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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灿灿by说给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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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萝望向赵柳湘和吕玉蝉,好奇问:“你们也是官家女眷,何必那么怕她此事是她没理,就算说到天王老子面前你们也不用怕啊。”
赵柳湘轻叹一声:“你们有所不知,厉王这些年来虽然修身养性,但他爱女如命,之前有人不小心冲撞了灵郡主,他直接上门把人家眼睛剜了出来,这样的煞星我们自然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我们的父亲都在朝中为官,我们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苏灿瑶想起上次偶遇厉王时的场景,心有余悸地抿紧了唇角,这位厉王说是修身养性,脾气却爆裂残暴,看不出一丝淡然。
吕玉蝉捧着茶盏,面色苍白,“他若讲理便罢了,还有一次,明明是灵郡主的马车不小心撞倒了一个汉子,那汉子上前理论,厉王竟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打断了那汉子一条腿。”
赵柳湘道:“大家都说厉王只要遇到灵郡主的事,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苏灿瑶听明白了,原来是厉王凶名在外,所以大家才对虞念灵那般惧怕。
难怪这些年来尹青青竟然容忍虞念灵做了郡主,不敢再下狠手。
她忍不住疑惑,“厉王如此嚣张,陛下难道不管吗”
吕玉蝉压低声音,“怎么管啊……先前被剜了眼睛那户人家,根本就不敢招惹厉王,吓得连夜就搬走了,后来被打断腿的那个汉子,本来就是平民百姓,厉王命人将他打了一顿又给了他一笔银子,只说是打错了,他拿了银子也不敢再追究了,这些事都是在京城发生的,在厉王封地还不知道发生过多少事呢,可没有人告御状,陛下就算知道了也没法子管,何况陛下也未必知道。”
赵柳湘幽幽叹息:“他是王爷,一般人岂敢招惹。”
苏灿瑶听得怒火中烧,幸好他们住在远离上京的丹阳城,不然整日看到这些强权压迫的事,她恐怕日子都过不安生。
吕玉蝉抿了一口茶水,心有余悸道:“厉王现在是一心求道问长生了,可他年轻的时候,是能只身杀进敌军营帐,取了敌人首级的,也是立过大功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苏灿瑶微微拧眉,厉王是功臣,又是先皇的义子,还被赐了皇姓,如果他不犯大错,就算是皇上也动不了他。
一桌子人都沉默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苏灿瑶有些闷闷不乐的。
一路乘着马车,她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繁华,却仿佛窥见了这繁华背后的污秽,远不如丹阳城的小道幽径来的干净整洁。
祁凌风这样凶残狠辣的人如果做皇帝,必定导致生灵涂炭,绝不能让他篡位成功。
可她没办法把祁凌风的狼子野心说出来,身为一个商户家的小孙女,她又能做什么呢
苏灿瑶攥紧手心,咬紧了下唇。
回府后,大家在前院分开,苏灿瑶跟秦诗萝一起往晚香小筑的方向走,忽然感觉裴元卿拽住她的手腕,往她手里塞了样东西。
苏灿瑶愣了一下,抬头望去,裴元卿已经跟着苏景毓走远了,背影一如往常,不知道的还以为偷偷往她手里塞东西的不是他一样。
苏灿瑶觉得有些好笑,唇角微微扬了扬。
她张开掌心,发现手心里躺着一对樱桃耳坠,用一根金丝坠着,红宝石打磨的圆润而有光泽。
苏灿瑶脸颊微微一红,也不知道裴元卿是什么时候买的,她刚才都没留意到。
仔细想想,她刚才只顾着给大家买东西,倒是忘了她自己。
秦诗萝探头看了一眼,脸上浮起揶揄笑意:“呦!哪来的耳坠啊是谁这么贴心”
苏灿瑶闹了个大红脸,握紧手心,迈着碎步跑回了屋里。
秦诗萝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祁烈处理完桌上的案牍,疲惫的站起身,推开窗牖,望着阒寂的东宫。
近几个月,他被关在东宫里,不敢派人送信给弟弟,免得被藏在东宫暗处的眼线发现,会暴露弟弟的身份。
他解除禁闭后,给丹阳城去了几封信,却都了无回应,后来他收到一封,是弟弟临行前给他写的,信中言明弟弟会前来京城,可抵达京城的具体日期却没有说。
祁烈心中正有些担忧,忽然看到对面的屋檐上站着一只小胖鸟,那只小胖鸟站在对面半天都没动。
他定睛看了看,那小胖鸟尖嘴利爪,一对鸟瞳冰冷中带着几分傲气,神态莫名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想了想,神色一震,分明是他弟弟的海东青!
