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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by橘香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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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悔了,后悔为讨好宋含姝来找安氏麻烦。
还以为侯府嫡女能护得自己安全,结果被宋含姝骗了。
她不想死!
孙如意手脚被绑得发麻,咽喉已经塞得呼吸困难,一阵阵的眩晕让她两眼翻白,就快看见自己太爷爷了。

第336章 报仇
主院里,安春风目瞪口呆看着从墙头翻过来的金湛:“你怎么不走正门,翻墙回家?”
金湛此时还穿着伴郎的喜服,他来不及说话,先将安春风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见她神态自若才道:“安安,你没事就好。我是从半道溜出去的,陈槐还等我去徐家迎亲。”
“嗯,我没事!你快走吧,别误了陈大人的吉时。”
安春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泥捏的,府里还有下人,怎么会被孙如意几句话给气着。
金湛抱住安春风:“安安,今天这事你就别管了,让牧哥儿来处理,那孩子不同常人,心中有数,你觉得怎样?”
安春风点点头,她明白金湛的意思,涉及到唐家,自己跟金湛无论怎么处理都有一种粘上屎的恶心感,稍有不慎还要被人谈论。
而且,有些事情也需要牧哥儿亲自动手才能化解。
孙如意已经被绑在柴房里,自己有孕在身不方便跟人吵架,还是金牧野这种小孩子来收拾最好……
小孩子嘛!做事不知轻重,若是让人不开心也请对方多担待。
金湛见安春风真的无事,他也不好多留,马上跳上墙头,急匆匆跟几条街外的迎亲队伍汇合走了。
另一边,金牧野并不知道不能回家的父亲,已经翻墙跟娘说过话。
他在街上见过唐远,心情凝重,回府就小跑着进主院先见自家娘。
此时,安春风正坐在主院吃着金湛早上走之前剥的核桃和瓜子,满桌的零嘴儿。
“娘!你还好吗?弟弟妹妹调皮不?”
金牧野一看见娘好端端的没事,提着的心顿时就放下,他生怕回来看见一个被气得哭哭啼啼卧床不起的娘。
“牧哥儿,你终于回来了,怎么不见你父亲,有人欺负我,他是不关心我们吗?”安春风往门边看,一脸的失望。
金牧野赶紧道:“不是,父亲是现在脱不开身。娘,有我在,我知道怎么处理!你不用担心!”
安春风垂眸叹息一声,立即丢下瓜子,撑着腰很是疲累的样子道:“好吧!还是自家儿子靠得住,柴房里的脏东西你就去处置了。问出实话,记住,别出人命!”
“哎!我还是去躺一会!”
见金牧野接手此事,下套成功的安春风赶紧抽身。
于是金牧野话都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家娘端着肚子走了。
“娘,我我……娘就歇着吧!”
金牧野嘴角抽搐,父亲不回来,现在娘是要依赖自己了。
他心中感觉莫名的温热,一股豪气直冲脑门,浑然不觉那两人是在躲懒。
脏东西!可不就是脏东西,孙毒妇你也有今天!
柴房里,孙如意还在去探望她太爷爷的路上挣扎着。
就在她感觉生不如死,命悬一线之时,听得柴房门一响,寒风扑面,口中塞布一松,终于有了新鲜空气。
孙如意顿时拼命呛咳起来,只呕得泪流满面,隐隐约约感觉眼前有模糊不清的人影晃动。
她嘶哑着嗓子喊道:“你们要是敢杀我,武安侯嫡女裴夫人就会去京兆府告状,就连你这乡君也保不住。”
“哦!我想试试!”金牧野蹲在她面前。
孙如意斜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
是个眉眼如画的小少年,时隔一年多,以前就长相秀气的孩子越发俊朗。
可在孙如意眼中,就好像看见了一条呲着白牙,眼冒绿光的狼崽子。
孙如意嘴巴张合着干巴巴道:“你是小畜……牧哥儿!”
金牧野掀起嘴皮:“对,就是你最爱说的小畜生!”
前世的唐牧在孙如意口中是没有名字的,只是“小畜生”。
没想到重活一世还能再次听到这“亲切而又熟悉”的称呼,金牧野压抑已久的心中怨恨终于是喷涌而出。
他一把捏住孙如意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毒妇,你是在自寻死路,还想要被人报官府,信不信连你的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金牧野虽然年纪小,可脖子被他掐住,孙如意还是吓得挣扎起来:“放……放手,小畜生……小畜生,饶、饶命!”
