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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by双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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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珠珠喝了口茶:“好了,不说这些,说了我又要不高兴,咱们来说点高兴的事情吧。”
李弗轻轻将那只被亲过的手,搭在张珠珠的手背上。
反正这只手已经不清白了,索性就豁出去吧。
张珠珠看了他一眼,没有动作,继续看信。
张成姐很快知道了消息,知道严家不会因为自己的死得到好处之后,张成姐终于放下心来,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在院子里晒着初冬还算温暖的太阳,她总算是活了过来。
翌日她带着一双儿女去了李家,李弗救了她,她本该早早来道谢的,只是死亡的恐惧一直缠绕她,她只托付了兄嫂过来。
现在,她能够亲自来了。
张成姐二儿子和女儿都是十几岁的年纪,进了门,就被张成姐按在地上。
周如意忙扶着他们起来,林文婴也道:“快别这么客气,坐下说话。”
张成姐这才起来,道:“我知道,都是托了李家的福气,我今日才有命活着,我死了,严家也得不到好处了,我还能活。”
林文婴道:“那条例本来就是害人的东西。”
当日张成姐被抓走的情形,林文婴没有看见,但她可以想象那是多可怕的场面。
一个无辜的女人,被十几个男人和她的亲生儿子逼迫,叫她去死。
那日是张成姐,日后,则可能是任何一个女人,不论什么出身,你只要是女人,就可能被迫害。
林文婴同样感觉到不寒而栗。
她询问道:“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张成姐消瘦的面颊上带着笑容,眼里也有了光芒。
她说道:“我还要回严家去的,那是我相公给我留下的家,我要回去守着那里。”
她从来没想过离开那个地方,这次没有人敢谋害她,张成姐想在她的家里终老。
林文婴嘱咐道:“那你要小心些,那些人怨恨你,恐怕要谋害你的。”
今日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林文婴希望她好好活着。
张成姐笑笑:“我相公给我留了家业呢,他们都不知道,我打算带我哥哥嫂子过去,再请些人看护,她们谁也别想害了我去,我要活着送他们下去。”
她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
林文婴被她的话逗笑:“对,就是要这样,好好活着。”
张成姐也笑了起来,两人说了许久,她这才带着孩子道别。
大伙儿很快就知道八叔一家要去隔壁县了,相好的纷纷来送。
吴贵娘推了推张大春:“咱们也去送吧。”
张大春笑道:“你不是不想见人家吗。”
吴贵娘哼了一声:“我才没呢,成姐儿人多好,我早就去给她探病了,还带了鸡蛋和三儿做的吃的。”
同为中年妇人,看到张成姐死里逃生,吴贵娘也是高兴的。
她们女人凭什么就要去死呢。
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隔日众人去送他们一家,张珠珠也去了。
看着来相送的众人,张成姐忍不住掉了眼泪,那天要不是村里人护着,她也是死路一条啊。
村长的腰总算好了,村长媳妇跟张成姐道:“回了那边,要是过得不安稳,你就去松阳县,咱们松阳县有个青天大老爷呢,没人敢害人。”
张成姐一个一个应着,跟诸位嫂子们道谢。
吴贵娘和张珠珠也站在人群里。
张珠珠挤上去,拿出一朵绢花,别在张成姐的鬓角。
张成姐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给她戴花,八婶婶说:“这是你大春哥家的三丫头。”
张珠珠道:“嗯,我叫珠珠,成姑姑,你戴这个花漂亮,跟妹妹坐在一起,像姐妹俩。”
张成姐眼眶一红,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憔悴,多难看。
她摸摸张珠珠的头发,笑道:“珠珠嘴真甜,不像你爹,小时候就不会说话,总是吃亏。”
张珠珠道:“是呢,现在我们家也是我出头。”
张成姐看向吴贵娘,说:“我看是随了嫂子吧,人漂亮,又会说话,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吴贵娘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笑道:“妹子,你也有后福呢。”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张成姐说道:“咱们都有福气,都要好好活着。”
她死了相公,心灰意冷,这一次又死里逃生,以后她一定会过得更好的。
她也希望张家村的女眷们,能够平安顺遂的活着,等回了家,她要去庙里给大伙儿烧香祈福。
一众妇人在一起说了半晌,那边八叔催了好几回,这送别才算完了。
张珠珠心情不错地回了家,张银银才起来,靠在张珠珠怀里打呵欠:“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你还能起来去送人。”
张珠珠搂着她:“我想着今日送走了,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张银银道:“还好,那什么破玩意总算是不作数的,不然我都不敢嫁人了。”
张珠珠笑:“给你找个身体健康的。”
张银银想了想:“对,要高大结实的。”
姐妹俩在屋里说话,张银银将自己未来的夫婿又幻想了一遍。
外头吴贵娘对张大春说:“你女儿嘴真是甜,还给人戴花呢。”
张大春听了前因后果,笑道:“老三就是嘴上厉害,还是心软。”
吴贵娘:“我在跟你夸她吗?”
