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技能是摸尸by两脚空忙

这片区域以前似乎是个郊外小镇，位置偏远。
但奇怪的是，附近的路灯全都是坏的。
缪小斯抬头望去，发现街道两旁的路灯，正反反复复地闪烁着，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这些路灯无论多少次亮起来，又都会莫名其妙的熄掉。
像是有人不停地按着开关似的。
幸好现在太阳才刚落山，天边还有些余亮，所以这个情况倒也不影响他们在路上行走。
但不知为何，众人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
一盏盏路灯，像是无数双眼睛一样，静静地窥视着他们这一行人。
看着他们越过街道，穿过草丛，渐渐走近雾气朦胧中，小镇的中心——查理玩具工厂。
很快，三三两两的人群就陆续抵达了目的地。
眼前的厂房外，野草蔓延，荆棘丛生。
亮着霓虹灯的招牌上，显示着“查理玩具工厂”六个大字。
此时这招牌正不停地闪烁着梦幻的光芒，仿佛在吸引路人光顾。
然而，一靠近这块区域，缪小斯就明显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四周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几度。
面对色彩斑斓的闪光招牌字灯，她丝毫没有被唤起童心的感觉，反而察觉到一种令人心悸不安的邪恶与煞气。
这座阴气森森的厂房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街道的尽头，则被一片浓重的黑雾笼罩。
这种场景，和缪小斯第一次看到黑色旅馆时的感受差不多，她的内心，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快看，这面墙上有玩具工厂的招聘启示，长期有效。”
镰刀女似乎发现了什么，她上前几步，挥舞着镰刀，在荆棘丛前劈砍出了一条小路。
只见招聘广告墙上，落满了灰尘。
虽然厂房外的招牌亮着，但这个地方，却给人一种荒废已久的错觉。
“这有个招流水线临时工的，我看看，上面写着临时工最少干7天，每日工作11个小时，管工作餐，管住，押三天日结。”
“岗位职责：进行产品流水线生产包装，按照车间主管要求，按时按量完成生产任务……”
镰刀女看着墙上的内容，轻轻将其念了出来。
众人们听说招牌墙上有招牌广告后，出于好奇，也纷纷跟了上去。
有人手疾眼快，直接上手将其中一张招聘启示给揭了下来，忍不住吐槽道：
“哇靠，太坑了吧，这个工厂老板是魔鬼吗！”
“每天工作11个小时，工资还是压三天一天一结？劳动人民最光荣呗。”
“怎么办，我们真上啊，我可不想进了副本还要在里面打工，而且还是这种闹鬼的厂子……”
玩家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然而，话音未落。
只听“嘎吱”一声。
工厂的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玩家们循声望去。
正好看到一个穿着大红寿衣的小脚老太太，从门内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她用一块白头巾裹着脸，嚅嗫着皱巴巴的嘴唇道：“啊，啊你们，你们是来应聘的？”
“不应……应聘，不要乱揭我们工厂的，的招聘启示牌喔。”
广告墙前，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诡异老太太，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默了片刻。
还是之前那个脖子上戴着红围巾的女玩家站了出来。
她仿佛没看到那个老太太身上的大红寿衣，朗声道：“婆婆，我们就是来应聘的，请问现在厂里都需要什么岗位的工人啊。”
寿衣老太太一张口，就结结巴巴：“要，都要啊，厂里一直缺银嘞。”
“你们，都是来应聘的么？”看了圈一群人，老奶奶补充了一句。
红围巾正要接茬，镰刀女却拦下她，抢先一步道：“请问，我们来应聘临时工的话，待遇怎么样？”
老奶奶听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指着天色，很是古怪地笑了一下：“应聘不成功，你们今晚可……可就要流落街头嘞。”
