衍却打量了霍望北两眼,无人注意之处,他手里轻轻抛起了一枚铜钱。
几人擦肩而过,李衍看了一眼手中的铜钱朝向,若有所思地收了起来。
快到包间时,霍望北吩咐几个下属在门口等着,他眼神顿了顿,看向了许知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要以为你是将军,我就不会骂你是变态了。”许知南冷笑一声,“我们阿柏才十来岁。”
这个老菜帮子,你想干什么!
许倦柏直起身,握住许知南的手,“没关系,霍将军不是那种人。”
许知南刷地一下回过头,就看见霍望北一脸的恍惚。
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就是那种人!
许知南拍了拍许倦柏的肩膀,又把自己的剑留给她:“小心。”许倦柏重重地点头。
霍望北:....
又警告了霍望北好几眼,许知南这才离开了包厢。
见门关上,许知南转过身,和几个官兵开始大眼瞪小眼。
许知南眼睛一转,背着手握起拳头,凑近一个憨厚些的士兵,“这位大兄弟啊,你们将军可曾婚配,有家室呢。”
想到霍将军的反常,几个士兵也看出了霍望北对里头那姑娘的重视。虽然说年纪小些,可再过几年及笄了,不就可以嫁人了。
因此,为了他们霍将军的人生大事,他们一定得帮将军刷好印象分。
“不曾。”
“我们将军还是个毛头小子,连女人都没有呢!”
几个士兵对视一眼,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另一个看着像士兵队长的男人却给了他们头两下,“人家小娃娃才几岁呢,你们当着人家面说什么呢”
此时,一个小二端着茶水进来,许知南立刻上前拦住对方,“等等,我来送。”
那队长有些警惕,“还是我来吧。”
许知南打掉对方伸出来的手,“你防我,我还想防你们家将军呢。今日若不是你家将军突然冲出来缠住我朋友,我们至于站在这吗。不行,我得进去看看,万一你们将军以势压人,抢强民女可怎么办。”
这话那几个士兵就不愿意听了,“我们将军才不是那种人!”
“哼,男人。”许知南呸了一声,接过小二手中的茶水。
那几个士兵没有再拦,许知南就这样端着茶水进去了。
见她进来,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许知南身上。
“喏,茶水。”许知南放下茶壶,瞪了霍将军两眼就准备离开了。
吱呀一声,门又关了上来。
几个士兵看向她,许知南哼了一声走到了一旁。
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许知南不动声色地将袖子里的一个小纸包收进了空间。
她抱着手,冷着脸,可实际上脑海里却掀起了惊天巨浪。阿柏她想做什么
此时,静竹轩内。
许倦柏倒了两碗茶,将一个茶碗递了过去,“霍将军,先喝口茶吧。”

不等霍望北喝下去,许倦柏便将自己茶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见状,霍望北也只好喝了一口茶水。
两人对视片刻,霍望北再次开口道,“许姑娘,今日是我冒犯。只是一见到姑娘你,我脑海中就总是闪过许多纷杂的片段...”他顿了顿,“但我又觉得我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脑海里上演着关于草丫和将军的故事。”
许倦柏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茶杯,“将军是在说笑吧。”
霍望北迟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是何缘由。只要一想到那些片段,我就感到一阵阵的难过和恐慌,就好像我失去了什么一样。”
看着面前的恬静从容的许倦柏,霍望北脑中不自觉地闪现一张布满泥灰充满的倔强的脸,他的耳边又开始出现了杂音。
“新来的厨娘做的饭可真好吃啊!可惜了,就是年纪小了些。”
“你真是不想活了,这人可是将军带过来的!我看啊,将军八成是看上她了,不然能这么护着。虽然这人瘦瘦巴巴,还黑不溜秋,可这厨艺是真不错啊,给将军当个妾还是绰绰有余的。”
“哼,可我瞧着那小厨娘野心可大着呢,可不甘心只当一个妾。每次将军来,她都大献殷勤。”
“她想当正头夫人,也得问问霍老夫人答不答应。霍家高门大户,怎么会让一个农女嫁进来做正室呢!”
