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系统让我当大佬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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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前也穿,当年在根据地的时候,还办过舞会呢。可惜这里条件简陋,下次回京城,我带你去玩,咱们大院里那些年轻人就爱这样的活动。”
又压低声音,偷偷跟孟秋说:“不带老二,他们父子三个,一个比一个不会跳,他爸跳起舞来,大刀阔斧,每次跟他跳舞,哎呦,一支舞能被他踩三脚!他大哥呢,跟他爸一个样儿。至于小屿,你猜他怎么着?”
叶女士卖了个关子,孟秋被勾起好奇心:“怎么着?”
“他呀,从来就没找对过拍子!”叶女士哈哈笑,“小时候让他陪我跳过一次,恼羞成怒,再也不肯跳了……”
孟秋想到那副场景,捂嘴偷笑。
季屿一回来就听到他妈拐带他媳妇去舞会,还爆出他的糗事。
他咳嗽了一声。
说坏话被当事人听见,叶女士毫不在意,她反客为主道:“咳嗽什么咳嗽?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听啊?”
老太太这两天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季屿心里清楚是什么原因,他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
即便如此,叶女士还是看他不顺眼,见他站在门口,装得跟个大尾巴狼似的,眼神却往小秋身上瞟,心里更加来气。
“非礼勿听后头还有一句,非礼勿看!”叶女士往前一站,挡住他的视线,在孟秋看不到的地方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还不赶紧下去做饭?”
孟秋忙要换衣服,下去帮忙。刚才她回来,要去做饭,叶阿姨没让。
叶女士拉住她:“不用去,你二哥‘能干’着呢,让他自己做,咱们再来试试另一件。”
叶女士在“能干”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讽刺意味拉满,季屿听懂了,但自知理亏,只好附和道:“嗯,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有“前科”在身,叶女士现在听他说这么一句话,都觉得他是故意在小秋面前装可怜,要不然强调“一个人”干什么?
叶女士在心里冷哼一声,将门关上了,转头面对孟秋,又是一脸慈和温柔的笑容。
“这件是不是长了些?明天我拿去让田桂珍同志再帮忙改一改。田同志的手艺真是不错,做的衣服一点儿都不输百货大楼卖的……”
又道:“我见你柜子里厚衣服不多,那块呢子面料和两团羊毛线,我也拿去给田同志了,请她帮忙给你做一身大衣,再织一个围巾。”
“毛线还是少了,回头等我回去,再寻摸寻摸,给你寄来,羊毛的,织成毛衣穿,才暖和呢!”
孟秋说:“我有毛衣,今年来驻地前才买的。不用给我织了,要不给二哥织一身吧?”
“他用不着,你二哥大男人,火力旺。他一天天不是泥地里打滚,就是山地里摸爬,给他穿,糟蹋了。”
叶女士心想,还羊毛衣?回头把老季穿过几年的毛衣寄过来就不错了,老二这个“土匪”,就配得上这个待遇。
孟秋见叶阿姨对她这么好,连秋冬的厚衣服都让人帮她做了,心里很是愧疚。
叶阿姨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她以为她真的是她儿媳妇,可实际上,她不是。
要是以后她知道真相,一定很伤心吧?
叶阿姨对她越好,她的负罪感就越重,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能尽力对叶阿姨好一点。
叶阿姨一个人坐那么远的车过来,他们白天却各忙各的,留她一个人在家,叶阿姨虽然不说,但心里或许会失落。
孟秋想了想,把手里的事往后安排,暂时减少工作,尽可能地腾出时间来。
这天,她中午就回来了。
叶女士道:“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不是让你中午在研究所吃吗?”
孩子有正事,她是来看看他们的,又不是来添乱的,叶女士就不让她中午特地回来来陪她吃饭。一来一回,不够费事的。
孟秋笑笑:“……妈,我今天下午没事了,我带你去逛逛吧。”
“工作完成了?好啊……”叶女士先是答着,忽然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孟秋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又喊了一声:“妈。”
婆媳两个第一次见面,由于气氛太尴尬,忽略了称呼。后来错过那个时机,特地改口有些奇怪。再后来就是叶女士发现端倪,逼问儿子,得知事情的真相,她更不好意思让人家喊她“妈”了。
总觉得跟自己助纣为虐似的。
是以,她主动提出,让孟秋喊她“阿姨”,两人就一直这么称呼着。
今天还是孟秋第一次喊她“妈”,叶女士连声应着:“哎,哎!”
