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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种地日常/清穿之五福晋只想种田by迷途未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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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愣了下,“你这是想跟着?”
她老人家此刻的惊讶还真不是装的,因为她是真没料到安清会为了这事求到她跟前来。
毕竟,和惠宜德荣四妃不同,后宫向来不得干涉前朝,如今皇子们已经封爵,他们的事自也是前朝的事。
这看着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南巡随行之事,但对康熙来说却是各种权衡后的结果,也是对外释放的一种信息。
安清向来知晓这其中的分寸,从不会主动越界,可今日为何……
太后也没和她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你知道的,皇帝要带哪个皇子去,哀家也确实不好插手。”
安清一听这话,连忙摆手说:“皇玛嬷误会了,爷去不去,那自是皇阿玛决定,但您若是想带个贴心的出游小棉袄,想必皇阿玛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吧。”
说罢,她还一副笑的好不谄媚的样子。
太后怔愣了片刻,突然就明白了安清的打算。
乌兰嬷嬷一脸诧异:“五福晋,您这是想要丢下五贝勒啊。”
这也太荒唐了吧。
安清忙辩解道:“什么丢下不丢下的,没嬷嬷说的这么严重。”
顶多算是没带他而已,再说,这也怨不得她啊,她也不想的,谁让康熙这么难搞呀。
太后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孙子不去,哀家带个孙媳出门像什么话。”
安清却很是义正言辞道:“瞧皇玛嬷说的,孙媳就是替爷去伺候您的呢。”
太后/乌兰嬷嬷:“……”
你瞧我们信你的鬼话吗?!
安清自也知道这话骗不了人,所幸装了一把大尾巴狼后,立马就现出了原型。
“当然,儿媳也是有私心的,都说江南风景如画,繁华的很,孙媳这辈子还没见过呢,也是实在太想去见见世面了。”
这种古风十足的江南秀丽风光,对她来说,诱惑简直不要太大。
“可您若走了,五贝勒的后院谁管家呀?”乌兰嬷嬷问。
安清显然早有准备,很是自信道:“皇玛嬷,乌兰嬷嬷,你们就放心好了,我会把贴身宫女留下两个,退一步讲,不是还有爷呢嘛。”
有胤祺在,他自己个的后院还能出事?
完全不可能啊!
太后和乌兰嬷嬷对视了一番,明显两人思绪都不由有些复杂,这丫头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每日怎的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念头。
此次南巡,这一众皇子福晋中,哪个会不想去啊,但也谁像她这种剑走偏锋的念头。
丢下自家爷们,独自出游,也亏她想得出来。
“皇玛嬷,孙媳求求您了,就带上我吧。”安清拉着太后的衣袖摇晃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小可怜。
从这日开始,她开始雷打不动地来宁寿宫磨太后,除了每日更是变着法子给太后做吃的外,安清还整日给揉肩捶背,撒娇卖乖更是信手拈来。
这磨人的功夫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果然没过多久,太后真的被她磨得没脾气了,终于让人过去把康熙请到了宁寿宫来。
“皇额娘,您找儿子有事?”康熙喝了口茶水后,开口问道。
太后轻点了点头,“皇帝,你南巡的名单定下来了吗?”
康熙也不傻,立马明白了太后的用意,“皇额娘,是后宫有人走您的门路了?”
他猜,十有八九是咸福宫妃。
毕竟,这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在这后宫之中,能让太后同他开口的,也就和她老人家同出身科尔沁的咸福宫妃了。
太后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倒是不少,但旁的都还好,唯有一人缠哀家缠的实在是厉害,很是让人头疼,这才不得不叫皇帝过来。”
康熙立马更加肯定了心里头的想法,能这般缠着太后,还让她老人家无可奈何的,这后宫中也没旁人了。
不过,既然太后都开口了,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多带一个咸福宫妃也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是多给太后带个服侍的人了。
“皇额娘不必忧怀,您若是觉得可心,多待一个……”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抬手制止了:“皇帝,不急,你先听哀家说完再决定。”
康熙不由愣了下,这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太后也没再卖关子,径直说道:“缠着哀家的人,是老五福晋。”
康熙先是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下意识皱了皱眉,“她这是,找您替老五求的?”