祁烈心中浮起巨大的惊喜,连忙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他站在空旷的地面上,对着屋檐上的海冬青用力挥了挥手。
海东青黑黝黝的小眼睛看了他一眼,倨傲的啄了啄身上的羽毛,根本没搭理他。
祁烈在原地又蹦又跳,海冬青就是不肯下来,他仔细看了看,海冬青脚上分明绑着一张纸条,很有可能是他弟弟抵京了,传消息给他!
祁烈激动的在原地走了两步,试着用各种方法把海冬青引下来,可海东清始终无动于衷。
祁烈没办法,只好让人搬来梯子,派护卫爬到屋檐上去抓海冬青,他怕护卫笨手笨脚的,还叮嘱护卫小心些,别伤了海冬青,结果护卫刚爬上去,海东青就抖了抖翅膀,飞到了对面的屋顶。
祁烈转头望去,嘴角抽了抽。
他想了想,海东青可能是惧怕生人才飞走的,只好让护卫把梯子搬过来,自己吭哧吭哧的爬了起来。
他从有记忆起就是太子,还没做过爬屋顶这种事,费了半天劲才爬上去。
他好不容易爬到屋顶,结果海东青看了他一眼,又挥舞着翅膀飞回了对面屋顶,还在屋顶上跳了几步,愉快的抖了抖翅膀,十分惬意的样子。
祁烈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看着海东青圆溜溜的小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茅塞顿开。
他爬下梯子,面无表情的让护卫去膳房端来一盘肉条。
片刻后,海东青成功落在了他的窗台上,凑到盘子旁闻了闻,撅着屁股吃了起来。
祁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成功拿到了纸条。
他看了一眼埋头苦吃的海东青,“……”不愧是他未来弟媳妇养出来的呢。

从东宫后门出去,绕过一条街,有一条隐蔽的窄巷,巷子里有一处茶寮。
祁烈急匆匆的赶过来,身后只带了两名暗卫,他手里握着纸条,神色激动又焦急,纸条上写的正是这处茶寮的位置。
他弟弟约他在这里见面!
海东青跟在天上慢悠悠的飞,时不时俯身冲下来,又骤然飞高。
裴元卿早就等在茶寮里,远远见到海东青就知道他来了,站起身迎了出去。
两兄弟见面又是一阵激动,半天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
祁烈在桌边落座后,裴元卿抬手给他倒了盏茶。
祁烈来的匆忙,走的又急,早就累得口干舌燥,灌下一盏茶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
祁烈听裴元卿说了这次来京的原因,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看着弟弟清冷的眉眼,促狭地揶揄道:“原来是你大舅哥明年要下场参加科考。”
“我听父皇最近的意思,似乎有意让我负责明年的春闱,既然大家早晚都是亲戚,你说我用不用避避嫌”
裴元卿倒茶的手一顿,耳尖微不可察的红了红。
祁烈看茶水都要流到桌子上了,抖着肩膀轻轻笑了出来。
裴元卿将茶壶放回原位,淡声道:“以毓哥的才学,凭自己的本事足以金榜题名,皇兄无需避嫌。”
祁烈找回些小时候逗弟弟的快乐,眉宇间的神色放松下来,连这些天来的疲惫好像都一扫而空。
裴元卿抬头看着在天上盘旋的海东青,吹了声口哨,海东青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祁烈无语凝噎的看着在弟弟面前乖乖听话的小胖鸟。
一只鸟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呢
海东青已经吃饱喝足,愉悦的站到裴元卿的肩膀上梳理羽毛,连一个小眼神都没给他。
祁烈:“……”他好像被一只鸟给无视了。
裴元卿抿了一口茶,问起正事:“皇兄,你当初顺着船只那条线追查,没查出结果吗”
祁烈提起此事,面色微微一沉,“我当初顺着这条线刚查出些眉目,朝廷就忽然抓到了那几个‘前朝余孽’,理由合理,证据充足,那几个人没多久就都招供了,顺理成章的定了罪,看起来一点漏洞都没有。”
