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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三流侦探,玄学破案by雨小狐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03

“《如何诅咒你的舞伴,可靠的黑魔法》和《未能完成的舞会:突如其来的灾难》。”
我面容肃穆:“是时候寻求魔法与玄学的力量了。”
小小舞会,我堂堂神婆还解决不了它吗?阿瓦达啃大瓜!
江户川乱步把《治疗跌打骨伤的常见药材》拿在手里翻了翻,认真背下几个药方。
他可能马上就能用到。
“华尔兹是两个人的舞蹈。”乱步先生走到我面前,向我摊开掌心,邀请道,“我们一起试试。”
我握住他的手站起来,“乱步先生以前学过跳舞吗?”
“没有。”江户川乱步对着视频调整手的位置,“庆功宴会我是负责吃的那个。”
我仿佛找到了家人:我也是!
侦探联合办案庆功宴上,成年人们觥筹交错,香槟碰撞间微醺的酒气打湿晚礼裙,你来我往的暧昧眼神说尽不言事。
我,高中生侦探川绘栗子,堂而皇之穿着校服扎根自助餐区,一手勺,一手叉。
不许说校服不算正装,你以为这是一件普通的校服吗?这可是赤司财阀赞助的校服,我背后有人!
同行致词的时候,我悄悄地吃,同行干杯的时候,我大胆地吃,同行跳舞的时候——太好了,自助餐区只剩我一个人,我美美地吃。
贪吃的大侦探在自助餐区流连忘返,较年长些的同行一边跳舞一边投以注视,善意地讨论。
“我上次在横滨参加武装侦探社庆功宴的时候,他们的当家侦探也是这样,从开始到结尾一直在自助餐区。”
“优秀的侦探总有些共同之处,大师,我悟了。”
“可惜他们从未出现在同个庆功宴上,多好的干饭搭子啊。”
可惜我沉迷干饭没听见同行们的讨论,不然说不定我能早几年认识江户川乱步,两个人分一只烤鸡正好。
现在认识也不晚。
得知我和江户川乱步两人身上都贴着舞会新人的标签,我放松了许多,学着乱步先生的手势,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和他握在一起。
“我坦白。”我注意力高度集中地盯在地面,时刻注意我俩的脚步,“我昨天晚上叫了蜂蜜芥末+韩式辣酱的双拼炸鸡套餐,含炸鸡一只、冰可乐一杯、烤年糕一份,今天早上喝了一大碗小米粥配两枚煮鸡蛋。”
“虽然没能达到昨天承诺的十吨肉目标,但我已经在经济范围内尽我所能了。”
侦探,走一步看十步,未雨绸缪之人,没想到吧,将《治疗跌打骨伤的常见药材》放在玄关是我的阴谋。
“听起来真可怕。”江户川乱步一边看教学视频,一边仿若无意地说,“奈何我只是个初学者,完全对抗不了栗子的阴谋。”
我:没错!正是如此!认命吧桀桀桀!
等等,我聪明的头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会踩到他的脚,是因为我对跳舞一窍不通,反过来,他也是。
“不可以!”我如临大敌,“我会骨裂的。”
“我昨天没吃夜宵。”江户川乱步猫猫无辜,“早上也吃得很少,比栗子厚道多了,怎么还怪我?”
我:那能一样吗!
他能双手把我抱起来,我只能抱住他的胳膊跳脚,我俩不是一个伤害级别。
“不行。”我用力摇头,“好好学,我们都好好学好吗?不要互相伤害。”
江户川乱步大度地说:“好吧,听你的。”
他妥协得很快,看似是我占尽上风,直觉却告诉我又被这个可恶的家伙摆了一道。
我闷不做声,决定在舞姿比拼中掰回一城。
华尔兹也没有那么难,教学视频中一男一女轻柔地转圈,他们的脚步仿佛踏在云端,轻盈丝滑。
丝滑的舞步蛊惑了我,我慢慢学着跳起来,碎碎念地数拍子。
左脚,右脚,后退,后退,方步……
慢慢的,旋开的花朵在客厅中绽放,我一心二用,一半数拍子一半看教学,顾不上我的舞伴。
“眼睛看哪里?”江户川乱步低声说,“老师说过的华尔兹礼仪第一要点是什么?”
