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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种地日常/清穿之五福晋只想种田by迷途未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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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看的都看了,事实摆在眼前,众人的心也便彻底放了下来。
安清也顺势提出要写一份详细的用药内容给康熙,包括两种药剂的制作方子及喷洒或灌根时的注意事项,另外,还会根据水稻染病轻重,把用药间隔日期做一下具体区分。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越详细越好,保证地方的官员能更好的实施,百姓们也能轻松且全面地掌握其中的技巧。
康熙自是满口应了下来,还把胤祺派给她做了副手,也就只有一个要求,要越快越好。
安清也深知灾情不等人,立马保证回去便写,片刻都不会耽误。
康熙领着一行人再次回到畅春园,谁知他们才从马车上下来,便迎面碰到了急色匆匆赶过来大阿哥和太子。
两人给康熙行完礼后,太子便有些迫切地开了口,“皇阿玛,听说五弟和五弟妹找到治那青风病的法子了?”
大阿哥也急切地看了过来,毫无疑问,两人方才这般着急忙慌就是为了此事。
康熙这会心情正好着呢,话音中也不免带上了愉悦,“没错,找到法子了,南方那些水稻终于能保住了。”
听到这话,两人的脸上瞬间僵了一下,看向安清和胤祺目光也不由染上了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但顾念着康熙在场,两人只能表现出一副喜不胜收的样子,嘴上还要说着各种赞扬安清的话。
康熙本就着急让安清回去撰写那详细报告,于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开,其他人则再次被他带去澹宁居议事了,包括大阿哥和太子。
回去的路上,安清默默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胤祺,道:“连累爷又要开始低调了。”
胤祺笑着摇了摇头,“说什么连不连累的,我这次明明就是沾了你很大的光呢。”
安清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胤祺是故意这么说,他平日这般低调,就是不想牵扯到兄弟的争斗中去,但方才从大阿哥和太子的眼神中,分明看到了对他的忌惮,可见他们之后怕是没这么消停了。
她之前只是想找个机会把青风病的法子拿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南方水稻竟大面积出现了青风病灾情,也是阴差阳错使得这件事变成如今这种局面。
胤祺见她不说话,直接牵起她的手,一脸认真说道:“安清,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即便是再选择一次,我们还是要做的,不是吗?”
安清静静地看着他,两人突然都笑了。
是啊,即便是再选择一次,她大概还是会这么做吧,毕竟,在她明明有法子解决的前提下,她真的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百姓因绝收而饿肚子。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也就用再纠结于此,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至少他们问心无愧。
安清做事向来麻利,再加上这又是她专业领域的事,做起来简直不要太顺手,于是,她当天下午便把治这青风病的详细章程递到了康熙桌案前。
康熙自也没在耽搁,当即让人誊抄出两份,夹在圣旨中,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两江总督和闽浙总督手上。
两江总督府衙门,总督范承勋一收到信件,便召集手下官员和幕僚过来议事。
一幕僚看着手中的信件,眉头紧皱道:“大人,这上面的法子确定能治这青风病吗,属下近日来也是翻遍了各朝各代的医书,却从未见过这种法子,直接对庄稼用药确定对庄稼无害吗?”
