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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王母那些年by若然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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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老祖肉身强横,但还做不到横渡宇宙真?空,他再?高高在?上,也?得过传送阵,最多清场,在?他来的时候不许别人靠近,老祖也?是要面子?的人。
这真?身下界诸多繁琐不提,几乎是到?*?达下界的第一时间,邬老祖就?狞笑一声立在?气?运最浓厚的皇城上空,向下震声喊话:“下界凡人,限尔等三日内交出王追月!”
声传千万里不歇,龙兴县离皇城不算远,一时人人耳朵渗血,捂着脑袋痛呼。
王二妮也?吓了?一跳,这什么?人啊,找人就?找人,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第30章
张仁和云华身上都有当初王追月送的护符,这种护符面对渡劫老祖的攻击当然没有什么效果,挡下只是蔓延而来的声波还是不成问题。
但?府里的丫鬟仆役无一不是耳膜破裂,疼痛难忍,王二妮顾不得别的了?,先把府邸内用隔音结界罩起来,再挨个用灵力治愈伤势,人都是很好?找的,只是府里的猫猫狗狗都吓得四处乱窜,比较难抓。
王二妮双手捂住阿黄的猫耳朵,几个呼吸就治好?了?它的伤势,那边出?云真人也在出?手,王二妮连忙道:“有劳真人了?,这里就交给?真人,我得去阻止那邬老道大喊大叫了。”
出?云真人连忙应声,表现十分积极,府里的治完了?还走出?门?去,给?县上受伤的百姓治疗起来。
张仁有些担忧地看着王二妮飞远,问王追月道:“舅兄,夫人当真不会有事吗?那老道……嗓门?是真的大?啊。”
人就是挺朴素的动物,觉得嗓门?大?的一般力?气大?,换算到修士身上,就是神通广大?,也确实足够吓人的,至少张仁没听?过王二妮喊过这么大?声的话。
王追月微微摇头,只道:“放心,不会……”有事两个字没说完,就见远远的王二妮手里提着个不住扑腾的老头回来了?。
老头正是邬老祖。
前一刻他还满目威严立在皇城上空,俯瞰下方,见到那些个凡人帝妃,皇子公主惊慌无措,傲然开口要他们动用国力?替他搜寻王追月。至于蓬玉仙宗内出?卖王追月的几个弟子,其实交代?了?他家住址,邬老祖给?无视了?。
他是何等样?人,岂能悄悄来下界杀个人,无声无息地再离开?来之前他已经准备好?,至少要打?碎几条山川河流,激起几场地震洪水,死几百万凡人为他后裔陪葬,顺带在这个下界留下他邬老祖的威名。
设想非常好?,就是还没想好?,远处有人碎裂空间而来,完全无视他身上所有防御,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胡子。犹如乡野妇人打?架,揪着胡子抓着头发使劲薅,把他薅得吱哇乱叫,然后提着他步入扭曲的空间裂缝里,下一刻瞬移到了?一处府邸里。
邬老祖被扔在地上,王二妮都特意避开了?自家修缮得最漂亮的花园,往后厨那个小院子扔的,邬老祖还是没能控制住周身气息外?泄,砸碎地上青砖数块,发出?震鸣声,把养在院子里的猪吓得直拉屎。
几千年养尊处优的老头了?,一下子摔在猪圈烂泥堆里,他对猪圈还有印象,仿佛自家后裔死前最后的记忆就是一个青年把他的尸体拖到了?猪圈边上?
他立马翻滚出?猪圈,身上光华一闪,滴屎不沾。警惕地看向王二妮,掩盖住惶恐道:“不知这位仙子有何见教?老朽后裔被杀,只是来找王追月讨个说法?的。”
邬老祖脑海里立马闪过一些年轻天骄不想努力?,傍上大?能的案例。
出?云真人这会儿忙着献殷勤,在外?头干活干得可欢实了?,自然没法?和邬老祖解释什么,不过府里的人见到自家夫人抓了?个老头从天下扔下来,伤势才好?就赶着过来围观这遭瘟的老头。
云华拉着王二妮的衣袖,恨恨地咬牙,“嫂子,就是这个老道喊那一嗓子,把咱们家的人耳朵都震伤了??太白叫得好?惨啊!”
