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她by一碗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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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爸爸妈妈在外面玩太久了念念很想我们”岑砚青替她顺着气。
“妈妈错了,是妈妈贪玩,”乔明月一下子就憋不住,眼睛一红,跟着哭了,“呜呜,妈妈太不负责了,把念念丢在家半个月……”
岑砚青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俩:“……”
是他不正常吗
他要不要也哭一哭应应景
算了,他再哭就没人安慰她们了。
好在岑砚青胳膊长,抱着她们俩轻生安抚:“好了好了,现在我们都回来了,念念今晚跟我们一起睡吧”
哭了好一会儿,念念才平复心情,窝在妈妈怀里揪着妈妈的衣服,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眼睛亮晶晶的,开始说自己这些天的委屈:“班上的若若嫉妒我受欢迎,看见你们不来接我一直都是阿姨和姥爷过来,说我‘爹不疼娘不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还有强强,他喜欢若若,就跟着起哄说我的坏话,还偷偷拿我带的小零食吃。”
“后座的粥粥一直扯我头发,可能是喜欢我吧,可是真的太讨厌了!”
念念一口气说了好多。
这一次人员名单就比在车上要少得多,岑砚青一一记下,一边安抚。
不愧是念念,记仇都记得十分仔细,甚至连时间地点都记得,如果某个时间记不清楚,还会根据幼儿园的日程安排重新推算矫正时间,她也十分懂小孩的心理,把这几个小朋友欺负她的心理琢磨得透透的。
“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说完委屈,念念一下子支棱起来,“他们几个我都报复回去了,我给强强的作业片拿胶水粘起来让他被老师骂不认真写作业糊弄老师,让若若妈妈看见若若欺负同伴的女生,她最后是哭着被带走的,还有粥粥,我找老师说想要把发言机会给不喜欢说话的小朋友,换了座位,坐到粥粥后边,然后上课专门扯他头发。”
好家伙,不愧是他们女儿。
乔明月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念念真棒!”
“不过以后有什么委屈可以跟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会帮着念念想办法的。”乔明月又补充一句。
“这些事念念没有跟姥爷说吗”岑砚青手里一包抽纸已经在母女俩的努力下见底,他抽出最后一张给念念擦擦鼻涕。
“我不想跟姥爷说,”念念说,“之前姥爷看见一起坐火车的琪琪推我,好凶的,差点打人家,把琪琪爸妈一顿训,好可怕。”
“嗯,姥爷脾气是有点不好。”岑砚青说,“不过念念以后可以跟我打电话说,这样憋着一定很难受吧。”
“也没有,”念念仰起头仔细想了想,“我现在哭完就好多了,哦对,这些我都跟钟蕖说过啦,他特地教我的!”
“……”
果然,他就说他的女儿不会平白无故这么报复别人。
都是钟蕖那臭小子带坏的。
——岑砚青蛮不讲理的想着。
一家人团聚,吃了晚饭乔明月在他们浴室给念念洗澡,念念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玩玩具,一边跟他们说着幼儿园的事,最后是岑砚青听出她嗓子都有点哑了才哄她起来擦干睡觉。
念念早早就睡着,夹在爸爸妈妈中间,一向怕热的她这次睡觉格外安分,小手一定要搭在乔明月肚子上,她起身上个厕所念念都会自动睁开眼看看妈妈去干什么。
再次哄睡,乔明月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想起什么了”他问她。
“念念刚出生的那几个月,基本上是离不开我,每小时必定醒一次,但凡看见我不在就要哭,跟监控似的。”她语气还挺骄傲。
“她现在也很粘你。”岑砚青还在弄电脑,双手不停在打字。
“你这是在写什么邮件吗”乔明月还是第一次看他做事这么认真。
岑砚青接管岑氏之后大刀阔斧铲除异己,现在底下都是自己人,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公司运转有他无他没什么区别,他只是负责大方向而已,所以他这个霸总做的远比乔二要省心,平时对待工作也是看心情,反正正常上班就行,朝九晚五打卡领工资等分红。
真正的霸总,超然物外,培养一些个足够勤劳的副总跟总经理就行。
“哦,这个啊。”岑砚青把屏幕转向她,“我在记仇。”
真记仇。
“哦让我看看是哪几个臭小子欺负我家念念。”乔明月也过来默念一遍,看完叮嘱他:“记得发给我。”
“好的。”
名单get。
“十一之前他们幼儿园有运动会,”岑砚青大晚上办公还戴了副平光镜,看起来怪斯文的,侧头看向她,“到时候所有家长都会来,念念也会报名项目。”
“懂了。”
运动会嘛。
复仇的好时机呀。
乔明月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了。
第二天他们两人非常默契早早起床,询问了吴阿姨他们幼儿园哪个时间点最热闹,特地给念念准备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念念在车后座坐着喝牛奶补钙,到了点,幼儿园门口人最多的时候,岑砚青才抱着孩子下车,乔明月则是帮念念提着书包,一家人大摇大摆往人群中去。
这一家十分扎眼,颜值瞩目,还有幼儿园小班的明星选手念念在其中,不少小孩都仰头看高高的念念。
一个小胖子朝他爸蹦跶:“爸爸爸爸快抱我我要比念念高!”