一官员却说道:“下官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反正咱们也真的已经黔驴技穷了,皇上既然下了旨意,想必这法子定是经过验证的,应该可靠才对。”
至少是一个希望,总比先在眼睁睁看着那水稻全死在地里强。
范承勋轻点了点头,开口道:“没错,这法子是否有效已是其次,皇上圣旨已下,我等也只能照做。”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但现下的问题是,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上面的法子成功推行下去。”
皇上的圣旨上讲的明明白白,让他们定要排除万难,把这法子实施下去,但这上面的法子完全颠覆了百姓的以往认知,他们怕是接受不了。
若是强行让百姓用的话,怕是会激起民怨的,届时更是不好控制啊。
范承勋沉思了片刻,直接下达了命令:“由各地官员亲自出面,以衙门信誉做担保,务必说服百姓们同意使用,至于第一批喷洒药剂,由官府出面按照方子制作,亲自送发到百姓手中。”
“再者,让各府衙派的官兵亲自去盯着,确保完全按照上这信件上说的去做,要亲眼看着百姓们把药剂用到染了病的庄稼上。”
众人立马应下,接下来便认真分配起了任务。
因各地时间耽搁的缘故,安清根据实际情况,在各药剂制作剂量不变的情况下,把五日一次的药剂喷洒日期,改成了三日,喷洒次数为3~5次,具体依照实际情况定。
有了官府衙门的威严在,百姓们自是不敢公然反抗,推行过程相对来算还算比较顺利,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随着这些日子庄稼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少人已经死心了,也多少有些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思在。
但第一波药剂喷洒下去后,不少人的心还是都悬了起来,虽说是开始死心了,但那些水稻秧苗只要一日还在地里,那就总是还能抱着一丝侥幸的,但若是这些药剂对庄稼有害,直接把庄稼给毒死了,那才什么都完了呢。
而这三日,范承勋也是整日提着一颗心,就差住在农田里,但一日、两日,三天终于过去了,水稻秧苗并没有死,反而已经开始有了些好转,虽然效果甚微,但总归是有了希望。
当百姓看到效果后,接下来都不用衙门催促,便自发按照衙门提供的法子开始第二轮的喷药,就这样,等三轮药剂喷下来,那些原本已经快要病死的水稻终于恢复了生机。
范承勋和一众官员喜不胜收,田间百姓更是欢呼雀跃、喜极而泣。
有救了,他们的庄稼有救了,他们一家人也终于不会挨饿了。
看到田间那些抱头痛哭的村民们,范承勋眼角微酸,一时之间心里也感触颇深。
他转身看着旁边的侍从,颤抖着声音说道:“走,回衙门,本官要亲自给皇上上折子,替咱们两江的百姓们感谢这找到治青风病法子的大恩人!”
畅春园这边,自打安清那法子呈上去,康熙除了给两江总督和闽浙总督各送去一份后,还给了户部和农政司的人一份,让他们拿着去京西玉泉山的那块稻田亲自实验。
与此同时,关于安清解决水稻青风病的事,迅速在前朝后宫传开了,一开始大家还抱着迟疑的态度,但随着京西玉泉山的那块稻田的情况传过来后,众人算是不信也要信了。
再然后,朝堂上更是传来了两江和闽浙各地区的折子,无一例外都是喜讯,康熙更是数次在朝堂上赞扬安清。
直到这时,大家才终于有了实感,这困扰古今多少朝代的‘青风病’竟真被五福晋给解决了!
而近些日子来,宜妃在宫里也简直不要太风光,整天红光满面的不说,人家还整天就去惠妃和荣妃那里跑,专门给两人添堵。
用安清的话说,她这气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不得不说,安清这些日子来在后宫真的是风光无限,谁能想到平日里大家最看不上的种地这种活计,竟被她折腾出了这个大的风浪来,不仅在前朝扬了名,最主要的是还因此入了皇上的眼啊。
这么一个功劳,他们都想不到最后皇上得给一个多大的赏啊。
但与此同时,宫里竟有不少人开始偷偷学起了安清来。
起初是各处的一些小宫女,在院子里养些花花草草,心想着慢慢琢磨,说不定哪日就能同五福晋一样,真折腾点名堂出来,后来这股子风竟刮到了后宫各宫主子那里。
这日,太子妃处。
太子妃站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了,旁边的宫女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但始终没敢开口劝。
