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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门当妈宝女怎么啦?! by白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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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芋萱差点笑出声。
不过她还是给了宁时越面子,正色道:“行,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这场谈话?”
宁时越:“就这两天!”
宁芋萱点头:“那要不就现在?”
宁时越:“什——”
一个字还没说完,脚步声停在他的旁边。
“时越。”谢执砚站定在宁时越身边,语气沉稳,“喝点水吗?”
宁时越下意识接过来杯子:“谢谢。”
宁芋萱挑了挑眉毛,揶揄地看着宁时越。
宁时越:“……”
太有礼貌也是个问题,一下子感觉气势就弱了。
“咳咳。”宁时越端着水杯没喝,“执砚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谢执砚的眸光微动:“好。”
宁芋萱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那我先回避?”
她忍笑道:“毕竟是男人之间的对话。”
谢执砚不知道两人刚才说了什么,闻言轻抬了下眉梢。
宁时越瞪了宁芋萱一眼。
他可是认真的,她这个语气是什么意思?
宁时越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那你回避吧。”
宁芋萱一本正经地点头:“行,那你们两个聊。”
毕竟她结婚的时候完全没和宁时越商量,给他一个机会好好和谢执砚谈一谈也不错。
反正她对谢执砚一点不担心,要是连宁时越都应付不了,这么多年他在商界岂不都是徒有虚名?
留宁时越和谢执砚在客厅,宁芋萱在餐厅找到母亲。
宁菲看到女儿过来,关切道:“你和小越解释过了?”
宁芋萱点点头。
宁菲:“小越没生气了?”
宁芋萱“嗯”了一声:“我和他解释过了。他虽然……最开始是挺不爽的,不过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在应该已经消气了。”
宁菲放下心:“那就好。”
她想着如果宁时越还在生气,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也得一起想办法劝劝,不能让儿子和女儿之间产生隔阂。
宁菲:“那小越他现在?”
宁芋萱笑:“他非说要和谢执砚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我就让他们在客厅聊了。”
宁菲也笑起来。
宁芋萱:“妈,你说宁时越是不是很幼稚?自己连个恋爱都没谈过,还要装作过来人的样子去和人谈话。”
宁菲莞尔:“小越也是好心。”
“对了。”宁菲道,“我让徐姨多做几个菜,一会儿晚饭咱们四个人一起吃?”
宁芋萱:“好。”
顿了顿,她又说:“多做两个宁时越喜欢吃的菜吧,补偿一下他,对,还有妈你爱吃的。”
宁菲笑笑:“行,我和徐姨说。”
眼看着母亲转身要去厨房,宁芋萱叫住母亲:“妈!”
宁菲回头:“怎么了,萱萱?”
宁芋萱:“……”
“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她问。
刚才和宁时越解释了许久,让宁芋萱再一次意识到,母亲原谅她到底有多快。
因为她哭了,还反过来安慰她。
宁菲的目光柔软:“妈妈都说了,不生气。”
女儿过得幸福快乐,就是她最希望的。
虽说女儿和谢执砚一开始是出于其他目的结婚,但最近这段时间,女儿和谢执砚恋爱之后有多开心,宁菲都看在眼里。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这些都做不得假。
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和女儿生气。
母亲的语气如此温柔,宁芋萱的眼睛又开始酸涩起来:“妈……”
宁菲失笑,上前抱了抱女儿。
“傻丫头。”宁菲柔声道,“别哭了啊,妈妈可不想再去换一件衣服了。”
宁芋萱破涕为笑,用力点头:“嗯。”
晚上五点半,晚饭还没好。
宁芋萱喝了点水,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回了几条工作信息。
回到一层看了一眼客厅,宁时越和谢执砚居然还坐在沙发上。
宁芋萱实在忍不住好奇,走到两人面前。
见她过来,两人都看过来。
宁芋萱开口:“你们两个,还没聊完呢?”
宁时越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声:“快了。”
宁芋萱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谢执砚。
谢执砚的神色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看起来悠然自得,一点不像是被为难了的样子。
宁芋萱:“……”
她就知道,宁时越这家伙是个纸老虎。
亏她刚才心里还隐隐有些期待,想着宁时越说不定真的会给谢执砚制造点麻烦。
“你们都聊了什么?”宁芋萱问,“有什么我能听得没有?”