他爸没好气瞪他一眼,“你都五十斤了还要我抱是不是怕你爸我腰太好”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人家爸爸目测将近一米九,他才一七五,抱起儿子也不一定比人家高。
岑砚青把孩子交到老师手里,礼貌地说:“之前一段时间我们出差去了,没能接送孩子,真是麻烦老师了。”
“没事没事~”
“那念念要乖乖的,跟小朋友好好相处哦~”乔明月摸摸念念小脑瓜。
念念十分乖巧点头,头上的丸子跟着点头。
今天是爸爸给她扎的丸子头,用小夹子固定了丸子,怎么蹦跶都不会散落,虽说比姥爷的手艺要差一点,但是这可是爸爸亲手编的,意义不同,念念非常满意。
刚进园,念念就碰到自己的好朋友西西,两人牵着小手一起进屋。
西西看见她头上简单的丸子有点奇怪:“念念今天怎么没有编头发呀”
她可羡慕念念每天不同的编发造型了,回家闹了爸妈好久,他们才肯学新的发型给她编。
念念骄傲道:“是爸爸给我扎的!”
“哇哦——!”
可把西西羡慕坏了。
她那个旧爸爸手糙得扎个头发被头绳把手背抽出几道红印子。
一边岑砚青跟乔明月把孩子送进去,两人才回车上去上班。
刚上车,两人就默契地打了个哈欠。
原因无他。
昨晚岑总记仇记太晚,乔老板跟着背诵名单背太晚,两人都没睡好,一早上还要爬起来送孩子。
两人打完哈欠对视了一眼。
无须多言,他们已经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做一对优秀的父母可真累呀。
岑砚青送完老婆,卡这点到了公司打卡,坐在办公室处理堆积的文件,一整个上午都没出门,累惨了,拍了张堆积的照片给老婆看寻求安慰。
结果乔明月同样给他送来一堆要看的文件,还附文:我这里不仅有法语还有德语英语日语,我不管,德语的五份你回去帮我看看。
莫名其妙多了工作的岑砚青:好吧。
正好看到一份关于跟乔家合作的文件,他闲着没事,给小舅子发了个微信。
岑砚青:闲吗介不介意多点活
乔二:【堆积如山的文件jpg】
岑砚青:
岑砚青:我跟你妹度蜜月攒了事干很正常,你每天累得跟狗似的还这么多文件要看
乔二:你跟月月去度蜜月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岑砚青:真可怜,忙得连朋友圈都没时间看。
乔二:乔三给你什么好处了,你现在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岑砚青:你还没说为什么这么多文件。
乔二:这就是我正常的工作量啊。
岑砚青:谢谢,我心情已经平复了。
他只是堆积了十五天才有这么多工作,而乔二每天都是这个工作量。
狠狠地平衡了自己的心态呢。
他把这个小妙招发给了亲爱的老婆。
正在埋头苦干的乔明月收到消息还一脸不耐烦,看完消息之后就眼睛一亮,转头骚扰乔二去了。
不出五分钟,岑砚青就收到老婆的回复。
月月:谢谢,治愈了。
同时收到乔二给他的消息。
乔二:谢谢,致郁了。
第45章 045
蜜月归来是数不尽的工作, 乔明月这几天还难得加了几次班才把事情处理完,不用加班的岑砚青就负责接送孩子,念念不去上大提琴课的时候放学就来花园吃饭。
他们花园虽然没有食堂,但是有餐厅, 夏松的餐厅接待的第一批客人就是他们一家。
乔明月刚下班, 一家人在餐厅等餐。
夏松忙碌了一个多月终于把餐厅收拾好,他是主厨, 请了一个收银员, 也是姜芋帮忙找的大学生, 兼职只负责朝九晚五, 偶尔还要去上课, 人家去上课了就是夏松一个人忙活,好在现在餐厅刚起步没什么客人, 不然靠夏松一个人根本忙不来。
念念很喜欢这里, 等餐的时候就下桌到处看看,看见植物黄叶就忍不住手帮忙收拾, 手里攒了一堆黄叶扔进垃圾桶,再自己去洗手间洗干净手。
洗手台太高,念念努力踮起脚都够不着水流, 正好逮住充当服务员送餐的夏松,拉着他的围裙问他:“叔叔叔叔,帮帮忙好吗, 我想洗手!”
