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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by双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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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蛟生的美貌,但自幼被父亲保护着,心眼实在不是很多。
她美貌又不聪明,所以徐明舟当初明目张胆地将她当做可以利用的人。
周毅必须保护她。
陈蛟心里不赞同周毅说她柔弱,她已经努力改变了。
但陈蛟没有说这话,她上前拉着太子的手,说:“谢谢殿下,我实在无以为报。”
他能够为自己考量,陈蛟是真的感激。
对此,周毅说道:“你长点良心就行。”
陈蛟:“殿下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没有良心了。”
她连孩子都生了,受了这么大的苦,难道还不够吗。
不论如何,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那位离京的官员,是被正当理由给弄走的,但事情到底因何而起,谁心里还没点底了。
潘皇后对这件事倒是有点意见,找了周毅来过问。
“你是当朝太子,因私事被找臣僚的麻烦,恐怕不是好手段。”潘皇后说道。
周毅对皇后行礼,然后说:“他们也知道我是当朝太子,我已经明确给了他们我不愿意要异腹子的理由,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为臣子,难道不该尊重我这个太子的想法,他们却放任家眷胡言乱语,挑拨是非,甚至连累太子妃的名声,让旁人认为她善妒,这不是臣子应该做的事情。”
周毅在婚事上有自己的想法,但他这个人很听得进劝诫的,在朝廷大事上,他一向会考虑朝臣的意见,绝不会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但不该退让的时候,周毅也绝不退让。
潘皇后听了,说:“好,你的解释,母后听明白了。”
周毅又对潘皇后说:“陈氏深得儿臣喜欢,又生了那样可爱的孩儿,他们却只想着她出身低微,没有家族可以依靠,所以敢肆意妄言,可见咱们周氏皇族毫无体面和威风。”
太子妃的依靠,不是母族,而是丈夫甚至她那尚且年幼的儿子。
周家没有脸面久了,连这么要紧的事情,大家一时半会都认识不到。
这实在很不应该。
这些话,潘皇后也趁机在命妇们当中传扬了出去,免得还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什么事情都能过说上一说。

不少人都在想,李弗到底什么时候出错。
他得皇帝爱护这么久了,自身也非常聪明,难道就没有生出过骄横傲慢之心吗。
哪个年轻人不是那样过来的。
李弗的确出过错,那是他还年轻,有些事情他不了解,这才出错。
但李弗从来没有因傲慢而出错,没有因为得势便失去分寸。
李弗最后留任刑部,因刑部的何老尚书年纪太大,终于熬不住,辞官回家养老了。
这已经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
去年秋天,在红豆四岁这年,张珠珠怀了第二个孩子,今年正月她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预计会在五六月份生下她和李弗的第二个孩子。
陈蛟和周毅的长子,平安顺利地长到了三岁,小儿子也快十个月了。
如今大皇孙到了读书启蒙的年纪,他们夫妻俩想让红豆去陪读,今天来问红豆情愿不情愿。
红豆非常情愿:“我教弟弟读书,我会,我会的可多了。”
他对大皇孙喜欢得不得了,更小一点的时候,他坚持认为大皇孙是个妹妹,喊了好久的妹妹。
他觉得大皇孙非常漂亮,女孩子才漂亮,所以大皇孙是女孩子。
张珠珠纠正他,说不论男女,都有非常漂亮的人,漂亮和性别没有关系。
这才把孩子给纠正过来。
张珠珠旁边说:“你想清楚,那你就要比往日起得还早,每日都要坐马车进宫。”
红豆想了想问:“我可以在马车上睡觉吗。”
张珠珠:“可以。”
陈蛟看他情愿,也很高兴,对张珠珠说:“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红豆。”
张珠珠倒是不担心这个,陈蛟对红豆跟亲儿子似的,不怕照顾不好。
正说着,大皇孙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身后追着好几个内侍。
他扑在陈蛟怀里,眼泪汪汪,哽咽着道:“娘,我可以改名字吗,我不要现在这个名字。”
陈蛟给儿子擦眼泪,说:“名字怎么了。”
才三岁多的孩子听到这句话,已经完全崩溃了,他摇头,绝望道:“不会写,不会写,怎么办!”
