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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辅掌上明珠!by双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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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命中,即便是年轻的时候,对男人爱恋之心也没有几分,秦盛也好,皇帝也罢,潘皇后对他们的男女之情并不厚重。
她更多的是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对秦盛的怀念,也是在怀念自己的青春时代,那是她不能再回去的时光,是她人生最美好的岁月。
她那时候可以骑马,可以为自己的父兄出谋划策,她不止作为一个女子在活着的。
不像现在,她作为皇后,在这深宫里,看着这些女人耍点不忍看的小手段,争夺皇帝为数不多的宠爱。
有些无趣。
张珠珠问了潘皇后一些从前的事情,潘皇后只简单说了些,并未细讲。
那终究是过去了。
张珠珠问罢了,便出宫。
接下来几日,她又找了不少二嫁的女子和她们的丈夫。
郭副统领一家就在其中,他娶的是自己的嫂子,家里四个孩子,两个是他兄长的,两个是他的,都是他一力抚养长大的,并无高低之分。
郭副统领的态度非常好,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要我看,陛下是受了潘老将军和秦将军的托付,娶了皇后娘娘的。”
西北一派的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大问题,谁家没死过人了,谁家没有这样的事情啊。
皇帝怎么了,皇帝也是人啊。
皇帝这么做,才说明了他有人情味,是真正融入了西北。
郭太太是个膀大腰圆的妇人,说:“老大没了,我得照顾两个孩子,家里穷,老二也娶不起,干脆就一起过了,要是都跟这里的女人一样,死了男人都要去死,我们北边女的都要死绝了。”
“男人死了,我们更要活着,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要张口吃饭呢。”
张珠珠不一定支持弟弟娶嫂子,但是“更要活着”这四个字,她非常喜欢。
底层的女性活着辛苦艰难,如果再要面临成为寡妇之后要被逼去死的风险,那就太可怕了。
西北那边战事频繁,观念反而放的开些,那边女人也是劳动力,让这样的劳动力去殉死,可能性较低。
倒是一些比较富裕的地方,尤其是稍有钱财,不缺钱耽误人家,这些家里的妇人可能会成为被迫殉死的对象。
当朝皇后尚且是有过未婚夫,是二嫁给皇帝的,皇帝也非常宽容地接受她的身份,并且对她有足够的尊重。
对一些女子来说,肯定是好事。
张珠珠并没有刻意强调潘皇后的功绩和出身。
任何一个女人,不论出身和本事,只要她是人,那就不该遭受非人的一切事情。
天下女子的命运,是息息相关的。
张珠珠见了不少人,之后写了文章,她写的大白话,没有咬文嚼字,大字不识几个的妇人听了,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写的怎么样?”张珠珠问李弗。
李弗:“直白,明了。”
张珠珠笑起来:“只怕这事叫那些迂腐的人知道了,又要跳脚,说这是女子该做的事情。”
张珠珠的想法和观念素来是很不同的,她从来不将自己或者其他女子,看做是男人的附庸,李弗一向很欣赏她的想法。
“你不是已经有防备了。”李弗说。

第307章 做大事的人
这文章先写了一些女子二嫁的缘由,最后的理由是丈夫死了守寡,要养家糊口的。
二嫁的这些男人,也有不少是没钱,穷苦,娶不到头婚女子。
张珠珠将各种情况都一一说明,大致意思是这些女子二嫁,不止是由于她们自身的缘故。
不过这些缘故在迂腐的人看来,并不算什么,人没有办法对其他人的处境感同身受,甚至有些人毫无同理心,根本不会体谅旁人的痛苦。
李弗所说的应对办法,就是张珠珠把皇帝这张大旗给扯了出来。
简而言之,皇帝对这件事情都没有什么一意见,你们居然敢有意见,这是要忤逆皇帝吗。
这话很是强词夺理,但世上哪儿有那么多道理可讲,软硬兼施才是正确的办法。
对于一些死脑筋的,迂腐固执的,那还是来硬的更管用些。
