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当妈宝女怎么啦?! by白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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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宁时越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狗腿过。
但没办法,谁让他这次的失误是在他亲姐姐的求婚上呢。
虽然说,他真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宁时越本来一直躲在沙滩的一把遮阳伞后面,因为怕打扰两人,所以距离有些远。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两人的动作。
只能依稀看到两个人走到了布置好的灯光下,接着又说了一会儿话。
然后,谢执砚似乎是把戒指戴到了宁芋萱的手上。
宁时越估摸着差不多就是这一刻了,赶紧迅速小跑着靠近,按下快门。
他看电视剧和短视频里都是这么演的啊?
被求婚后,女生惊喜地捂着嘴流泪,然后被戴上戒指。
接着两个人拥抱,周围的朋友们一起欢呼祝贺,求婚圆满成功。
怎么到宁芋萱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宁时越自知理亏,就连呼吸都透着小心谨慎,把手里的照片又往前推了推:“看看?”
宁芋萱终于伸手接过照片。
宁时越如蒙大赦,悄悄松了口气。
宁芋萱拿着照片回到卧室的床上坐下,宁时越愣了一下,也迅速跟了进来。
进来后先观察宁芋萱的神色,见宁芋萱没有赶自己出去的意思,宁时越才默默地坐在了宁芋萱身边。
接着在宁芋萱无声的目光中,宁时越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下。
宁芋萱翻着手里的照片。
照片确实拍得还可以。
构图这些先放一边,主要是很有故事感。
宁芋萱读书的时候很喜欢拍照,光是艺术照家里就有许多套,分别摆在她自己和宁菲的卧室。
出去玩时的他拍,以及和朋友的合照,更是多到数不清。
因此摆拍的美照,她有很多。
而这次宁时越拍的照片有很多都是抓拍,第一张是谢执砚亲她的脸,她笑着去推男人的情景。
第二张是她被闪光灯晃了眼,下意识伸手去挡,男人搂着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
再往后是她和谢执砚同时看向镜头,寻找罪魁祸首。
每一张拿出来,都能立刻回想起当时发生了什么。
某种程度上来说,非常有纪念意义。
剩下的,还有一些两人看着镜头被拍下的合照。
当时宁芋萱被突然出现的宁时越吓了一跳,但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再加上场景又这么美,还是让宁时越又给她和谢执砚拍了一些照片。
宁芋萱检视着这几张合影。
星星灯的背景非常出片,两人牵着手,气氛也很好,问题是……
宁芋萱看着照片里自己的穿着,眉头蹙起。
宁时越还在一旁浑然不觉:“怎么样,是不是拍得还行?冲洗店的老板都夸呢,说是——”
后半句话消失在宁芋萱的眼刀中。
宁时越:“……怎、怎么了?”
宁芋萱冲宁时越翻了个白眼。
“我问你。”宁芋萱开口,“你既然知道我下去之后是被求婚,为什么还让我穿着睡裙去?”
宁时越觉得自己很冤枉,又怕惹得宁芋萱更生气,只能语气小心地为自己辩驳:“那个……我不是提醒你换一件?但是你不愿意。”
宁芋萱:“那是因为你的借口太烂,大晚上临时去便利店,谁会盛装打扮?”
“是这个道理,可是……”宁时越摸了摸脑袋,“我这不是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了吗?”
宁芋萱:“就说节目组临时增加了环节,让我们下去拍照,或者有粉丝来要找我合影,不都行吗?”
宁时越:“……”
好像,确实哪一个都比他现在这个好。
他讪讪道:“我没想到嘛,那个,下次我一定……”
说到一半,宁时越察觉到不对。
求婚这种事情,哪还有下次?
