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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种地日常/清穿之五福晋只想种田by迷途未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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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她大概也听说,不管是大阿哥,还是太子,都在积极地同各部的蒙古王公贵族联络感情。
特别是大阿哥,蒙古人向来崇尚武力值,像大阿哥这种军功赫赫的人,本就容易受到蒙古人的爱戴,特别是蒙古女子,她们向来崇拜英雄。
再加上,大阿哥骑射功夫本就聊了得,此次围猎在众皇子中拔得头筹不说,摔跤功夫也不差,听说在摔跤场上还连赢了好几位蒙古的王子,可谓是出足了风头。
说来也是唏嘘,安清不由想起大福晋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之前她还纳闷,这大半年大福晋身子一直抱恙,怎的还非得逞强跟来这塞外做什么,这路上多折腾啊。
如今看来,大福晋怕是早都防着这事呢吧。
安清忍不住摇了摇头,何苦来哉呀。
什么事能比自己身子重要,若是真把自己给折腾出个好歹,岂不才是得不偿失啊。
再说了,男人若真想娶,她又怎么可能拦得住,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大阿哥有心娶这小格格,根本不全是什么所谓的男女之爱,人家可是奔着拉拢蒙古这边的势力呢。
一个侧福晋之位,就能换的蒙古一个部落的支持,这是何等划算的事,像大阿哥这种有心再往上登一步的人,自是不可能放过这种机会。
当然,安清估计太子也没闲着,他虽没有大阿哥武力值的光环,但人家出身显赫啊,可是大清的储君,若是他想结交蒙古贵族们,想必也有不少人都上赶着想把女儿送到太子的后院吧。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阿爹和哥哥们那样,对蒙古各部的许多人来说,能和皇家联姻既能延续家族皇恩,又能巩固家族势力,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但不管是大阿哥,还是太子,他们的如意算盘怕是都要落空了,安清很清楚,别管他们双方是多郎有情妾有意,康熙都是不会允许的。
毕竟,若是让远在京城的皇子和蒙古一个部落有了姻亲联系,那他想再笼络其他部落就容易多了,这个姻亲部落完全可以起到牵桥搭线的作用。
安清她阿爹也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科左后旗这一年来都在有意地避免私下里与蒙古其他部落的来往,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科左后旗和胤祺被康熙所猜忌。
对于大阿哥和太子此番行径,安清无奈地摇了摇头。
头狼未老,底下的狼崽却各个蠢蠢欲动,也不知康熙此时会作何感想啊。
康熙会作何感想尚且不知,但生气则是肯定的。
此时黄幔帐内,康熙听完粘杆处首领太监的话后,脸色阴沉的不行,那首领太监在心里暗暗叫苦,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粘杆处是康熙的情报机构,负责收集情报和执行秘密任务。
这次来到木兰围场后,康熙便让粘杆处众人负责盯着各皇子和蒙古王公贵族,而这首领太监方才来汇报的便是近日来大阿哥和太子同蒙古王公们的私下往来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终于开口了,“其他三人呢?”
那首领太监立马明白康熙这口中‘其他三人’指的是谁了,“诚郡王和太子走的比较近,也陪着见了一些人,四贝勒和五贝勒私下里并无异样,五贝勒那边,和科左中旗的几位亲王也并未有所接触。”
科左中旗是太后的母家,皇上之前特地交代过要注意一下他们和五皇子之间的往来,所以,首领太监才会单独拎出来。
康熙轻‘嗯’了声,又问道:“科左后旗的岱布几父子近来如何了?”
