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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敦肃皇贵妃by青丝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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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秋筠就算有心思,也没成功。
况且这里是行宫,院里的奴才虽说能用,但不能完全信赖。
昨夜的事情说不准早就被传了出去,要是真把秋筠给打杀了,人前脚刚咽气,后脚年侧福晋狠心打死爬床丫鬟的事就会传遍行宫。
她的名声好坏暂且不论,四爷的脸上许是也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听了年淳雅的顾虑,金风就是再不满对秋筠的处罚,也只能听从,把人给关了起来。
而年淳雅确实也没有多想,此时的行宫里早就传着她的流言了。
宜妃昨日落水受伤,年淳雅辈分小,身份也低,本该亲自去探望,奈何昨日的赏荷宴她就借口养伤拒绝了,今日探望自然也不会亲自去。
于是就命金风走了一趟。
金风带着捧着礼品的两个小丫鬟,一路往宜妃住处去的路上,听到了不少闲言碎语,正是昨晚青枫绿屿发生的事。
只是这传言着实离谱,要不是金风还有差事在身,恨不能当场上去跟他们吵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宜妃住处,金风想着宜妃应该不会见她,把礼品放下应该就能回去了,她得赶紧回去把传言告诉侧福晋。
谁知偏偏事与愿违。
宜妃不仅见她了,还问她:“听说昨夜雍亲王想宠幸一个丫鬟,年氏拦着不让?”
隔着屏风,金风跪在地上,只隐约能看见屏风后宜妃半趴着的身影,并不能完全看清,可宜妃声音里的不怀好意,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她正要解释,南菱抢先道:“何止呢,非但拦着不让,更是罚了那丫鬟跪了一夜。”
说着,南菱啧啧摇头:“可怜她一个娇弱女子,一夜跪下来,那双腿怕是要落下毛病了。”
宜妃似是诧异:“竟是如此?”
南菱:“那还会有假?”
宜妃皱眉,语气微沉:“这可是善妒!”
善妒可不是个好词儿,金风急着想解释,可惜南菱却不愿给她张口说话的机会,同宜妃一唱一和道:“可不是嘛,奴婢就不明白了,明明雍亲王福晋端庄大度,怎么年侧福晋竟如此善妒呢?”
在金风看不见的地方,宜妃微微勾了勾唇:“行了,年氏到底是主子,你一个奴婢议论主子,要是让人听去了,本宫可保不住你。”
南菱福了福身,口中害怕道:“奴婢知错。”
金风见状,慌忙解释:“宜妃娘娘,我家侧福晋......”
宜妃哪儿会真的听金风解释,不等金风把话说完,宜妃就按了按太阳穴,“南菱,本宫累了,把人送出去吧。”
“娘娘......”
“走吧,娘娘要休息了。”
南菱连拖带拽的,硬是把金风给送了出去。
传言愈演愈烈,四爷陪康熙出行宫微服私访,等到回来的时候,留守在万壑松风的侍卫看四爷的眼神都不大对了。
康熙好奇心有些强,见好几个侍卫都不停的打量四爷,便随手指了一个脸上表情最丰富的一等侍卫:“说说吧,总是看雍亲王做什么?”
这侍卫也是宗室子弟,虽出了五服,但身上流着的也是爱新觉罗家的血,故而也不惧怕,三言两语就把行宫里的传言给说清楚了。
说实话,康熙是不信这传言的,不是不信那年氏不敢这样善妒跋扈,而是不信老四这冰坨子似的性子,会纵容那年氏。
但不信归不信,却不妨碍他看自己儿子的笑话:“老四,可是真的?”
对上康熙那看笑话的眼神,四爷的脸色更冷了:“简直是荒谬!”

康熙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来,是没这回事了?”
四爷斩钉截铁:“儿臣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清楚才是。”
“唔。”康熙点点头,上下打量了四爷几眼,“朕清不清楚是一回事,这传言是真是假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太满意四爷踢皮球似的回答。
四爷弯腰拱手,无奈道:“既是传言,自是假的。昨晚不过是儿臣在年氏房中罚了个没规矩的丫鬟,至于旁的,都是子虚乌有。”
这答案,康熙听着尚算满意,他让那一等侍卫退下,带着四爷进了正殿,当即便有人上了茶水。
康熙刚把茶盏端到手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朕听说,你这次来行宫,只带了一个侧福晋?”