宁时越认命:“我错了,要打要罚,你说了算。”
宁芋萱看着宁时越。
宁时越小心翼翼地回看她。
半晌,宁芋萱开口:“今天回去的路上,所有的行李都由你负责搬。”
宁时越的眼睛一亮。
宁芋萱瞥他:“我还没说完呢。”
“下个月我搬家的时候,你得心甘情愿地当我的苦力,任劳任怨。”
“三个月之内,家里的晚饭必须都是我爱吃的菜,你不能有任何怨言。”
宁芋萱边想边说,宁时越一条条地听着。
最后,宁芋萱说:“还有等我婚礼的时候,好好想你的婚礼致辞。要是再搞砸了,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最后一天的节目直播,在上午十点开始。
赶走了宁时越,宁芋萱换掉睡衣,准备给自己化个淡妆。
她对着化妆镜正准备先打个底,拿着粉饼的手忽然顿住。
她的锁骨下方胸口处,赫然一枚粉色的吻痕。
这次的节目行程算是旅行,宁芋萱带的都是度假风的裙子和衣服。
而且又是夏天,每一件的领口都不高。
宁芋萱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己仅剩下的两套干净衣服,又对比了一下胸口这道红痕的位置,得出一个悲伤的结论——
无论穿哪件,肯定都是遮不住的。
至于丝巾什么的就更不用想了,别说她没带,就算真的有,大热天戴丝巾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宁芋萱无意识地用手指反复摩挲那道红痕,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它擦淡一些。
脑子里开始不自觉地复盘,这道痕迹究竟是怎么留下的——
宁时越出现之后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大约他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灰溜溜地先回别墅了。
沙滩上只剩下宁芋萱和谢执砚两个人。
一开始,宁芋萱还在和男人抱怨,怎么选了宁时越这么个不靠谱的助攻。
然后又欣赏了一阵子无名指上的钻戒。
谢执砚用来求婚的戒指并不是之前她自己挑的那一枚。
但很显然,谢执砚是参考了当时她的审美,这枚新的钻戒和之前那枚的设计风格有异曲同工之妙,尺寸也完全贴合她的无名指。
后来不知怎么,无人的海滩上,两人又抱在了一起。
到最后,宁芋萱的耳边只剩下海浪声,和两人彼此纠缠的呼吸声。
干柴烈火之下,能做的都做了。
不能做的,在宁芋萱绵软无力的反抗之下,男人依靠自己的全部自制力,才终于停下动作。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宁芋萱的耳垂还有些隐隐地发烫。
虽然那个时间点,多半也不会再有人去那片私人海滩了。
但他的动作也未免太过火了些……
胸口的那道痕迹,肯定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她从化妆包里翻出遮瑕膏。
宁芋萱的皮肤很好,最近又没长痘痘,本来这几天她化妆的时候都没能用上遮瑕。
这回总算是派上用场。
宁芋萱用指腹沾了遮瑕膏,在那道红痕上抹了几圈。
又拿粉饼在附近拍了拍,均匀肤色。
一番操作下来,总算是遮住了八成。
但在节目组的高清特写镜头下,还是不排除被看出来的可能。
宁芋萱蹙着眉,眼睛扫过桌上的所有东西,最终停留在角落的戒指盒上。
上午十点,直播间终于开启。
这也是《亲爱的妈妈》最后一次节目直播,在嘉宾们前往机场返回北城前进行。
无数的观众第一时间蹲守在直播间,万众期待之中,所有嘉宾们再次出现在了直播画面里。
在导演的一番煽情过后,直播间里播放起最终的告别短片。
剪辑师将先导片和全部六期节目的精彩片段,全部都剪辑到了一起。
看到这些片段观众们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大家都变了这么多。
从一开始两组母女彼此之间并不熟悉,连打招呼都透着尴尬。
到后面宁菲和秦曼见面后自然而然地互相拥抱,宁芋萱和江凝安穿着同款睡衣拍照。
每对母女之间的关系,也明显比节目一开始更亲密了。
宁芋萱会自然地靠在宁菲的怀里撒娇,秦曼也不再吝啬对女儿的认可和夸奖。
宁时越的变化同样很大,从刚开始别别扭扭地和家人相处,到最后一期乖乖地被宁芋萱指挥搬行李。
