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老认为我是仙女转世(清穿)by欧山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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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刚刚收拾东西,陆妃娘娘因为兰雪算数不错,就说让她先管些小钱试试,平常宫里需要银子都找兰雪支取,要是做的不错,以后便让兰雪管银钱,说是让她当永寿宫的财务。
随后陆妃娘娘就给了兰雪几千两,陆妃娘娘说的小钱竟是几千两,想来陆妃娘娘身家应该丰厚非常,以后想要什么,花银子就是,内务府也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清风想了想,无论怎样,陆妃娘娘日子都不会太难过,便不再说什么了,安心陪着陆微等着太医来。
永寿宫是离乾清宫最近的宫殿之一,这边富贵很快就到了乾清宫复命。
富贵先去了顾问行那里,报告了情况,顺便让他撤了陆微的牌子。
说完后,富贵对顾问行苦着脸道:“师傅,陆妃娘娘欲情故纵,自作聪明推脱了第一次侍寝,这很下皇上面子,待会皇上生气,迁怒奴才,师傅您一定可要给奴才说说好话啊!”
顾问行沉思一会,问富贵:“你说,你进门就见陆妃娘娘与身边的姑姑有说有笑,然后你进门禀告,陆妃娘娘突然就让请太医?”
富贵点点头:“是的,奴才看的真真的,陆妃娘娘她们一派轻松的模样,不像是请太医该有的神情。陆妃娘娘脸色也不错。奴才禀告今晚陆妃娘娘侍寝后,陆妃娘娘便让人请太医了,想来是临时的计划。”
顾问行沉吟,搓了搓手指,他也想不出陆妃娘娘唱的是哪一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叮嘱富贵道:“待会皇上问你具体情况,你如实禀告,不要参杂自己的想法。”
富贵点头:“奴才省得。”
顾问行带着富贵求见康熙。
梁九功很快就进去禀告了。
康熙低头批着奏折,连抬头都没抬,不过还是分了一些心神在顾问行身上,他记得他翻过牌子了,而且还是陆微。
顾问行又来,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儿,康熙把批好的奏折丢到批好的一堆,搁下笔,抬头往顾问行两人看去,没有再批奏折。
顾问行带着富贵低着头,对康熙行了礼,然后低头禀告道:“万岁爷,陆妃娘娘身体不适,不能侍奉,万岁爷可要重新翻牌子?”
顾问行考虑了一会才试探地问出要不要重新翻牌子。要是万岁爷重视陆妃娘娘,念及其新进宫,就算听到身体不舒服不能侍奉,也会给足脸面,不会重新翻牌子,如果再重视一些,便会派人送些礼物补品安抚安抚,让人好好养病。
康熙皱眉,上午还好好地去了皇玛嬷那里,又接见了众妃嫔,也没听见有什么风声,好端端地怎么病了,于是康熙追问,声音快了一些:“怎么回事?”
富贵听着康熙语气不怎么好,以为康熙生气了,尽量平静道:“陆妃娘娘在奴才禀告后,让人请了太医,说身体不舒服,与奴才说本来要知会敬事房撤牌子的,没来得及,所以让奴才告罪一声,不能侍奉万岁爷。”
富贵说完想了想,并没有不妥的,符合事实,确实是他进去禀告后才请太医的。
顾问行听了富贵的话,有些不悦,不是说让他按实话说,直接说请了太医,不就好了,偏要强调“禀告后”。
这个徒弟机灵是机灵,就是太急功近利,做人也不留一线,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就想着落井下石。
顾问行也没太在意,他这徒弟经常对看不上的人上眼药,无伤大雅。
不过,他想着,等下下去还是要好好说说他这一点。
就是自从富贵去年推荐的宫女郭络罗氏侍奉万岁爷得宠,一路直接从宫女直接无子封嫔后,富贵便飘了,仗着与盛宠的宜嫔有几分交情,很是看不上其他不受宠妃嫔,如今连妃位也看不上了。
他得好好敲打敲打富贵了,他要是因为宜嫔一开始就是他发掘出来的,而偏向宜嫔,他便不要做他顾问行的徒弟了,干脆去宜嫔宫里去。
康熙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什么说在你禀告后?难道你禀告之前好好的不成?!”
顾问行听了微微皱眉,心里想着,万岁爷是在意陆妃娘娘的生病时间,还是在意富贵特意强调禀告后?