七分烫的茶水刚入喉,就听得康熙问话,四爷咽了茶水,道了声是。
话落,康熙看了在旁伺候的魏珠一眼,魏珠忙躬身退下。
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位姿容上佳的女子。
康熙姿态闲适的往椅背上靠了靠,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身为亲王,身边只有一个侧福晋伺候怎么成,把她带回去吧。”
四爷脸色一变,略作为难:“这......”
康熙挑了下眉,“怎么?”
四爷不好意思道:“不敢瞒皇阿玛,儿臣的侧福晋年氏是个小性儿的,若是儿臣收了您赐的人,回去后年氏怕是要与儿臣闹了。”
康熙闻言,哈哈大笑,手指隔空点着四爷:“老四啊老四,你也有今天。”
他也是着实没想到,自己冷冰冰的儿子竟会如此宠爱一个女人。
不过同为男人,哪有不爱美色的,那年氏他见过,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不怪老四宠着。
见四爷在他的调侃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康熙顿时话锋一转:“只是这女人嘛,宠宠就好,切不可太过纵容。”
四爷神色一凛,起身行礼:“儿臣受教。”
康熙满意的点点头:“行了,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罢。魏珠,送送雍亲王。”
至于那女子,他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魏珠打了个千儿:“嗻。”
他引着四爷出了殿门,瞥了眼身后跟着的女子,谄媚的笑道:“王爷,这女子是行宫当地官员送来的官家小姐,容貌清丽,家世清白,您带回去解个闷儿。”
御驾到达行宫当天,当地的官员就暗地里给皇上和几位阿哥送了女人。
其他人没有拒绝,只有四爷当时就冷着脸斥责了给他送女人的官员,并让他把人给带回去。
那时五爷几人还取笑四爷,说四爷不懂得消受美人恩。
谁知当日没收,兜兜转转,还是得收。
那女子似是感觉到什么,羞涩的抬头望了四爷一眼。
四爷只觉得头都大了,连话也没说,大步离开。
苏培盛在万壑松风外候着,见四爷出来时,身后还跟了个小跑着的女子,诧异道:“爷?”
四爷脚步不停,冷声道:“你处理。”
青枫绿屿,金风被南菱从宜妃的寝殿赶回来后,喋喋不休的把宜妃主仆那过分至极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她气的浑身都快冒烟儿了:“明知传言不可信,宜妃娘娘还硬是说您善妒。”
会有传言的事儿,年淳雅想过,但却没想到会这般离谱。
更没想到,宜妃竟然也会不顾身份的当着金风的面议论她。
年淳雅给金风倒了杯水,今日画的云雾眉皱的能打结:“金风,我是不是得罪过宜妃?”
她想不明白,对于宜妃来说,她甚至算不得什么牌面上的人物,和宜妃也没什么利益关系,更要紧的是,她自觉不曾得罪或者冒犯过宜妃。
可为什么宜妃会三番两次的针对她呢?
金风嗓子干的发疼,水杯被递到自己手里,跟喝酒似的,仰头就闷了。
她反手擦着唇边的水珠,拧眉想了半天,最终摇头:“没有啊,奴婢记得,您与宜妃娘娘可是没什么交集的。”
任何事的发生都有因果,既然她确定不是自己得罪的宜妃,那很大的可能就是受人连累。
年淳雅学着四爷的样子,修的莹润的指尖轻点着桌面沉思。
这副深沉的模样还没装上多久,就被珠帘的碰撞声给打断了。
她应声望去,只见桃枝瘪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年淳雅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你又怎么了?”
桃枝跟金风学的时间久了,说话做事身上都有金风的影子了。
桃枝上前跨了一步,从嘴里憋出了一句话:“主子爷带了一位女子回来。”
她的声音极低,似蚊鸣一般,可年淳雅还是听到了她说的话。
年淳雅愣了片刻,旋即笑了:“知道了。”
不知怎的,金风从这抹笑里看出了苦涩。她忙低声安慰:“侧福晋别伤心,许是有什么误会......”
