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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by双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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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珠珠瞪了他一眼,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李弗笑了起来:“我可以等你吗,你若是哪一日想回应我了,只管给我写信,不论什么时候。”
这话说的真是极尽委婉,他甚至没有说让张珠珠等他,而是说自己等着张珠珠。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完全与世俗所要求的颠倒了过来。
在李弗这里,他已经全然将自己身旁的位置留给了张珠珠。
也许这是李弗以退为进的说辞,但世上又有几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珠珠看着他:“唯一的吗,我不管别人怎么样,但是你,李弗,如果你要和我谈婚论嫁,你身旁不能再有其他任何人,我不要旁人经手过的。”
为了生活美满,身体健康。
李弗微笑:“当然,只有你。”
他这些年来,只对张珠珠一个女子有兴趣,旁的都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
李弗明白一个道理。
人不能贪心,明月永远只有一轮,如果再妄图其他,明月就要回到她的天空中去,再不向人间俯首。
人生在世,能抓住的本就很少。
此刻,李弗觉得自己得到的已经足够了。
张珠珠道:“如果你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要在这里跟我许下承诺,那我愿意答应。”
李弗的心跳得越发欢快,说实话,他担心张珠珠不答应,说你一走,咱们俩的事情就算了。
李弗:“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他想的再清楚不过。
张珠珠道:“好,那我答应你了。”
李弗松了口气:“那你要早点想清楚,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珠珠笑道:“那恐怕你要多等些时日了,我胆子小,你知道的。”
李弗不怕等待,只怕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我知道,”李弗握住她的手,“我只怕我连等的机会都没有。”
张珠珠:“不会,天下再没有你这样的了。”
她最多有几分聪明罢了,也就是李弗,他们两个机缘巧合之下有了这段时日。
除了李弗,不会再有人将她张珠珠看得这样重要。
也没有人会像李弗这样尊重张珠珠,任何事情都要征求她的意见。
这世上有一个李弗,已经非常难得了。
如果人可以永远不变,那张珠珠会在此刻就答应他。
但张珠珠不能够确定。
李弗即将远走西北,他会在那里见到更广阔的天地,拥有新的人生。
一切都是不确定的。
现在,李弗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他的情感也同样的真挚动人。
但离开这里之后,也许李弗很快就会忘了张珠珠,会将今夜的言语,当做年少时候的愚蠢无知,在醉酒之后,他会将这当做笑话,告诉与他同饮酒的人,然后一笑置之。
毕竟人心易变,难以捉摸。
尤其是男女之情,这是天底下最没有定数却又最坚定,最不能够长久又最长久的情感。
李弗道:“你只是明珠蒙尘,侥幸被我发觉,若他人窥见,也会与我一般。”
他们两个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张珠珠的不安,也是李弗的不安。
李弗的担忧,也是张珠珠的担忧。
两人相视,都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往回走去。
到了张家门口的时候,张珠珠说:“你明天走的时候,我可不会哭的。”
李弗:“你会偷偷哭。”
张珠珠不说话。
李弗突然牵起张珠珠的手,然后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轻吻,就像张珠珠当做做的一般,一触即分。
做完这件事情,李弗已经面红耳赤了。
他有他恪守的规矩,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不能再多了。
“珠珠,不要,让我等太久。”李弗说。
张珠珠笑了起来,三郎真是温柔可爱啊,她想。
“我尽力而为。”
李弗真想把她一起带走。
可是不行,他没有名分,他甚至不能见光。
“要错过你的生辰了。”李弗遗憾。
张珠珠摇头,这不是什么大事,她不在意这个,她道:“去吧,我看着你回去。”
李弗没有拒绝,有些恐惧,不是轻易能够消失的。
张珠珠目送李弗进门,看他将门关上,然后自己才锁门,回屋去休息。
翌日上午,李弗和宋令延要离开了。

与李弗二人一同离开的还有周存。
周家父母舍不得周存这个小儿子,他外祖父却觉得外孙的前程更重要。
周存也是个不安分的,早想离家,于是离开的二人变成了三人。
一行人在村口送别。
李弗已经听父母交代了许多遍,现在仍然在仔细听。
儿行千里,父母忧心,何况李弗这一趟前途未卜。
张珠珠靠在她二姐身上,用围巾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都看不见脸了。
张银银说:“你怎么不哭。”
张珠珠:“我为什么要哭,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是很高兴的。”
张银银心说真是奇怪,平常她可爱哭了,起早了犯困都要带着眼泪干活,今天居然不哭。
张珠珠才说完话,便跟李弗对上了视线,张珠珠果然在朝李弗微笑。
两人正看着对方。
周存突然跑了过来:“珠、呃,三姑娘,我要走了。”
张珠珠:“那祝你前程似锦。”
周存听见这话,并不高兴,但他到底读了大半年的书了,也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憋了半天,周存说道:“你等我回来。”
张珠珠没回答,李弗走过来,一把拖住了周存:“走了。”
这里轮得到他周存开口吗!