太后就知道他会误会,摆了摆手,解释道:“就替她自己个,她说带不带老五随皇帝决定,让哀家带上她就成。”
说罢,她便把安清的那些歪理和这些日子的种种行径都说了出来。
康熙:“……”
看到康熙惊讶的样子,太后心想,看吧,不是她一人大惊小怪,主要是安清的想法真的是太特立独行了。
“……这老五福晋,不是胡闹吗!”康熙也很是哭笑不得。
太后重重叹了口气,道:“可不就是胡闹嘛,哪有只带孙媳出门,把孙子丢在家中的,所以,哀家就想着和皇帝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老五也带上。”
说罢,她也没让康熙表态,而是继续说道:“皇帝此次南巡的召旨上不也说,此次南巡是为了勘察河道,劝课农事,那既有劝课农事的目的,带上那丫头倒也说的过去,她擅长农事,带着说不定还能给皇帝派上用场,至于老五……”
太后顿了下,默默叹了口气,才说道:“你就当他是随安清那丫头出行的吧。”
康熙听着前半部分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没觉得有什么,其实在此之前,他也是有这方面考量的。
此次南巡,和前两次不同,之前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勘察河道,但这次主要目的在劝课农事,特别是通过在江南富庶地区劝课农事,达到此行另一个重要的目的,当然,这个就是后话了。
但听到太后后半段话,康熙不由诧异地看向她老人家。
他真的很想问,您觉得这样说合适嘛,老五怎么说也是天家皇子,这出了门还要沾自个福晋的光。
太后心里也很无奈啊,要不然她能怎么说啊,又不能干涉前朝的事,又想让康熙同意带上老五,这也是不得已之举了。
反正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又不往外面传,总归也妨碍不到老五什么的。
安清这整日里往宁寿宫跑,关于太后请康熙过来之事,她自是很快便知晓了。
太后虽还没给她准话,但瞧她老人家的样子,她这次南巡之旅十有八九是没跑了的。
知道这个消息后,安清差点没高兴的当场跳起来。
啊啊啊啊,这可是跟着康熙下江南呀,和后世那种去南方旅游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事。
因着实在太开心了,安清直到晚上都有些没缓过来,胤祺过来时,恰好看到了她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有些好奇。
“今个怎么这么开心?”他问。
安清本就正愁着无人分享喜悦呢,听到胤祺这话,立马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告诉你个好消息,皇阿玛此次南巡的名单中,可能有我哦。”
胤祺一愣,有些诧异问:“皇玛嬷告诉你的。”
安清点了点头,“差不多吧,皇玛嬷虽没明说,但有暗示我。”
胤祺“哦”了一声,虽然有些奇怪这名单还没公布,皇玛嬷是怎么知道的。
但转念一想,皇阿玛向来敬重皇玛嬷,若是她老人家问起,倒是也会透露一二。
“那明日我让马祥着手帮我收拾些东西吧。“胤祺道。
安清听到这话,不由怔了下,他好像误会什么了。
“那个,你不一定能去。”她有些心虚道。
胤祺:“???”
什么意思,她在南巡名单上,他不在?
这不是荒唐吗,还没见谁家出门只带儿媳,不带儿子出门的!
安清立马解释道:“我可不是跟着皇阿玛出门的,我是去侍奉皇玛嬷的。”
胤祺怔愣了一瞬,又联想到她这些日子频繁去宁寿宫的事,立马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只给你自己求了恩典?”他不可思议道。
安清抿了抿嘴,辩解道:“你也知道的,后宫向来不得干涉前朝的事,我就是想给你求恩典,那也没法子啊。”
胤祺静静地反应了好一会,突然就气笑了,“这就是你抛下我的理由!”
安清“啊”了一声,抛下这个词用的就严重了吧。
虽然这事确实是她办的不地道,但她也是有苦衷的啊。
“那个,你看你也去江南办过差事,那边也是去过的,但我不一样呀,我没去过啊。”她可怜兮兮道。
胤祺皮笑肉不笑道:“果然啊,古人还真是诚不欺我。”
安清愣了下,果然什么?