首领太监回道:“岱布郡王和大王子近来只和五贝勒见过几次,和其他蒙古王公也都是正常往来,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二王子罗布藏喇什最近大多数时间都和农政司的官员在一起,拿着五福晋那册子探讨种植小麦的事,有时候五贝勒也在,至于三王子伊德日,他倒是经常和人约着出去赛马摔跤,但那些人基本都是他的好友,并未见去结实什么新的人。”
听完这话,康熙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但从他缓和几分的脸色来看,他心里应该是挺满意的。
那首领太监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有些欲言又止,道:“只是……”
“只是什么?”康熙忍不住皱了下眉。
首领太监忙回道:“只是,奴才们瞧着,那岱布郡王似是不太瞧的上五贝勒。”
康熙愣了下,似是完全没想到,“这话怎么讲,说清楚些。”
那首领太监忙一五一十把他们的所见所闻讲了出来,原来是岱布父子几人私下里言语中隐隐透露着对胤祺这个女婿的不满意,其实也不是不满意吧,最多算是老丈人/大舅子看女婿/妹夫越看越顺眼的意思。
“岱布这个老匹夫,他还瞧不上朕的儿子了!”康熙突然气笑了,内子里护犊子的秉性立马显现出来了,“怎的,他的女儿也……”
康熙刚想以牙还牙嫌弃下他女儿,但转念一想到安清,又及时把话收了回来。
好吧,岱布那老匹夫女儿确实还不错。
康熙虽护犊子,但也不是那种颠倒黑白的人,特别安清还是他打心眼里认可的人,所以,这会也只能默默地咽下了这口气。
但不得不承认,在经历过下意识的护犊子反应,康熙平静下来后,心里对岱布的此番行径却有了不一样的解读。
他们嫌弃胤祺这个女婿,从某些角度来看,他们并没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他们上赶着巴结奉承还来不及,有怎会有这一出,岱布那厮是个真心疼女儿的啊。
最重要的是,他们父子几人也确实都堪重用。
底下那汇报的首领太监把康熙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忍不住感慨,五福晋这一家人都不简单啊。
自去年皇上赐婚后,便一直都有叫粘杆处的人盯着科左后旗,而这一年来,岱布父子的表现显然也得到了皇上的认可。
而且,之前五福晋解决了‘青风病’事,以及给出了那防治小麦冻害的法子,在此之前,皇上一直压着不封赏,而是让他们盯着岱布父子几人,明显是考验一番。
很显然,不管是五贝勒五福晋,还是科左后旗都经受住了考验。
五贝勒这边暂且还看不出什么,但五福晋的娘家科左后旗,之后怕是要走上坡路了啊。
此次木兰秋弥中,科左后旗算是蒙古各部中独一份的存在,过去一年多,女儿嫁给了当朝五皇子,两个儿子都领了康熙的差事,还办的很是出彩。
最重要的是,岱布那已成为皇子福晋的女儿,还入了康熙的眼,关于那日康熙在营帐中说给科左后旗及岱布父子记功劳的话也都传开了,众人都在纷纷猜测,这次康熙怕是对科左后旗有重赏。
对此,有人羡慕自是也有人嫉妒,即便岱布父子几人已经尽量低调行事了,但也扛不住有人看不顺眼牟足了劲想找茬。
这不,伊德日和牧仁刚从摔跤场下来,便迎面遇上了他的死对头,科左前旗的小王子托恩多。
两人打小就不对付,但凡碰上必是要呛上一番的,轻则口头上交锋几句,重则打一架也是常有的。
伊德日想起他阿爹的嘱咐,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便想拉着牧仁躲开,但托恩多显然并不想轻易放过他,直接几个大跨步挡在了他面前。
“呦,这不是伊德日嘛,你不是去种地去了吗,怎的还来这摔跤场做什么,你现在还摔得动跤吗?”托恩多出言讽刺道。
伊德日气的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马上去揍这小子一圈,但始终记得他阿爹的话,他们得低调,不能给小妹惹事,所以硬生生把这口气忍了下来。
“摔不摔得动又与你何干。”他面无表情道。
托恩多见伊德日这副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两人之所以能成为这么多年死对头,除了彼此看不顺眼外,主要还因为差不多的家世。
两人分别是科左前旗和科左后旗的小王子,而科左前旗和科左后旗这些年的待遇差不多,都不太受清廷重视,两个部落也都只有顺治年间与清廷联姻过一次。
且两旗与科左中旗多个亲王爵位不同,他们也都只有一个札萨克郡王的爵位。
所以,家世相当的两人,谁也看不惯谁,谁也不怕谁。
但谁知科左后旗突然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女儿竟被康熙赐婚嫁给了当朝五皇子,两个儿子还被康熙另派了差事,这明显就是要看重的科左后旗的意思。
特别是最近那些科左后旗要被重赏的传言出来后,他阿爹整日拿伊德日和他比,说什么他们年岁相当,伊德日却明显要出息了之类的话。
每每听到这些,托恩多就恨不得立马找伊德日打一架,但偏偏这些日子又见不到伊德日的人影,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了,他自是不能错过。
牧仁知晓伊德日不想闹事的苦衷,见托恩多有动手的意思,直接把伊德日拉到身后,“托恩多,我们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你若执意找茬,我来奉陪!”
