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系统让我当大佬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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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讨论,需要她的,她先记下,稍后去实验室看看。
除了遇到的问题,这段时间,项目组也有了一些新成效,首先就是火箭筒小组,第一版已经通过试验了。
孟秋翻看着实验报告和试验结果,表扬道:“很好。”
火箭筒的理论部分是她当时在101带他们做的,但实验部分基本上都是他们自己完成的,顶多在遇到问题时寻求帮助。
总的来说,性能还是达到了她预期的要求的。
被夸奖了,越霖三人很高兴。
孟秋道:“今天下班后,你们和我一起回去吧,给你们带了礼物。”
啊?还给他们带了东西?一般来说,都是学生给老师带。
虽然老师年纪跟他们差不多大,但她真的在认真地当一个老师。学业上关心他们,生活上也关心他们。
三人互相看看,道:“谢谢老师!”
“去吧。”
枪械上也有进展,这部分顾师兄去管了。
接着是辅助装备组,他们改进了红外探测器的技术,使红外成像仪成像更加清晰,除此以外,还研究出了一种□□。
孟秋道:“这个不错!”
这个可以在特殊情况下使用,比如解救人质,或是需要俘虏。
□□有了,是不是还可以研究一些其他的,比如:“信号弹、烟雾弹、闪光弹。”
辅助装备组的人唰唰记下来。
孟秋道:“协助咱们试验的小队已经回来了,他们经过了实战,有了一些新的反馈,咱们尽快安排人去记录,回来咱们再讨论,看看下一步怎么操作。”
“好。”
不管具体怎么操作,孟秋得看看哪里还能腾出点人手来,火箭筒组应该可以,第一代先用着,后续有需求了再改进。
她问:“所里是不是来了新人?”
她好像看到了几个新面孔。
林亦寒道:“是,是一些下放人员。”
“平反了?”
“没有,是张副所向上面申请的。”
之前张副所就打起了这个主意,却因某些人的阻拦,一直未能实现。
在小师妹他们出差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沈教授等人联名,促成此事。
沈教授他们的意思是,将那些问题不是很严重的调到类似像他们这儿的偏僻的基地里,让他们发挥所长,大不了限制他们出行,不让他们和外人接触,这样就算他们真有什么反动想法,也无法实现。
“沈教授他们说得很中肯,没想到却被某些人批评,说是仗着资历为反动派说话,到底想干什么……”
“沈教授气的差点飞过去和他们当面理论,说不辩出个黑白,他沈远山三个字倒过来写。”
孟秋生气:“还有这事?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从在京城见面到回来这一路上,都没听老师说过这事。
林亦寒道:“沈教授肯定是怕你们担心。放心,没事。后来大领导发话了,批准了这个建议,说可以酌情考虑。”
“我们所里这次就进了五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张教授的同学呢。以前他们在学校,并称为无线电系双杰,结果现在……唉!”
那人和张教授差不多大,现在两人站在一起跟两辈人似的。
“来所里那天,张教授去接的人,邀请老同学加入他的实验室,施同志一路沉默寡言,直到到了实验室,摸到实验器材时,老泪纵横。”
“张教授让人都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一个人。胡晓梅他们在外面听到了一点声音,唉,反正就是听得人心里发酸。”
两人沉默了片刻。
林亦寒笑道:“现在好了,张副所说后面还会有人,所里人多了,大家也能轻松点了。”
孟秋咳嗽了一声,略显心虚:“这个嘛……”
林亦寒看着她的表情:“不是又有新项目了吧?”
“嗯……算是吧。”
林亦寒:“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他师妹每回出门都有新点子,何况这回还是去国外的军事博览会。
孟秋道:“我保证,这次的比较简单,真的!”
她打算拉一个小组搞智能手表,通过这次亲身体验,她觉得智能手表还是很有前景的。
之前她给她和顾师兄做的比较简单,且因为时间来不及,部分关键的地方偷偷使用了系统实验室。
现在需要挪到现实实验室,把某些地方适当地调整调整,提高性价比,实现批量生产,小批量也行。还可以分成两类,一类去除攻击手段,做成健康监测手表,另一类则是提供给特殊人群。
说不定,这也能成为他们国家的一个王牌产品。
多多开辟点挣钱的路子,因为她接下来估计要花钱了,还是大钱。
在孟秋忙着安排人手开展新项目时,季屿也在忙,他忙的不是工作,而是一件私事。
季屿在日历上用手指画了个圈,还有两天。
他在心里暗暗道。
孟秋看着他往外走:“二哥,今天晚上也要出去跑步吗?”
