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当妈宝女怎么啦?! by白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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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人这么抱,她有点没有安全感,也完全不敢松手。
只好一边用力地搂住男人的脖颈,嘴上一边说着:“谢执砚,你做什么!”
谢执砚深深地看她一眼。
“继续昨天没能做完的事情。”他沉声答。
宁芋萱:“……”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跟他一起过来之前,也做了心理准备。
只是真正到了这一刻,又发生得这么突然,宁芋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到了嘴边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心跳如鼓,血液在耳畔冲刷。
谢执砚把她的沉默当作是默认。
他迈开步子,稳稳地抱着她走向卧室。
整个人被抱着放到床上的时候,宁芋萱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
“谢执砚……”宁芋萱挣扎着推男人的胸膛,“你等一下,等一下!”
她能感受到谢执砚的呼吸已经比平常粗重许多,眼中的墨色更是浓重到化不开。
但随着她的反抗,他终究还是停住了动作。
男人的嗓音早已不复往日的清冽,低沉而沙哑:“怎么了?”
宁芋萱气息纷乱:“我……我的手机呢?”
谢执砚:“找手机做什么?”
宁芋萱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都九点多,快十点了……我得提前和我妈妈说一声,说我今天……”
她的脸颊滚烫,音量小了几分:“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免得她担心。”
谢执砚无声地看着她,眸光中似有暗流涌动。
宁芋萱又轻声补充:“除非……除非你觉得我们很快就能结束,我还能赶在十点半之前到家。”
谢执砚:“……”
宁芋萱被他用双臂禁锢在床上,紧张得胸口不断起伏。
一秒,两秒。
就在宁芋萱以为自己成功说服了谢执砚的时候,男人的身体陡然压了上来。
宁芋萱:“?”
她以为她的理由已经足够正当了?
在宁芋萱震惊的目光中,男人用力地吻了上来。
唇瓣紧紧相贴,空气仿佛都被夺走,宁芋萱承受着这个似乎比从前几次还要更加热烈的吻。
仿佛她刚才说的话不仅没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还刺激到了这个男人一般。
直到宁芋萱被亲得几乎要缺氧,谢执砚才终于缓缓起身,留给了她一丝喘息的空间。
宁芋萱的大脑几近空白,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怎么又突然停下了?
谢执砚的声音哑得吓人:“我去拿你的手机。”
宁芋萱:“……”
她靠在枕头上,看到男人用手整理了一下衬衫,走出卧室。
不过显然,谢执砚的衬衫早已经被她扯得乱七八糟,这种程度的整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宁芋萱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原来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他听进去了。
那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放开她,还要先亲她那么久再去?
没等宁芋萱想明白其中关窍,谢执砚已经拿到了她放在包包里的手机,重新回到卧室。
男人将手机递给她。
宁芋萱接过来,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又清了几次嗓子。
等终于做好了准备,她才拨通母亲的电话。
两声铃响以后,宁菲接通了电话:“萱萱?”
宁芋萱没忍住先是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男人,接着才面颊绯红地开口。
“妈,我今天晚上……应该不回去了。”
宁菲猜到女儿是与谢执砚在一起。
确认女儿是准备在新买的公寓里休息一晚,并且有谢执砚陪在身边后,宁菲没有多问就答应了。
挂断电话,宁芋萱双颊滚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烧着了。
这次和上回在公寓里她一时冲动,头脑发热地主动去亲他的感觉还不大一样。
那一次的开始完全是由她主导,可这次——
亲自和母亲打电话说自己不回家了,有种是她自己把自己打包好,亲手送到男人面前的错觉。
尤其是她还清晰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是她从未真正体会过的。
“谢执砚……”宁芋萱很少有这么羞涩的时刻,声音小得几乎像是蚊子叫。
她太紧张,以至于都没意识到电话挂断后,手机还被她紧紧地捏在手里。
直到谢执砚的大掌握住她的,将她的手指一根根轻柔地掰开,将被她捏紧的手机拿出来。
手机被扔在了一边,紧接着是她身上的衣物。
先是腰带被男人三两下就解开,扔到卧室里靠墙的贵妃椅上。
接着她的裙子也没能幸免。
宁芋萱今天穿的是件浅蓝色的短袖衬衫裙,没有拉链,锁骨处的两颗扣子原本就是解开的。
谢执砚的指尖灼热,触碰上她的锁骨。
宁芋萱像是被烫到似的整个身子轻颤了一下,抬眸看着男人。
男人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抚过她的锁骨,接着缓缓向下,在她胸口的皮肤带起一连串的战栗。
接着终于停下,指尖停留在衬衫裙没解开的第三颗扣子上。
缓慢的动作反而带来加倍的紧张感,宁芋萱觉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这个男人……解扣子就解扣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慢吞吞的,给她一个痛快?