张珠珠又绞尽脑汁,把皇帝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从年轻时候到现在这个岁数,全部都称赞了一遍。
尤其说他心胸广阔,豁达大度,是众人的楷模,有人敢对潘皇后不满,那就是对皇帝不满,你多大的脸,敢对皇帝不满。
皇帝到底是承受了这一切。
皇帝看了这东西,说:“朕要是死了,得让三郎去编书,让他媳妇在旁边找补,瞧瞧这话说的,朕这些年来,没有听过比这更顺耳的话了。”
这些话多好多有道理,皇帝也觉得自己是个很好的人了。
奈何这些臣子,一个两个的不省心,私心深重,不肯出力让这江山社稷变得更美好。
甚至连他的妻儿都要陷害。
就这他还没有大开杀戒呢,以后死了,他那谥号上,多少要沾个“仁”字。
后面果然说到了皇帝对百姓是如何的仁慈,减免赋税,慈幼局的事情,京兆府的事情,圈地等朝廷重大事情,都是皇帝对百姓的仁慈。
皇帝看得心花怒放。
朝臣不需要他的仁善,那他就留给天下百姓了。
潘皇后在旁边看,这些顺耳的话,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就连皇帝放太子南下打仗,张珠珠都要说他这是不溺爱子嗣,放手让太子外出历练,以便这大好江山有一位出色的继承人。
于是潘皇后的心情也好起来,大郎可是她们姊妹唯一的孩子,这么夸孩子,她能不高兴吗。
“陛下尚在盛年,生死之事,不要挂在嘴上,咱们的命留着不容易,要活够本了才是。”潘皇后说道。
皇帝颔首:“说的是,得好好活着。”
他绝不会重蹈前人覆辙,他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张珠珠实在面面俱到,皇帝,皇后,太子,她全都想到了,这文章迅速地传遍了京城。
是谁写的不要紧,倒是促成了不少犹豫着要不要二婚的人,赶紧的成了好事。
皇帝都二婚,他们难道比皇帝还高贵了,赶紧成婚吧。
利用皇帝的名声,实在很有用。
张珠珠颇喜欢这个风向,进宫的时候就说想要个半山腰的庄子,以后带孩子避暑。
潘皇后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张珠珠的财产于是又多了这一项。
李弗审完案子,就要升官了,接任他位置的是姚诚新,谢瑛之前就是从大理寺借调的,他在那边也有好前途,如今要调回去了。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谣言,说是命格好的女子才容易二嫁,还拿宋灵心当例子,说她旺夫。
之前不旺郑家,是因为郑家不珍惜她,不看重她。
乱七八糟的,说什么都有。
谣言这种事情,也不好管。
张珠珠对李弗说道:“京城这个地方,起起伏伏的事情,真是天天都能看到。”
昨日还是公侯世家,今日就成了阶下囚。
放在从前,阶下囚也有可能东山再起,现在倒是不太容易的,京城的冤案绝不会有从前那样多了。
李弗道:“若不谨慎,自然是难以长久的。”
张珠珠靠在李弗怀里,懒洋洋打了个呵欠:“事事谨慎,也太累了。”
李弗说:“不会,有志于做成什么事情,就得费什么样的辛苦,我不觉得累。”
怎么可能轻易得到想要的,成大事就还有这样的态度。
张珠珠看着他:“你果然是办大事的人,我怕是不行的。”
李弗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你很行的,你的本事,并不比朝中一些人差的,你的想法和眼界都更开阔,你跟许多人不一样。”
人被夸,就要膨胀,张珠珠果然得意起来。
“不是我说,有些人确实太迂腐了些,还欺软怕硬,很是讨厌,女子不比他们差的,女子也是很厉害的。”张珠珠说道。
李弗笑:“我知道。”
张珠珠明白李弗不是随意说这三个字的,李弗是真的理解并且尊重她的想法的。
“你想让女子身上的束缚不要太重了,你抓住机会,做的很好。”李弗说。
李弗了解她,张珠珠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就像读书有志向的男人会关注天下大事一般,张珠珠也牵挂这女子的命运。
她希望女子有更多的自由,不要再命如飘萍,尽管她的想法还难以实现,但张珠珠从未停下她推动这些事情的脚步。
张珠珠的心像被填满了一样,说:“你真的能够理解我吗。”
李弗认真说:“可以,任何人都不应该通过践踏旁人的命运得到自己想要的。”
张珠珠笑起来:“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一天。”
李弗也知道那很遥远。
但如今往前走的这一步里,有张珠珠的苦心。
李弗:“尽力而为,然后等待,你说呢。”