短片播放结束之后,摄影师依次给每个嘉宾反应镜头。
摄影机摇到宁芋萱的时候,观众来不及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
宁芋萱的手搭在胸口,无名指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闪闪发亮。
最后的一次直播,在观众们的不舍,以及对宁芋萱那枚钻戒的惊讶中结束。
不过直播的结束并不意味着讨论的结束。
很快,宁芋萱露出戒指的片段就被人截图,成为各大社交平台的热帖。
【这是……订婚?求婚成功?还是结婚了?】
【应该还没结吧,以谢家的财力,如果要结婚那婚礼绝对是世纪婚礼级别的】
【无论是哪个,这都是绝对的本人认证,说明两人的好事将近了!】
【不是我说,就没人讨论一下这枚戒指吗?这也太好看了吧,闪亮亮的这么大一颗钻石,难怪大家一眼就看到了!】
CP粉们更是已经疯狂。
【谁懂!刚粉上的CP前几天官宣在一起,这几天就官宣订婚,是不是过几天就可以看到婚纱照了?】
【啊啊啊嗑死我了!萱萱的那个神态和表情就是在隔空示爱吧,是在对谢总说:老公咱俩的事我告诉大家了哦!】
【所以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够再合体一次,想看!】
【谢总只在节目里出现了半天,各种糖点就数不清了,两人现在公开以后再同框会有多甜我都不敢想!】
【@各大综艺节目组,我姐点你们呢!快让他们再一起上一次节目!】
谢执砚比宁芋萱更早回到北城。
星期一清早的私人飞机飞回北城,谢执砚在衡江总部大厦开始开会时,宁芋萱才刚从睡梦中醒来。
戒指上热搜时,谢执砚刚开完今天的第二个会议。
会议结束,众人退场之时,刘特助走到谢执砚身边低语。
“谢总,您看这次的热搜,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作为谢执砚身边最亲近的员工之一,刘呈对于谢总和宁小姐之间的关系是最了解的。
毕竟就连谢总最近买下的那间高级公寓,都是刘呈亲自去跑的手续。
谢执砚对于宁芋萱的特殊和重视,刘呈了解得最清楚。
但即便如此,刘呈也不敢确认谢执砚对于让私人感情成为公众的谈资是什么态度,因此特意过来请示。
谢执砚的目光在热搜内容上停顿片刻。
作为私人特助,刘呈时刻注意着谢总的表情,随后便惊异地看到——
谢执砚的嘴角,似乎不明显地微微上扬几分,很愉悦的模样。
“不用撤掉。”谢执砚淡声道,“让人随时关注即可。”
刘呈按捺住心下的诧异,点头:“好的,没问题谢总。”
热搜推送到手机时,吴太太正和几位“姐妹们”一起享用午后甜点。
作为太太圈里消息最灵通的一位,吴太太不仅对豪门圈内的八卦传闻了如指掌,对于各种娱乐热搜也是洞若观火。
吴太太迅速浏览了一下热搜内容,接着清了清嗓子,郑重向其他太太宣布:“姐妹们,我估计咱们北城的谢总,很快就要大婚了。”
贺太太正吃着一块焦糖烤布蕾,动作优雅,一小份甜点吃了十分钟也才吃了一半。
闻言,贺太太惊得连小勺都忘记收回去,悬在半空中:“是……那位衡江的谢总?”
吴太太点头。
另一边的李太太插话:“和谁?还是那位宁小姐?”
吴太太:“对,不然还能有哪位?”
两位太太齐齐诧异。
李太太:“这消息可信吗?前些天我也听说了类似的消息,后来有人和我说只是捕风捉影而已,当不得真。”
吴太太一脸神秘地摇头:“不,我猜这次是真的。”
说着她将那枚钻戒的图片,推到另外两位太太面前。
两位太太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李太太发出疑问:“这……钻戒看起来是挺贵重,但会不会是宁家那小姑娘一厢情愿?”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案例。
去年就有一次,某位一线女明星在公开场合露出戒指。
网友们议论纷纷,媒体立刻报导说这位女星即将和拍拖三年的豪门男友修成正果,正式成为豪门太太。
结果第二天就被打脸,男方父亲公开否认儿子与女星的关系,声称儿子是不可能和她结婚的。
贺太太附和道:“是啊,这宁芋萱的家世……毕竟和谢家还是差得有点多,谈个恋爱就算了,这结婚,有点难吧?”
吴太太啧啧了两声:“贺太太,说起家世……那个传闻你没听说?”