年淳雅伤心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骤然听闻这消息时,她是有些失落的。
在府中,四爷偶尔去旁人那里,年淳雅也没觉得不能接受,更没有什么伤心或是失落的情绪。
然而经过这近三个月,她和四爷的单独相处,年淳雅就觉得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变了。她变的开始在意了。
对她而言,这种变化,不是一个好现象。
年淳雅深吸了口气,压下那不该有的情绪,脸上的笑和寻常别无二致。
她问桃枝:“人被安置在哪儿了?”
桃枝抿了抿唇,艰难道:“主子爷带去了书房。”
夜色渐深,早该来正房的四爷迟迟不见踪影。
年淳雅掀开杭绸做的薄被躺了进去:“把灯灭了吧。”
“侧福晋已经歇下了,您也早些歇着吧。”
苏培盛看着从一回来就站在窗前的四爷,眼底透着担忧。
四爷不曾应声,依旧沉默着看着窗外天上皎洁的月亮。
苏培盛无声的叹了口气,哪怕他伺候四爷多年,有时候还是琢磨不透四爷在想什么。
既不肯去侧福晋那里,也不宠幸皇上赏的女子,偏自个儿跟自罚似的站在这儿。
可苏培盛又哪里知道,四爷不是不肯去,而是不能去。
今日康熙赐下女人,四爷若是不去宠幸,就是辜负圣恩。但真要宠幸了,四爷又怕年淳雅伤心难过,他自己心里也不乐意。
两厢为难下,四爷只能站在这里。
月上中天的时候,四爷突然出声:“人安置好了?”
正在打盹儿的苏培盛一个激灵,伸手揉了把脸,提着精神道:“是,奴才把人安置在了西边的厢房,还派了信得过的人看着,不会出来碍您和侧福晋的眼。”
说这话时,苏培盛人还有些迷糊。
四爷冷冷扫了他一眼,“这件事,如若消息再传了出去,待回府后,你就不必跟在爷身边了。”
若非苏培盛疏忽,使得昨日之事荒谬的流言传的到处都是,今日之事也就不会发生。
苏培盛一惊,人瞬间清醒,利落的跪下保证:“主子爷放心,奴才明白,不会再有下次。”
之前他确实没在这上面费多少心思,有了四爷的警告,苏培盛自然不敢再松懈。
四爷几乎一夜未眠,直到第二日下午,表面功夫做足了,他才敢踏进正房。
年淳雅正在用晚膳,见四爷进来,撂了筷子,若无其事一般起身见礼:“爷可用过晚膳了?”
四爷拖着年淳雅的手,阻止她继续下拜:“还未,正好一道。”
两人无声落座,桃枝给四爷添了一副碗筷。
许是因为各有心思,这顿饭吃的安静极了,一时只听到碗碟细微碰撞的声音,人却除了刚开始的两句话,再也没出声。
两刻钟后,有丫鬟撤了晚膳,年淳雅却依旧坐在膳桌前,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四爷也是抿着唇坐着,一言不发。
苏培盛见情况不对,连忙把屋里伺候的人都给赶了出去,自己最后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被关上的门,就好像是个信号。
刚才还沉默的四爷开口了:“爷没有碰她。”
年淳雅低着头,没去看他:“爷不用和妾身解释。”
习惯果真可怕,昨晚四爷不在她身边,她竟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
不过在翻来覆去的同时,她也想明白了,这种事情不会只有一次,以后时常会有。
她没有立场置喙什么,也只能被动接受。所以她不能在乎。
只有不在乎,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她的语气太过平淡,平淡到让四爷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一样。
四爷再也绷不住,伸手抬起年淳雅的下颌,看着她微垂着的眼帘,命令道:“看着爷。”
年淳雅羽睫微颤的抬眼,四爷难看的脸色顿时映入眼底。
他解释:“人是皇上赏的,爷无法拒绝,但爷不曾碰过她。”
“昨日没碰,以后也不会碰。”
最后两句,是保证。
但年淳雅并没有因为这两句保证而动摇,“爷实在不必如此,即便今日不是她,来日也会有旁人,妾身总会习惯的,您不用顾虑太多。”
这话说的是事实,可也大胆。
四爷听罢,一时沉默了。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年淳雅一直以来想要的是什么。
他本该呵斥她,觉得她的想法才是真的荒谬,可他说不出来,甚至内心也是纠结的。
尽管他还不曾理清楚自己在纠结什么。
抵着年淳雅下颌的手渐渐落下,年淳雅弯了弯唇:“其实您也不用纠结,从前您来妾身这儿如何,以后也会是如何,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四爷盯着她唇角的弧度,忍不住的想,真的不会变吗?