王二妮看了?一眼太白,盯着邬老祖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太白确实在嚎叫,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看到那只肥猫和黑狗都在嗷嗷叫唤才知道它们被声波伤了?耳朵。那会儿王二妮都在挨个去治疗了?,他这躯壳是真正的实体,只能狠心把自己耳朵伤了?,这会儿又自己治好?。
对这个折腾的老道,太白是怀恨在心的,见王二妮朝他看来,更加凄惨地哀嚎起来。
邬老祖慌张地摆手,“老朽不知此界是仙子道场,只是一时激动,一时激动而已啊!仙子不要怪罪……”
他话没说完,就见两个男子走进院子里来,张仁他不认识,可王追月他见过几次,立马认了?出?来,顿感?老命快要不保,一咬牙竟然跪地磕起头来。
“仙子勿怪,仙子勿怪,晚辈实在不知王公子是仙子的人,晚辈那后裔想必冲撞了?公子,实在死有余辜,晚辈也是被蒙蔽了?啊!”
他这个头其实没对着王二妮磕,而是对着王追月的,王追月被摘取元婴后,他曾去见了?一面,那时候邬老祖多高高在上啊,犹如猫戏老鼠一般询问王追月,想怎么求他饶命。
王追月那时候给?他磕了?二十多个响头,邬老祖实在很享受一位年轻天骄的卑微丑态,加上掌教求情,说王追月死了?宗门?弟子必然心怀不忿,他活着就算有人为他不平,也闹不出?大?风波来。那时他就轻蔑地抬抬脚,从王追月的脊背上跨过去了?。
现在邬老祖啪啪地磕,一连磕了?一百个响头,边上的猪都不拉屎了?,好?奇地盯着他看。
邬老祖活了?八千岁,不大?在意外?表了?,总是一副老头的样?子,这会儿跪地求饶,看上去挺可怜的,王二妮倒没有多少怜悯之心,她在地狱那会儿杀过不知道多少诡计多端的恶鬼,比邬老祖会装可怜的多了?去了?,她只是盯着。
云华有些不忍心了?,可她一流露出?同情之色,太白就汪呜汪呜地哀嚎,故意侧着身子给?她看自己耳朵里渗出?来的血。
这么会儿工夫,出?云真人也回来了?,他累得够呛,一个县那么多人口呢,治疗大?招群发多耗灵力?啊,何况他只是个分魂而已,回来就看到邬老祖在磕头,他立马高兴了?,凑到王追月边上,笑着捋胡子道:“徒儿啊,这可是报了?那日……”
王追月微微摆手,示意自家师父不要提。
可一家子哪有笨人,张仁几乎立刻看向出?云真人,王二妮也拧了?拧眉头,但?都没说什么,王二妮对出?云真人道:“本来只是想和他讲讲理,但?这老道一下来就大?喊大?叫,震伤那么多人,我感?觉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真人有没有话说?”
