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霸总顺利退房了吗by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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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老娘可看不下去这种戏码。费聿洺那种只会把气撒在女人身上的渣男,配不上骆雪。
必须给她换个CP。
“于经理?”有人叫她。
于娴娴收敛起心思,问:“怎么了?”
来人是卓洪,匆匆忙忙地过来,手里还捧着湿毛巾。因为快要入夏,于娴娴为了看着爽利,让人在浴室准备了几条淡绿色的毛巾。
卓洪手里拿的那两条,就是刚换上的。
卓洪说:“刚才客人洗澡,我去给他送毛巾,客人用毛巾擦头发,结果毛巾掉颜色,把客人的额头都蹭上绿色了。”
“噗,”于娴娴憋着笑,“头顶带绿,好兆头啊。”
卓洪:“于经理?您说什么呢?”
于娴娴端起正形,说:“你来得正好,去帮我跑腿找个人过来。”
卓洪:“那浴室的客人怎么办?毛巾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染在人皮肤上的颜色洗不掉,客人正发火呢。”
于娴娴捏起毛巾,说:“问题不大,我去见他。”
她抬头,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黄金档开播的时候。
第243章 于娴娴:谁让我看过大结局呢
根据原著情节,费聿洺今晚过来住酒店,是安排了一场好戏给妻子骆雪看。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让助理透露给骆雪自己的行踪,明知道骆雪会来给他送生日惊喜,他还故意约了女配齐语桐。
费聿洺喜欢玩杀人诛心的戏码,他就是要今晚让骆雪“意外”撞见自己跟齐语桐亲亲热热的局面,给自己的原配妻子戴绿帽,大男人干这种苟且的事,亏他想得出来。
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可惜有于娴娴在,今晚的绿帽子得换个人戴了。
于娴娴拎着毛巾往客房走,一边走一边仔细摸着这两条毛巾。
能送进珠朗酒店顶层的用品,都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品牌,擦脸的毛巾舒不舒适,是客户体验的重要细节,当初于娴娴为了挑选客房毛巾的品牌,连飞国外工厂七八趟,见识过的面料不下千种。
自家一直用固定品牌的毛巾,那质感于娴娴一摸就心里有数。
这条毛巾不是她选购的那牌子,是假货。
问题是,谁会把假货替换进来……
这是珠朗酒店内部管理出了问题,跟眼下客人的事没有关系。
很快,她来到客房门口:“费先生,我进来了。”
敲门进去的时候,柯雪等人正带着几个服务员给费聿洺赔罪呢。
费聿洺一向重视脸面,今晚还憋着一肚子坏水,什么阴谋诡计都来不及用,先被一条毛巾给耍了——能不气吗?
他脸色发绿,一半是被毛巾染的,一半是被气的。
“我花那么多钱,就为了来你们珠朗酒店享受这种服务?”费聿洺拿鼻孔看人,威压极盛,“于经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
任凭泰山压顶,于娴娴依旧面不改色,亲切而诚恳地说:“我们会免除您的房费,并赔偿给您造成的一切损失,如果您有其他要求也请尽管提。”
这些话柯雪肯定早就说过了,没用。费聿洺又不缺钱。
因此于娴娴话锋一转,又说:“当然这些只是应该做的,并不算我们酒店有诚意。这样吧,我就借用珠朗酒店的名义,帮您达成一个心愿怎么样?”
“呵,”费聿洺横目扫过,“就凭你们一个小酒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于娴娴:“珠朗酒店名声在外,可不是仅有八星级的服务。我们酒店背靠奥斯特皇爵家族,拥有世上最好的资源,能帮您解决用钱无法解决的事。”
这个话倒真起点作用了。
费聿洺想了片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于娴娴连忙使个眼色给柯雪,柯雪秒懂,马上带人离开了。
房间内很快就剩下两个人,正方便说话。
费聿洺:“你说的话算数?听说你是龙卿的未婚妻,我看未必。首富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未婚妻继续干这种伺候人的活?”