闻言，众人当即面面相觑。
流落街头？
玩家们忙抬目望去，发现天边最后一点余光即将褪去。
街道两旁黑蒙蒙的雾气也越来越浓了。
这老太太说得没错，如果他们今天不能进入玩具工厂，就得想办法在外面过夜。
可外面，安全吗？
不知不觉，玩家们心中都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
“啊！”
下方街道中，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惨叫声。
待人们回过头时。
却只看到渐渐逼近的黑雾，和地面上一道鲜红刺目的条状血迹，那是被拖行后留下来的痕迹！
……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不明所以。
“喀嚓喀嚓——”
渐渐的，黑雾之后，一股细微的咀嚼声传来，在空旷且寂静的街道中，显得格外诡异清晰。
紧接着，又一道尖锐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玩家们瞬间慌了，凭借这恐怖的咀嚼声，大家纷纷脑补出恐怖片中的血腥场面，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有两个相识的女玩家紧紧挨在一起，警惕着四周的危险。
而镰刀女则下意识抽出她背上那把月牙状镰刀，眼睛四处扫视，寻找着尖叫声的来源。
她眯起眼，细细打量着。
却只隐约看到黑雾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随后，镰刀女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几个浑身浴血的玩家，突然逃命似的从黑雾中冲了出来，朝他们所在的亮着霓虹招牌字灯的玩具工厂方向一路狂奔。
他们一边跑，口中一边高喊：“黑雾中有厉鬼，黑雾中有厉鬼，不要集聚到暗的地方去，快跑啊！！！”
很快，漫天的尖叫声彻底打破了寂静的街道。
接下来，众人就看到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场景。

灰暗的街道上。
七八个玩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前面跑, 移动的黑雾却如翻涌的海浪般在后面追。
他们的喊叫声嘶哑而急促，像是在警告着什么，身上到处都是鲜血和伤口, 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不消片刻，已经有三四名玩家挣扎着被拖入了黑雾之中。
一道道尖锐凄厉的惨叫声陆续传出来。
甚至有一名玩家，当着众人的面, 瞬间尸首分离！
鲜血四溅, 头颅自空中划出一道奇异的弧线。
却在即将落地之时。
被黑雾中赫然伸出的一只白骨手臂接住了。
那根骷髅臂, 长度目测至少有一米五以上！
众多玩玩微微仰头，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窒息感。
“那是……什么！”
这个画面一闪即逝, 很快, 森白的骷髅臂就重新缩回了浓雾中。
但更加令人胆寒的是。
每每有一个玩家丧命，黑雾之后, 就会传来一阵可怕的咀嚼声。
“是……那雾里头的怪物，它是在吃……吃……人吗？”
像是利齿在啃噬脆骨的声音不断响起。
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呻吟声和惨叫声。
许多玩家当即感觉自己恐音症都快要犯了, 头皮一阵发麻。
一时间,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残无人道的屠杀场面，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那批没能及时跟上来的玩家, 就直接丧命了。
“砰——”
就在这时, 一个冲在最前面，奔跑速度极快, 身穿蓝色帽衫的年轻男子。
突然一个拧身, 腰部发力，猛然朝着紧随其后的浓雾踢出一脚。
隐约中, 众人似乎看到黑雾后, 某个巨大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一下。
这个晃动也就只持续了一秒，旋即又恢复如常。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 一团浓稠如墨的黑雾就更加汹涌地扑了上来。
