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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种地日常/清穿之五福晋只想种田by迷途未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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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皇阿玛说要去她庄子上瞧瞧时,他便看出安清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想说什么,但被他皇阿玛给岔开了,他当时便觉得奇怪,想回来问问她,但这些日子太忙,便给忘了。
没想到还真有事。
安清轻点了点头,她那筹码确实是在庄子上。
那日最后,康熙突然提起要去她庄子上时,她便想提的,但因为迟疑了一下下,就被康熙给岔开话题了。
当然,主要也是她那会也有些不确定,毕竟来到这草原上后,她还机会亲眼去庄子上瞧过呢。
“所以,筹码是什么?”胤祺问。
安清挠了挠头,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种了些番薯。”
胤祺一听是种番薯,并没有多奇怪,但他下意识又知道她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种个番薯的事。
“是能提高产量吗?”他问。
安清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普通的产量。”
这会番薯的产量已经很高了,普遍亩产量基本能达到700~900,更甚者有的地区还能达到千斤以上。
胤祺没着急说话,而是摆出了一副静待下文的架势。
安清抿了抿嘴,回道:“就是解决了在北方番薯藤种冬藏的问题。”
胤祺:“……”
果然如此!
他就说肯定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种个番薯的事!
胤祺突然发现,他如今好像越来越能波澜不惊地地应对安清每次抛来的惊天大雷了。
番薯是明朝万历年间引进中国的,但在明后期基本知识在闽、粤沿海地区种植,清初期已经开始从沿海向内地传播,但这会基本只在南方地区。
至于为什么没往北方推广,就是因为番薯藤种冬藏的问题没有被解决。
安清当初在科尔沁的时候,带着他们部落的牧民垦荒农耕时,为了解决牧民粮食短缺的问题,她第一时间便想着种番薯这种高产且能够适应不同的气候条件的作物。
但在历史上,也是在乾隆朝之后,随着窖藏法(藤种冬藏技术)的出现,这个问题才逐渐被解决的。
所以,安清便依靠着这点先知,开始研究这窖藏法,但毕竟在后世没有这个困扰,她对这个窖藏法只估摸知道个大概,这些年也只能在庄子上一点点实验。
其实,前年冬季她已经快成功了,最后只差了一步,但因去年嫁到紫禁城,无法再亲自盯着,就只能委托给她二哥了。
这就是她去年让她二哥在庄子替她看顾的事。
结果也没让安清失望,去年冬季的番薯藤种都活了下来,然后开春后,她又交代她二哥让人在庄子上把这些番薯藤种都给种了。
所以,康熙这次过去大概能赶上她那批红薯收成的时候。
至于这窖藏法保留下来的藤种,会不会影响收成呢,前几日,安清已经让人去庄子上挖一些瞧了瞧,产量并没受影响。
这也是之前她没和康熙提的原因,一是身为农业科研人员严谨性,二嘛,毕竟伴君如伴虎啊,在她自己都没有完全确实的事,就贸然给到康熙的话,万一中间出了个什么闪失,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啊。
毕竟,这好感值想往上升很难,但往下掉却是件非常容易的啊。

第58章 五福晋58
安清想的还要更深一些,今日她二哥同她提了提,说是日后想把那番薯在蒙古各部推广开来,问她是否有可行性。
那自然是有的,蒙古各部粮食不足的危机向来是大清头疼的事,特别是刚归顺没多久的漠北蒙古,清廷又不好不管,但全国每年的粮食产量就那些,国库也不是很充足,对此自也是很吃力的。