皇帝的名字,写的时候是要避讳的,周毅名字里这个字就很常用,引起不少麻烦,因此在皇长孙起名的时候,皇帝听了朝臣建议,取的是生僻字。
大皇孙的大名叫周燮,这个字平时用的少些,寓意也很不错。
这个字不算太难写,但对于小孩子来说比较困难。
红豆上前一把,把漂亮弟弟给抱进了怀里,用袖子给他擦眼泪:“弟弟你别哭,我教你写。”
周燮便靠在他红豆哥哥怀里,还在抽泣。
这孩子有点男生女相的意思,随了他生母陈蛟的美貌,皮肤雪白,杏核眼,嘴巴红红的,哭起来可怜兮兮,乍一看确实雌雄莫辨。
不止相貌,他性情也非常柔和,平时总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不像红豆小时候精力旺盛,爱玩爱闹,他喜欢安静,甚至不许身边的人大声说话。
也就是今天被自己的名字给难住了,才哭得这么大声。
就是张珠珠,也不好意思再说他长得像皇帝了。
倒是陈蛟生的小儿子,更像太子和皇帝一些。
陈蛟说道:“你们去和弟弟玩,先不写字了。”
俩小孩便去找小皇孙玩去了。
陈蛟这才皱眉,忧心忡忡地对张珠珠说:“以后学不会,还不得天天哭吗。”
张珠珠比她好些,说:“我觉得不要紧,慢慢学就是了,读书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大皇孙才三岁多些,话还说不利索。”
现在只是启蒙,辛苦还在以后。
红豆在这件事情还算省心,张珠珠和李弗现在对孩子的要求不是很高,只怕进宫陪读,就要辛苦很多。
陈蛟听了这话,仍然很是担忧。
“母后还安排了潘家的小郎君进宫来读书。”陈蛟说起这事,不是很情愿。
红豆虽然调皮,但张珠珠和李弗把他教的很好,他从来没有主动欺负过别的孩子,但潘家那些小郎君,被宠的都没了边界了,每次到东宫,几个孩子都要起争执。
张珠珠说:“这是免不了的事情,可惜你家里没有合适的孩子。”
陈蛟摇头:“有我也不让来,我们家最要紧的就是安分。”
陈家虽成了外戚,但只有外戚之名,没有外戚之实。
陈蛟的同父弟弟妹妹,也陆续到了婚嫁的年龄,但陈父给他们说亲,都没有将目光放在高门大户上,都找的非常简单的人家。
陈侍郎很有分寸,他修建大型建筑,什么皇陵、行宫,他很擅长,但官场那一套,他并不擅长,至今他还在工部侍郎这个位置上,都不带挪一挪的。
陈蛟也没有太多野心,至少目前的情况,她做的太多,反而对两个儿子不好。
张珠珠:“令尊很沉得住气。”
女儿是太子妃,东宫两个皇孙,都是他女儿生的,他却这样冷静。
陈蛟笑笑:“我爹说了,人要有自知之明的。”
“我听李弗说,太子想封爵给你们家。”张珠珠说。
“我拒绝了,”陈蛟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我我若是有一位同母的弟弟,那我可能愿意为他打算的,可我没有,陈家封了爵位,日后是我庶弟继承,那个家里,没有人流着我母亲的血,我不愿意。”
陈蛟愿意照拂姨娘所生的弟弟妹妹,却不想照顾地太多了,她心里还是更惦记自己的生母。
“我是不是私心太重了。”她对张珠珠道。
张珠珠:“如果他们全部都要指望你,那你就有权利决定给不给。”
陈蛟:“那我不给。”
两人闲话了一会儿,张珠珠得起来去散步,陈蛟想扶着她,张珠珠:“不用,我这随便蹦都没问题。”
怀第一个的时候小心翼翼,第二个就什么都不怕了。
陈蛟当初也是一样的,她还是扶着张珠珠一把,说:“那不行,我要照顾姐姐的。”
两人出去,三个孩子都在院子里玩,小皇孙还不会走路,就坐在地上玩,旁边红豆和周燮也坐在地上。
张珠珠和陈蛟都习惯了,小孩子都不见有干净的时候。
红豆看见他娘,高高兴兴地跑过来:“娘,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张珠珠想起上回的大青虫,保持着一个母亲应有的微笑:“什么好东西。”
红豆指了指,周燮从屁股底下拿出个长条的黑东西来,用他温和的嗓音说:“在这里!”