出?云真人点头如捣蒜,“有有有,都是些杀人夺宝的事,还有就是追月……在追月之前,为了?他那死了?的后裔养金丹,前头好?几个筑基的好?苗子植了?金丹后撑不住死了?,再往前就是四十多年前,那次宗门?进了?新弟子,他看中个女弟子要人去服侍,那女娃娃不肯,没几天就死了?,尸体肢体残缺,是被活活凌虐而死……”
其实邬老祖修到渡劫,一直没胆子试试飞升,主要也是怕自己恶事做多了?,撑不过天道雷劫。
但?不管过不过得了?天劫,最后是耗尽寿元而死,还是撑不过天雷死去,这是他自己的事,他可从来没想过还有人给?他手动一笔笔记账,而自己当真落到了?任人处置的地步。
出?云真人的账很长?,几乎是从他自己进宗门?的那年开始记,也没人打?断他,这其中诸多残忍,王二妮静静地听?着,云华听?得都害怕起来,拉住了?她一只手,张仁走过去,把两人都抱住了?。
云华难得没跟张仁闹,王二妮拍了?拍她的脊背,轻声道:“不怕,他不会再做坏事了?。”
邬老祖最开始还想打?断出?云真人的话,被王二妮隔空按下,本来就是在跪地求饶,现在直接一趴不起。出?云真人说到最后,语气沉重地道:“仙途在外?人看来美好?,实则残忍至极,多少鲜活的年轻人走上这条路,最后成为他人脚下的一堆枯骨。”
无他,强者为尊而已。
道德无法?束缚强者,只有更强者的拳头可以?,这偌大?的修行界中,又岂只有一个邬老祖呢?
王二妮走到邬老祖边上,想了?想,问道:“大?哥,真人,你们觉得直接杀了?好?,还是让他当众认了?罪再杀好?呢?”
这出?云真人哪敢回答,强者的主谁能来做?王追月也是摇摇头,笑道:“杀了?吧,他到死也不会觉得自己错了?,何必折腾呢?”
邬老祖确实不觉得自己错了?,他觉得是自己运气到头了?,从前做过多少这样?的事,他还不是好?端端到渡劫,享了?八千年寿元?如今也不是他错了?,怪只怪当初不该为了?一个后裔养丹,弄了?王追月这个祸星来。
王二妮一掌拍下,顿时将这作恶多端的老头拍得死无全尸,只剩一道谁也看不见的真灵开始降维,直坠地狱。
即便王二妮前一刻动手杀死了?渡劫期的老祖,张仁还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轻声赞扬道:“夫人真厉害。”
王二妮靠着他的胸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杀过很多恶鬼,但?还没有直面过所谓强者的残忍之处,听?了?那么多邬老祖的恶事,一时还没能接受过来。
张仁揽着她,缓声道:“天地之间,必要有法?,若法?不存,便要立法?。”
“你不要怕,总会有人去做的。”
他说了?很多,最后只得这么一句,末了?一笑,仿佛只是一场苍白的宽慰。

第31章
邬老祖一死百了,活着的人?却为他遭了大罪,出云真人的分魂返回本体之后,立刻安排宗门内金丹期以上修士下界来救治受到震伤的凡人?,至于那日的声波范围牵连以内的百姓,对这事众说纷纭。
离皇城近的,传闻还有?些谱,说是上?界强者下来作乱,被一位仙子抓走惩罚。稍远一些没看到?王二妮抓走邬老祖的地方,传的可就丰富多了,有?的说是那位喊话的强者被他口中的王追月戴了绿帽子,有?的说喊话的是被拐了女儿?的老岳父,还有?的直接拉着来救治的仙长们询问。
蓬玉仙宗的修士下界之后,都很沉默,宛如?一台台只会?施法的机器,有?些平时里比较嚣张的也都夹起了尾巴。毕竟继邬月死在猪圈边上?之后,邬老祖也是死在猪圈边,吾辈修士可以死,可死得上?界皆知,连死法都这么侮辱人,就太过分了。
出云真人很快把邬老祖那一脉的后裔清理了一遍,有?罪罚罪,无罪的也都被震慑住,连宗门内其他一些关系户也都老实了下来。
耗费两月余,蓬玉仙宗的修士们才替自家死鬼老祖善后完毕,陆陆续续返回重秋界。
离了这些上?界修士,日子也平静下来,王追月还是搬回了桃源村老宅,隔三差五来送送瓜果蔬菜,偶尔背着人?给张仁定制些丹药。他现在和仙宗里的丹峰长老重新联络上?了,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手头的药材和丹方源源不绝。
只是日子平静下来之后,王二妮发现张仁有?了些变化。自打成婚之后,张仁是很少往外跑的,他没什么耗时间的爱好,最多是去?武馆练武,偶尔拉上?一些外头的兄弟喝酒聚会?,大多数的时间他都闲着没事干,是个生活非常惬意的富家老爷。
可近来张仁早出晚归,问就是外头的生意不好做,他得去?看铺子,王二妮也疑心他是不是有?麻烦。可有?几回她悄悄探看过,张仁不是在几家铺子里坐着,就是在酒楼一个人?喝茶,除了晚上?仍旧勤快,身上?的变化大得惊人?。
王二妮毕竟也没有?比张仁多活几年,对此是很茫然的,要说张仁变心吧,他身边半个女人?都没有?,说他腻了她吧,晚上?那个咬香瓜的劲儿?也不是能作假的,可怎么就不愿意待在家里头呢?