富贵倒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康熙是在意陆微生病的时间,心中有些隐秘的高兴,面上毕恭毕敬道:“因为奴才走的时候,太医还没来,奴才并不知道。奴才进去之前,陆妃娘娘与身边的姑姑正在正殿说话,面色并无不妥。”
康熙一怒:“狗奴才!”
顾问行一惊暗叫糟,富贵也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康熙道:“搬弄主子是非!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富贵听了,脸色煞白,头磕地砰砰响:“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
顾问行没求情,五十大板确实严重,会去掉他半条命,但给他长个教训也好,富贵心大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自己害死自己。
“梁九功,摆驾永寿宫。”康熙径直走出殿。
梁九功想拦住康熙,陆妃娘娘病了,万岁爷怎可以亲自去,伤了龙体怎么办,就算可能没病,等太医禀告了再去也不迟啊。
可惜康熙已经走出了殿门,梁九功的建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跪着的顾问行惊诧不已,万岁爷怎么亲自去了,他想拦住梁九功问问,梁九功急着去追康熙,给了一个你也有今天的表情走了。
顾问行暗骂梁九功老狐狸,肯定知道些什么,不告诉自己,等有空了,他一定得“盘问盘问”!
顾问行站起来,退出殿外,殿外早已不见康熙的背影,心里琢磨琢磨,看来陆妃娘娘要重新换种对待方式了,地位也要提一提。
下次要换个稳妥徒弟往陆妃娘娘那去了,这个富贵,妄议主子自作聪明,他看他才是自以为是!
康熙很快就来到了永寿宫,也不用让人通报,直接进了殿内。
此时陆微正歪坐在榻上,手搁在榻桌上。她已经给了太医好处,把病做实,太医从没见过要装病的妃嫔,难度不大,爽快答应了,太医还给她开了几幅安神药,装装样子。
喝不喝都可以,安神药不喝多,也无碍,喝几副还对睡眠好。
太医开好药方,吩咐了注意事项,正要带着抓药的小宫女一起回太医院,亲自抓药给她,一转身便看到了康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跪了。
在陆微身边清风看到太医突然跪下,才发现康熙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殿内,心跳煞时漏了几拍。
因为要买通人,殿内就留下了清风和一个宫女兰花侍候,殿外为防偷听也赶的远远的,只让兰雪兰晴注意着,别让人靠近正殿,所以殿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康熙的到来。
清风没想到富贵禀告陆妃娘娘生病了,皇上竟然还来了,更可怕的是,装病的事还被抓了个正着。
清风跪下行礼的人都是抖的,心里恐慌不已。
太医,清风,兰花跪着行礼后,都不敢起来。
他们心里不确定皇上听了多少,都不知道该该如何是好,恐慌地不行,只静静听候康熙的发落。
陆微见到康熙来了,心情不是很好,她今天忙得很,不想应付他。
她本来可以有完整的人格,现在要做他的附庸,还身不由己,她受不了这个,为什么会高兴。
她不高兴,为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人高兴,别指望她对他笑脸相迎,她才不要奉承他。
陆微也没起身,神色不咸不淡,依旧坐在榻上,倒了一杯茶放在榻桌对面,声音不温不火:“皇上来了,坐罢,喝杯茶。”
跪着的三人低着头,看不见陆微的动作,只听到陆微的声音。
三人没听到陆微行礼的声音,暗暗祈祷,皇上不要更生气了才好。
心惊担颤地同时也在心里又暗暗佩服,陆妃娘娘不愧是当娘娘的人,如此淡定,如此情况还面不改色。
康熙也不在意陆微冷着一张脸,他上次出宫见她也没得个好脸色,过段时间等她气消就好了
顺着陆微的话,康熙坐在榻上的另一边,看着她蔫蔫的模样,倒真像病了,不由关心道:“朕听说你身体不适?哪里不舒服?”
听着康熙的话,语气也温和,跪着的三人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
皇上这样问,要么代表着皇上没听到什么,要么就是听到也当做没听到,应该是不追究了。
陆微倒了茶后,继续歪到了榻上,闻言就顶了回去:“还能是哪里不舒服,当然是心里不舒服。”
跪着的三人,闻言心不由又提起来。几人回过味来,陆微娘娘似乎好像对皇上有意见?