古人又说什么了?
胤祺目光很是幽怨地盯着她,道:“古人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安清瞪大眼,“……没这么严重吧,我不就是想去江南瞧瞧嘛,怎么能上升到这个地步啊。”
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她什么时候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了。
不过,安清也觉得此举确实颇有些不讲义气了,也有损内部团结,所以开始拼命给自己找补了起来。
“你别什么都听古人的,他们也有胡说八道的时候,咱们读书可不可能读迂腐了,这也要因人而异,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的,就比如我……”
胤祺看着安清在那喋喋不休地解释着,心里不由有些好笑,他当然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方才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在故意逗她的。
但不得不承认,对他来说,这事还是挺让人气馁的。
毕竟,此次南巡一行好几个月,她说抛下自己就抛下了,还真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啊。
胤祺心中闪过一抹苦笑,但他也知自己强求不了什么。
经过这些日子,他渐渐想通了一些事,他额娘之前说让他做好自己,他能做到心里只有她一人,但却无法做到身边只有她。
以后他皇阿玛再给他后院添人,他都会找由头推掉,但是,他后院那几个已经存在的几人,却是他无法说割舍掉就割舍掉的。
她们身为皇家的妾室,能选择的路并不多,除了死,一生都只能是皇家的人。
这世道对女子而言本就不公,她们毕竟服侍他一场,在无过错的前提下,养着她们也是他的责任。
但胤祺又很清楚,这些都和安清无关。
所以,强迫她舍弃自己的原则吗,他不能,也不舍得。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走了,尽量保持住现状吧。
他不再强求她一定要懂自己的心意,即便安清是不喜欢他也无妨,他喜欢她便好,总归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两人就这么天长地久相处着,说不定最后就能打动她呢。
当然,就算到最后还是没有打动她也没关系,他们能携手过完这一生便已是很幸运的事了。
但此次南巡的事,胤祺还是不能就这么任由她一个人去。
这一趟来回至少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她舍得下他,可他舍不得她。
所以,第二日下完早朝后,胤祺便出现在了康熙乾清宫的东暖阁内。
他也没兜圈子,上来便言明了来意。
康熙开始还有些没明白,但听到最后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合着老五这是认定他此次南巡只带安清,不带他了?
不是,这是谁告诉他的啊,上次的宁寿宫时,他也对太后松了口啊,老五这消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胤祺看康熙不接他的茬,以为他还是不想带自己呢,也所幸破罐子破摔了:“皇阿玛,您要真是不让儿子也跟着去,儿子会是会被人笑话的,那皇阿玛脸上也没光。”
康熙:“……”
他本来还想直接告诉他,这下立马改变了主意。
“少攀扯朕,你丢脸关朕什么事。”康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胤祺见状,顿时有些急了,但他以前也没有过这种经验啊,都是他皇阿玛说行就行,说不行他们一般也不会纠缠。
可是这次不一样,他是真得去啊。
就在胤祺不知道要怎么办时,他不由想到之前在草原上时,伊德日为了能出去赛马,对着岱布耍无赖的样子,决定也试试。
“皇阿玛,儿子求您了,这次您就带儿子去吧。”他学着伊德日的样子,软下声哀求道,“您要是不答应,儿子就天天来求您。”
康熙嘿了一声,见这倒霉儿子竟给他耍起了无赖,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
不行,这事他还偏偏就吊着他了。
当然,康熙也没吊着胤祺太久,因为出巡在即,名单也不得不公布出来。
这次南巡的人员,除了太后外,后宫中高位嫔妃带了德妃和宜妃,另外还带了几个近来受宠的答应和贵人。
至于儿子们嘛,最后定下了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
这随行名单一出来,前朝后宫一片哗然,众人都不由猜测起了康熙的用意。
惠宜德荣四妃中,不管怎么看,这最大的赢家可就数宜妃和德妃了,她们不仅能随行,各自的两个儿子也都在其列。
还有,太子和大阿哥这两个向来受康熙宠爱的儿子,此次竟然都不在其中,这就很耐人询问了。
看到这份名单后,安清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去年木兰秋弥时,大阿哥、太子和三阿哥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她从她阿爹和胤祺那里听说了些。
之前回来后,一直没见康熙没什么动作,她还以为这事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他竟在这里等着呢。
但这总归也碍不着安清什么事,他们去不去的,与她也没什么关系,随着这南巡名单落到实处,她算是彻底放心了。
为了此次南巡的事,前朝后宫也瞬间忙活了起来,后宫倒还好,那些确定随行的,各自收拾各自的东西便是。
但前朝就不同了,关于此次南巡的各项安排,那是一丁点都不能出错啊。
康熙此行诏旨说了要勘察河工、劝课农事,那安排上自是要显现的,首先第一站便是直隶地区天津府巡查农事。
因着去年安清那套压麦等法子实施,年后各地纷纷上了折子,各地小麦冻害减少了至少八成了以上,康熙自是大喜不已。
天津府是大清小麦重要种植地区之一,再加上又在南巡的必经之路上,所以,便被选做了第一站。
但随着康熙南巡日子越来越近,天津府内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日,府衙内聚集了当地一众官员,上首的官员问道:“确定是鬼麦吗?”