她一激动,跑到楼上,没一会儿就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只巴掌大的木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碧绿的翡翠手镯。
叶女士将镯子连带盒子塞给孟秋,说道:“这镯子本来是一对,是我外婆传给我母亲,我母亲又传给我的。你大哥大嫂结婚时,我给了你大嫂一只,这只是给你的。”
孟秋要拒绝,叶女士抓住她的手,道:“你叫我一声‘妈’,就算不是给儿媳妇的,我还不能给女儿一件见面礼?”
孟秋心头一跳,总觉得叶阿姨话里有话,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怕引起怀疑,她不敢再拒绝。
叶女士叮嘱道:“现在不好戴出去,先收着,等以后有机会再戴。”
孟秋“嗯嗯”点头,扯开话题:“妈你吃了吗?”
叶女士说:“还没有。”
孟秋就道:“那咱们中午别做了,去食堂吃吧?”
叶女士捧场道:“好啊,正好我去看看这里的食堂怎么样。”
大夏天,食堂又是老三样,茄子、豆角和土豆。孟秋一样打了一份,又单独给了钱票,请炊事班的同志帮忙蒸了个鸡蛋。
炊事班的同志人真好,还给她点了一滴香油。
孟秋端着蒸蛋回来:“妈,你闻闻香不香?”
叶女士凑近闻了闻,点头道:“嗯,香。”
“里面点了香油。”孟秋满脸高兴,小声和她分享,一边说,一边将蒸蛋舀到她碗里。
她解释道,“妈,我不是自己舍不得吃啊。我们研究所食堂经常有鸡蛋,今天早上我都吃过早饭了,去的时候,沈老师给我塞了一个水煮蛋,后来碰到时老师,时老师又给我塞了一个。”
再说,他们家也吃得起鸡蛋,二哥还说,回头把后院的空地整一整,搭个鸡圈出来,到时候养两只鸡,专门下蛋吃。
叶女士没有推拒,道:“嗯,好,我知道。”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孟秋她爸妈去学校看她时,都特别关心她在学校的衣食住行,她将心比心,觉得叶阿姨应该也是如此。
她就从吃开始介绍:“不是每天都是这样的,偶尔也有荤菜,像是猪肉炖粉条、萝卜烧肉、豆腐炖鱼。有时候还有面条、馒头,还有一次做了猪油渣馅的饺子,白面的!”
虽然这样的时候比较少,她来到驻地这么久,就见过三次,平均下来,一个月改善一次伙食。猪油渣馅的白面饺子也只有那一次,就是二哥出去拉练那次。
但还是有过的,不算说谎,孟秋找补。
“我们一般在家里吃,有时候去赶集,或者去县城省城,碰到有肉,都会买一些回来改善伙食。红烧肉我们都吃过好几次了,二哥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吃,我个人觉得,比国营饭店做的还好吃!”
“真的啊?那回头我可得尝尝。”
叶女士哄起人来,跟季屿不愧是亲母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孟秋让她哄得越聊谈兴越高。
吃完饭,孟秋带叶女士去打卡下一个“景点”。
“这是驻地的阅览室,里面分上下两层,摆满了书……妈,偷偷告诉你,这些书还是二哥带队运回来的呢!”