贺太太还未回话,另一边的李太太已经激动不已:“吴太太!你是说……那个传闻也是真的?”
吴太太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花茶,这才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中开口:“据我所知,是真的。”
从前这么多年,宁芋萱和林远峰的关系在北城一直鲜少有人知道。
一方面是当初宁菲和林远峰结婚是隐婚,林家一直看不上宁菲这个儿媳妇,没有对外承认过她的身份。
另一方面,离婚后宁菲不愿自己的儿女再与林家扯上关系,也告诫林远峰不要声张。
北城豪门圈知道宁芋萱是林远峰女儿的,几乎只有顾家老爷子。
林远峰对顾家有恩,顾老爷子因此愿意在照拂宁芋萱的同时,严格保守秘密。
只是在林远峰亲口承认了和宁芋萱的关系后,顾云皓虽然在深受打击之下没有和外人说这件事,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最近这些天里,宁芋萱其实是锦城首富林远峰的女儿这件事,已经传到了不少人的耳朵里。
吴太太的消息在圈子里一向是最准的。
得到吴太太的肯定,贺太太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就说得通了,林家和谢家……那宁芋萱和谢执砚,也能算是门当户对了。”
李太太还有些懵懂。
在听完贺太太的解释后,李太太疑惑道:“那林董为什么还没有公开承认和宁芋萱的关系?而且我听说林董已经再婚好几年了,对这个前妻的女儿,会不会早就……不想认了?”
李太太的困惑,也同样是北城豪门圈大部分人的困惑。
血缘关系固然重要,但俗话说得好,钱在哪,爱就在哪。
普通人家如此,有钱人家更是没有例外。
宁芋萱如果真是林远峰的亲女儿,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林远峰似乎从未给过宁家经济支持。
林氏电子集团的主要股东列表中,也没有任何宁家人的痕迹。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宁芋萱和林远峰关系的真实性,又或者两人的确是父女,但林远峰对前妻的孩子早已没有了任何感情。
在这个利益至上圈子里,这样的绝情也并不少见。
吴太太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依我看,谢总和宁家小姑娘的婚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贺太太:“何以见得?”
吴太太眯了眯眼睛:“直觉。”
回到北城后,宁芋萱把自己已经领证的消息告诉了林远峰。
他们父女之间感情不深,却也没有深仇大恨。
这同样是宁菲的意思。
得知女儿被求婚后,宁菲第一时间为女儿高兴。
后来看到热搜,宁菲便提醒女儿:“萱萱,结婚的事情,也和你爸爸说一声吧。”
无论如何,林远峰都是宁芋萱和宁时越的父亲。
她自己和林远峰之间早已经是过眼云烟,但血浓于水,女儿的人生大事,总归是应该告知他。
于是到家后,宁芋萱对着结婚证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林远峰。
林远峰立刻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里,男人已经略显沧桑的声音难掩激动。
“萱萱,爸爸想好了。”林远峰道,“我明天就去北城,你的新婚礼物,爸爸要亲手交到你的手上。”
几天后,一个消息再次如平地一声雷,震动了整个豪门圈。
林远峰将林氏电子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给了宁芋萱。
从前,即便是在度假区的项目公开后,宁菲和宁芋萱名下的所有资产,也只是让宁家堪堪踏进北城豪门圈的门槛。
而如今却不同了。
以林氏的体量,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移后,已经足以让宁芋萱成为圈子里身家排行前几的年轻女性。
这次的股权变动不仅证明了林远峰和宁芋萱的关系,更证明了林远峰对于前妻的这对儿女丝毫不吝啬。
而这个时间点,也令人不得不多想。
这一次,豪门圈子里的大多数人终于相信,谢执砚和宁芋萱的婚事,估计是跑不了了。
陶悠的订婚礼定在七月底,宁芋萱亲眼见证了好友的幸福时刻。
婚礼则定在几个月后,陶悠和宁芋萱约定,虽然宁芋萱已经领证结婚了,但她还是希望宁芋萱来当她的伴娘。
八月初,华愿的四家新门店也终于陆续开张。
新店开业那天,宁芋萱收到了无数的花篮,还有许多束鲜花。
手机里的祝贺更是数都数不清,她甚至都来不及回复。
没办法,新店开业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宁芋萱和整个管理层上下都忙得团团转。
第一家新店开业的当天晚上,宁芋萱参加了庆功宴。
真正的庆功宴订在几天后,到时整个华愿的管理层都会参加。
而这一次小型的庆功宴,地点在家里,参与人员也就只有四个:宁菲、宁时越、谢执砚还有她自己。
宁时越的剧在前两天终于杀青,恰好赶上华愿的新店开业。
餐桌上,宁时越给自己灌了好几杯酒。
“宁时越。”宁芋萱好笑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新店开业,你好像比我这个从头到尾参与的人还要兴奋呢?”