张大春:“你不是在夸她?”
去安慰人,大方地给人送花,这孩子挺善良的啊。
吴贵娘又道:“成姐儿还说你呢,小时候就最笨,不会跟人说话,老吃亏,看来不光你记得人家,人家也记得你啊。”
张大春这回咂摸出点味道了,回想着平时张珠珠哄人的甜言蜜语,说道:“是啊,我就是不聪明,多亏娶了你,也就是你不嫌弃我。”
吴贵娘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她看了张大春一眼,又起身走了,只是这一回没有拍门。
张大春心说她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唉,从前也不这样啊。
这天张珠珠做饭没注意,被热油崩在了脸颊上,留下一块红印,有点疼。
李弗自然是看见了的。
于是这天下午,两个人就这件事情说了起来。
张珠珠一点不担心,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过些天就能好,年轻,就是有这个好处,恢复比较快。
李弗却是看不得她这样。
其实李弗想跟张珠珠认真谈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只是他估摸着有些话说出来张珠珠会不高兴。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牵过手了,这关系不同以往,李弗决定在今天跟张珠珠好好说说。
张珠珠看他这样,就知道李弗有话要说。
她便拿起了纸笔,写了日期,然后说道:“以后我要把咱们开会的事情记录下来。”
“开会?”李弗不解。
张珠珠:“就是说正事,我看你这么严肃,估摸是有话要跟我说,我记录一下要点,然后咱们商量可不可行。”
李弗这个说法不错,赞同:“可以。”
张珠珠一本正经地挪到了桌子对面,两人隔开坐着,她道:“开始吧。”
死去的社畜开会记忆开始攻击张珠珠,但今天面对的是她的恋人李弗,孤男寡女办公室开会……不能想,不能想。
张珠珠把脑袋里的废料晃出去。
李弗看她奇奇怪怪的,但也没问,说:“今天要说一下你受伤的事情。”
张珠珠:“脸上啊?”
“这没事啊,干活哪有不受伤的。”
赚钱这件事情,精神和身体,总有一样是要受苦的。
张珠珠拿钱办事,她不在意受伤。
李弗想了想,说:“要是你只在你自己家里做饭,那受伤的可能就要低一些了。”
张珠珠闻言:“你要辞退我?”
李弗忙要解释,张珠珠摇头:“你没有这个权力,我是婶婶请来的,婶婶出钱我办事,你不能跟我谈这个。”
李弗闻言,委婉道:“那你不觉得辛苦吗,珠珠。”
他们俩见面第一天,张珠珠因为起得太早,边干活边哭,说起来挺惨的。
从前他们没有关系,现在不一样,李弗自然是心疼她的。
张珠珠道:“辛苦啊。”
于是李弗说道:“那你可以不干这些活了。”
张珠珠:“你让我辞职啊?”