“林师兄说,他们本来打算把这些书留在那里,放在图书馆封存起来的。是二哥坚持让他们把重要的书籍打包好,一并运过来。”
“那时候东西太多,车子要运送研究所里重要的仪器设备,这些书只能靠人扛马驮。大家一开始还觉得二哥太多此一举。结果后来所里的人出去出差,回去看了一眼,说图书馆的门早就被砸开了,里面乱糟糟的,留下的书被卖得卖,烧的烧,十不存一。”
“大家都心疼坏了,说幸亏当时听季连长的意见,把重要的书籍运了过来。”
孟秋满脸的与有荣焉,放在这里的只是部分,还有一些更加重要的书籍资料存放在研究所,有些甚至是孤本,要是损毁了,多可惜呀。
多亏二哥有先见之明。
参观完阅览室,她们又去了训练场、宿舍、礼堂,甚至是日常取水的小河。总之孟秋所知道的,二哥经常活动的地方,她都带叶阿姨转了一圈。
“有特殊训练任务时,不让靠近,但日常训练没关系,家属院里的小孩不上学的时候,经常趴在这儿看,有时候嫌弃不过瘾,还想翻进去。然后,就挨揍啦……”
“宿舍……二哥以前住的是那栋楼,我没进去过,据说是两人间。二哥说一人一张床,有桌子有凳子,条件不差……”
"文工团训练就是在这里,偶尔会表演节目,大家都会过去看。不过比起文工团,家属院里的小孩们更喜欢看电影……"
“我们用水就是在这里挑。二哥每天早上都会来挑水,顺便锻炼。二哥起得特别早,每天早上我起床时,他都已经把水挑回来了,有时候还顺带从山上带了些野果子回来。”
“妈,你别看我们这边偏僻,其实山里的资源可丰富了,每到春夏季节,山上各种野菜野果子,摘都摘不完。”
叶女士静静听着,目光从眼前的小河划过,循着小河的源头,看向不远处植被丰茂的山,仿佛能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山中走下来。
老二离家时不过十六岁,还是个半大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一个真正的青年了。
孟秋随手从路边摘了一根野菜:“……您看,这种是不是很像野草?其实它也能吃,它叫冬苋菜,既能炒着吃,也能煮汤。”
“家属院有的嫂子特别勤快,每年春夏都去山上采野菜,然后就晒了一院子和一屋顶。等晒成菜干,再收起来,保存好的话,可以吃一冬。”
孟秋觉得家属院里这些嫂子们特别厉害,她们身上有一种朴实的顽强的生命力,不管到什么恶劣的环境,都能以自己的方式扎下根,顺带喂饱家里嗷嗷待哺的五六七八张口。
孟秋想着叶阿姨应该没来过这边,或许对山上好奇,就问:“您想试试去摘野果、采野菜吗?明天早上咱们可以起来早一点,让二哥带我们去。”
她自己一个人,担心照顾不好叶阿姨。山上植物资源丰富也代表着一点,动物也多,如果只有她们两个上山,遇上野兔野鸡就算了,要是遇到大型动物,那可就糟了。
还是带上二哥好,有安全感。
叶女士说:“好啊。”
两人在驻地里东逛逛,西逛逛,说说笑笑,胳膊挽着胳膊,和睦得跟母女两个似的。
这就让家属院里一些等着看热闹的人大跌眼镜了。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比较复杂,婆媳两个似乎天生不对付。
有多少人家,小两口本来过得好好的,就因为婆婆在中间掺和,愣是搅和得小两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她们承认小孟确实有本事,是那种让她们意外、没想过女同志还能这样的本事,但不得不说,当儿媳妇这点,小孟做得可就不到位了。
不仅不到位,甚至可以说是处处踩在当婆婆的看不惯的点上。
比如,忙工作,不着家;
又比如,竟然让男人洗衣做饭干家务;
再比如,花钱大手大脚,手松得很,一点儿都不知道节约……
就这三点,哪个当婆婆的能看得惯呀?
孟秋的日子过得太舒坦,对比之下,大家当然羡慕嫉妒恨了。这回见她婆婆过来,难免产生一点看热闹的心理。
结果——
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来这一出?
说好的婆婆挑刺,两人干架,季营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呢?
大家都是这样流程,怎么就你们家不按常理来?
眼看着小孟她婆婆又是大包小包往她家搬东西,又是托人给小孟做衣服,还一做就是几件,又是亲亲热热挽着胳膊,一个喊“妈”,一个喊“小秋”。
等着看热闹的众人:哎呦喂,牙都要被你们酸倒了!
有人就道:“小孟的运气是真好!工作上有所长当老师,家里有季营长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来个婆婆,不挑刺就算了,还给她买这买那!”
