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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娘子重生儿,春风十里伴崽行by橘香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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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不见踪影,赌坊的打手才聚过来,对着还在发呆的独眼道:“庄头,你怎么都不掀盖就认输了?”
老庄头努努嘴:“你们自己掀!”
带头的护卫伸手就揭开骰盅,里面只有一堆叠起来的骨粉。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每个人都大惊失色。
老庄头摇头道:“被人摇碎的,我揭不揭都得输。”
对方摇骰子的手法很高明,只用巧力,就将坚硬如铁的骨头碰碎。
老庄头玩了一辈子骰子,这还是第三次看见。
“这事就烂在你们的肚子里,等那些客人来了就好好招待。”
他很郁闷,他们这些人接一笔生意,黑吃黑,吃两头是规矩,可现在被人只用五两银子就给赌出去了。
好在,这笔生意还是能再吃一头,不亏。
这客人什么时候来,没有告知。
两日后的晚上,赌坊正是热闹时,一行“走错路”的官家子弟闯进来了。
老庄头就知道,这几个就是那大娘子说的贵客。
既然是贵客到了,自然就好好招待。
没想到这群人身家还不错,居然凑起几十两,还得了一张五千银子的欠条。
只可惜……
老庄头在当晚丢弃赌坊,转移到别处再开赌坊。
可在第二日听到那些人被官府找到时已经被老鼠咬死,他也是郁闷至极。
自己只是准备扒光衣服鞋袜冻一夜,怎么就会死人呢!
唉!还是那里的老鼠实在太多太猖狂,自己等人在赌坊晚上睡觉,一不小心都要被咬。
唐二郎那些人被绑了手脚,自然咬得更凶,可也不至于一动不动被咬死。
老庄头百思不得其解,也无可奈何,既然人已死,现在官府正在追查自己等人。
自己去收赌账就是自投罗网,还是逃命要紧,另换一处,等风头过了再说。
不过,他们还是细细打听当天来赌坊的一男一女是谁,唐二郎是怎么来的赌坊!
事情很快就有了回信,唐二郎等人是大张旗鼓从棋盘街梨花巷追着“逃婢逃奴”过来的。
再想起唐二郎来赌坊说的也是逃奴,老庄头顿时明白是其中关键了。
自己这个赌坊是被人当彪子借刀杀人!
来赌坊的就是那个“逃婢”安大娘子。
看看梨花巷口的兵马司治安所,再想想安娘子那一手巧活,老庄头歇了找上门的心思。
江湖人说话要算数。
对方要留命,结果死了。
对方没有提五千两银子,自己拿着死账找上门去也无用。
当然,话由人说,换一个人那就是另外的说法。
一年后,当老庄头重新回到十里巷开赌坊,当得知梨花巷安娘子如今已经是兵马司指挥使夫人,他就更把这事彻底“忘了”。

等到金府洗三结束,金牧野又被送回书院去。
自己终于有了一双漂亮的弟弟妹妹,金牧野走路都带着风。
他心里欢喜,却还不知有混世魔王已经等他三天了。
苏佥骑在书院花墙的翘角上,无聊的踢踢脚下小厮蒲团:“你说金牧野那小子会不会不上学了?”
他在这条回书院的路上等两天,心中早就烦躁了。
蒲团憨憨挠头:“他要在家带孩子?世子你都没有陪敏娘玩过。”
一听自己妹妹苏敏,苏佥顿时就没了心情:“谁想跟她在一起,跟疯了似的每天都在家骂法海,还让下人去买白娘子绣品,真是个痴儿!”
他跳下花墙往寝室走:“算了,今天金牧野肯定不会回书院,我们不等他了。”
主仆半道没劫住人,白忙活一阵,只能溜溜哒哒回学子们住的院子。
谁知刚踏进院门就看见金牧野不知道从哪里进来,正喜滋滋跟人分东西。
“金牧野,你是从哪里进来的?”苏佥大喜,冲过来扯着金牧野拉到一边。
他人高力大,一扒拉就将金牧野拎过去了。
“干啥,干啥,不许抢!”周围正分珍珠奶茶的同窗顿时不乐意。
金牧野家的奶茶味道不同,在外面甜水店都买不到,只有每次回书院带才能分上一点,现在苏世子想霸占,没门!