“饶命,你想得美,我马上掐死你!”
金牧野手上带着狠劲,孙如意顿时眼睛翻白,感觉自己就快死过去时,脖子上的力道又消失不见。
“说,你跑过来又想干什么坏事?”
金牧野想起娘说过不能伤人,先要问出实话,又将手松开。
孙如意蜷缩着大口喘气,又回过神来,安氏果然不敢杀自己,只敢用孩子来吓唬人。
她心里一下就有了希望:“我是听说乡君有孕,好心好意来看望,是你娘不识好歹私自用刑。
裴夫人已经带人来救我了,你们赶快放我走,要不然就是杀人。”
宋含姝一定已经去报案了,只要再等一会,就会有衙役过来救自己的。
宋含姝还说,其他贵女也会帮着传话的!
要是自己有伤,那就更是霓裳乡君目无法度的证据。
对孙如意的话,金牧野半个字都不相信。
黑豆说了,孙如意在金府门口说的是有案要报,要见金大人。
在娘跟前又说是害孩子,现在跟自己又提是来探望。
一转头就是三个说法,没有一句可信,这就是一个故意想生事的搅屎棍。
说了这么多大概有一句话可以听,那就是不能再拖时间。
万一真有那个什么裴夫人就麻烦了,还是直接上刑吧!
金牧野眯起眼:“毒妇,你还不说实话,小爷可就要不客气了!”
孙如意谎话连篇,不用点酷刑是不招供了。
他站起身,对旁边的金豆子道:“豆子,扒了她的鞋袜!”
金豆子手中拿着一把从厨房里找来的鸡毛,应一声就上前来。
两人按住孙如意的腿,扒了她的绣花鞋,扯下白绫袜,露出一双常年不见光的脚。
孙如意再怎么也是不到二十的小妇人,被小孩子扒光鞋子,无疑是被当众扒光衣服,甚至比扒她衣服还要羞耻。
哪怕最大的金豆子才十岁,她也受不了,顿时尖叫着乱踢乱蹬。
金牧野呵呵冷笑:“还没有把你卖进半掩门子里去,你这就受不了。”
前世,娘就是被孙毒妇卖去那腌臜地,还死在那里。
这世,孙毒妇也该受这样的罪。
孙如意尖叫着:“小畜生,再怎么我都是你继母,你敢忤逆不孝,要遭天谴……”
下一秒,她就骂不出来了,哈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金豆子握着一把鸡毛在孙如意脚心挠着,那钻心的痒让她笑得直抽抽。
金牧野在旁边添油:“看你这脚丑死了,唐玉书肯定嫌弃。”
孙如意笑得眼泪鼻涕长流:“小畜生,羞辱继母……你、你不得好死。”
“嗤,唐玉书都不认我这个儿子,你还想当继母,呸!
你不是最爱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扮笑脸吗?今天就让你笑个够。”
金牧野心情大好。
前世孙如意在父亲唐玉书面前装好人,挑拨离间,害得父子关系紧张,以至于自己最后被逐出家门,浪荡街头。
这一世,孙如意若不来给娘添堵,自己也不会这样早的就报仇。
被鸡毛挠脚心奇痒无比,孙如意笑着骂着渐渐声嘶力竭,脸色惨白,她颤颤巍巍道:“我说……哈哈哈,我说……”

没有伤,不见血,孙如意被两个孩子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眼泪鼻涕长流,笑得声音嘶哑终于受不了,连连告饶要说实话。
等到跪在安春风跟前,孙如意就老实了。
撇开下人,孙如意有问有答,把自己跟宋含姝的目的一五一十说了个干净。
听完来由,安春风沉默了,她实在猜不出这些女人脑回路清奇,一天天的在想什么。
说实话,安春风跟宋含姝没有丝毫交集。
唯一见面的机会也就是去年王府秋凉宴和今年初在庙会上的简单几句话,早就把宋含姝这个人忘到脑后了。
没想到这些贵女真是闲得紧,时时刻刻都找些事情来作。
从唐玉书夏日中暑被宋含姝街边发现,并送回家去。
孙如意就跟宋含姝认识了。
这两人一个是娇宠出来的贵女,一个毕生所长就是讨好贵女。
供需关系明确,立即就到了相见恨晚的地步。
随着孙如意百般讨好宋含姝,两人关系越来越亲近,她就渐渐看出宋含姝对自己夫君有些不寻常的意思。
一个侯府女娘暗恋已婚男人,这可是一件大事,女子身败名裂,那男人也要丢官,甚至会被侯府灭口。