旁边人听得也直点头:“是啊,什么好事都让她赶上了,一样是随军,咱们天天忙得团团转,还得不了一句好,小孟倒好,跟老天爷亲闺女一样……”
宋玉茹推着自行车过来,就听见她们在谈论孟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孟秋的运气怎么怎么好,仿佛她能像现在这样,全是因为运气好。
这话宋玉茹可就不爱听了。
她反驳道:“孟秋能有今天,是她自己有本事,跟运气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她自己足够优秀,能被研究所的人看中吗?更别提被谁谁谁收为学生了。研究所在这儿又不是一天两天,孟秋才来多久,在她之前,怎么没其他人能进去?”
“至于季营长干家务,别说得好像孟秋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怎么,洗的衣服全是孟秋的,没有他的?做的饭都是孟秋吃,他不吃?”
因为孟秋,之后又接触过几次,季营长以前的形象碎成了渣渣,现在给她的印象就是八个字——诡计多端,不怀好意。
宋玉茹持续输出自己的个人观点:“他有工作,孟秋又不是没有,谁工作更重要还不一定呢?凭什么家务就一定是孟秋干?”
“还有她婆婆,你们光看到她婆婆对她好,怎么没看见她对她婆婆好?她工作那么忙,还抽出时间陪人家满驻地溜达,还特地带人去看她儿子训练……”
“人家对孟秋好,难道不是因为孟秋值得。”
宋玉茹扪心自问,反正她是做不到跟婆婆处成这样的。她不否认孟秋她婆婆人不错,但让她一个人领着婆婆到处转,她是做不来。
孟秋领着她婆婆去她们文工团看她们排练时,一开始没说,团里的人还以为那是她亲妈呢。
宋玉茹小嘴叭叭,忒能说。
大家说不过她,就故意道:“宋干事,话不是这么说的,季营长这样的男人,和他妈这样的婆婆,总归是少见吧?当初你还跟季营长相看来着,你看,当时要是成了,现在掉进福窝里的不就是你了?”
宋玉茹一笑,问:“嫂子,你是在挑拨离间吗?”
说话的嫂子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有些尴尬。
宋玉茹道:“别说我跟季营长一直没正式相看过,就算有过又怎么样?难道相看过的男女同志,还不能另行婚嫁了?旧社会都没这么封建!”
说话的嫂子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能说她:“牙尖嘴利……”
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怎么说起这事,一点儿都不知道害羞?
等宋玉茹带着胜利离开,她还小声道:“得亏没嫁到咱们家属院来,要不然又是一个不好惹的!”
她还有个表姐在这儿,一个人都这么能说了,再有个帮手,还得了?
宋玉茹不在乎她们怎么议论她,她长得这么漂亮,舞蹈跳得又好,从小到大,议论她的人还少吗?
多几个,少几个,无所谓。
她是过来找孟秋的,宋玉茹将自行车推进院子里,扬声喊:“孟秋?孟秋?”
听见声音,孟秋推开窗户,钻出脑袋:“玉茹?你怎么来了?”
“快下来,有东西给你!”宋玉茹招手,将车子停好,走进屋,叶女士在堂屋,正在玩那台孟秋亲手做的收录机,宋玉茹打招呼道,“阿姨好。”
叶女士和善地笑笑:“你好,来找小秋吧?快过来坐。”
她起身去给宋玉茹倒了一杯水,宋玉茹没客气,接过来喝了一口,品出了点甜味:“唔……蜂蜜?”
叶女士夸她舌头灵:“是的,上次跟人换的,社员们采的山上的野蜂蜜。你们跳舞消耗大,喝点蜂蜜水对身体好。家里还有三罐,等会儿走的时候,带上一罐。”
宋玉茹婉拒道:“阿姨不用,我宿舍里有红糖……”
孟秋从楼上下来,走过来道:“红糖和蜂蜜又不是一个东西,带上吧。一共三罐,我留一罐,你拿一罐,还有一罐等妈回去,给妈带上,刚刚好。”
宋玉茹瞥了一样她婆婆,见她脸上没有异色,才点头答应。
孟秋问:“给我什么?你这段时间不是忙着排练吗?”