小皇孙在旁边拍手。
张珠珠和陈蛟:……这儿子还能要吗。

陈蛟简直要倒吸一口气了。
那两个年轻的侍女都没有反应过来,张珠珠上前,非常温和、平静地把那东西从周燮手里拿过来。
三个孩子很显然都非常兴奋,所以张珠珠没有把这条死了都发僵的黑蛇扔在地上,而是放到了旁边。
红豆非常兴奋,说道:“娘,这是蛇,我头一回见。”
周燮也是一样,这会儿还往地上看呢。
东宫上下这么多人,蛇虫鼠蚁自然是都要撵走的,万一什么东西带了毒,那就不是很好了。
张珠珠:“那娘和你说过什么?”
“有些蛇有毒,不能摸,”红豆说,“但是它死了,我知道死了就不能咬人了。”
张珠珠:“它死了也不干净啊。”
红豆凑到张珠珠耳边:“我没有摸,弟弟要摸的。”
张珠珠沉默片刻,也压低声音:“那你怎么不拦着弟弟。”
红豆:“它死了。”
他很清楚死了是什么意思。
张珠珠无奈道:“那你下回也要拦着弟弟,不能摸。”
红豆点点头,说知道了。
周燮想让她娘过来,但陈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死了的蛇她也不想看,她害怕。
周燮是个好孩子,并不勉强母亲。
小儿子伸手要抱,陈蛟立刻后退,叫侍女带他们去洗手。
倒不是陈蛟不疼爱他们,不过她做母亲久了,养的又是两个儿子,大部分时候就非常随便了。
大概八成的,活着就行了。
养的太仔细,会很累的。
张珠珠叫人把死蛇埋了,陈蛟看着她的肚子,突然双手合十,说:“观音娘娘保佑,咱们男孩儿够多了,要生个女孩儿才好。”
张珠珠被她逗笑,说:“瞧把你给吓的。”
陈蛟叹气:“河阳郡主的女儿,又乖又漂亮。”
她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就盼着生个女儿的,结果生下来还是个儿子。
生在这个周家,女儿比儿子强啊。
看看承安长公主,早早死了驸马,享尽荣华富贵,高龄生下父不详的儿子,还有皇帝皇后帮着周全。
这都不是亲兄妹呢,若是亲的,还不知要如何捧着呢。
张珠珠多少能够猜到她的意思,两个年纪相仿的儿子,大的是被作为继承人的,小的就寻常些。
陈蛟恐怕不知道要如何从中平衡。
若小儿子懂事了以后问他娘,说我和哥哥都是一个娘肚子里托生的,我只是晚来了些,为什么哥哥就能坐上皇位呢,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那陈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此每每瞧着次子,就手足无措。
张珠珠心里想,只生一个好啊。
对此,张珠珠表示束手无策,她说:“殿下是怎么想的。”
陈蛟翻了个白眼,说:“他说这两个孩子是手足兄弟,长大了肯定相亲相爱,他就盼着有个兄弟呢。”
周毅觉得陈蛟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这可是同母的亲生兄弟,好好教导,怎么会发生兄弟反目的事情呢。
陈蛟对他无话可说。
“卫国公府的老夫人不大行了,之前要把家业多分二儿子,说是长子已经继承了爵位,家业就少分些,结果两个儿子吵嚷起来,老夫人差点当时就过去了。”陈蛟说起这事,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约摸是想到自己卧病在床只剩一口气的时候,两个儿子大打出手的场景了。
张珠珠摸摸自己这个肚子,想一碗水端平,实在很不容易。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做到了,但在孩子看来,自己仍然是吃亏的那个,这就很难搞了。
侍女带着三个孩子过来了,小皇孙伸手就要陈蛟抱着。
陈蛟将小儿子抱进怀里,大儿子就仰着头,顶着那张漂亮的小脸同样看着母亲。
然后“柔弱”的太子妃腾出另一只手,一弯腰,把大儿子也扛了起来。
张珠珠:“……能行吗?”