若是正常的女人,定防备自己的夫君沾染上这种糊涂事。
孙如意却不是正常的。
或许说,她就没有存在正常家庭和婚姻想法。
孙如意能嫁给唐玉书原本是喜悦的。
可随着宫中丽嫔几番起落,换来冲喜成亲,她想有一门美好姻缘的幻想就破灭了。
拜堂之前唐玉书就存着退亲的心思,冲喜更是嫌弃她为一个奴婢,不愿意跟她同房,成亲五日靠着一碗药才怀孕。
尤其是发现她早就失身给广安伯府里的主子,并非完璧,就更是明晃晃收用身边的婢女,言语辱骂她当婢女就是伺候男人的贱货。
哪怕现在生下儿子,唐玉书虽然不提休妻,对她也是不冷不热。
孙如意心里苦闷,也只能默默承受,没想到还能认识到宋含姝。
在知道这个出身侯府,嫁着富裕的裴家,被人娇宠着的贵女还想自己的男人,孙如意就动起心思。
高门深如海,里面多的是污秽之事。
若是自己牵线搭桥,让宋含姝跟唐玉书有了首尾,再被自己拿捏住。
到时候那两人不敢声张,还要自己这个唐夫人兼闺蜜帮忙遮掩,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在她的故意安排下,宋含姝跟唐玉书频频相遇。
不过宋含姝到底是侯府嫡女,从小被侯夫人教育要攀附高门,又有身边有嬷嬷规劝。
她有贼心没贼胆,对唐玉书只是心中爱慕喜欢,不敢有其他失礼的地方。
而且孙如意知道自己婢女出身,宋含姝对自己并不交心,只有高高在上的瞧不起。
她再是低贱,也不能忍受一个对自己瞧不起的女人,还在天天觊觎自己夫君。
孙如意咬牙切齿道:“只需要再加一点料,两人定能成好事。
宋含姝要我来你这里,只因为你曾经跟唐玉书有过婚约,她不服气,要嚷出来毁你名节。”
“只要你在府外跟我吵架,宋含姝就会把事情传扬出去!”
她们的计划周全,就连宋含姝要在贵妇圈里去坏安春风和金湛名声都准备好了。
两人联手毁了安春风,感情就更进一步了,到那时孙如意就可以真正得到宋含姝的信任和友谊。
只是事与愿违,她们第一步在府外嚷得人尽皆知就没成功。
听到两人对自己的算计,安春风也并非无动于衷。
满京城想撵走自己的不止这两个人,不得不说,宋含姝跟孙氏的主意是真的好。
孙氏是唐玉书明媒正娶的妻子,她闹起来,自己能对付太后单方面的压力,肯定无法捂住京城贵族圈子的嘴。
金湛迎娶自己已经顶着嘲笑,要是再把前事翻出来,那就真的只能出京外任。
接下来在听到宋含姝居然对唐玉书有企图,安春风才真正是大开眼界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侯府贵女会荒唐到这种程度。
唐玉书的确生了一副好皮囊,可宋含姝身为侯府贵女,怎么就对八品小官看上眼的,还想以后长久行苟且之事。
要是被武安侯世子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唐玉书。
这两个女人真是祸害!
安春风只感觉额角冒汗,她看向孙如意的目光都带上佩服。
这两人已经说不清谁是毒、谁是蠢,每个人都带着心机,踩着道德的边缘肆意行凶。
恋爱脑加上贪婪者,还有高门权势加持,真是无知无惧无畏的存在。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安春风也豁出去,她要给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寻个答案:“孙如意,你本来就可以轻松嫁给唐玉书,为何非要害我和孩子?”
大梁朝的女人对后宅妻妾成群已经习惯,孙如意自己还给唐玉书送婢女伺候,现在更是要给宋含姝搭桥,显然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
要是留下原身,也就多了一个奴婢,何必非让刘氏对原身和孩子下这样的毒手,惹来自己这个凶神。
孙如意听到安春风的话,像是听到什么滑稽的事,哑着嗓子笑起来:“你以为我想这样做?