虽然距离国庆节还有一个多月,但是文工团的排练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了。玉茹他们任务可重了。
“是在排练,不过今天有空。”宋玉茹拿出一包糖果,放在桌上,“呐,给你的,我的喜糖。”
“喜糖?”孟秋一下子惊了,“什么时候的事?你结婚了?”
宋玉茹“噗嗤”一声笑了:“没结婚,算是过了明路。”
她爸妈之前不太看得上张剑,因为表姐嫁了一个军官,就总希望她也嫁一个。前段时间终于松口,趁着有空,他们就先把事情定下了。
“不过只是定下,我还不想那么快结婚,主要是不想那么快生孩子。”
他们跳舞的,说起来就是吃青春饭的,结婚或许没什么,但一旦生孩子,形体、状态难免受到影响,很可能一个孩子生完,舞台上就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宋玉茹不想那样。
她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以前我们团里有个前辈,身体条件特别好,为人也很用功,舞蹈类的节目几乎是她一枝独秀。结果才二十二岁,正是舞台上最好的年纪,突然跟人结婚了,紧接着就怀孕生子,再也达不到之前的水平了。”
“当时那个前辈是团里重点培养的人,我们领导就担心她会这样,苦口婆心地劝她,说‘你还年轻,暂时别急着成家’,结果还是突然来了这一出,把我们领导给气坏了。”
“所以我们现在就多了一条规定,谈对象也必须报告团里。”
孟秋很自然地说:“不结婚就不结婚呗,你不是才二十一岁吗?”
这个年纪,放在她前世,才大学毕业呢,结婚都算是早婚。
宋玉茹笑了,很高兴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
她父母就不一样了,以前是劝她抓住机会,在部队找个条件好的,现在是让她既然跟张剑在一起了,就早点结婚把人抓住。
好像她的事业只是她这个人的一个装饰,好让她更好找对象一样。
她跟孟秋吐槽,孟秋能理解,她说:“思想的解放是任重而道远的,只有越来越多的女性在自己的领域走出一条路,才能让后来者看到希望。”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不放弃自己的舞蹈事业,哪怕成家后真的不能跳了,还可以教别人跳,或者参与编舞工作。”
她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像宝石一样,孟秋很不想她的光彩被生活琐事磨灭。
那就太可惜了。
宋玉茹握紧手里的杯子,她认真点头:“嗯,我会的。”
她愿意和张剑在一起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答应等到她二十五岁之后再结婚。
宋玉茹有想过,四年时间,张剑会不会变,但思考过之后,她还是觉得即便他改变,她也不会后悔。
说完这件事,宋玉茹又闲聊道:“前几天暴雨,山上冲出东西了,你知道吗?”
孟秋摇头:“什么东西?”
“好像是有个墓。”
“墓?”
“嗯。”宋玉茹说,“据说是暴雨冲塌了一处地方,露出了下面的盗洞,有生产队的社员想着雨后蘑菇多,去山上采蘑菇,结果掉进洞里去了。”
“他人一直没回去,生产队的人上山去找,就发现了那个地方。”
孟秋好奇:“真的是盗洞吗?有没有说是什么时期的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家好像都在传里面有宝贝。”
真的假的?要是有这个传言,岂不是会吸引很多人去寻宝?
果不其然,没两天,连家属院的人都听说这个消息了,纷纷结伴而行,上山寻宝。
大家还知道不能瞎说,都借口是上山挖野菜的,可个个都奔着一个地方去,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季屿回来时,孟秋她们就和他打听。
“二哥,真的有墓吗?”
季屿道:“确实有这件事,初步估计,可能是个大墓,那个被意外冲出来的盗洞都有年头了。”
孟秋惊讶,竟然是真的。
“那里面有宝贝也是真的吗?”
“不是,目前还不知道墓底下具体什么情况,但检查出来的盗洞数目不少,估计有宝贝也早就被盗走了。据附近的村民交代,那些盗洞很可能是小鬼子打的。”
“小鬼子?”孟秋和叶女士异口同声,但凡是华国人,对小鬼子这三个字就没好感。
季屿点头:“据生产队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回忆,最早还处于前青末年,就有外国人假称是商人进山考察,后来在全面入侵华国后,直接将各种大型工具运了进来,运送的人还有身穿R国军服的。”
“那墓里面是不是都让他们掏空了?”叶女士压抑着愤怒,“这些强盗,那些年,咱们国家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都被他们偷走抢走了!”