小姑娘今天来花园疯玩,头发都散了,整个小孩跟炸毛的狮子一样, 天热,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小裙子,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仰头看着他。
但凡是个人都拒绝不了。
夏松手稳稳端着盘子:“你稍微等一会儿,我去把餐送上去再来帮你好吗”
念念乖巧松开手,看见他干净的白围裙上沾上黑乎乎的手印不好意笑笑。
夏松并不在意,反正围裙就是要弄脏的,赶紧送餐过去,回来就抱着念念帮她洗完手,给她抽了张纸巾让她自己擦干手,自己就继续忙去了。
念念摸摸饿了的小肚子,去吃饭了。
这边有儿童座椅,很适合念念这个身高的小孩。
他们一家人吃着,留夏松一个人忙活,实在过意不去。
毕竟是老同学嘛。
等他把菜上完了,乔明月问他:“要不一起吃吧我看你忙了一天也没吃饭。”
岑砚青的目光跟探照灯似的扫过来。
那眼神很明显:你竟然关注别的男人一天没吃饭
乔明月自动忽视,把夏松劝下来跟他们一起吃。
夏松也不是个傻子,做饭的时候当然是把自己的那一份也做好了,正好方形桌子一边一个人。
夏主厨深刻意识到了创业的辛苦,给自己做了大份海鲜炒饭,吃饭动作可以说得上是狼吞虎咽。
乔明月啧啧两声,心想:看把孩子逼的。
“你最近餐厅营收应该不太好吧”
餐厅也算是正式开业了,但是因为位置偏僻再加上并不出名,夏松对食材要求十分严格,价格偏贵,所以基本上就没有客人过来吃,就连他们花园的内部员工看见菜单都咂舌,只偶尔过来消费买些甜品。
“嗯。”夏松老实点头。
乔明月看了眼岑砚青,“那让你学长给你指指路,免费。”
岑砚青没好气看她一眼,但是人家夏松已经一脸感激看过来,毕竟是学弟,岑砚青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餐饮不好做,尤其是你这样定位高端的餐饮,”岑砚青说,“主要客户都是回头客,所以把握好客人很重要,不过你才刚开业,客源不确定是很正常的,目前想要盈利的话,可以从饮品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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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花园里员工就不少,可以做一些奶茶咖啡之类,也能有些销量。”
“至于客源,等你乔老板吧。”
说完,岑砚青看了眼正在舔勺子的念念,很快就挪开眼睛不看了。
乔明月点点头,“十月七号是念念的生日,我打算再花园办一场生日会,就在你餐厅这边,你看怎么样”
“念念读的小鹿林幼儿园是这边出了名的贵族幼儿园,家长们都不缺钱,到时候你好好准备,就能拉住一批客源。”
“不过在此之前,我建议你还是得把服务生和前台培养好,菜品重要,服务也很重要。”
毕竟像他们一家自己拿餐具的客人可是十分罕见的。
夏松拿出手机记下,饭都不吃了,“可是我刚回国说实话没有什么人脉,乔老板或者学长有什么推荐吗”
“后厨帮忙的话你可以找找你的同学或者圈子里的人,不过打扫卫生跟采买我倒是有推荐,”乔明月说,“我家的阿姨干活挺细致,还爱干净,能过来帮忙。”
他们一家人在家吃饭屈指可数,吴阿姨厨艺无法施展,天天在家也挺无聊的,工资也固定了,前些天跟乔明月商量想把这边变成兼职再去找一个合适的全职。