你要是寻常婢女也就罢了,留下就留下,只要拿了你的身契就翻不了天。
可你是良籍,你跟了唐玉书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孩子,怎么会没有感情?
而且唐玉书还把你藏着瞒着,只等成亲后出来,再逼我接受,我又怎么办?”
安春风想起唐玉书逼走“自己”时说的那些话,冷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他的耻辱,根本没有感情的。就是留下也只会在老家自生自灭。”
孙如意两眼赤红,脸色苍白,顿时激动起来:“不,根本就不是,他心中还是有你的……”
安春风喝道:“住嘴!”
只见过吃回头草的,没见过吃回头屎的,她听到唐玉书对自己有感情就恶心。
安春风再问:“唐玉书跟宋含姝关系到哪一步了?你就不怕这事惹恼他,将你打杀了?”
孙如意也不想惹得安春风再想起以前的事,扯开嘴角冷笑:“唐玉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有宋含姝来,就故意到我们面前不走,拿腔拿调把宋含姝眼睛都勾直了。”
说着她又嗤嗤笑:“只要宋含姝在,他对我就像换了一个人,成了温柔体贴的好夫君,嘘寒问暖,还给宋含姝布菜倒茶,那骚样……真是两个贱人!”
安春风淡淡补了一句:“是三个贱人!”
问完孙如意,安春风重新将她关进柴房。
这场闹剧爆出三个贱人。
世人都用红颜祸水说女人,可唐玉书这种烂情的海王更恶心,处处勾三搭四,暧昧不清,才惹得这些女人做出坏事。
按照她们两人计划,宋含姝此时该带着衙役上门来要人了……
于是,在安春风的安排下,金牧野带着金豆子就大模大样等在门边!
再说西城顺安坊唐家,严氏在两个月前将陈旧狭小的老房子断断续续拆除。
窄巷深宅,唐家可没有当初梨花巷修房时,有兵马司连夜开坊运土的便利。
光是清理断砖碎瓦就费了老大的劲,现在才刚平整出屋基。
福伯找过来时,见唐家拆房,正找工匠打听唐家新宅住处,就遇上严氏过来查看工程进度。
看见福伯马车里的唐远,再听到孙如意带着孩子闹上金府,严氏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因为修新宅要拆房,她让已经老实下来的唐玉书搬走,自此两家分开过。
没想到才短短一个多月,就给自己捅出这样大的祸事来。
严氏也不去找唐玉书,而是带着福伯找唐景瑞告状。
唐景瑞听罢气得发抖,二话不说就直奔离着不远的唐玉书家。
殊不知,此时唐玉书正接待贵客。
他听到孙如意去闯金府的事,只气得眼冒金星,暗骂孙氏又去招惹事端。
正气恼间,不知何时,宋含姝已经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抚胸顺气,语气温柔道:“唐郎君别气,孙氏不知轻重,你好好教导就是!”

第338章 面首
宋含姝看着唐玉书如此痛心疾首,俊朗的脸上眉头都紧锁成团,顿时心疼难受,鬼使神差的上前安抚。
手一动,话一出,唐玉书和宋含姝两个人都呆住。
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宋含姝的脸渐渐红了,可她没有松手,反而扯住唐玉书的衣襟。
唐玉书满脸惊讶,赶紧的想退后一步:“裴夫人!”
宋含姝的心思唐玉书清楚,这段时间里有一个贵女能倾慕自己,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但也只限于此。
因为唐玉书也清楚,无论是武安侯府还是身家丰厚的裴家,都不是他一个小小户部小官能对付的。
人家想掐死自己,就像掐死一只蚂蚁般轻松,丢官都只是小事,要紧的是丢命。
他只想宋含姝情迷自己,玩玩暧昧,若是能出手扶持,让自己仕途顺利就更好,并不敢奢望其他。
唐玉书哪里能想到,宋含姝已经成亲,经历过男女之事,不再是以前那还有些羞涩的少女。
既然已经抱住心中男神,宋含姝顿时脑中空白,心里狂喜,一丝也没有想过后果。
只想着京城里男人妻妾成群,贵妇也有悄悄养着面首的。
自己也可以这样做,养一个小官员而已又不是养不起。
于是,胆大妄为的宋含姝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直接抱住唐玉书的腰身靠上去:“唐大人,你若是能经常陪我,以后……我自会帮你。”
唐玉书顿时惊了,这……这是要自己当入幕之宾?