等了好几秒钟也没能等到谢执砚的下一步动作,宁芋萱忍不住去拉他的手:“我自己来。”
原本该是强硬的祈使句,唇瓣间溢出的声音却不自觉地发软,像是在与他调情。
软糯的音色传到宁芋萱自己耳中,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谢执砚闷闷地笑了一声。
“我来。”谢执砚不由分说地拒绝了她的要求,抓住她的手挪开。
宁芋萱现在的状态完全没力气与他抗衡。
只好软声催促:“那你快点……”
谢执砚沉沉地“嗯”了一声,终于开始动手解她的扣子。
宁芋萱都不知道男人的手指竟然这么灵活。
衬衫裙的扣子又小又薄,她自己早上穿的时候都扣了半天,如今却被谢执砚一颗接一颗地迅速解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子尽数敞开,裙子半挂在她的肩膀上,身上只剩下了一件文胸。
胸口发凉,宁芋萱下意识地想去捂,两只手腕却一瞬间都被谢执砚禁锢住。
宁芋萱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害羞得不敢与男人对视,只能嘴上呜咽着控诉他:“谢执砚!”
双手被男人带到他的身前。
谢执砚:“不是想自己来吗?”
宁芋萱的脑子乱作一团,一时间不懂他的意思:“什么?”
“刚才不是说想自己来?”谢执砚的嗓音低哑,带着些许引诱的意味,“我衣服上的扣子都交给你了。”
宁芋萱:“……”
她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魂不守舍地伸手,去解谢执砚的衬衫扣子。
比起刚才男人的灵活,她的动作可以用笨拙来形容。
偏偏谢执砚的手还不老实,趁她忙碌,大掌从她裙子和后背之间的空隙伸入,抚摸着她薄薄的蝴蝶骨和光滑的背部肌肤。
腹背受敌,宁芋萱受不了想放弃。
她轻哼着拒绝他,语句破碎:“我、我不行,解不开,你来。”
谢执砚却不允,捏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语气像是诱哄:“乖,很快就好了,只剩下最后几颗了。”
宁芋萱拗不过他,只好颤抖着手继续。
花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宁芋萱才把他的衬衫扣子全部解开。
终于完成了任务,她如释重负地想收回手,却又被男人握住。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宁芋萱觉得自己整个人几乎快要爆炸:“谢执砚!扣子都已经全部解开了,你还要做什么!”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恶劣,这么喜欢为难她。
还是在这种时候……
谢执砚深深地看着她,嗓音沙哑:“还不是全部。”
男人的手带着她的,缓缓下移,触碰到他皮带上的金属按扣。
“这个。”谢执砚注视着她的眼睛,“还有……”
她的手在男人的带领下,继续向下。
宁芋萱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只记得她终于将他身上的每一颗扣子都解开,接着,衣服被一件件扔到了一边。
无论是他身上的,还是她的。
最终她身上仅剩的最后一件衣物,也被抛到了贵妃椅上。
紧接着,颤抖的唇被谢执砚含住,他将她破碎的呻吟声尽数吞入腹中。
再后来,是耳垂,脖颈,锁骨,胸口……
身上的每一处都逃不过被他吻过的命运,酥麻感由脊椎处传至全身。
宁芋萱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感受,全凭本能回应他。
一开始只是双手用力攀住他,等到后来,双腿也缠了上去。
如果不是已经完全沉溺于男人带给她的浪潮,那她或许能察觉到——
谢执砚的动作其实也带着几分生涩,并不是有着十足经验的样子。
他的吻是那么的强势,但动作实际上却仍保有克制,甚至带着那么一些小心翼翼,生怕将她弄痛。
以至于,偶尔会显得有些笨拙。
只是宁芋萱的感官已经全然被汹涌而来的潮水淹没,实在无暇他顾,也就发现不了这些。