宋令延打量着张珠珠,心说这姑娘不是张家村出了名的泼辣吗,怎么一个两个的眼睛都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毛病。
欠揍吗。
三个年轻人离开了张家村。
林文婴硬是等到儿子走了,才靠在丈夫身上,哭出了声音来。
李启劝说道:“好了,好了,莫哭。”
李启说着,自己也红了眼睛。
李弗是他们的幼子,长到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分开过的,这叫做父母的如何不伤心。
宋老先生在旁边看得直摇头,这夫妻俩,真应了那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张大春也领着一家人,准备回去了。
周存的家人突然上前来,挡住了路,一个中年妇人的目光落在张珠珠身上,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
吴贵娘挡着小女儿:“你们做什么!”
妇人道:“听说你家这个老三是个泼辣货,我们周家找儿媳妇可是要那等温顺的,好生养的,你们照照镜子,你家这丫头,跟个麻杆似的,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现在她家周存还跟着李三郎奔前程去了,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怎么也要娶个跟李家二媳妇差不多的回来!
张大春和吴贵娘好好的来送人,竟然遭了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吴贵娘“呸”了一声:“我女儿出嫁,有一块地当陪嫁,要找门当户对的,你们周家这样的门户,我家才看不上!”
周家在东平村条件还行,但张大春是这几个村里最有钱,地也最多的了,周家算得了什么!
张珠珠直接就翻了白眼。
“你们少在这里胡说,”张大春说道,“你们是什么,轮得到你们对我家老三指手画脚的,你们才回去照照镜子!”
他女儿怎么了,他女儿好着呢!
林文婴看见这边吵起来了,擦了眼泪,对周存的外祖一家说:“周家不在张家村做人,你们还是要在这里做人的,岂能任由人污蔑张家村的姑娘!”
周存的外祖父其实对张珠珠也是不满的,当初闹出那么一桩事情,让周存挨了一顿打,说了许久的闲话,都是张珠珠这个丫头的错。
小小年纪,妖里妖气的,勾的他家周存都学坏了!
现在教训一下,也是张珠珠活该。
周存外祖父这才出来打圆场道:“大春,大春媳妇,你们见谅,你们这个姐姐也是心疼儿子,你们也是有儿子的,见谅啊。”
张大春道:“她儿子是人,我女儿就不是人了,没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他家珠珠可比周家那个混账小子强多了。
当初的事情,张大春也记得清楚呢。
林文婴的目光从周家等人身上扫过,说道:“周存日后便是有什么出息,你们也是他的拖累,要断送他的前程。”
周母突然被这样指责,很是不快:“你这是什么话,我都是为了我儿子好!”
张家这小丫头,就是个狐狸精!