他心里天人交战。
进一步温香满怀,前途如景,退一步就肯定会得罪眼前这个贵妇,是该何去何从?
他此时的心绪烦乱,犹豫不决,在宋含姝眼中却是欲拒还迎,更是诱惑。
立即摸着他的脸不撒手,就在这关键时刻,虚掩的屋门被人“嘭”的踹开。
唐景瑞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正想开口就骂,可抬眼看清里面的情形就愣住,脸色瞬间就变了,大喝一声:“玉书,你在干什么?”
房间里,唐玉书一把将宋含姝推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宋含姝脸色绯红,却是恼羞成怒的瞪着唐景瑞:“唐管事,你大惊小怪喊什么!”
她的从容淡定反而让唐景瑞尴尬,他不好对宋含姝怒骂,只能吞吞吐吐道:“裴夫人,这……请夫人移步,我有事要跟堂弟说!”
宋含姝到底是初次做出这种事,还被人撞破,刚才仗着高傲遮掩面薄,心中却是羞臊难堪。
此时见唐景瑞要自己走,她也就顺势下坡,还不忘提一句:“唐大人,我等你的回音!”
唐玉书:“……!”
唐景瑞:“……?”
等宋含姝走后,唐景瑞什么话都已经不想说,只对门外的福伯一指:“你还是去兵马司指挥使金湛府上,把你的女人带回来吧!”
有福伯在,唐玉书一见便知发生了什么。
“还有,你该仔细想一下,孙氏为什么去金府,裴夫人又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来找你,京城里有些事是要丢命的。”
说罢,唐景瑞气咻咻甩袖离开。
唐玉书猛然清醒,不得不承认他刚才的确昏头了!
以前宋含姝都是将孙氏招出门,在银楼布庄见面,鲜少到家里作客。
这一次怎么会孙氏不在家,宋含姝就登门还说那种话。
唐玉书是利欲熏心,可不是色迷心窍,甚至对京中贵妇养面首的风俗习惯也是清楚的。
面首就是养着玩的,一点小恩小利换来任人摆布。
唐玉书的人生目标是纵横官场,不是当成玩物纵横欢场。
将事情捋清楚,唐玉书脸色苍白,心中所有香艳顿时消散。
孙如意再是蠢笨,也不会贸然去招惹安氏,宋含姝今日是布了圈套想套自己!
套自己,将自己禁锢在她身边!
他想玩别人,怎料自己才是猎物,唐玉书顿时羞愧难当。
可他不敢去金府接孙氏,只能顶着再被骂一次,去求严氏和唐景瑞帮忙。
于是,他又被唐景瑞骂了!
金牧野在金府大门等啊等,没有等到宋含姝带着衙役来救人,只等来满是歉意的严氏,让他满腔热情白白浪费。
严氏进了主院,跟霓裳乡君谈过一阵,这才把绑住手脚的孙氏罩了麻袋带走。
虽然家里事一直都有宁小八在来回传递,又让金牧野随便处置,金湛还是不放心。
在陈槐迎回花轿拜堂结束,他没有吃宴就回来的。
从安春风这里,金湛听到孙如意和宋含姝的企图,顿时简直无语。
尤其是严氏说宋含姝想将唐玉书收为面首,他只感觉离谱之极:“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不能小瞧了妇人的歹毒!”
之前有张婉儿给金湛等人当面上一课,现在又亲眼看见这些女人无中生有的事,远比他平时在案件中知道的还刺激。
金湛对唐玉书没有好感,但宋含姝为达私情拉安春风下水的恶劣,就更是憎恶。
也替那个太仆寺裴俊担心,以后会不会头顶一片绿。
于是,他不着痕迹把一些事送进裴俊和武安侯世子耳中。
金湛也愈发觉得有安安这样的夫人真好。
每天不是忙生意就是看画册,读话本子,也不跟其他官眷交往,少了那些污糟事。
安春风表面上看似被京城贵妇圈冷待,其实最被贵族惦记。
金湛最清楚,东城那叫“云端”的内衣店,生意越渐兴隆。
就连他都能听到人谈论,想在店里购物得先交钱排签。
若要问什么时候取货,一个字:“等!”