几个同窗撩袖就要上前来帮金牧野。
“哎哎哎!别打别闹,一会教习就要过来了,抓住你们打架小心罚站!”有人脑子清醒赶紧提醒大家。
苏佥竖着眉毛道:“谁稀罕你们这些甜汤子,小孩子才讨吃!”他自诩是大人,才不抢这些吃食。
听到苏世子不抢,那些同窗又才捧了自己的奶茶,插上细竹管,美美喝一口。
苏佥趁机搂着金牧野的肩膀到角落处。
金牧野推开他:“苏世子什么时候也学得这混子猥琐样,有话就说!”
苏佥嘿嘿笑几声道:“那个、那个,你娘还好吧?”
金牧野蹙眉:“当然是好着呢!你究竟要说什么?”
眼前这个小霸王要干啥,他已经猜出几分。
金豆子回到府里,就把苏佥追问雪姐的事说了。
这对金牧野来说不惊讶。
宁阿婆曾经说过,雪姐现在越来越好看,容貌气质不输当年的玉嬷嬷,被人看上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可这个苏世子就不行!
苏佥摸摸自己毛绒绒,长出一层浅胡须的下巴,眼睛眨巴眨巴:“你……什么时候有姐姐了?”
金牧野顿时脸黑下来,噔噔噔走开几步,斜睨苏世子一眼:“上次把我姐撞伤的事还没找你理论,你倒自己寻来!”
三人在书院拉扯时,金牧野撞倒荣雪,虽然当时心急没有感觉伤着。
可回去后还是感觉不舒服,自己熬了药在喝,金牧野现在还气着。
听到荣雪有伤,苏佥不见愧疚,反而兴奋得眼睛一下瞪大,哈哈笑着:“你姐伤了?伤得咋样?要不要紧?快,找我理论吧,我登门道歉去!”
金牧野还没见过脸皮这样厚的,伤着人还笑得开心,哪里还有心情说下去,拂袖转身就走:“你少打我姐的主意,你这个纨绔子弟配不上我姐。”
一听配不上,苏佥的脸笑不出来,他绕着金牧野打转不许走:“我堂堂世子,还有什么配不上,你姐又不是郡主公主。”
金牧野被他绕得烦,索性将话说开:“你就只是一个废物纨绔,顶着世子的名头,文不如我,武不如我家黑豆,要你何用!”
苏佥顿时蔫了,话说得没底气,但还在嘴硬:“谁说不如你了,十天后就是春季竞技,要不要比一场?你输了就跟我说说你姐姐。”
他已经十三岁,还跟九岁的金牧野同为丙班学子,背书习字也差着。
但十天后就是竞技比赛,他信心满满能拿丙班的头筹,金牧野比他年纪小,要跑跳肯定会输。
金牧野彻底冷下脸:“你也有姐妹,怎么不拿出来赌输赢。你输了就把你妹妹让我认识?”
他话说完,也不等苏佥回答,气冲冲就走了。
苏佥看着金牧野背影,高傲的扬起下巴:小孩子嘴硬,我妹妹比我还凶,你敢认识!
不过,那个女娘是真的好看,还是得想办法问清楚是哪家的。
“哎!牧哥儿,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苏佥越喊,金牧野跑得越快,三两步就跑回自己跟两个同窗住的小院,把苏佥的声音关在院门外。
回到宿舍,他就找到正忙着替他打理杂事的金豆子:“豆子,今年竞技会肯定又有人为难我们,你有准备好吗?”
十天后,又是一年一度书院竞技会,去年金牧野八岁,跟其他同龄学子抢了首秀。
结果小厮比试时,金豆子在端茶送餐被人围堵受伤。
现在惹上苏佥,肯定会有一场恶战,他的小厮蒲团比金豆子大多了。
金豆子一边把干净衣服放进衣箱,一边毫不在意道:“不怕,我前几天跟蒲团打过,他就是力气大点,没我灵活,到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苏佥有信心,金豆子同样也是信心满满。
自己可是练一年功夫的,若是输了,黑豆哥都不会放过自己,肯定比去年好!