“嗯。”
季屿的背影莫名有几分急切,似乎是怕孟秋追问什么
孟秋挠挠头,二哥最近锻炼好像有些频繁啊。
这就是比你强的人比你还努力?嗯,学到了。
两天后的清晨,孟秋蹲在院子里刷牙,意外地发现二哥今天早上竟然没有晨练。
孟秋漱了漱口:“二哥,今天不用晨练吗?”
“今天请了假。”
“嗯?是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可以休息吗?半天就好。”季屿顿了顿,“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孟秋心跳加速,她移开视线,故作自然:“好、好啊。”
山里越往里走,植物越发繁茂,两边高大的林木矗立着,叶冠遮蔽了日光,林中很是凉爽。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树梢传来,人从树下走过,几只鸟倏忽飞起,飞向天空。
孟秋手搭在眉上,抬头往上看,风轻云淡,秋高气爽。
季屿伸手,孟秋扶着他的手臂,跨过地上粗张遒劲的树根,云川省的山里好似一个巨大的植物园,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有趣的植物。
“累吗?”季屿问。
孟秋摇头:“不累。”
虽然她从来没来过这儿,但像是常有人走过,早已走出了一条路,并不崎岖。
大概半个小时后,季屿停了下来,前面没路了,孟秋疑惑:“二哥,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季屿没说话。
孟秋绕过他,上前,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面前是一片花海,整个山谷盛开着各色的格桑花,白的、紫的、粉的、黄的,风吹过,花枝摇摆,像是在向他们招手。
季屿先下去,他站在下面,笑得很温柔,向孟秋伸出手,孟秋把手递给了他。
如果说从上面看是震撼,置身其中便觉得梦幻。
山谷中间有一个湖,湖水清澈,似一面镜子,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像一块蓝宝石,周边是各色的花朵,五彩缤纷。
“像一幅画一样。”孟秋惊叹,“二哥,你怎么发现这里的?这个时节,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大片花?真好看!”
她摘了一朵花,别在了耳朵上,转过身,笑盈盈地问:“二哥,好看吗?”
季屿没有看花,只是注视着她:“好看。”
孟秋挠了挠耳朵,有些不好意思。
季屿问:“我可以送你一朵花吗?”
“嗯?”
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慢慢摊开,掌心躺着一枚珍珠戒指。
是那颗粉色的珍珠。
银色的戒托中间镶嵌着唯一一颗粉色珍珠,四周弯曲成花朵形状,花蕊处点缀着细小的钻石。
在阳光下,珍珠与钻石的光泽交相辉映。
原来是这朵“花”。
季屿提前准备了很多话,私下里演练过许多遍,但真正站在这里,像是有什么梗在他的喉咙。
他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
第一次见面,他倒在她面前,她惊慌失措的眼神,醒来后,额上的湿手帕和身边放着的药。
暴雨的夜晚,他们被困在山上,挤在一处小小的洞穴里,分享唯一一块食物。
漫天星河,她说你不要放弃,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星星落在她的眼里。
最后一面,她站在山坡上对自己挥手……
一切的一切,最后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她。
“小蝉……”他换了一个称呼,神情郑重,“孟秋同志,你愿意和我结为革命伴侣吗?不是协议婚姻,不是工作所需,是……”
“我爱你。”
他轻声道。
阳光照在季屿的身上,在她没有回答的时间里,仿佛连风都停下了。
“季屿同志,”孟秋开口,眼中带着笑意,“我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想带你回家。”
她从兜里掏了掏,张开手,手心也躺着一枚戒指,一枚简单的素戒,却是男士的尺寸。
“所以,你愿意和我交换戒指吗?”
“我愿意……我愿意。”季屿一把抱住了她,紧紧的,头搭在她的脖颈处,眼睛微微湿润。
天气晴朗,水波荡漾,微风拂过,漫山遍野的花轻轻摇曳。
回去的路上,季屿紧紧地牵着孟秋的手,像是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他示意手上的戒指。
孟秋手里拿着一枝花,神情骄傲:“在港城的时候。”
季屿想起那天她圈着自己的手指把玩:“是那时候?”
“嗯!”
演习结束,她就打算和二哥聊聊,可惜二哥临时有事,后来在港城看到他,就有了这个打算。
季屿一想到那个时候她在偷偷准备戒指,嘴角的笑容就忍不住。
孟秋问:“二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里?是不是早就有带我过来的打算了?”