但凡跟“工作”这个词儿沾边的,那就没有不辛苦的。
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天上也不会掉馅饼,反正不管怎么说,工作都是辛苦的。
张珠珠当然觉得很辛苦,她上辈子上班天天也累得够呛。
李弗道:“辞职这个词,很有意思。”
这还是个新词,他发现张珠珠读书识字以后,总是会创造一些奇怪又合理的词出来。
张珠珠:“这个词有意思,但是你让我辞职,那可就没意思了。”
李弗怕她生气,便说:“可以跟我解释吗。”
其实他更想说,你别干活了,我有钱,都给你。
李弗还是有私房钱的,养得起张珠珠。
但是跟张珠珠交谈,是不可以这样的,因为很多事情,他觉得合情合理的,张珠珠听了却会不高兴。
张珠珠害怕辛苦还要干活,可见这对她是重要的,由此推断,自己绝对不能说出给她钱不让她干活的话。
张珠珠也很心平气和:“当然可以。”
李弗从她手里拿过了纸笔,示意张珠珠来说,他来记下。
张珠珠道:“我在你家里做事,是要收报酬的,你知道我花销有些大,是吧。”
因为她经常做这个吃的,做那个吃的,做的时候难免会失败,这就产生了消耗。
李弗点头:“嗯,我知道,你做的点心都很好吃。”
他还顺口夸了她一句,这是李弗从张珠珠身上习得的美好品质。
张珠珠果然笑起来:“啊,谢谢夸奖,我也觉得很好。”
两个人都笑起来。
张珠珠很快又正色起来,说:“这是满足我的物质需求,你明白吗。”
李弗在纸上写下“物质需求”这几个字。
张珠珠接着说道:“另一方面,是要证明我自己。”
“就拿你来说吧,你读书是为什么,你是为了日后做官,做官是为了让这世道更好,你想做一个青史留名的贤臣、能臣,到时候你就证明了你自己的价值。”
张珠珠拿李弗说起来,就简单很多了。
李弗表示她说的很对,自己确实是想做到这些的。
张珠珠说:“我作为女子,是不能做官的,我的付出,也更多的在我的家庭中,但是我爹娘还有所有人,都是不太承认我对这个家庭的价值的,他们觉得我在家里干活是理所当然的,我干的再多,再好,都是天经地义的。”
不论古今,这个道理是相通的,女人似乎天生为家庭活着,活得悄无声息。少有人能够看到她们的辛苦和付出。
李弗道:“你做的好了,自然会有人看见。”
张珠珠摇头:“她们只会说我贤惠,我不喜欢这个词,我不需要这样的名声,我希望我做的事情,换来的是我想要的东西。”
李弗看着她:“除了钱财,你还想要什么。”
张珠珠想,当然是想要自由了,但这是不可能的。
她没有自由,也几乎没有选择的权力。
张珠珠说道:“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我,我们就不说这个伤心事了。”
李弗却不肯,问:“你难道想要天上的月亮?”
张珠珠想要什么,李弗觉得就算自己现在不能给她,以后也是能够给的。
张珠珠摇头:“说了我要不高兴的。”
李弗只得不再追问:“那继续说前面的事情。”
“我干活赚钱,就跟你读书做官是一个道理,”张珠珠说道,“方才也说了,你不是因为做官高兴,是因为做官之后,你能做到更多事情;我干活,除了能赚钱,还能证明我不必依附旁人就能够活下去,我只属于我自己。”
张珠珠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应该不太能理解自己。
这倒是不奇怪,因为女人必定是有归属的,不是她出生的娘家,就是她出嫁的夫家,就连尼姑坤道,她们都是归神佛管的。
女人总不能是独立存在的。
但张珠珠却说她是属于她自己,这话简直离经叛道,李弗不理解是正常的。
在他看来,张珠珠好像想与身边的一切划清界限,包括李弗自己。
所以李弗总是说张珠珠是风筝。
他总是说想抓住她的风筝线,现在他发现张珠珠虽然是风筝,但是她根本没有线,李弗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抓住她,人怎么可能抓住断线的风筝。
这感觉,真是令人不安。
但是张珠珠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她生而自由,工作是她求得自由和满足自己的一种方式。
至于价值,她现在还谈不上,她现在只能满足自己。
张珠珠看李弗这样,笑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说了你也不听。”李弗道。
张珠珠:“你说吧,我们是在开会,你有什么意见,说出来听听。”
虽然她可能不会参考。
李弗道:“倒也没什么,是想让你停了在我家的事情,只做你家里的,若是你缺钱,我这里有。”
他这么说,张珠珠不奇怪。
因为这种想法太常见了,不少男的都这么想。
张珠珠笑道:“三郎,你这就很不对了,你这样,不是让我不劳而获吗。”
李弗:“我的就是你的。”
张珠珠摇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拿了你的,在你面前就要低你一头了。”
道理是这样,但李弗自觉不是外人:“不会。”
“会这样的,我就这样的,”张珠珠说道,“我以前在家里都不会大声说话,现在我敢跟我爹吵架,要是他骂我,说我吃他的喝他的,让我滚出去,我就敢提着包袱拿着我的钱去外头过。”
钱和工作是张珠珠仅有的底气,尤其是那钱是她劳动所得,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她这几个月的快乐也是由此而来。
李弗点头:“好吧,你赢了。”
张珠珠果然又一次说服了他,虽然他早就有预感了。
张珠珠道:“不是我赢了,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又不是为了吵架,而是为了推动对彼此的理解。”
李弗笑道:“那你是怎么理解我的?”