林文婴没理会她,她摸摸张珠珠的头:“好孩子,回去吧,大过年的,别跟有些糊涂的人一般见识。”
当时周存和李弗打架,周存将张珠珠牵扯了进来,林文婴知道张珠珠无辜,但那个时候她太过气愤,便连带着张珠珠一起骂了。
但是日久见人心,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当时那件事情,也是张珠珠凭着本事保住了自己的名声,这样聪明的女孩儿,林文婴不会看她无辜受辱。
她又对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道:“珠珠是咱们张家村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品,大家心里都有数,何况这孩子这大半年都在我身边,跟我半个女儿似的,容不得有些人胡说八道,屈辱她的人品。”
这一番话,立刻就镇住了在场的人,倒是不用张珠珠亲自上去跟人撕了。
张珠珠:“谢谢婶婶。”
张大春和吴贵娘夫妻俩也忙道谢。
林文婴只笑道:“远亲不如近邻,劳烦你们去年几个月的照顾了。”
李启也走过来,说道:“今日大年初一,便是新的开始了,恐怕以后还要劳烦你们。”
张大春笑了起来:“不劳烦,不劳烦。”
张大春在村里的人缘其实不怎么好,除了和张屠户,跟其他人说几句话,就要扯到他的钱上去。
但李启不会,张大春很喜欢这个朋友,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李启还会给他主意,两个很合得来。
待众人散了。
李启小声问林文婴:“你方才护着那孩子,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他们平时可是默契地假装不知道的。
林文婴说道:“要论无情无心,男人是天下第一的。”
李启忙道:“这话怎么说的。”
怎么还一杆子掀翻了一船人。
“我说的是实话,”林文婴道,“三郎走了,从此天高海阔,他大概很快就要忘记这里的事情了。”
不是林文婴轻慢她儿子,她只是说了事实。
男人是很容易忘记一些事情的,尤其是年轻男人,比如他们的海誓山盟。
如果李弗能够在西北出头,那他日后便全心都是他的事业了,再装不下别的。
林文婴只是怜惜这个女孩子。
李启有点同意林文婴的想法,他们两个成婚之后,有了孩子,感情才渐渐深厚起来,成为了彼此的依仗。
李弗自始至终没有跟他们提起这件事情……李启叹气,以后给三姑娘多添点儿嫁妆吧。
只能说他们确实一点不了解这两个人的事情了。

张珠珠的日子似乎还跟从前一样,但又不一样了。
她过年休息,除了走亲戚,就是在家躺着,什么也不想干,看着懒洋洋的。
张银银说道:“珠珠,你不跟我出去玩儿。”
往年她们都会出去跟村里的姐妹们玩耍的,但张珠珠今年就在家躺着。
“不去,去了就要听你们讨论哪个村的谁谁谁好不好看,俊不俊俏,我懒得听。”张珠珠说。
张银银道:“我们说说怎么了,你不想说,你听就是了。”
张珠珠也不想听,她心烦。
张银银看她压根就不起来,只能放弃,自己出去了。
张珠珠也没能躺过初五。
宋老先生年纪大了,得歇一段日子才能赶路,这会儿还留在李家。
他在书房看见张珠珠写的字都不如沅哥儿写的,这心里就跟猫爪子挠过似的难受,便把张珠珠抓了过去,要教她写字。
张珠珠心说我送走了小先生,这怎么还来了个老先生呢。
小的还能随便逗,随便戏弄,这老先生她怎么敢啊。
但人家宋老先生是好意啊,于是张珠珠只能离开她温暖的被窝,来到冰冷的书房里练字。
宋老先生盯着她写了几个字,然后就觉得一股子热血往头顶冲。
“孩子,你这起手的姿势就不对!”
张珠珠手一抖,完了,放纵了好些天,她那些小毛病就都出来了。
张珠珠赶紧调整,宋老先生看了,这才好些。
“手腕,手腕用力……”
“横平竖直,不要发抖!”
“抬头,你钻到纸里去了!”