只有偶尔她睁开眼,对上谢执砚的眼神,看到他因为极度的快慰而近乎失神的双眸。
又或是闭上眼时,听到耳畔传来男人压抑的,隐忍的喘息。
才能从中窥得一丝他的失控。
极致欢愉之时,宁芋萱用力咬住下唇,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从唇瓣间溢出的娇吟。
她忍受不了自己发出这样陌生又羞人的声音,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一切终于结束之时,宁芋萱只觉得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皮肤黏腻,肌肉酸痛,骨头也像散了架一般。
她有些难受地哼了一声,在男人的怀抱中动了一下身子。
无意间抬眸,恰好看到墙边的贵妃椅。
天鹅绒质地的欧式贵妃椅,花纹繁复,华丽典雅。
此刻上面却挂满了她和他的衣物,他的白衬衫被压在最下面,上面是黑色的西裤和她的浅蓝色衬衫裙。
椅背上挂着最初被男人扔过去的那条天蓝色腰带,还有她的胸衣。
简直就像是赤裸裸地在诉说,两人刚才有多荒唐。
宁芋萱的脸一瞬间再次红透,撇过头不再去看。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一声笑。
“怎么了?”谢执砚的嗓音微哑,“看到什么了?”
新房还没有添置太多家具,宁芋萱看的方向也就只有那么一把椅子。
他这是明知故问。
宁芋萱咬了咬下唇,语气里带着不满:“你还问!”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手臂更加有力地从背后抱紧她。
宁芋萱没力气挣扎,只能随他去。
她又平复了好一会儿,问他:“几点了?”
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房间里也有挂钟。
可无论是伸手去够手机,还是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宁芋萱都没有力气。
或者说即使有,她也不想再花费力气去看。
刚才被男人折腾了那么久,此刻连动一下都会牵扯到酸痛的身体。
谢执砚的声音低沉:“零点过一刻。”
宁芋萱:“……”
想到时间会很晚,没想到居然已经过了零点。
宁芋萱忍不住开口:“谢执砚,我好累……”
紧绷的那根弦断开,她开始止不住地抱怨:“谢执砚,都怪你,一直不肯停……后来我说不要了,你也不听,非要再来一次……”
她一连说了一长串男人的恶行,不仅是对男人的控诉,更是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没狠下心来拒绝他。
宁芋萱很后悔。
上一次她去看时间,时针还指向的是数字十一。
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斩钉截铁地说“不”,然后立刻去睡觉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谢执砚哄了几句,她竟然就鬼迷心窍地松了口。
后果就是,等彻底结束之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宁芋萱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此刻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忍不住一股脑地诉苦:“我现在全身都痛,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可是还没有洗澡……”
谢执砚的手搭上她的腰,安抚般轻揉了两下:“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先抱你去浴室洗澡,好不好?”
宁芋萱不假思索:“不要你抱!”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也清楚,这是唯一的选择。
她现在腿软得走路都困难,还怎么自己去洗澡?