下面的人立马回道:“回大人,衙门的老农人亲自去瞧了,确实是鬼麦无疑。”
“皇上马上就要过来了,这时候出现鬼麦,这可如何是好啊。”
“谁说不是呢,这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季,避开了冻害,怎的偏偏就出现鬼麦,还不如冻害呢。”
众人纷纷惊慌失措了起来。
突然,人群中有一官员开口道:“大人,要不咱们先瞒下来吧,皇上此次南巡本就昭告天下事为了劝课农事,若是还没出发就在咱们这里被坏了兆头,这份罪过咱们可担不起呀。”
这话一出,屋内瞬间静了下来,但不少人却认真思考起了这一建议。
这‘鬼麦’自古便不吉利,也是农耕之事上的大忌讳,兆头确实不好。
当然,最主要的是,若是妨碍康熙此次南巡的事宜,那他们的仕途才是真的堪忧啊。

第67章 五福晋67
南巡事务一切准备妥当后,康熙带着后宫众人及前朝的大臣要员们,于二月初三,御驾启程,于大通桥乘舟南下。
安清和四福晋、八福晋三位皇子福晋乘坐着一艘二层高的楼船,船舶很是宽敞,白日里可以坐在船头欣赏河两岸的风景,以及风土人情。
最令她意外的是,她如今这副身子竟然也不晕船,要知道上辈子她可是曾晕船晕到怀疑过人生的啊。
在出发之前,安清甚至已经做好了要晕一路的准备,还拉着春晓她们准备不少缓解晕船的零嘴,比如生姜、薄荷糖、酸梅干和山楂干等等,就怕她又晕又吐的吃不下任何东西,也好吃这些缓缓。
可谁能想到啊,她自从上船后便一直安然无恙,这会精力更是旺盛到不行,吃嘛嘛香的,午间用膳时她甚至还多用了一碗饭呢。
看来这一世老天爷还真是待她不薄,既不晕马车,也不晕船,以后这出行可是完全没障碍了。
不过,她之前准备那些晕船小零食倒也不会浪费,因为和她同船的四福晋、八福晋都晕船晕的很是厉害。
听说两人自上船后便不吃不喝,整日躺在床上吐到人都虚脱掉了,御医开了好些药都没能起作用,这会还在船舱里躺着呢。
“主子,您看装这些份额够吗?”紫苏指着桌案上的零食包问道。
安清上前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回道:“够了,是一式两份吗?”
