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骂我拜金,可我老公超爱by梦诡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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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不愧是老城区,附近什么都很老,像是突然回到了二十年前,市场里很多人摆摊,还有卖新鲜海产的,钓的就特别贵,养殖的特别便宜。
杭思潼从前不懂怎么挑好的,后来她有一阵看到网上都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就开始研究食谱。
那阵子,杭思潼记得自己讨好的人是男三楚文矜,从名字上看就知道他是楚雯蓝的弟弟,像他们那样的家族,名字都是按辈分跟寓意起的,姐姐楚雯蓝名字里的雯是她那一辈真正的家族继承人该有的字。
而楚文矜刚开始只是一个私生子,后来楚雯蓝的母亲病死了,他母亲才被迎娶进楚家当续弦,楚家孩子本该有的“雯”换成“文”字是楚家只认他是私生子,不认他是本家人的意思,至于矜字,更是在说他要矜持有度,别想着楚家的一切,那都是楚雯蓝的。
楚文矜其实算是杭思潼第一个对象,当年杭思潼多年轻啊,又长得漂亮,自然觉得钓谁都不在话下,她生来就是要当富太太的。
关于这群主角团,杭思潼最先认识的是阮梦梦,因为阮梦梦中考后成绩优异,加上不想一辈子当封闻聿的保姆,就主动考了滨城中学,直接就进了尖子班,这种成绩的学生,去哪里都是抢着要。
至于杭思潼,她是其他公立初中考上去的,她初中上的学校很普通,属于学区分配,要不是九年义务教育,她当时的养父母还不想让她上,好在她足够聪明,勉强考进了滨城中学尖子班的末尾。
不同的教育环境可能真的会导致最终成绩的不同,杭思潼当时因为自己吊车尾,铆足了劲想爬到有更多奖学金的位置。
可别人的十六岁是为了高考而努力,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她的十六岁,面对的是养父母的免责声明、从此脱离户口、连学校里最便宜的饭都吃不上。
离开家之前,杭思潼记得养父母的嘴脸,他们说“你就是一个乡下地方被拐来的孤儿,要不是我们,你能在大城市当城里人?你知不知道你的滨城户口值多少钱?养你到现在,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之后杭思潼去了派出所,问自己作为孤儿怎么办,警察们也没想到,都这么大了,养父母还能把孩子给赶出来,问题是关于收养的法律判定这种情况是可以的。
首先就是杭思潼自己已经到了十六岁,可以作为半个完全民事行为人,其次,养父母家这些年,多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不适合再养育一个这么大的养女。
偏偏杭思潼已经超过了十四岁,不能再回到孤儿院去,警察最后就让她的户口回到了孤儿院,但是她必须自己生活了。
杭思潼才十六岁,她还想上大学,不上大学,她在滨城这样的城市,根本站不住脚,当时她急得都想把自己卖了。
直到她发现,阮梦梦每周都是车接车送的,而且是豪车。
阮梦梦平时住校,周末才回家,学校里不是没有富家子弟,可他们都目中无人,杭思潼别说去接触,就连出现在他们面前,得到的也只是无视或明里暗里的微妙歧视。
只有阮梦梦不一样,她很平易近人,人也热情开朗,无论是谁找她帮忙,她都会答应,杭思潼就动了心思。
那时候杭思潼办理了贫困生补助,只花很少的钱就可以在学校宿舍住,她观察了阮梦梦很久,终于在一次只有两人一块去洗衣服的时候,她假装脚滑狠狠摔到了阮梦梦身上,两人同时摔得一身青紫。
由此,两人成为了对方暂时的拐杖,杭思潼趁这个时间接触她,打听她的一切,套出她的身份。
在阮梦梦跟封闻聿意识到彼此的特殊之前,杭思潼先一步发现了他们之间的暧昧。
年轻人的暧昧心动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只有当局者迷。
杭思潼成为阮梦梦无话不说的朋友,从此打进了阮梦梦的朋友圈,她那时候才明白,富人与穷人,真正的差距。
那种随心所欲的奢靡,让杭思潼想都不敢想,她第一次跟着阮梦梦去封闻聿家的别墅玩,她甚至连他家的花园都摸不准方向。
封闻聿不是善良单纯的阮梦梦,他听说阮梦梦有朋友,就找了人过去调查,如果可以,他想把这个朋友,发展成眼线。
于是,没多久,楚文矜就找了上来,以每个月三万块的价钱,买杭思潼照顾阮梦梦,顺便别让其他男的靠近阮梦梦,要是阮梦梦出事,她吃不了兜着走。
杭思潼立马答应下来,她接近阮梦梦,要的就是赚这份钱,只要给钱,都是她亲爹。
那时候杭思潼根本不懂什么婚生子私生子,她只知道楚文矜很有钱,有钱到将来不好好学习也可以去国外很好的大学镀金,她接触不到封闻聿那种真正的贵公子,所以楚文矜在她眼里就是很好的选择。
跟着阮梦梦在那个圈子渐渐熟悉
后,杭思潼总算是加上了楚文矜的联系方式,两人的交流也慢慢多了起来,她开始出现不那么实际的幻想。
她想着,如果阮梦梦将来成为封太太的话,她作为阮梦梦最好的朋友,当上楚太太有何不可?
