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之路by默陌书

不得不说，府里有这么一个明事理、不偏心的公公，实在是张氏这些做儿媳妇的福气！
可以说这个时候的张氏，已经有点成为陶长安的脑残粉，看陶长安这个公公做什么，都觉得是对的！
......
张家人从天牢当中出来，才迷茫了一会儿，就被不远处张氏喊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看到瘦脱了形的父母兄弟，张氏心疼的哭了出来，哽咽道：
“父亲母亲，哥哥嫂嫂，这里...这里...”
张氏上前扶着自己的母亲，心疼的哭道：
“父亲母亲，这些日子你们受苦了！”
这些日子张氏不是没想到找人打点一番，好让自己的父母在天牢的日子好过一点。
可惜守着天牢的人都是皇宫的禁卫，闲人连靠近都不能，更不用说能够打点了。
张家人可是皇上重点的迁怒对象，谁敢为了一点银子，就冒着触怒皇上的风险去照顾张家人啊！
即使张氏愿意花银子，也没办法打点啊。
如今一看自己父母瘦了这么多，张氏这个做女儿的看了，可不就十分心疼了嘛！
张大人张夫人看了一眼身后一家人，都齐齐整整的在一起，心里就感到十分满足了。
安慰性的拍了拍女儿扶着自己的手臂，笑着说道：
“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出来就好，吃点苦不算什么！
这一段时间，让女儿你担心了，我们回去再慢慢说！”
这里到底是天牢门口，周围都是皇上的人，有些话还是不大好说的。
对于皇上的皇威，张夫人这次实在是体会得太深刻了。
在这个地方可没有安全感，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张氏连忙扶着父母往一边的马车上走，说道：
“是女儿见到父亲母亲你们太高兴了，差点什么都忘记了。
来，父亲母亲，女儿准备了三辆马车，我们先乘坐马车回去吧！”
张家的财产都已经被抄了，这次时间太急，张氏这次先把自己的娘家人安排在自己的嫁妆庄子里面居住着。
等带着父亲母亲来到庄子上的时候，张氏笑着说道：
“父亲母亲，昨天女儿连夜给你们准备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
你们先将就着用一下，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再慢慢重新置办过！”
刚刚从天牢当中出来，张氏也知道自己父母他们肯定急需洗漱和用膳，有什么事情，只能够等他们休息过后再说了。
今天张氏并不急着回荣国府，自己父母他们好不容易才回来，她也想多跟他们待在同一个，这样也能够安心一点！
张氏安排好自己的娘家人以后，又在庄子里面待了大半天，见没什么事情之后，这才回荣国府！
回到府里以后，张氏就到荣禧堂那边见婆婆，顺便接小儿子一起回大房这边。
见到贾母这个婆婆，张氏顺便把今天已经接到自己父母，大家都没事的好消息告诉了贾母。
贾母神色淡淡的说道：
“既然你们张家没事了，那以后老大媳妇你就多把心思放在府里，不要老是把精力放在你娘家那边，
你到底是已经出嫁的人了，老大不在家，两个孩子还是需要你这个母亲多多照顾的。”
对于自己婆婆的话，张氏脸色不变的应道：
“老太太您教训的是，儿媳知道了。”
自己婆婆对自己的不喜，又不是第一天的事情，张氏才不会为婆婆这样的话伤心呢！
反正被说几句又不痛不痒，除了这样，贾母这个婆婆也不能够拿自己怎么样了。
有自己丈夫和公公撑腰，张氏明白只要自己做事有分寸，婆婆就是再不喜自己也没用！
第二天，张氏借口说还没有把自己娘家人都安排好，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去庄子里面看完父母了。
等到庄子这边张大人和张夫人他们已经坐在厅堂这边等着了。
看他们的面色不错，显然昨天晚上休息得不错，张氏见了这才放心多了。
在天牢里面吃了这么久的苦，出来以后张氏也寻思着要怎么好好的给自己父母他们补补身体了。
张家的家产虽然没有了，但张氏当初出嫁，可是带了大笔的嫁妆出嫁的。