紫苏回道:“回主子,是一样的,奴婢亲自分的。”
安清轻‘嗯’了声,她待会准备去看看四福晋和八福晋,毕竟同一条船上住着,两人现下这般模样,她不过去瞧瞧也说不过去。
“麦冬,把你做的那些治晕船的药丸带上两瓶吧。”
麦冬忙应了下来,转身去旁边的箱子前翻了起来。
这次出门安清只带了紫苏和麦冬两人随身伺候,至于春晓和翠柳则被留在了宫里,其实,按照她的想法,自是想把她们四人都带上的,毕竟这可是去江南游玩啊,机会难得。
但问题是,此次南巡康熙特地强调了要减员出行,那她自是不好太过招摇,最后也只能忍痛留下两人在宫里。
至于带谁留谁,按照安清一开始的意思是让她们抽签决定,但她这想法刚说出来,便被四人异口同声给否决了,说什么出门在外更不是儿戏,哪能这般轻易决定。
最后,这事四人也没让安清插手便确定了紫苏和麦冬跟随南巡,她们给出的原因是,紫苏向来做事细致稳妥,出门在外,有她在旁顾着也能放心,而麦冬会医术,此去南巡路途遥远,带上她也算是有备无患。
对于她们的理由,安清表示无法反驳,当然,这些道理她自是也知道的,但这次出门机会实在难得,她也是不想有失偏颇罢了。
当安清带着来到四福晋船舱时,她正歪靠在床上躺着,脸色煞白的厉害,旁边还放着个痰盂,看这架势是随时准备再吐上一场的意思啊。
“主子,五福晋来瞧您了。”四福晋的贴身宫女领着安清进来后,便对着闭着眼在环节晕眩感的四福晋说道。
一听安清来了,四福晋立马睁开了眼,紧接着便坐起身来。
但奈何她这会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身子刚起了一半,便直直地朝着床上倒去。
安清见状,连忙上前去扶她,“四嫂,小心!”
四福晋一手撑着床沿上,另一胳膊被安清扶着,才勉强没有跌倒在床上,旁边的宫女见状忙上前帮忙,这才把她扶着靠在了床上。
她虚弱地笑了笑,面上露出一丝歉意:“让你见笑了。”
安清摆了摆手,出声宽慰道:“四嫂说这话就见外了,还是身子要紧。”
四福晋也没再同安清见外,轻点了点头。
“听说太医过来开了药,可有好些?”安清问。
四福晋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作用,太医也说了,药物只能稍作环节,主要还是靠自身扛着。”
安清闻言下意识点了点头,这个确实还真是。
晕船也是没法子的事,不管是药物,还是那些小零食,这些外物只能帮着暂缓些,主要还得靠自己扛着才行,毕竟,这一路南下可基本都是在船上度过的。
当然,也不排除晕着晕着就不晕的情况,也就是俗称的晕习惯了,身子也慢慢适应了船上的生活。
安清见四福晋实在是晕的厉害,也不好多打扰,便抬手让紫苏把带的东西给了四福晋的宫女,直接道出了来意。
“这些都是我出发前让人准备的一些能缓解晕船的小食,还有那瓶晕船的药丸,我也不知效果如何,四嫂都看着用吧。”
四福晋有些意外,“你竟准备的这般周全?”
安清笑了笑,回道:“我也是摸不准自己会不会晕船,就都准备了些。”
四福晋羡慕地看着安清,能不晕船真好啊,“还是你细心,我就什么都没准备,谁知会晕成这样。”
安清也没再多废话,嘱咐了四福晋几句多休息后,便直接离开了。
四福晋也终于不用再强撑着待客了,直接扒拉着旁边的痰盂,又俯身吐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就方才那会子的功夫,要不是顾着安清在的话,她早都撑不住了。
宫女忙上前帮四福晋拍背,见自家主子晕成这样,心里也是急的不行。
待腹中那些酸水全都吐的差不多后,四福晋又重新躺会了床上,只是这会她的脸白的更加厉害了。
“主子,要不吃点五福晋送来的小食吧。”宫女劝道。
自从上船四福晋除了喝水外,真的是一点东西都没进食,在这样的话,人哪里受得了啊。
四福晋闭着眼,轻点了点头,“看看有没有酸点的果干,我吃些压压。”
宫女闻言自是喜不胜收,忙走到桌案前翻找,还果真找到了一包酸梅干,“主子,这有酸梅干,您快用些。”
四福晋轻‘嗯’了声,顺着宫女递到嘴边的酸梅干含进了嘴里,口腔内传来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快把那股难受的压了下去些。
竟还真的有用。
于是,她又吃了几块酸梅干,怕反胃酸便没敢多用,最后,她又含了一片姜片后,觉得方才还一直翻江倒海的胃却慢慢消停了下来,总算是好受了些,然后便慢慢地睡了过去。
宫女在旁看到自家主子睡的踏实,心里一阵欢喜,她忙把桌上安清送的那包东西仔细地收了起来。