“好。”张珠珠说。
她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和李弗,和她的儿子。
忙完了这一阵,天气是真的热起来了。
周毅这个人,确实是有几分运道在身上的,被绑走,失踪多日,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镇南将军,宋镇业被他给救了出来。
宋镇业是倒了大霉,他这么多年镇守南边都没出错过,结果年节上去参加外族首领家里的喜宴,就被关了几个月。
他大儿子娶的人家的女儿当媳妇,当年朝廷给赐婚的,算是拉拢。
现在他大儿子被儿媳妇给毒死了,儿媳妇也一刀割了脖子,丢下两个孩子说忠孝两难全。
宋镇业会被绑,也是因为这个儿媳妇,说起来有朝廷的原因。
宋镇业够狠,他被救的第一件事情,一刀一个,亲手捅死了两个孙子。
周毅当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南边的战事顺利起来,张珠珠也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亲生的两个孙子,他儿子的血脉,说杀就杀,这也太下得去手了。
死了这两个,他大儿子已经没有男嗣,只剩下一个女儿了。
“这可真是一笔孽债了。”张珠珠说着,一根手指头把刚刚坐起来的儿子推倒。
红豆一点不生气,当这是游戏,又往起坐。
李弗说:“确实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许多人是认同这个想法的。
那两个孩子的生母是外族,又毒杀他们的生父,容不下他们,说来也不奇怪。
可像这样能下手杀的,却实在少见。
张珠珠推了小不倒翁一会儿,把他抱进了怀里:“好了,好了,不玩了,把你给弄晕过去。”
红豆乖乖趴在母亲怀里,嘴里咿咿呀呀的,李弗朝他伸出手,他就被李弗给抱走,朝李弗笑,口水还流出来了。
张珠珠赶紧拿帕子擦了,说:“这两天怎么总爱流口水,脖子都淹了。”
李弗也颇为忧心,总流口水,那必定是有问题的,还是得找郎中来瞧瞧。
嬷嬷听见了,说:“小郎君许是长牙了才流口水的。”
“是吗,他之前到处咬人,也说长牙了。”张珠珠有点怀疑。
嬷嬷这次不敢说话了,她心想,那牙也不是说长就能长出来的,这两个年轻人,孩子带的不怎么样,还要怀疑她们的经验。
只是这话不好说,李家这小夫妻俩别的都好,就是非要自己带孩子,有时候还不听劝,不让给孩子绑腿,睡枕头。
张珠珠和李弗实在没有经验,俩人立刻逗孩子张大嘴,仔细观察研究了一番,在红豆粉色的下牙床上眼看一个白白的小点。
夫妻俩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
张珠珠把儿子举起来,说:“真厉害,我们红豆居然长牙了,长了个漂亮的,白白的小牙,这么厉害的吗,真是娘的好儿子。”
张珠珠把红豆给夸了一遍。
红豆虽听不到,却笑得十分开心,口水又跟着流下来,她的儿子一定是天底下最乖最好的孩子,旁人的都比不过。
这就是身为母亲的心情了。
李弗给他擦了口水,听张珠珠把儿子夸成了一朵花儿,乖乖,宝贝,心肝的叫了一通。
李弗看着他们母子,眼里全是温柔。
张珠珠扭头问他:“红豆厉害吗。”
“厉害,”李弗点头,接着说,“谁生了这样的红豆,那不是更厉害了。”
张珠珠故意白他一眼,“我儿子厉害,那是生来这样的,你虽然是他的爹,却不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在她这里,可没有反过来的。
李弗听了,不由好笑。
他露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说:“这你实在冤屈我了,红豆是你生的,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有红豆这样的孩子。”
张珠珠当即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李弗,人家是要夸她呢,结果被她给误会了。
虽然说成婚这么多年,孩子也生了,但夫妻感情也不能随意啊,他们才同生共死过,夫妻情义不能放弃。
张珠珠立刻把儿子塞李弗怀着,笑着说:“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李弗把儿子抱过去,等着她的解释。
张珠珠说:“人家都说生了孩子,女人就要犯傻起来,今日我这般,你说要到谁身上找补?”