张家出事的时候，皇上可没有说要连出嫁女的嫁妆也查抄了。
张氏觉得自己的嫁妆本来就是张家的银子，是属于自己的私产。
娘家如今一时困难，自己作女儿的，帮上一把也是应该的。
等渡过这一段时间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
张大人张夫人他们见到两个外孙，连忙招手让贾瑚他们过去。
不得不说，大难不死以后，重新见到可爱的两个外孙，实在是一件非常让人高兴的事情！
两人抱着两个外孙好一会儿在，这才不舍的放开贾瑚贾琏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去找表哥表弟他们玩去了。
等厅堂当中只有张大人张夫人以及张氏三个人的时候，张大人这才开始询问女儿整件事情的经过？
毕竟张大人也是宦海沉浮了多年，这次自己一家人能够平安出来，绝对不是当今突然良心发现，这才把他们张家人放出来！
能够做皇帝的人，就没有良心这玩意。
按理来说，自己一家人绝对不可能完完整整的出来才对。
具体这才运作的细节张氏其实也不清楚，不过她也提了自己求了自己公公帮忙的事情。
张大人听说居然亲家公帮的忙，神情有点恍惚，没想到张家遭难的时候，贾代善居然原因帮自己家一把！
要是换成自己，儿媳妇的娘家出了这样的大事，要是儿媳向自己求助的话，他自问也做不到这一步！
毕竟这可不是平时一般的小忙，而是在皇上盛怒之下，冒险救人的事情。
张大人有仔细的询问了一下自己女儿其他事情，听到以前跟张家交好的人家，甚至是张家两个儿媳的娘家，都没人愿意帮忙的事，顿时沉默了下来。

不过没有沉默多久, 张大人也想开了，理解的说道：
“趋吉避凶乃是人之常情，其他人怕惹火上身，不愿意沾上这事也是正常的。”
理解归理解, 但以后跟那些人家, 顾忌已经不能够像以前那样来往了。
在庄子上待了一天，把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下去, 也给了一笔银子给父母以后, 张氏这才带着两个儿子回去。
过后的几天, 张大人也没有闲着, 利用以前的一些人脉, 终于让他搞清楚了自己家能够罪名这么轻释放出来的经过了。
要不是知道这是荣国公的手笔，连张大人这个当事人都会以为这次事件, 只是以前张家结下的善缘, 人家大夫特地来报恩而已。
搞清楚事情的经过以后, 张大人同样看到了这件事情埋下来的隐患。
尽管那位张大夫连张家人的面都没有见，但万一以后皇上的身体再出现问题, 想要找那位张大夫的时候, 要是找不到人，估计还会想着逼着张家人去把那位大夫找出来啊！
尽管有这样的隐患，但张大人却完全没有一点怪荣国公思虑不周的意思。
毕竟留下的那点隐患,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关键是得先把张家人的命都给救下来。
要是命都没有了, 张家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啊？
姻亲能够做到这个份上, 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不过在搞清楚了张家如今的处境以后, 自己一家人已经没了官职功名, 连孙子那辈重新考科举都不行了, 只能等到玄孙那一辈再努力科举出仕了。
这也就意味着张家至少有三四十年没人能够出来做官。
这么久的时间，张家要是一直逗留在京城这边，就有点不合适了。
以前自己是一品官员，还是太子太傅，巴结张家的人太多了。
如今张家沦落为庶民，要是一直留在京城的时候，那以前那些对张家怀恨在心的人，可不就得对张家落井下石，踩上一脚啊！
就是对家中子弟来说，落差太大，张大人也怕时间久了，会扭了性情！
尽管留在京城这边，有姻亲故旧照顾，但身份不同，时间久了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张大人可没有一直留在京城，不停麻烦小女儿婆家的心思。
贾代善能够在关键的时候救下自己一家，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要是再得寸进尺的让人家一直帮扶着张家，这可不是报恩，反而是报仇了。