“呼——”
见此一幕，帽兜男子却不慌不忙，他对准掌心轻轻吹了一口气。
只见下一刻。
一道金色的符纸突然从天而降，像一块铁板似的，猛然压下！
霎时间，数十道金光从符箓中爆涌而出。
再看男人周身萦绕的黑雾，竟然硬生生被这金光大闪的符纸给压制了下去。
“光荣教团的符师，段灵？”一旁，手持镰刀的女玩家微微出声。
随后，几个玩家也跟着讨论起来。
“段灵？他可是五级符师啊。”
“这身法，太酷了，一会咱们要不要过去问问他，有没有这个玩具工厂的副本攻略啊，不是说组织中人，时不时就能拿到一些通关攻略吗？”
“怎么可能，有攻略他至于被这黑雾中的骷髅怪追得这么狼狈吗，再说了，就算有攻略，人家也不可能告诉咱们的。”
“……”
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缪小斯微微侧耳。
光荣教团，不就是织明那个组织吗。
转眼间，那个穿着蓝色帽衫，名为段灵的年轻男人，一个翻跃，就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众人面前。
奇怪的是，那片寒气逼人的黑雾，却在靠近“查理玩具工厂”的荆棘丛前，停了下来，似乎是在忌惮什么。
没过多久，荆棘前的雾气也逐渐淡去。
段灵安全了。
他身后，空荡荡的街道上，仅剩下一连串诡异的咀嚼声，令人不寒而栗。
众人隐隐约约，只能看到隐在雾里的路灯依旧一闪一闪的，像是不断眨动的猛兽眼睛。
缪小斯目光微闪。
黑雾过后，这群没能第一时间跟上来的玩家，竟然只有这个段灵和另一个彪形大汉活着走了出来。
当前剩余玩家人数，80人！
任务甚至还没开始，却已有8名玩家，命丧黄泉。
“窝槽，你们刚才看到了没有，那黑雾后面的骷髅鬼，胳膊都有一米多长啊，那它的主人起码也得有个三米吧，还有一位玩家说，黑雾里还有吃人的厉鬼？”
“我们赶紧应聘去吧，还管它什么报酬不报酬呢，随便什么待遇都行，反正我们是来做任务的，又不是真的来打工的，就算赚不着钱，也比在外面过夜强啊。”
“走走走，我们过去问问。”
几个受到不小惊吓的玩家，一窝蜂地朝那个寿衣老太太涌了过去。
“婆婆，我要报名。”
“我也要报名。”
“随便给我什么工作，我明天就能上岗，啊不，今天就上岗！”
一旁，镰刀女忽然皱起眉头。
她对着那个脸色苍白，一脸怪笑的老太太，提高音量道：“婆婆，我们这么多人应聘，你全能收下吗？”
寿衣老太太缓缓摇了摇头。
“人数不是问题，但得先面……面试，你们挨个说说说说你们的长……长处吧，不合格的工人，我们不要嘞。”
果然，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众人顿了顿，心中都是一颤。
现在关键是得搞明白，对方说的“合格”的工人是什么意思。
“面试？不就是流水线工人吗，那些活没什么技术含量吧，还需要面试？我去试试。”
一名玩家嘀咕着，走上前道：
“婆婆，我是个211应届大学生，曾经连续2年拿到过法学院的奖学金，还曾在校内担任过学生会副主席。”
“虽然我从来没有在工厂里上过班，但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人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我愿意到基层去锻炼自己……”
那位玩家自信满满地介绍着。
但还没来得及等她说完。
寿衣老太太就驱赶道：“去去去，什么……什么211大学生，我听不懂，你看……看不起流水线的工作是不是，看不起怎么能发自内，内心的热爱这份工作，我，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开。”
那位玩家：“？？？”
当场裂开。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个法学院的应届生，竟然被一个流水线岗的工作拒之门外了？
离谱，相当的离谱。
他到底说错了什么，这像话吗。
正想开口再辩驳几句，另一位玩家却一把将他推开，快步走了上来。
“婆婆，我叫杨星星，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去玩具工厂里面工作，你知道吗，我的第一个玩具，就是我的妈妈买给我的，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象抱枕，当时我才9岁，我每天必须抱着小象才能入睡。”
