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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当妈宝女怎么啦?! by白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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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另一个演员跑过来:“时越哥,化妆师叫你过去,说是要调整一下你下场戏的妆。”
宁时越如蒙大赦,立刻点头:“行,我马上就去。”
走之前他看了一眼宁芋萱,欲盖弥彰地丢下一句:“我有点事,下次再说吧!”
宁芋萱目送宁时越小跑着去化妆间。
这家伙,叫声“姐姐”有这么为难他吗?
傍晚,宁芋萱同宁菲去湖边逛了逛,拍了些照片。
这次主要是探班宁时越,只有晚上天气不热的时候两人才会去景点转转。
吃过晚饭,宁芋萱和宁菲回到酒店。
宁时越今晚没办法提早收工,让她们不用等他,先回去就行。
晚上九点多钟,两人的房门才被敲响。
宁时越手里拎了两个袋子,放在房间里的茶几上:“江城这边的特产。”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是我想带,是剧组里有个演员是江城本地人,非说这个好,让我必须带点给你们。”
宁芋萱翻开其中一个袋子看了看,是真空包装好的卤制品。
宁菲肯定是不会吃这种高盐分的食品的,想也知道是给她买的。
另一个袋子里是椰奶酥,这个宁菲倒是有可能会尝一点。
宁时越看着两人:“我已经预订好了车,明天早上八点二十来酒店楼下接……接你们去机场。”
说着,宁时越看了宁芋萱一眼。
宁芋萱刚从袋子里抬起头,莫名其妙地回看他。
不就是叫辆车吗,一副偷感这么重的样子做什么?
宁芋萱:“你花我的钱叫了个豪华车?”
宁时越:“……不是,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抠门吗?叫个车都要用你的钱!”
宁芋萱抱臂:“差不多吧。”
宁时越:“……”
“咳,总之——”宁时越说,“明天早上你们八点二十之前收拾好就行。我和导演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到时候也一起送你们去机场。”
宁芋萱:“几点的机票来着?八点二十出发赶不赶?我记得这边离机场还有点远。”
机票不是宁芋萱订的,她没什么印象。
宁时越:“不赶不赶,我和妈都看过了,是吧妈?”
宁菲:“嗯。”
宁芋萱看了两人一眼:“……好吧。”
又聊了一会儿,宁时越回房去了。
宁菲也去了浴室洗澡。
等宁菲从浴室出来,宁芋萱在她之后洗了澡上床。
入睡之前,宁芋萱拿起手机看了看。
有几条周琳发来的工作信息,还有陶悠晚饭时问她在江城玩得如何。
这些她洗澡之前都回过了。
除此之外,没有新的信息发过来。
宁芋萱迟疑了一下,点开和谢执砚的对话框。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的那通视频电话。
今天一整天,谢执砚都没联系她。
宁芋萱的手指点到输入框,犹豫了几秒,什么都没发。
她默默滑掉微信。
身后传来宁菲温柔的嗓音:“萱萱,明天还要早起呢,快些睡吧,别一直看手机。”
宁芋萱:“……嗯。”
她把手机放在床头。
这个男人。
前两天说想她说得那么好听,她差点就相信了。
结果这才第三天,就原形毕露。
怀着这样的心情,宁芋萱抱着被角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被闹钟叫醒后,宁菲已经洗漱好在整理行李了。
等宁芋萱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宁菲已经整装待发。
宁时越敲开门,冲宁菲使了个眼色:“妈,咱们先把行李拿下去吧。”
宁菲答应了。
两人一人拿了一个行李箱下楼。
宁芋萱还在扎马尾,绑头发的胳膊悬在半空中。
这么着急做什么?