康熙一听,便知她心里不爽利,不是真生病了,他看到跪着的一个宫女拿着药方,想说是药三分毒,不要乱喝药。
兰花拿着药方,跪着太医后面,陆微见康熙看着太医的方向,以为康熙要发作太医,便道:“心情不好,当然也是病,是吧,颜太医?”
颜太医也感觉到了康熙的视线往他这边看了,正在心里焦急地想什么说辞呢,就听到陆微的话,立马顺阶而下:“回皇上,是的,心情不好便是郁病,”说到这,颜太医说到这又添上一句,给自己的药方找补,也是巧了,“陆妃娘娘无大碍,吃一两副安神药便好了。”
康熙轻笑一声,呷了一口茶,发现不是自己爱喝的茶,品质也不好,便皱了皱眉,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他搁了茶杯,不再纠结陆微假病真病:“药不必去抓了,是药三分毒,药便不要喝,既然无大碍,好好调节便是。颜太医下去罢,别人问起,便说你陆主子是请你来诊平安脉,身体并无不妥。”
既然陆微没生病,便不要传出生病了,免得皇玛嬷多想。
颜太医诧异,但立马答应下来,后退地出了正殿门,而后擦了擦冷汗,逃也是的出了永寿宫,这宫里娘娘的好处真不是好拿的,不管是难办的还是简单的,心里庆幸自己今天逃过一劫。
走出去老远,颜太医才慢了下来,仔细思索今日在永寿宫所见所闻,皇上对陆妃娘娘似乎不一般呐,态度随意亲昵不说,陆妃娘娘不行礼也不在意,还关心身体,最后认定陆妃娘娘没生病,也不生气,只是叮嘱他不要透露实情。
颜太医摸一摸自己的短须,难道前段时间的皇上与陆妃娘娘的流言是真的?
而且,皇上特意叮嘱自己请的是平安脉,皇上这是怕太皇太后知道他不顾龙体看望陆妃娘娘,对陆妃娘娘心生忌惮?
颜太医心里一想,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太医院也要熬资历的,身边的太医都有娘娘信重,自己才进太医院不久,人也相对年轻,很多娘娘并不看好他,导致他进了医院多久就坐了多久冷板凳。
宠妃那里的差事他是捞不着,不受宠的,危险的差事却都推给他。今日给唯一的妃位娘娘诊脉,还是因为陆妃娘娘进宫第一天便请太医,觉得不寻常,其他太医不想沾,便推给了自己,其他都是有背景的人,自己只得来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说不定他也很快就会有背景了,不过,陆妃娘娘脾气似乎不好,就怕她哪天得罪皇上了,他得慎重考虑。
颜太医出去后,康熙又对梁九功道:“你去告诉顾问行一声,不用撤你陆主子的牌子。”
“嗻。”梁九功应了一声,善后去了。
康熙看着跪着的两个宫女,淡淡道:“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其他知道的人也封口罢,否则别怪朕不客气。”
“是。”清风和兰花立马应了。
清风听着康熙的安排,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暗暗心惊,皇上与陆妃娘娘似乎很熟悉的模样,难道流言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应该早日表明心迹?
兰花本来就开心可以被新主子信任,一起参与收买太医一事,虽然有风险但也不怕,她是有野心的人,既然被选中在永寿宫,她的目标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
如今她看着皇上与陆妃娘娘的相处,顿时觉得更有盼头了,虽然主子两人看起来随时可能要吵架,有些危险,但兰花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愿意赌一赌,愿意献上真心衷心给陆妃娘娘。
康熙摆摆手,让她们出去了。
陆微见他没一会功夫,便做了她的主,还使唤自己宫里的人团团转,不由怒从心起,正要发火。
康熙见她脸色越发不好,便在她说话之前解释道:“要是传出你生病了,朕还来了你这里,皇玛嬷肯定会多想。”
陆微不满,差点没翻个白眼给康熙,你不来,便没有这个事了,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陆微有些怀疑他是故意来的!
陆微抿嘴不悦,也没再说什么,没办法,确实是这样,太皇太后是宫里最大的女人,要是联想到董鄂妃,被太皇太后针对,她的日子就更没法过了。
康熙见她生气不说话,便道:“新收的奴才,你便和她们一起密谋坏事,你这不是缺心眼吗?”康熙摇头。
陆微刺了一句:“不会比你现在来造成的后果更严重!”