为了自己家好，一个月以后，张家人在张氏不舍的目送下，往张家的老家那边去了，打算回老家定居！
京城这边一时无事，至少表面已经恢复风平浪静了。
四皇子他们在皇上宣布重新上朝以后，就选择蛰伏下来，慢慢等待机会了。
反正皇上生病的这一段时间，四皇子可是每天早出晚归的进宫侍疾，其他可什么都没做，安安分分的，倒是不怕皇上事后追究什么。
陶长安这边也知道京城那边风波已经过去了以后，为了表达自己对皇上的忠心，就特地收集了一些金陵这边的土特产和好药材，写了一封奏折给当今，表示自己因为在外地，消息不通，等到了金陵这边才听说皇上前面一段时间身体不适，作为臣子的深感担忧，特地寻了好些药材和特产，希望皇上心情能够变得好一点。
顺便说了自己等人已经在金陵了，马上就要进行祭祖了，等办完事情，自己就会回去云云！
煽情了一番，表达一下自己这个心腹的关心，免得时候等皇上回想起来，觉得自己都病得那么厉害了，自己的心腹居然不闻不问，进而迁怒无辜的自己！
这几天，金陵知府已经陆陆续续的把犯了事的贾氏族人抓捕归案了。
有陶长安主动提供的线索和证据，很快就判决下来很多人了。
果然，贾氏族人一被抓，族里的人就纷纷到宅子外面想要求见陶长安这个国公爷。
为了少被族里的人烦，陶长安干脆让人放话，说要是确实犯了事的就不要过来求他了，贾家不包庇胆敢违反律法的族人。
当然，要是冤枉的，作为贾家人，荣国府自然会为他们撑腰！
但要是想着隐瞒实际情况，欺瞒荣国府帮着出头，事后证明确实犯了律法的族人，荣国府会加倍追究，更会给府衙那边递话，从严从重处罚！
他们荣国府是不会包庇罪犯的，胆敢以身试法的人，就应该有为此付出代价的觉悟！
这话一放出去，贾氏族人那边还敢再来求情的人少了很多。
当然，在古代这个十分讲究宗族势力的时代，入乡随俗，陶长安也没有做得太绝。
要是那些过来求情的人，真的是被冤枉的，陶长安也会派人帮着调查清楚，还他们清白！
等官府那边把贾家犯了事的人都做出判决以后，陶长安还特地让人对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属做出了补偿补救。
因为这个举动，让荣国府的名声在金陵这边变得非常好，大家都知道京城荣国府那边绝对没有包庇贾家人的意思。
那些仗着荣国府的势，欺压他们平民百姓的贾家人都是骗他们的。
以后要是还遇见仗着京城荣国府的势欺压他们平民百姓的人，那绝对是骗人的，他们可以当场拒绝，也不用怕事后被荣国府报复回来了。
荣国府的名声变得有多好，金陵这边的贾氏族人脸色就有多难看。
这些年他们仗着京城两府的势，作威作福习惯了，连一般官员都不放在眼里。
如今荣国府放出这样话，这不是绝了他们以后的舒服日子嘛！
金陵这边的贾氏族老的利益就被触动了，加上族里那些家里有人被抓了的族人天天到族老那边哭诉。
最后几位族老不得不约着一起投了拜帖，想要求见陶长安这个荣国公了。
陶长安见衙门那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也就没有避而不见了。
几位贾家族老被林之孝客气引到厅堂那边等候。
在这些族老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陶长安这才不紧不慢的过来了。
族老他们来的时候，个个都振振有词的说，不管贾代善是什么身份，他都是他们贾家的族人。
他们身为族老，有规劝他多为族里人考虑的责任。
这次被官府抓了的人当中，就有他们族老当中的一位比较贪和嚣张的。
就是来的几位族老家里，也有几个平日里比较受宠的子弟被抓走判刑了。
只要一想到这次的事情，几位族老都是一脸痛心疾首。
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这么荣国公一来金陵，就不肯像过去那样庇护族人了呢？
荣国府放话出去以后，几个族老的日子那是过得非常不好。
以前能够仗着两府的势，做这种事情最多的也是族里比较有权利或者日子过得比较好的人家。
那些普通的族人，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想要嚣张起来欺负别人，也基本不可能啊!
