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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骂我拜金,可我老公超爱by梦诡弥生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09

“所以,你?们是想让封闻聿在那样的情况下,被迫接受楚雯蓝顶替未婚妻的位置吗?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封闻聿不是这?种会被逼迫的人?”杭思?潼甚至觉得想出这?个办法的人脑子有问题。
“这?都不是你?该管的问题,反正只要阮梦梦消失,并且捏在我们手里,那封闻聿再不想都得妥协,总之,你?一定要想办法把阮梦梦约出来,带到指定的位置,绑架也好、哄骗也罢,你?必须做到,不然?八百万,一分也别?想拿。”姚美辰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杭思?潼还是觉得不对,可?八百万近在眼前,这?应该也是她最后一次可?以找阮梦梦帮忙的机会,所以她还是换了个号码,特地?等女二、封闻聿跟苏伊尘都没空的时候,联系上了阮梦梦。
果然?,阮梦梦很心软,她对杭思?潼自然?失望,可?杭思?潼只要情真?意切地?说自己没有做那些事,并且有证据,阮梦梦就会想着,不要冤枉好人而过去查看。
约了人出来后,杭思?潼看到阮梦梦依旧漂亮,脸色红润,一看就是被照顾得很好,而她这?段时间的落魄,让她精神很差,除了漂亮的脸蛋外,是个人都看得出她过得不好。
阮梦梦被杭思?潼的脸色吓一跳:“你?、你?怎么这?样了?”
杭思?潼揉了把脸:“过得不好,就会变成这?样,梦梦,我真?的是被陷害的,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说你?有被陷害的证据,我能看看吗?如果是真?的,我让阿聿帮你?。”阮梦梦诚恳地?说。
然?而杭思?潼都不知道?怎么回复她说,事情是苏伊尘主导、封闻聿协助的,总觉得像落到谷底的人疯狂攀扯有钱人,试图为自己找一条后路似的。
但想到往常阮梦梦的为人,杭思?潼还是说了实话:“我是被苏伊尘跟封闻聿陷害的,他们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话,觉得我会破坏你?的订婚宴,所以想提前逼我离开滨城,好让你?的婚礼顺利进行。”
阮梦梦愣住,她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阿聿一直很正常,甚至下过类似的命令,他怎么可?能……而且,苏伊尘也不像是这?样的人,潼潼,你?是不是因为跟苏伊尘分手了,觉得不高?兴,又出了这?样的事,想找他帮忙?”
杭思?潼沉默地?看她一会儿,叹了口气:“你?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是你?这?个说法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也没有证据啊,就算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是被陷害,那你?怎么知道?是苏伊尘跟阿聿动的手呢?”阮梦梦还是不愿意往这?个方面想,她不觉得杭思?潼说出来的理由成立。
更重要的是,此?前苏伊尘跟杭思?潼在搞对象,甚至让杭思?潼住到了别?墅里去,后来两人分手,苏伊尘还颓靡了好久,不像是会去整杭思?潼的人,至于封闻聿,那更奇怪了。
封闻聿从小就冷心冷情,除了对阮梦梦,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就连他父母都会开玩笑说,将来梦梦跟他们掉湖里了,封闻聿一定先?救梦梦,他们老两口得亏都会游泳。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专门去针对一个根本没接触过几次的女生?
杭思?潼听完阮梦梦的话,就知道?她不会帮自己了,第一印象难以改变,她不会相信一直对自己很好的两个人,会去针对自己的朋友,毕竟连女二他们俩也是照顾居多?,只针对杭思?潼一个,那是不是杭思?潼有问题呢?