宋老先生看张珠珠写了一张,随后他说道:“我看三郎没有做老师的天赋啊。”
张珠珠咳嗽了一声,其实不是没有,就是她的习惯太难纠正,也懒得改。
张珠珠:“可不是吗,还是您有经验。”
但是那又如何,反正这黑锅嘛,李弗也不差这一口了。
宋老先生久违的胜负心被激励了出来,于是张珠珠就开始了她水深火热的日子。
半个月过去,李启看见张珠珠写的字,称赞道:“不错,不错,有长进,姜还是老的辣啊。”
张珠珠摸摸自己的秀发,希望它们可以在自己头上多存活些时日。
宋老先生得意道:“这天底下,就没有老夫教不了的学生。”
李启笑了一声,随后说:“听闻当年陛下有意让您教导太子殿下……”
宋老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道:“唉,我觉得,这太子殿下,恐怕有先天不足之症。”
太子实在是太不聪明了,就是请天上的神仙来教,也教不了。
从前在京城,没人敢说,现在宋老敢说了,李启也道:“我也觉得,太子年近而立,却仍然是少年心性,恐怕确实有不足之症,可惜先皇后只有此子,他就是刘氏手里最好的一枚棋子。”
张珠珠跟三个小孩坐在一起,不自觉便去听他们说话了。
宋老先生突然问道:“珠丫头,你也听我说了许多事情,你觉得谁压得过谁?”
张珠珠道:“管他们呢,最好一把火把他们都烧了,赶紧找些正经人去管朝廷的事情,把今年赋税降下来。”
张珠珠算是明白了,那京城里的人,全身都是心眼子,手里有权力的,全都惦记着怎么往自己怀里扒拉,不加税都是开恩。
张珠珠只想让他们赶紧毁灭,来几个靠谱的。
李启笑道:“小孩子话。”
那些世家盘桓在京城多少年了,根深蒂固,哪里是一把火能够烧完的。
再说了,烧了这些世家,还会不断出现新的。
历朝历代都是如此,烧不尽的。
“那有什么办法,”张珠珠说道,“再英明的帝王,再能干的臣子,也只能救一时,没有能够长久的太平盛世,若烧了他们能救一时,也是值得的。”
起码这样,人还能够看到一点希望。
张珠珠对他们的争权夺利不感兴趣,这是制度问题,没法儿消失。
她也就求个现世安稳,在她活着的时候能够太平点儿。
宋老先生叹了口气:“范秀倒是个可塑之才,有几分本事,只是太偏执了些,我走的时候,他正跟太后缠斗,不知能不能脱身。”
张珠珠听到这个名字,便不大高兴。
年后,雪渐渐融化,天气也渐渐和暖起来了。
没出正月,张珠珠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李启一口茶喷了出来:“创、创业?!”
其他人,包括宋老先生也震惊地看着她。
张珠珠道:“创造我的事业啊,怎么了?”
她爹娘倒是比较冷静,可能是不知道女儿要做什么。
“这词儿不是这么用的。”
林文婴举了好几个例子,表示“创业”这个词,一般用在开国皇帝建立国家这件事情上。
张珠珠忙道:“误会,误会,我没有谋朝篡位的意思,更没有这个本事,我就是打算去外头赚点钱。”
怪她读书太少,吓到人了。
张大春说道:“家里头又不缺钱,你赚钱干什么?”
张珠珠拿出自己写的一摞计划书:“不光是要赚钱,主要是事业,事业。”
吴贵娘更是不能同意:“你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本事,你好好在家待着,回头跟你大姐一样,找个婆家,生个孩子,好好过你的日子不就行了,瞎折腾。”
张珠珠早知道他们会不同意。
这倒是不要紧,张珠珠说:“可我二姐还没嫁人呢,等我二姐嫁了再说吧。”
吴贵娘:“不是这个意思,没你这样当女孩子的。”
张珠珠:“那我就是第一个。”
天选之女到底还是要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的。
没办法,天天搁家待着,经济不能独立,人格就没法自由,男朋友也走了,不能谈快乐的恋爱。
这样的话,人生也太无趣了。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嘛,这是个好机会。
宋老先生强忍着,看完了张珠珠这辣眼睛的字组成的计划。
她写的非常详细,计划性、目的性都比较明确。
没办法,打工人没有不会做工作计划的,写不好可是要被上司骂的。