裴元卿轻轻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祁烈提起此事仍余怒未消,气愤地捶了下桌子,“这也太凑巧了,我看分明是有人察觉出我在追查这条线,怕我查到他们身上,连忙推了几个替死鬼出来扰乱我的视线,幕后主使让那几个人把所有罪责都承担下来,朝廷就没有理由继续追查。”
他叹了一声:“可惜我再顺着那条线查下去,线索已经都断了。”
裴元卿眸色暗了暗,抬眼问:“皇兄,你可有派人调查过厉王”
祁烈嗓音低沉,“自从你提了此事后,我就一直派人盯着他,还真察觉出了几分不同寻常之处。”
“哪里不寻常”
“厉王在城外藏了一处私人宅院,那处宅院记在他人名下,他派了重兵把守,经常在夜里偷偷过去,我没敢打草惊蛇,不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
裴元卿思忖道:“可还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我觉得厉王府里养的那些方士很可能有问题,只是我派人跟了他们许久,还是没有发现破绽,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祁烈对弟弟的判断深信不疑,所以在裴元卿提出厉王有问题后,他越看厉王越觉得不对劲,厉王那些反常的举动在他心里都变得可疑起来。
“我已经派人去这些方士的老家查探,看能不能发现问题,只要发现一个人有问题,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裴元卿叮嘱:“切忌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我有分寸,厉王在朝中根基颇深,一切只能暗中进行,在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不会让他察觉的。”
“其他皇子最近可有动作”
“祁慎那个蠢货自从被父皇关禁闭后,又开始想方设法的讨父皇的欢心,前段时间竟然搜罗了两个美人想送给父皇,被父皇训斥了一顿,罚他去工部任职了。”
工部虽然能捞到油水,却基本远离权势中心,对臣子们来说是个好官位,对皇子来说却等同于被架空了权力,失去了争夺储君之位的竞争力,祁慎最近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裴元卿思索了一会儿,“皇兄,我会在京中停留一段日子,你派几个身手好的护卫给我用。”
祁烈立马来了精神,“要几个二十个够不够”
裴元卿想了想,“四个吧,四个就够了,要两个身手好的,再要两个擅长隐匿行踪的。”
祁烈觉得有点少,可他向来拿弟弟没办法,只好拨了四个身手最好的过去。
两人说完正事才开始闲说家常,祁烈听闻他们这一路游学的细节,忍不住叹息:“有时候我真恨父皇,如果不是他,我这好好的弟弟怎么会成了别人家的。”
“皇兄……”
祁烈笑了笑,接着道:“但我又很庆幸,你幸好遇到的是苏家人,苏家仁厚持家,他们待你宽和慈善,你将来也是他们的福报。”
这段时日,他找尽借口往苏家送了些赏赐,毕竟这些年来苏家养他弟弟也花了不少银子,这笔银子总不能让苏家来出,他得给补上,只是不好赏赐的太引人瞩目,他才一直刻意压制着。
只看他弟弟这一身本领,他就知道苏家这些年来不但没让他弟弟缺衣少食,还把他弟弟养的极为精细,供其读书,仿若待亲生子一般。
祁烈想到这里,赶紧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塞到裴元卿手里。
裴元卿神色无奈,上次皇兄走前就偷偷在他屋子里放了银票,这次见到他又给他塞银票。
他抬手就想还回去,“上次的银票还没花了呢。”
“你是堂堂皇子,这天下的财富都有你一份,本来就该是你的。”祁烈愁眉苦脸,叹息一般道:“哪能让你天天花弟媳妇的钱,再这么下去,我都没脸见弟媳妇了。”
裴元卿:“……”忽然觉得这些银票不烫手了。
祁烈看着弟弟,苦口婆心道:“粲儿,媳妇是要哄的,你不会说话,那就多买些礼物,把弟妹哄得高高兴兴的,你也能跟着高兴,你不会哄媳妇,将来是会吃亏的,小心以后来个花言巧语的跟你抢媳妇。”
裴元卿沉默一会儿,默默把银票收进了怀里。
祁烈看着弟弟如往常一般淡漠从容的面庞,没忍住笑了出来。
果然提未来弟妹最管用!