宁芋萱虽说没有洁癖,可也受不了就这样浑身黏腻着睡觉。
谢执砚也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安抚几句,还是起身将她抱去浴室。
宁芋萱早就没力气反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幸好,谢执砚大约是看出她已经接近虚脱,全程动作一直很规矩。
等她冲洗干净,又被他抱回到床上。
浴室里再次传来水声,是谢执砚在冲澡。
宁芋萱半靠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肩膀上搭着一块浴巾。
身上穿着的是一条简单的女式睡裙,应该是谢执砚提前让人准备的,和宁芋萱自己的衣服风格相去甚远。
不过好在尺码合适,料子也很舒服。
昨天来时家里的东西还没这么齐全,刚才洗澡时宁芋萱看了一眼,发现浴室里居然连牙杯和牙刷都准备好了。
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宁芋萱的身体终于从接近极限的状态中恢复了少许。
虽然还是没有力气,但起码不是那种立刻要晕过去的状况了。
宁芋萱捻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刚才没有专门洗头,但是清理的时候还是难免打湿了头发,估计得吹一下才能睡。
她偏头再次看了一眼贵妃椅上两人叠在一起的衣服,抿了抿唇。
又痛又累,不过……
也很舒服。
这个念头把宁芋萱自己都吓了一跳。
人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动物。
刚才还难受得想骂人,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做那档子事了。
现在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居然就开始不自觉地回味刚才的滋味。
可内心再唾弃自己,宁芋萱还是忍不住地去回想。
尤其是第二次的时候,和最初那次相比,那时候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去配合他。
但身体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感官也全部被调动起来。
宁芋萱咽了咽口水,克制住自己不能再去想了。
浴室门被推开,谢执砚穿着浴袍走出来。
男人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水汽之中,头发上,身上都有没擦干净的水珠。
打湿的头发柔顺地垂在他的脸侧,将他平日里锋利的目光遮住,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柔。
宁芋萱怔怔地看了几秒,目光微微下移,落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她才迅速别过眼。
谢执砚轻笑了一声:“在看什么?”
宁芋萱迅速答:“没什么。”
顿了顿,她又开口:“谢执砚……”
谢执砚温声回应:“嗯?”
宁芋萱:“我……我好像有点饿了,家里有没有吃的?”
有气氛尴尬,想要转移话题的缘故,但她确实也有点饿了。
今天加班,晚上八点多吃的晚饭,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觉得饿,没吃太多。
现在折腾了这么久,时针都已经快指向一点了。
宁芋萱就感觉腹中有些空虚起来。
谢执砚的眼里划过一丝笑痕:“我去看看。”
宁芋萱点点头。
一分钟后,谢执砚回到卧室:“有面包和沙拉,可以吗?”
宁芋萱:“有没有热的?”
谢执砚沉吟片刻:“没有立刻能吃的,不过有面条。如果你想吃,我可以煮碗面给你吃。”
宁芋萱觉得有些麻烦,但还是克制不住对热食的渴望。
夜宵就该吃热腾腾的东西,啃面包也太可怜了。
想了想,宁芋萱还是点头:“嗯。”
谢执砚看了一眼她还湿着的头发。
宁芋萱会意:“你去煮面吧,头发我自己吹就可以。”
谢执砚的眉心微动:“真的可以?”
宁芋萱瞪他一眼:“可以。”
谢执砚轻笑。
“我只是有些担心。”男人慢条斯理道,“看有的人刚才的样子,像是累到快要哭出来了。”
宁芋萱气极:“那还不是因为你!”
谢执砚从善如流地向她道歉,去拿了吹风机,在床头插好电源。
“我去煮面。”他说,“有事叫我。”
宁芋萱心想,吹个头发能有什么事。
“我知道了。”她说。
目送谢执砚去厨房,宁芋萱按下吹风机的按钮吹头发。
等头发吹干,刚好谢执砚告诉她面煮好了。
宁芋萱伸手去把吹风机的电源拔了,准备去吃面。
下床走了两步,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光是站着还好,一迈步,双腿就酸痛不已。
见状,谢执砚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来。
今晚之前,宁芋萱还从来没被谢执砚公主抱过。
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被他抱了不知道多少回。
谢执砚已经熟能生巧,而她也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动作,搂住男人的肩膀。
意识到自己现在搂着他有多顺手之后,宁芋萱有些不自在。
“我自己能走……”她轻声说。
谢执砚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嗯,我知道,可是我想抱你。”
宁芋萱:“……”
在餐桌前坐下,宁芋萱接过谢执砚递来的筷子。
桌上摆着一小碗面。
之前在节目里她就尝过谢执砚的手艺,意外地符合她的口味。
这次的面也是香气扑鼻,上面放了一枚煎蛋。
谢执砚:“晚上吃太饱对身体不好,所以我没煮太多,你看这些可以吗?”