陈蛟自信道:“能行,我起得早了,要跟太子一起去习武的。”
以前力气小,现在力气她已经有了。
张珠珠心说为了俩儿子,可真是不容易啊。
下午李弗过来,接了张珠珠和孩子回去。
张珠珠上下打量着李弗:“你衣服换了。”
红豆本来在父亲怀里快睡着了,听见这话,小脑袋抬起来,说:“对,早上穿的是那件青色的,现在成了灰色。”
李弗把儿子的头按回去,没细说:“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张珠珠就没再多问,红豆小嘴巴却不消停:“爹,什么不干净啊,我看看。”
李弗捂住他的眼睛:“你怎么什么都想看。”
“我好奇啊,”红豆闭着眼睛还在说,“我一整天都没有看到爹爹,我想知道爹都做了什么事情,我可想你了,我先说我今天做了什么。”
张珠珠的脑瓜子嗡嗡的,她儿子的小嘴叭叭的。
李弗还不能敷衍红豆,只能认真听着他说自己的事情。
说到那条死蛇的时候,红豆夸起张珠珠来:“我娘可厉害了,一点都不怕蛇,别人都怕,只有我娘不怕。”
张珠珠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是带着弟弟要吓人的,我才不上当,让你得意。”
红豆眨眨眼睛,李弗捏着他的小脸:“又使坏是不是。”
红豆靠在李弗怀里,嘟囔道:“娘怀了弟弟妹妹都不抱我,也不和我一起睡。”
张珠珠说:“可是我肚子这么大,抱不动你,等我生完了抱你,行不行。”
红豆:“那能一起睡觉吗?”
张珠珠表示不行,红豆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很是可怜。
李弗抱着儿子,说:“你三岁多的时候,和你娘睡在一起,结果你晚上太好动,给你娘眼睛下面撞出一团乌青来,旁人还当是我打的,再等一等,好不好。”
红豆早忘了从前的事情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娘,我打疼你了。”
这事说起还挺有意思,张珠珠和李弗是出了名的夫妻恩爱,结果她带着淤青被人瞧见,外头传的风风雨雨的,说李三郎和张氏终于走到头了。
结果大家等了一阵,结果什么都没等到,挺让人失望的。
张珠珠说没关系,红豆便又提出,要让他们陪着他睡着了才能去睡。
这要求不算过分,夫妻俩便答应下来。
睡觉之前,红豆在床上打滚,嘴里还在叭叭:“我想吃八宝鸭,糯米藕,我还想吃一个甜瓜,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张珠珠和李弗:完了,现在就开始要吃人了!
红豆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列举了一遍,最后终于趴着睡着了。
李弗把儿子摆好,夫妻俩亲亲他脸,这才离开。
张珠珠:“清净了,我看他去宫里读书就很好。”
李弗笑道:“到时候可别说想儿子。”

她说:“你别不是身上沾了血吧。”
到底是亲夫妻,一猜一个准,李弗说道:“还是圈地的事情。”
从皇帝登基以来,就开始想方设法地抑制土地兼并,但这种事情,就是屡禁不止,为了这事,处理了不少人,才稍稍看见成效。
今天牵涉进此事的官员撞了刑部门口的石头柱子,李弗就在旁边,身上溅了血。
张珠珠道:“你小心些。”
李弗点头,两人没再说这件事情。
张珠珠靠在李弗怀里,说起白天的事情,李弗听了直笑:“我看红豆像你。”
张珠珠:“什么意思?”