“可是，可是……”说着说着，那位叫杨星星的玩家眼睛里落下里几滴晶莹的泪珠。
她哽咽道：“可是我没想到，那是妈妈送我的最后一个礼物，我妈妈她，她……不久后就去世了。”
谁曾想，听到这感人的故事和微微的啜泣声，寿衣老太太却依旧不为所动。
她板着脸，撇了撇嘴：“晦气，如果你妈妈能……能过来面试，我还能考虑一下。”
“啊……啊这，我妈妈？”
名为杨星星的女玩家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一脸懵逼。
这个老太婆，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在这耍他们玩呢？
“我懂了我懂了，让我试试。”
一个一身白衣，略显幼态的男玩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跃跃欲试。
他的声音像是处在变声期的小孩那样，有些尖细。
“老婆婆，我曾经在东唐国际玩具工厂工作过，当时我的工作虽然是个助理，但对于玩具工厂里的事，我比别人的了解也更多，那段经历对我来说很愉快也很宝贵，我相信自己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有些期待。
这个玩家的自我介绍天衣无缝，他之前有过相关的工作经历，而且还是大厂的工作经验，这下总没问题了吧。
如果老太太再拒绝，就说明她根本不是诚心要招人，只是来戏弄他们的。
“嗯，你，你叫什么，我很很很……很满意。”
果然，寿衣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原本格外强硬的态度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不过……”她语气一顿，“我怎，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个东唐，东唐国际玩具，玩具工厂，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如果你敢骗骗……骗我，我我我我现在就要把你赶出这里，滚回到大大街上去，除非，你能拿拿……拿出证据来。”
“证……证据？”
白衣男脸色一白，登时倒退了两步。
这是在秘境中，他怎么可能拿出证据。
东唐国际玩具工厂是很著名的上市公司，同样是开玩具厂的，老太太竟然没听过。
靠，他差点忘了。
这老太太只是个游戏NPC啊，又没有在他的城市生活过。
这下可遭了，拿不出证据，他不就真成骗子了吗。
万一对方真要把自己赶出去，那该怎么办？
就在他暗暗心惊之时。
却听老太太淡淡道：“就这一次，接下来你们不不不……不要再骗人人了，否则一律赶进黑黑黑……黑雾。”
言下之意。
面试不通过的人，可以暂时留在这个工厂的院子里。
但撒谎或编造履历者，通通赶出黑雾？
众人心中皆是一凉，也泛起愁来。
接下来半个小时。
玩家们轮流上去面试。
但通过的玩家，竟然只有寥寥三五人。
缪小斯看了看天色。
现在外面到处漆黑一片，唯一亮着灯光的便是这座孤零零的玩具工厂。
看来，必须得想办法混进去再说。
想到这，她走到招聘广告墙上，扫视着上面的信息。
随后，她直接抬手，揭下了一张贴在最左边的招聘启示。
快走两步上前道：“你好，我要招聘玩具工厂的车间主管。”
缪小斯这一句话。
当即引来了所有玩家的目光。
就连那个穿着大红寿衣的老太太，也是略带探究地望向她。
“开什么玩笑，应聘车间主管？”
“八成又是一个抖机灵的。”
“她这是发现流水线招聘门槛太高，转变思路另辟蹊径了吗？可惜，那个老太婆可不好对付，她就算是有在大公司的任职经历，恐怕人家也不一定认呢。”
“肯定不会认啊，她连刚才那个在国际玩具工厂工作过的玩家履历都不认。可见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无论混得有多成功，到了副本里都是一样。
“毕竟人家老太太又没听说过那些大公司的名字，咱们说了也白说。”
大多数玩家，都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想看看缪小斯一会能说出什么来。

第058章 查理玩具工厂（3）
“老婆婆, 我曾经任职过‘黑色旅馆’的大堂经理，这是我的简历，你可以看一下。”
缪小斯不卑不亢地走上前, 将简历递了上去。
简历是她每次获得新职位的时候，系统自动生成的，只要她心念一动, 便能将其复刻下来。