她只要清风和兰花知道她装病,就算以后她们传出去,顶多是别人猜测她为什么装病做罢了,又不会有人傻到当面问她,顶多背后嚼嚼舌根。
就算太皇太后知道她装病,也只会觉得她蠢,不识相罢了,也不会想其他的。
康熙闻言一咽,摸摸鼻子,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扯开话题:“朕瞧你这宫里的奴才都不怎么伶俐,要不要朕送你几个机灵的人来给你?”
陆微拒绝:“我宫里的自然比不上乾清宫的奴才。皇上培养的人自然好,但来我宫里,有些“大材小用”了,还是皇上留着罢!我用不着。”
送来给她干嘛?不知是做事还是监视她呢。
康熙听了,明白她的顾虑,也不多劝,他站起来:“朕还有奏折没批,晚上再来看你。”
陆微下意识道:“不许来!”
“我又不靠别人的好话过日子。”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顶撞,康熙又不是什么好性子,寒声道:“在宫里,你以为朕不来,你日子能好过?没有朕的宠爱,你的日子能体面?”
陆微心烦意乱,也是一肚子火,陆微遇到不开心的事,不会闷在心里,不会想不开,而后心里痛苦。
陆微是那种不会郁结于心的人。什么事过不去,要么死,要么发泄出来,自己精神折磨自己,算什么。
她不好过,让她不好过的人,也别想在她这里讨着好。
陆微一开始也想与康熙维持表面和平。她不想康熙来,称病,撤了牌子,康熙顺势不来,不管别人怎么看,表面上双方都体面。
都是成年人,话不用说那么清楚也能明白吧。
康熙偏要过来,他不是自己存心找不自在?现在又要生气。
陆微也不是好性子的人,体面是吧,她今天便撕了他的面子,不由直白地讽刺道:“皇上也知道宫里的日子难过啊。华服美食,没有你,不进宫,我照样也有。
反而是进了宫,荣华富贵是没享受到,要跪着跪那,又没一点自由,日子憋屈的很,和笼中宠物有什么区别!
什么是体面?人如宠物,有什么体面?一点体面也无!皇上来不来都没体面!”
“放肆!”康熙站了起来,声音阴沉,神色黑沉,身上的帝王之气着实吓人。
陆微无所畏惧,也站了起来,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是宠物,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
康熙气极:“不识好歹!”
一把扫落了桌上的茶具,一甩袖子走了。
陆微一舒心中火气,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心里爽快的很,拿起桌上仅剩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梁九功刚办完事回来,刚要进殿,便听到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梁九功定住脚步,难道陆妃娘娘和皇上又吵架了?不是刚刚还好好的,他没走多久吧?
不一会,梁九功就看到满脸怒容走出殿的康熙。
才一会功夫,怎么又吵架了,梁九功也不敢问,只得默默地跟着康熙。
到了永寿宫门,康熙突然停了下来,梁九功不明所以。
悄悄去看康熙,发现康熙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什么。
不等梁九功想明白,康熙很快就又走了。
清风和兰花出了殿门,不动声色地跟其他奴才宣传一番太医是来请平安脉的后,就没事做了,便守在正殿门口。
听到瓷器砸地板的声音,看到康熙突然从内室出来,脸色也不好,不由一惊,康熙一走,便立马进了殿内。
两人一进去,不由诧异,根本不是她们想象中,陆妃娘娘正伤心或者害怕。
陆妃娘娘正一脸淡定地喝些茶,地上还有一摊碎瓷器。
两人对视一眼,以她们出去之前看到的,陆妃娘娘胆子大的很,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陆微见两人进来,放下茶杯,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叫个人打扫下,”她又碰了碰她喝茶的茶杯,“这个也丢了,重新换上我带来的玻璃杯。”
这套茶具陆微本来就要换了的,碎了也不可惜,反正是康熙自己的。
陆微自己带了喝水的杯子,这里的茶杯可太小了,一杯一口。
每天喝1500毫升水,喝几十杯都不够,麻烦。
陆微带了大容量扎啤杯样式的玻璃杯,喝水方便。
清风和兰花两人咽下关心安慰的话,答应一声,分别去打扫和换新茶具了。
陆微见兰花让人换了湿的地毯,替换的毯子样式依旧如被替换的风格差不多,她不喜欢。
陆微去了书房,继续之前被打断的事,画自己需要东西的样式,给内务府打造。
这是一个大工程,陆微先画的是自己经常用的东西。
首先要把床画好,古人认为床小可以聚集生气,所以床一般比较小。陆微在现代睡惯了大床,刚穿过来很是不喜欢,自己能做主后,就换成了2.2乘以2.2的床。
这宫里的床也小,陆微自然要换了的。
因为以前画过一次,陆微很快就画好了床的样式,正要画桌,椅,案几,柜子等家具的模样,突然开始心悸,很快就坐立难安起来。
陆微搁下笔,兰花这丫头泡的茶也太浓了些,一小杯就让她如此心悸。
陆微走出书房,对候在门口的兰花道:“烧一壶白开水来,不要泡茶叶。”
兰花陆微脸色苍白,不舒服的模样,吓了一跳,忙问:“主子,您怎么了?脸色怎如此差?要不要请太医?”