现在谢池上大学了,学费并不贵,再加上孩子争气成绩优异,以后还可以拿奖学金,吴阿姨每个月给孩子打去一千五的生活费,剩下的基本上都攒着。
老人家太清闲了会焦虑,一心想着自己能为孩子做什么,不想成为孩子的拖累,就想着多干点活。
“那好,明天能过来面试吗”最近洗盘子洗到手抽经的夏主厨眼睛都亮了。
虽然有洗碗机,但是洗碗机那玩意也是需要先处理盘子再放进去摆放好的,而且洗碗机这玩意很耗时间,部分餐具比较金贵怕洗坏了,只能人工来。
“好,我把吴阿姨联系方式推给你。”乔明月拿出手机推完就继续吃饭了。
他们在谈事情,没注意边上的念念。
小家伙吃完自己的那一份海鲜饭,已经默不作声吃了三个冰淇淋球。
乔明月聊完正准备拿起勺子吃点冰淇淋,就对上念念讨好的笑以及嘴角的冰淇淋。
她立马一个眼刀杀向岑砚青。
岑砚青一脸无辜:“我也没注意,她就全吃完了。”
只有主厨夏松很高兴,问念念,“念念觉得好吃吗我冰箱里还有要不要给你打包哪个口味最好吃啊”
“菠萝味道最好吃!”一听能打包念念差点蹦起来。
“测评可以,打包就算了,她今天的糖分摄取已经超标了。”乔明月说。
吃了饭,顺便解决了念念生日会的场地问题,乔明月一次性解决两件事情心情不错,也只是念了念念几句叮嘱她要控制糖量。
念念不理解:“可是我现在牙齿还很好呀,我每次吃完刷牙不可以吗”
“如果你能保持一周吃三次冰淇淋,一次吃一个球,那样就行,”乔明月说,“问题是你控制不住你自己,今天一次性吃了三个球,还吃了不少海鲜,晚上肚子肯定会不舒服的。”
念念不服气:“我相信我的胃!”
不信邪的小孩最后还是遭到了报应。
晚上夫妻俩带着念念出门玩滑板,为了弥补乔明月晚饭没能吃到冰淇淋,岑砚青去给两人一人买了一个双球还淋了黑巧克力,念念去玩,他们就坐在边上花坛讨论今天吃饭的事。
岑砚青觉得她对别人男人关心过度,提出控诉。
“我下班去接念念还去你那边帮忙,也是一下午没吃饭,你都没有关心我。”
“甚至你都没关心念念,竟然去关心一个老同学”
“是你前男友么旧情复燃”
乔明月自顾自吃着冰淇淋,听着他越扯越离谱,等他说完,才捏着人家手腕,一口咬下他手上快要化掉的第一个球。
失去一半冰淇淋的岑砚青:“……你果然是变心了。”
乔明月被快要融化的冰淇淋冻的浑身一激灵,缓过来才对他说:“你就没有想过,我关心他,单纯是想跟他谈生日会还有吴阿姨的工作安排”
“呵呵。”岑砚青终于开始吃自己这个冰淇淋,“谁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心思。”
乔明月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我又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如此理直气壮的语气,岑砚青只能深深叹口气表示无奈。
很快,玩到一半念念就捂着肚子来找他们,滑板都丢在一边。
“妈妈妈妈我要上厕所!”
乔明月淡定挑眉:“哟报应来了”
“妈妈妈妈妈妈!!!”
念念捂着肚子一脸着急,着急又不敢跺脚,生怕自己憋不住。
“可是妈妈没带纸,妈妈不知道念念会肚子痛啊。”乔明月摊摊手。
她出门包都没带,穿的又是裙子,根本没地方装纸巾。
“妈妈我知道错啦!!!”
最后还是爸爸大发善心:“你带她去地铁站的厕所,我去买纸。”
乔明月比了个OK的手势,也没管被念念丢在一边的滑板,抱起女儿往地铁站小跑过去,路上还叮嘱念念,“千万要憋住!”
念念小脸蛋都在用力:“我会的妈妈!”