尊重你的舞伴,关注你的舞伴。
我不是二郎神真是对不起,实在是没有第二只眼睛看他了。
“看你就看不了教学。”我小声说,“我天天都在看乱步先生,一时半会儿不看也不要紧。”
江户川乱步哼了一声:“好啊,明天你抱着电视跳舞吧,反正我不重要。”
猫猫闹脾气闹得非常突然,人类对此毫无办法,因为猫就是一种脾气很大的生物,动不动要人哄。
我只好把视线收回,专心看他的脸。
翠绿的眼眸倒映着浅灰色的眸子,我的目光在他鼻尖和嘴唇上停留,最后看向眼睛。
突然就对视了起来……华尔兹到底是什么舞,两个人为什么要一直看着彼此啊?
没学跳舞之前我以为最难的是找节拍和变换舞步,学了之后才知道最难的是如何一直盯着你的舞伴看。
视线在空气中交融,在那人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缩小的倒影,仿佛世界坍缩,被置于眼眸。
想把视线挪开却不能挪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礼仪,一直盯着人家看真的礼貌吗?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不留神脚下踩错了一个节拍。
足尖没有落在地板上,踩在江户川乱步赤.裸的脚背上。
“抱歉!”我骤然回神,“疼吗?”
“不疼。”江户川乱步眉头都没皱一下,握住我的手收拢用力,“别分心。”
“我还是盯着脚步看吧。”我低下头,目光追随舞步,“要是舞会上有人问起,你就告诉他们我是在找脚下的金子。”
找炸.弹也行,横滨地下埋多少个炸.弹都符合它的人土风情。
江户川乱步突然停住脚步,我没料到,刹不住车,又踩到了他的脚。
这次不止一只,两只都踩到了,扎扎实实撞到他怀里。
一瞬间,我连切腹谢罪的遗书都写好了。
对不起,侦探社镇社之宝无暇不出已经从初伤微瑕变成重瑕可小刀,我希望福泽先生有给他的社员买保险。
“别动。”江户川乱步制止住我想跳下来逃走的动作,“挺好的,就这样跳。”
“慌慌张张的,不就是怕踩到我吗?”他挑眉笑了笑,“这下好了,让你踩着跳,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感觉他偷换了很多概念,但我的脑子思考不出来。
脚心不再是地板冰冷的触感,微硬的骨头和凸起的青筋有些硌脚,时刻提醒我站在何等不寻常的载体上。
录教学视频的老师若是看到我们,恐怕要气到从屏幕里钻出来:有你们这样学的吗?
奇迹的是,我真的会跳了。
第二圈的时候我的双脚重新落在地上,无师自通般找对了节拍,双手知道放在哪里,眼睛也不躲了,裙摆旋开的花朵长盛不衰,惊起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轻盈有力,华丽丝滑,亲密默契的交谊舞。
“乱步先生,你看你看。”我开心地说,“我是不是跳得特别好?”
“那当然。”江户川乱步自豪地笑笑,“栗子有最厉害的舞伴。”
哼,明明是想听他夸我,还是夸到他自己头上去了。
不过算了,我是很讲道理的人,乱步先生今天值得双份的夸奖。
他特别特别棒!
我昨天赶高数作业的时候可担心了,一天之内速成华尔兹怎么想都不靠谱,那本《舞会出糗怎么办?只要你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我熬夜通读,还准备今天推荐给江户川乱步,我们两个一起学一学,争做舞会谐星。
没想这么顺利,仿佛只要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很顺利。
像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
乱步先生会不会是隐藏的异能者呢?或许他的异能只对我有效,也不是没有可能。
跳舞是一种看似优雅,实则很费体力的活动,待音乐停止,沙发上多了两个体力告竭的人。
“好热。”江户川乱步窝在沙发里,黑发丝丝缕缕粘在额头上,汗水划过他眯起的眼睛。
土匪飞到浴室叼来两条毛巾,黑鸟摇摇脑袋:这个家没有它可怎么过得下去。
我把毛巾盖在脑袋上,双手捧着另一条干净的毛巾,包住江户川乱步的脑袋,一顿揉搓。
“不要把洗猫的手法用在我身上!”江户川乱步在毛巾下挣扎,与被水淋湿喵喵大叫的猫猫毫无区别,他再多喊两句,邻居得举报我虐猫。
我良好的风评可不能被乱步先生毁掉,哄道:“乖乖哦,吃不吃奶酪棒?”