金府里的钱太医走后,荣雪也回到梨花巷。
她读过一年多妇科书籍,自觉懂了妇科医理。
可眼见生完孩子后已经有说有笑的安姨突然发病,她才深深感觉病情的复杂多变,医学的深奥难懂。
她决定更加努力的学习,最好是能真正多接触病人,不过她也只是想想。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她不会随便抛头露面的,只能主动去给服装作坊的女工看诊。
安春风现在开始踏踏实实坐月子。
在大梁朝大户人家的女眷都不需要亲自带孩子喂奶,而是由奶娘照顾。
安春风倒是有心自己哺乳,但生下双胎,她就是化身奶牛都不够。
担心奶娘不合适,福伯一早就订下三个奶娘,现在全部进府了。
有奶娘,还有苗嫂子和采青她们几个丫鬟照顾孩子,安春风不用费心吃喝拉撒,只等孩子吃饱喝足才会送到她身边欣赏。
金湛下衙第一件事也是到安春风这里来看孩子。
原本还皱巴巴红通通的孩子只是几天就变了样。
眉眼俊了,皮肤白了,可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只闷头大睡,对他这个爹也一点面子都不给,连正眼都不带瞧的。

学丰书院没有往日的喧嚣,每间教室里都是埋头疾书的学子。
几个教习夫子手拿戒尺巡视其中,遇上东张西望的就用戒尺一点,瞪眼以示警告。
也有夫子看着学子的卷面微微点头。
金牧野坐得端端正正,在他面前的试卷上,已经写好大半。
墨汁浓淡适中,字迹清晰工整,是一手漂亮的馆阁体。
金牧野所在为最初级的丙班,考核标准自然是书法,默写和背诵全文。
有陈槐这个状元老师教导一年多,金牧野的基础功底扎实,尤其是专门考试用的书法馆阁体,那是从小练起。
此时在一众学子凌乱笔迹里,简直就是烁烁明珠。
而且,他将需要默写的文章也是一字不差,都不用等考试结束,夫子们心里就把第一名选出来了。
金牧野入学才两年也要开始升班了。
每年书院的竞技,学子们比文采,也是每年升班选拔。
从丙班初级到中班,也就是要参加童生考试的班级,一旦考上童生,就是乙班秀才试,各班所教授的内容是不同的。
几个夫子交头接耳,谈论着今年有几个苗子可以组班,又由谁教带。
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金牧野,年纪小,聪慧过人,前途无量,未来可期!
院墙边,围着一圈踮脚张望的小厮,有人眉头紧锁,有人眉开眼笑。
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青衣小厮溜到金豆子跟前,低声道:“豆子哥,你猜我刚才听到里面夫子说,这次选出来的第一名是谁?”
“是谁?我猜不着!”金豆子身子靠在墙上,叼着一根竹签子,神情从容随便问道。
那小厮四下一看,见无人在意自己,这才附耳道:“是你家郎君,两个乙班的夫子都想带,被山长斥责了。”
“哦!我就说我家郎君又是第一吧!”金豆子神情没变,只是嘴巴上的竹签子颤抖得差点掉了。
牧哥儿真厉害!
去年升班考试时,牧哥儿才入学一年,虽然也经常被夸赞表扬,但离升班还差得远。
入乙班,就要准备考童生的学童。
童生试为每年二月到四月,通过县试府试,才能获得童生资格,也就真正式踏上科举之路。
若真能在明年考过,那牧哥儿十岁不到就是童生。
呵呵,十岁考童生,十五岁就能当状元!
金豆子越想越激动,没想旁边多了一人,那个给自己报信的小七已经被人扒到旁边去。
“嘿!金豆子,你傻笑啥呢?想好等会跟我组队没?”
金豆子闻声回头,就见苏佥的小厮蒲团正眨着小眼睛看自己。
金豆子摇头:“你笨手笨脚的,苏世子不怕饿,我家郎君怕!”
里面的郎君们考试一结束,就是小厮们送茶饭的时候。
说是送茶饭,也是一场比赛。
下午是各学子考核骑射弓马,自然需要吃饱喝足,补充体力才能考出好的成绩。
在这中间,各人小厮能不能把饭菜茶水从膳堂送到考场,让自家郎君吃饱就是一个问题。
为了让自家郎君的对手饿肚子,小厮们就会相互争斗,把送的饭菜打翻。
各自为战,除了自己全部都是敌人!
也有关系不错的结成帮手,组队送饭,这样送饭更成功一些。
跟金豆子组队的就是刚才报信的小七,他家郎君也是工部官员子弟,庶子,跟金牧野同住一个院,也很玩得来。
为赢这场比赛,金豆子跟小七练习很久,早有练出来的方案。
现在蒲团想加入,肯定会打乱节奏,金豆子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蒲团被拒绝也不闹,只憨憨笑着:“下午世子会帮你家郎君拿第一!”