宁时越立刻道:“没有。”
宁芋萱翻了个白眼,心想大不了她一会儿问谢执砚。
宁时越:“你过来做什么?”
宁芋萱没好气道:“妈让我和你说,晚饭还有一会儿才好,让你和谢执砚再休息会儿。”
“对了。”她又道,“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在剧组拍戏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说着,宁芋萱也坐在了沙发上。
因为是在问宁时越话,她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离宁时越更近的位置上。
宁时越瞥见宁芋萱的动作,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了几分,又迅速压下去。
果然,就算她结婚了,他还是和宁芋萱认识更久的那个人。
“剧组给我放了四天半的假。”宁时越回答,“从今天中午开始,到周日结束,我周一再赶回去继续拍戏。”
宁芋萱回忆了一下综艺录制的安排:“你要和我们一起录《妈妈》?”
宁时越点头:“对,剧组给我安排了宣传的任务。这几天他们先拍其他人的戏份,我来参加直播。”
宁芋萱:“哦。”
宁时越拧眉:“这么久没见面,我好不容易能和你们一起待几天,你怎么一点都不欢迎我?”
宁芋萱面不改色:“欢迎不欢迎,你不是也来了?”
宁时越:“……”
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今天他发现她瞒着他结婚,才站在道德制高点一会儿,享受了半个小时的“温柔版宁芋萱”体验卡。
体验卡这就过期了?
宁时越气不过:“宁芋萱,你过河拆桥就算了,这拆得也太快了吧?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我可还没完全消气呢!你要是不好好——”
说到一半,宁时越意识到谢执砚还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刚才,他还在正儿八经地和谢执砚谈话,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显得成熟稳重。
就这么在谢执砚面前和宁芋萱吵嘴,岂不是立刻就破功?
想到这,宁时越把后面的半句话吞了回去。
憋了几秒,憋出来一句:“宁芋萱,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
话说出口,竟然显得有几分委屈。
宁芋萱眨了眨睫毛。
算了,瞒着他是她不对,给他个面子好了。
宁芋萱露出一脸真挚的表情:“拍戏辛苦了,我和妈妈都很想你,欢迎你来和我们一起录节目。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我再给你倒点水喝?”
宁时越:“……”
怎么听怎么别扭。
“算了算了。”宁时越自暴自弃道,“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吧。”
说着小声喃喃自语:“真是欠你的。”
宁芋萱问完宁时越,又看向谢执砚:“你们刚才聊了些什么?”
宁时越:“?”
他人还在这坐着呢,宁芋萱就这么无视他去问谢执砚了?
谢执砚淡笑道:“时越让我好好照顾你,顺便和我讲了讲你的喜好。”
宁时越:“……”
他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夫妻都是一伙的了。
他前脚和谢执砚谈完话,后脚就被卖了。
幸好,至少谢执砚遵守了承诺,没把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那些“深沉”的话都透露给宁芋萱。
宁芋萱“哦”了一声:“我的喜好?宁时越,你真的了解我吗?”
宁时越瞪宁芋萱:“我是你弟,都认识你二十几年了,你说我了不了解你?”
宁芋萱:“那我都喜欢吃什么?”
宁时越:“你是认真的吗?这么多年每次咱们一起吃饭,妈都会让阿姨做那些只有你爱吃的菜,你说我记不记得你爱吃什么?”
“也是。”宁芋萱点点头,“那我都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视剧和电影?”
宁时越:“……你忘了小时候你拉着我陪你看你爱看的电影,我不愿意你还扬言要揍我的事情了?”
宁芋萱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哦,对,我拉着你看末日丧尸片,结果你看到一半被吓哭,还说要找妈妈告状。”
宁时越:“胡说,我根本就没哭!”
宁芋萱不为所动:“哭了。”
宁时越:“执砚哥你相信我,宁芋萱她在瞎扯,我绝对没哭!”