孟秋也很生气,能让那些小鬼子这么大费周章地过来偷盗,墓里面的东西不说是国宝,肯定也是很是历史价值的东西。
却让小鬼子偷走了,真是气人。
叶女士毕竟年长,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感慨道:“落后就要挨打,还是当时咱们国家太落后,才会让强盗闯进家门,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
孟秋咬牙,落后只是一时的,等他们国家强大起来,让他们主动还回来!
他们只是聊了几句,没想到这件事还有后续。
季屿要带队出任务。
任务就跟山上那个大墓有关系,原来那个说墓里有宝贝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人特意放出来的。
当初那些小鬼子离开时,不知道是不是抱着还想再次回来的想法,对盗洞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遮掩,反正从外表看是看不出来,这么多年也没人发现。
这次之所以有盗洞被冲出来,是因为有人又进去了。
那些人中有人出了意外,盗出的宝贝似乎是失踪了,团伙中的其他人经过一番查探,怀疑东西还在山上,这才放出流言。
他们没想真的让别人把东西拿走,只是借流言,吸引外人上山,人一多,他们藏在里面就不显眼了。
但部队不是吃素的,流言出来得不正常,他们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只是故意没管,就是等着人主动跳出来呢。
现在团伙抓住了,但审出来这些人后面还有一条完整的倒卖文物的路线,很有可能与国外势力有关。
季屿这次带人就是追查这个的,他们需要尽快出发,早一步就可能少一件文物被倒卖出境。
任务相关,季屿只能挑着能说的跟她们大概说了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都不在驻地,具体回来时间要看任务情况。”
孟秋和叶女士都表示明白,让他放心出任务。
孟秋知道二哥估计不放心她,她就保证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不出去,就在研究所地待着,平时需要我就叫玉茹或者芸姐来陪我。”
季屿知道像这样的分开以后还会经常发生,他有自己要做的事,小蝉也有。
他唇角绷直,顿了顿道:“……好。”
叶女士看一眼儿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本来打算这两天就回去的,现在看儿子这个紧张的样子,还是再待几天吧。
她道:“我难得来一次,等你回来我再走吧。”
这个倒霉儿子终于意识到老母亲的好,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叶女士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季屿出任务,家里只剩下婆媳两个。一人一间房,一点儿都不影响。
远在京城的季首长等了又等,原定计划早该回来的人还是不见踪影。
季首长:奇怪?不是发电报说快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叶女士一直等在季屿他们归队,才启程回京。
来的时候,她大包小包带了不少行李,回去的时候好一些,但也有两个包裹。
一个装的是这边找的各种山货,其中还有叶女士自己亲自上山采的野菜,晒干了的。
另一个方方正正,包裹得很严实,里头装的却是一件礼物,孟秋借用实验室的工具做的,给远在京城的季首长的。
站台上,叶女士和两人告别,趁着孟秋不注意,私下里叮嘱儿子。
“你要记住,人是你坑蒙拐骗来的,将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对不起人家!”
叶女士表情很严肃。
季屿点头:“我知道了。”
叶女士上了车,和两人挥手,对孟秋道:“有空回去看看,家里什么都有。”
孟秋道:“好。”
火车发动,载着叶女士远去,几天之后,翘首以盼的季首长终于等到人。
“不是早就说要回来了吗?怎么搞到现在?”
叶女士不想说话,坐车坐太久,累。
季首长看她这样,也没有再追问,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警卫员把行李提上。
季首长看了看两个大包裹,又忍不住问:“什么东西?怎么回来还带这么多行李?京城什么没有?”
叶女士靠在椅背上,指了指稍小点的包裹:“不乐意要?这个,你小儿媳妇送你的礼物,她亲手做的。”
季首长惊讶:“给我的,礼物?还亲手做的?”
这个小儿媳妇这么上道?
季首长摸摸包裹,猜不出是什么东西,矜持地咳嗽了声,决定了,不管是什么,就算只是几块砖,自己也要夸好砖好砖,拍人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