再说了,纯靠朝廷接济本就不是长久之策,要让蒙古各部自力更生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但蒙古各部虽土地肥沃,但位置偏北,气候条件自是不如南方,冬季寒冷异常,所以,能耕种的粮食作物有限。
就像安清二哥去年在科尔沁诸旗传授农耕之术时,种的冬小麦倒是可以种植,但现下小麦的产量实在是算不上高。
蒙古各部虽地域辽阔,但又涉及到农牧用地的问题,那些水草肥美的地区自是要留给牧区,那垦荒用于农耕的地自是要次一些,再加上冬季极端天气限制,实在是令人堪忧。
这是他们科左后旗的烦恼,自然也是整个蒙古各部的烦恼,甚至于现下北方地区大面积土地未得到合理的开发利用,也大多是因为此缘由。
然而,番薯的出现却恰好能解决这一问题,它相比于其他粮食作物来说,既高产又能适应各种天气气候,虽不属于细粮吧,但若是能在蒙古各部种植,至少现下就能解决牧民粮食不足的问题,让他们不用饿肚子。
这是个能立马见效的法子,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要把这番薯藤种冬藏的技术解决。
这一点安清和胤祺懂,康熙自是也懂的。
所以,若是她这会把这法子献出去,即便是康熙现下还不忘实际的成效,但折半之后的功劳,再加上之前的,那为她阿爹提爵的事又多了几分可能。
“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先给皇阿玛说一声啊?”安清问。
康熙都说了要去她庄子上的事了,她若是不提的话,总觉得好像有些知情不报那味。
毕竟,并不是所有的惊喜都是惊喜的,若是老康万一高兴之余,再觉得她是故意隐瞒,那这事可就不美了啊。
胤祺点了点头,说道:“是得先去禀报皇阿玛。”
但至于怎么说,什么时候说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这事你若放心就交给我吧,我来找个机会同皇阿玛说。“胤祺道。
安清自是没什么不放心的,“瞧爷这话说的,我要连你都不放心,那还能放心谁啊。”
两人早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若是连这种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还是什么盟友啊。
胤祺笑了笑,应了声‘好’。
这个压在心头的事总算有了着落,安清这会心情很是舒畅,看着这夜空都越发觉得又好看了一些。
只是,她突然想到今晚她三哥别别扭扭把她拉到旁边找她打听的事,于是转头看向胤祺,“对了,我三哥说皇阿玛好像挺在意他黑的事,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伊德日的原话自不是这般的,他问她紫禁城对男子的审美是不是和他们草原上不一样,安清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搞得也很懵,细问之下才得知了那日在康熙大帐内的事。
胤祺身子不由僵了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他没想到安清会突然问这事,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了起来,根本不知要怎么解释。
安清见他这反应,立马觉得这中间定有什么事,而且她还从未见过胤祺这副样子,不由来了兴致。
她蓦地坐了起来,然后眼巴巴地瞅着他,一副‘不说今日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
胤祺见状,自知躲不过去了,只能默默叹了口气,然后把关于‘黑福晋’事情的始末都说了出来。
安清听完人都傻了,她是怎么都没想到竟还有这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
黑福晋?这个外号也亏他们想的出来。
不是,紫禁城的人都这么闲的嘛,怪不得她三哥今日说,那日大帐内的人都有些怪怪的,合着他们都是在看热闹啊。
无语过后,安清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胤祺:“所以,我们成亲那晚,你迟迟不揭盖头,也是因为这个?”