还好这边地铁站就有厕所,乔明月跑出一身汗来,终于把念念及时送到厕所,累的两眼发昏,等了会儿,就收到岑砚青发的消息,她出去拿纸。
岑砚青站在原地,手里还抱着滑板,目光有些呆滞看着墙上的一个机器。
乔明月看他忽然不动了,也转头看看。
四个大字:扫码领纸。
夫妻俩都沉默了。
现在的厕所真高级啊。
乔明月进去送纸,等念念弄完带她洗手。
念念还嫌弃自己,站在蓝色的大吹风机前面吹半天,吹完还问她:“妈妈我还臭不臭”
“不臭。”但是也不怎么香就是。
回家路上是岑砚青抱着崽,乔明月抱着念念百米冲刺送到厕所已经耗尽了她全部力气,回去路上都是站在滑板上让岑砚青拉着她,到了一段平稳的路,乔明月就放开他的手,熟练地滑到了家门口,利落收板看着他们。
“你们好慢哦。”她还嫌弃。
岑砚青慢吞吞走过来,放下念念,从她手里拿过滑板,开门的时候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学的滑板”
乔明月强装镇定:“看念念玩就会了, 这东西简单的很。”
高中时期专门练了滑板的岑砚青听着她的鬼话,扯了下嘴角,搂着人腰进屋。
“你说是就是吧。”他这么说。
乔明月:“……”
什么叫她说是就是。
这就是事实好吧。
乔老板挺胸抬头进屋,一点都不慌。
今天惨遭打击的念念一回家就吵着要洗澡, 还要自己洗不让吴阿姨帮忙, 吴阿姨就只能无奈在一边看着她忙活,偶尔还伸手帮帮她拿东西。
洗完澡, 今天念念也不粘他们俩了, 出差带来的心理阴影在十几天的同睡之下已经淡忘, 念念重新拾起自信, 自己一个人睡, 睡前还跟钟蕖分享了今天厕所大逃亡的惊险经历。
看完了她发的消息,钟蕖沉默了好半天, 才回她一句话。
钟蕖: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跟我说。
念念快速打字:没事啦, 好姐妹就是无话不谈!
钟蕖:……
不知不觉就成了人家的好姐妹呢。
念念发完消息就睡了,窝在沙发上看着ipad同步两人的聊天消息, 乔明月都快笑疯了。
岑砚青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就知道念念不会跟她妈妈一样,情窦初开也没必要那么早。
她手里拿着一包开心果,自己剥着, 偶尔给岑砚青投喂两颗,看见男人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乔明月靠过去开始顺毛哄人。
“夏松明显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乔明月往他嘴里按了一颗开心果,“我喜欢有能力的男人。”
而不是夏松这种傻乎乎只有理想的富二代。
岑砚青挑眉,“有能力, 哪方面”
“各种方面。”乔明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所以你跟我结婚,就是看中我的能力”
“还有脸。”乔明月顺势捏捏他脸蛋, “啧,这张脸怎么看都看不厌呢。”
岑砚青被人调戏心里也不恼,捏下她手,拿过她怀里的开心果,给她剥开心果,“你高中时候怎么没有谈恋爱了”
好了,这男人开始刺探她以前的事了。
乔明月不想搭理,吃着开心果,问他:“你好奇这个干嘛你不是看着我长大的吗”
“是看着你长大的,”岑砚青轻叹口气,“但是从来没看出来你在想什么。”
乔明月眨眨眼,伸出自己的手,“你看看我的手缺不缺什么”
没等他回答,乔明月就给出答案:“我跟M谈事情,他邀请我吃午饭,我说我要跟先生一起吃,他很惊讶,问我为什么没有戒指。”
“…………”
明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
但乔老板不愧是乔老板,戒指这件事明显比他说的往事更重要。
岑砚青捏着她手,拇指摸索着无名指根,轻笑,“戒指我已经给你了。”
乔明月简直满脑袋问号。
“你什么时候给我了”
“那得乔老板你好好想一想,我的确是给你了,两枚,对戒跟婚戒都有。”
“你逗我呢”
“没有,我很认真。”
这次懵逼的变成了乔明月。
他给戒指她了吗
这事虽然是个转移话题的借口,但是要说她一点都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或许在之前是不介意没注意到,但是在法国旅游那么几天,人家一听他们是夫妻,第一反应就是看手,紧接着就用法语询问她戒指的事,岑砚青听不懂法语,都是乔明月在应付。