李弗:“像你,什么事情都愿意和我说。”
“怎么,你不愿意听?”张珠珠推了他一下。
李弗忙说:“没有,没有不愿意听,我很愿意听。”
他们还像从前一样无话不说,李弗很高兴。
张珠珠:“我们母子俩说的太多,你是不是听累了。”
要是太累的话,改天说也不是不行,她只是想和李弗说话,没有非说不可的事情。
张珠珠想说,李弗也是想听的。
“有些累,我闭着眼睛听可以吗。”他询问道。
张珠珠叹气:“看来我真是年老色衰,色衰爱弛,要失宠了啊。”
李弗亲亲她:“说的什么混账话,是谁前几日去看打马球的时候,盯着人家年轻男孩儿不放。”
张珠珠心虚,但嘴硬:“我的眼睛暂时看错了地方,我的心还在这里的啊。”
李弗被逗笑,在她身上捏了两下,张珠珠打了他两下:“正事。”
李弗立刻洗耳恭听。
她说的是要怎么平衡两个孩子的事情,陈蛟是家里只有一个皇位,只能分给一个儿子,他们家倒是没有不能分的东西。
但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不可能时时刻刻地一碗水端平,万一哪个孩子因此留下了心结,那不是张珠珠这个母亲想看见的。
就说张家,抛开张珠珠不说,张家父母是更看重儿子。
张金金头一次为自己争,是出嫁的时候想要一块地,在此之前,她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偏爱对弟弟生出不满,从来任劳任怨,是个很好的大姐。
如今张金金对一儿一女,也是有着不大明显的偏爱的,只是女儿还小,尚且看不出什么。
张珠珠为此提醒过她,但环境影响真的很大,张金金觉得她的提醒很没有必要,她自己认为他们家对女儿已经够好了。
一个女儿罢了,还能如何呢。
张珠珠不能说得太多了。
张银银夹在中间,是不肯受委屈的,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和弟弟争吵。
张珠珠问李弗:“你觉得怎么才不算偏爱。”
李弗:“给他们一样的东西?”
张珠珠想了想:“嗯,红豆当了哥哥,也不能总让他让着弟弟。”
都是小孩,让来让去的,很没有必要,他们不缺那点东西。
李弗摸摸张珠珠的脸,他已经很困倦了,张珠珠靠在他身上,夫妻俩先休息去了。
至于孩子的事情,再说吧,他们家也没有不能分的东西。
过了几日,红豆被送进宫,给皇长孙当陪读。
正如李弗所说,张珠珠很为儿子担心。
红豆在她身边的时候,天天小嘴叭叭地不消停,她有点头疼,但不在身边,她又想念。
做母亲的,都是这个心思。
小孩儿离家去上学,同龄人一多,就容易产生矛盾。
矛盾不好解决,那就要打架。
没两天张珠珠就被请进宫去了,红豆带着大皇孙,跟潘家带着的孩子打架。
任家的,宋家的,都一起打起来了。
都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倒是没打出什么好歹来,但还是得把孩子爹娘找过来,好给个交代不是。
张珠珠这边只来了她一个人,小孩打架也不是要紧事情,结果她一过去,就看见潘侯夫人和她的儿媳妇们。
周兰书也在其中。
张珠珠看向她,潘家的阵势也太大了些吧。
周兰书表示很无奈,她婆母就这样,孩子亲娘,潘家三奶奶都劝了,说不必如此,但潘侯夫人一听是李家的儿子打的她孙子,就原地蹦起来了。
周兰书赶紧跟着过来,省得真闹出什么事情,她得拉着。
任家同样只来了任大奶奶,看着这阵势,无语半晌。
宋家大奶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他们大将军府是什么都不担心。
陈蛟上前扶了张珠珠一把,低声说:“红豆没事,放心。”
张珠珠:“你儿子呢?”
陈蛟摆手:“一点事没有,手上蹭破点皮。”
小男孩哪有不打架的,打发人去跟太子说这事,太子只问自己儿子打赢了没有。
把陈蛟气个半死。
潘侯夫人一见张珠珠,声音就抬高了八度,说:“我那孙儿胳膊都弄出个血印子来了,说是你儿子打的,李家媳妇,你婆母怎么没来,我要和她说!”
张珠珠看这架势,不像是因为小孩的事情,而且她来的时候问了,潘家的小孩,是任大奶奶的小儿子推在地上的,不管红豆的事情。
任大奶奶也知道事情,见状就要说话,张珠珠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潘侯夫人当然不是为着小孩子的事情,她见张珠珠不说话,又追问:“你是不是该给我潘家赔礼?”
张珠珠道:“不知道潘夫人的意思是?”