毛巾底下先传来一个坚定的“吃”字,随后名侦探不确定地问:“你说的是奶酪棒,不是猫条吧?”
我:猫也可以吃奶酪棒。
我双关语和谐音梗都很有一套的。
江户川乱步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是我的套路,当他含住奶酪棒的瞬间,横滨第一猫塑主义者AKA我已经赢了。
我也拆开一只奶酪棒吃掉,咬着白色的小棍子从茶几下翻出医药箱。
“脚背,给我看看。”我示意江户川乱步把腿搁在我膝盖上。
“都说了不疼。”他嗅了嗅,被药膏的味道熏到了鼻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挽起他的裤脚,拿出酒精喷雾。
江户川乱步皮肤白,能看见脚背上隐隐的青筋,如蜿蜒的山脉。
刚刚踩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他的脚比我大不少,难怪能让我整个踩上去。
“反过来肯定会骨裂。”我心有戚戚。
“我又不是栗子,笨手笨脚。”江户川乱步用《治疗跌打骨伤的常见药材》的书脊轻轻敲了下我的脑袋,“这么适合你的书下次别放玄关,放你床头柜上。”
他果然知道我把书堆在玄关是针对他的阴谋,可恶的名侦探。
“是谁把寿司捏成了饭团,又是谁找不到从我家回侦探社的路呀?”我哼哼,“笨手笨脚这个词也送给乱步先生。”
大笨脚威胁地踩了踩小笨脚的脚背,我把自己蜷缩成一只球塞进沙发,用脑袋撞他。
“对了。”我抚了抚裙摆,“我们不需要买礼服吗?”
在曾经需要出席舞会的场合,我都是穿校服去的。
节俭是一种美德,更重要的是,让你本人是庆祝宴会最大的功臣的时候,没有人会挑剔你的穿着。
我也有许多好看的小裙子,但适配舞会的晚礼服还真没几件。
“因为接过一些需要去宴会现场的委托嘛,委托人负责订做礼服的开销。”我给江户川乱步讲我过去的创业故事,“第一次是一条修身的白色晚礼裙,点缀蕾丝和珍珠。”
特别仙女的一件裙子,但委托人显然忘记了,他委托的是一位侦探。
我毫不意外地在宴会现场溅了一身血,拖着染血的裙摆忙来忙去,警察赶来的时候,我比杀人犯还像杀人犯——懂不懂白裙子溅血的含金量,晕血症看我一眼人都没了。
第二次我吸收了教训,一步到位,猩红战袍。
那天的凶手在审讯室哭的像个两百磅的孩子:“厉鬼……红衣厉鬼来索我的命了啊啊啊妈妈!”
第二次,我换了黑色。
红衣厉鬼的传说被死神取代,效果更拔群。
我对晚礼服有了心理阴影,从前穿校服的我多么正确,在无意间维护了多少人的心理健康,还不快对校服说谢谢。
“我对自己挑礼服的眼光已经没有自信了。”我坦白道,“我需要一些建议。”
江户川乱步听我的创业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他好奇地问:“干嘛不穿蓝色,溅了血最多变成紫色,可以用‘这件裙子用了特殊染料’混过去。”
我:天呐,这里有个天才!
“有道理,我下次试试。”我用力点头。
“这些故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讲了,只有乱步先生会这么说呢。”
我伸了个懒腰,仰头靠在沙发上,“大家一般都是听个稀奇,觉得荒诞,又有点可怕。仿佛只要有我在,轻松愉快的宴会便会蒙上一层化不开的血色。”
“可侦探就是这样啊。”我耸耸肩,“尸体、鲜血、死人……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东西。”
“我也和同行讲过啦。”我揪住抱枕上的流苏,“他们大多都很无语,说破案也不至于搞得自己一身血,要我下次小心点。帮我提建议的,一个也没有。”
“我难道想溅自己一身血吗?”我鼓起脸颊,“净说废话。”
江户川乱步倒是能理解那些人。谁叫栗子给人的印象便是离谱和哭笑不得呢?会把她的话当成玩笑也很正常。
“我虽然一直叫栗子笨蛋。”乱步先生戳了下我的脸颊。
“但栗子并不真是个笨蛋,对吧?”