宁芋萱:“执砚哥不会相信你的,因为他是我老公。”
宁时越:“……那又怎么样?小时候我和执砚哥的关系可比你们俩好,他肯定了解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被那种东西吓哭!”
六点差十分,宁菲过来打断了姐弟二人的“争吵”。
“小越。”宁菲道,“晚饭差不多好了,你和我一起去拿碗筷,盛米饭吧。”
这么多年,生活由俭入奢,但宁菲还是不习惯把所有家务都交给阿姨,会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宁时越起身:“行。”
宁菲:“萱萱,执砚,你们两个也洗个手,准备来餐厅吃晚饭吧。”
两人应下。
宁芋萱站起身去洗手。
刚进洗手间,就被男人从背后圈住。
做过最亲密的事情过后,最简单的肌肤相触仿佛也和之前有不同的感受。
宁芋萱的呼吸微滞,转头看谢执砚一眼:“洗手呢。”
谢执砚:“嗯。”
男人微微俯下身,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耳畔。
“再叫声老公,嗯?”

餐厅处传来动静,饭菜已经在陆续上桌。
宁芋萱被男人环住腰挣脱不开,气极瞪他:“谢执砚,你不要不分场合地得寸进尺!”
谢执砚低笑:“想听你叫一声老公,有多得寸进尺?”
宁芋萱咬唇:“就不。”
他今天已经够过分了,她的腿现在还有些酸呢,才不要事事顺着他。
宁芋萱努力无视身后传来的炙热气息,目不斜视地洗手。
将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用毛巾擦干。
她正准备出去,一个不注意又撞进谢执砚的怀里。
男人身材高大,在略显狭小的空间里随意就能挡住她的去路。
宁芋萱:“谢——”
肩膀被温柔却有力地扳住,谢执砚俯身吻上来。
控诉声变成了呜咽。
宁芋萱不愿就这么妥协,没第一时间闭眼,身体却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她自己都唾弃自己:这个一被他亲上就忍不住腿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不知道再多亲几次会不会有好转?
或许是因为很快就要吃晚饭,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
就在宁芋萱终于放弃抵抗,闭上眼睛的时候,男人的双手也缓缓松开她的肩膀。
两人的唇瓣刚刚分开几秒钟,宁时越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宁芋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洗手间的门只关了一半,刚才他们接吻的时候,随便谁来都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吃饭了吃饭了!”宁时越的语气有些嫌弃,“洗个手还要一起洗,你们小夫妻真让人受不了。”
宁芋萱:“……”
看样子宁时越肯定是没看到。
宁芋萱狠狠地瞪了谢执砚一眼,绕过男人走出洗手间。
她刚在餐厅坐下,谢执砚也洗好了手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没办法,宁菲和宁时越都自觉地把宁芋萱身边的那个位置空了出来。
宁芋萱本来想邀请宁时越坐她旁边的椅子,结果宁时越立刻拧着眉毛拒绝:“我可不要,不想被你们恋爱的酸臭味影响吃饭。”
桌上是六菜一汤,一大半都偏清淡,其中两样是宁时越最爱吃的三色虾仁和清炒莴笋丝。
宁时越夹了一筷子莴笋丝,送进嘴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真不容易。”宁时越感叹道,“也就今天,咱们家的餐桌上能同时出现这些菜。”
宁芋萱瞥他一眼:“你好像对咱们家平常的菜单积怨已久。”
宁时越哼了一声:“是啊,我就是很有意见。平常咱们家起码一半的菜都是辣的,还都是你喜欢的菜,就是因为要照顾你的口味。”
宁芋萱:“那我教你一个方法。”
宁时越:“什么?”
宁芋萱:“这个月你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咱们家桌上所有的菜都是我爱吃的。所以只要你不回家,就没有这个矛盾。”
宁时越正在啃一块排骨,闻言咬着骨头翻了个白眼。
像只闹脾气的小狗。
解决完嘴里的排骨,宁时越开口:“我偏不,等我这部戏杀青了,我要天天都回家吃晚饭,阻止你在家里作威作福。”
宁芋萱回以一声嗤笑:“幼稚。”
宁菲浅笑着插话:“小越,你还是多让着点萱萱。”
宁时越:“凭什么?”