金豆子诧异:“你世子愿意输?”
苏佥出身定远侯府,是武将世家,读书不行,最擅长的还是骑射。
他在丙班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怎么可能愿意把头名拱手让人。
蒲团依然憨憨笑:“我家世子说,只要比赛后,你家能请他登门作客就行!”
还是冲着雪娘子去的,金豆子大怒:“你世子是个赖皮……”
他的嘴被一只肉掌捂住,蒲团小眼都眯成缝,又是憨笑:“反正一会我就跟着你!”
金豆子狠狠瞪他,心中暗骂,这对主仆都是无赖。
苏世子天天缠着牧哥儿,这个蒲团也像一坨屎样黏着自己,甩都甩不开。
就在金豆子还在想办法拒绝蒲团时,里面考试结束的钟声响了。
所有小厮一下打起精神,眼睁睁看着教室出口,只等自己的主子出现,就飞奔向膳堂去取食盒。
第一个出现的是金牧野,金豆子大喜,那肯定是因为夫子让他先走的。
金牧野也看见了外面的金豆子,他眯眼一笑,挥挥手。
金豆子会意,立即退出人群,撒腿就往膳堂跑。
紧接着,教室门口就出现了各家主子,小厮们也一个接一个的往膳堂跑,属于他们的考试开始了。
就在大家即将靠近膳堂,就看见金豆子手中提着两只大大的食盒,每个食盒盖上还放着一盏滚烫的茶水冲出来。
“啊!金豆子比我们都早,他都取出来了!”
“该死的,快,我们也进膳堂。”那些人慌了,一窝蜂似的冲向膳堂。
也有人想使坏。
“快,拦住他!”有人高喊着想将金豆子拦住。
只要打翻他手中的食盒和茶水,金豆子跑得再快也算失败。
金豆子脚下生风,斜刺着跑向旁边的小路,转眼就消失在树景花丛后面。
有人还想跟过去,只见从人群里猛的冲出一个眉清目秀的青衣小厮。
小七从后方挥拳就打,那几个想追金豆子的小厮猝不及防就栽倒在地上。
“小七,快!”金豆子从树后闪身出来,青衣小厮跑过来,接过金豆子手中的一个食盒,又小心端过茶,笑着道:“多谢豆子!没想到这样顺利。”
金豆子眉头一挑:“那是,他们想跟我比心眼,还差得远。
哎!我们还是快走,今天要送去较场,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送食盒的挑战有几处难度。
不提路上的奔跑,只单单几十号人提着食盒茶水想挤出膳堂门口的关口,就要打翻一小半茶水,倒霉蛋在这时候连沉重的食盒都保不住。
金豆子跟小七商量好了,只要自己能第一个去取餐,就把小七的带出来,避开拥挤人群。
小七则潜伏在人群里,对那些想追过来捣乱的小厮进行偷袭。
计划成功了,金牧野的考试出色给了金豆子时间。
金豆子快跑再抢下先机,轻松躲过第一波冲突。
就在转过花树时,金豆子瞥一眼膳堂门口。
蒲团此时已经赶过来了。
苏佥身材高大,小厮蒲团同样身材魁梧,此时也不停足,就像一头野猪直接闯进人群,撞得那些小厮人仰马翻。

小厮们在取餐,学子们已经开始去校场外的暖阁等待自己的饭食。
大家三五成群,一边走一边聊。
金牧野身边陪着几个要好同窗,说着他带进书院的玩具。
那是一套孙大圣师徒木偶。
虽然现在《西游记》还没有上演,但金牧野已经开始给同窗讲故事,提前进行预热。
男孩子就没有人能对孙大圣免疫的,个个听得如痴如醉。
“金牧野,这戏什么时候才上演?你能不能买到戏册子,我先定两套!”
“我就定五套,府城里那些表哥们肯定会抢的,得多买几套!”
对这些官员子弟来说,买书的零用钱不缺。
无论多少,金牧野都笑着应下,卖出来的银子自家和老师都有分红,越多越好。
几人正说着话,苏佥从后面挤过来,见到他到,几个同窗识趣离开。
定远侯府现在圣眷正浓,苏佥又是苏侯爷独子,惹不起,惹不起!
金牧野也不跟他搭理,只闷头赶紧走,却被苏佥拦住:“哎!站住!我说金牧野,你怎么怪怪的,不就是多问了你几句话,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金牧野只好站住:“你想说什么?”