她的目光落在张珠珠鼓起的腹部,说:“让孩子在宫中打架,是你没教好孩子,如今你又有了身孕,恐怕自顾不暇,有些事情,也不要抓得太紧。”
张珠珠当即就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潘夫人膝下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去了范家,已经生了儿子。
小女儿在何家生了个女儿,她丈夫的妾室在她之前生了长子,为了这事,潘夫人差点活活气死。
她去找过潘皇后和贵妃,潘皇后就说让和离算了。
可潘夫人又不肯,说她两个女儿一点正事都没有,自然不被夫家看重,她想让张珠珠交出慈幼局,以及别的一些事情,让自己女儿去管。
张珠珠的体面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做母亲做到了这一步,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但潘皇后那边不同意,张珠珠做事有分寸,又没什么私心,很得她们喜欢,没这个必要。
可潘侯夫人是盯上就不放,今日总算是找到张珠珠头上了,自然不肯撒手。
张珠珠笑了起来,她走过去,拉住了任家大奶奶的手。
“我月份渐渐大了,手里的事情确实多,任大嫂子若是愿意,我这就去找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劳烦大嫂子帮我分担。”
她说完,还对潘夫人笑:“多谢夫人提醒,要不我都糊涂了。”
众人险些没忍住笑出来了。
任大奶奶眼睛都亮了。

张珠珠说了要分,也不是哄人的,当下就要去见潘氏姊妹。
潘侯夫人是为着自己女儿争取的,哪里肯便宜了旁人,见了两个姑子,就明里暗里提起她那两个苦命的女儿如何。
一番拳拳爱女之心,真是天地可鉴。
只是感动不了张珠珠,她是那个被找茬的人呢。
潘皇后听了,说:“你说的什么糊涂话,范家如今正是你大姑娘当家,何家对你二姑娘有愧,已经将那孩子过继出去了,你这样要做什么。”
潘夫人被她这般呵斥,也非常委屈,说:“娘娘,你姓潘,她们二人也姓潘,您怎么就偏着旁人,不肯疼您自家的亲生孩子。”
小潘氏哪里容得人这样指责皇后,立刻就吩咐人:“去把两位姑娘请过来,我倒要看看,我们这做姑姑的,还要对她们如何疼爱!”
小孩子打架的事情,闹来闹去,还是潘家的内部矛盾,旁人都没法儿插手。
潘夫人看看旁边的太子妃,又看看那个张氏。
当初李弗有本事,潘家就想把大女儿嫁过去,可李弗不愿意,潘氏姊妹俩竟然也不想想办法,眼睁睁让这样的好女婿溜走了。
周毅更不必说,当朝太子,以后的皇帝啊。
潘家的女儿怎么就配不上他了?
为了拒婚,甚至还宣扬什么近亲不成通婚的道理,潘夫人又失去了一个女婿,白白便宜了陈蛟!
潘侯夫人这口怨气已经积攒很久了。
今天听说自家孙儿被大皇孙和张氏的儿子给打了,她立刻就卷起袖子冲出门,准备同人好好算算这笔账。
不能忍了!
潘家做外戚做到这个地步,已经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
张珠珠和陈蛟俩人被潘夫人含怨带恨的目光扫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潘皇后阻止了出去的宫人,又吩咐陈蛟:“你们出去喝茶,长辈的事情,你们做晚辈的不必管。”
陈蛟点头,领着众人去了偏殿休息。
果然还是皇后更冷静,深知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
张珠珠说要把慈幼局的事情分出去,那就是真的要分。
怎么说呢,有些事情干久了就没多大挑战了。
而且这些事情,陈蛟这个太子妃也管的越来越多了。
陈蛟不是很想和张珠珠拆伙,她都习惯了。
张珠珠小声说道:“你傻不傻,你不愿意扶持娘家人做你的依靠,自然是要借着这些东西,拉拢拉拢其他人了。”
关系这东西,是要经营的。
陈家不值得经营,总要经营其他关系的。
周毅也许能够一直可靠,但谁可靠,也不如自己可靠啊。
陈蛟两个儿子呢,她总会长成一棵可以为幼苗遮风避雨的大树,并且在土地里深深扎根,不能被轻易撼动。
陈蛟:“那我拉拢你。”
张珠珠:“我不用你拉拢。”
他们这关系,那是死死绑在了一起,不能分割的。
陈蛟听了这话,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知道,张珠珠是为她和她的孩子们着想的。
“我也不说那等没用的话,”陈蛟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你放心,我会管好这里头的事情了,绝容不得弄虚作假的在这里。”
她现在能够同时抱得起她的两个儿子,旁的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就算拉拢人,她也不会拉拢那些贪心无用之人的。
张珠珠道:“我信你。”
陈蛟心想,自己绝不能辜负这样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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