见到荣国公过来，不管几位族老心里面怎么生气，但该有的礼节他们还是要做的，要不然就是藐视朝廷律令，对国公爷不敬了。
“草民见过国公爷，给国公爷请安！”
陶长安看了一眼下面的几个人，声音平淡的说道：
“免礼，几位族老今天一起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几个族老相互看了一眼，就由其中一位作为代表站出来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几个今天特地来找国公爷，一是为了来给国公爷您请安。
毕竟国公爷您好不容易回金陵老家一趟，怕您有什么地方不适应的，我们几个作为族老，代族里过来见见您，表达一番对您的尊敬之意！”
这么说完的时候，那位族老特地把提前准备好的贺仪拿了出来。
想着拿人手短，等国公爷收了他们的礼物以后，后面的事情就好说多了。
对于族老所说的礼物，陶长安并没有多重视，只是十分平淡的说道：
“哦，你只说了其一，那其二呢？”
被国公爷这么轻描淡写的这么一看，让几个族老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以前京城那边派人过来了，对他们几个族老都是客客气气的，有什么事情都是跟他们好好商量的。
可如今看国公爷的神色，似乎没有了过去对他们尊重客气的意思了，难道是他们有什么地方，惹来国公爷不满了吗？
想到荣国府对外放出去的话，几位族老似乎有点明白他们这些人哪里惹国公爷不满了。
估计是嫌弃他们没话管理好族人，才纵容族人们犯下这么多错事，败坏了京城两府的名声吧！
难怪国公爷要下狠手，直接让官府那么处理了那些犯了罪的族人。
弄清楚了关键点以后，几位族老这个时候心里也是有点后悔的--要是当初他们能够严厉的管好族里人，也不会引来今日的后果了！
可惜如今后悔已经晚了，尽管明白这点，但想到往日疼爱的子侄和族里交好的那些人家出事的人，即使几个族老自己这个时候愿意退缩，不跟国公爷说这些事情了，但他们身后的人也不愿意让他们退缩了。

第72章
今日无论他们愿不愿意, 都得向国公爷求求情才行了，不然他们回去也不好跟那么多人一个交代了！
刚才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族老，这个时候面色有点羞愧，但还是用大家都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其二呢, 我们几个过来, 也是想为族里那几个不成器的混账东西跟国公爷您求个情！
他们几个虽然不成器，但平日里都是好孩子, 可没有胆子犯下那么大的错事, 都是他们身边伺候下人怂恿的, 那些事情也是那些下人做的, 跟族里的子弟可没有太大关系！”
另外的几位族老也跟着说道：
“是啊是啊, 我们族里的子弟只是没有管好身边的下人，才纵得那些下人胆子大到无法无天, 冒充自己主子的名义在外面为非作歹！”
“对啊对啊, 我们族里的子弟都是好儿郎, 平日里我们管束得十分严格。
哪里有胆子敢违法朝廷律令啊！
希望国公爷看在都是贾家人的份上，搭把手把他们救出来吧！”
......