才八点过七分,明明还有十三分钟呢。
尤其是宁时越,不仅不等她一起,还只拉了那个大行李箱。
地板上她的那个明黄色小登机箱还放着呢,都收拾好了,他也不顺手给拿一下。
宁芋萱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宁时越,随手给自己扎了个松松的低马尾。
手机提示音响起,宁时越发来信息。
宁时越:【司机已经到楼下了,是辆黑色的车,车牌尾号是四个九,你收拾好了直接拎箱子下来就行。】
宁芋萱回了个“哦”。
她拿了门口柜子上宁菲给她留作当早餐的小面包,三两口吃完了。
确认了一遍房间里没有东西落下,宁芋萱拉上登机箱,取了房卡出门。
把房卡交给前台,宁芋萱走出酒店。
早上阳光有点刺眼,宁芋萱眯了眯眼睛,找到那辆尾号四个九的车。
这车看起来还不便宜,莫非宁时越订的真是辆豪华车。
她拉着箱子走过去,没人迎她,也没人给她开车门。
宁芋萱心里奇怪,不过这个车牌号挺少见,既然对上了应该不会有错。
她上前敲了敲车窗:“师傅,麻烦您再开下后备箱,还有个箱子。”

花香味扑面而来。
宁芋萱眨了眨眼睛,结合早上起来宁时越和宁菲的反常,内心缓缓出现一个猜测。
她望向车子的前方。
有人从驾驶座下来,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宁芋萱嘴角扬了扬。
等身材挺拔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宁芋萱开口:“谢执砚,你好土啊。”
话是这么说,眼睛却是弯弯的。
谢执砚含笑看着她。
宁芋萱的第二句话是:“我妈妈和我弟呢?”
谢执砚:“另外有司机接他们,我们方才打了个照面,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宁芋萱抿了抿唇角:“怪不得从昨晚开始他们两个都怪怪的,原来是都被你收买了。”
她又想起什么:“他们已经去机场了,那我们……”
谢执砚知道她想问什么:“我和宁阿姨他们商量,没给你订机票。刘呈已经提前申请了航线,中午我们坐私人飞机回北城,时间上不着急。”
宁芋萱“哦”了一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在伦敦谈生意吗,怎么会出现在江城?”
谢执砚答:“昨天晚上的飞机,今早六点落地的江城。”
宁芋萱微怔。
也就是说,谢执砚是两个多小时前才下飞机。
星期三早上他才飞去英国,星期四晚上又出发飞回来,中间还要见客户,恐怕连倒时差的时间都没有。
就算他的私人飞机再宽敞舒适,恐怕也能很难休息得很好。
说完全不感动是假的。
宁芋萱小声道:“这么着急赶过来做什么?晚点回来,我们在北城见面不也是一样的。”
谢执砚眉眼柔和:“没什么原因,就是想早些见到你,也想给你一个惊喜。”
宁芋萱:“……”
她敛下眼中的情绪,不去看他,嘴上又问:“那这车是?”
谢执砚:“车是江城的朋友借我的,时间有些紧,花也是我让他帮忙找人布置。”
他的合作伙伴遍布全国,朋友也来自各地。
前天他联系江城的一个老朋友,说明情况后,对方二话不说就同意把车借他用一天。
宁芋萱转身再次看向那一后备箱的鲜花。
形式是有点土……不过,搭配花的人审美不错,看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整体是粉色调,宁芋萱对花的了解有限,只能大概认出来有粉荔枝玫瑰和郁金香,其他的叫不出名字。
手里的行李箱已经被男人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放在手边。
宁芋萱俯下身从花丛中抽出一支,拿到鼻尖闻了闻。
耳畔传来男人沉沉的嗓音:“还喜欢吗?”
宁芋萱:“……还行吧。”
其实她很喜欢。
不过不是是因为收到花,从小到大她收到的花数都数不清。
她更在意的是他愿意跨越一万多公里赶回来,为她准备这个惊喜。
谢执砚虽然没说,但她也能大概猜到,他肯定是尽力压缩行程,见完客户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才能及时来到她身边。
只是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宁芋萱不愿意让男人察觉自己的触动。
以至于第一时间回避了他的目光。
宁芋萱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枝郁金香,左手忽然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捉住。
男人微微施力,她下意识转过身与他对视。
谢执砚注视着她的眼睛:“萱萱。”
在男人的视线和低沉嗓音的双重攻势下,宁芋萱忍不住心虚,承认:“好吧……不只是还行,我挺喜欢的。”
谢执砚笑了一声。
对视片刻,他突然抬手,指腹轻柔擦过她的嘴角。
谢执砚的眼中有轻微的笑意:“已经吃过早餐了?沾了一点面包屑。”
宁芋萱:“……”
一瞬间,气血尽数上涌至脸颊,双颊滚烫。
宁芋萱瞪他:“谢执砚!”