简历？这个女人参加副本还自带简历？
众人微微一愣。
这也行？
难道她经常在灵异类副本里打工？动作为什么这么娴熟啊喂！
有几个玩家一脸震惊地看着缪小斯真的掏出一份简历, 当场愣住。
然而, 大多数玩家依旧还是目露不屑，围在一起交头接耳道：
“简历？假的吧, 不是说非副本物品无法带入吗。”
“而且这里是玩具工厂, 她那什么旅馆的大堂经理能有什么用？根本就不对口啊。”
“就是啊，我们这么多人流水线都应聘不上, 她一上来就要应聘车间主管，她以为她是谁啊, 这不是想当众打咱们的脸呢吗。”
“哎呀, 没那么夸张吧，反正也面不上, 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呗。”
“……”
人群之中。
只有那个镰刀女眼珠子转了转。
呢喃道：“黑色旅馆？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一旁, 穿着蓝色连帽衫的段灵，也是下意识抿起了嘴角。
暗忖道：“她刚刚说黑色旅馆？如果这是真的话, 这个玩家极有可能会是‘沉默的小羊’？”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之时。
只见寿衣老太太伸手接过简历, 微微点了点头。
显然对这位准备充分的面试者很有好感。
“不错不错……让我我我……我来看看。”
随后，她举起那份简历, 凑到广告牌的灯光下仔细瞧了瞧, 突然“啧”了一声。
“黑色旅馆……是阴山路，444444号的那家旅, 旅馆吗？”
“那是，是白老板的店啊，他这个人，难伺候得得很嘞，你竟然能能在里，里面做到大堂经理的位位置，你很不不不，不错！”
老太太结结巴巴，听得缪小斯一阵着急。
但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没错，就是那家旅馆，我们老板虽然性格有些古怪，但人还是挺不错的，我升职之后他还给我多发了500奖金呢。”
才500……抠死他算了。
缪小斯皮笑肉不笑。
对面，寿衣老太太却满意地点了点头。
心道，这个丫头很不错啊，懂得感恩，500灵币就能打发。
再看这简历，入职第一天，就为旅馆做了这么多事，能干又便宜，是个合适的人选。
她继续往下看。
发现对方在黑色旅馆的工作表现为优异，老板评级为完美员工。
寿衣老太太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惊诧，不由得多看了缪小斯一眼。
完美员工，这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了。
如果能拿到卓越评级，很有可能会晋升为黑色旅馆的副店长。
没想到白老板这么欣赏这位大堂经理。
随后，她眼睛不经意间向下扫视。
竟又看到了“红教堂密室管理员”这一介绍。
红教堂？
那是当地最著名的教堂之一，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个年纪轻轻的丫头，竟然在红教堂担任过管理员？
寿衣老太太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不过……
她面色一凝。
补充了一句：“你有证据吗？”
此话一出。
就听到人群中发出一声嗤笑。
“我就知道。”
“哈哈，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还以为她真有两下子，原来都是胡乱编造的啊。”
“这个小姐姐看起来挺机灵的啊，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这下惹到老太太，要遭殃了。”
“我去，她胆子也太大了吧，骗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之前老太太不是说过，不可以伪造简历吗，再有下次，就会被扔到黑雾中自生自灭。”
“她完了，咱们还是不要耍小聪明的好，面试不过，至少还可以留在工厂门口，等待天亮，寻找下一次机会。”
“刚才老太太还说认识那家旅馆的老板呢，哦买噶，这下要是被揭穿，也太尴尬了，大型社死现场啊。”
“……”
“有，我有证据。”
就在这时。
缪小斯不慌不忙，淡然一笑。
随后，她就当着众多玩家的面。
不急不缓地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工作证。