祁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裴元卿,“你下次就直接拿着令牌去东宫侧门,会有人带你进去,外面的人不会发现。”
他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裴元卿肩膀上的海冬青,实在不太敢再劳烦海大爷。
夜幕落下。
苏灿瑶坐在屋子里泡脚,手里拿着一本话本,看的津津有味。
这话本是赵柳湘偷偷塞给她的。
原来这京城里的贵小姐们也喜欢看话本,两人志趣相投,以此交流了许久,把自己喜欢的话本偷偷给了对方看。
门口传来敲门声,裴元卿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我。”
苏灿瑶连忙理了理头发和衣裙,然后捧着手里的话本,装作一脸平静地道:“进来吧。”
裴元卿推门走进来,关上房门,将寒风挡在外面。
他抬头望去,苏灿瑶斜倚在榻上,双脚泡在木盆里,手里捧着一本话本,臻首微垂,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耳边的发丝微微垂下两缕,她纤长的手指不时翻动书页,目光定定落在话本上,仿佛正看的认真。
裴元卿几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书拿倒了。”
苏灿瑶心里一慌,赶紧把话本转了过来,却发现手里的话本这次才是拿倒了,刚才分明就是正的。
她神色赧然一瞬,扔掉手里的话本,抬头瞪了裴元卿一眼。
裴元卿笑了笑,手里捧着几个锦盒走过来,把锦盒放到她旁边。
他见完皇兄直接去了街市,在那里逛了一圈才回来。
苏灿瑶好奇的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着许多金银首饰,还有许多作画用的东西,全都价值不菲。
苏灿瑶疑惑抬头,“怎么忽然给我买这么多东西”
“随便买点。”裴元卿在她对面坐下来,顿了顿,抬眸问:“喜欢吗”
“当然喜欢。”苏灿瑶把一串晶石手链戴到手上,轻轻晃了晃,听着铃铃响声,愉悦的弯起眼眸。
这些东西既好看又是裴元卿给她挑选的,她当然喜欢。
苏灿瑶挨样把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往下翻动,发现匣子底下放着厚厚一层银票,少说也有上万两。
苏灿瑶微微抬头看向裴元卿,隐隐猜测他应该是刚见完太子,不然他手里没这么多银票,不过她没戳破,只问:“怎么忽然给我这么多银票”
裴元卿握着手上的扳指,微微侧过头,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抿唇道:“我的本来就是你的。”
他觉得与其买一些不知道苏灿瑶会不会喜欢的礼物,不如索性把银票都给她,反正他的东西都是她的,她喜欢什么就只管随便买。
苏灿瑶莞尔,笑着把银票放进匣子里,没有什么犹豫就收下了,裴元卿说的没错,他的东西本来就是她的,他们从小到大就没分过彼此,她且先帮他收着。
苏灿瑶把匣子锁好,抽出一张银票递给他,“给你留着零花。”
裴元卿伸手接过来,放到钱袋里,准备明天去换些碎银子,留作平时花销。
苏灿瑶双脚在水里晃了晃,随口道:“赵姐姐已经把赏画宴的日子定了下来,就在三天后,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到时候我又能欣赏到许多大师的作品,想想都觉得开心。”
裴元卿目光落在她水中的玉足上,苏灿瑶脸儿微圆,脚也长得白白嫩嫩,浸泡在水里,肌肤微微泛着粉,脚趾圆圆的很可爱。
苏灿瑶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去捂他的眼睛,“不许看。”
裴元卿唇畔噙着笑,任由她的小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闭着眼睛问:“脚不给看,那什么可以看”
苏灿瑶松开手,拨了拨自己耳朵上的樱桃耳坠,笑容明媚道:“这个给看,好看吗”
裴元卿看着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轻轻点头,“好看。”
苏灿瑶唇边笑容愈发灿烂。
裴元卿眼神微直,忽然觉得皇兄说的有些道理。
她开心,他确实会跟着开心。
每次看到她笑,他胸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开,似春水一般缓缓流淌在他的心间。
裴元卿晃了晃神,觉得心跳的有些快,他慌忙站起来,不敢再去看苏灿瑶,抬脚往外走,“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早点睡。”
苏灿瑶看了一眼外面暗沉的天色,连忙叫住他,“都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急着出去,就不能明天再办吗”