张珠珠看着他:“如果你给我送礼,我会接受的。”
李弗心说原来她连礼都不打算受的吗,这就算是退让了吗。
李弗真是深受打击。
张珠珠说道:“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你的钱,真的是你的钱吗?”

李弗好像没有听懂张珠珠的问题。
张珠珠提醒:“你可以想想,在你家里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完全属于你的。”
李弗的钱财,真的就是他的钱财吗。
李弗:“愿闻其详。”
张珠珠说道:“你的样貌是父母给的,你的钱财,也来自于长辈的馈赠,样貌是没法被还回去的,但是钱财是可以被夺走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弗本质上也只是一个依靠家庭活着的少年人,他的学业都还没有全部完成呢。
张珠珠不接受他的财物,也有这个原因。
“如果你把那些财物转送给我,我当然可以接受,但我到时候,要考虑的可就不止你了,李大哥和大嫂子以前为什么不敢在家里吱声,我当时没说过吗。”张珠珠歪靠在桌子上,一手支着下颌,无辜地看着李弗。
李弗想给她东西,当然是好的。
但张珠珠只想要完全属于李弗的东西,如果李弗有的话。
李弗完全愣住了。
因为张珠珠说的实在很对。
他忍不住辩解:“从前在京城也就算了,但在这里,我为家里做了许多事情。”
家里的重活都是李弗干的,这一点不能否认。
张珠珠笑道:“难道我没有在我家里干活吗,我每天睁开眼睛就要开始干活的。”
家庭劳动是没有酬劳的,不论男女。
李弗也不例外。
张珠珠说来说去,他都不太理解,但是在这一瞬间,当他身处跟张珠珠同样的处境的时候,他就全都明白了。
张珠珠喝了口茶,然后笑个不停。
张珠珠说:“发现没有,咱们俩其实是一样的,我比你还强些。”
李弗这一次真的被说服了。
他除了在家里干活,剩下的时间都在读书,他要做的事情,甚至比张珠珠更少。
他在这一刻完全没了底气,再也说不出“给钱”这两个字了。
张珠珠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以后真的凭借你自己的本事,得到了全部属于你的东西,到时候你还愿意送给我,那我会更高兴的。”
李弗感受到了挫败。
“会的,你等一等。”李弗道。
张珠珠点头,温柔地看着这个少年郎。
“现在我也从你这里得到了许多,你慢慢来不必着急。”张珠珠说。
“你得到了什么。”李弗回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到,好像他占张珠珠的好处更多,吃她的喝她的。
张珠珠说道:“你愿意坐在这里,听我说话,没有驳斥我,甚至愿意理解我,这对我来说,就很难得了。”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就是我的知己。”
李弗为张珠珠提供的,其实是情绪价值,精神满足。
张珠珠在他这里,可以毫无防备地向他倾诉。
张珠珠还可以欣赏他年轻俊俏的容貌,跟他交谈,说些有趣的事情,听他称赞自己。
这对张珠珠来说,就差不多了,她要的本来也不多。