就在方才,太子和太子妃发生了一场很是激烈的争吵,至于原因是因为太子的爱妾出言顶撞了太子妃,被太子妃惩罚跪了一个时辰。
太子在情急之下,竟说太子妃不如五福晋,还说什么太子妃身为一国储君的妻子,竟不如他一个兄弟的福晋。
两人不欢而散后,太子妃就一直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现下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就在那宫女鼓足勇气,刚想走上前劝说一二时,太子妃却突然转过了身来。
“去花草房要几盆花过来,再找人弄些瓜果蔬菜的种子。”
那宫女明显愣了下,有些不明白太子妃这是要做什么。
太子妃却没管她,径自交代道:“再让人去找些农书医书,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那宫女终于回过神来,忙连声应了下来,“好,好,奴婢这就去。”
只是,她还走了两步,却又被太子妃叫住了,“等等,记着避着些人,不要张扬。”
宫女离开后,太子妃重重地坐在了旁边软榻上。
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颓废,太子近来越发不给她这个太子妃面子了,无非不就是看皇阿玛近来对她没这么倚重了吗。
刚刚他那句情急之下的话,确实伤到了太子妃。
她就不相信了,安清可以她为什么就不行,不就是种地吗,本就没多大难度,连那些大字都不识的农人都能行,她定也是可以的。
无独有偶了不是,三福晋这会竟和太子妃想到了一处去,也正在院里让人悄悄去找些瓜果蔬菜的种子,她也要在院子里种。
不过,她倒不是因为三阿哥,就是单纯嫉妒安清这次出尽了风头。
特别是上次丰泽园一事后,荣妃因她被太后迁怒,回来便直接把她大骂了一顿,罚她在院中跪了几个时辰不说,还让她抄了一大堆的佛经,这些日子她手都快抄断了。
三福晋这会已经单方面把安清当成假想敌了,凡事都想和她较劲一番,就比如安清因种地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于是她就鼓着一股子劲也要搞点东西出来,杀杀她的威风。
就这样,宫里竟莫名其妙掀起了一股子种地风,不少人都先后加入了进来。
四福晋自从上次的事后,只要涉及到她们妯娌间的事,她便不再敢擅作主张了,于是便征求胤禛的意见。
“爷,您说我要不要也在院子里种点什么吗?”四福晋问。
胤禛听完实则是有些无奈的,他们这是把种地之事想的太过简单了,真以为随便种点什么便能出成绩,要真是这样的话,农政司那些人岂不都成吃白饭的了。
再者,那日他瞧五弟妹那册子,心里是由衷的佩服,她可不是随便做做的,那般有条理有规划,且能多年如一日坚持的毅力,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当然,最重要的是,连他皇阿玛都说过,五弟妹在种地一途上有着常人没有的天赋。
想学她,难啊。
“不用,五弟妹是喜欢种地,你又不喜欢这些,不用跟着她们一起折腾。”胤禛道。
听到这话,四福晋不由偷偷松了口气,她本就觉得学五弟妹不妥,只是见旁人都在做,就生怕自己不做会不会拖他们爷的后腿。
自丰泽园那块稻田的水稻全救活后,安清算是彻底闲下来了,再也不用整天两边跑了。
但因着这青风病出的风头过大了些,胤祺都低调了起来,她自是也不会出去四处张扬,于是,她又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所幸这畅春园的园子比阿哥所有趣多了,三面环水的先天条件下,钓鱼自然成了安清每日闲暇打发时间的最优解。
不过,除了技术不好经常钓不上来鱼被雪团嫌弃外,安清还是挺喜欢钓鱼这项活动的,主要是轻松啊,偶尔钓上一两条也是挺有成就感的。
就比如这会,她竟钓上了一条五六斤的大鲤鱼!
“哈哈哈,老天果然是公平的,今个一天这鱼竿死活都没动静,我就说定是要憋个大的吧。”安清洋洋得意道,“春晓,这条留着晚上给我煮鱼汤喝,哼,不给雪团那个小没良心的吃!”
说罢,她还瞪了一眼躺在小喜子旁边吃的肚子圆滚滚的雪团,奈何那小家伙吃饱了正打盹呢,这会连眼皮都没抬。
很好!这小破猫是知道怎么气她。
但被忽视的安清还没来得及生气,翠柳突然从旁边气呼呼地跑了过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安清一脸懵,不就是让他去主园那边给太后和宜妃送了些点心嘛,这谁又惹着她了?