最近这两日,张仁仍旧打着出去?做生意的旗号,铺子里待够了就找个河边钓鱼,最开?始空军了几天,直到?他开?始顺便?遛狗了。
太白是个好狗子,眼看张仁空军,他比张仁都急,跑了三四颗宜居星,总算抓了条龙王来,勒令龙王潜伏在那条小河里,天天别的什么事都不让干,就盯着张仁的鱼钩给他上?鱼。
龙王干得勤勤恳恳,张仁看着自己一盏茶上?一条大鱼的鱼竿陷入沉思。
因为钓鱼太多,又没法带回家去?吃,张仁索性也不钓了,白天就在城里闲逛,总之就是躲着王二妮走。
夫妻间的这点小别扭外人?看不出来,今晚张仁练完武,擦着头发从浴房里出来,人?还在走廊上?,就被王二妮往廊柱上?一摁,这里是后院,来往的都是丫鬟,一见这情景,小丫头们顿时羞红脸,像一哄而散的小鸭子跑掉了。
老爷夫人?可真是恩爱鸭~
王二妮摁着张仁,眉头挑了起来,很直白地道:“你已?经连续两个多月早出晚归了,不要说是出去?挣钱,我看见你在河边钓鱼,鱼还分给野猫吃了。”
张仁高高大大的一个人?,缩着身子才能维持和王二妮的平视,他视线略微飘移几分,只道:“家里闷得慌,所以在外头散散心。”
王二妮笑得灿烂,“好啊,那明天起我跟你一起出去?散心,好吗?”
张仁叹了口气,把王二妮摁着他的手握起来,按在自己心口上?,诚恳地看着她,说道:“夫人?,我确实是在有?意躲着你,不说是怕你担心,我……近来感觉身体里有?第二个意识,他时常在白日出现。”
王二妮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到?了阎罗,张仁的前?世身。
张仁也叹道:“在他有?意识的时候,我虽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我很担心他对夫人?做出什么事来。”
他只是个凡人?,体内多出来的意识也不可能凭空生出什么大神通来,张仁的担心是……这不属于他的意识会?冒充自己,然后做出可怕的恶事来!
张仁只要想想,就觉得脑门冒火,他和王二妮想得一样,认为是阎罗在他的身体里,虽然有?前?世今生一说,可前?世是前?世,怎么能任由他和夫人?相好?
王二妮许久没有?说话,张仁反客为主拉过她的手,抱她入怀,叹道:“若是夫人?想和他说话,我明日不出门就是了。”
王二妮脑袋扎在他怀里,很久才道:“我明日……劝劝他,已?死之人?,占活人?身体做什么。”
张仁深深叹息,他其实知道,夫人?对那个阎罗有?感情,只是不愿意提及,那毕竟是他自己。如?今得了这一句,心头又泛甜,又刺疼,喜的是夫人?对自己感情更深,疼的是夫人?既爱那阎罗,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很伤心。
前?世今生唯一而已?,为何?偏偏分成两个,要让夫人?难过呢?