陆微摇了摇头,没必要请太医,她这是咖啡因不耐受,她在现代也是这样,现代人手一杯,喝完身心舒畅的奶茶,对陆微来说喝了全身难受,所以陆微从不喝,也不爱喝。
因此,想喝奶茶但又担心长胖的烦恼,陆微从来也没有。
喝了茶心悸心慌,多喝些水,慢慢缓解就好了:“没事,我喝不惯茶,我喝些水就好了。”
兰花硬扶陆微去榻上坐好,才将信将疑地烧开水去了。
陆微不喜欢时时刻刻身边有人,让宫女们做完事就回自己的住处了,只留一人值班就行,陆微今日安排兰花值班。
兰花去烧开水前,不放心,报告给清风,让她去陪着陆微。
永寿宫茶水房备着的都是茶,还真没开水,所以开水得现烧,皇宫没有明火,煮东西烧水什么的都是要碳的,一时半会,陆微还真喝不上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微更难受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清风进来,见陆微坐立难安,脸色不好,不由焦急道:“主子,您脸色怎么如此差?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陆微忙拉住清风,她还真不用看太医,也就难受一会,喝个水,过了这个劲就好了,太医来了,也不能立马缓解,请也是白请:“我喝了茶就这样,多喝些水,等会就好了,用不着请太医。”
清风不怎么信,她还没见过喝了茶像喝了毒样难受的。
但主子说不用请,她也不敢再劝,毕竟主子不想做什么,连皇上也忤逆。
她是看出来了,陆妃娘娘真不想皇上来。
不过,清风悄悄看了陆微的状态,娘娘这是气走了皇上,后知后觉害怕了?
清风又纠结了,陆妃娘娘性子如此不管不顾,现在得罪了皇上,也不知道会怎样,衷心这样的主子好吗?
陆微心跳快的很,可没精力注意清风的小心思,就算注意到了,陆微也不在意,她要别人的衷心做什么,她的员工只要把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
陆微发誓她再也不喝茶了,不管什么时候!
也不过了多久,兰花终于把白开水给端了进来,兰花很贴心,还用冷水降温了到可入口的温度。
陆微用自己的玻璃杯喝了好几杯,才不再喝。快一个时辰,陆微的心跳才慢慢没那么快,脸色也好了起来。
这一个时辰陆微没法集中注意力,便听兰花讲了些八卦。
待好了些,心跳没那么快,陆微便接着又去画她的家具样式了。
梁九功看着从永寿宫回来便没停过批改奏折的康熙,有些左右为难。
前些时候,万岁爷亲自挑了给陆微娘娘的赏赐。
吩咐他,待今日陆妃娘娘,便让他亲自送过去,可是今天两人又吵架,他不知道该不该送了。
送吧,怕陆妃娘娘几次三番不识相,已经惹了万岁爷已经厌弃,他去送了,万岁爷知道了不悦。
不去送吧,又怕万岁爷就是生生气,过几天又消了,等他想起来这事问起,他没去送,惹万岁爷不快。
眼看天要黑了,不送和送都得有个抉择,不能再拖,梁九功想了想,所以决定大着胆子问问,顺便试探试探万岁爷的态度。
估摸下时间,趁着换茶的功夫,梁九功小心翼翼问道:“万岁爷,什么时候给永寿宫送赏赐呢?”