“那还用你说。”我瞥他一眼,突然扑了过去,把江户川乱步压在身下。
“我可是注定要压名侦探一头的传奇大侦探。”我居高临下俯视黑发绿眸的青年,“迟早让你哭着求饶。”
情绪的爆发只在一瞬之间。
我其实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甚至乐得看见他们的无语的表情。
比如柯南,他听见晚礼服的故事,肯定会一头黑线地露出半月眼吧。
如果是太宰先生,大概会夸张地哈哈大笑,笑到在地上捶地,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找与谢野医生要胃药吃。
但,偶尔,真的只是偶尔,我想要有人笑着听完这一切,没有笑过就算了,反而认真地接下我的话题。
从蓝色变成紫色的晚礼服,想想就很有趣,如裙摆上星星点点开出的异色花朵,一定是件漂亮裙子。
“有机会的话。”我忽然升起一种冲动,“我穿给乱步先生看吧。”
“好啊。”江户川乱步了然地颔首。
他一点儿不介意被压在身下的姿势,还换了个舒服的躺法,“明天就有机会。”
“所有客人的礼服都由委托人提供,他希望尽可能保持神秘,混淆身份,用一样颜色的衣服、一样款式的礼服、一模一样的面具。”
“定下舞会礼服之前,他询问了我的建议。”
我越听越诧异,只差把咦咦咦说出口。
“雾霾蓝。”江户川乱步坦然地说,“衬你的眼睛。”
偏灰调的蓝色,少女浅灰色的眸色,他觉得是个好搭配。
“礼服差不多快寄过来了。”江户川乱步看了眼时间,“期待明天。”
他有时候不像侦探,更像预言家。
几乎是江户川乱步话音刚落,叮咚叮咚,公寓的门铃被按响。
我从乱步先生身上坐起来,跳下沙发去开门。
“您的包裹,请在这里签字。”
快递员递来纸笔,我写下名字的时候江户川乱步走过来,拿起放置在玄关的贝雷帽戴在头上。
“这么早就回去了吗?”
我扭头看了眼窗外,夕阳西斜,“天还没黑呢。”
“笨蛋。”江户川乱步低头穿鞋,“别轻易把留下过夜的借口给成年男性。”
我抱住包裹,快递员签收完成转身离开,江户川乱步穿好了一只鞋。
裁纸刀沙沙割开包裹,抖落出一条雾霾蓝的鱼尾晚礼裙,裙摆间银色的细闪仿佛流淌的星河。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江户川乱步穿好鞋,侧头看向我。
房门合拢时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他的额发。
砰的一声,我松开握在门把手上的手。
咔咔,房门反锁,公寓形成一个完美的密室。
“手滑了。”我若无其事地说,“随便坐呀乱步先生,跟我客气什么。”
站在玄关鞋都穿好了准备回侦探社宿舍的江户川乱步:“……”
我在他“解释一下”的眼神中坚持了二秒,轻轻抖开怀中的晚礼裙。
“刚刚不是说,”我移开目光,“要穿给你看吗。”
“明天那么多人,又是一样的礼服,有什么看头?”我摩挲袖口的薄纱。
“趁现在新鲜感还在。”

即使隔着一面墙一扇门,布料摩擦的沙沙声仍清晰地回荡在客厅。
或许不是隔音的问题,江户川乱步想,是此刻太过安静了。
连一向吵闹的黑鸟都安分地栖息在巢穴中,脑袋埋进翅膀里,不掺和人类之间的事情。
玄关外反锁的门只要轻轻一拧便形同虚设,他穿好了鞋,贝雷帽好端端戴在头上,从公寓到侦探社宿舍的路线图也在几次反复记忆中刻入脑海。
如果顺利,江户川乱步此时已经走出公寓楼道,路过街边开满簇簇小花的花坛。
然而没有如果,栗子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贝雷帽重新被摘下,挂在玄关的挂勾上,江户川乱步拿出手机,手指点在对话框上。
临时聊天群的群聊记录停留在太宰·狗头恋爱军师·治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军师们准备开个会集思广益共想策略。
【太宰治:不要忘了,距离恋爱时间结束只剩两天,时间紧迫!】
【太宰治:乱步先生今天不要留下来过夜,试一试欲拒还迎的效果,让栗子知道你是一个有骨气的、不能被她随意摆布的男人。】
江户川乱步打字:“我今晚不回来了。”
群里沉默三秒,太宰治发来一个痛心疾首的表情包:军师受伤很深!