陶长安安静的听着底下几位族老说了一堆求情的话, 又是卖惨又是推锅, 不敢对自己来硬的，就来软的，说了一大堆好话, 最后更是连老一辈的关系都拉出来了, 就希望陶长安能够松松手, 放过族里那些人一马！
等他们都说完想说的话以后, 陶长安这次不紧不慢朝京城方向抱了抱拳, 一脸严肃的说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族里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冤枉的, 我相信衙门那么会查清楚的。
要是冤枉的，不用你我多说，官府那么自然会释放他们的。
要不是冤枉的，那也有国法管着他们。
我们贾家再大，能够有国法大？”
几个族老被陶长安这么一副光明正大的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人家国公爷已经明确放话出去了，说一切按照国法来办。
他们几个族老总不能够活他们贾家比国法还厉害，让国公爷不顾国法，徇私的把族里的子弟救出来吧？
即使他们愿意，看国公爷那副样子，可不会同意！
其中一个族老知道他们理亏，可还是忍不住恳求道：
“国公爷这次就不能够放他们一马吗？
他们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看在都是贾家人的份上，国公爷就救他们这一次吧！”
陶长安面色不大好的说道：
“他们要是知道错了，也不会胆敢犯下这么多不把国法放在眼里的事情了。
沾染了无辜之人的血泪，可不是他们一句知道错了，就能够挽回的。
要是今天其他权贵杀了你们，然后其他权贵的家人来求情，说他们已经知道错了，求你们放过他们的话，你们会答应放过吗？”
命都没了，要是几个族老还愿意答应原谅凶手，并既往不咎的话，陶长安才是真的佩服他们。
慷他人之慨不算什么，毕竟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肯定是不知道有多疼的。
等刀子割在几个族老自己身上，他们要是还愿意原谅，那才真的让陶长安佩服！
这话说的，要是有人杀了自己，还让自己家人让凶手逍遥法外的话，那他们那是死也不能瞑目！
跟几位族老不欢而散之后，陶长安一点都不影响心情的回去继续琢磨自己的功法去了。
毕竟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因为这次族里不少人被抓去了大牢，让族里的人顿时绷紧了皮，不敢再想往日那样欺压其他没有靠山的平民老百姓了。
等几位族老回去一说，贾氏族人顿时非常失望。
族里出了那么多犯人，还被国公爷给训了一顿，周围其他村子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们贾氏呢！
因为这次跟族里闹得不大愉快，等陶长安带着贾赦贾政他们祭祖的时候，族人那边只来了一小部分没什么权势，平日里安分守己种田做生意的族人，让这个祭祖的过程显然有点冷清。
陶长安倒是不在意有没有人过来一起祭祖，倒是一边的贾赦和贾政显得比较生气。
不就是没有答应庇护那些犯了事的族人嘛，按照贾赦他们两个来看，那些族人既然敢犯事，让他们承担犯事的后果不是应该的嘛！
亏得往日他们两府一直护着族里的人，如今只是没有按照族里的要求违背国法而已，族里就敢这么对待他们荣国府！
这还是他们荣国府没事失势的情况下，就敢这么对他们，万一以后荣国府衰落了，估计族里这边更是不把他们两府放在眼里了！
这边荣国府祭祖的程序比较复杂，需要三天多才能够完成。
陶长安尽管不大耐烦，但谁让自己当初找这个借口请长假呢，做戏做全套，反正其他事情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实在不行，不是有贾赦和贾政两个儿子嘛。
陶长安只要按时到场，按照祭祖的规矩一步一步往下走就行了。
在荣国府热热闹闹祭祖的时候，族老很多在族老的要求下，没有过去参加的人有点不安的聚集在几个族老家里，不安的问道：
“我们这么多人不去，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啊，万一惹怒了国公爷怎么办？”
“是啊是啊，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次我们不给荣国府面子的话，以后荣国府也不管我们了，那可怎么办？”
越说越是心慌，他只是普通平民百姓，全靠跟荣国府出自同一个家族，才能够沾上点光。
要是因为不给荣国府面子，得罪了他们，以后万一族里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连个靠山都没有，那岂不是只能够等死？
周围那些背后没有靠山的宗族，日子是如何难过的，他们又不是没看过。
几个族老被族人这么说，脸色也不大好看。
这次压着族人，不让他们过去参与荣国府的祭祖，也只不过是最近荣国府太不给宗族面子了，直接把让官府把这么多子弟给关押判刑了，想借此施加一点压力给荣国公，让他们知道族里的厉害而已。