正交谈着的两个士兵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变了脸色的小厨娘。
眼前又快速切换了一个画面。
那人看着似乎是长大后的草丫,一脸伤痕,忙上忙下地照顾着受了重伤的他,两人正在一处湿漉漉的洞穴里。
“还好赵大夫教我的东西我没忘!今日运气不错,居然叫我挖到了人参!”草丫一脸兴奋地捏着几株草药,用嘴巴嚼碎了,又小心翼翼地敷在他的伤口上,再将人参切好塞进他的嘴里。
此时的“他”奄奄一息,浑身冰凉。草丫努力升起火堆,见他情况愈发不对,她咬了咬牙,哆嗦着抱住他。
“将军,快点醒来吧。整个永州的人都等着你呢!”他好似听见了草丫哽咽的声音。
一连三天,草丫都一边抹着泪一边照顾着他。不仅如此,她还会自顾自地对着昏迷的他说着今日的好运。
比如捡到野鸡蛋,碰到突然撞死的野兔,又或者寻到了什么好草药。
这些都被沉睡中的那个人听见了。
这一天,天色大亮,他醒了过来。
“将军!你醒了!啊,太好了!”草丫一边笑一边哭,好似这些天的委屈都值得了一般。
彼时,已经及笄的草丫已出落地亭亭动人。见霍将军似乎没有将草丫收入院中的想法,草丫的身边出现了不少追去者。
霍望北好像看见了自己突然抓住了草丫的手,“草丫,回去以后,我娶你吧。”
草丫的眼睛好似亮了一下,只是又很快暗了下来,“我出自乡野,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丫头,除了会做饭又什么都不会。将军,你烧糊涂了,说得什么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我是认真的。你不用担心旁的,我说了会娶你那就一定会娶你。”
“野有蔓草,草丫,以后我便唤你蔓娘吧。”
“你放心,我会重新帮你安排一个般配的身份的。”
回到永州后,两人便成亲了。
那时候的草丫,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正当霍望北沉浸地看着这段记忆时,他耳边却突然传来滋滋声,眼前的记忆刷地一下转灰,逐渐褪色,最终碎成一片片飞灰,消失不见。
叩叩。许倦柏敲了敲桌子,担忧地说道:“霍将军,你还好吗”
霍望北茫然地回神,看到一脸关切的许倦柏,他摇了摇头,“没事。”
“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霍望北努力回想起自己的目的,可却发现脑中只有零星几个画面,不仅看不太懂,还越来越看不见了。
“许姑娘,我找你来想跟你说声抱歉,刚刚是我失态。”霍望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又拱手举杯一口喝了下去,“只能以茶代酒向许姑娘你道歉了。”
许倦柏就这样看着霍望北又喝下了一杯茶,她的声音有些轻:“好,就此一笔勾销吧。”
她闭起眼,又给自己灌了一杯茶。
碧园楼上的免费茶水亦是上好的碧螺春,可二人此刻却都无心品尝。
霍望北满心的茫然和空荡荡。许倦柏却在想,还是更喜欢喝和阿南一起做的苦茶饮。
很快,包厢的门开了。许倦柏和霍望北皆神态正常地并排走出来。
许知南上前拉住了阿柏往自己身边拖,得到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她才放下心来。
霍望北招呼门口几个士兵离开,“走。”那几个士兵先是疑惑地看了许知南二人一眼,紧接着就跟着霍望北离开了。
“阿南,我们也走吧。”许倦柏示意许知南回去。
“等等。”许知南看了一眼离开的几人的背影,飞快进了一趟包厢,不出三息便出来了,“好了,走吧。”
两人离开后,一个小二进去收拾东西,他有些奇怪地看着空荡荡的茶壶。
“这几个客人看来真是渴了。”
一捧茶水正悬浮在许知南空间里。
————
回到裴府后,许知南抱着手,一脸困惑地盯着许倦柏。
她下意识呼出模拟器。
【检测到模拟对象(许倦柏),两,注:以宿主的气运值很可能模拟失败】
咦,这是什么意思许知南又打开领地模块,想看看许倦柏的气运值,却发现那里显示的是一个0。
许知南关闭模拟器,有些复杂地看向一脸无辜地许倦柏。
“阿南,你有什么事要问吗”
“你和那个霍将军...”许知南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你今天给我的那个纸包....”