抱着这样的念头,杭思潼开始有意无意地撩楚文矜,就算每个月都辗转从楚文矜这里拿钱,她也觉得自己顶多是楚文矜的下属而已,谁规定,下属不能跟上司在一起呢?
不过高中还是比较累的,杭思潼跟楚文矜断断续续的联系并不稳固,直到杭思潼上了大一,本该出国的楚文矜突然说想复读,他要在国内读大学,请了成绩很好的杭思潼给他当家教。
就是这段时间,杭思潼使尽浑身解数才得了楚文矜一个承诺——等他考上滨城大学,他们就在一起。
这样的承诺,让杭思潼几乎以为,他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高考后,阮梦梦去了北方念大学,杭思潼已经没有封家给的三万块,唯一收入就是楚文矜这边的家教费用,所以她更加讨好楚文矜,为了楚文矜,她开始学习做饭,试图让楚文矜折服在她的手艺下。
谁知刚做了一次,楚文矜就说:“你手艺不行,太难吃了,而且材料选得不好,我从来不吃这个品质的食材。”
杭思潼根本不懂什么品质,她也没想过,楚文矜居然在她第一次做饭就把她批了个一文不值,她强颜欢笑:“可是,我按照市场里最贵的买……可能只是我第一次做,没经验,下次就好了。”
楚文矜嫌弃地丢下筷子,摇头:“市场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楚家厨房里的东西最差都是私家庄园上送过来的,那些高级食材还是从国外空运的,别说你在市场买不到,就是买得到,你也买不起,别折腾了。”
第一次,杭思潼面子里子都被踩在了地上,她甚至连脸红都不敢,怕被继续嘲笑,硬撑着打哈哈过去,后来费了许多力气,才让她学会分辨那些食材以及厨师手艺的好坏,可事实上,根本没人在乎,她到底会不会这个。
思绪回到市场里新鲜的海产上,杭思潼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去买了一条黑鱼,准备回去做酸菜鱼吃,顺便,发个所有人可见的朋友圈,相信会有好心人告诉她,关于鱼类,梁时清更喜欢哪种做法。
如今杭思潼的手艺不说跟大厨比,至少已经可以稍微抓住男人的胃——说人话就是好吃,但家常菜。
网上都说什么少爷都喜欢家常菜,那纯属是对爱的人,对不爱的人,就是家常到有妈妈的味道,他们也不会下筷吃半口。
朋友圈发出去时刚好晚上七点,这个时间吃晚饭已经很晚了,但杭思潼根据邻居爷爷奶奶们吃饭的声音知道,这就是他们平时刚吃完饭的时间,吃完后洗了澡可以趁着晚霞出门乘凉。
如果在滨城,这个时间估计老头老太们已经出去跳广场舞了。
于是杭思潼等到自己吃完了饭,才等来自己第一个赞,是花姑点的,还有一条评论:看起来很好吃,潼潼手艺也不错![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老年人的画风总是与众不同,这个号上只有花姑跟梁时清两个联系人,杭思潼连那些日常可能用上的小程序都没加,非常干净,所以如果两个联系人当中有一个人点了赞,另外一个人,一定能看到。
杭思潼不相信,花姑会没有梁时清的联系方式。
出租屋特别小,按照小区楼层划分的套间来说,杭思潼这个位置除了有个阳台,其实是最小的,其他套间,最低都能保证有个宽敞点的厨房跟卫生间,毕竟老一辈肯定选择自己做饭,不会吃外卖。
这狭窄又没有隔开厨房的套间,杭思潼觉得,一旦她做的饭菜次数多了,整个房子都会充斥着油腻子,将来退房,怕是要狠狠出一笔钱搞清洁。
况且,将来真的跟梁时清有过多接触的话,房子一旦脏乱差,印象就会一落千丈。
杭思潼在等待花姑消息的同时,将房子收拾得一干二净,连水渍都擦干净了,一点没留下,随后摆上了她挑选的香氛水宝宝,是很清淡的茉莉味,不会像其他款式那样带着浓浓的香精味,远远闻着就刺鼻。