宁菲:“萱萱结婚了,以后回家吃饭的次数说不定比你还少。”
说这话时宁菲是带着笑的,眼里却略微有些伤感。
儿子由于娱乐圈工作性质的原因经常不能按时按点吃饭,就算是人在北城,一周能回家吃三次晚饭已经算多的了。
好在女儿这两年一般都在家里,虽说那时母女之间有些隔阂,但好歹每天都能够一起吃顿饭。
如今女儿结了婚,可能今后她就得经常一个人吃饭了。
宁时越愣住。
结婚、成家,对他来说都是太遥远的事情,宁时越对这些词语没什么概念。
因此就算是意外得知宁芋萱结婚了,他的重点也都放在了宁芋萱居然没有提前和他商量,完全没有想到“结婚”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时候宁时越才突然意识到:难道,以后宁芋萱都要和谢执砚住在一起了吗?
宁时越张了张嘴又闭上,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宁芋萱。
宁芋萱先一步开口:“妈,你说什么呢。且不说我现在还没搬家呢,就算以后真的搬了……那边的公寓离这里又不远,一脚油门就到了,以后我肯定是要天天过来你这边蹭饭的。”
谢执砚也淡笑道:“嗯。如果我工作不忙,就也和萱萱一起来,希望不会打扰到妈。”
宁芋萱瞥谢执砚一眼,心想他改口改得还挺顺嘴。
宁菲愣了一下,紧接着眉眼间都染上笑意:“好,那当然好了。我肯定不嫌你们打扰,就怕你们不愿意来呢。”
“听见了没?”宁芋萱把目光转向宁时越,“所以你别妄想了,虽然我结婚了,但以后这个餐桌上起码也要有一半的菜是我爱吃的。”
宁时越:“……”
他还没来得及伤感呢,气氛已经被拉了回来。
心情大起大落,宁时越清了清嗓子,故意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无所谓,反正这么多年我也早就习惯了。”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儿,宁菲端了果盘来客厅。
电视开着当背景音,众人一边吃水果,一边随意地聊着。
宁时越和宁菲讲了自己要参加最后一期《妈妈》录制的事情,顺便说了说最近在剧组的近况。
宁芋萱和谢执砚坐在沙发另一边。
谢执砚在剥荔枝,剥好的果肉都进了宁芋萱的嘴里。
宁时越正说到剧组的一场武打戏,讲到精彩处,手势都用上了。
不经意间地一转头,就看到宁芋萱在张嘴从谢执砚手里咬荔枝肉。
宁时越的手顿住:“……”
和宁芋萱对上眼神,宁时越果断露出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真受不了,结个婚又不是不能自理了,怎么连吃个水果还要让人喂?
宁芋萱扬了扬眉梢,不甘示弱地看回去:怎么了?你没人喂,羡慕?
宁菲在一旁注意到姐弟俩的眉眼官司,忍不住笑起来。
宁时越被宁芋萱无语到了,撇过头不去看那边腻歪的小夫妻。
“妈。”宁时越说,“我看你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我去买。”
宁菲思索道:“旅行常备的东西家里都有,不过确实有需要再买的。这次是去海边,家里的防晒霜只有一瓶没开封的了,可能不够用。”
去海边防晒霜的用量大,家里只有一瓶剩下一半的,和一瓶新的六十毫升防晒霜,三个人估计不够用。
宁时越:“行,那我明天上午就去买!”
宁芋萱看过来:“你去买?你之前的防晒霜应该都是助理给你的吧,自己去买过吗?”
宁时越瞪眼:“没买过怎么了?你少瞧不起人,我又不是不识字,防晒霜还能买错?”
宁芋萱拉长语调“哦”了一声:“你打算去哪买?”
宁时越磕巴了一下:“就……就商场呗?”
还能去哪,总不能是菜市场吧?
宁芋萱:“我再问你,涂改液质地和乳液质地的防晒霜有什么区别?SPF值和PA值都代表什么?防晒喷雾和防晒霜有什么不同,能不能代替防晒霜?”