谢执砚唇角微勾:“没关系,不明显,已经帮你擦掉了。”
宁芋萱咬唇。
她在意的是这个吗!
就算已经擦掉了,脸都已经丢过了。
早知道她就不为了垫肚子囫囵吞枣地吃那两口小面包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谢执砚居然还笑,分明就是故意在嘲笑她!
想到这,宁芋萱瞪他瞪得更用力了。
她以为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是恶狠狠的。
实际上在谢执砚的眼里,她睁大的眼睛像两颗荔枝,晶莹剔透,唇角紧紧抿着,透出一丝委屈。
咬唇的那一下,粉嫩饱满的唇瓣凹陷了一小块,显得更加……诱人。
谢执砚敛了眸,目光及时从她脸上移开。
耳边传来宁芋萱小声的抱怨:“都怪你,串通我弟和我妈那么早就下楼,害得我来不及好好吃早餐,只能迅速啃掉那块小面包,不然也不会沾到嘴边……”
她的语速很快,与其说是埋怨,更像是娇嗔。
让人忍不住想用某种方法,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堵住。
早上八点半,酒店楼下正是客人出入的高峰期。
四周人来人往,还有不少人被这一后备箱的花吸引了目光,有意无意地向这边看。
这一男一女无论是身高还是外貌都极其相配,但女方似乎是故意不去看男方,难道是在闹脾气?
路人的眼里充满了好奇,想知道是不是男的惹女朋友生气了,所以才送花来道歉,但还是没能把女朋友哄好。
谢执砚也注意到四周人的目光。
他压下胸中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忽然将她的另一只手也牵了过来。
两只手都被男人的大掌包住,宁芋萱的声音也跟着止住。
谢执砚再度抬眼,对上她略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睛。
“是我不好。”谢执砚说,“我们去吃点别的好吃的当作补偿,嗯?”
宁芋萱:“……去哪?”
谢执砚带宁芋萱去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
这家店生意很火爆,门口已经在排长队。
谢执砚有提前预订,才顺利带着宁芋萱进入门店入座。
宁芋萱看了一眼外面排长队的人群,问谢执砚:“所以带我来这里吃早餐,也是你提前计划好的?”
谢执砚:“是提前做了些准备。毕竟是一大早过来接你,你可能没来得及吃好。”
宁芋萱哼了一声:“没吃好也是因为你。”
她低头看了看菜单,点了份招牌的烧卖和一小份粉蒸小排。
她的口味重,不过早上也喜欢吃偏清淡一些的。
谢执砚点了一份鸡冠饺和一份黄鱼面。
很快服务员就把几道菜都端上了桌。
宁芋萱夹起烧卖尝了一口,心里还剩下的那一点点不满顿时消失殆尽。
口味软糯,咸度适中,美食果然可以让人发自内心地快乐。
谢执砚夹了一块粉蒸小排,送到宁芋萱面前的小碗里。
宁芋萱暼了谢执砚一眼。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消气。”她说,“你刚才嘲笑我的样子,我还没忘呢。”
心里早已经不生气了,但嘴上还是不肯饶人。
谢执砚的语气无奈:“我什么时候嘲笑你了?”
宁芋萱狠狠咬了一口排骨:“就刚刚!你帮我抹掉面包屑的时候,看着我笑的样子,分明就是嘲笑!”
谢执砚又给宁芋萱夹了一只鸡冠饺:“是你的错觉,我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
宁芋萱瞪他:“一直给我夹菜做什么,说得我好像很容易就被好吃的收买一样!”