于娴娴差点因为这句话抹老泪了——好家伙,可终于有个脑子清醒的知道外面的八卦是假的了。
她笑说:“我哪敢能高攀龙总,不过未婚妻谈不上,但话语权多少还是有一点,毕竟咱当了三年的套房总经理,也不是白当的。”
费聿洺点点头,似乎觉得有道理。
于娴娴趁热打铁,索性主动抛出鱼钩:“费先生已经财富等身,钱什么的肯定看不上,我听说您以前有个妹妹,遇到了车祸……”
费聿洺一个眼神杀过来。
于娴娴却没有闭嘴,继续说:“您一直在查妹妹车祸的真相吧?费先生不要着急生气,我们珠朗酒店收了客人天价房费,总要让客人宾至如归,在接待每个客人之前,我们都会调查客人的喜好、品味、出身背景……以免在服务过程中.出现纰漏。”
费聿洺:“说得很厉害,还不是连条毛巾都搞不定?”
于娴娴赧然:“这是我们内部管理出了问题,但瑕不掩瑜。在您入住之前,我已经对您的背景非常了解,因此知道令妹的事也不奇怪,如果不是今晚出了这个问题,我绝对不可能主动提及。我接待过的客人成千上万,知道的事极多,但最大的优点是口风特别严,您可以放心。”
费聿洺心中有掂量,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话是可信的,因为住过珠朗酒店的人多如牛毛,外界的确没有起过什么关于客人隐私的谣言。
费聿洺:“你提我妹妹的车祸做什么?那件事的背后黑手我早就查清……”
“不是骆正德。”于娴娴骤然打断他的话。
费聿洺脸色大变,绿中透惨:“什、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于娴娴:哎,我知道的可多了,谁让我看过大结局呢(摊手)
关于男主妹妹的死亡真相,直到总裁文最后几章才揭开。
车祸的意外压根不是女主的父亲骆正德造成的,而是费聿洺心中认为最合适的结婚对象、女配齐语桐。齐语桐做事歹毒,还反手把锅扣在了一个没权没势的司机头上。
当然她那个智商策划这种谋杀案是不够用的,她失手把男主妹妹杀死之后就逃回了家。齐父护女心切,就帮她把后面的事料理了。
男主费聿洺的智商一遇到妹妹的案件就直线滑坡,连那种低劣的伪装都没看破,竟然把司机骆正德当成真凶,还差点娶了真凶齐语桐。
他天天喊着要报仇,还闹出这么大的乌龙,乌鸡鲅鱼。
故事的最后真相揭开,男主悔不当初。那时候女主骆雪已经快被他折磨死了,第二次流产后虚得床都下不去。
费聿洺求得了骆雪的原谅,两人恩恩爱爱在一起补办了婚礼。费聿洺还发誓要用后半生赎罪,永远对骆雪好。
于娴娴:我可求求你吧,真对她好就让她跟男二双宿双.飞去。再说您亲妈平时怎么对待这个儿媳妇的?也是故事书能让婆媳俩冰释前嫌,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这儿媳妇不跟恶婆婆同归于尽都算善良。
费聿洺:“你到底都知道什么!快说!”
于娴娴回过神,看着费聿洺的眼睛:“我只知道首先不是司机骆正德做的,至于真凶,再给我一些时间总能查得出。我会借用奥斯特皇爵家族的势力,只要他们出手,没有弄不明白的事。”
费聿洺:“你要多久?”
于娴娴:“天亮之前会有消息给您。”
咳,会不会吹得太过分了?好像奥斯特皇爵家族是什么侦探机构似的。还不是全靠我开天眼读完全本……咳嗯。
费聿洺:“好,只要能帮我查到真凶,别说是毛巾掉色这点小事,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他说着,转身就找来一张空白支票:“金额随便填,算是给你的定金。”
“那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咱把事儿做了才好收钱呐……”于娴娴一边推辞,一边把支票揣兜里了。
费聿洺心神混乱,无心多说,于娴娴察言观色:“那就不打扰费先生休息了,有什么吩咐请叫人。”她轻快地退出去。
柯雪等人在门口蹲守,一看她出来连忙问:“于经理?”
于娴娴:“搞定了。”
柯雪:“不愧是你!”