李弗险些笑出声,对红豆说:“我们红豆这肩膀能扛得起这样沉重的担子吗。”
张珠珠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红豆哦,难道这孩子是我躺在那儿,什么都不干就能怀上的吗?”
果然,这个家扛起重担的,还得是他。
李弗一只手把儿子的小耳朵捂住,做出一副回忆往事的样子:“这,这倒是不好说的,我得想想,你是不是躺着的。”
张珠珠先愣了片刻,然后脸色渐渐变了。
李弗继续说:“坐着的有可能,站着也有可能。”
这件事过去的太久了,李弗需要好好回忆一番。
怪不得要捂住儿子的耳朵呢,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张珠珠气得想翻白眼,从怀里拿出镜子,怼在李弗脸上:“你看你脸黄的!”
李弗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以为张珠珠说他应该脸红,笑道:“没有,我今日气色颇好。”
他才升官,以后要进宫在皇帝面前办事,说一句春风得意也不为过。
张珠珠被这人给气的忘记了甩锅,扭头往外走:“我去给红豆做饭。”
李弗忍笑:“红豆他爹呢,吃什么?”
张珠珠:“红豆他爹多看两本圣贤书,不用吃饭。”
李弗笑着走在后面。
张珠珠心想完了,这以后是管不了李弗了,翅膀硬了。
怀念以前刚刚到张家村的李弗,岁月不饶人啊。
李弗道:“话还没说完,怎么走了。”
张珠珠:“谁让你当着儿子的面胡说八道。”
她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
李弗追上去:“生气了?”
“对,我生气了。”张珠珠说。
李弗:“你方才冤屈我,我尚且没有生气。”
张珠珠大声说:“我什么时候冤屈你了,我自打生了孩子记性不好,方才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
她扭头看李弗:“方才有什么事情,我怎么冤屈你了,你有证据吗。”
李弗把儿子举到张珠珠面前:“人证在这里。”
张珠珠给小人证擦了口水,忍笑道:“那我问问人证,我方才可有冤屈李弗吗?”
小人证把他母亲的帕子塞进嘴里,用长了一颗小牙的嘴巴使劲咬着。
夫妻俩赶紧把他嘴弄开,先把帕子给拿了出来。
“李少尹,”张珠珠说,“你这不算人证。”
李弗:“你知道京兆府从前如何审案吗。”
张珠珠:“怎么审。”
李弗:“屈打成招,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大人犯,供词不就有了。”
张珠珠:“你的意思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弗颔首,案子他说了算。
张珠珠微笑:“晚上睡书房去吧。”
李弗立刻认错:“不,我是说现在京兆府是讲究证据的,既然现在人证不能开口,那这案子你就能赢。”
张珠珠笑着进了厨房,她扒在门框边上,说:“好了,是我有错,你很厉害,才有红豆这样聪明的,我知错了,给你做面吃,也不让你睡书房。”
李弗:“好,辛苦你。”
夫妻俩当即都笑了起来。
玩笑归玩笑,不过伤感情的话,可能轻易说出口。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没得在这个时候张扬。
不过林文婴确实心情很好,她道:“菩萨终于开了回眼,我以后再也不必在京城看到“荣阳侯府”这四个字了。
荣阳侯府被削了爵位,抄没了家业,从此就要离开京城,再也不会回来。
旧年的恩怨已经过去,可在林文婴这个做母亲的人心中,她依旧怨恨着坑害了她家三郎的荣阳侯夫人。
她这次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连饭都能多吃两碗。
一个母亲的仇恨,可不能轻易忽视。
李家没有动静,倒是承安长公主,她说天气好,又打了胜仗,要请大伙儿过去玩耍。
她是宗室公主,这举动想必是问过了宫里的。
京城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消失了一批人,但总是这样冷清,也太没意思。
宫里让承安长公主请人过去玩儿,估计也是想让京城显得热闹些,将之前那样难看的事情尽早翻篇。
李家一大家子都得过去,张珠珠正描眉,李弗抱着红豆过来看,两人都没防备,红豆一把将眉笔抢了过去,就往自己脸上戳。
李弗赶紧地拿走,张珠珠脸上却多了一道印子。
红豆还不知道他毁了母亲一早上精心准备的妆容,还在傻笑,伸手要够他娘头发上的簪子。
张珠珠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说道:“亲生的,这是我亲生的儿子。”
可惜怒气还是压不住,张珠珠呵斥:“红豆,你要挨打!”