这么说着,她还是又把谢执砚给她夹的那只饺子送进了嘴里。
烧卖和鸡冠饺的味道都不错,不过她最爱的还是那道粉蒸小排。
鲜美嫩滑,早上吃一点都不会腻。
由于是早餐,每道菜的分量都不多,排骨谢执砚就尝了一块,其他全被宁芋萱吃掉。
吃空了一盘,她甚至有点想再来一份,想到早点不宜吃太多才强忍住了。
谢执砚看出她的目光在空盘子上停留了许久,开口:“这道菜不算少见,你喜欢的话,回北城之后我们可以再点。”
宁芋萱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和他唱反调:“不要,回家之后我就不要早起在外面吃早餐了,太麻烦。”
谢执砚:“那我打包回来,你可以等起床了再吃。”
宁芋萱正在喝豆浆,闻言手微微一顿。
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场景——
周末她睡着懒觉,在睡梦中被香气叫醒,睁眼就看到谢执砚拿着一份粉蒸小排出现在她的面前。
宁芋萱被自己无厘头的想象吓到了。
她竟然会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就开始幻想两人的同居生活。
难道在她的内心里,已经接受了今后和谢执砚住在一起的可能性?
宁芋萱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胡思乱想赶出自己的脑子。
“不要。”她说,“我才不要和你住在一起。”
谢执砚的眉梢轻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宁芋萱愣了一下,随即脸颊又有些发烫。
谢执砚不过是说了一句帮她打包回来,她这么说,就仿佛是告诉他她在幻想些什么似的。
不对,这不能怪她,明明是他故意说那种引人乱想的话!
在宁芋萱再次表达不满之前,谢执砚及时开口:“萱萱。”
宁芋萱:“……做什么?”
谢执砚:“那天晚上,你说要当面和我说婚房的事。”
宁芋萱:“……”
她是在电话里提了这件事,不过谢执砚这个时候提出来,不得不怀疑他的别有用心。
谢执砚神色如常地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同我说说。”
宁芋萱眉心微动,看着男人。
他的语气平常,看起来从容自若,以至于让宁芋萱觉得或许真是自己多想了。
也许……他只是单纯地在和她讨论买房的事情。
毕竟之前他们就已经说好了,就连宁菲和宁时越也都知道了。
宁芋萱收回自己的思绪,清了清嗓子:“嗯,是……”
那些房子都是刘特助亲自去挑选的,宁芋萱在刘呈去选之前就已经和他说过自己的要求。
所以那天助理把房子的资料整理好发过来的时候,宁芋萱过了一遍,大体都挺满意的。
只有一些小细节上的问题,宁芋萱简单和谢执砚说了。
谢执砚颔首:“嗯,你说的这些,我再让刘呈去详细确认一下。”
“对了。”谢执砚又说,“那家酒店的装潢布置我也已经让刘呈拍好了照片,发到你的邮箱了。”
宁芋萱点点头。
谢执砚不提,她都差点忘了。
早餐的分量刚好够两个人吃饱。
宁芋萱给母亲发了信息,得知宁菲和宁时越已经顺利到机场了。
宁菲说让她放心,她登机和落地后都会再给她发信息,到了北城后也会有人接她。
母亲没说是谁,不过既然不是司机,那估计除了梁济怀不作第二人想。
这次她没跟着一起回,倒是给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宁芋萱把最后一只烧卖解决掉,问谢执砚:“我们现在去机场吗?”
谢执砚:“不急,飞机申报的是下午两点起飞。你想去哪里,可以再去逛逛。”
宁芋萱看了眼窗外的太阳:“天气这么热,不想在外面逛。”
谢执砚:“那就不去外面。”
宁芋萱眨了眨眼睛:“我感兴趣的室内景点,这几天我和我妈去过了。倒是有个购物中心我们没时间去,不过……你确定你想陪我逛街?”
谢执砚:“不可以吗?”
宁芋萱身体前倾,凑近看男人的眼睛:“伦敦和国内有七八个小时的时差,这两天你应该没休息好吧?”
谢执砚笑了笑:“原来是在关心我。”
宁芋萱不留情地答:“我是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到时候你疲劳驾驶,我可是也在你的车上。”
谢执砚:“那你来开车?”