胤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眼神不由有些闪躲,果然还是没逃过去。
他虽什么都没说,但这副样子却说明了一切。
安清挑了下眉,心想这厮竟还是个颜控啊。
当然,她并不觉得颜控有什么不好,毕竟她自己个就是重度颜控患者,没立场嫌弃别人。
但虽没立场,也丝毫不妨碍安清逗弄人。
只见她神色蓦地一变,秒变失落状:“原来你竟这般在意我的容貌啊,若我真的像传言那般黑,你是不是就……”
话虽没说完,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明显了,甚至因为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反倒把那种失落难过的情绪渲染的更加出彩了。
安清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她这演技真是越发精湛啊。
果然,胤祺一见她这样子立马慌了,忙解释了起来,“不是,你别误会,我那日就是、就是被大哥他们影响了,怕自己失态,所以才迟迟没掀盖头,并不是嫌弃你什么。”
安清在心里不由‘嘿’了一声,没想到背后竟是这个理由。
不过,她也立马抓住了要点,“所以,你也是信了那谣言的是吧。”
胤祺噎了下,这个他确实没办法解释,“但我真的不是那般好颜色之色,从小就不是,不信你可以问额娘。”
毕竟,他额娘还曾因这个怀疑他分不清美丑呢。
安清真的有很努力在压嘴角了,但胤祺这般努力解释的样子还是太逗乐了,她终于还是没忍住,直接笑趴在他的怀里。
“哈哈哈,太好笑了,我逗你呢,放心,没误会你好颜色,哈哈哈哈哈……”
胤祺怔了下,看到怀里笑到肩膀颤抖的人,先是不由松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这般喜欢好颜色,若是我长的不好,你是不是也嫌弃我?”他幽幽道。
安清的笑声戛然而止,肩膀也不抖了,方才猖狂的样子也不见了。
胤祺静静地看着她,明显在等她的答复。
安清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嘿嘿笑了两声,很是谄媚道:“嫌弃倒是不会的,毕竟我也不是这种人啊。”
她虽然是颜控,但也绝不会因长相而嫌弃别人,喜欢归喜欢,这是个人爱好问题,但若因旁人长相而嫌弃对方,那可就是人品问题了。
但可以确定的是,若是胤祺长得一般的话,那肯定没有现在看的顺眼就是了。
胤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显然是把她这言外之意听懂了。
安清虽然心里有些心虚,但她向来主张输人不输阵,所以,这会面子倒还是能撑住的。
“不过咱俩都是幸运的呀,你看,我阿娘没把我生的像三哥那般黑,额娘把你生的也很好,所以说啊,别总假设这些有的没的,不仅没啥意义,还伤感情。”
说罢,她还一脸不赞同瞥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了啊’。
胤祺:“……”
他俩到底是谁先假设的啊!
安清倒打一耙后,觉得找回了场子,立马选择见好就收,“如此良辰美景好时光,来来来,咱们还是赶紧看星星吧。”
说罢,她便径自躺了下来,嘴里还念叨着‘草原的星星就是好看’‘别愣着了快看’之类的话。
胤祺失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也跟着躺了下来。
草原的夜晚很是寂静安详,让人的心也不由地跟着平静了下来,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胤祺今晚上没少被伊德日他们拉着拼酒,方才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却感觉有些上头了。
酒意的放纵下,他的思绪也慢慢发散开来,他侧身看了安清一眼,不由想到白日里牧仁离开前看她的那个眼神。
为何会不舍,他又在遗憾什么?
出于男人直觉,胤祺隐约猜到了牧仁的心思,但他也知道这与安清无关,毕竟从两人的反应来看,应是牧仁单方面的心思。
只是不知为何,他好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会去想,忍不住去在意。
胤祺默默吐了口浊气,看到月光下安清的侧颜,心跳不由快了几分,也许……他是知道缘由的。
第二日,当安清把这个真实原因告诉伊德日时,他整个人都呆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所以,他还曾因长得黑在京城有过这般名气?
伊德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回想起来,怪不得之前去京城送亲那会,那些皇子和满洲王公贵族家公子哥怎么一个两个用那种眼神瞧自己,他当时还觉得奇怪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
“小妹,我给你拖后腿了。”伊德日内疚道。
他自己倒没什么,男子本就不太在乎这些,但他愧疚的是因着自己安清被旁人这般误会,还什么‘黑福晋’,紫禁城那些人怎么能听风就是雨的啊。
哼!他就没见过比他小妹更白的女子了。
安清笑着回道:“哪有啊,什么拖布拖后腿的,要不是在阿娘肚子里,三哥让着我,我也不可能这么白,多亏了三哥呢。”
伊德日知道安清是在哄她,从小她就喜欢把这话挂在嘴边,但他每次听了还是很高兴。
若真是如此的话,他再黑都是值得的,只要小妹能白就行。
安清见伊德日今个难得地没出去,不由有些好奇,“三哥,你今个怎么没出去啊?”