红豆虽小,却知道母亲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母亲大声说话,他也笑的更大声。
李弗忙说和起来:“别气,别气,赶紧重画一个,红豆不懂事。”
张珠珠:“不行,今天一定要教训他,手太快了!”
她板着脸,让咯咯笑的红豆对着自己,严肃说:“小坏蛋,今天要教训你。”
红豆渐渐不笑了,他似乎知道母亲这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睁大了眼睛,然后嘴一撇,眼泪就下来了。
张珠珠立刻万分心疼,但还是说:“你下回还能不能抢娘手里的东西了。”
红豆继续哭。
张珠珠拿他没办法,对李弗说:“快把他抱走,再看我就要不忍心了。”
李弗也舍不得教训儿子,对张珠珠说:“孩子还小。”
然后李弗把孩子抱走了。
张珠珠听到这个理由,心想,唉,慈父多败儿啊,回头要劝劝李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还是要严厉一些,让他知错。
耽误了这一会,李家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他们一家三口,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
周兰书见她来迟:“你干什么去了。”
张珠珠:“教训孩子来着。”
周兰书很不赞同:“孩子还那么小,你就教训他,有你这么当娘的吗,孩子呢。”
张珠珠:“我当娘当的挺好,孩子李弗抱着呢。”
“你们是慈父严母是吧,我明白了,”周兰书说,“你们家总跟人不一样。”
张珠珠:“是,我们这是不走寻常路,想学的话,我指点你。”
周兰书被逗笑,示意她往旁边看:“如今等着你指教的人多着你,轮不到我。”
张珠珠的马甲是彻底掉了,人家凭本事当的皇后和贵妃的心腹,管着慈幼局的账目,这权力不容小觑,如今再见张珠珠,任谁都少了一份轻视之心。
张珠珠感叹,她就是怕麻烦才让人觉得她柔弱的,这会儿是再没人相信了。
真是可惜了,好好的把她的马甲给扒了,缺不缺德啊。
张珠珠心里这么想,还得跟旁边的来往的妇人们打招呼。
这些妇人和年轻姑娘,估摸着心里都非常的困惑,想问张珠珠一句凭什么。
张珠珠做足了面子功夫,忙去了别处人少的地方待着,她瞧见了何家的人,扭头问周兰书:“何家怎么来人了?”
周兰书说:“长公主再如何,都是姓周的。”
何家又能将堂堂长公主如何,还不就是把这口气给咽下去吗。
如今何家还想把女儿嫁去东宫呢,更是想赢得承安长公主的支持。
从前的旧怨和现在的利益,孰重孰轻,何家心里有数。
张珠珠和周兰书去拜见长公主的时候,就瞧见林文婴在旁边抱着红豆。
承安长公主搂着儿子,让儿子叫红豆小侄儿。
红豆看见张珠珠,倒是忘记了早上的教训,又朝母亲身上要抱,张珠珠顿时心软得不得了。
承安长公主抱着自家儿子,顿时万分庆幸她当初拼着性命生下了这个孩子,如若不然,她到了这把年纪膝下无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旁人天伦之乐。
可这乐趣来的这样的迟,长公主看向好友林文婴怀里的孙儿,再看看自己年幼的儿子,心中怅然。
周亭被突然被母亲抱紧,小小挣扎了一下,慢慢说:“娘不要勒死我。”
承安长公主无奈道:“胡说,娘是抱你。”
周亭:“就是勒我。”
“好,不勒你,比抱着娘。”承安长公主看着儿子一脸的宠爱。
张珠珠和周兰书过去陪长辈说了会儿话,又跟孩子玩了一会儿,这才去别处。
临到中午,张珠珠和李弗哄儿子午睡,夫妻俩小声说着话,李弗抱着儿子哄。
周兰书的侍女突然跑了过来,说:“三奶奶,您快过去,何家的姑娘跟人推搡起来,把个女孩子给推倒了,额头磕破了。”
张珠珠:“何善凝?”