“嗯,之前有一次拉练,张哥他们发现的。演习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
不过那个时候花还没开,他本来想等到纯谈,花开得最灿烂的季节。但现在又不想等了,因为迫不及待想告诉她。
“咦?二哥,那你这些天天天锻炼是为什么?跟这件事有关吗?”
季屿神情不自在,简洁道:“山上的路不好走。”
孟秋瞬间明了,所以,通往山谷的那条路并不是不崎岖,只是在她走之前,他已经先行开辟过了。
孟秋心头鼓涨,一股暖流从心脏向四肢蔓延。她偷偷吸了吸鼻子:“万一我今天没有时间呢?”
季屿道:“我提前打听过。”
“嗯?”
“问过你师兄他们。”
“那你早上还问我?”
“有时间不代表你愿意来。”
“二哥,”孟秋喊了一声,季屿回头,孟秋认真道,“我愿意的。”
季屿觉得自己今天格外不争气,简单的一句话,他的眼眶又红了。
家属院的嫂子们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
就比如现在,大早上,一人收拾好了等另一个人,两人一起出门,肩并肩一起去上班。
晚上回来还是一起,一个做饭,一个摘菜。摘菜的那个问:“二哥,这个能吃吗?”。
另一个就从屋里跑出来,看了看说:“能吃。”
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丝毫不在意形象。
说完就要进去,那一个道:“等下。”把篮子放下,顺手帮他把松了的围裙带子系紧,两人有说有笑地进屋。
怎么就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呢?
早晚还不够,偶尔大清早或是吃完晚饭,两人还去山上溜达一圈。回来的时候,小孟手里捧着一束花,就是山上随处可见的野花,笑得比花还灿烂。
嫂子们深感疑惑,怎么回事?你俩结婚不都三四年了吗?照理来说,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整得跟新婚似的?
真是奇了怪了。
看吧,两人又溜达到田里了。
一个蹲在田埂上,看个水稻看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有啥好看的,另一个站在旁边,似乎是在给她挡太阳。
她们在田里干活,他俩在田埂上看风景,就问她们啥心情。
嫂子们道:“这都十月了,这日头还能给小孟晒化了?去去去,赶紧回去,忒气人!”
孟秋笑呵呵的没动,问道:“田里种的是水稻吗?是不是要收了?”
“是啊,最迟十月下旬之前必须收,要不然十一月种晚稻就来不及了。”
孟秋问:“那现在怎么还不收啊?”
距离十月下旬也没多长时间了。
“一看你就没种过地!”嫂子们说她,“这稻子什么时候收,那都是有讲究的。”
孟秋做出愿闻其详的姿态。
“俗话说得好,早收怕不熟,晚收怕下雨。”
“早收,稻子还没长好,有的稻穗看着多,实际上都是瘪的。别小看这点差距,一棵两棵不算什么,一亩两亩能差不少呢!”
“晚收要是碰到刮风下雨就糟了,稻子全倒了,不仅不好收割,稻穗还容易断。收回来要是接连几天都没太阳,那就更糟糕了!”
“哦,原来里头还有这么多学问。”
“所以啊,想多弄点粮食不容易啊!”
孟秋又问她们:“用什么收割?”
嫂子们拿着镰刀比划了一下:“这个呗。”
“只有这个吗?”
“那还能有啥?”
“比如机器什么的。”
“机器?”嫂子们一脸懵。
孟秋点点头:“嗯,明白了。”
明白啥了?
孟秋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季屿把她身上粘的草屑摘下来,两人说着话走了。
嫂子们互相看看,吐槽。
“终于走了,跟来视察工作似的。”
“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看看小孟这日子过的,打从来家属院,就没干过活!”
“谁让她有工作啊?人家两个人,两份工资,又没个孩子,这日子,能不轻松吗?话说,他俩都结婚几年了,怎么还没孩子?”
“工作忙吧?小孟那工作动不动就出差,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以前不是还有一次去了都快一年了吧?她这也没时间生孩子啊……”
第二个发现异常的是研究所里的人。
时教授和沈教授两位老师自然不用说了,一个比一个眼明心亮。一个照面,打量几眼,心里就清楚了。
两人私下里嘀嘀咕咕一阵,开了个小会。会议内容要是被孟秋知道,她能表演一个原地冒烟。
两人讨论的是是否需要给小徒弟安排计生用品,同时要找时间和季屿谈一谈。
谈什么呢?