看着阮梦梦天真?的样子,杭思?潼瞬间就做好了决定,她已经被苏伊尘跟封闻聿逼到绝路了,楚雯蓝又不是个好对付的,她不敢真?的把所有筹码都压在楚雯蓝身上。
但是,阮梦梦是个很好的筹码,有她在,很多?人都乐意妥协一下的,只要她逃得够快,或许报复就追不上她。
“我有证据,我给你?看。”说着,杭思?潼拿出了手机,示意阮梦梦靠近一些。
阮梦梦一无所觉地?靠近,下一秒就被杭思?潼用针管扎了脖子,那是姚美辰带给她的镇静剂,听说是特地?消了编号拿出来的,保证不会有人怀疑。
镇静剂给的量很大,阮梦梦只来得及瞪杭思?潼一眼,就这?么倒了下来,杭思?潼抬手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女孩子互相蹭蹭。
接着,杭思?潼按照姚美辰给的地?址出发,路上她给姚美辰发了信息,但没有收到回应。
为了保险起见,今天她出来,手机跟电话卡都是新的,电话卡里还只有一个号码。
路上杭思?潼一直很小心,绑走阮梦梦的流程,她已经在脑海里推演过无数遍,肯定能躲开所有监控将阮梦梦送到接头的地?方。
但是,等到了地?方,杭思?潼才发现,她再一次被骗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接头地?点,杭思?潼第一次觉得人生好苦啊,出生的时候被父母骗,有记忆了被人贩子骗,长大了被养父母骗,后来被楚文矜、苏伊尘骗,现在,楚雯蓝也在骗她。
她的人生,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杭思?潼想把阮梦梦放下离开,可?她还没转身就看到了远处驶来的车队,他们精准地?在接头地?点停下,封闻聿跟苏伊尘跑得没了往常的风度,警察们也纷纷下车。
这?一刻,杭思?潼立马意识到,楚雯蓝根本不止骗她,她还想逼杭思?潼走上绝路跟阮梦梦鱼死网破,一箭双雕。
就像姚美辰说的,订婚宴上,封闻聿总会妥协的,只要阮梦梦没了,他跟谁联姻,还重要吗?
不重要,他会活得像行尸走肉,无所谓妻子位置上的人是谁,然?后留下个
父母需要的孩子,就可?以送他去跟阮梦梦团聚了。
楚雯蓝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舒晓筠都销声匿迹了,她也可?以想办法让封闻聿从此?说不出话来。
只要,杭思?潼跟阮梦梦一起死了。
非得要让杭思?潼一块死,是她要防止杭思?潼求得阮梦梦的原谅后,开始给阮梦梦出主意斗她,女二脑子不好使,只会带得阮梦梦一块变智障,但杭思?潼不一样,她心里没男人,谁给的钱多?她就帮谁。
现在阮梦梦清高?无所谓,将来成了封太太,迟早有患得患失的一天,婚姻跟青春爱恋不一样,残酷得很。
到那时候,有杭思?潼这?样的人在,楚雯蓝就永远别?想上位了,况且,现在杭思?潼已经跌落到谷底了,但凡阮梦梦哪天脑子清醒了,只要拉杭思?潼一把,她至少?保阮梦梦坐着封家太太的位置到生出继承人。
有了继承人,那更没有楚雯蓝什么事了。
楚雯蓝不是没想过拉拢杭思?潼,但她更怕杭思?潼的胃口大了之后,不再满足当一个富太太,而是开始谋算更大的产业,那到时候就是养虎为患。
不能为自己所用者,就该死得干净一点。
还得感谢苏伊尘跟封闻聿联手,用势力先?把这?种没心的人踩得半死不活,不然?哪里有她楚雯蓝动手的机会?
杭思?潼刹那间就想明白?了所有事,光想明白?没有用,她的聪明才智,已经在苏伊尘动手的时候就证明了,个人想跟庞大的家族比,不异于蚍蜉撼树。
楚雯蓝甚至都没用什么阴谋,她只是画了一张大饼,是被逼到绝路的杭思?潼选择自己吃下的,这?能怪楚雯蓝下手狠吗?
不能,得怪最开始就想她死的人啊,没有苏伊尘跟封闻聿动手,楚雯蓝一时半会儿还真?不能拿杭思?潼怎么样,至少?在跟舒晓筠打得难解难分时,她是fen|身乏术的。
杭思?潼知道?自己已经走到陷阱里了,她就想赌一把,赌自己还有最后的机会。
奈何,最后机会,作者也不愿意给,她甚至是摔死的,而不是死于任何一个男主手下。
或许作者也意识到,如果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不说全身而退,至少?是能活下来的,那她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杭思?潼的诞生,是为了承托阮梦梦的美好,两人生于同一水平线,当阮梦梦往上走的时候,她就必须往下落,阮梦梦跟青梅竹马结婚生子,那落到谷底的杭思?潼,自然?应该就此?死去。
她们的人生结局,从一开始,就定好了。
善者享受世间所有美好,恶者承受阴间无尽痛苦,书里书外的看客,欢呼雀跃、拍手称快、喜极而泣。
杭思?潼觉得自己依旧躺在那栋烂尾楼里,身边是晕过去一直在流血的阮梦梦,她抬头能看见明亮的圆月和璀璨的繁星。
夏日的夜晚,真?的很美好,杭思?潼很少?有机会去欣赏夜晚的天空,因为她很忙,夜晚别?人在休息时,她在拼命,不敢停下脚步。
生怕停一晚,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往前走了。
阮梦梦靠得近,她的呼吸都打在杭思?潼的手臂上,其实她真?的很幸运很幸福,这?么惊险的时刻,她睡一觉就过去了,等醒来,面对的是所有人的关心与照顾,而杭思?潼死在顶楼,只有法医来收尸。
后来她葬在哪里呢?