宁芋萱:“……”
一时间竟然没办法反驳他。
宁芋萱这两天休息得确实是挺好的,她不认床,而且这次酒店的床很软很舒服。
见她没回答,谢执砚又道:“刘呈帮我找了司机,一会儿可以带我们去,不过如果你愿意开车,也可以你开。”
刘特助已经不是第一次陪谢执砚跨国出差,从前类似的情况也遇到过,早就有了经验。
落地江城国际机场之后,刘呈就迅速帮谢执砚联系好了当地的司机,然后自己一个人先去机场附近的酒店休息。
等谢总和她的女朋友见过面,他也休息得差不多,可以精神饱满地陪谢总一起回北城。
不过说实话,这还是刘呈第一次见谢执砚把行程安排得这么紧张,几乎是一落地伦敦就开始工作,刚和客户谈好就又飞回了国。
宁芋萱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皱了皱眉,问谢执砚:“你在这边找了司机?那早上干嘛刚下飞机,还要一个人开车来见我?”
谢执砚淡声道:“我在飞机上休息了几个小时,没有你想得那么累。而且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宁芋萱:“……”
语气这么轻描淡写的,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
不过若是谢执砚真的和她卖惨,也不像他了。
宁芋萱:“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当一回司机。”
结了账,宁芋萱坐上驾驶座。
谢执砚朋友的这辆奔驰价格不便宜,不过车型不算很新,宁芋萱以前和朋友出门的时候开过类似的,倒也好上手。
九点左右赶上早高峰的尾巴,路上稍微有点堵车。
到达购物中心的时候,商场刚好开门。
进商场的时候里面还没什么客人,显得有些冷清。
宁芋萱故意揶揄谢执砚:“你不应该是顶级VIP吗,怎么也不见有专人迎接你?”
谢执砚淡笑着看她一眼:“你要是想有人迎接,我也可以现在打个电话。”
宁芋萱:“还是算了。”
她相信谢执砚肯定不是吹牛,不过她今天就是想随便逛逛。
宁芋萱没什么特别想买的,漫无目的地从商场一层开始逛起,看到感兴趣的店就进去看一眼。
两人的气质出众,尤其是谢执砚,身上衣服的材质和周身的气场,一看就是有钱人。
店员都十分热情。
不过让宁芋萱没想到的是,两人之中被认出来的那个居然会是她自己。
走进一家珠宝店的时候,店员快步迎上来,两眼发亮地看向宁芋萱:“请问……你是《亲爱的妈妈》节目里面的那个……宁小姐吗?”
宁芋萱愣了一下,承认:“对。”
店员又小心地看了一眼谢执砚:“那这位是您的……”
宁芋萱看了看谢执砚,答:“是我的男朋友。”
听宁芋萱回答之后,店员立刻热情地赞美道:“宁小姐,您比电视里看着还要更美丽动人,气质和身材都特别出众,我一眼就看到您了!您的男朋友也是一表人才!”
宁芋萱听着心里有些好笑,北城大名鼎鼎的谢总,在这里居然只能作为她的男朋友被顺带着夸一句。
不过也正常,她最近每周都在近期最火的直播综艺上刷脸,还上了几次热搜。
普通人能认出她,却不认识谢执砚也很合理。
店员又道:“宁小姐,您和男朋友的感情肯定很好吧?我们店里最近有好几款新的对戒都特别好看,您感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宁芋萱一怔。
她进来就是随便逛逛,没想过要买什么对戒。
她想拒绝,旁边的男人已经开口:“可以看看。”
店员一听,连忙应道:“好的好的!那你们二位跟我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先生,您怎么称呼?”
“我姓谢。”
“好的谢先生,宁小姐,这边。”
宁芋萱无声地看了谢执砚一眼。
谢执砚回看过来,低声道:“只是随意看看,不用有压力。”
宁芋萱:“……”
谁说她有压力了?
证都领了,她能有什么压力?
宁芋萱:“要是有我看上的,你付钱。”
谢执砚哑然失笑。
“好。”他说,“我付钱。”
宁芋萱对店员说:“我想先看看手链。”
店员愣了一下,立刻道:“好的,没问题宁小姐。”
看见情侣进来,她首先肯定是默认两人要挑钻戒或者对戒。
不过客户的想法最重要,既然宁小姐明确说了要看什么,她作为服务人员当然不能自作主张。
店员先领着宁芋萱到了手链区。
“宁小姐。”店员满面笑容,“这几款都是我们家的主推款,您看您喜欢哪种类型的,我给您介绍介绍?”