托恩多见牧仁挡在了伊德日身前,更气急败坏了起来,“伊德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躲在旁人身后算什么本事!”
伊德日却难得的没有被激怒,反而异常淡定道:“我有没有本事不是你说的算的,反正我今日不和你打,你若真想打的话,那便和牧仁打吧。”
托恩多见伊德日始终不接招,气的就要跳脚,眼瞧着事情要闹大,他身旁的伙伴见状忙去拉人,“算了,伊德日不愿和你打,你若强行动手动话,此事咱们不占理,真闹大了你阿爹定不会放过你。”
若是伊德日接招的话,那两人打上一架也没什么,草原上的男儿,打架什么的本就是家常便饭,而且两人以往哪次不是一言不合就撩拳头的,反正彼此有意,打也就打了,谁没本事谁挨揍呗。
但若是一方都说了不想打,另一方强行动手的话,那就是惹事了。
届时真闹大了,闹到双方父母面前,惹事的人就处于下风了。
更何况这会还是在木兰围场,万一再闹大些,闹到了御前,科左后旗如今在皇上那可是风头正盛呢,再加上人家还有个皇子妹夫,届时也定是他们科左前旗吃亏啊。
托恩多自是懂这个道理,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气,看着伊德日和牧仁两人扬长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托恩多越想越生气,他身边的伙伴劝道:“别生气了,如今科左后旗风头正盛,咱们先躲躲,以后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托恩多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道:“有什么好嚣张的,我就不信了,难道还能给他们科左后旗、给他岱布提爵位不成,笑话,还从没见过种地就能封爵的呢。”
那伙伴也忍住跟着点了点头,不以为然道:“这还真是。”
蒙古各部的人祖辈都游牧惯了,向来就不重视农耕之事,也是打心底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不止他们俩这么认为,不少蒙古的王公贵族在听说了这次康熙会给科左后旗重赏的传言后,除了羡慕他们部落被康熙重视外,其实也都没太当回事。
毕竟,就种地那点子事,就算是重赏又能重到哪里去啊。

第57章 五福晋57
从摔跤场离开后,伊德日表现的异常淡定,似乎完全没有被死对头托恩多影响到的样子。
牧仁不由有些诧异,他可从来没有这般过。
以往每次遇到托恩多,即便是占了上风,伊德日都会气上好天,更何况这次他还没有接受对方的挑战。
对于草原男儿不服就干的一贯作风,这已然是熟悉下风了。
伊德日挑了下眉,沾沾自喜道:“你看刚刚托恩多气的那样子啊,以前我把他压在身上打的时候,他都没那般跳脚过啊。”
牧仁一想还真是,但有些不解道:“今个你怎的没生气?”
伊德日摆了摆手,一副老神神在在的样子:“我小妹教了我特厉害的一招,之前我还不信,现在我是彻底服了。”
因着科左后旗这些日子要低调,所以,伊德日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躲着托恩多,否则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和他打起来,而安清在知道这件事后,就给他支了一招。
牧仁“哦”了一声,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异样:“你小妹教了你什么?”