翠柳本就是个憋不住事的性子,所以,这会都不用安清问,她便上来噼里啪啦的把事情始末都交代出来了。
原来是她这次出去竟发现了满宫上下都在学安清种地的事了。
翠柳很是不爽道:“哼!她们之前这般看不上主子,说什么种地都是泥腿子的活计,背地里各种笑话主子您上不得台面,特别是三福晋,前些日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拿这事挤兑主子,现下却偷偷学主子,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安清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事,不由愣了下,但转念一想又能理解了,毕竟,只要利益足够大,是个人都会动心的。
这些日子她虽没出去,但也听胤祺回来说了,康熙在前朝已经公开赞扬过她好几次了,这种诱惑对后宫众人来说确实够大。
“主子,你怎么不生气啊。”翠柳一脸不解问。
安清耸了耸肩,很是无奈道:“我为什么要生气,翠柳,咱们做人可不许这么霸道哦,不能因为咱们先种地了,就不准别人去种吧,毕竟,这种地也不是你主子我的专利。”
“主子,这能一样嘛,”翠柳很是着急道,“她们就是看主子您得了皇上的赞赏,眼红了,才学的您啊。”
说罢,她又看到一旁的麦冬,道:“还有你,麦冬,主子不急就算了,你怎么也和没事人一样啊。”
麦冬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无事,她们又不是主子,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来的,不用急。”
翠柳愣了下,突然也反应过来了。
对啊,她们又不是主子,自然是折腾不出什么来的。
“就是,都是东施效颦罢了,真当个个都有咱们主子这种地的天赋呢,做梦!”
麦冬也煞有介事地跟着点了点头,附和道:“咱们主子可是种地天才,百年一遇的那种。”
“百年说少了,不是说那青风病是历朝历代都头疼的难题嘛,但还不是被咱们主子轻轻松松解决了,所以,千年一遇还差不多。”
“也是,那就是千年一遇吧……”
安清在旁边听的忍不住捂脸,囧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拜托,两位,能不能不要在她面前这么夸啊,她也是要脸的好吧。
“对了,主子,这次皇上怎么没给您赏赐啊。”翠柳突然问道。
听到这话,安清也不由愣了下,对啊,之前康熙赏赐都还是很麻利的,这次怎的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了,还没见他有动静。
难道是在确定她这法子能不能彻底治好这青风病?
或者说,在等着看那些水稻还会不会复发?
啧~还真有可能,那这么一看,老康还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啊。
罢了,反正她这次也没想图什么,本来就是单纯地想为这个时代的农人稍稍提高一些抗风险的能力而已。
她听胤祺说,两江总督和闽浙总督都上折子了,说百姓们都已经通过口口香床,熟练掌握该法子了,日后若是再碰到青风病也不会再如临大敌般害怕绝产了。
对安清来说,这就够了,而且通过这次事情,她也在康熙面前为她擅长种地之事彻底打好了基础,日后再想做什么,便也容易了一些。
不过,相比于畅春园这边的人和事,安清这会更关心的事却明显是在宫里。
因为……她的小麦要熟了啊!

第49章 五福晋49
说来还真是巧了,前两天安清和胤祺还商量要找个什么由头回趟宫呢,谁知第二日,胤祺在工部就恰好遇到了一个回宫的差事,说是太和殿修缮的事上出现了点问题,他要回宫待几日。
别说,还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胤祺那边解决了,那安清这里也就好办多了。
按照规矩,她只需去同宜妃和太后打声招呼就行,两人一听是同胤祺一起回去,甚至连原因都没问,直接大手一挥就同意了。
虽说只是离开几日,但在离开前,安清还是要把他们院子安排一下。
这次她准备带翠柳一人回去就行,紫苏还在宫里呢,那边也不缺伺候的人,倒是这边确实要留几个得力的人才行,毕竟,弘昇这个胤祺的独苗苗还留在这边呢。
刘佳氏如今还在禁足期内,但算算日子也快该放出来了,说起来,这也快一年了,弘昇竟都是在前院养着的,安清不知胤祺是什么打算,但她也没多问。