从一开始,张珠珠就没有想过钱财上的事情,可能以后会想,现在还不到那一步。
现在张珠珠暂时远离了孤独,她只想快乐。
李弗也看着张珠珠,半晌他才说:“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现在能给你的实在太少了。”
想想前面他说的话,还什么他给她钱财,真是丢脸,他哪里有什么钱财,说起来那都是李家的,不是他的。
若真给了珠珠,说不定还要给她带去困扰。
张珠珠却引他为知己,李弗一时十分愧疚,他真不该大言不惭的。
张珠珠则想,辞职什么的,李弗这个想法不可取。
就算是李弗,也不可以砸她的饭碗。
李弗长叹了口气:“我知错了。”
张珠珠说道:“你倒是也没错,你是男子,你家里的财产,你本来就能拿走一些的。”
“但是拿人手短,你这话一点不错。”李弗道。
他这么说,张珠珠就知道今天开会的目的达到了。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咱们俩现在都是修身的时候,别的就不想了。”张珠珠说道。
于是两个人和平顺利地结束了会议,李弗记满了整整一张纸,准备去发愤图强。
张珠珠心情也不错,不用吵架就解决了问题,他们俩的沟通交流也很顺利,这就很好了。
张珠珠把他的记录拿过来,看了之后说道:“不错,以后有问题就这么解决,咱们不要吵架。”
李弗表示赞同。
吵架是一方要赢过另一方,但他们两个人不是东风和西风,他们是亲近的人,吵架只会伤感情。
张珠珠又道:“你实在很好,愿意跟我交流沟通,有些男的非常固执死板,要逼着女人顺从,你跟他们一点不一样,我很喜欢。”
这就又夸了起来。
她这话是真心的,美好的情感本来就是短暂的,她和李弗,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如果李弗固执已见,那他们肯定要争吵不休,那张珠珠肯定会放弃的。
李弗得了称赞,心里很高兴,赶紧说道:“你也很好,很聪明,能够点破我自己看不透的事情。”
“那我们两个都很好。”张珠珠总结。
然后两个人看着彼此,都大笑起来,他们竟然在这里自卖自夸起来了,叫人家听见,恐怕要笑死了。
笑罢了,两个人坐下一起喝茶。
说了半天了,早就说的口干舌燥。
李弗喝了杯茶,便又说起来:“我听老师说过,内阁几位辅臣,也是这般坐在一起议事的,倒是跟你我这般很像。”
他们两个也是坐在书房,一本正经的商议一件事情。
张珠珠笑道:“那你就当提前练习一下吧,希望你四十岁之前也能得偿所愿。”
“借珠珠吉言,”李弗看向她,“那你到时候想做什么?”
张珠珠:“不知道呢,我还没想过那么远的事情。”
李弗借机暗示:“可以想想了。”
张珠珠并不想思考,没有回答。
李弗也不追问,他总不好将人逼得太紧了,还是要张弛有度的。
“你的伤还疼吗?”李弗又问。
张珠珠皱眉:“有点疼,过些天才能好,我以后会小心的。”
她脸颊上一块红印,像涂了胭脂,李弗知道,这伤会渐渐变成褐色,这块皮会变硬,然后会掉下来,长出一块新皮来,李弗也是经历过的。
他希望自己的机会能来得更快些,他不想空口白话,许些无用的承诺。
傍晚,周如意在外头遛孩子,见了张珠珠,她笑眯眯地说道:“三姑娘,你知道初十是什么日子吗?”