一夜辗转,张仁在清晨时感受到?了熟悉的身体不受控,他看了一眼躺在身侧的王二妮,掀开?被褥起身,张仁的意识大叫着让他把被褥给夫人?盖好,站在床边停顿片刻,才生疏地伸手,想去?拉上?被褥。
王二妮却睁开?了眼睛,按住了张仁伸过来的手,坐起身来,轻声道:“你已?经不是张仁了?”
控制着张仁躯壳的意识微微怔神,眸光轻移,点了点头。
王二妮犹豫片刻,才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那日……算了,你既然已?经死了,又何?苦来占我夫君肉身,早日投胎,重新做人?不好吗?”
那意识沉默,王二妮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床边坐下,忽然靠在他心口,哑声说道:“你舍不得我是不是?我一直很后悔,没能亲口告诉你,我……”
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王二妮的脸颊,很快收回,这才说出了第一句话,“我不是阎罗,抱歉。”
还靠着他心口的王二妮僵住了,眼中微微的水汽也干巴巴凝结在哪里,一时看着张仁熟悉的面?容,不知所措。
那意识叹了口气,张仁在他识海里的怒吼被他压下,感到?精神体安静了下来,才又看向王二妮,将她靠过来的身子扶正,这才叹道:“也许太山提过,我也是此身前?世,名为荡魔。”
王二妮坐正,离他远了些,就听荡魔轻声道:“我沉睡万劫,醒来时身在地府,前?段时日阎罗重归太一,我便?知自己也快了,因为地府实在无趣,我就想着主动归一也好,没想到?……”
没想到?阎罗已?经撑得张仁够呛,至今没有?完全归一,他这一来,直接噎住了。
这些话王二妮很难懂,因为她这边得到?的信息不全,只能勉强判断,也许前?世意识都是要慢慢归于今生的。
荡魔瞥了一眼王二妮轻薄的睡衣,眼神飘移几下,又道:“我无意介入你们夫妻之间,所以每日跟着本体出去?看看铺子,钓钓鱼,也从未想过折返归家,刚才……我是想着不好与你同床,准备离开?卧房的。”
王二妮缓了口气,说道:“那你何?时会?消失?”
这话倒是不大客气的,不是阎罗,那就等于陌生人?,张仁被一个陌生前?世占了身子,她的态度当然不那么好。
荡魔犹豫片刻,道:“也许一两年吧。”
有?阎罗的前?车之鉴,他实在不觉得自己能撑多久,何?况他也并不像阎罗那样渴望活着,因为他陷入沉睡的原因就是活得太久,腻烦了。
王二妮蹙着眉头,点了点头,忽然又道:“你为什么叫荡魔?是那个晃荡的荡,魔头的魔吗?”
她确实是有?些警惕的,好好的人?叫荡魔这样的名字,很难不让人?想到?淫啊魔啊这些东西?,她和张仁可是同床共枕的夫妻,现在多了这么一个荡魔,实在想想都让人?紧张。
荡魔一愣,好半晌才生涩地开?口道:“我、我名荡魔,是因为平生最出名的一战,剑荡群魔,故此有?四百万宇宙种族尊我为荡魔大帝……”
什么叫晃荡的荡,魔头的魔啊!