“这是我的工作证，请您过目，您也可以随时向黑色旅馆的前台——嘉惠小姐打电话询问，做个背调。”
伸手递工作证的时候，缪小斯假装不经意用手碰了对方一下。
“工……工作证？”
接过证件的手微微一顿，寿衣老太太脸上的表情竟然瞬间就变了。
下一刻，她的脸上就堆满了笑容，笑容中堆满了褶皱。
一张原本冷酷古怪的表情不见了，此刻看上去俨然是一副慈祥老太太的模样。
她极为和善地看着缪小斯，眯笑道：
“很好，你你你被正式录，录用了，岗位是玩具工工工，工厂车间主任，免试用用用期。”
闻言，缪小斯勾了勾嘴角，冲着寿衣老太太会心一笑。
就在刚才，她的基础技能【探查之眼】已经悄无声息地触发过了一次。
自从击杀唐正豪后，她的【诡异之眼】就升级为更高一级的【探查之眼】。
这个技能可以使她的夜间视力有所提升，面对鬼怪时，也能获取更多的关键信息。
而就在刚刚，她面对寿衣老太太时，脑海中直接显现了一个全新的信息条：
【贪财鬼】
【属性：守序邪恶】
【友善度：20】
【战斗能力：最好不要轻易挑战。】
【目标信息：掌管着一家寿衣店的老太太，自幼贪财，曾经生活拮据，入不敷出，自从被老公和儿子抛弃后，便每夜抱着穿着寿衣的纸扎人入睡，死后化为游魂，游荡数年后入职了‘查理玩具工厂’。】
【提示：有钱能使鬼推磨，适当的“意思意思”，也是表现友好的一种方式。】
看到这一则信息。
缪小斯心中微喜。
这个技能升级后，实用多了啊。
竟然可以帮她看到目标NPC的重要提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技能不能对现实生活中的玩家使用。
思忖片刻，缪小斯没有选择送礼，而是找机会触碰对方的时候，直接给对方塞了一沓【染血的纸钱】。
想必一个贪财鬼，不会在意这点小小的污渍。
果然，在送出纸钱后。
系统面板上的信息，即刻发生了变化。
寿衣老太太的友善度，直接从20暴涨到了50不说。
还当场就宣布她可以直接入职，无需试用期！
微微一笑，缪小斯格外仔细地收起了工作证。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黑色旅馆工作证，这回可算是派上大用场了。
不过，就算对方要查看“红教堂密室管理员”的证据，她也不怕。
因为她的手中，还有一把密室管理员的钥匙。
哪怕这个老太婆要带着她亲自前往黑色旅馆和红教堂，缪小斯也无所畏惧。
再说了，一般的背调，也就是走个过场。
更何况她还给对方送了礼，只是办个入职而已，简直不要太稳妥。
而在她的身后。
众多玩家看到寿衣老太太突然变脸，还有缪小斯的一系列骚操作。
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方才还在等着看笑话的一位玩家，呆呆地张着嘴，抓住了朋友的手臂。
“不是吧，她真有工作证？我不信，那肯定是个障眼法，她的职业是诡术师？”
“嘶……不管是不是诡异师，这是个大佬啊！”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情况，这老太太怎么突然就变脸了，还变得这么慈祥，那个什么旅馆，真的存在啊。”
“玩具工厂车间主任的岗位，就这么被她应聘成功了？妈妈我是废物！”
“淦！刚才都有谁瞧不起人家来着，等入职之后，我们说不定还得在人家手底下工作呢。”
“……”
一阵喧闹中。
镰刀女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压低声音，脱口而出道：“靠啊，我知道了，黑色旅馆，是S级单人灵异类副本，通关者，是那个最近论坛上很火的新人，‘沉默的小羊’啊！”
“沉默的小羊？”离她最近的红围巾一愣，旋即也回忆起了这件事。
当时ID名为“沉默的小羊”的玩家，不就是靠着首次通关“黑色旅馆”单人副本，一战成名的吗？
她隐约记得，那个时候，通关公告在秘境大厅内，一连播报了三遍。
各大公会甚至还为此上演了一番抢人的戏码。
想到这里，红围巾的脸上出现一丝错愕。
她竟然在S级副本中，匹配到了传闻中的地榜高手“沉默的小羊”？
一阵难以克制的好奇心顿时涌上心头。
红围巾略显激动的视线越过人群，迫不及待地落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这一次，她打量得更加仔细。
只见诸多玩家，都在三三两两讨论着这件事情时候。
寿衣老太太面前。
一个头发微卷的年轻女人，正勾着嘴角，与对方攀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