要知道自从来到这木兰围场后,伊德日就整天跑的没影,哪里见他有这般闲下来的时候。
伊德日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回道:“别提了,牧仁早上被他阿娘叫去了,说是见什么亲戚,我一个人出去也没意思。”
他们本来约好要去跑马打猎的,现下全泡汤了,只能来他小妹这里窝着了。
安清“哦”了一声,心想怪不得呢,但她随即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神秘兮兮道:“三哥,你知道牧仁被他阿娘叫去干嘛了吗?”
伊德日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今早他的侍从过来只说有事,但具体什么事却没说。”
安清笑着冲着他挑了下眉,“我知道,他应该是被他阿娘喊去相见女子去了。”
伊德日愣了下,“啊?相见什么女子?”
安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呢,自然是未来要和牧仁成亲的女子啊。”
前几日,她阿娘和大嫂闲聊时提起,说牧仁的阿娘给他看好了一个娘家的小格格,年岁比牧仁小两岁,但也已经及笄了,估计今日就是去见人的吧。
“不可能吧,我怎么没听牧仁提过啊。”伊德日有些不可思议道。
而且,他明明还……伊德日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安清一眼。
安清并没注意到伊德日的异样,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啊,牧仁和咱们同岁,本也到了说亲的年岁了,他没和你提,估计是不好意思吧。”
毕竟,这个年纪的少年还是比较羞涩的。
“等下次见到牧仁,我定要找他要喜糖吃才行。”她笑道。
听到这话,伊德日迟疑了下,说道:“小妹,你下次见到牧仁,还是别提这事了吧。”
安清瞥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啊?”
因牧仁和伊德日是好友,她在出嫁前,也是没少和对方打交道的,关系也算不错吧,要点喜糖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怎么就不可以了啊。
伊德日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小妹,你真不知道啊。”
安清“啊”了一声,“知道什么?”
伊德日挠了挠头,似是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过了好半晌,才一咬牙道:“其实,你之前差点就要和牧仁议亲了。”
安清:“!!!”
还有这事?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伊德日也没再瞒着,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全给交代了。
原来在赐婚之前,她阿爹阿娘和牧仁的阿爹阿娘互相有了想结亲的意向,只是,还没走到征求她意见的这一步,康熙突然就下了赐婚圣旨,这事才不了了之。
安清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在及笄之后,她是一直知道她阿爹阿娘在为她的亲事琢磨人选的,但当时她一心在庄子,也没太在意,也是觉得反正她阿爹阿娘也不会害她,就没怎么上心,确实没想到竟还有这档子事呢。
不过,想想又觉得也挺正常的,按照她阿爹阿娘的意思,是想着让她在草原上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王公贵族家的人家嫁了,别的不说,就是想着至少他们就在跟前,也能护她周全。
那从各方面来看,牧仁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两家也算知根知底,他本人又是草原上少有的好儿郎,家世显赫,重点是人品长相都很好,能被她阿爹阿娘瞧上也属正常。
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三哥,幸亏你提醒了,那下次我见到牧仁就不提了,免得尴尬。”安清说道。
但她也没太当回事,只以为是两方家长的一厢情愿,毕竟也走到议亲那一步,甚至像牧仁现下的相看环节都没有走到,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也过去了,牧仁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她说道。
伊德日看他妹妹一副没太所谓的样子,在心里不由默默叹了口气。
旁人可能不清楚,但他瞧着牧仁也不像是对他小妹没心思的样子,毕竟,当初这结亲的事也是伊尔根据罗家王爷先同他阿爹提的,伊德日一直怀疑是不是牧仁这小子在背后捣鬼。
只是,后来赐婚圣旨下来了,他才没再深究这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归也没什么意义了。
“三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安清顺口问道。