店里那些画册、胭脂香膏更是奇货可居,主打的也是一个“等”,每天都有各府的丫鬟婆子在店里等着。
那些贵妇自以为将霓裳乡君隔离在社交圈外,其实还不知道,她一直是圈里传说。
陈槐婚礼之后,只隔了一天就是叶青成亲。
这也是安春风虎头蛇尾,不多追究孙如意和宋含姝的原因。
金府忙碌起来了。
叶青虽然在南城铁匠街上办宴,但金府作为他的另外一个家,也是要办上一场。
提前一天,专门承接酒宴的“四司六局”就进了金府,前院灶房顿时杀鸡杀鸭,人来人往,纷乱嘈杂。
主院里,陈槐的岳家以前说过要来伺候月子的吴嬷嬷,也进了金府。
她本是徐家的家生奴婢,成了徐娘子的陪嫁嬷嬷,此时更是借调到金府帮忙。
吴嬷嬷胖胖的身体收拾得干净利落,圆脸笑吟吟:“夫人身子沉,就不用管外面的酒宴,从现在开始,每天都要吃一碗萝卜时蔬汤,调理胃肠,控制体重。”
吴嬷嬷是专门伺候孕产妇的。
她见霓裳乡君怀着双胎,平时荤腥充足,担心胎儿发育过好,生产时对母体有伤害,现在就开始控制饮食了。

随着叶青顺利成亲,再三日回门,金府重新归为平静。
安春风不再对唐家关心,只配合着吴嬷嬷精心调理身体。
她现在才知道,古人对孕妇的护理远超现代。
越是接近后期,在吃穿用品上的讲究也越是繁杂,少量多餐避免撑大胃口。
每天还会让手嫩的小丫鬟,用特制的油膏细细按摩肌肤,确保孕后不留瘢痕。
这些要求也需要真正根底深厚的世家才能承受。
玉嬷嬷时不时让荣雪过来探望,各种细软布料做的小孩子衣衫也已经备上。
春节时,各处爆竹彻夜不断,但官帽胡同这里却很是安静。
怕惊着怀孕的霓裳乡君,各户默契缩短放鞭炮的时间,挂了比往年翻倍的红灯笼。
福伯让下人客客气气给每户送去节礼表示感谢,回来时手中却多了鸡鸭。
官帽胡同的的邻居多在服装作坊上工,这一年家里银钱宽松,妇人们对乡君都是由衷感谢。
每户都有回礼,但只有一家没有动静,就连金府的节礼都没有收。
这家就是沈小郎中家。
因为沈小郎中经常过来,福伯专门给他家备着厚礼。
可现在不仅没收,下人还说沈大娘子的很是冷淡客气,弄得好像不认识一样。
这可不对呀!
沈小郎中经常出入金府,虽然两个主子没有去过沈家,黑豆却是常客。
沈家不会这样刻意疏远才对。
福伯思前想后,知道这里面必定有些不对劲。
他不想让夫人闹心,就将这事隐藏过去。
等忙完陈槐家,徐家,黄御史家,以及叶青毛铁匠家的拜年节礼。
又热热闹闹过春节,直到大年初五福伯才将此事告诉安春风。
安春风听罢心中就是一沉。
在去年年初时,官帽胡同的居民去服装作坊上工,沈小郎中的母亲也在其中。
可只去过一个月就退出不再参加。
安春风问过沈小郎中,说是奶奶身体不好,需要沈母在家伺候,只能辞工。
因为沈小郎中依然常过来替自己把平安脉,安春风并无他想,只当沈母真的脱不了身,让福伯每次把沈小郎中的诊金多给了些。
安春风还将话告诉过玉嬷嬷。
说女工们在外做工,还要管着家里,做做停停的都是常事,沈家可能也是同样情况。
可现在周围邻居都收下节礼,就沈家不收,这就突兀了。
这话不好跟其他人说,就连金湛也没问,安春风只寻着荣雪又到金府来看自己的时机,撇开其他人,直接问她跟沈小郎中之间的事。
又是一年过去,荣雪已经是十四岁年纪的姑娘,眉眼完全长开,出落得容貌美丽,而且举止大方得体,再没有外室女的卑贱感。
荣雪原本还在摆弄自己调制的染甲膏,听到安姨问沈小郎中跟自己的关系,她眉眼微垂,转瞬又笑意吟吟:“安姨,师傅就是师傅,他虽然不承认,可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这一年来,荣雪学医,一直对沈小郎中有接触,还口口声声叫师傅,叫得沈小郎中慢慢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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