杭思?潼对着月亮发出疑问,她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过了,那故事的结局,是如何呢?
好像,阮梦梦醒来后问过封闻聿,她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但是她觉得,杭思?潼罪不至死,想让封闻聿放过杭思?潼一马,就这?一次,以后不再见面就是了。
结果封闻聿说:“梦梦,不要为了这?样的人难过,她背着你?,楼上又太黑,失足摔下楼,当场死亡。”
阮梦梦愣了许久,勉强问:“那、那尸体呢?”
“她养父母去领走了,想来,会好好安葬的吧。”封闻聿温柔地?回答,随后让阮梦梦别?想这?些了,让她多?休息。
后来对这?件事,作者就没有下什么笔墨,没说杭思?潼的养父母到底有没有把她安葬,也没人关心她葬在哪里,没人去祭奠,好像文里突然?就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了。
杭思?潼突然?笑了下,她养父母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好心去领她的尸体还安葬呢?
怕不是封闻聿跟苏伊尘找了她养父母去领,尸体却被他们挫骨扬灰了吧?
坐了会儿,杭思?潼听见警车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背阮梦梦上楼了,在刚要起身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铃声急促,不是她一直当铃声的《Por Una Cabeza》,反而是一首听起来很有春天气息的纯音乐。
杭思?潼感到疑惑,她为了跟嘲笑自己的人赌气,好多?年没换铃声了,而且,她不是把手机静音了吗?
铃声一直在响,她往口袋里摸却没摸到手机,顿时急了起来。
这?么大的铃声,一会儿肯定被警察听见了,那不就知道?她在哪里了吗?那她还怎么背阮梦梦到楼顶然?后摔下去死掉呢?
想到这?里,杭思?潼更急了,她等着摔下去后重生,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手机铃声就功亏一篑?
于是杭思?潼趁着月色到处摸索,想把手机找出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反而因为这?阳台没修栏杆,她一脚就踩空掉了下去!
杭思?潼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接着是心脏莫名跳快了一拍,随后猛地?惊醒过来,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捂着自己的心脏,此?时她在温度稍微有点高?的房间内,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手机铃声在响。
黑暗的出租屋里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头繁华的灯光,有种将万家灯火收入眼底的感觉。
可?惜,这?一切杭思?潼都注意不到,她难受地?掀开被子,感觉有点热,随后在被子底下找到了一直在响的手机,电量告急。
忽然?看见闪烁的手机屏幕十分刺眼,杭思?潼眯着眼去看,仔细辨认来电显示,半天也只看清一个“梁”字,她认识的人里,就一个姓梁的。
于是杭思?潼划到接通的位置:“喂?梁时清?”
那边的梁时清猛地?松了口气:“呼……是我,你?怎么一直没接电话?是刚才在洗澡没带手机吗?”