宁芋萱的目光在柜台里转了一圈:“这个是孔雀石的?”
“对对,宁小姐您的眼光真好!”店员连连点头,“这种款特别符合您的气质,我给您拿出来,您试戴一下?”
宁芋萱一共试了四串手链,挑中了其中的两串。
店员心中欣喜,心想果然她没看错人,这位宁小姐是大客户。
这两条手链都不便宜,她却说买就买了。
“先这样吧。”宁芋萱试完手链后说。
“好的宁小姐。”店员嘴里答应着,心里却转着心思。
察言观色是她们做这行的基本素质,刚才看宁小姐和这位男朋友的相处,她看出了不少门道。
首先就是,这位先生对宁小姐肯定是十分喜爱。
她在珠宝店工作,看过太多形形色色的客人,其中不乏女方一脸兴奋和期待,男方却兴趣寥寥只是偶尔敷衍几句的。
但这位先生全程都没有过一丝不耐,看向宁小姐的眼里一直都很温柔。
其次就是直觉告诉她,宁小姐和这位先生两人之中,男方是更想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的那个。
于是见宁芋萱有要走的意思,店员把目标转向了谢执砚。
“谢先生。”店员说,“您有没有感兴趣的?我们这里对戒、钻戒都有,最近也推出了不少新款,说不定就有您和宁小姐心仪的呢。”

这家珠宝店在国内算比较高端的品牌,不少有钱人都会来这边选购。
不过像谢执砚这样级别的人,结婚的对戒都不会是来店里这样随意挑的,多是专门找人定制。
店员若是知道谢执砚的真实身份,恐怕推销的时候也会再多思量一下,换个话术。
宁芋萱正在摆弄左手腕上的手链。
刚才买的那两条,其中一条她让店员帮她包好,另一条直接戴在了她的手上。
这次来探班她没带任何首饰,这一条孔雀石的手链刚好搭配她今天穿的裙子。
谢执砚轻握住宁芋萱的右手:“先随便看看,嗯?看上哪个,都由我买单。”
宁芋萱:“……”
他这话,真让她有种想把他买穷了的冲动。
可惜转念一想,以谢家的财力,恐怕就是她和店员说“把店里的首饰全都给包起来”,最多也就是让他皱一下眉。
她又不在家里开珠宝店,还是别自找麻烦。
宁芋萱没说话,踱步走向对戒区。
店员面上一喜,忙不迭给介绍起来。
“宁小姐,您喜欢金色还是银色款?您的肤色白,不挑颜色,有喜欢的都可以试试。”
宁芋萱的目光在柜台扫了一圈,都不难看,但没有一眼就让她看中的。
本来此行就不是为了买对戒,若是没有特别喜欢的,自然就没有购物的冲动。
谢执砚看出她眼神中的意思:“没有喜欢的?”
宁芋萱实话实说:“都一般。”
谢执砚:“不喜欢就不买,可以再看看别家的。”
宁芋萱“嗯”了一声,然后发现自己被他饶了进去。
原本没打算买戒指的,再看看别家的是什么意思?
宁芋萱无声地看了谢执砚一眼,发现男人的面色如常,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店员听到两人的对话,估摸着今天的对戒可能是推销不出去了。
不过对戒镶嵌的基本都是碎钻,价格不高,大多数还没有宁芋萱之前挑的那两条带宝石的手链贵。
店员一向知道分寸,见状也不气馁,满面笑容道:“如果没有喜欢的,那边还有钻戒,我带宁小姐您过去看看有没有心仪的?”
宁芋萱跟着店员走过去。
这次她的眼神倒是比之前亮了些,兴致勃勃地扫视柜台里的戒指。
果然她还是喜欢大钻石,之前对戒里镶嵌的那些碎钻就不够这些亮眼。
店员最是会察言观色,见宁芋萱这个表情,二话不说就把她目光停留得最久的一款拿了出来。
“我们家很多的饰品都是戴在身上比放在柜台里好看。”店员道,“很多来我们这里的顾客都是,觉得有些戒指看着只是还好,一戴上就爱不释手了。来,我帮您?”
宁芋萱伸手,店员将戒指推上她的无名指,稍微有些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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