康熙闻言,拿着朱笔的手一顿,而后又继续批奏折,淡淡道:“不必送了!”
恐怕他送出去了,还会被他当做赏赐给宠物的小食,说自己犹如宠物。
反正陆微那女人又不会领他的好意,送去做什么。
梁九功听了,起初微微有些惊讶,万岁爷这是厌弃陆妃娘娘了?
如果没有赏赐,就是非常不体面了,稍微家世高一点的妃子进宫,万岁爷第一天都赏赐过东西的。
陆妃娘娘是妃位,没有赏赐,那不是意味着比她位分低的人都不如,还不知道要被宫里的人怎么笑话呢。
但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结果,毕竟万岁爷是九五之尊,那受得了天天被人忤逆呢。
月亮出来了,康熙的奏折也快见了底。
梁九功拨了拨蜡烛,气氛压抑了一个下午,他一直在旁侍候,压力不小,他见时候不早了,准备劝康熙休息。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冒着风险问问:“万岁爷,时候不早了,可否过去陆妃娘娘哪?”
梁九功也不敢不问啊,毕竟万岁爷今日翻了陆妃娘娘的牌子,他也不能当做不知道一句也不问不是。
而且,陆妃娘娘的事,不能按常理来想的,毕竟他之前就琢磨不透很多回了。
康熙批完最后一本奏折,丢下笔:“不去,准备沐浴!”
他过去受气做什么。
梁九功闻言,正要招呼人侍候康熙洗漱沐浴,又听到了康熙冷淡的声音。
“以后陆微的消息也不必报给朕!”
“嗻。”
梁九功这回是真的惊讶了,看来万岁爷这回是来真的,压下心中的惊诧,答应下来,才出去了。
第二天。
陆微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但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脸色很差。
倒不是因为认床,而是因为昨日喝茶,虽然过了劲,但睡觉时心率时不时很快,睡得不舒服,便起来画样式了,画到很晚才睡。
很久不曾熬夜,熬一次遭不住。
教导宫规的嬷嬷见陆微神色萎靡的喝着凉白开,不由道:“娘娘,您怎可起得如此晚,虽然宫中无皇后,娘娘不用早起请安,但娘娘您身为高位妃嫔,理应早起给底下的妃嫔做表率才是。”
陆微喝着水,敷衍道:“本宫只是认床,明日就好了,嬷嬷不用担心。嬷嬷昨日也很累罢?不如去休息。”
陆微如昨日一样打发她走。
教导嬷嬷看陆微这模样就知道她又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不听她的,不由有些生气,简直桀骜不驯。
哼,反正她很多宫闱秘史,潜规则都没教陆妃娘娘,等她在宫里吃了亏,得了教训,到时肯定求着听她的。
听到陆微让她去休息,教导嬷嬷想了想,反正呆着也没意思,陆妃娘娘目前又不听她的,还不如去休息。
昨日陆妃娘娘进宫有轿子坐,她可是走着的,今日脚还是痛的。
于是给陆微福了一礼:“多谢娘娘恩典。”
见陆微点了点头,就出去回自己的房间了。
兰字辈的几个宫女在殿内做事时,看到陆微的脸色,不由担忧,心里想着,一定是昨日万岁爷翻了主子的牌子,却没来,主子伤心睡不着,脸色才如此的。
她们不知道陆微与康熙吵了架,只知道昨日康熙来看了陆微,只以为康熙公务繁忙,所以没来罢了,这是常有的事。
几人都有心劝慰陆微,表现一番,但碍于陆微与她们并不亲近,她们并不敢贸然上前关心。
清风和兰花经过昨日一事,倒是敢上前安慰陆微:“娘娘,皇上昨日没来,定是公务繁忙,娘娘不必多想,今日皇上便来了。”
清风和兰花知道康熙怒气冲冲地走了,昨日还没赏赐,倒不像其他人那么乐观,劝慰的话干巴巴的。
陆微听到她们误会自己睡不好是因为康熙,不由好笑地解释道:“我没多想,只是喝了茶睡不着罢了。”
两人听了,不由不信,茶虽然能醒神,但一小杯怎么能达到如此效果,昨日那么晚也不睡,肯定是等皇上呢,但两人也不好多说了,免得提了让陆妃娘娘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