宁时越:“……”
他明显是听傻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涂改液还能当防晒用呢?”
宁芋萱递给他一个白眼:“明天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省得你买回来一堆不好用的,到时候我也要跟着被晒伤。”
宁时越:“……那,也行?”
不得不说,他被宁芋萱刚才那一连串的问话给镇住了。
作为艺人他平常当然也会用防晒,但都是助理和化妆师给他什么就用什么,从来没关注过不同的产品有什么区别。
宁芋萱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宁时越:“你别误会,我不是怕你被晒黑,我是怕妈被晒到!”
聊到旅行要带的东西,宁菲写了个备忘录,把要买的东西都记在了上面。
除了防晒霜,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例如驱蚊水,人字拖什么的。
明天宁芋萱和宁时越一起出门去采购。
晚上九点多,宁菲让女儿送谢执砚出门。
宁时越在客厅里看着两人的背影,撇了撇嘴:“在家里都已经够腻歪的了,出个门还要送来送去的。”
宁芋萱和谢执砚走到车库。
“明天收拾行李,用不用我和你一起?”谢执砚温声道。
宁芋萱摇头:“我妈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上午去买东西,下午再稍微整理一下就行。”
谢执砚:“真的不用我帮忙?”
宁芋萱眨了眨眼,看着男人:“不要,谁知道你来是想帮忙,还是想趁机对我动手动脚?”
谢执砚轻笑了一声。
宁芋萱撇嘴:“你都没否认,果然是想动手动脚。”
话音刚落,手被男人握住。
谢执砚的声音低沉,“好几天都见不到了,就不会舍不得我?”
宁芋萱哼了一声:“没有,我巴不得赶紧走,省得你总折腾我。”
谢执砚的眉心微动:“腿还酸不酸?”
宁芋萱:“……有点。”
谢执砚温声道:“抱歉,今天我已经尽量收着力了。”
宁芋萱抿了抿唇角,脸颊有些燥热。
心里知道,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讨论这些也没什么。
可她毕竟从前没有过经验,还不能完全习惯地坦然说起这些。
谢执砚摩挲着她的手背:“等你回来之后,我会尝试再温柔一点,嗯?”
宁芋萱:“……嗯。”
谢执砚:“昨晚和今天中午,你更喜欢哪一次?”
送走了谢执砚,宁芋萱冷静了好几分钟才回家。
唇上仿佛还留有男人的温度。
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之后,告别时的吻也更加缠绵。
不只是唇齿相接时用力的程度,而是互相都对彼此的身体更加了解。
宁芋萱知道用手去触碰哪里,又或是轻咬哪个部位,就能让男人克制不住地重重喘息出声。
反之亦然。
吻到后来,两人都是气喘不已,几乎要擦枪走火。
宁芋萱强烈怀疑,但凡她稍微松口,谢执砚就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把她抱上车带回公寓。
不过她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后天就要出远门旅行,绝对不能再任由他胡来。
不然到时候腿酸得走不动路,痛苦的是她自己。
于是到最后,还是坚决地推开了男人。
回到别墅,宁芋萱洗了个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了床,宁芋萱活动了一下身体,不适感几乎没有了。
洗漱下楼,宁时越扔给她一只金枪鱼饭团:“你爱吃的。”
宁芋萱惊讶:“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宁时越:“我是怕一会儿咱们去商场以后你再喊饿,耽误我们采购。”
吃过早餐,宁时越开车,去附近的一家综合商超。
宁芋萱坐在副驾驶上,随口道:“好像挺久都没坐你的车了。”
宁时越轻哼:“是,都坐你老公的车了吧?”
宁芋萱无语了一瞬。
“宁时越。”她说,“我看你这副皮囊也不差,要不你也赶紧找个女朋友吧。”
交通灯刚好变红,宁时越踩下刹车,转头瞪宁芋萱:“我当然知道我长得不差,但我一个人挺好的,为什么要找女朋友?”
宁芋萱轻飘飘道:“因为我发现,听说我结婚之后,某人的酸味都快溢出来了。”
宁时越:“……谁酸了?”