于娴娴笑笑,把毛巾塞到柯雪手里:“事儿还没完呢,这毛巾可有意思了。我去查查新货入库的流程,你在门口守着,有什么情况去小仓库找我。”
酒店所有的采买都通过采购部、后勤部分配调度,送上总统套房的物品则是于娴娴亲自签批,再由人送上来。
酒店有个大仓库,为了不耽误总统套房的运转,顶层另外有一个仓库,就被他们称为小仓库。
于娴娴坐上小电车,很快来到小仓库门口。
仓库里的东西虽然贵重,但整个顶层所有的东西就没有不贵重的,因此平时仓库并不会特意锁门,只是要出入都要刷工作证,一般员工没事不会到这里来。
于娴娴先进去看了看,她早上才批的新流程,中午所有要更换的东西便都送入了仓库,可见珠朗酒店运转效率之高。
找到备用毛巾,白色的那摞是从前每天用的,新的淡绿色的那摞就是她刚刚新采纳的。东西摸上去没什么问题……是真货。
也就是说,只有进客房的那两条被人恶意调换了。
那查小仓库的出入记录就没有意义了。
于娴娴若有所思,慢慢退回来。
她出来得正巧,前面非常热闹。
走廊里站着一个高挑漂亮的女人,一帮服务员则对她点头哈腰。
齐语桐:“我说了我跟费聿洺有约,你们八星级酒店就是这样服务的?”
于娴娴:哈,女配到了,那女一号肯定也到了。
得到这个答复,于娴娴便走出角落,慢慢向前靠近。
齐语桐不愧是大美女,艳丽逼人,优越的五官老远就能让人看清,于娴娴喜欢把这样的女孩称为“自拍脸”,即用苹果机开前置镜头都能美得毫无瑕疵的美女。
“于经理,”柯雪汇报说,“刚才费先生说了不让别人打扰,连我们送晚饭进去都说不需要。但是这位女士说她跟客人有约,我想要知会一下费先生,她却……”
于娴娴摆摆手:“多大的事,既然是跟费先生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客人,小姐您里面请。”
齐语桐从上而下打量她一眼,容貌自傲的她见到美女总是态度不友善,绵里带刺:“还是这位服务员懂事。”
她踩着高跟鞋,跟于娴娴擦肩而过。
柯雪本来还诧异于经理怎么这么好说话了,瞧见于娴娴开了次卧客房的门,才暗自偷笑。
顶层何其大,次卧跟主卧之间虽然大门相邻,但要背向绕着走,少说也要走个五分钟。假如中间走错岔路,那就不知道要绕多久了。
于经理太坏了,明知道人家女孩子还穿着高跟鞋呢,嘿嘿。
目送齐语桐进了房间,于娴娴才招呼保安队的人过来:“除了这位小姐,顶层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保安队长很自信没人进来,但是顶层出纰漏的次数太多,现在连毛巾都出了问题,所以他一时不敢回答。
于娴娴:“不确定?不确定就去找,人又跑不远,八成绕着主卧一圈打转呢。”
保安队长马上带着人去了,丝毫没注意于经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肯定有人上来了。
柯雪刚要说什么,就听顶层的电梯响起。
是卓洪带着蒋宴辉来了。
蒋宴辉骤然被人请到这里来,非常懵逼:“这是……”
于娴娴答:“蒋先生,是骆小姐让我去请您的。”
“骆雪?你知道她在哪?”
原著的故事到这今天,已经发展到故事的中段了。骆雪三次提离婚不成,也曾三次离家出走,每次都被蒋宴辉收留。蒋宴辉已经对骆雪动了心,也告白过,想让骆雪跟渣男分开,奈何他只是蒋家不受宠的儿子,手里没多大权利,跟费聿洺斗不过,所以十分被动。
就在前几天,蒋宴辉又在新闻上看到了费聿洺的花边新闻,想到骆雪的处境,他忍无可忍,便冲到费家,想把骆雪带走。
没成想,费聿洺因此反给骆雪泼脏水,说她作为妻子在外面勾搭小白脸,竟然当着蒋宴辉的面把骆雪给打了。
奶奶个腿的家暴男!今天不给你点绿色看看,你当我于娴娴是摆设?
蒋宴辉怕继续留下来惹恼费聿洺,只会让骆雪更惨,便只能忍痛离开,想办法私下联系骆雪。
可骆雪的手机被没收,音信全无。
这段日子,蒋宴辉为爱情日渐消瘦,而骆雪却被渣男PUA出了感情。她个小傻子,还真以为费聿洺是为了她和蒋宴辉的事在吃醋。
她想着,费聿洺越吃醋越说明他是爱自己的,所以才会打算生日这天提着蛋糕给费聿洺一个惊喜。
于娴娴差点被这个原著女主给蠢哭了。
她冷静下来,目光落在蒋宴辉身上,坦然地说:“骆小姐今晚要跟费先生提离婚。”
蒋宴辉愕然:“真的?”