那日她阿娘和大嫂就是在说她三哥的婚事,才顺口提起牧仁相看的事,不过,对于她三哥的婚事,她阿娘也是愁的不行。
据说自她成亲后,她阿娘也没少给她三哥相看女孩子,但每次都阴差阳错的成不了,为此,她阿娘老说她三哥姻缘运不好。
伊德日挠了挠头,回道:“我也不知道,看的顺眼就行吧。”
安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三哥,不是我说你,这什么叫看的顺眼啊,你总得有个大概要求吧,不然阿娘怎么帮你选。”
提到这事,伊德日也头疼,忍不住摆了摆手,“小妹,你就饶了我吧,每次去阿娘那,她就总念叨我,我都被她念叨怕了。”
安清看他这苦恼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但同时也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看样子满蒙联姻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像她三哥这般为婚事发愁了。
安清庄子上番薯的事,胤祺认真思考了一番后,还是觉得要早些告诉他皇阿玛比较好。
但是,这事定是不能由他一个人去说,于是,他拉着安清的阿爹和二哥一起去了康熙的黄幔营帐。
三人进去后不知说了什么,等他们出来后,没多久,康熙就让人去蒙古各部的王公贵族那里传了旨,说是明日让他们陪同圣驾去科左后旗的庄子上瞧瞧。
这圣旨一下,蒙古各部的众人都一头雾水,这科左后旗的庄子有什么好瞧的,毕竟,都是王公贵族谁家还没几个庄子啊。
当然,也有那些心思活络的,猜到康熙此举定有深意,应该是与近日来传的给科左后旗的赏赐有关。
但具体是为何,他们却也是不得而知了。
安清听到消息时也愣了下,明天就去吗,这么快?
不是说回程之时再去的嘛,这离回程日期还有五六日呢。
“怎么,是这会过去不方便吗?”胤祺眉头皱了下,他其实也没想到他皇阿玛会这么着急。
安清摆了摆手,回道:“没有,这会本就是红薯收成的时候,早几日收或晚几日收,没什么差别。”
她就是单纯没想到康熙会改变行程,有点惊讶而已。
胤祺听到这话便放心了,没影响就好。
第二日一早,康熙便领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这队伍的阵容还真不算小,除了蒙古各部的王公贵族外,还有户部和农政司的官员,以及几位皇子。
当然,安清也在其中,且这一行人中,有且只有她一个女眷。
科左后旗离木兰围场本就不算太远,安清虽有好几个庄子,但巧的是,她种植红薯的庄子恰好离围场最近,所以,他们这一行人没走多久便到了地方。
康熙很是干脆利索,也没卖关子,直接让安清的二哥罗布藏喇什领着他们来到了番薯地头,指着那一地的番薯道:“朕今日让你们过来瞧的便是这科左后旗种的番薯。”
众人不由一愣,第一反应便是这番薯有什么好瞧的。
但不管是以太子为首的皇子这边,还是户部和农政司的那些官员,他们对康熙还算是比较了解,他定是不会简单地让他们看红薯,必有深意。
再加上这是安清的庄子,经过之前几次的事情后,他们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下意识就觉得她是要搞什么,所以不由便目光移到不远处的安清和胤祺身上。
但蒙古各部的众人没见过这场面,不禁有些云里雾里的。
康熙淡淡地瞥了众人一眼,笑道:“你们觉得,若是在蒙古各部推广牧民种植红薯怎么样?”
众人更懵了,在蒙古各部怎么推广牧民种红薯啊。
毕竟,现下番薯普遍的种植方式是用番薯藤繁育番薯秧的方式,但因番薯藤种在北方难以过冬,若是想在蒙古各地种植番薯,只能等来年春季从南方把藤种运过来种,但这中间的运输成本,以及运输过程中的损耗却是非常大的。
其实,前些年朝廷也试过从南方运过几次,想着集中运输能不能降低些成本,但最后户部在核算成本后,便直接把这一提议搁置了。
至于南方还有一种番薯种植的法子,就是用番薯切成块来育秧,但这种法子成本太高,每亩地大概就要投入200-300斤番薯,而且番薯块育秧过程很是复杂、周期长,且育秧成功率还低,这种法子也显然不合适。
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番薯这些年才迟迟无法再北方推广开了。
这些不仅户部和农政司的官员知道,在场的蒙古各部王公也知道,他们各自的庄子上也会种上一些番薯自己食用,所以,在看到科左后旗庄子上的红薯后,他们也并未奇怪,只以为他们这番薯藤种也是从南方高价运过来。
但若是在牧民中推广开来,那这成本他们定是承担不起的。
户部和农政司的官员虽也有疑惑,但在反应了一会后,似是想到了一种可能,众人脸上均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众皇子这边亦是如此,他们都惊讶地看了看安清,又看了看康熙。
只有蒙古王公贵族这边,他们则完全处在状况之外,众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都想不通康熙为何会提出这个明显就不可能的问题啊。
最后,还是科左中旗的达尔汗亲王和塔站了出来:“皇上,这红薯是高产,但却因藤种问题,在蒙古各部无法推广开来,这其中的成本普通牧民承担不起啊。”
康熙摆了摆手,老神神在在地说道:“这个朕自是知晓的,那若是番薯藤种冬藏的问题解决了呢。”
众人:“!!!”