许倦柏却也一脸困惑地摇摇头,“霍将军向我道歉,我接受了,没了啊。”
没了许知南抓了抓头发,可你们原来的那个样子明明看着不像没事的样子啊。看着明明像——都多了一段记忆的样子。许知南忽地冷静了下来。
她扭过头,看向一脸无辜的阿柏,“阿柏,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啊。”
许倦柏想了想,恍然大悟一般从一旁的书桌里掏出一副字,“前几日练字,想要将这副字送给你来着。”
许知南立刻把那副字展开来。
“大梦一场”
见状,她立刻明白了许倦柏想要向她传达的信息。许知南沉默地收起这幅字,转过身抱了抱一脸乖巧等夸的许倦柏,“好看,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许倦柏高兴地回抱住了她。
出了许倦柏的屋子,许知南脸色有些阴沉。
狗系统,出来解释一下。
【系统也不知道呢。】
见系统明摆着知道些什么可死活就是不出声,许知南只好暂时吞下了这口恶气。
她顺手把空间里那团茶水扔进了系统,开启了技能模拟,选定了高级制药。
【模拟中...】
【丧心病狂的你居然用他人剩下的茶水搓起了药丸。系统给你盖章:黑心药师】
【你研制出了劣质版(忘情丸):服之可消去关于爱情的记忆。由于是劣质版,效用未知。】
许知南手里突然多了一颗有些透明的药丸。
等等,这个世界怎么还有这种药啊
【因为气运之女强烈地想要什么,天道就会送到她手上。】
许知南:....怪不得阿柏总是能研究出各种奇形怪状效果有些反科学的药丸了,不愧是天道亲闺女。
想到今日两人的异常,许知南也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不由叹了口气。阿柏也够狠,不仅把自己多出来的记忆消除,还顺便把霍将军的记忆也一起带走。
看起来觉醒了这段记忆的许倦柏一点也不想再续前缘,甚至连这段记忆都不太想拥有。
两人前尘尽销,也不会有今生和来世了。
许知南收起手里的药丸,想了想还是塞进了空间让它暂时吃灰吧。
狗系统这透露出的东西倒是有些用。但阿柏的气运值突然变成了0,自由模拟又显示她的气运不够,可能无法模拟许倦柏。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系统也不知道呢。】
许知南:……
此后几天,永州倒是风波不断,恒王上京的行头和人员都准备完毕,不日将要出发,力求赶在新年前到达京城。
与此同时,杜章暂任安县县令的文书官碟下来了,许知南她们此行的目的完成。
许知南长舒一口气,又叫来朱书生,除了一年份的药丸,还给了他另一瓶东西。
“这东西,怎么用啊”朱书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知南看向青州的方向,“等到该用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此时,青州一处大牢里,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抬起头,“告诉王爷,我要见他。这次能不能吃下永州,就看王爷愿不愿意听我一计了。”
许知南收回目光,警告似地瞪了一眼朱书生,“让你兴风作浪,可也要有个度,你若不小心玩脱了,我可来不及救你。霍将军那边,你暂时别搞什么小动作。”
朱书生缩了缩脖子,“我明白了。”这霍将军暂时不能动,那他动其他人总可以吧。
许知南她倒不是圣母心发作,只是霍望北那边,她爹还在啊。
更何况,权利斗争里普通人又何其无辜呢。许知南深吸了一口气。
一年后霍望北缺粮,她手里头估计是不缺的。与其等霍望北投至恒王底下再进行分化摘桃,不如她趁霍望北陷入两难之际之时,给他提供第三条路。
许知南眼神里燃起了恶劣的小火苗。
事情了结,许知南等人便准备启程回安县。一想到这,许知南便有些迫不及待回去建设自己老巢了。
就在她们准备出城往安县赶时,“恒王”的车队也要出发了。因着在永州的好名声,恒王的车队后头跟了一路百姓,皆沉默地送他离开永州,奔赴未知的京城。
许知南的马车停靠在街道一旁,看着长长的车队,和后头一路相送的百姓,不禁叹了口气。
车里的人不是百姓们以为的恒王,可确确实实是百姓们因感谢而想要送别的人。
“听说王爷病了。”
“造孽啊,怪不得王爷不曾像往常那样,掀起车帘和我们说两句呢!”