中午梁时清收到花姑的消息,说晚上回梁家庄园吃顿饭,她想送点东西给杭思?潼,感觉杭思?潼病得很严重,年轻人估计不上心,就算医生开了药可?能也不按照医嘱吃,中午两人打着电话,后面一直没什么精神,得吃点好的补补。
偏偏还是流感,老年人得了的话有点遭罪,杭思?潼说得还是有道?理的,而且她说可?以让梁时清送,之前梁时清也送了两回花茶,也不在乎多?一次。
花姑现在不担心杭思?潼勾搭梁时清,她觉得杭思?潼爱工作胜过一切,平时只要上班就不玩手机,非常认真?,所以才让梁时清帮忙,反正他跟住公?司差不多?,肯定会路过。
梁时清还不知道?杭思?潼生病了,隔着那么远的路,他肯定没办法送到杭思?潼那,收到的东西也只能自己吃掉,但还是应该关心一下杭思?潼。
现在知道?杭思?潼在哪里的,除了她的房东,就只剩梁时清,要是杭思?潼真?出什么事,估计尸体得长蛆了才会被发现。
所以下午的时候梁时清就已经给杭思?潼打过一次电话了,没接通,梁时清没辙,又担心杭思?潼是在睡觉休息,就等到了晚上再打。
晚上也没打通,梁时清这?次是真?的着急了,一直打一直打,打了快半个小时,语音通话跟电话都打了无数次,杭思?潼终于接通了。
梁时清都没敢问她是不是晕过去了,怕她意识到后又晕一次,不如问洗澡,这?样杭思?潼会稍微活动一下脑子,人可?以清醒点。
杭思?潼果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洗澡了,她思?考好一会儿,才说:“我好像没有洗澡,我是睡着了,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啊……”
“有、多?长呢?”梁时清觉得杭思?潼语气不对,听起来不太清醒的样子,可?能已经烧糊涂了,他赶紧叫来了严秘书,让他做准备,同时开始套杭思?潼的话,试图让她说出来自己的地?址在哪里,他好打120叫救护车。
“一个月!我做了……”杭
思?潼回答得十分肯定,“我做了一个月的梦!”
梁时清听着她迷迷糊糊的话,差点没绷住,谁可?以做一个月的梦?又不是植物人。
不过杭思?潼迷糊点好,等会儿说不定能把地?址说出来,于是梁时清继续说:“这?么长吗?那你?在梦里做什么呢?”
杭思?潼不说话了,即使都被烧得脑子不清醒了,依旧知道?,自己的重生是一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口,类似的话也不行,但是她又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啊……我听见了铃声,我哼给你?听啊……”
然?后,梁时清就听见了杭思?潼轻声哼的曲子,是一首有春天味道?的音乐,他知道?,是杭思?潼的手机铃声,同事安安推荐给她,杭思?潼很喜欢,还发了朋友圈。
出租屋里门窗紧闭,夜晚太过安静,杭思?潼的哼唱歌声被墙壁轻轻反弹回来,形成了弱弱的回声,被手机的收音口收录,传到了梁时清的耳朵里。
梁时清还不知道?,杭思?潼会唱歌,声音迷糊,但音非常准,可?可?爱爱的,是她清醒时没有的放松。
杭思?潼只哼了一会儿,哼不动了:“好累啊,潼潼不想唱了……”
“那就不唱了,现在你?饿不饿?”梁时清轻声问。
“不饿……”杭思?潼嘀咕着回答。
梁时清分辨不好她是吃过东西了还是烧得没知觉了,尝试诱导她说:“不饿也没关系,我可?以请你?吃消夜,我让外卖小哥送上门,你?的地?址是多?少?呀?”
杭思?潼混沌的脑袋处理不了这?么精密的信息,于是慢吞吞地?,把自己现在的住址报了出来,还问梁时清等会儿送什么吃的,她想吃冰淇淋。
生着病哪里能吃冰淇淋,梁时清有些无奈,他快速写出地?址交给严秘书,嘴上应付着杭思?潼:“好,就给你?买冰淇淋,买你?喜欢的芒果绵绵冰怎么样?”
在庄园时,杭思?潼去买过不少?绵绵冰吃,但最喜欢的还是芒果味的。
杭思?潼又说:“还要巧克力的……”
听完杭思?潼的要求,梁时清忽然?意识到,杭思?潼是身体上难受,大脑驱使她吃这?些,冰淇淋是因为发烧,浑身温度升高?,大脑觉得冰淇淋能降温,还要巧克力,是因为她快被饿晕了必须补充糖分!
梁时清立马说:“好,我马上让人送过去,你?电话别?挂,一会儿就到了,别?睡着,还想唱歌吗?”
杭思?潼嘀嘀咕咕地?说一堆想与不想,可?能还是想唱,但没力气了,就开始说胡话。
趁杭思?潼注意力被转移,梁时清立马让严秘书联系渝城认识的人,先?赶紧把杭思?潼送医院去,再这?么下去,人真?得烧死在屋里了。
人命关天,梁时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严秘书去买了晚上的高?铁票,他打算去看一眼,怎么才去渝城不到两周就病成这?样了?