还是五福晋有法子啊,她家主子自从上床虽一直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但却从未睡踏实过,这会睡的这么踏实,想必是不难受吧。
安清从四福晋这离开后,又回了趟自己的船舱,然后拿上给八福晋的东西,又出了门。
只是,她这次来的很是不巧,八福晋这会恰好睡下了,她在门口还碰到了刚照顾完八福晋的八阿哥。
安清看着面前这个翩翩如玉、温和有礼八阿哥,心里再次忍不住感慨道,就冲着老康那长相,竟生了这些个好皮囊的儿子,也是难得啊。
不过,这也倒是能理解,毕竟康熙后宫的嫔妃各个都不俗,改善了些基因也正常。
历史上都说康熙是个出了名的颜狗,从他宠爱的妃子和亲近的儿子都看出来,他确实是只喜欢好看的。
就比如眼前这位八阿哥,这长相确实没的说了,完全遗传到了他母亲卫氏的容貌优点,再加上他待人谦逊守礼,身上那股温润若玉的君子之风,更是明显有别于旁的皇子。
“抱歉,五嫂,她刚睡下,怕是不方便请你进去坐会了。”八阿哥看了眼身后的船舱,脸上带着一抹歉意道。
安清笑着摇了摇头,“无碍,都理解,晕船这般难受,能踏实地睡会也实在难得。”
八阿哥行了一礼,道:“多谢五嫂体谅。”
安清回道:“八弟无需多礼,八弟妹现下如何了,太医开了药,可有好些?”
八阿哥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好是好了一些,但还是晕的很厉害。”
安清轻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把方才在四福晋那里说的一番话,又重复了一遍,也算道明了来意。
八阿哥接过东西后,自是又一番道谢。
安清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话,她也就回去了。
回到船舱后,紫苏忍不住感慨道:“之前宫里的那些传言竟都是真的,同八阿哥说话,竟真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安清笑了笑,没说话。
她自是知道宫里的那些传言是什么,自打进宫后,便知这八阿哥在宫中素有贤名,不止在后宫,前朝亦是如此。
自从去年封爵后,八阿哥在前朝也慢慢打出了名声,据说他办差尽心尽力,多次被康熙点名夸赞,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朝中不管是科举文臣,还是那些满洲军功贵族集团的人,凡是同八阿哥共事过的,都对其为人称赞有加。
无疑,这也为日后构建强大的政治团体‘八爷党’奠定了基础。
说实话,安清对八阿哥并没什么不好的印象,在夺嫡争储这种事情上,成王败寇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其实并不能代表什么。
相反的,她还有些佩服他呢,从出身卑微到满朝拥戴,是何等不易的事,他却做到了,凭着谦逊谨慎获得身边人的青睐,靠着努力精进自己,改变了亲生母亲卫氏在后宫的地位,不得不说,八阿哥从小便做的很好。
然而,在九子夺嫡这件事上,很多事情都很难说的,有时候路的很宽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就比如八阿哥,他夺嫡走的是群臣拥戴的路子,但这恰恰是康熙这个帝王最忌讳的,特别是在后期时。
当然,这些同她也没有关系,反正夺嫡这趟浑水,她和胤祺都是不打算掺和的,这中间牵扯太多,变故自也很多,所以,人各有命,他们各凭本事就是。
看完了同船的两大病号后,安清也算是完成任务了,白日里,胤祺基本都在康熙的御舟那边,只有晚上才会回来,她这下也彻底闲了下来。
因着行驶在水上,没之前去塞外时乘马车那般方便,她也不好随便去旁的船上串门,所以便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了。
她这找的乐子也再简单不过了,就是坐在船头看风景。
其实,这会的船队才刚驶出京城没多久,沿途的风土人情也没多少变化,瞧着也没什么新鲜的,但胜在一个意境——游船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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