恋爱军师懂什么恋爱,江户川乱步将手机熄屏丢进口袋,这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是在和栗子博弈,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别说了,他有他自己的节奏。
太宰治:我信了.jpg主卧紧闭的房门向后拉开,被门扉遮住大半个身子的女孩子声音犹豫:“那个……乱步先生?”
“我在。”江户川乱步下意识回应一句。
“我有一个问题。”栗子说,“委托人是靠什么测量宾客服装尺码的,目测吗?”
并不,委托人寄出邀请函后会联系宾客询问,但寄给他们的是联合邀请函,只留了江户川乱步的联系方式。
他确实是目测……尺寸不对吗?
“大部分是对的啦。”黑发灰眸的少女拎着裙摆走出来,赤脚踩过地板,“后腰那儿有点松,我用夹子别起来就好了。”
她微微侧身,腰线处的布料的确不够贴合。
“舞会明天举办,大概来不及改了。”江户川乱步说,“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了……不,还有一个。”栗子松开拎住裙摆的手,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前倾,好奇地问江户川乱步。
“你怎么不看我?”
她尾音上扬,像是饶有兴趣似的:“只匆匆扫了一眼,好不给我面子呀,我受伤了。”
江户川乱步不用看她,就知道她脸上写满“明知故问”四个大字。
“名侦探的记忆力可比笨蛋好多了。”江户川乱步想扳回一城,故意说,“一眼绰绰有余。”
“原来如此。”栗子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到现在为止,你回放了几遍?”
江户川乱步卡壳。
从门后走出的少女鱼尾裙扫过她光洁的脚踝,雾霾蓝与银色的细闪如梦似幻,仿佛诞生在月光中的精灵,脖颈下白皙的肌肤如夜间霜雪。
只看一眼便不可能再忘记,只靠回忆就能一遍遍加深印象,反而不敢在本尊身上停留过长时间的目光。
江户川乱步事后回想起来,在他没有按原计划离开栗子家的时候,他已经输了。
后面发生的事只是让他从输的不明显变成名侦探一败涂地.jpg罢了。
“哼哼哼。”赢家得意地哼歌,栗子是好胜心非常强的女孩子,赢了她就高兴,喜形于色,开心地围着江户川乱步转来转去。
“照镜子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柔软的裙摆扫过他小腿,女孩子笑得眼眸弯弯,“乱步先生好纯情哦。”
“闭嘴啦。”江户川乱步小声嚷嚷,“知道你是故意的,坏蛋栗子。”
“从笨蛋变成坏蛋,我升级了。”她晃晃脑袋,如瀑的黑发在背后散开,“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江户川乱步也是个被好胜心支配的人,他挪回目光,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看向栗子。
女孩子大方地摊开手。
她薄涂了一层亮晶晶的唇釉,唇瓣像果冻似的,翘起的睫羽是飞舞的蝶。
栗子平时不化妆,为人又很幼稚,容易让人忘记她的衣品偏向于成熟性感的风格。虽然通常靠神奇的玄学和谜一样的脑回路打败别人,但这人其实美而自知,她是知道自己很漂亮的。
只要能压宿敌一头,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越是占尽上风的人越想赢得彻彻底底,黑发灰眸的少女站在离江户川乱步一指远的距离,不怀好意地拉过他的手。
“多告诉你一个秘密。”她把他的手拉到她腰上,“我有腰窝哦。”
浅浅的窝陷隔着一层衣料,下陷的弧度美妙得不可思议。
如果能将它填满……
“嘶!”栗子轻轻吸了口气,脸颊鼓起,“你掐我做什么?”