说直白些,她又不想养孩子,那便不多这个嘴,平日里她这个嫡额娘该尽的本分,安清一点都不会落下,其他的他也不会多插手。
那孩子总归是养在自己亲爹身边的,还能受了委屈不成。
“主子,瓜尔佳格格和弘昇小阿哥来了。”翠柳进来禀报道。
安清“哦”了一声,果断地把鱼竿收了起来,交给了旁边的春晓,路过躺在蒲团上睡觉晒太阳的雪团时,她还颇为手欠地蹂躏了一把。
被人扰了清梦的小家伙,喵呜喵呜地抗议了几声,目光中明显透露着一股子幽怨。
安清嘿嘿一笑,恶趣味得到了满足,然后屁颠颠地离开了。
春晓在原地无奈的摇了摇头,把鱼竿放好后,才忙紧跟了上去。
安清是特地让人把瓜尔佳氏和弘昇请过来坐坐的,之前因为忙着水稻的事,上个十五便没让他们象征性地过来坐坐,正好今个给补了。
“给福晋请安。”瓜尔佳氏起身行礼道。
安清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礼。
弘昇这会已经两岁多了,走路也早已稳当,不用再由奶嬷嬷抱着行礼了,只见他短胳膊短腿的走到中间,行了一个不算很标准的礼:“弘昇给嫡额娘请安。”
小奶音软乎乎的,瞬间萌到了人心里去,屋里的众人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安清笑着同他招了招手,“弘昇,过来,嫡额娘给你糕糕吃。”
弘昇乖巧地走到安清身前,看着她手里的糕点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肚子说:“嫡额娘,肚肚,饱饱,吃不下了。”
安清顺势摸了下他的小肚肚,笑道:“哎呦,还真是,都成小西瓜了,既然吃不下,那咱就不吃了。”
说罢,她就把手中的糕点盘又放回到了桌几上,然后开启了逗娃模式。
弘昇这孩子很是乖巧,见人就笑,虽说长相上更偏向刘佳氏些,但品行上好像却更偏向胤祺这个阿玛。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一年被胤祺放在身边养的缘故,毕竟近朱者赤嘛。
但唯一有点不好的是,这孩子身子还是有些弱,虽说这一年已经养的不错了,不会三天两头就不舒服,但每逢换季还是必然要病上一场,太医说胎里带的毛病,只能慢慢养着。
“嫡额娘,猫猫呢?”弘昇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满屋子里找了一圈都发现雪团的身影,这才开口问问道。
安清笑着回道:“雪团在外面晒太阳呢,嫡额娘让人带你过去找它,好不好呀?”
弘昇眼睛瞬间亮了,“好,谢嫡额娘!”
安清忍不住摸了把他的小光头,“真乖。”
接着她便让人领着弘昇出去找雪团了,还让春晓和麦冬亲自去盯着,旁的倒是不担心,就是她这院子三面环水,自是小心些好。
“小阿哥还真喜欢福晋您的猫,方才过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嚷嚷着要来找雪团玩呢。”旁边的瓜尔佳氏笑道。
安清也笑着点了点头,弘昇确实是挺喜欢雪团的,每次过来请安都要找雪团玩一会。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担心雪团会伤到弘昇,但后来发现,雪团是个性子温顺的小猫,弘昇也是很乖的孩子,一人一猫相处的很是和谐。
说来也是奇了,有时候雪团急了还会冲她凶两声,但对弘昇却是非常有耐心,还真是验证了后世网友总结的一句话,猫这种生物,上尊老,下敬小,中间年龄随便挠啊。
“我看,弘昇最近倒是和你倒是挺亲近的。”安清抿了口茶水,看着瓜尔佳氏,随口说道。
方才离开时,小家伙还特意和瓜尔佳氏说了一声,关系一看就很熟络。
瓜尔佳氏听到这话,神色不由一慌,“福晋恕罪,妾身那院子在小阿哥旁边,这些日子偶尔陪小阿哥玩了几次,妾身知错,以后……”
安清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别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
瓜尔佳氏见安清真没旁的意思,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妾身平日里喜欢在院子里下棋,之前小阿哥见到一次,妾身瞧着他好像挺感兴趣的,就教过他几回。”
安清听完不由一愣,瓜尔佳氏擅长下棋这事她倒是知道,只是她教弘昇?
“他这么小,能听的懂吗?”