伊德日回道:“我小妹说,无视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侮辱和蔑视,对待讨厌的人,只要你去无视他,他定会气到跳脚,她之前就让我拿这招对付托恩多。”
就像刚刚托恩多一个劲找茬,他就不接他招,无视他,他果然比平时更生气,瞧方才那架势,他最低得气一天。
气死他才好呢,伊德日突然发现,原来不用拳头解决事情也很爽啊。
“我小妹说的果然没错啊,只要我表现的够淡定够无所谓,对方必然会更生气。”伊德日还忍不住感慨道。
听到这话,牧仁嘴角忍不住扯了下,她向来古灵精怪,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这天晚上,难得康熙没有把皇子们抓去当壮丁,也难得没召蒙古王公贵族去伴驾左右,于是,安清便拉着胤祺去和她阿爹阿娘他们用膳。
草原上本就不像宫里这么讲究,他们家人聚餐也不是规规矩矩坐在大帐内,吃着那些摆盘精美的佳肴美食,而是围在篝火前,吃着烤肉,把酒言欢。
篝火点起来后,烤肉也被架在火上,美酒也端了上来,没过多久,烤肉香夹杂着美酒的香气萦绕在鼻尖,随即飘荡在星星点点的夜空下。
随着夜色的降临,整片草原上陆陆续续燃起了火堆,大家像同时约好了一般,似乎每个大帐前的草地上都瞬间热闹了起来。
有歌声,有蒙古胡琴的奏乐声,还有时不时夹杂在人声中的欢歌笑语。
安清端着她的酒杯和烤肉碟子,挤挤挨挨坐到她阿爹和阿娘旁边。
娜仁王妃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都嫁人了,怎的还这般黏人啊。”
明明旁边就有很大的空位,还偏偏和他们挤在一起,和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岱布却‘哼’了一声,道:“嫁人怎么了,嫁人了也是我们的闺女,黏着我们天经地义。”
安清‘嘿嘿’笑了一声,顺着她阿爹的话接道:“就是就是,我可是从小就发愿,要黏阿爹阿娘一辈子的呢,你们甩不掉我的哦。”
说罢,她还故作突然想到什么,伤心地捂住了胸口,“唉,难道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阿爹阿娘这就嫌我了?”
岱布立马表明立场:“阿爹可没有啊,阿爹怎么可能嫌弃你!”
安清秒变脸,一副很是感动的样子,“呜呜呜~我就知道阿爹是最疼我的,能做阿爹的女儿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下辈子还要能给阿爹做女儿。”
“不!每一辈子都要做阿爹女儿。”
岱布这个女儿奴显然就很吃甜言蜜语这一套,听到这话眼睛笑的都要睁不开了。
安清可是出了名的端水大师,把她阿爹哄开心后,自是不会忘了她阿娘,“虽然阿娘有些嫌弃我,让我很伤心,但我不嫌弃阿娘啊,所以,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要给你们当女儿。”
娜仁王妃看她这搞怪的样子,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张嘴啊,真是哄死人不偿命。”
但她说归这么说,但明显也是很享受和女儿这般亲近的,毕竟,她那满脸宠溺的表情根本骗不了人。
安清耍了一番嘴皮子后,突然觉得饿了,于是,大快朵颐地吃起了碟子中烤肉。
嗯,这肉烤的不错,表面金黄酥脆,内里却多汁鲜美,吃起来外焦里嫩的,很是爽口。
最主要还是这肉好,这只烤全羊选的是草原上肥壮的黑山羊,以天然牧草为食,肉质鲜美,细细品尝下,还能吃到一种富含草本植物的香气,这大概就是后世之人最向往的那种纯天然无污染的原材料吧。
安清吃的欢快,不知不觉一小碟子的烤肉就见了底,很快又给她送来一碟刚切好的烤肉,她一口肉一口酒,吃的很是满足。
只是,当她再次喝了口杯中的酒后,视线不经意瞥过她阿爹面前酒壶上。
“阿爹,你那酒给我尝尝点呗。”安清很是眼馋道。
她酒量不好,平时就能喝点那种度数很低的马奶酒,这种酒在草原上一般都是小孩子当饮料喝的。
像他阿爹和哥哥们喝的那种烈酒,她阿娘是根本不准她碰的,当然,身为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著称的草原儿女,能被她阿娘禁止喝酒自也是有缘由的。
大概十三四岁那会,她被她三哥拉着偷喝过一次这种烈酒,结果人愣是醉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当时可把她阿娘给吓坏了,她三哥更是被阿爹阿娘混合双打了一通。
而她,自此之后,就很光荣地被归类到了小孩那桌,且永不特赦。
但偏偏安清是那种人菜瘾还大的选手,越是不能喝吧,就越馋,这不,一瞧见她阿爹的酒壶,肚子里的馋虫立马被勾了出来。
“不行!”娜仁王妃瞪了她一眼,警告道:“你自己什么酒量,心里没点数吗!”