番薯藤种冬藏的问题能解决!
怎么解决,谁解决的?!

第59章 五福晋59
怎么解决的暂且不知,但谁解决的,在场的众人中,除了蒙古各部的王公贵族外,其他人心里都有了个名字。
他们纷纷不可思议地看向安清,她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在众官员那略带钦佩的目光,安清默默地挺直腰杆,心里忍不住叨咕了起来,这该死的虚荣心啊,有时候还真的挺让人迷恋的。
但这些人也明白,这会想知道事情的始末看安清可没用,于是又很快把目光移到了康熙身上,还有那些蒙古各部的王公贵族,也都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康熙这会终于有些理解之前几次胤祺作为知情者,看着他同一众大臣当场震惊的心情了。
别说,还真有种‘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感觉,算这小子有点良心,这次还知道提前告诉他。
想到这里,康熙颇为赞赏地看了胤祺一眼。
胤祺不由有点懵,这个时候他皇阿玛看他做什么啊。
众人更是搞不懂康熙此时的心思,但脸上的表情却把心里的那份迫切全展现了出来。
康熙暗爽的差不多了,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冲着安清的大哥阿布喇坦抬了抬手,示意他来上前给众人解惑。
至于为何让阿布喇坦来出这个头,自然也是有讲究的,既然康熙和安清两人都默认了她的功劳是归科左后旗的,那阿布喇坦身为岱布的长子,更是下一任科左后旗札萨克继承人,此时由他来出面是再合适不过了。
好在之前安清的三个哥哥都经常过来给她打下手,这些事情倒也不陌生,再加上安清也提前给他把其中的内容从头到尾理了一遍,这会阿布喇坦倒也不慌。
不过,因着这窖藏法(番薯藤种冬藏技术)涉及的内容比较繁杂冗长,特别是曾尝试那些实验数据和内容,讲了众人想必也是听不懂的,所以,阿布喇坦选择长话短说,大概讲一下,至于具体操作的东西,等稍后具体推广时他们自是会有人专业指导。
为了更直观地展现,阿布喇坦将众人带到了一个老窖前,正好这会是收番薯和挑选修剪番薯藤留藤种的时候,他便亲自想众人展示了一番。
这窖藏法的原理实则并不难,就是在一个地窖中储存藤种,但难的是其中涉及到的一些细节内容,比如窖藏法的窖深多少,如何在储存前利用相应的土农药进行喷洒杀菌,窖底部铺上的松针要多厚,还有储存时每根藤薯之间距离、以及每一层藤薯之间要铺多少松针做隔层等等,这些都是都是安清在一次次尝试中定下来的。
而且,还有贮藏期间要如何控制窖内温度,比如温度高时要记得打开窖口通风换气,冬季室外温度过低时,要及时增加窖口处秸秆的厚度保温等等。
阿布喇坦边示范边简单讲解了起来,那些户部和农政司的官员听的那叫一个仔细认真,一个个都趴在了窖口处,甚至都顾不得挡没挡住身后的那些蒙古王公了。
而那些蒙古的王公贵族们,一开始还没太当回事,但随着他们越往下听,脸上的神情都不由慎重了起来。
他们是怎么都没想到,这种地一事里竟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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