瓜尔佳氏笑了笑,“小阿哥很聪明,妾身也没讲的很深,他倒是能懂一些。”
安清还是有些惊讶,不过关于瓜尔佳氏教弘昇下棋这事,她倒也没太在意。
弘昇身边都是胤祺的人,这事怕是他早都知道了吧,既然他都没阻止,她就更没理由多加干涉了。
“今个喊你过来,就是有件事想和你说一声。”安清开门见山道,“明日我和爷会回趟宫,大概两三日便能回来,我身边的宫女春晓和麦冬会留下,你若有事可以找她们。”
瓜尔佳氏忙应了下来,“多谢福晋,请福晋和爷放心,妾身在这边定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安清轻“嗯”了一声,也知她是个有分寸的人,也没再多交代什么。
两人简单又聊了一会,瓜尔佳氏见时辰差不多了,便提出了离开。
但就在瓜尔佳氏离开前,安清突然叫住了她,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瓜尔佳氏,你是爷的格格,也就是咱们府上的人,日后若真遇到了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也可以去找爷。”
听到这话,瓜尔佳氏明显愣了下,半晌后,她一脸感激地看向安清,“多谢福晋,妾身记住了。”
看着瓜尔佳氏主仆离开的背影,翠柳不由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是,主子,您都说的这般明显了,她怎么不趁机开口啊。”
安清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是解决了吧。”
昨日,小喜子意外碰到瓜尔佳氏身边的大宫女青儿在找人变卖首饰,恰好她找的那个小太监是小喜子的熟人,这么一问下来才知道,原来是瓜尔佳氏的家里急用银钱。
所以,安清才有了方才那番话,她一直都知道瓜尔佳氏家里条件好像不太好,她一直都有定期往宫外送银子,只是这变卖首饰倒还是第一次。
就像她说的那般,瓜尔佳氏总归是他们这后院的人,再加上她平日里确实也很本分,若是真有什么事,安清也是愿意搭把手的。
即便不说什么与人为善吧,她总归也算是瓜尔佳氏的半个领导,有时候适当的帮下属解决些困难也是情理之中的。
回去的路上,青儿一脸忐忑地看着瓜尔佳氏,“格格,您说福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
“应该是吧。”瓜尔佳氏低垂着眉睫,“不过,你别担心,福晋没有怪罪的意思。”
想到这事,瓜尔佳氏不免有些羞愧,其实,她身上并没有什么贵重的首饰,唯一值钱的就是福晋之前赏的那根金钗了,这次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让青儿拿去换钱的。
一听福晋没有怪罪的意思,青儿顿时松了口气,但转念又有些不解道:“那方才,格格您为何不同福晋开口啊,奴婢瞧福晋那意思,应该是愿意帮您的吧。”
瓜尔佳氏却摇了摇头,“银钱我已凑齐,这事如今已经解决,就不要再麻烦福晋和爷了。”
青儿实在理解不了瓜尔佳氏的想法,福晋都开口了,她为何还这般拧巴呀,以福晋和爷的身份,就算以后养着他们全家,怕是都费不了什么劲吧,她何必苦苦一个人撑着呢。
但瓜尔佳氏却有着自己的考量,其实,他们家的问题并不算复杂,就出在有个不务正业的阿玛上,现如今弟弟妹妹又小,但靠她额娘给人浆洗衣服和她每月送出去的银钱,日子也是能过下去的。
若是福晋和爷真的送银子过去,她阿玛定会以为她在这后院得宠,届时再闹出什么乱子来,还真说不定。
再者,她也不想她弟弟妹妹们,像她阿玛一样从小习惯了不劳而获,长大后既养活不了自己,更养不了家,最后在她祖父去世后,她们家便成了如今的状况。
而且,她在这后院中并无宠,若是凭借着爷和福晋的怜悯,又能走多远呢,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瓜尔佳氏的事,安清也没太纠结,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她若是遇到了迈不过去的坎,自然也会来找她的,总归闹不出多大的乱子来。
她来到院子里,远远便看到弘昇拿着逗猫棒在逗雪团,一人一猫玩的不亦乐乎。
只是,没过多久弘昇就打起了哈欠,安清便招呼奶嬷嬷将人领了回去。
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小家伙,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唉,弘昇小阿哥可真是可爱啊。”翠柳一脸姨母笑,但转念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垮了下来。
“说起来刘佳氏也快该出来了,这日后怕是不能再这么逗小阿哥了吧。”
安清不由愣了下,但也明白翠柳的意思。
刘佳氏总归是弘昇的生母,日后孩子也定是要回到她身边去的,以她之前那个警惕劲,日后怕是更要让弘昇和安清这个嫡额娘保持距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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