裴元卿脚步微顿,解释道:“我刚才去见了太子,他提起厉王在城外有座宅邸,守卫森严,不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厉王经常偷偷过去,我想趁天黑过去看看。”
“……”苏灿瑶神色一言难尽地叫住他,“不用去了。”
裴元卿回身望过来,神色微微疑惑,“为什么”
苏灿瑶胳膊撑在小桌上,揉了揉太阳穴,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蔫哒哒道:“那宅子里的人估计是虞宝琳。”
这些年来,苏灿瑶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来自一个跟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却没有以前的记忆,每次回想起来都是一片空白,除此之外,她便是只记得关于虞宝琳和祁凌风的剧情。
这既然是一篇带球跑文学,那么虞宝琳屡次逃脱被祁凌风抓回来,应该早就已经激怒了祁凌风,祁凌风现在可能已经按照狗血套路,把虞宝琳关进了宅子里,待一切尘埃落定,他会亲自把虞宝琳送到皇后的宝座上,弥补这些年的亏欠,走向大团圆结局。
只是关于具体的剧情,她还没有想起来,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不过能让祁凌风那么重视,既要偷偷藏匿,又要派人严加把守的,恐怕只有一个虞宝琳了。
他们二人纠纠缠缠这么多年,注定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苏灿瑶这些年远离这些人,其实已经很少想起这些事,可她知道她早晚都要面对这些人,她身处这个朝代,如果朝堂震荡,那么一定与她息息相关。
她已经见过祁凌风,知道他是一个暴戾凶残的人,这样的人做皇帝只会导致生灵涂炭,百姓们好不容易过上的安稳日子也会彻底颠覆。
何况还有一个裴元卿。
裴元卿是大昭的皇子,祁凌风如果想登上皇位,要除掉的都是他的亲人,他注定会卷入其中,不可能束手旁观。
而她永远会跟裴元卿站在一起。
那么祁凌风就是他们的敌人。
哪怕没有当年的仇恨,她也会站到祁凌风的对立面,与其等着祁凌风视力一点点扩大,不如及早遏制住他的野心。
“虞宝琳”裴元卿走回来坐下,没有怀疑苏灿瑶的判断,而是顺着这个方向思索下去。
“如果那座宅子里的人是虞宝琳,想要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她倒是不难。”
“你有办法”苏灿瑶眸色一动,“……尹青青”
裴元卿轻轻点头,“以尹青青对虞宝琳的怨恨,这些年她能容忍虞念灵的存在,恐怕已经是厉王使尽手段压制的结果,如果她得知虞宝琳回来了,还被厉王偷偷藏了起来,估计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苏灿瑶轻轻拨着手腕上的珠串,垂目沉思,尹青青对祁凌风还有用处,祁凌风不会在这个时候舍弃这颗棋子,如果尹青青闹起来,恐怕够厉王焦头烂额一阵的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尹青青当年误以为我是虞宝琳的女儿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她这些年来眼看着祁凌风疼宠虞念灵,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裴元卿眸色微冷,“总归不会好受,尹青青心底恐怕早就积怨已久。”
苏灿瑶想起当年的事,将唇角抿得很紧。
裴元卿握住她的手,安抚的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且让他们自相残杀去。”
苏灿瑶黛眉轻蹙,想了想,眸色微微一动,“有一个人或许能用上。”
苏灿瑶还没看他,轻轻吐出三个字,“苏景耀。”
裴元卿微愣:“他在京城”
苏灿瑶点点头:“他之前偷拿了家里的钱,跑的没了踪影,哥哥今天无意间在茶楼里看到他了,他跟一群书生待在一块,听他跟那群书生吹嘘,他似乎已经学会用左手拿笔写字,过几年也准备参加科举考试。”
裴元卿沉眉思索一会儿,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你怀疑他是投奔了尹青青”
苏灿瑶微微颔首,“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只付出却不要回报,他当年既然为了讨好尹青青而被赶出了苏家,那么他一定会拼尽全力把失去的从尹青青身上讨回来。”
苏灿瑶对这位堂兄的性格虽然不够了解,却知道他素来锱铢必较,他当年肯出卖她来讨好尹青青,就肯定是想借着尹青青这个扶摇梯往上爬,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如今既然出现在京城,那么就一定是跟尹青青暗中联系上了,说不定他现在就是在为尹青青做事。