好几次之后,戒指这件事也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有时候,她也开始疑惑:为什么岑砚青没给自己戒指呢
他不是说很喜欢她么
连个戒指都没有。
狗男人。
“是什么时候婚后吗”
“婚前,而且两次。”男人神秘兮兮地说。
这下把乔明月好奇心勾起来,绞尽脑汁想自己收过戒指吗。
戒指这种事,她肯定不会忘的,除非是他藏得隐蔽,她不知道那东西是戒指,可是无论是小时候还是大理的那一个月,两人相处时间说不上长,关系也并没有太亲密,远远够不上给戒指的份。
“你不会是幼儿园的时候给我的吧”乔明月看向他。
岑砚青:“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
“真的想知道”
“当然了,我的戒指,你这么大方,肯定值不少钱。”
“知道秘密会付出代价的。”
“……”乔明月沉思半晌,“那好吧,你再给我买吧,我不要了。”
他一口答应:“好。”
乔明月狐疑看向他。
岑砚青却只是笑笑,把剥好的开心果放到她手里,“吃完睡觉”
“我今天睡不好了。”乔明月幽怨地说。
她连念念爸爸都不想要后爸,怎么可能戒指就能接受重新买个新的。
嘴硬的乔老板终究要得到报应。
戒指这事一点都没影响岑砚青在床上的心情,他今天似乎是格外耐心一些,知道她不高兴,耐心哄着,听着人哼唧,轻吻她颈侧,被人不耐烦的用膝盖蹭了下腰际。
“快点,我要睡觉了。”乔明月脸颊微红。
他顺势扣着人膝盖下压,低声在她耳边说:“你知道的,快不了。”
狗男人磨磨蹭蹭肯定没什么好事。
明明第二天还要上班,他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动作缓慢,对乔明月来说如同折磨。
嗯,她现在能确定他是故意的了。
于是她气呼呼咬了下他耳朵,留下了整齐的牙印,“岑砚青你是不是不行”
岑砚青:“……”
耳朵微痛,岑总的男性尊严重新被捡起,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第二天一早,乔明月艰难从床上爬起来,看见正在洗漱的男人,短发下耳朵上明显的牙印,心里咯噔一下。
昨晚上没注意,还真给人家咬破皮了。
被咬的本人倒是挺高兴,给她挤了牙膏,对着镜子侧头看她的杰作。
的确是很明显的牙印呢。
岑砚青皮肤白,看起来就更明显了。
要说脖子锁骨这种地方还好遮掩,让岑砚青衬衣扣子扣到头,什么都盖的住,但问题是这是耳朵,难道要他大夏天的戴耳罩吗
乔明月沉默了。
他要去催念念起床上学,乔明月洗漱完出来就听见念念的大嗓门:“爸爸爸爸你耳朵上怎么有牙印呀是不是妈妈咬的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呀”
听得一清二楚的乔明月:“……”
岑砚青给她扎好辫子,“不是,是爸爸自己咬的。”
“……爸爸我不是傻子。”念念说,“人不可能咬到自己的耳朵。”
岑砚青:“那就只能是你妈妈咬的了。”
乔明月立马把门一关给自己换衣服。
咬牙切齿地想:这对父女真是够了。
岑砚青给念念收拾好衣服,最近他们正在准备运动会,幼儿园发的两套运动服要换着穿,这一套黑白配色的短袖短裤刚晾干,就给她带上,还要带上配套的白色球鞋,换上念念就是运动风的小美女。
去学校的路上念念都在跟他们说运动会的事。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运动会,非常积极,足足报了五个项目。
“有跳远,一百米跑,跳绳,四百米接力赛还有跨栏!”
一听有跨栏,乔明月眼皮一跳,“你练过跨栏吗”
“没有啊,”念念说,“但是很小的栏杆,放心啦!”
“就只有小朋友的比赛,没有亲子合作的吗”乔明月回头问她。
“有呀,我也报名了!”念念说,“不过这个都不是正式项目,没有奖的,所以我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有爸爸妈妈在,肯定能赢啦。”
没想到念念还是个现实的小孩,对有奖的项目更上心,没奖的就没那么在意,只当是娱乐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