又痛又麻,说不过她就上手吗?可恶,规则明明是暴力禁止。
“过分。”她戳了戳江户川乱步胸口,“手撒开,不给你摸了。”
没有动静,环在腰上被勒令松开的手越收越紧,女孩子喘不过来气,慌忙拍打黑发青年的肩膀:“谋杀!一场谋杀案即将发生在这间曾经的凶宅……”
“抱一会儿。”江户川乱步脑袋埋进她颈窝,“我不乱动,让我抱一会儿。”
“你这是抱吗?分明是歹毒的想把我勒死。”栗子抱怨了两句,没有挣扎,乖乖让他抱了。
赢家总是很宽容的,她是很大度的胜利者。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晚礼服已经有些皱了,自觉对不起委托人的栗子大侦探插上电熨斗。
“我把礼服收拾好再去洗澡。”她说,“和上次一样,乱步先生先洗吧。”
江户川乱步站在旁边帮忙把长长的裙摆摊平,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了,我回宿舍。”
“嗯?”栗子不解地问,“可是已经好晚了,比你上次说‘哪有半夜把男朋友赶出家门的道理’的时候更晚。”
“那不一样。”江户川乱步含糊地说,“不用送我,我记得路。”
“好用的抱枕逃走了。”拿着电熨斗的女孩子站在一楼窗户目送黑夜中的人影离开,纳闷地挠挠脸颊。
直到她把江户川乱步送到玄关也没能从他嘴里撬出不留宿的理由。
黑发绿眸的青年推开门,又侧过身,拇指抹过少女的唇瓣。
“柑橘的味道。”他抿抿唇。
“连唇釉都吃,他是真的饿了。”女孩子轻碰嘴角,手背贴了贴脸颊,烫的。
说不定乱步先生执意回侦探社宿舍是舍不得他藏在橱柜里的零食——总之,不关她的事。
应该不关她的事……吧?
夜风习习,江户川乱步却感觉不到凉意。
吹了会儿风他才感觉自己冷静下来,恢复了平日里冷静睿智的名侦探形象。
而不是像个青春期的青少年,脑子沸腾,理性被挤到看不见的角落。
拖着长尾巴的野猫跳过屋檐,江户川乱步走上侦探社宿舍的楼梯,楼道间的光源似乎坏了,一条长长的影子晃来晃去,明暗不定。
换成别的走夜路的人恐怕这会儿尖叫声已经撕破天际,但对于武装侦探社的社员来说,这只是普普通通的日常。
“晚上好啊乱步先生。”脖子被绳索勒住,挂在房梁上晃来晃去的太宰治欢快打招呼,“真是个美妙的夜晚,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踢掉脚下的椅子?”
江户川乱步投去一个“你怎么敢让名侦探干重活”的眼神,视若无睹地绕开太宰治。
“好冷漠!好没有同事爱!”太宰治挂在房梁上的麻绳断开,他几步追上用钥匙拧开门的江户川乱步,在名侦探进屋前拦住他。
“乱步先生,看看这是什么?”太宰治拿出手机晃了晃。
硕大的“我今晚不回来了”的字样随着屏幕光映在江户川乱步脸上。
“这是你鸽我的证据。”太宰治痛心疾首,“也是你不采取军师意见,擅自行动的铁证,当事人有什么要狡辩的?”
名侦探目移。
“心虚也晚了,军师很受伤。”太宰治西子捧心,话锋一转,“除非你肯告诉我今晚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好不回来的吗?难道乱步先生被栗子赶出家门了?”
“栗子才不会赶我。”江户川乱步撇撇嘴,声音小了一倍,“只是出了一点意外。”
太宰治眼中闪过八卦的光茫。
他知道江户川乱步绝不可能轻易交代,但太宰治是什么人,他是在港口黑手党口口相传中“没有人敢在太宰先生面前闭口不言”的恐怖男人。
等加入武装侦探社,太宰治又点亮了侦探的技能,虽然没有超推理那么BUG,但他的观察力不容小觑。
太宰治的目光越过门槛,看见放置在玄关上已签收的包裹。
“没记错的话,你们今天原本是约在栗子家里学跳舞。”名侦探太宰治摸摸下巴。
“乱步先生发短信给我的时间,恰好与敦君帮你签收包裹的时间一致,这意味着,同一时间栗子也收到了包裹。”
“包裹中的内容应该一致,乱步先生收到的是西装礼服,栗子收到的莫非是晚礼服?”
太宰治逐步接近真相:“女孩子收到了漂亮的裙子,想立刻换上看一看是人之常情。若此时男朋友在旁边,邀请对方欣赏一一,多么符合常理啊。”
难怪江户川乱步拒绝了他的欲拒还迎计划,这谁能不答应?
“问题在于,你怎么回来了?”太宰治单手支头,“大半夜的,栗子肯定不介意收留乱步先生一晚,她的底线在这几天越降越低了。”
“所以——你是自己主动离开的。”
名侦探太宰治推理出了全部真相,不愧是他。
承认真相是侦探的本能,江户川乱步用微妙的沉默证实了太宰治的猜测。
太宰治全明白了,遏制不住的笑意涌上他的喉咙,他甚至想当场捶地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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