张珠珠:“那要请二嫂子指教了。”

张珠珠养的两只鹅长得飞快,她打算给这俩取名字了。
李弗想提些建议,提前练习一下,以后给孩子取名的时候,就有经验了。
张宝宝觉得自己大有长进,也有想法。
张银银道:“人家养狗起名字,怎么你还要给鹅起名字。”
起了名字,过年还怎么吃啊。
张珠珠委婉拒绝李弗和张宝宝,说道:“它们俩已经有名字了,一个叫平行,一个叫量子。”
李弗自觉起名水平不高,但张珠珠这起的名字更离谱。
张小宝也皱眉:“什么意思,三姐,我听不懂。”
张珠珠一脸的高深莫测,她心说你们当然不明白,平行宇宙、量子力学,这两个词里,可是藏着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秘密。
张珠珠捡了根棍子,在地上画了两条平行线,解释道:“你看这两条线,不管从哪个方向延长,它们都不会相交,这就叫平行。”
至于平行宇宙就不解释了。
李弗:“那这量子,做何解?”
张珠珠想了一下:“假设我手里这根棍子,能够分成一百段,这一百段就是最小的,就不能再分开了,分成的每一段,就叫量子。”
这是物理学上的概念,张珠珠也不是学这个的,她只是随大流了解了一点。
李弗确实听不懂,张宝宝更是云里雾里的。
张珠珠没有再说这个,道:“好了,反正你们知道我的鹅子们叫平行和量子就好了。”
两只鹅子跑到张珠珠腿边,使劲蹭着张珠珠,十分欢快。
张银银心想,这两只有名字的鹅看来是吃不上了。
张宝宝还蹲在地上看那两条平行线,张珠珠又画了两条线:“在这块地上,两条线不平行,就要相交。”
小宝皱眉:“不会吧,它们就不能不平行也不相交吗。”
“不能的。”张珠珠说。
小宝捡了根棍子,在地上画起来。
这孩子画了一下午,发现张珠珠说的一点不错,但他不服,晚上吃饭的时候说道:“三姐,要是我从王家村画一条线,在从松阳县画一条线,这两条线还是会那样吗?”
张珠珠没想到他还纠结这个,说:“对啊,只要在一个平面上,就是在地上,两条直线就只能有两种关系。”
“为什么?”小宝靠在她身上叹气。
张珠珠摸摸他的头:“这个没有为什么,这是一种法理,它就是正确的,不用证明。”
张珠珠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三角形,说:“所有的三角形,它们的三个角拼在一起,都是相等的。”
张宝宝一听,又皱起眉头,跑去画三角形了。
第二天张宝宝睡得差点儿没起来,他做梦都是线和三角形。
张珠珠可不知道这个,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
初九这天,林文婴把张珠珠叫过来,嘱咐道:“明日是三郎的生辰,也跟之前一般,都做他喜欢吃的。”
之前李家也有人过生辰,林文婴都是这样吩咐的。
张珠珠道:“好,婶婶放心。”
林文婴点头:“辛苦你了,你是几月生的?”
张珠珠道:“我是正月初二生的。”
林文婴惊讶:“你这月份常见,沅哥儿也是正月生的,正月二十一,你这初二生的,倒是不常见。”
张珠珠笑道:“是呢,我爹说我会挑时候,过年家里吃得好,我娘那时候生了我,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
吴贵娘和张大春夫妻俩京城说起家里几个孩子幼年的时候,张珠珠听了,感慨颇多,因那真正的张珠珠在六岁那年就不知道魂归何处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定了几个菜,张珠珠便走了。
林文婴心想,忘了问张珠珠是什么时辰生的了。
李弗见了她,问道:“我娘找你了?”
张珠珠:“嗯,找我说你生辰的事情。”
李弗早就想说这件事情了,道:“那你觉得我这个生辰怎么样。”
张珠珠道:“不错,婶婶明日要给我加钱的。”
李弗顿时不想那些乱七八糟了,说道:“我明日去做,你在旁边看着。”
做一桌子饭菜可是个辛苦活儿。
张珠珠笑道:“让你这个寿星干活,那可不像话。”
李弗道:“年纪轻轻的,就过个生辰罢了,什么寿星。”
张珠珠笑着走了。
晚上李弗在书房看书,书页里掉出来一张纸,上头写着“今夜子时”。
这字,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李弗看着这纸,顿时就无心读书了。
也不知道珠珠找他做什么,他看着自己被亲吻过的手背,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失去哪里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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