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许知南收回视线。想起那日和李衍的交谈,她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平安回来。
等恒王的车队彻底离开,许知南等人也架起马车准备走人。
赶路的路上,三人还不忘讨论起安县的建设计划。
“重中之重是种番薯,安县的百姓可能不敢轻易改种番薯,所以我们得招大量的难民。”许知南率先发表意见,“这事我已经和李秋水说好了,她会帮我们将安县招人种番薯,还提供食宿的消息传出去。”
杜章点点头,“住宿倒是不缺,只是这粮食...”
许知南却一脸正色地看向他,“抵达安县后,隔绝许家村附近的窥探,粮食我会准备好的。”
想起翻过数座山后的大海还有村子附近的矿产资源,许知南便恨不得立刻回自己的老巢开始“兴风作浪”。
杜章还未到过许家村,闻言,颇有些意外地答应下来。
许知南看出了他的意思,“回去以后带你去一趟许家村。你做安县县令,除了要勤于政事,治理安县,最大的任务是,遮掩住许家村的一切异常,你能做到吧。”
有意思。
杜章气定神悠地点头,“当然。”

几名衙役正在插科打诨,忧愁着日后的生活。
“李县令走了,也不知道新来的县令又是个什么样。”
“害,不管什么样,咱们都惹不起。”
此时,一辆马车突然停在了几人面前。
许知南直接将杜章连带着他的包袱一起放了下去,便一刻也不曾停,直接赶起车扬长而去。
杜章稳住身形,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这才施施然朝几名衙役走过去。
“喂,县衙暂时没法办案,你等新县令来了再来报官吧。”一个衙役立刻拦住他不让他继续往里走。
闻言,杜章拿出了任命文书,在几个衙役面前晃了一眼,“不巧,我便是新来的县令。”
查验无误后,几个衙役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杜大人,都是小人有眼无珠,您初来乍到,想必还不太熟悉安县和县衙吧,我给您带路!”
许知南带着许倦柏回了许家村。
正在巡逻的民兵队听到马蹄声,立刻将此事上报给了彭海。
“应该是小许村长她们回来了!”
等许知南进入山坳小道后,村子前围着一大堆迎接她们的村民。
两人颇有些受宠若惊地下了马车,以李氏为首,一堆婶娘们围了上来,接过了她们手上的包袱,又吩咐几个小伙子将马车牵进去安置好。
有段时日没回来,村子变了不少。
恰逢学堂放学,一大波人从学堂里涌出来。
许知南看见了元宝和青青一起吭哧吭哧地推着瑜宝往外走,身边还跟着那个狼娃小黑。
许是瞧见了许知南的目光,李氏解释了一句,“我白日里要去织布坊做工,没法照看瑜宝和小黑。后来想着小黑也五六岁了,还不会说话,便想让他去学堂上学,再把瑜宝带到织布坊附近照看着。但瑜宝闹腾个不停,不肯让小黑离开。程娘子就说那干脆让瑜宝也一起弄进学堂,反正她乖巧也不闹。”
元宝笑着补充说了一句,“程娘子说小黑不算女子班的学生,所以只能在门口旁听,瑜宝正好在门口晒太阳。”
许知南哦了一声,“那这段时日,小黑学会说话了没啊”
元宝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小黑天天在学堂门口睡大觉,倒是瑜宝坐在小车里听得认认真真的。程娘子说瑜宝是个可塑之才。”
瑜宝睁着大眼睛扬起小脑袋,一脸的骄傲。小黑也仰起头嗷呜了一声,然后挨了瑜宝一个巴掌,他委屈地缩在一边。
许知南的眼神不住地在两个人之间瞧,总感觉瑜宝揍人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尤其是在小黑嗷嗷叫唤时,瑜宝似乎总瞄准了小黑的脑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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