宋老先生说道:“这写的不错啊,若是能成,也算你的本事。”
张珠珠道:“当然,肯定能成的,我和姚县令的妹妹合伙,起码能在松阳县横着走。”
她也是有靠山的,不怕被人生吞了去。
李启和林文婴也凑过去看,林文婴说道:“瞧瞧,好像比你写的奏折还强些。”
李启:“……这跟奏折不是一回事。”
奏折是要讲究文笔的,张珠珠这个项目书,全部都是大白话。
宋老先生说:“若朝臣们都按照如此规格一上书,事情倒是简单许多。”
把奏折写出个花儿来,不能解决问题,还不如这个大白话,有理有据的。
尽管张大春和吴贵娘都不同意,但张珠珠还是顺利开启了事业线。

相思楼里,正坐着一群女眷,十分热闹。
“九天玄女娘娘路过,不忍心看鱼精和谢生这对有情人魂飞魄散,便赠了他们一块相思糕。”
“她告诉两人,一人独食,可以成仙;两人分食,他们只能得到五十年的寿命。”
“留下相思糕,九天玄女便离开了,鲤鱼精和谢生第一次起了争执,他们都希望对方成仙,”说书的女子停了片刻,继续说,“这时两人看见瘟疫横行,不忍生灵涂炭,于是将相思糕放进了河水里,河水便成了救命良药,一人一妖双双就死。”
台下一众女子都忍不住为这对慷慨善良的有情人流下了眼泪。
说书人则是话锋一转:“在他们就死的那一刻,九天玄女再次出现,他们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有大功德,以此双双成仙,双宿双栖,有情人终成眷属,再也不用分开。”
女眷们纷纷拿了银钱出来,打赏说书的女子,然后又吃起送上来的糕点。
姚玉馨擦擦眼泪,说道:“真是感人啊。”
张珠珠无语:“姐姐,这故事就是我编出来的,这是为了将咱们的东西卖出来,别人哭也就罢了,你怎么也哭。”
姚玉馨:“我就哭,怎么了。”
她就是为了鱼精和谢生的爱情故事哭泣。
薛璀在一旁笑道:“嫁不出去,羡慕谢生罢了。”
姚玉馨瞪了薛璀一眼,薛璀揽着张珠珠的肩膀笑了起来。
三年过去,张珠珠的事业已经取得了初步成功。
上面那个鱼精和谢生的故事,是她亲自操刀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营销宣传。
一块“相思糕“”,又能救命,又能长寿,还能验证爱情,谁听了不想尝尝呢,从这个故事就能看到张珠珠的苦心了。
至于相思糕到底是什么,其实就是李弗生辰那天夜里吃的蛋糕加上红豆抹面,要说好吃,那肯定好吃。
但想卖出去,卖得好,就不能只靠好吃这一点,还要靠编故事搞营销。
张珠珠的合伙人,姚玉馨是头一个,薛璀就是第二个。
姚玉馨不必说,她们两个关系好。
薛璀是后来加进来的,这姑娘压根儿就不想嫁给姚县令,有回看见张珠珠和姚玉馨在商量怎么扩大规模,她便加进入了。
今日出了新的糕点,来请这些女眷们品尝,顺便再讲一遍鱼精和谢生的虐恋故事,每次都能赚到新一波眼泪。
张珠珠翻看着账本,说道:“真是要好好谢谢这位姑娘了,自她在新婚当晚跟她那新婚夫婿分食了一块糕点后,这两个月的进账便猛增了,还多了预定的。”
这般行为,简直称得上菩萨了。
姚玉馨:“今日这新的点心,一早便送去了。”
薛璀说:“本地几个大户人家的太太、老太太也尝过了咱们的新糕点,一定会大卖的,你累了好些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相思楼的事情,大部分是张珠珠在操心,每次上新的糕点,她就要脚不沾地的忙小半个月,住在这里,连家都不回去。
张珠珠叹了口气:“赚钱哪有不累的。”
她这个项目,走的算是高端路线,糕点不是糕点,算是一种奢侈品。
张珠珠大致将前世见过的奢侈品的营销模式给挪用了过来,今天就是一场新品发布会,请来的女眷们,也都是本地的大户人家的姑娘和年轻妇人。
张珠珠不少赚钱,但累也是真的累。
她得费心维护跟她的金主姐妹们的人情关系,要哄得她们心甘情愿掏出口袋里的钱,哪里是件简单的事情。
就算有姚玉馨这个县令的妹妹,和薛璀这样有人脉关系的助力,张珠珠也把自己累的够呛。
她觉得自己今年不长个子,就是因为睡眠不足。
等回了自己租的宅院中,张珠珠突然说道:“你说,我这样费心费力地赚钱,是为了什么呢。”
姚玉馨道:“为了经济独立,自由?”