夏日多雨,方才还晴空万里,顷刻间便是乌云密布,大雨瓢泼。
年淳雅坐在窗前听着哗然雨声,漫不经心的擦拭着琵琶弦上浅薄的灰尘。
金风望着窗外的雨,忧心忡忡:“侧福晋,主子爷已经有五日不曾来过了。”
自那日之后,四爷带着纠结离去,就再也没有踏足过正房。
年淳雅恍若未闻,擦拭完琴弦后,又用手旁的膏状养护膏养护着琴体。
动作仔细缓慢,不慌不忙。
等到将琵琶给养护了一遍,用金风递上的巾帛擦了擦手,才不疾不徐道:“不曾过来,但也不曾让皇上赏的那位女子服侍,不是吗?”
四爷是没来,可苏培盛每日都会过来交代一句,也没别的话,只是说了句主子爷独自安寝,让侧福晋不必等着。
后面那句话没什么,重要的是前半句。
金风恍然大悟,忧心放下了大半:“可是您就这么与主子爷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啊。眼看着天渐渐凉了下来,估摸着圣驾很快就要回銮了。”
要是在圣驾回銮前,侧福晋还没有和主子爷和好,回去后,府上的人还指不定如何看侧福晋的笑话呢。
金风的心思,年淳雅多少能猜到些,但年淳雅的心思,金风却不懂。
其实事情远没有金风想的那样,只是简单的闹脾气。
认真说来,这是她和四爷之间的博弈。
倘若四爷并不认同她的话,那也没关系,有年家在,她也不担心以后得日子不好过,甚至更不会担心四爷会冷落她。
可若是四爷认同她的话,并且如她所愿,那她也不会矫情。四爷敢给,她就能接的下。
总之一句话,她是进可攻,退可守,怎么着都不吃亏。
看似她被动,无论哪个选项都只能由四爷主动选择,实则被动的是四爷。
不为别的,只因为年淳雅能感受的到,四爷对她不是毫无感情。
这才是她能如此游刃有余的关键。
窗外的大雨重重的打在有些轻微泛黄的芭蕉叶上,四爷在房里练了一张又一张的大字,却始终静不下心来。
年淳雅的话,神情,始终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影响着他的心神。
啪嗒,一滴浓重的墨汁滴落在宣纸上,一个硕大的静字,就此被毁。
四爷沉沉吐出一口郁气,把笔扔进笔洗里,看着笔尖上残留的墨迹在清澈的水中蔓延四散,浑浊了笔洗中的水。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明知道年氏的想法荒唐可笑,他却迟迟狠不下心来拒绝。
苏培盛看似垂着头,实则眼角不断地往四爷的脸上瞟。
看着四爷变幻莫测的神情,苏培盛在心里啧啧称奇,四爷患得患失的模样倒是少见,年侧福晋还真是有本事。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冷飕飕的声音:“你在笑什么?”
苏培盛吓的一哆嗦,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微微扬起的唇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笑了。
他侧头,对上四爷冷的能冻死人的目光,讪讪道:“奴才没笑,主子爷您定然是看错了。”
他只能不承认,总不能真把自己想的说出来吧。
“哼。”四爷正心烦,也没心思和苏培盛掰扯他究竟笑没笑,只冷哼一声,以示不满。
这一声冷哼,把苏培盛本就提着的心,更是高高举起。
苏培盛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鼓起勇气道:“奴才瞧着您这几日心情不好,不若奴才陪您去侧福晋那儿,有侧福晋陪着您,您也能高兴些。”
烦闷的四爷没仔细听苏培盛的话,一听到侧福晋三个字,张口便道:“苏培盛,你是瞎了吗?”
难道不知道他如此心烦正是因为他口中的侧福晋?
从前他怎么不知道苏培盛是个这般没眼色的蠢奴才?