于娴娴:“我是骆小姐的朋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提离婚了,但总被费聿洺花言巧语又骗回去,我不想再看她跟那个渣男共沉沦,所以才会把蒋先生请过来。”
蒋宴辉:“你说的对,但你是骆雪的什么朋友?她把这些事都告诉你,你俩应该关系很好,我怎么从没听她……”
于娴娴打断他:“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就问蒋先生,要不要帮骆雪这个忙?”
蒋宴辉一口答应:“当然!”
于娴娴:“那您就听我的安排……”
于娴娴给蒋宴辉出谋划策的时候,骆雪已经到顶楼了。
两千层以上海拔太高,她这几年在费家被折磨得身娇体弱,不太扛得住这种气压差,因此走路说话都有点费劲。
保安队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一个偏厅的沙发上休息,手里还拎着亲手做的小蛋糕。
保安队客客气气的跟这位“不速之客”打招呼,又按照于娴娴的吩咐,把人带到小房间。
蒋宴辉也早已被安排好。
于娴娴眼看各就各位,这才缓步出马,走到次卧客房内,把还在屋里迷路打转的齐语桐给找到了。
齐语桐居高临下:“我正要唤人,你来得正好,带我去见费聿洺。”
于娴娴笑:“是这房间太大了吧?怪我们考虑不周,应该进来给您引路的。”
见她态度尚可,齐语桐便没有继续发难。
于娴娴三拐两拐,就把齐语桐带到主卧。
费聿洺正半靠在床上,一脸愁云惨淡的样子。于娴娴刚才话勾起了他对妹妹案件的许多回忆,一时又因为自己可能误认了凶手而辗转反侧。
如果他真的认错凶手,那这些年对骆雪犯下的错……
“聿哥哥?”齐语桐高扬的声调吸引了费聿洺的注意力。
他开口就问:“你怎么在这儿?”
问完了才想起来,是自己把人约来的。
对了,那骆雪也该到了吧?
齐语桐:“今天是你生日啊,我们不是说好……呀,聿哥哥,你的脸怎么了?”
费聿洺的脸染了大片的绿色,非常狼狈,这囧模样把他平日里那股高高在上的气场拉下来,显得有些滑稽。
齐语桐最是慕强,有点接受不了费聿洺这样模样,想笑,又觉得失礼。
费聿洺不太耐烦,他现在可没心思应付眼前的事了,他说:“出了点意外,我累了,今天的生日不过了。”
“那怎么行?”齐语桐黏上来,“我都跟闫阿姨一起把你的生日礼物挑好了,你不想看看?”
她要掏礼物,瞥见于娴娴还在,就没好气地说:“你这服务员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站着干嘛?”
于娴娴皮笑肉不笑:“是,那我先下去了。”
“站住。”费聿洺叫住她,“那件事有什么进展吗?”
于娴娴:“才过去不到一小时,费先生未免太心急了。”
费聿洺暗道也是,就摆摆手:“那你尽快查,有了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于娴娴若有所指:“大晚上也可以吗?怕费先生不太方便。”
费聿洺:“我见你总是方便的。”
这话当即就把齐语桐的醋坛子打翻了:“聿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费聿洺拧眉,有些不耐烦:“跟你没关系。”
齐语桐:“你居然跟别的女人有秘密,还瞒着我?”
她委屈巴巴地鼓着嘴,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于娴娴都差点动心了。
费聿洺态度软了下来:“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讲,你总不会以为我能看上一个酒店服务员吧?”
齐语桐瞥了瞥于娴娴的脸,对方实在长得太美,让她不得不提防:“那可不一定,你连骆雪都能娶,还有什么看不上的?”
费聿洺:“你想跟我吵架?”
齐语桐:“我……”
于娴娴:“两位都是贵客,今天又是费先生的生日,还是不要闹得不愉快。”
费聿洺:“女人,这你也知道?”
于娴娴笑得令人如沐春风:“从您进酒店开始,我们准备的每一道餐点菜名都很好听,寓意生日快乐,可能费先生没有注意到。”
费聿洺的确没注意,摆摆手:“你下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于娴娴:“两位慢聊。”
她款步走出去,明明走得很端正,看在齐语桐眼里却是摇曳生姿。
齐语桐暗自握拳——骆雪就算了,那女人日渐消瘦人不人鬼不鬼早就姿色全无,怎么现在又出来一个服务员?