当初张珠珠雄心勃勃拉她入伙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姚玉馨被这几个词语深深打动,参与了进来。
现在张珠珠居然怀疑起来了。
张珠珠没好意思说当时是在给姚玉馨画饼,道:“可我太忙了,我赚来的钱都没空花。”
她都快一个月没回张家村了,等回去了,肯定又被她娘一顿臭骂。
姚玉馨:“谁让你这么聪明呢,我和薛璀,我们俩都是给你打下手的。”
张珠珠总是不断地有新想法。
比如点心盒子可以订制,每个姑娘都可以订不一样的盒子,镶金镶银镶珍珠宝石,什么都有,当然,这是要花钱了。
每逢节日,还会有限量的点心,会配上各种精美餐具,金银首饰,也能卖出高价。
其他主意就更多了,不胜枚举。
姚玉馨从张珠珠这里,真真正正认识了什么叫奸商。
张珠珠明明可以直接抢你的钱,可她还给你几块点心。
但说她奸商,那也不完全是。
张珠珠有跟姚县令这样的关系,她从来不偷税漏税,只会骂商税太重。
张珠珠还会出钱,资助一些贫苦之人,还有贫寒学子读不起书的,她也资助过,不求回报。
本地的慈幼院她还会定期拨钱款,送衣服吃食过去,因此相思楼的名声也非常好。
支出这么大,都有不少盈余,可见这相思楼实在是太赚了。
张珠珠感叹道:“我啊,就是贪心,没钱的时候想有钱,有钱的时候就想要别的了。”
可惜这生意她脱不开手,钱她还是很想要的。
姚玉馨推了她一下:“你是不是想那个谁了?”
张珠珠:“我想有什么用。”
三年前,李弗离开张家村,前往西北。
之后没几个月,皇帝就死了,各地都生乱象,京中为了皇位,争的不可开交,最后贵妃和宦官一党被诛杀,太子则被证明是个傻子,然后太后扶持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皇子上位,在首辅范秀的支持下,暂时坐稳了皇位。
但朝局也是摇摇欲坠,不定哪一天,就要彻底乱了。
李弗在西北,隔几个月会送信回来,也有单独给张珠珠的,但从去年冬天开始,外族犯边,这一仗打到今年开春都没停下来,那边再也没有送信回来。
张珠珠心里是很担忧的。
战争是要用人命去填的,她很担心李弗也会成为被填进去的那个。
不管李弗现在对她还有没有想法,张珠珠希望李弗能够好好活着。
毕竟是初恋啊,美好的初恋。
翌日张珠珠收拾东西,准备回张家村,她得先做好心理准备才能迎接家里的怒吼。

张珠珠一只脚踏进门,两只大鹅就凶猛地朝她扑了过来。
张珠珠熟练地一手拎一个,把她的鹅子们丢开。
“这是谁回来了,我怎么不认识。”吴贵娘正在做饭,看见张珠珠,先这么问了一句。
“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您的珠珠啊,您的心头肉啊。”张珠珠跑过去,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吴贵娘面前,然后拿过她手里的菜刀,做起了饭来。
“什么心头肉,你也有脸说,”吴贵娘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啊,哪个没出嫁的姑娘接连一个月不着家的,你都不知道有多少闲话。”
张珠珠没回答她,只说:“今天怎么你来做饭?”
张银银去年已经嫁人了,张珠珠几乎不在家,所以请了人来家里做饭干活。
吴贵娘道:“我想做还不行吗。”
张珠珠回头看她。
吴贵娘又道:“你请的那妇人,这几日手脚不干净,被你爹逮住了,你爹一问,她哭着说是她儿子病了没钱治,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我们俩把她打发走了。”
张珠珠正要说话,吴贵娘又说:“咱们家也不缺那些钱,若人家真是儿子病了,那我和你爹,是不是造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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