苏培盛二话不说,直直跪下:“奴才知错。”
见他连辩解都不辩解一句,跪的利索,四爷更气,绕过桌案,抬脚就踹了过去:“爷要你有什么用?”
只会跪下认错,别的用处是一点没有。
苏培盛顺势往一侧倒去,头上的帽子也歪歪斜斜,几欲掉下来。
他忙伸手扶正,麻利的又跪回去:“奴才无用,奴才该死。”
“你......”
四爷气结,一甩袖子坐回桌案后的太师椅上:“再说该死,爷就真让你去死一死。”
哪怕知道四爷是在吓唬他,可他还是皱成了一个苦瓜脸。
他心里苦哇,但他不敢说。
明明他已经暗暗提醒四爷了,可四爷自己没反应过来,转过头来还要怪他。
苏培盛无声的叹了口气,又把话说明白了一点:“主子爷恕罪,奴才是觉得,您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去了侧福晋那里,总是会开怀,所以奴才才......”
“你说什么?”
四爷这回是听明白了,故而略有震惊。
他...每次和雅儿待在一起,是会很放松,也会开心,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刻意去留心。
苏培盛跪的老实:“您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不愿看着您心烦,只是想让您高兴。”
凡事过犹不及,苏培盛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 口,任由四爷自己慢慢想。
听了苏培盛的话,一直遮挡在四爷眼前的迷雾好似散开了。
他所求的答案,也渐渐清晰明了起来。
四爷倏地站起来,抬腿就走。
苏培盛从地上爬起来,慌忙跟上去:“外头还下着雨呢,您要去哪儿?”
外头雨幕未停,但瞧着是越下越小了。
年淳雅一直坐在窗边未曾挪动,眼睁睁的看着有一人影撑着伞从雨幕中走来,最后隔着窗子站在她面前。
当他站到她面前的那一刻,雨,应势而停。
四目相对,年淳雅会心一笑,不必多问,已经明白了四爷的选择。
她给四爷端了盏太平猴魁,故意道:“爷就这么如了妾身的意,以后不会后悔吗?”
四爷喝了口茶,唉声叹气的:“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话虽如此,但四爷心里清楚,他做的选择,从来都不会后悔。
年淳雅瞪四爷:“爷要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四爷缓缓笑了,手臂一伸,把人揽在怀中,对准他想了五日的粉嫩唇瓣,重重吻了下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
翌日,一辆朴素的马车从行宫角门驶出,走向闹市。
外面的小贩叫卖,孩童戏耍,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息。
年淳雅坐在马车里,瞧瞧看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四爷一眼,心痒难耐的想掀起帘子一角,偷偷往外看一眼。
可手刚碰上帘子,就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出来前是怎么同爷保证的?”
年淳雅垂头丧气的扭回脑袋,昨日被四爷失控时凶狠吻过的唇泛着红肿:“您不是闭着眼睛呢嘛,怎么还能知道妾身在做什么?”
看出她的失落,四爷想了想,敲了几下车壁,吩咐了一句。
没一会儿,一块儿面纱被人从外递进来。
四爷亲自把面纱给年淳雅戴上:“戴上面纱,爷带你下去逛逛。”
他本是打算带年淳雅去东市的那条街上逛一逛首饰铺子,胭脂铺子什么的,再带她去前几日和皇上一起去过的酒楼用膳。
谁知她偏对这寻常百姓的街市感兴趣。
街市上鱼龙混杂,年淳雅样貌出众,他既不放心,也不愿意让年淳雅的脸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年淳雅听到能下去逛,精神更足,被面纱遮挡后,裸*露在外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马车在偏僻的角落停下,四爷下了马车后,转身去扶年淳雅:“街上人多,不要乱跑,记住了?”
年淳雅不耐烦听四爷唠叨,连连点头催促:“知道了,咱们快走吧。”
也不知道真正的古代街市和电视剧中的古代街市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说完,年淳雅率先走了出去。
四爷无奈的跟在后头,随行的侍卫紧跟着,若有似无的挡开了一些离得近的人。
寻常的百姓也不是没眼色的,见他们一行人穿着打扮不似常人,还有侍卫跟着,虽因好奇多看了两眼,但人也是下意识的离他们远远的。
年淳雅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会买下来。
还好金风出来的时候找行宫底下的奴才换了一些铜板碎银,不然也太不方便了。
逛的累了,正好街边有一家馄饨小摊,年淳雅回头拉上四爷:“爷,妾身饿了,咱们在这儿吃碗馄饨吧。”
四爷扫了一眼馄饨摊,略有嫌弃的皱眉:“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你若是饿了,爷让人把马车驾来,咱们去东边的太白楼用膳可好?”