从前杭思潼没钱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小东西装点门面,觉得自己就算用得稍微差一点别人就闻不出来,后来她有钱了开始买各种大牌香水之后,甚至在楚文矜跟封家闻到很好闻的味道之后,才知道,连香,也是有等级的。
顶层人士玩香道,次等玩香水,杭思潼这种买A货充门面的,就属于上不得台面的小丑。
不过在知道原文阮梦梦的做法后,杭思潼开始学习,她翻了好几家超市才知道文中描述的所谓“清淡却又让人舒服的香氛球”,也不算球,可能因为不是女主本人精选,杭思潼只找到了一个水宝宝样式的。
好在味道跟文字描述得大差不差,杭思潼就想着先试试。
收拾好房间又去洗了澡洗了头,杭思潼正躺在床上暖被窝的时候,花姑的消息终于来了,她没直接说鱼的事,反而问她冷不冷,今晚荆城还要降温,她估摸着杭思潼对荆城天气不了解,怕是会被冻着。
杭思潼刚洗澡出来,浑身都热着,下午她出门还到正经被褥店买了张棉被,觉得还好,就跟花姑回复说她已经多买了棉被了,今晚肯定不冷。
花姑放下心来,之后也没提做饭的事,反而是问杭思潼工作怎么办之类的,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关心杭思潼,跟下个月是否能交出房租无关,她单纯担心如今的大环境,杭思潼要是没点真本事,不好找工作会饿死。
关于找工作的事,杭思潼含糊了过去,她其实根本没打算找工作,有梁时清赔偿的一万五,她省点花,偶尔去牌桌上赢个十块八块的,也够活,没必要出去工作抛头露面,实在太危险了。
然而花姑把杭思潼的含糊当成了她可能没有工作经验,文凭也不算特别好,所以就说要不她给介绍个工作,虽然肯定比不上那种当白领的光鲜亮丽,但踏实啊。
对老一辈来说,踏实工作比什么都强。
杭思潼拒绝的话都打出来了,瞬间意识到,一旦她拒绝了,就会被花姑认为她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姑娘,跟花姑套近乎是觊觎梁时清,根本不是个好姑娘,既然她不是好姑娘,那花姑为什么要继续照顾她呢?
原本拒绝的话一点点删除,估计对面正盯着“对方正在输入……”看,杭思潼话锋一转,改成:花姑,这个太麻烦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初来乍到的,您帮我这么大的忙,挺不好意思的。
【花姑:哎呀,不用害羞,花姑是需要人工作才介绍你过去呀,你干得不好,以后还是不能转正的,你平常心去面试。】
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杭思潼赶忙谢过花姑,还说要请她吃饭。
花姑回复说:不用,出门在外就是要互相帮忙,以前我刚到大城市来,也是靠老太太他们心善给我一份工,不然我就饿死了,那个年代,可比现在还不容易……
两人絮絮叨叨地聊到了花姑犯困的时间,她让杭思潼赶紧睡,明早她过来接她去面试。
临睡前,杭思潼问:对了花姑,你说给我介绍的工作是什么啊?我万一不会怎么办?
花姑是语音输入的字,她最后这句话估计是太困了,用粤语说的,发过来几个没逻辑的字,杭思潼看不懂,心存侥幸,万一……是她不会的工作呢?
到时候就可以大方拒绝啦!
杭思潼给手机充满电,调好了闹钟,准备明早起早点,洗好衣服、准备好早饭再去跟花姑见面。
然而,后半夜杭思潼被冻醒了,她醒来的时候手脚冰凉,一看手机,才凌晨三点过,她冻得不行,赶紧将床边的大衣都盖到身上,然而还是冷。
瑟瑟发抖了一会儿,杭思潼才想起来花姑说的降温,她赶紧打开手机一看,居然下雨了!
冬天这么冷的时候,不下雪,下雨了!