哼,敢跟她抢男人,也不撒尿照照自己!
齐语桐压下怒火,转头对费聿洺说:“聿哥哥瞧你这脸,小花猫似的,我去弄点水给你擦擦。”
不等与费聿洺拒绝,她已经快步进了卫生间。
呵,杂鱼靠后,她今晚还有正事要干。
骆雪进门后,三年都没怀孕。闫阿姨话里话外暗示想要个孙子。
虽然这招有点自降身份,但为了得到费聿洺,这点代价她齐语桐付得起。
齐语桐对着镜子,开始宽衣解带……
齐语桐想做什么,于娴娴心里门儿清。
算算时间,这会儿她该在卫生间换好情.趣内衣了,于娴娴转手给保安队发了消息:送人进主卧。
保安队连忙和善地对骆雪说:“小姐,您休息好了吗?”
骆雪吸了一会氧,已经好多了:“谢谢,请带我去见费聿洺。”
“费先生住在主卧,请跟我们来。”
骆雪手里提着小蛋糕,从侧门前走过。
一门之隔的地方,便是蒋宴辉藏身的地方。一个多月没见,骆雪竟然比上次还要憔悴。
蒋宴辉的心都要碎成饺子馅儿了,恨不得一下抓住骆雪带她逃离。死活是惦记着于娴娴告诉他的话,才忍着没出手。
骆雪来到主卧门口,缓缓吐出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费……”她僵在当场。
为了今晚,她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她骗自己费聿洺还是爱她的,只是他们之间误会太多,只要解释清楚就好。
她自降身段,委曲求全。
给费聿洺做了一整天的蛋糕,为了找借口跑到酒店找他,还对家里的婆婆撒了谎。
千辛万苦到酒店门口,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一幕?
只见主卧的大床上,齐语桐衣着暴露,正靠在费聿洺肩头。费聿洺的手握在齐语桐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衬衫的口子已经解开三颗。
可真是,恶心!
骆雪手里的蛋糕当即掉在地上,奶油摔得乱七八糟,就如她现在的心情。
费聿洺:“骆……”
“对不起,打扰二位的兴致了。”骆雪面如死灰,咬牙切齿。
从前齐语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费聿洺对她有所亲近,但她一直认为那是费聿洺在故意气自己,两个人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否则费聿洺为什么不跟她早点离婚,娶了齐语桐呢?
他还给它费太太的名头,就是心中有她的位置。
可惜眼前这一幕实在太惨烈,简直把她最后的自尊踩在脚底!
费聿洺:“你误会了……”他想解释,又低不下去头。
刚才齐语桐说要拿东西帮他擦脸,没想到竟然是进了卫生间换衣服勾搭他。他的确想借助齐语桐故意气骆雪,但还不至于到让她捉奸在床的地步。
可他转念又想,算了,对骆雪没必要解释,她那个软包子的性子,还不是对自己言听计从?
齐语桐已经慵懒地整了整衣衫,活像个女主人:“知道打扰我们的兴致,还不出去?难道骆小姐想继续欣赏?”
骆雪脸色惨白,转身要走。
大门忽然打开。
蒋宴辉出场了。
他一把抓住了骆雪的肩膀:“跟我走。”
费聿洺本来还能故作淡定地躺在床上,瞧见有男人出来抢他老婆,马上就从床上蹦起来:“蒋宴辉,又是你!”
平日里骆雪为了跟蒋宴辉避嫌,总是躲他。眼下是真的被气昏了,任由蒋宴辉抓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站住!”费聿洺爆喝一声,“女人,你敢!”
骆雪被他暴力对待,有心理阴影了,当即就是一个哆嗦。
蒋宴辉才不怕他,继续拉门要走。
于娴娴这才不紧不慢地从门外进来:“呦,这么多客人在?费先生,那咱们的话还方便说吗?”
费聿洺天大的火气,面对于娴娴要说的事也都压下去了:“调查有结果了?你刚才不是还说才过去一个小时,需要时间?”
于娴娴:“本来是的,但真凶已经出现在局内,咱总不好让人跑路。”
几个人都是面色惊愕。
蒋宴辉:“你说什么?什么真凶?”