比如,精神交流比身体交流更美好、柏拉图式爱情的可行性……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两位老师能理解,他们不是老封建,但是吧,放到自家孩子身上,难免多操心些。
谈情说爱可以,咱们克制点,进行一场健康的、有益的、积极向上的、循序渐进的感情。
两位老师达成了一致的看法。
除了老师们,组里的同伴们也注意到了,组长最近看起来心情很好呀。
“组长,最近是不是有喜事?”
“怎么这么问?”
同伴们说:“最近笑容明显增加。”
孟秋摸了摸嘴角,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就不一样。组长,到底什么喜事啊?”
孟秋把嘴角往下压了压:“嗯……秘密!”
看来肯定有喜事,以前组长也总是笑容满面,但最近嘛,笑得格外的甜!
两个师兄对视一眼,若有所悟,不等他们关心关心师妹,就被老师叫去了。
听完老师的嘱咐,两人:“……”
所以,老师你们不好意思亲自说,就把这项任务交给我们?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面面相觑,这事怎么说呢?找人家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尴尬了?
就算他们同为男性,也不好意思直接和“妹夫”说,我们师妹身体不好,所以你们咳咳……克制点。
“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季营长?”林亦寒直挠头。
顾鹤年推了推眼镜:“今天。”
“这么快?那怎么跟他说?”
顾鹤年道:“带他去医院。”
林亦寒眼睛微亮,哎,这倒是个好主意!
小师妹定期在医院做检查,医生对她的身体情况很了解。让医生从专业的角度给予建议,有理有据。
主要是不那么尴尬。
季屿对两个“大舅哥”同时找上自己很意外。两人同为小蝉的师兄,私下里也有比较,一般有事,都是各找各的,像这样一起来找他,还是比较少见的。
什么事需要两人一起出马?
林亦寒开门见山,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去趟医院。”
好端端地找他去医院?季屿拧眉:“小蝉出事了?”
“不是不是,就是有件事。”
林亦寒语焉不详,季屿更加疑惑了。
到了医院,去的是定期给小蝉检查身体的那位医生处,两人先进了办公室,聊了一会儿,出来,示意他进去。
季屿不明所以,林亦寒伸手:“请。”
片刻之后,季屿从里头出来,等待的两人“唰”地围上来。
“咳咳……听明白了吧?”
“医生说的话,得遵医嘱!”
季屿:“……”
真是谢谢你们了。
季屿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小蝉的老师和师兄们真是操心太多,他能说,他和小蝉至今还是分房睡的吗?
说起来都心酸,结婚四年零六个月,除了回京城或是有其他人在,他连一个房间都没实现。
更别提一张床了。
一开始是因为要装正人君子,装着装着把自己套牢了。面对小蝉信任的眼神,他总感觉自己耍手段有点不是人。
正式在一起之后,总算名正言顺了,却因为分房睡太久,没好意思直接提。
白天才在一起,晚上就想睡一个房间,这不是显得太不怀好意了吗?
顾鹤年盯着他,林亦寒苦口婆心地说,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吧?”
季屿抹了把脸:“……我知道了。”
两人还是看着他,季屿:“我保证。”
两人满意了,这个“妹夫”的人品还是值得相信的。
而人品值得信任的季屿心里在想,距离那天都好几天了,进一步发展也该提上日程了。
季屿暗中制定作战计划。
第一晚,散步聊天,洗漱完,各回房间,季屿特地换了身衣服,敲响了孟秋的房门。
孟秋正坐在椅子上擦头发,她扬声道:“请进。”
季屿推开门,一本正经:“小蝉,收音机好像坏了,没有声音了。”
孟秋放下毛巾:“我看看。”
她拿出工具,将收音机拆开检查,一通捣鼓:“好了。”
“好、好了?”
“嗯,小问题。”孟秋打开开关,调了调频道,收音机里发出声音。
季屿:“……”
他本来的计划是借着修收音机拖延时间,顺理成章留下来,谁知道这么迅速?
早知道就制造个大问题了!
A方案夭折。
第二天,孟秋有事,季屿先回来,一进家属院就听到有人在说:“今天那大暴雨来得太突然了,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外面晒的衣服都淋湿了!”
季屿脚步顿了顿,天赐良机?
“被褥被淋湿了?”
季屿面不改色:“嗯,晒在外面,没想到突然下雨,早知道今天不该抱出去晒的。”
“湿的多吗?”
季屿带孟秋去看了看,孟秋看着那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被褥:“都湿透了,这怎么睡啊?”