裴元卿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手指,“明天我和你哥哥上街一趟,或许可以想个法子偶遇他,毕竟算得上是老熟人,见面总要说上几句话。”
苏灿瑶嫣然一笑,“哥哥今天没露面,苏景耀应该没注意到他,听说苏景耀最近天天在茶楼里跟那群书生为伍,明天你们恰好可以再去茶楼里跟他‘偶遇’。”
“如此甚好。”裴元卿有了决定,便不再想这件事。
苏灿瑶拨弄了几下盒子里的首饰,忽然朝他看过来,“这些东西你少说也要挑两个时辰,你是晌午出去的,中间还见过太子,你不会到现在还没用晚膳吧”
苏灿瑶不说吃饭的事,裴元卿都将此事忘了,她一提起来,他才觉得有些饿。
他嘴里却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晌午出去的去找过我”
苏灿瑶支吾起来,不想回答他,把脚从水盆里拿出来,拿起旁边的帕子要擦脚。
裴元卿却率先一步拿起帕子,把她的脚抬到自己腿上,拿着帕子一点一点将她脚上的水珠擦干净。
苏灿瑶想把脚挪开。
裴元卿拽着不放,脸不红心不跳道:“不要乱动,小心把我衣裳弄湿了。”
苏灿瑶看了看他身上崭新的衣服,上面明明已经沾了不少水渍,不由嗔了他两眼。
裴元卿假装没看到她的眼神,拿着帕子认认真真地将她的脚擦干净,末了没忍住,捏了一下她白白嫩嫩的大脚趾。
苏灿瑶脸颊又是一红,红着脸蹬了他一脚。
裴元卿下意识握住她的脚,不再隔着帕子,肌肤骤然相贴,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苏灿瑶倏地一下把脚缩了回来,像防贼一样背过身去套上布袜,踩着鞋就往外走,“我去叫膳房给你准备晚饭。”
裴元卿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不用,我等会吃几块糕点填填肚子就行,不必那么麻烦。”
苏灿瑶跌坐回榻上。
烛火摇曳,她颊边的樱桃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珠子润红,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苏灿瑶的耳垂长的极为饱满,圆润如珠,在烛光的映衬下,看起来细腻又光滑,如白玉珠一般让人想捏在手中把玩。
裴元卿没忍住,抬手捻了下她的耳垂。
“……”
苏灿瑶拍开他的手,站起来继续抬脚往外走。
她行至门口,突然反应过来。
这人的手刚刚捏过她的脚!
又来摸她的耳朵!
苏灿瑶怒气冲冲的回头瞪过去。
裴元卿也想起来了这回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横眉竖目的样子,愣了会儿神,没忍住笑倒在榻上,平时冷肃的一个人,笑得眉目舒展,胸腔微微震动。
苏灿瑶莫名火气消散,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裴元卿和苏景毓坐在窗边慢悠悠的喝茶,眼睛不时扫向门口。
两人容貌长得好,很轻易就能引起旁人的注目,苏景耀踏进茶楼,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他瞬间眸色一暗,转身就想往外走。
“……耀堂兄!”苏景毓放下茶杯,连忙叫住了他,这声‘耀堂兄’叫得分外陌生,差点咬到舌头。
苏景耀眼中闪过一抹晦色,脚下不停的还想往外走。
他旁边的几个书生却出声提醒道:“景耀,好像有人在喊你。”
苏景耀不得不停下脚步,眼中浮起晦暗的森寒。
他来到京城后,用手里的钱财把自己扮成一个求学的富贵公子,装作虚心好学的样子,好不容易才跟这些书生们混到一起。
这些书生现在看起来平平无奇,才学实则都极为出众,科举过后说不定能入朝为官,不然他也不会费心思结交。
他绝不能让苏景毓和裴元卿把他以前做过的事说出来,不然他就前功尽弃了。
书生们看了看苏景毓和裴元卿,询问道:“他们是你认识的人吗”
苏景耀神色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同乡。”
书生们不疑有他。
苏景耀担心苏景毓和裴元卿会过来跟这些书生攀谈,只好抬脚走了过去。
他走至桌旁,看着裴元卿和苏景毓,不冷不热地开口:“这么巧,你们也来京城了”
“是啊,他乡遇故知,耀堂兄快过来坐。”苏景毓拉开凳子,装作热络的模样,实则笑得嘴角僵硬。
苏景耀瞥了他两眼,掀开衣摆,施施然的坐了下来。
苏灿瑶坐在楼上的包厢里,挑起竹帘,朝苏景耀看了一眼,苏景耀穿着一身锦袍,头戴玉冠,腰佩带钩,显然拿着大房的钱财,日子过得挺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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