馄饨摊很干净,不论是灶台还是桌椅板凳和碗筷,都擦洗的能反光。
可四爷就是过不了心里这个坎儿。
只要一想到要是真的在这儿吃馄饨,就得用摊子上不知多少人用过的碗筷,四爷就打心里接受不了。
经营摊子的是一对老夫妇,听见站在他们摊子前的一位公子说他们的东西不干净,那妇人大着胆子道:“这位公子,我家的馄饨可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干净卫生,食材都是当天新鲜的,从来不用隔夜的,不信您问问这位小哥。”
妇人指的正是在她家摊子上吃馄饨的客人。
那客人闻言,咽下还有些烫的馄饨,立马替妇人作证,竖起了大拇指:“她家的馄饨,味道是一绝。”
年淳雅扯了扯四爷的袖子,低声撒娇:“爷~”
她可是好就都没有体会到这种市井气息了。
拗不过年淳雅,四爷点了点头。
强忍着不适,让侍卫把两人要坐的长条板凳擦了又擦,这才勉强坐下。
年淳雅熟练的报饭:“两碗馄饨,一份多加点辣。”

四爷自从坐下之后,皱着的眉心就没松开过。
他看着那妇人沾了面粉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就这么用手数够了数量的馄饨,在下锅时,甚至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热切道:“公子和夫人第一次来,小妇人我呀,给公子夫人多加两颗馄饨,要是觉得好吃,您下回再来啊。”
四爷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一本端正的坐在不够高的板凳上,周身散发的气势和这摊子格格不入。
年淳雅笑着回道:“那就多谢大娘了。”
馄饨熟的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其中一碗放了一勺红彤彤的辣子。
年淳雅二话不说,就打算取下面纱。
四爷眉心一跳,又去伸手阻拦:“做什么?”
年淳雅茫然的看他:“不把面纱取了,妾身怎么吃呀?”
面纱覆面,确实不方便进食,但四爷只要一想到年淳雅把面纱取下来,那微肿,破了小口子的红唇便会露于人前,揭露着他的罪证,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
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下一瞬,跟随着的侍卫就背对着二人,把二人围的结结实实。
四爷扫了一眼,确保不会被人看去后,才亲自给年淳雅取下面纱:“吃吧。”
年淳雅露出了勉强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即便是妇人特意多加了两颗馄饨,一碗馄饨的量也不是很大,一眼就能数出来的数。
她唇瓣微微嘟起,吹散勺子里那颗馄饨的热气,然后张口将馄饨送入口中。
四爷能清楚的看到,那口中昨日与他一同嬉戏的粉嫩小舌一卷,小巧的馄饨便没了踪影。
他看的呼吸一滞,气血上涌,只觉得口中格外干痒。
四爷闭了闭眼,重复着深呼吸的动作,不断地在心里默念着佛经,想把这股不合时宜的燥意给压下去。
年淳雅吃了几颗后,半晌没见身边这人动静,不免好奇的偏头去看:“您怎么不吃啊?”
还别说,小摊子上的吃食别有一番风味,馅儿能鲜掉人的眉毛。
不是说府中厨子做的就不鲜,只是少了一股烟火味儿罢了。
四爷本已经极力在忍着了,至少面上已经恢复了以往冷峻淡漠的表情,可当他又看着她那因为吃了馄饨而添了几分润泽的红唇一张一合,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啪的一声就断了。
某人长臂一探,将人勾了过来,对准那张心心念念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和以往清甜的吻不同,这个吻,清甜中夹杂着馄饨的鲜。
四爷吻的极重,急切又凶狠,年淳雅只觉得唇瓣上破了皮的小口子疼的更厉害了。
她想挣扎,可顾及着地方不对,非但不敢挣扎,更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能被迫承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四爷终于餍足,眉目舒朗的拂去她唇角的银丝,夸赞道:“味道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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