杭思潼两眼一黑,她刚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但已经在下雨了,风吹得窗户哐哐响,比昨晚更可怕,雨水还一直往窗户缝渗,整个屋子阴冷得像住在冰箱里。
哦,可能冰箱都没这么冷。
坚持了一会儿,杭
思潼实在遭不住了,她赶紧起床,把各种衣服穿身上后开始烧水。
她不是没挨过冻,知道这种时候越躲在被窝里越冷,起来活动活动吃点热的还稍微舒服点。
手头没有热水袋,杭思潼就捧着杯子取暖,身上裹着两张棉被,水杯热的时候能稍微眯会儿,冷了之后就换水。
折腾一晚上,杭思潼早上起来都没眼看镜子里的自己,等会儿要去见花姑,人家花姑好心推荐工作给她,她可以专业不对口,但不能状态很差,这会让花姑丢面子。
现在花姑是杭思潼接触梁时清的唯一途径,无论如何都得保住。
杭思潼用冷水洗了两次脸,硬撑着把自己的精神提起来,状态看起来没那么差了。
早上八点,花姑回复了消息,才告诉杭思潼说,昨天她睡着了,她想推荐的工作其实是农场的记录员,细节没办法在对话里说清楚,她说可以过来解释。
两人约定在小区隔壁的早餐店见面,那家早餐店的肠粉很好吃,花姑喜欢,推荐给杭思潼的。
于是杭思潼也不用准备早饭了,直接穿戴整齐,背上自己的各种重要证件和手机就下楼。
刚在早餐店坐下没多久,花姑就过来了,她招呼了一声:“潼潼你来这么快啊,下雨了路上不太好走,我来迟了。”
“不迟,我也刚到,因为我不懂点什么好,所以等花姑你来,我不挑食。”杭思潼起身去给花姑要了杯热豆浆。
花姑就喜欢这种眼里有活的伶俐姑娘,接过她手里的豆浆:“小心烫,那我就随便点了,你敞开吃,吃不完的我们可以打包。”
随后花姑点了一些比较经典的早餐款式,比如叉烧肠粉、虎皮鸡爪、炒牛河,样式确实多,两人不太吃得完,最后还是打包了。
跟着花姑离开早餐店,杭思潼才知道花姑骑三轮车过来的,有挡风棚子,现在刚好可以接上杭思潼。
第一次坐这种三轮的杭思潼很新奇,她眼睛亮闪闪地跟花姑说话。
途中花姑简单说了下她想介绍杭思潼过去的工作。
梁家名下有一个农场,每天要运出很多东西,每个品质、等级都有不同的记录员,记录员需要登记、检查每样东西出车的数量跟品质,基本上后续对账靠的就是记录员登记的内容。
杭思潼听后想了想,说:“这种活,应该找审计或者会计比较好吧?我大学不是这个专业的,可能有些难上手。”
花姑一听,车速都慢了下来:“啊?你上过大学啊?你不是说你高中十六岁的时候就被养父母赶出去了吗?”
“是啊,但我帮同学跑腿,加上申请贫困生,读完了高中,后面考上了滨城大学,也顺利毕业了。”杭思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昨天确实没多说这部分的内容,想着花姑肯定会心疼她,说不准成为助力。
然而现在花姑要弄她去工作,不说也不行了。
花姑将三轮车停在路边,回头看向一脸乖巧的杭思潼:“那你什么专业的啊?下回你早说呀,我这安排得不合适,回头没带人去,怕是要被那老头嘲笑了。”
杭思潼无声笑笑:“我是计算机专业的。”
“啊?这东西花姑就不懂了呀,是、是要弄电脑的吗?”花姑感觉人晕乎了,她好像想给一个高材生帮忙,但又没能帮上的感觉。
“是啊,需要电脑。”杭思潼手指下意识动了动,那是她曾经习惯性敲打键盘tab键的动作。
花姑沉默一会儿:“那你的电脑呢?”
杭思潼笑着回答:“卖掉啦,没钱的时候,总要吃饭的嘛。”
三轮车里陷入了寂静,只有帘子外头的雨声,许久,花姑重新启动车子:“没关系啦,也不是念什么专业就得干什么活,你先跟我去农场吧,有什么空缺你都看看。”
这次,杭思潼没拒绝。
农场在郊区,靠山,占地非常大,路上杭思潼还看到不少开豪车的人路过,似乎跟他们是一个方向,杭思潼略微疑惑,但没问出来,按照她的理解,就算他们同一个方向,豪车去的地方跟她们要去的地方也不会是同一个。
以至于杭思潼在农场里看到梁时清在屋檐下招呼几个年轻男人吃东西的时候,瞬间懵了。
难不成,梁时清是家族弃子,所以他名下管理的不是老小区就是这种看起来很山旮旯的农场?