男人的语气温柔,与一两个小时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宁芋萱点头:“这些够了。”
虽然洗澡之后恢复了些精神,但身体的疲惫还没消除,她准备吃完这一小碗面就去睡觉。
宁芋萱咬了一口鸡蛋,顺口问:“你知道我喜欢吃煎蛋?”
谢执砚“嗯”了一声:“听宁阿姨提起过。”
宁芋萱自己都不记得母亲什么时候说过。
她看他一眼:“你是记忆力一直这么好,还是就对我的喜好记得这么清楚?”
谢执砚笑:“是和你有关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
吃过面,谢执砚去厨房洗碗,宁芋萱刷牙后上了床。
沾了枕头后困倦立刻袭来,宁芋萱几乎是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谢执砚也在她的身侧躺下,手臂圈住了她的腰。
宁芋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谢执砚已经不在家里了。
宁芋萱依稀想起,昨晚睡前谢执砚似乎是和她说,明天公司里有事,他会先走,让她自己睡到自然醒。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在睡着的边缘,没过脑子。
床头柜上有一张便条。
宁芋萱拿过来看,上面是两行遒劲有力的字迹:
粉蒸小排在冰箱里,微波炉热一分钟即可,我午饭前回来。
上次在江城的早餐店吃过这道菜,她很喜欢。
没想到谢执砚还记得。
宁芋萱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自己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半。
她的第一反应是去看手机。
没什么重要信息和电话。
宁芋萱犹豫着要不要现在给宁菲打个电话过去。
几年来少有的夜不归宿,母亲虽然没打电话来问,但估计还是会担心她。
仿佛母女间心有灵犀,手机铃声刚好在此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
宁芋萱赶紧接起来:“喂,妈?”
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嗓子还没开。
宁菲听出女儿的声音不对:“萱萱,妈妈打扰你睡觉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问话,宁芋萱却觉得有些脸热。
好像母亲能猜到她昨晚为什么睡得那么晚,所以今天才一觉睡到中午。
宁芋萱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答:“没有,我起来有好一会儿了。”
宁菲“嗯”了一声,不知是相信了,还是没拆穿她。
宁芋萱心虚的时候,话就会比平常更多:“妈,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你在家还好吧,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问话过后,宁芋萱都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太不自然。
手机那头,宁菲听出女儿的窘迫,笑起来:“家里能有什么事?妈妈很好。你呢,吃午饭了吗?”
宁芋萱:“还没,一会儿就吃。”
宁菲:“执砚和你一起?”
宁芋萱:“……嗯。”
看纸条上的意思,谢执砚应该是会回家和她一起吃东西。
宁菲笑笑,知道女儿不好意思,没再多问。
“节目组今早给我打了电话。”宁菲换了个话题,“最后一期节目的行程已经确定了,我们周五乘飞机去鹿城。”
宁芋萱:“嗯。”
宁菲:“毕竟是出远门,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我想提前收拾一下行李。如果有什么需要买的,也能来得及去买。萱萱,你今天回来吗?”
不等女儿回答,宁菲又道:“没关系,不回来也行。就和上次一样,妈妈先帮你也一起收拾着。周五出发,你周四晚上之前回家就行。”
母亲这么“善解人意”,反倒弄得宁芋萱不好意思。
宁芋萱:“回!不用等周四,我今天就回去和你一起收拾!”