“对,就是这个何姑娘,我们郡主让您去看热闹呢。”侍女说。
张珠珠看李弗,李弗:“去吧。”
这可不是个大热闹吗,何善凝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一,她当众弄伤别的女子,这对她的名声非常不利,她不至于糊涂到做这样的事情吧。
周兰书一看见张珠珠,立刻就说:“这件事情,一定是我那姑姑指使的。”
张珠珠:“长公主对何家这样记恨?”
周兰书:“要什么证据,当年何驸马死了,何家不许她改嫁,以至于她等到朝廷生乱,才高龄生下个儿子,她可恨死何家了。”
这的确很有道理。

被推倒的那个女孩子姓方,方家人曾经执掌禁军,是先太皇太后孟家的姻亲。
孟家出事后,方家靠着长公主的关系,没有被牵连,据说方勋是长公主那个孩子的疑似生父。
方家其实私底下可积极了,想把这个儿子光明正大地认回来,奈何长公主不肯。
方家大不如前,长公主自然瞧不上,不过指使他家做些事情,还是很顺手的。
长公主这儿子,要么没爹,要么得有个好爹。
何善凝就不该到承安长公主府来,何家人这会儿也一个个地眼前发黑。
他们今日过来,是要跟承安长公主说和的,到底曾经是一家人啊,这关系摆在这里,何家人觉得还能挽救一下。
结果承安长公主是真的厌恶何家,直接就让何善凝声名尽毁。
林文婴道:“何必跟个女孩子一般见识。”
承安长公主哼了一声:“要怪就怪他们何家自己,当年何家势大,我嫁了过去,何家是怎么待我的,驸马一点不及你家的李启,他还瞧不上我,他死了是个意外,不能全怪我,可何家是怎么对我的?”
“如今何家的老头子要咽气了,便又想把何家的女儿嫁给太子,我才不会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活着一日,何家就休想翻身!”
承安长公主说起往事,真是怨憎横生。
林文婴知道她这些年难熬,也偏心自己的朋友,说:“好歹想着亭儿。”
长公主面上的怨气立刻消失殆尽,重新露出笑容,说:“亏了这个孩子呢。”
要不是有这个孩子,她一定让何家家破人亡。
“我知道,我一定行善积德,好好儿地把我的亭儿照顾长大,我才能闭上眼睛。”承安长公主说。
只要何家的女儿不当太子妃,何家没有再一次压过她的可能,这就足够了。
她可不像当初的何家,做事不留一点余地。
事情在今日就过去了,她不会纠缠不休的。
承安长公主事后还暗搓搓搞了小动作,让何善凝彻底没了进东宫的机会。
何家人气得要死,想跟长公主拼命。
何家老爷子,三朝元老的老大人,劝住了何家人,让他们不要太冲动。
自己命不久矣,何家还没有能扛起来的后人,这口气,只能咽下去。
小潘氏也气得要死。
她一共没看中几个女孩子,这小姑子还要给她找事,简直就是要命。
承安长公主进宫赔罪,说:“没了何氏女,还有旁的好女孩。”
“什么好女孩,姓方的吗?”小潘氏说,“你还想给大郎安排安排!”
承安长公主立刻哭着抱住了小潘氏胳膊:“嫂子,是我不懂事,可我心里有怨气啊,您大人有大量,我哪里会安排大郎的事情,我就是厌恶何家,绝没有别的心思。”
小潘氏用力把胳膊抽出来,坐下扶额。
“你做都做了,现在说这话有用吗。”
小潘氏心想早该把这小姑子给扔到封地去,嫂子和小姑子,就是有仇。
承安长公主也知道自己这事情做的离谱了,不敢见皇帝,只见了两位嫂子,就出宫去了。
回头她寻了个借口,准备了许多好东西,送到宫里当成了赔礼。
这节骨眼上,何家老爷子咽气了。
正好何家以此为借口,把晚辈们拘在家里,算保住了何善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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