王二妮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实在很难从张仁那张熟悉的温和面?容上?看出什么荡魔大帝的英姿来,何?况还有?先前?一言不发先抚摸她脸颊的事,想了想,她警告道:“既然如?此,你每天有?了意识的时候,主动出门去?,不准起坏心思,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教?训的。”
说完身上?妖力?震荡,满是威胁之意。
荡魔喉咙紧了紧,点头。
王二妮满以为他是怕了,不知道张仁在荡魔识海里气得跳脚,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哪儿?怕了?明明口水都咽好几下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这些个前?世身,他妈的个个都喜欢凶女人?。

张府的清晨并不宁静。
先是太白一声凄厉的狗叫代替了公鸡啼晓,随后是黑狗夹着尾巴奔逃的动?静,阿黄猫在张仁的书桌上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悠悠伸了个?懒腰。
那只?白色的笨狗,又因为吃不到猫屎去追打同窝兄弟了。
阿黄叹息地摇摇头,舔了舔爪子,肥胖的猫躯从书房窗户上轻盈地跳了出去,正好看到云华抱着霞儿吃点心。
这个?年纪的人类幼崽已?经可?以?吃一点用乳汁泡软的干点心了,霞儿很喜欢乳汁的味道,阿黄凑了过去,翘起猫脑袋,耳朵抿起来,它也喜欢。
云华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让丫鬟拿了个?小碟子,装了半杯牛乳放在地上,阿黄就美滋滋地舔舔起来。
当富贵人家的猫真好啊!
云华喂饱了霞儿,正在亭子里享用她的甜点,就看到自家大哥从卧房那边走了出来,连忙朝他招招手,急急地道:“大哥,你快来,霞儿就交给你了!”
她现在可?不是整日?闲着的姑娘了,好几个?戏园子等着她的戏本呢。
荡魔犹豫着走了过去,怀里立刻被塞了一个?软乎乎的小身子,他浑身僵硬,几乎是凭借着张仁的身体本能把霞儿抱稳了。
云华还恼呢,“霞儿才这么大一点,你最近整天都往外跑,留我和嫂嫂两个?在家看孩子,哪里是做爹的样子。”
荡魔和怀里的霞儿对视,只?好嗯了一声。
云华逗霞儿道:“这是坏爹,坏爹。”
霞儿正是学语的时候,跟着叫了几声,吱吱呀呀笑了起来。
荡魔沉默,他从未和女性亲近过,却莫名背了一个?坏爹的名头,一时也有些茫然无措。云华却飞快摆摆手,一边去征用张仁的书房,一边回头喊道:“霞儿隔了两个?时辰喂一顿,中午要吃南瓜糊糊,再隔两个?时辰是牛乳粥,晚上吃鱼肉小馄饨!”
直到她跑远了,荡魔看着霞儿,这才迟疑着嗯了一声。
人类幼崽真是精细啊,他幼年期都是吃妖兽生骨肉的,有时候抓不到妖兽,只?能啃啃金属矿这样。
荡魔带上了食盒,抱起霞儿准备出门钓鱼,太白已?经打了黑狗一顿,溜溜达达跟了上去,没有牵绳子,荡魔以?前没接触过狗子这种宠物?,一般都是张仁意识主导的时候才会给太白套上绳,荡魔是没有这个?意识的。
太白跟在荡魔后面,对天庭来说,大昊天抽了三千二百万劫抽出来的七尊神级智慧,都是各自有代号的,虽然他们自己不知道。
阎罗自号魔王,但神魔们给他的代号是妖主,因为他自身是修士和大妖混血,崛起之后也是带着各种族的妖类转战厮杀。
荡魔乃是万劫之前一位绝世剑仙,在天庭代号却是魔主,因为他本就是魔兽化形,幼年期懵懂无知,拜入人修门下习剑,后来执剑护苍生,一剑荡群魔,但天庭不管多?少种族尊他为仙,只?是简单地用出身概括他。
荡魔带着霞儿,后面跟着太白,不多?时就到了小河边,龙王在水里屏住呼吸潜伏着,只?等鱼钩落水,就准备上鱼。
这对张仁来说都没什么趣味,更别提荡魔了。他只?是把鱼竿安置好,就在河边铺上了宽大的软布,把霞儿放了上去,打开了食盒,拿出还温热着的南瓜糊糊。
霞儿有些新?奇地左顾右盼,先是无意义地啊啊几声,然后磕磕巴巴地问:“阿爹,吃、吃,外边?”