于娴娴把目光落在齐语桐身上,平静地说:“我的意思是指,杀害费芸的真凶。”
“扑通!”齐语桐像个软脚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打,自招。
于娴娴给蒋宴辉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蒋宴辉信任她,便没执意拽着骆雪要走,而是留下的静观其变。
于娴娴诚恳地站到费聿洺面前:“费先生,您确定想听?”
费聿洺似有所查,杀人一般的目光落在齐语桐身上:“你尽管说,有我在。”
他还当于娴娴怕真凶报复,实际上于娴娴是怕他待会后悔的脸色太难看,体面全无。
于娴娴:“费先生的妹妹费芸,七年前因车祸意外身亡。那一年我还记得发生了不少事情,上半年南方闹雪灾,下半年北方闹旱灾,咱们祖国人民可忙得很呐。哦,费聿洺先生也不清闲,那一年费先生谈成了百亿合作案,正式执掌费家实权,我没记错吧?”
费聿洺:“你想说什么?”
“别急,我还没说到正题呢,我是想说,”于娴娴瞧一眼齐语桐,“那一年,齐语桐小姐也没偷懒,她结束了在国外的第一轮研修课,提前回国了,对吗?”
“回国?”费聿洺拧眉,“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费家和齐家已经有联姻的意向,按理说齐小姐回国,齐家一定会告知费先生才对,您为什么不知道还用我多说?肯定是齐家故意瞒着您呗。”
于娴娴咧嘴一笑:“至于为什么隐瞒,您猜呢?”
费聿洺:“齐语桐!你说!”
齐语桐在地上抖了半天,这会儿反倒冷静下来,只是脸色仍旧惨白:“你这个服务员,胡扯什么!你算哪根葱,管起我有没有回国的事了?”
“气急败坏?”于娴娴摇摇头,“齐小姐有没有回国,跟我是没关系,但是跟作案时间非常有关系。”
费聿洺已经暗自握紧了拳头。
蒋宴辉听得云里雾里,他听闻费聿洺有个妹妹早亡,却不知道于娴娴今天提这么多的原因。
至于骆雪就更不明白了,小时候她住在费家的时候,费芸在国外念书,她跟这位大小姐几乎没怎么见过面。等她高考结束又回费家暂住的时候,费芸早就去世了。
她只知道费聿洺跟妹妹的感情很深,而且固执到近乎变态地让她每年忌日给费芸扫墓、抄经。没错,抄经——骆雪都有种自己活在古代的错觉。
但费聿洺吩咐,她就这样做,抄得手起了厚厚的茧子,几年下来供奉在费芸墓碑前的经书都快有一人高了。
于娴娴继续说:“费芸出车祸的那条路,齐小姐也去过。时间、地点刚好合适,哪有这么巧的事?至于作案动机么,齐小姐也许是跟费芸起了什么争执,或者新仇旧恨……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于娴娴知道得清清楚楚。
费芸跟哥哥关系好,本来很支持哥哥跟齐语桐订婚。
但是无意间,费芸发现齐语桐是个空壳子,什么温柔善良都是人设,背地里齐语桐在国外混得像个太妹,要智商没有智商,要人品没有人品,费芸受不了未来嫂子是这样的人,就跟齐语桐发生了争执。
两个女人吵完架,费芸开车离开。
齐语桐恼怒之下,驱车追赶,结果造成意外车祸,费芸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
但是这些故事她不可能全都告诉男主,那会显得不太合理,还是让费聿洺自己慢慢查去吧。
齐语桐:“女疯子,你少放屁!”
于娴娴看她急得本性都出来了,更加从容:“费先生是聪明人,我的话是真是假,让人查一查齐小姐的出入境记录不就知道了?哦,还有齐小姐从前开过的车,就算被报废处理,废车场也会留下记录。从前费先生没有对齐小姐起过疑心,所以这些线索全都遗漏掉,现在您有了方向,就看这位齐小姐经不经得住查?”
“你……”费聿洺赤红着眼,恶鬼一般瞪着齐语桐。
齐语桐吓得话都说不好了:“我、我没有,我没干过。”
于娴娴摇摇头:“那天,骆正德只不过刚好经过,齐家再伪造几个假线索,就把矛头指向了骆正德。费先生查了那么久,一直把骆正德当凶手,还转向报复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