在荆城的时候明明身体不错的,也就因为意外生过两次病。
杭思?潼那边开始唱歌,梁时清交代完,仔细去听的时候,发现她唱的是《Es Ist Ein Schnee Gefallen》,一首德国?民谣,讲的是女子未婚先?孕后惨死的故事,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偏门歌曲。
梁时清静静听着,等杭思?潼唱完,刚想开口跟她继续说话,就听杭思?潼说:“我其实可?以活得很好,但我一直被骗,我明明没有怀上罪恶的孩子,可?没人愿意听我解释,我做错了什么吗?”
做错了什么吗?
不管是歌曲里的女孩子,还是杭思?潼,她们其实都没有做错什么,她们只是人生遇见了几个不该遇见的人。
梁时清沉默一会儿,说:“杭思?潼,你?没有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他们在迁怒你?。”
即使不太明白?杭思?潼具体指什么,但梁时清觉得,肯定跟她逃离滨城有关。
杭思?潼那边似乎翻了个身,她又问:“那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呢?是因为我的梦想太奇怪了?”
“你?的梦想是什么?”梁时清下意识问。
“我想找一对有钱的父母,他们将我娇养长大,我会有很多?很多?钱,还有属于父母给的很多?很多?爱,这?个要求很过分吗?”杭思?潼认真?地?回答,又发出自己的疑惑。
梁时清第一次听杭思?潼说这?样的话,往常清醒的时候,她肯定不会说这?些,她只会很坚定地?当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坚韧不拔且视金钱如粪土。
但现在杭思?潼说,她要很多?很多?钱,还要很多?很多?爱。
良久,梁时清回道?:“不过分,是人就会想要这?两样东西,有的人多?少?会有一点,一点钱、一点爱,就可?以坚持过完人生几十年,但你?一直都没有,所以才特别?想要。”
杭思?潼猛点头:“你?说得对,那我要回梦里,就这?么反驳他们,再打爆他们的狗头!”
然?后,杭思?潼就没声了,梁时清喊了好几遍都没回应,他吓得赶紧叫上严秘书出发去渝城,而另外一边,梁时清联系的朋友,也赶到了杭思?潼租住的小区楼下。

第四十四章
杭思潼意识不是很清醒, 只记得梁时清给自己打电话,中途两人聊了?些什么,她倒是不记得了?, 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
睡着之后杭思潼感觉身体?舒服很多,不会感到晕眩以及疲累,像是没生?病一样。
过于舒适的环境让杭思潼有足够的精力睁开眼,眼前却?是曾经?落魄时在滨城租的便宜出租屋, 这地方狭窄又压抑, 站起来都容易碰到脑袋。
网上总有人嘲笑滨城的房东, 说?他们有才华,明明就只能站一个人的地方,他们居然能分出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标配小公?寓来, 这何尝不是种天赋呢?
就是上班回到家?, 住着这样的房子, 大概一个月想写六十封遗书。
但多数时候, 杭思潼并?不绝望,应该说?, 她是这个出租屋里唯一一个看起来不那么麻木的, 暂时没被生?活压弯脊梁。
许久没看过的房子,感觉还挺亲切,杭思潼从铁板床上坐起来,还磕到了?头——她忘记了?这个铁床的构造, 在床铺上方是衣柜,比学校里的上下床还矮很多, 一个不注意就撞头。
杭思潼揉着自?己的脑袋钻出来, 看见与这个贫穷房间格格不入的各种昂贵日用品,无奈叹了?口气, 别的不说?,姚美辰至少每周五准时给她送东西来,也?不管她是不是用完了?,就一直送。
敷衍归敷衍,至少在她被整得手头连一份钱都没有时,还可以偷偷拿去卖,特别像古时候偷卖赈灾粮的,偷偷摸摸生?怕被发现就没了?这条赚钱路子。
此时杭思潼也?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约附近的客人来交换物品,她找到自?己的手机,拿起来一看,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翻看手机里的信息,却?没看到有什么需要特殊关注的。
今天是周五,接近姚美辰来送日用品的时间,杭思潼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到了?附近的公?园,她坐在秋千上,忽然觉得陌生?。
她不应该在这里的,也?不该见姚美辰,但是为什么呢?
不见姚美辰,她怎么生?活下去?
杭思潼百思不得其解,一直皱着眉头在摇秋千,摇到了?姚美辰来,都没想明白。
姚美辰每周都说?着差不多的话?,像个每天固定发送日常委托奖励的NPC,说?完就走,不跟杭思潼多交流,也?不管她有没有打?算收下东西,就那么将袋子扔到地上,让杭思潼自?己去捡。
来的东西里,日用品都是重复的,只有食物看情况送,似乎在保证杭思潼的身体?健康。
杭思潼目送姚美辰离开,起身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都装进袋子里,装东西的手突然一顿,她忍不住想:我为什么要听话?地在这里装东西?