苏佥大大咧咧道:“你今天拿了第一,下午肯定有人会使绊子,我帮你怎么样?”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书院也是一个小社会。
金牧野入学两年就要升班,准备明年童生试。
这对其他从五岁启蒙,现在跟苏佥一样大还在念丙班的人来说,很是打脸。
苏佥是定远侯世子,有爵位在身,只等年纪大些走军功,不用考虑科举仕途,念书只为混时间。
所以金牧野说他文章差也不是骂人。
苏佥可以不在乎念书,但对其他人来说,冉冉升起的金牧野就格外扎眼了。
而且,金牧野的娘霓裳乡君是京城贵妇圈中的异类。
孩子自然会听各自母亲说的话,这也是金牧野被攻击的理由之一。
金牧野虽然不怕,但知道下午的骑射很危险,哪怕有教习在旁边守着,一点小疏忽大意总是难免的。
他看向苏佥:“苏世子帮我要什么报答?除了我雪姐之外。”
金牧野不会拿荣雪来当礼物。
苏佥笑起来,少年的笑容阳光明媚:“好,不提你姐,就送我一套木偶怎么样?不过我要亲自去你家选。”
金牧野瞪他一眼,说来说去,还是要看雪姐姐!
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天,苏佥的好奇心还没有一点减少的意思,反而是越来越浓,对只见过一面的雪姐念念不忘。
金牧野清楚,苏佥是侯府世子,婚嫁之事自然有侯爷夫人作主。
雪姐只是一个外室女,哪怕回崔家也是庶女当不得正妻,嫁进侯府都得受气,娘和玉嬷嬷不可能答应。
只是这小孩子的一时新鲜,也不能逆着,还得顺着他来。
“好,我赢了就送你一套孙大圣,不过不能你选,我带来!”
苏佥没有得到满意答复也不气恼,眉开眼笑:“下午你就放心吧!看我大将军出马,打遍他们全部。”
另一边,小厮们已经过来了。
要端着茶水赶路是很难的事,金豆子和小七脚下不停,还是被人从后面赶上。
蒲团提着食盒大步绕过假山,一下就出现在金豆子和小七身后的游廊边:“嘿嘿,我终于追上你们了!”
他追是追上了,可整个人有些狼狈。
手中的茶水早就不见影子,就连食盒的盖子也没有了,露出一碗白生生的米饭翻着白眼暴露在早春的空气中。
蒲团对自己的失误毫不在意,反正世子也不在乎这顿饭,还有鸡腿可以吃。
金豆子把自己提着的食盒藏在身后,指着蒲团怒道:“我马上就要到了,你别乱来!”
蒲团憨憨笑:“你去吧!我替你挡着他们!”
此时,后面已经有小厮们纷乱的脚步声传来,虽然还隔着一条曲折回廊,金豆子也不敢大意。
这次有准备,自己跟小七已经到了校场外,手上的茶水还滴水未撒。
要是能送到暖阁,那可是书院几年来头一茬,值得夸奖的完美无缺。
蒲团的话不能全信,金豆子扭头对小七道:“我们不理他,走!”说罢拎起食盒就跑。
在回廊穿梭时,金豆子清楚看见蒲团丢下食盒将廊道入口堵了个严实,不由心中诧异:这傻子是在来真的!
有金豆子成功送餐,金牧野不仅吃上饭,还喝上茶,再不是一年前身上带伤只吃上一个饭团。
苏佥就没这样幸运,蒲团丢下茶水勉强保住一菜一饭。
下午骑射比试时,苏佥也没有食言,在竞速时骑马跟在金牧野后面,替他挡住几次冲撞。
主仆二人的努力没有白费,竞技比赛结束,金牧野对苏佥的态度大有好转,就把荣雪的年纪和家景关系大概说了。
苏佥听到荣雪是金牧野的表姐,也就是霓裳乡君的远房亲戚,只为庶民,他感觉没什么不对:“皇上都有几门穷亲戚,我府里也有表姐妹,你表姐也很好啊!”