宁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真的今天就回来?”
宁芋萱嗔道:“妈!”
宁菲笑起来,不再逗女儿。
“对了。”宁菲问,“节目组让我们都带上驾照。不过我的很久都没用过了,萱萱你记得妈妈的驾照放在哪里了吗?”
宁芋萱:“咱家的车里都没有?”
宁菲:“嗯,手套箱都找过了,没有。放证件的那个铁盒子也找过了,不在里面,妈妈实在想不起来放在哪了。”
宁芋萱思索片刻:“都不在的话,那可能是在书房里,不然等我回去再找?”
宁菲:“好。”
又和母亲聊了几句,宁芋萱挂断电话。
起来刷牙洗漱,正要去把冰箱里的粉蒸小排拿出来热一下,玄关处已经响起有人开门的声音。
宁芋萱扭头去看,和刚进门的谢执砚对上视线。
谢执砚的视线扫过她手里的饭盒,唇角微勾:“刚起床?”
宁芋萱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昨晚不知节制!”
宁芋萱一直想再尝一次谢执砚的手艺。
不是昨晚那种简单的鸡蛋面,是节目里他做过的那种硬菜,红烧基围虾之类的。
不过中午谢执砚从公司回来没买菜,宁芋萱睡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已经等不及他再从头买菜处理食材了。
于是这次就只好作罢。
“今天就算了。”宁芋萱一副大发慈悲的语气,“下次有机会再吃你做的大餐,知道吗?”
谢执砚笑了一声:“你都发话了,我哪敢不听?”
宁芋萱撇了撇嘴,心想:不听的时候多了。
昨天她让他慢点,也没见他听她的。
谢执砚松了松领带,走到宁芋萱身边:“那现在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宁芋萱:“不要,外面好热,我懒得动,点个外卖吧。”
顺便把刚拿出来的粉蒸小排又放回冰箱:“等外卖到了,再把这个一起热了吃。”
说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拿手机点单。
谢执砚神色自若地在她的旁边坐下。
宁芋萱暼他一眼:“我准备点附近的一家川菜,你吃吗?”
之前她点过这家,味道不错,刚好有阵子没吃了。
谢执砚的眉心微动:“我有得选吗?”
宁芋萱故作大方地回他:“你也可以点一家和我不一样的,我们各吃各的。”
谢执砚笑了笑:“知道我为什么要尝试你喜欢的口味吗?”
宁芋萱:“……”
她还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宁芋萱盯着谢执砚,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是蓄谋已久,那个时候就已经准备要和我一起生活了吧?”
谢执砚笑而不语。
宁芋萱琢磨了一下时间线:“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尝试吃辣的?那个时候我还喜欢顾……我还喜欢别人呢。”
一个不注意,差点又顺嘴把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她已经和自己曾经的经历和解,所以也不会刻意对那个人讳莫如深,纯粹是觉得说出来有些晦气。
谢执砚的目光微凝,淡声道:“不论你喜欢过谁,最后和你结婚的是我。”
宁芋萱眨了眨眼睛。
她怎么觉得,谢执砚语气里的冷淡,有几分吃醋的意味呢?
之前她也捕捉到过他类似吃醋的情绪,只不过那次是被他糊弄过去了。
宁芋萱忍不住想试探这个男人的底线。
她故意道:“你怎么知道?如果那天我没给你打那个电话,又或者在电话里,我拒绝了你的条件呢?”
谢执砚的眸光微微收拢,语气沉稳:“就算不是那天,也会是之后的某个时间点。”
宁芋萱这次是真的好奇他是怎么想的:“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如果我就是不愿意和你结婚呢?”
谢执砚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唇边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那就把你抢回来,当压寨夫人。”
宁芋萱的心跳忽然漏了拍。
男人的语气看似是在开玩笑,她却莫名觉得他是认真的。
宁芋萱几乎想问:那你准备怎么抢?
谢执砚忽然点了点她的额头:“不是说饿了吗?怎么还愣着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