这要怎么替她当保护伞啊?
靠那些矫健的小动物吗?
杭思潼两眼一黑,想着要不自己投降去给女主当愚蠢玩伴算了……钱虽少,但不会死……
去农场的路上,花姑一开始还跟杭思潼说路上哪里是哪里、平时过去可以买到什么,等进了郊区,她就不说话了,因为路实在太难走了。
本就风大雨大,没有柏油路,连水泥路都没有,全是坑坑洼洼的泥坑路,那泥水一溅三尺高,但凡坑再深点,杭思潼能被糊一身泥水。
好在农场里比较平坦,车子稳定许多,杭思潼被花姑安全送到了农场外。
农场进了大门就是一座非常野性的房子——像是野人才住的木屋,风格也不像是中式园林,像是为了应急随便搭的,问题是还搭了三层,外面有空调有各种电器,一副很不符合国内安全消防标准的模样。
花姑停好心爱的三轮车后过来喊杭思潼,见她呆呆地看着木楼,便说:“是不是看着挺危险的?其实这是正常屋子,外面加了木板做成树屋的样式而已。”
杭思潼震惊:“为什么要这么干?”
“设计师说好像这样跟农场风格什么更统一还是什么东西?花姑也不懂啦,但最后就成这样了。”花姑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看不懂,但出钱的不是她,她尊重设计师的劳动成果。
大门口距离树屋的位置有点远,这边有代步车,但那是给客人的,花姑跟杭思潼解释:“我们这个农场啊,可以玩农家乐,还可以到山上的庄园去玩,树屋那边是酒店,只吃饭喝酒,代步车不多,都是各家老板包了的,反正路也不远,就当锻炼了。”
杭思潼初来乍到,自然什么都说好,尽管那树屋看着近,其实怪远的。
好不容易走到树屋附近,杭思潼就看到了穿着深蓝色羽绒服的梁时清,他站在树屋屋檐下,招呼几个从另外一边过来的年轻男人,那几个男人的头发也被吹得四仰八叉,不过身上的衣服凭杭思潼的眼力,一眼就看出绝对不便宜,最贵的一身至少六位数。
花姑也看到了他们,便说:“哎哟,看来今天阿清要招待客人,咱们绕一下吧,别影响他谈生意。”
杭思潼有点不能理解所谓的谈生意到底是梁时清作为农场主人招呼客人还是作为谈生意的东道主在自家地盘请客,她迟疑了一会儿:“谈生意……要来这么偏的地方吗?”
“因为自家农场养出来的肉跟蔬菜好吃啊,别家不一定有这味,阿清那人嘴刁,不好吃的都不碰的。”花姑理所当然地说。
“原来是这样,希望他今天谈生意顺利。”杭思潼随口应了一句客套话,她趁着绕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梁时清跟那些年轻男人都进屋了,没看到他们是如何相处的。
要是能看到就好了,就算是家产差不多的少爷小姐也会有等级之分,就像原著里,与男主封闻聿家世相当的男人不是没有,但因为男主家还有其他背景,所以最终所有人都会以封闻聿为老大,行事在封闻聿面前多会收敛一些。
刚才花姑带着杭思潼走的,她不好一直盯着那些男人看,就转了头,等有机会回头的时候,人已经上楼了。
杭思潼有些可惜,她心中还是担心梁时清护不住她,十分纠结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蹭花姑这条线。
花姑带着杭思潼去的地方挺远的,有没有横穿农场一半的距离杭思潼不知道,她只觉得腿都要走断了。
好不容易走到一栋普通三层小楼前,花姑总算说:“到了到了,挺远吧?但是没办法,宽敞的路要让给客人跟货车的,快过来吧,等会儿你就看看有什么岗位你感兴趣或者能做的,能上手就行。”
杭思潼笑着点头,跟着花姑进楼里,她现在觉得,好像在这边工作也OK,因为这边足够偏僻,除了花姑跟梁时
清,没人会知道她在这里,说不定比一直躲老城区里还安全。
到时候真被找到了,她不想惹事,这么大的农场,难道还真能找出她来不成?