荡魔点头,“今天在外面吃。”
霞儿朝他张开小嘴巴,像一只?等待投食的小鸟。
荡魔用勺子挖起一勺软乎乎的南瓜糊糊,一丝不颤地喂到霞儿嘴边,看她啊呜一口吃掉,不知为何?感觉心里毛茸茸的。
一勺接着一勺,直到霞儿小手严肃地推开了勺子,示意自己吃饱了。
荡魔略有些遗憾地放下勺子,看着碗里剩下一半的南瓜糊糊,然后看了一眼太白。据说狗就是人类养的厨余处理器。
太白尾巴都耷拉下来了,可?被一眼看来,还是含泪凑过去,吃完了小主子的剩糊糊。
荡魔拍了拍狗头,有些满意。
在河边坐了两个?时辰,荡魔时不时举起霞儿飞高?高?,或是教她几句话?,一眼都没看鱼竿那边,眼见时辰快到了,荡魔这才走过去,看到鱼钩上挂着的鱼都快死了,随手取下扔在河里。
回去的路上,张仁的意识逐渐回归,他看了一眼怀里的霞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晚上,张仁给霞儿喂了小馄饨,照例练武一个?时辰然后去洗澡,回来就看到王二妮坐在床头在看书,烛光昏黄,照得她侧脸温柔。
一抬头看到张仁,王二妮伸手施了个?避水诀,张仁身上的水汽一下子就干了。
“有劳夫人。”张仁说完,凑到了王二妮身边。
王二妮看着手里的书,忽然道:“我想?好了小字。”
张仁一直记得小字的事,那会儿刚成婚不久,还没有霞儿呢,他想?着为夫人取个?好听的小字,这是夫妻间?的乐趣,但那时还不怎么认字的王二妮却说,她要自己取字,怕他取的不合她意。
爱上一个?人往往就是这样的小处,张仁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深深爱上自家夫人的,但总归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知道她是个?独立的人,而非某某的妻。
这会儿旧事重提,张仁的心温温软软的,笑问道:“那夫人取了什么字?”
王二妮摸了摸鼻子,指着手里新?印的话?本,说:“云华写的这本,里头的张瑶将军……是写的我罢?我很喜欢,小字就单一个?瑶,王瑶。”
云华写女主角,下意识地把嫂嫂代入了自家的姓,王二妮都没注意这点。
张仁笑道:“王瑶,很好听的小字,我记得云华写的我,好像是叫张百忍?仁者?,百忍也,这也很适合取为字,臭丫头还是有些才华的。”
王二妮知道,张仁是没有字的,他毕竟不是正经读书要科考的人,就算取了字,也没人叫他,那些朋友都习惯喊他老张的,谁也不会正儿八经叫他什么百忍兄。
她忍不住笑道:“那你这字,大约也只?能我们房里叫叫,和妇人的小字差不多?了。”
张仁也笑,并不放在心上,倒是悄悄张望了一下外头,见没有丫鬟在,小声地在王二妮耳边唤了一句:“……夫人,瑶儿。”
王二妮觉得耳朵麻麻的,略有些不好意思,总感觉是夫妻房里学话?本做戏似的,脸颊上带起一抹绯红,横了张仁一眼,“正经些,别咬耳朵。”
张仁手脚开始不干净起来,口中道:“我正不正经,瑶儿还不知道么……”
王二妮象征性地推他几下,半推半就着躺下。
入夜,张仁黑着脸起夜,在厕间?掐着自己的脖子,喝骂道:“你控制不住什么?老子知道你是故意的!抱歉?抱个?屁的歉!”
他把自己的脖子掐得死死的,斥道:“要不是老子起得快,你想?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
几句话?没说完,掐着脖子的手松开了,他的语气陡然一缓,诚恳地开口,“我确实不知啊,意识刚清醒,就发现你们在……也许是白日?清醒时间?太短了,实在抱歉。”
张仁再次掐起了自己的脖子,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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