安清讨好地抱着她阿娘的胳膊,伸手比了个一丢丢的手势,“就倒一点点就行,我就抿一小口尝尝,不多喝。”
岱布却不以为然道:“没事,孩子想喝酒让她喝点呗,咱们都在旁边看着呢,出不了什么事的。”
说罢,就把自己的酒壶递到了安清的面前。
安清忙小鸡啄米点头,看着那酒壶也不敢动,“对对对,我真的就喝一丢丢,绝对不多喝。”
娜仁王妃看着沆瀣一气的父女俩,忍不住瞪了岱布一眼,“你就惯着她吧。”
说罢,她把那酒壶往安清面前推了推,“就只能喝一点啊,看着些倒。”
安清忙连声应了下来,拿过她阿爹面前的酒壶,很是乖觉地就给自己的酒杯倒了一点,然后端到娜仁王妃面前,让她过目。
待对方轻点了点头,得到首肯后,她这才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嘶~有点辣,但够劲,就是这个味!
不过,她也有自知之明,就她这点酒量尝个味就行,多了就不能再喝了,这毕竟在木兰围场这边,不管是紫禁城还是蒙古这边,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万一再醉个两天两夜的,那到时候她怕是真的要出名了。
娜仁王妃见她那样子,活脱脱像只刚偷了腥的小猫似的,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
安清把浅浅的一个杯底的酒抿完后,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心情顿时又美上了一个新高度。
她倚在阿娘身侧,看着前方熟悉热闹的场景,大哥和大嫂在说说笑笑的吃着烤肉喝着酒,胤祺和她二哥坐在一起,两人不知在聊什么,看样子还挺投机的样子。
而不远处的篝火旁,她三哥正和乌日图在玩闹,那臭小子试图想把他小叔叔摔倒,岂料直接被他小叔叔一个反身摔倒在地。
小家伙躺在草地上很不甘心地蹬了两下腿,然后又再接再厉爬了起来,似是在找机会来个出其不意。
这种被家人围绕在侧的感觉,真好啊。
吃饱喝足后,夜色渐深,草原上的篝火慢慢熄灭了,大家也纷纷散了场。
两人回到营帐后,安清却突然来了兴致,想出去看星星。
主要是晚上喝了点酒,这会酒意正上头呢,她虽人还很清醒,没什么大碍,但大脑也兴奋地毫无睡意。
所以,与其在帐篷内干瞪眼闷着,那定是出去透透气看星星比较好了啊。
“草原上的星星很美,咱们出去看星星吧。”安清眼巴巴地看着胤祺,说道。
胤祺愣了下,“现在?”
安清使劲点了点头,也没拐弯抹角,直接承认道:“我有点睡不着,想出去逛逛。”
两人也并未走远,绕了一圈后,最后在帐篷后的草坡上停了下来。
安清率先躺在草坡上,然后很是豪爽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胤祺也躺下来。
胤祺摇了摇头,笑着朝她伸出一只手,“先起来下,待会再躺。”
安清懵了下,但还是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对方要做什么时,胤祺突然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然后铺在了草地上,“草原晚上冷,草地上会上也会反凉气,这会可以躺了。”
安清“哦”了一声,然后默默躺了下来,还很自觉地给他留出了一半的位置。
不是,和他比起来,自己是不是显得有点糙汉了啊。
安清默默反思了一秒,然后果断抛弃了这个烦恼,没所谓了,他们草原儿女向来不拘小节。
两人并肩躺在草坡上,望着低垂的天空,兀自发着呆,谁也没说话。
草原的夜晚真的很美,星光闪烁,繁星点点。
就在安清感觉自己快要睡着时,忙甩了甩脑袋,这搁外面睡着了怕是要着凉的,不能睡。
但她偏偏又不舍得回去,于是决定以聊天的方式来醒神,她也是确实有事要问胤祺。
这康熙上次明明说把她阿爹和哥哥们的功劳记下了,但这些日子却偏偏一点动静没有,真是让人心里越发没底了啊。
毕竟,她那日要赏赐时也是收着要的,还变相许出了以后培育麦种的承诺,若是康熙真的食言了,那她岂不是要亏死了。
啧啧,这老康的心思,她是实在拿捏不准了,所以只能求助胤祺了。
胤祺思索了片刻,回道:“你二哥三哥这次的差事也完成的很是出色,两人接下来应还是会被委以重任。”