宁芋萱:“谁酸谁知道。”
宁时越:“……”
“好吧,我承认。”在宁芋萱诧异的目光中,宁时越开口,“我是觉得有点别扭。”
宁芋萱:“别扭什么?”
宁时越看起来有些不自在:“就是……就是结婚这事呗。”
宁芋萱觉得奇怪:“之前你不是挺支持我和谢执砚在一起的吗?我没记错的话,那次谢执砚给我制造惊喜,你出谋划策可积极了。”
宁时越抿了抿嘴:“那不一样……”
他和谢执砚从小就认识,对谢执砚有敬佩和尊重的感情在,也相信对方的人品。
加上从小就看过一堆在他看来歪瓜裂枣的男的追宁芋萱,又亲眼见证了宁芋萱和顾云皓那一段失败的恋爱。
因此听说谢执砚成了宁芋萱的男朋友,最开始的惊讶过后,宁时越接受起来还挺顺畅的。
那个人是执砚哥,总比其他人好。
但是结婚就不一样了……
结婚就代表,从此宁芋萱和谢执砚会是最亲密的两个人,今后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可能要比和他这个弟弟要频繁得多。
昨天晚上,宁时越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睡着。
他咳嗽了一声:“我听妈说,你们已经把那间公寓买下来了。”
宁芋萱:“对,前两天刚定下来的。”
宁时越:“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要搬家了?”
宁芋萱:“不知道,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搬。”
宁时越:“……哦。”
宁芋萱看他一眼:“我想等你杀青之后再搬,到时候定下时间第一个通知你,怎么样?”
宁时越的眼神波动,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为什么?”
是因为他很重要,所以搬家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吗?
宁芋萱面带微笑:“因为等搬家的时候,有你这么一个免费苦力,不用白不用。”
宁时越:“……”
“宁、芋、萱!”气急败坏的声音。
车后传来几声刺耳的喇叭,红绿灯在一秒钟以前已经变绿了。
宁时越赶紧踩下油门,在宁芋萱不住的笑声中忿忿不平地继续开车。
到了商场,两人首先去了药妆店。
店里各式各样的护肤品看得人眼花缭乱,来到防晒产品区,各种颜色和形状的包装更是看得宁时越眼晕。
宁时越在心里庆幸,要不是宁芋萱也一起来了,他估计就只能在这里面闭眼抓上几瓶买回家了。
他果断把选择权交给宁芋萱:“你来选,我负责拎购物筐和付钱。”
宁芋萱挑眉:“挺有自知之明。”
海边的紫外线强烈,宁芋萱挑了几瓶防晒系数最高的产品放进购物篮。
另外拿了几罐防晒喷雾,在外面的时候方便补喷。
挑选的时候宁芋萱特地筛选了包装上的标识和容量,保证到时候在机场可以托运带上飞机。
“你的护肤品够用吗?”买完防晒宁芋萱问宁时越,“来都来了,要不要顺便买点?”
宁时越:“不用!我天生丽质,有个洗面奶就够了,用不着护肤品。”
宁芋萱扯了扯嘴角:“行吧,到时候你别后悔。”
从药妆店出来,两人又去了趟二层的大型超市。
备忘录上的东西基本上都能在超市里买到,还可以顺道买点吃的,当作路上的零食。
为了尽快找齐需要的东西,宁芋萱和宁时越分头行动,约在收银台附近的熟食区碰面。
宁芋萱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转了几个弯,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宁小姐?”
宁芋萱转过身,看到一张陌生的年轻男性面孔。
她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于是在心里琢磨:难道是被节目的观众认出来了?
对方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身材挺拔,五官俊秀。
宁芋萱承认自己有点以貌取人,不过对方长得不错,让她本能地觉得这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她客气道:“你好,你是?”
男人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宁小姐,我叫梁逸晖,是梁济怀老师的儿子。”
宁芋萱的眉心动了动,将手握上对方的:“你好,我是宁芋萱。”
梁逸晖笑起来:“我知道,宁小姐你很有名。抱歉啊,就这么过来和你打招呼,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宁芋萱:“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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