这些东西虽然好,但她用不上不是吗?
莫名地,杭思潼觉得自?己像巴普洛夫的狗,每周固定送食物与日用品过来,何尝不是一种……楚雯蓝对?她的规训呢?
楚雯蓝暂时没空来处置她,却?又没办法?放任不管,干脆用这样的方式,让杭思潼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养成每周五等待姚美辰的习惯,时间一长,她无论是否想为自?己脱困,到周五的时候,都下意识地等姚美辰来送东西。
当然,如果杭思潼的自?制能力更差一点,她会就此被养废,成为一个除了?等待姚美辰来施舍之外什么都没办法?去做的废物。
杭思潼意识到这个问题,手上的力度一松,袋子重新掉到地上,她恍惚了?一下,重新拿出手机,再一次翻看联系人,试图从中找到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傻傻等别人派发食物的证据。
然而手机里没有任何她不熟悉的东西,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看过的东西都很难忘记,包括那些人的电话?号码。
有的人已经?拉黑她了?,有的人就算有联系方式也?没用,杭思潼知道,一定有哪里不对?,可她想不起来。
姚美辰送来的食物很珍贵,杭思潼翻看手机到没电,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只能灰溜溜地捡起东西,往出租屋走。
出租屋的生?活相当乏味,杭思潼感觉自?己像个阴暗巢穴里的蘑菇,每天醒来除了?让自?己活着,就没什么事情干了?。
唯一的问题是,她总听见晚上有人敲门。
滨城的破旧出租屋往往不太安全,杭思潼一听见敲门声就会惊醒,小心翼翼地躲在被子里不敢发出声音,怕遇上精神病人,他们杀人可不犯法?,但她要是反杀,就犯法?了?。
每晚房子都不太安宁,杭思潼开始考虑要不要让姚美辰给自?己换个房子,但是姚美辰拒绝了?,她不想给杭思潼提供这种帮助。
姚美辰说?:“你都住这种地方了?,还怕什么危险?况且,你这种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出意外的,他们敢来,难道不是他们倒霉吗?”
杭思潼觉得她就是在找借口:“我是那种人?你不想帮就直接说?不帮,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干什么?不是把问题推到我头上就会显得你的拒绝很正?义。”
两人不欢而散,即使知道还有下一次见面,可两人都已经?恨不得撕下对?方的脸皮。
晚上的敲门声持续不断,渐渐地,杭思潼甚至白天在家?打?包那些多余日用品的时候,都能听见敲门声。
有一天杭思潼不耐烦了?直接推开门,但门外什么都没有,敲门声却?在继续。
杭思潼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信鬼神,也?信科学,所以,她怀疑自?己压力太大,出现了?幻听。
当人出现幻听的时候,距离幻觉就不远了?。
随后杭思潼就想去医院看看,她还想东山再起呢,可不能突然变成精神病。
在去医院的路上,杭思潼乘坐地铁,耳边的幻听依旧清晰,非常磨人,她有些站不稳,在拥挤的地铁里到处寻找座位,好不容易等到下去了?一批人,她赶紧蹿到一个小孩儿旁边坐下,假装晕车的样子占据车位。
低着头,杭思潼余光忽然看见小孩儿抱着一盆猪笼草,猪笼圆润可爱,看起来被养得非常好。
杭思潼盯着猪笼草看了?一会儿,听见在密集的敲门声中,出现了?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杭思潼——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起,杭思潼吓得一个激灵,随后稍微回神,就是身上莫名的疼痛,还有头疼,头疼得她快炸了?。
大片的记忆纷至沓来,像是骤然间经?理了?另外一种人生?,杭思潼抱着脑袋,感觉周围吵死了?,不仅门外一直有人在敲门且越来越激烈,枕头旁边的手机也?一直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杭思潼扶着自?己的脑袋坐起来:“梁时清,我听见了?……”
电话?那头的梁时清脚步一顿,松了?口气,他已经?在高铁站了?,期间无论怎么喊杭思潼都没声音,他又不敢把电话?挂了?重新打?,于是一直尝试叫醒杭思潼。
叫着叫着,杭思潼那天还出现了?敲门声,应该是他朋友已经?到达,估计再有一会儿还不开门,他们就要打?119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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