宁时越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闻言他瞥宁芋萱一眼,轻嗤道:“我兴奋怎么了?你成了富婆,我也终于不用担心以后要打工赚钱养你,还不许我高兴一下?”
宁芋萱与宁菲对视一眼。
这话,她还是第一次从宁时越嘴里听到。
难道是酒后吐真言?
从前宁时越在家里从来不喝酒,没想到他的酒量居然这么差。
宁芋萱盯着对面的宁时越:“你以前,还想过要赚钱养我?”
宁时越哼了一声:“那当然。你之前一直都不出去工作,天天在家里蹲,总不能一直让妈来养你吧?妈都这个年纪了,而我比你年轻,身体现在也挺好,起码能养你到你变成老太太,说不定还能给你养老送终。”
宁芋萱:“……”
好家伙,一句话诅咒了她和妈妈两个人。
不过说得虽然有点难听,但也算是实话,人总不可能长生不老。
宁菲无奈地笑笑,安抚女儿:“小越估计是喝醉了,别和他计较。”
宁芋萱眨了眨眼睛:“我没想和他计较,不过……”
她拿出手机,点开录像:“我得把他的话录下来,免得他清醒了以后不认账。”
一只手伸过来,一旁谢执砚淡声道:“我帮你。”
宁芋萱递给男人一个赞许的眼神,把手机递给他。
接着她继续看向眼神已经迷迷瞪瞪的宁时越,“你刚才说,你打算养我一辈子?”
宁时越回看宁芋萱,半天不说话。
就当宁芋萱以为这家伙要反悔的时候,他再次开口了:“是啊!怎么了?你不相信?”
宁芋萱:“……是有一点不信。”
宁时越瞪她:“你别不信!我现在已经是当红的明星了,很火的!我又不乱花钱,赚的钱肯定够养你!”
宁芋萱差点笑出声。
谁能想到平常听到熟人和亲戚称赞自己混得不错,只会轻扯嘴角说一句“一般般”的宁时越,喝醉之后,会拍着胸脯说自己很火呢?
宁芋萱看了一眼身边自己的丈夫,清了清嗓子,再次向喝醉的青年发问:“那如果我结婚了,有老公了呢?你也养我?”
宁时越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几秒钟之后,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你傻啊!老公算什么东西,能有弟弟靠谱?”
宁芋萱:“……”
看来喝醉的宁时越忘了她已经结婚的事实,甚至连谢执砚这个姐夫都被他从记忆中删除了。
宁芋萱忍笑看向旁边帮她举着手机录像的男人。
谢执砚的眉心拢起,嘴角似乎也……抽动了一下。
宁菲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一幕:“执砚,抱歉,你别介意啊,小越这孩子真是的……”
宁芋萱阻止母亲:“妈,你千万别替宁时越道歉,成年人要自己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再说了,他都喝醉了,谢执砚不会和他计较的,对吧?”
说着,宁芋萱冲谢执砚眨了眨眼睛。
谢执砚:“……”
“当然。”男人的神色看似云淡风轻。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宁芋萱的错觉,她从这两个字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宁芋萱忍笑忍得很辛苦。
谢执砚这是吃了个哑巴亏,总不能和喝醉了的小舅子计较。
宁时越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我跟你说,宁芋萱。”宁时越再度开口,语气郑重,“男人有很多都不靠谱的,你就算结了婚,也有可能离婚,但是我永远都是你的弟弟!就算哪天你的老公不要你了,我也永远不会不认你这个姐姐的!”