虽然荣国府是比他们这些人都有权势，可他们再有权势，也不能够完全不给自己宗族一点面子吧！
拖到第三天的时候，几位族老见族人实在是怕事，只能够妥协的一起去参加荣国府的祭祖了。
陶长安见到这些人过来，也没什么反应，就当不知道他们前两天没来一样。
反正这些人都是小角色，来与不来都影响不了什么，不必在意。
等完成祭祖的所有仪式以后，陶长安也没有急着回京，而是又在金陵这边休息了好几天，这才乘坐船只返回京城。
坐船回去可比走陆路舒服多了，没有那边颠簸。
沿途到了新的码头，还能够停船下去游玩几天，购买点不同的土特产。
当然趁着这个机会，陶长安也没少往自己的小空间里面补货。
反正小空间可以保鲜，完全不怕变质，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不过到底是冬天，一路从南方往北方驶来，天气那真是越来越冷了。
贾赦和贾政两个人已经穿上厚厚的夹袄和毛茸茸的披风了。
就是这样，那零下好几度的天下，加上江上的冷风一吹，已从舱门出来，能把人吹得瑟瑟发抖。
反正这回去的一路，身边有这么多伺候的下人，贾赦和贾政两个人那是能不出来就不出门，躲在船舱的房间里面烤火取暖。
看到陶长安这个老父亲经常不怕冷的到处走走，贾赦他们只能够投来羡慕的目光！
要是他们到了自己父亲这个年纪，身体还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不过贾赦和贾政他们经过这一路，已经深刻的明白了人跟人是不同的。
他们跟他们的老父亲那更是不在同一个层次。
他们老父亲一个能够打他们这样的二十几个，体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行军打仗的缘故，可比一般人好太多了！
看到身体这样好的老父亲，贾赦和贾政两个人觉得老头子至少还能够活上好多年，距离他们当家做主的日子，那更是遥远得很。
在安心上头有人撑着一片天之余，已经做好了以后好多年都得被老父亲管着的心里准备。
心里那些放肆荒唐的想法，那是一点都不敢表露在老父亲面前。
被修理了这么几年，加上这一次路上游历的经历，贾赦和贾政已经彻底放弃反抗的念头。
啥都比不上老头子，不学乖难道还想来几个非人的特训吗？
反正贾赦和贾政是不敢了的。
等陶长安他们算着日子，一路游玩着，刚刚卡到休假差不多结束的那几天回到京城。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了，京城身处北方，这个时候天气已经非常寒冷了，经常零下十几度二十度都有。
雪花早已经把整个京城给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外衣，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景色，看着就让人有点发冷！
荣国府这边早就接到了陶长安他们乘船回来的消息了。
根据他们最近一次传回来的消息，大致的推测了他们回来的时间，早早的就让府里的下人在码头上等着了。

陶长安他们一从船上下来, 荣国府候着的下人就赶忙迎了上来，恭敬的说道：
“国公爷、大爷二爷你们回来了！
府里老太太早就盼着你们回来了，让小人早早在这里等着你们了。
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国公爷你们先回府里吧, 行李小的稍后会一起搬回去的！”
时隔半年, 又回到京城，陶长安还是感觉有点陌生的。
不过这可能也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毕竟在京城这边也待了不少年, 早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环境了。
荣国府这边, 早就有下人提前赶回来报信了。
贾母和张氏王氏他们听到说家里的男人总算是回来了, 都不由自主的集中到荣禧堂这边等了起来。
贾母就是不想自己丈夫, 也心疼小儿子出去了这么久，肯定受苦了, 不由得开始把下人指挥得团团转起来。
准备热水的、准备换洗衣服, 手炉、吃食等等。
陶长安他们三个人一回到荣喜堂, 屋里放着不少炭盆，十分温暖。
换下已经被雪花覆盖了薄薄一层的披风, 陶长安他们大步的走了进去。
众人纷纷见过礼以后, 分别坐下以后，贾母看见瘦了很多的两个儿子，心疼的说道：
“这次出去了这么久, 瞧把你们给瘦的, 老爷没少使唤你们吧, 也不知道多心疼心疼人, 多带几个人下人一起出去也好啊！”
贾母也只能够抱怨几句, 但凡陶长安做出了决定后, 她也是改变不了的。
王氏也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男人, 可是有公公婆婆在，可没有她说话的份。
等大概说了一下路上的事情，又一起用了一顿膳食以后，陶长安他们就分别起身回自己的院子洗漱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