这么一想,杭思潼的兴致高多了。
农场的工作确实挺多的,这栋小楼里几乎做的都是文职,还有在其他位置的楼房,那些做的活就会困难一点,每栋小楼都会设立一个管理员,这栋楼的管理员年纪看起来跟花姑差不多,他听说花姑来了,就匆匆从楼上下来。
“花姑你来了?哎哟,这就是你说的妹崽吧?”管理员普通话比花姑差一点,尽管已经努力说了,还是奇奇怪怪的,好在杭思潼能听懂。
花姑推了下杭思潼的后背:“这位是管理员,潼潼你喊他贺叔就行,老贺,她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姑娘,挺可怜的,刚好你这边不是缺点文职工作?看看有没有专业对口的。”
昨天花姑以为杭思潼是高中辍学,就没说太清楚,贺叔还不知道杭思潼是毕业的大学生,他诧异地看向杭思潼:“潼潼是吧?你读完大学了?什么专业?”
“对,我今年二十五岁,滨城大学读本科,现在大学毕业三年,专业是计算机技术。”杭思潼回答得很正式,真心想找工作跟想蒙混过关要说的话肯定是不一样的。
贺叔十分震惊:“哎哟,高材生啊,现在滨城大学的学生,都找不到工作了?”
刚说完,被花姑瞪了一眼,都说人家小姑娘身世可怜,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瞪了之后,贺叔赶忙又说:“挺、挺正常的,不过潼潼啊,计算机方面的职位,小梁总已经请过人了,都是研究生,其他位置,好像就不太合适了……”
说着,贺叔陷入了沉思,大概是想还有什么位置能空出来或者增加的。
杭思潼看出贺叔的为难,忙说:“也不一定要专业对口的,反正我过来算是实习生,哪里有空缺我都可以,不会的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的。”
花姑也在旁边附和:“是啊是啊,潼潼手艺也不错,不然你让她到厨房去试试也可以的。”
贺叔无奈地看了花姑一眼,他们这农场的厨师最低都会三个菜系、拿着高级厨师证的,更别说那些主厨,要么从前当御厨的、要么家传弟子、要么是从前名声显赫厨师的弟子、要么是米其林三星厨师,就算杭思潼手艺再好,她拿不出证明来,贺叔也是不敢让她进厨房的。
思来想去,贺叔问:“潼潼,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能力吗?能不能写进简历里都行,就是你之前除了计算机之外的工作经验?”
“我还当过家教、酒店试睡员、闻香师、酒店食材采买。”杭思潼想了想,只说了几个对自己有用的。
当过家教,是因为大学生刻板印象,尤其像她这种家庭差的,家教是比较符合身份兼职,侧面证明她真的是一个很聪明很厉害的大学生,跟户口没有关系!
酒店试睡员,说明她有酒店服务类的经验,刚好花姑说过,农场山上是有庄园的,庄园跟农家乐过是酒店服务的其他模式,有经验,就等于能干。
至于闻香师,这个杭思潼是花钱去当学徒了,没有证书,但她确实到那种廉价香水公司里实习过,那是为了了解,到底为什么她用的香水,比不过女主一瓶三块钱的廉价香氛。
最后的食材采买,也是杭思潼花钱去蹭的实习生,那时候她刚被楚文矜批得面上无光,她气不过,更想让自己当一个合格的楚太太,非得学会不可。
贺叔一听,果然立马说:“看来你是有工作经验的,那还按照花姑之前说的职位给你,就是食品记录员,你需要记录每一车货物的状态,但凡有一点差的都得分开,并且记录在册,我们可以先来测试一下。”
更具体的贺叔没说,他直接去拿了雨衣跟本子,带杭思潼跟花姑去仓库,路上贺叔说:“荆城的那些大人物啊,都好吃,也会吃,鸡仔早一个月杀还是晚一个月杀他们都吃得出来,没办法糊弄的,瓜果蔬菜也是,前一个记录员,就是因为记错了一篮子黄瓜,被辞退了。”
每个人喜欢吃的口味都不一样,有些人喜欢吃小黄瓜、有些喜欢吃刚成熟的嫩黄瓜、有些人喜欢吃稍微成熟点的黄瓜,每一批从农场出去的黄瓜都是按照种类、口味、篮子、去向分好的,记录员一旦弄错,就等于客户那边会吃到自己不爱的东西。
杭思潼感觉自己压力大了起来,她其实为了楚文矜真的下死力气学过了,奈何她这不算是从小养出来的舌头跟眼力,不能保证自己完全不会错,现在听贺叔一说,压力变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