昨日黄茂大人亲自找他皇阿玛去请旨了,说是想继续这个在蒙古各部指导农耕的差事,但同时他也提出自己能力有限,无法胜任领头官员一职,遂他皇阿玛推荐了安清的二哥。
当时他皇阿玛虽未直接应允,但瞧着也是有这个心思的,毕竟罗布藏喇什的能力确实有目共睹。
安清听到这话,下意识点了点头。
之前科左后旗的垦荒农耕之事,虽主要是她在牵头,在整个的执行与规划,她二哥也是全程参与进去的,而且这些年,安清旁眼瞧着,她二哥对这事也是感兴趣的。
蒙古各部垦荒农耕是个长线的活计,但做好了又很是容易出功绩,那这差事对他而言倒是个不错的出路。
至于她三哥,他对骑马打仗感兴趣,但这短期内也没仗给他打,所以他暂时就别想了,还是老老实实领个差事干着吧。
“那我阿爹呢?”安清问。
她二哥三哥这事,总的来说还是他们自己那差事干的好,不管是升官还是继续领这差事,总归都是他们应得的。
可她的功劳要怎么算啊,那日瞧康熙的意思,也是默认了把那些算到科左后旗和她阿爹的身上,所以,安清这会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皇阿玛向来赏罚分明,你之前那两件功劳都不小,想必赏赐方面不会轻了,但具体如何我也猜不透。”胤祺如实回道。
‘青风病’是板上钉钉解决了的,至于那预防小麦冻害以及那些提产的法子,虽还暂时未见效果,但这些日子,像黄茂和那些农政司的官员整日抱着安清那种植笔记研究,都纷纷表示受益匪浅,他皇阿玛自也是看在眼里的。
安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也是她顾虑的地方。
康熙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但种地的事就这样,想见到切切实实的效果必然要经历一定的时间,就像之前那青风病,从治好到收成时确定没有减产的影响,这前前后后都经历了好几个月。
而这小麦种植的事,至少要到明年六月才能让他看到切切实实的成果。
所以,即便康熙这会已经信了自己,但这份功劳在他那里怕也是要折半的吧。
安清也没拐弯抹角,径直问道:“你觉得有可能提爵吗?”
她之前想图谋个大的便是这个,今年是康熙三十七年,还处于九子夺嫡初期阶段,此时老康的多疑和敏感还没被到很严重的时候,她便想着趁着还没到完全需要避嫌的时候,直接把这事一把给敲实了。
毕竟,康熙给再多的赏赐,哪有一个亲王爵位来的实在。
要知道在清朝,与宗室爵位采取的降级袭爵原则不同,蒙古亲王郡王爵位基本都是世袭罔替的,也就是说,若无犯下大到被削爵降爵的过错,这基本就是延及子孙后代的爵位。
胤祺愣了下,扭头看向安清,他这才明白她之前的打算竟然是这个。
“怎么,被我吓到了?”安清笑道。
胤祺也没否认,“有点。”
安清的阿爹是多罗郡王的爵位,再往上提爵的话,那便是亲王,而亲王是最高爵位了。
只是,胤祺转念一想,不管是青风病还是小麦冻害提产的法子,都是自古困扰多少朝代的难题,甚至都被划到天灾行列了,但现如今被解决了,那可是延绵社稷的功劳,若是能加到她自己身上,确实也是够封爵的了。
但这事他觉得应该没用啊,要看他皇阿玛怎么想的才行。
于是,胤祺开始认真思索了起来,“但你之前那些功劳确实也不小,皇阿玛本就不太好赏赐,怕轻了会与功劳不匹配,若是想要重赏的话,给你阿爹提爵确实是个选择。”
“只是,皇阿玛对封爵一事向来慎重,这些年他从未对漠南蒙古加封过一个亲王,就算是新归顺的漠北蒙古,为了拉拢统治需要,亲王爵位也没封几个……”
而漠南蒙古这边现有的几个亲王,基本都是最早期封的,那会大清入关前后正是需要蒙古各部的支持的时候,这也是拉拢蒙古诸部的手段。
听完胤祺的这番话,安清基本明白了,所以,他这意思就是有可能,但可能不算太大呗。
她思索了片刻,又试探性问道:“你说,如果我再加点筹码,怎么样?”
这话一出,胤祺直接就怔住了。
再加点筹码,什么筹码?
她难道还有什么……筹码!
胤祺怔了下,似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是不是你那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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