宁芋萱彻底笑得前仰后合。
而她身旁的那个男人,脸色陡然变黑。
庆功宴结束,宁芋萱给谢执砚搭了把手,和他一起把宁时越扛回卧室休息。
早知道宁时越喝醉之后的酒品这么差,宁芋萱肯定要阻止他喝任何比啤酒度数高的酒精饮品。
不过也算是意外听到他的心里话。
宁芋萱还是挺欣慰的,虽然某些人听完之后面色不怎么好就是了。
把宁时越安顿好之后,两人从房间里出来。
“谢谢你帮我录像。”宁芋萱拍了拍谢执砚的肩膀,“万一哪天我们两个真的离婚了,我就拿着这个证据找宁时越那家伙养我。”
谢执砚:“……”
男人沉默不语,反手将身后的房门关上。
接着在女人眉飞色舞的表情中,狠狠地吻上去,堵住她的双唇。
宁芋萱被亲得猝不及防,下意识推他。
唇齿间溢出破碎的一句话:“宁、宁时越那家伙还在、在里面呢……”
就在一墙之隔的床上躺着,十几秒之前还在说着什么“宁芋萱你必须得信我”之类的胡话。
谢执砚握住宁芋萱胡乱挣扎的手:“他醉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宁芋萱背靠着墙,被男人高大的身形逼得无处可去:“可是这么近,能听到……而且我妈妈也还……”
剩下的话再次被堵回嗓子眼。
几分钟后,场地从宁时越的卧室门口,转移到宁芋萱自己的房间。
本来一开始宁芋萱就被亲得提心吊胆,生怕宁时越忽然“回光返照”推开房门出来,又怕母亲突然过来找他们两个。
被男人突然抱起来的时候,这种类似“偷情”的恐慌感更是到达了巅峰。
宁时越的卧室在一层,而宁芋萱和宁菲的房间都在二楼。
天知道谢执砚用这样公主抱的姿势把她从一楼抱到二楼,中间发出的动静会不会引起母亲的注意,又或者运气不好直接和母亲打个照面。
带着这种担心,宁芋萱也不敢挣扎了,抱紧男人的脖子不敢出声。
见怀里的女人忽然间停止了动作,谢执砚低头看她,轻笑:“怎么突然这么乖?”
宁芋萱恶狠狠地瞪着男人:废话!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幸好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谢执砚抱着她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楼,把她放在了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宁芋萱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了。
谁知道她随口提了句“离婚”,男人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宁芋萱的身子刚沾上床,立刻指挥谢执砚:“关门,啊不,锁门!”
亲眼看到谢执砚把门锁好,宁芋萱这才心下稍安。
不过这口气也没松太久,很快男人就俯身再次压了上来。
宁芋萱裙子的腰带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被扔在一旁。
很快,谢执砚的衬衫也不再整齐,在她的手中变得皱巴巴的。
胸衣的金属扣被男人灵活地解开时,宁芋萱终于勉强清醒了半刻。
“不行……”她推他,“这里没有那个……”
紧接着,在看到谢执砚熟练地从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方形小盒子后,宁芋萱惊呆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还放在了我的房间里?我怎么都不知道!”
谢执砚眼眸中的墨色浓重,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上次我们在你的房间里被迫停下,之后的第二天我去买的。”
宁芋萱:“……”
这是谢执砚第二次在她家里留宿,至于第一次发生了什么……
宁芋萱无意识地攥紧了指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和掌心都开始隐隐发烫。
距离两人的第一次已经有一段时间。
可这是第一回 在她的卧室里做这件事,宁芋萱仿佛回到了大半个月前,紧张感甚至要更胜一筹。
每次一不小心发出声音,都会慌乱得忍不住屏住呼吸,接着很快又因为激烈的冲撞而破功。
循环往复。
被男人从浴室里抱出来,宁芋萱几乎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手机信息再次爆炸。
原本祝贺她新店开张的信息,在昨晚就差不多已经平静了。
宁芋萱疑惑地翻着聊天列表,最后在朋友圈找到答案。
谢执砚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华愿新店的开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