这是不嫌弃荣雪民女身份了。
第二日就是休沐日,金牧野先回了官帽胡同的金府。
又是十天没有见到弟弟妹妹,他想念得紧。
看着房间里两个已经变得粉嘟嘟的奶娃娃,金牧野乐呵呵傻笑着抱完这个抱那里,把龙凤胎弄醒了又是满屋哭声。
安春风哭笑不得,不得不让奶娘抱走。
金牧野看不成奶娃,这才安稳下来。
他就把自己通过升班考试,马上就要进入乙班准备童生试说了。
安春风对科举制度不是很清楚,只感觉是小升初考试那般。
下衙回来的金湛却是点头称赞:“十岁考童生虽然不是最小年纪,但牧哥儿才读书三年,有这进度实在不错!”
他早就听陈槐说了,金牧野有状元之资,但天性有些阴鸷小意,不够爽朗。
随时帮他开拓心胸,畅舒郁气,以后定能出人头地。
金湛跟陈槐都明白金牧野内心那股阴鸷是从哪里来的,开导起来也容易。
等金牧野说完升班考试后,金湛才道:“金牧野,你可想见见他?”
这话是当着安春风说的,三人都知道这个他是谁!
金牧野垂下眼帘,脸上的笑容淡去,摇头道:“不想!”
他从踏出唐家门,就再没有想过跟唐家有任何关系。
只是不明白继父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提起这个人。
安春风淡淡道:“唐玉书和孙如意要走了,以后恐怕不再踏入京城!”

唐玉书要走了,话是唐景瑞送过来的,想让牧哥儿见最后一面。
毕竟是父子一场,路途迢迢、车马很慢,一别之后就是殊途,再难相见!
金湛特意问金牧野,也是不想他以后留下遗憾!
现在金牧野明确表示不再相见,金湛自然不会勉强,只将回答转告唐大郎。
唐玉书离京并非突然。
事还得从年前孙如意跟宋含姝挑事说起来。
借着孙如意到金府来找安娘子的麻烦的机会,宋含姝直接找到唐玉书,想要他做面首。
唐大郎撞破两人私情,深知此事的危害有多大,而且孙如意还上门挑衅乡君,必须有个交代。
可还没等他想出如何处置孙如意,唐玉书就出事了!
正月里的一天,唐玉书还在户部当值就被人叫出去。
在一间民房里,他看见一个脸颊长着酒窝的男子,身边还有一个身穿锦衣的壮汉。
唐玉书认识那汉子,是宋含姝的兄长,武安侯世子宋亚泰。
还没等他上前行礼,宋亚泰阴沉着脸,对旁边侍立的随从一挥手。
一条麻袋兜头罩下,随之而来的就是如雨的拳脚相加。
初时还有几声闷闷的惨叫,可转眼间唐玉书就晕厥过去。
宋亚泰跟裴俊就这样冷冷看着,没有喊停。
唐大郎的担心终于是发生了。
一封密信,宋含姝跟孙如意的事就捅到了武安侯世子面前。
宋亚泰根本就不相信世间有如此荒唐的事,他找了宋含姝来问,自然没有结果。
但他自此留了心,提醒妹婿要多关心妹妹,少出门应酬,早些要个孩子。
裴俊新婚燕尔,有舅兄如此一说,自然是对宋含姝如胶似漆,黏得更紧。
没想到宋含姝撒谎骗过自己兄长,感觉无事胆子也跟着肥了,竟然写情书给唐玉书,还被裴俊抓住。
有白纸黑字为证,宋含姝在丈夫面前只说是唐玉书跟妻子孙如意作局勾引自己。
裴俊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马夫、随行婆子都纷纷说出实情,说宋含姝经常跟唐夫人来往。
而孙如意每每跟宋含姝聚会,总有唐玉书在场。
俩妇人喝茶,一个男子屡屡出现是何意。
一次可以是巧合,次次皆如此,定有猫腻。
在知道自己的妻子婚前就认识唐玉书,若不是宋含姝新婚之夜尚是完璧,裴俊都要怀疑武安侯府是在骗婚。
再想到宋亚泰提醒自己,裴俊脑门差点喷出火来,这顶绿帽子可真是戴得憋屈。
在世家勋爵眼中,唐玉书这样的草根官员如同蝼蚁一般,竟然还想染指侯府嫡女。
宋含姝是贵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惩罚也仅仅是送回裴家老宅,不许随便进城回娘家。
要她天天跟着裴家老太太住在乡间,比杀了她还难受。
宋含姝有错,为了安慰裴俊,武安侯府默许他可以现在纳妾。
唐玉书就真正遭殃了。
武安侯府才不管他是不是被冤屈,没有给唐玉书辩驳机会,反正跟女眷不清不白就是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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