季屿道:“实在不行,就睡床板吧。明天要是不下雨,拿出去晒晒。”
“那怎么行,晚上还是有点冷的。而且湿成这样,一天都不一定能晒干。”
季屿一脸懊恼:“都怪我,没注意天气变化。”
“突然下雨你也不能控制呀。”孟秋安慰,她道,“二哥,你等下。”
季屿:“?”
他就见孟秋回房间,打开柜子,抱出一床被褥和……毯子?
这都哪儿来的?!
孟秋把被褥毛毯递给他,道:“之前妈怕我们冷,寄来的棉花,请田嫂子帮忙做的。毯子是我以前从哈市带回来的。二哥,你先用着,估计可能有点热,不然咱们把凉席铺上面?”
冷热中和一下。
季屿看着面前的东西,笑不出来。
“……好。”
B计划,卒。
接连两次失利让季屿略丧气。
张云起见状,心里实在好奇:“怎么了?”
前两天不是还高兴得跟打了胜仗似的吗?今儿就这副模样?
“来,说说,说出来……”让他高兴高兴,不是,“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季屿犹豫了一下:“你有没有……被嫂子赶出房间过?”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有这时候?”张云起八卦,“说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因为什么?小孟同志脾气那么好,都能把你赶出去……”
季屿凉飕飕的眼神扫过去,起身,张云起拉着他:“哎呀哎呀别急着走嘛,我给你传授传授经验!”
“首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既然被赶出来,肯定是犯错了,是吧?该装孙子装孙子,反正在自个儿家里,丢脸就丢脸呗!”
“第二点,多干活,勤快点……哦这点你好像不需要,你们家洗衣服做饭你都快一手包揽了。”
“第三点,也是最有效的一点,死缠烂打不要……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
季屿懒得听了,就不该问他,他这些经验不具有参考性。
第三晚,孟秋在楼下洗漱,季屿在楼上房间里,他盯着床铺,又看了看手里的水杯,蠢蠢欲动。
他要是说不小心洒上的,小蝉能信吗?
楼下,系统在给孟秋打小报告。
“他竟然打算把水洒床上!”
孟秋问:“你怎么知道?”
系统道:“当然是通过他的行为举止眼神心理推断的,准确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系统像个侦探一样:“昨天早上出门,根本就没有晒被子,肯定是他故意的!”
季屿从楼上下来,系统用数据流在他周围模拟出八个字,左边“心机深沉”,右边“不怀好意”,还是动态的,八个字围成一个圈,绕着季屿的脸旋转。
孟秋差点笑出声,季屿不明所以:“嗯?”
“没事没事……”
季屿拿着水杯去外面刷牙,孟秋跟了出去。他刚含进一口水,孟秋语出惊人:“二哥,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睡啊?”
“咳!咳!咳咳……”
咳嗽声惊天动地,季屿从脸上一直红到了耳根,还好他肤色深,又是晚上,不明显。
“二哥,没事吧?”孟秋给他拍了拍。
“没事咳咳……”
孟秋去给他倒了杯水,季屿喝了两口,总算好些了。
“你……我……”,季屿试图辩解,见孟秋看着他,承认道,“是。”
“哦。”孟秋扣了扣手指。
晚风轻拂,草丛里传来几声虫鸣。
过了一会儿,孟秋开口:“我的东西多……”
季屿立马道:“我东西少。”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需要一个书房,一个单独的书房。”
孟秋说完,不等他说话,便进屋了。
季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睛“蹭”一下亮了。
他快速收拾好自己,上楼,随便打包上几件衣物,东西带没带全不是关键,重要的是抓住时机,今晚就把这件事定下来。
房门没关,孟秋坐在床上看书,季屿走进去,清了清嗓子:“我先把衣服放好。”
孟秋“嗯”了一声,没抬头。季屿走到衣柜前,伸手拉开衣柜,心里像炸开了烟花,噼里啪啦。
衣柜中,所有的衣物都放在了一边,已经给他腾出了位置。
十月下旬,再舍不得,地里的稻子也要收了。
家属院的嫂子们戴上草帽,拿上镰刀,做好了抢收的准备。
家里孩子大一点的,能充当半个劳动力,这时候也跟着一起去帮忙吧。孩子小的,也安排了活,负责去食堂打饭,这段时间她们可没空回家做饭。
虽然有男人在,但男人也有事,天天训练,回来衣服都能拧出水来,她们嘴上不说,心里也心疼,自己多干点,男人也能少干点。
到了地里,嫂子们却发现田旁边的空地上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怪模怪样、没见过的机器。
“这是啥?干啥的?”
有嫂子问,见小孟在机器旁边,张口要喊,却见她身边还有其他人,像是研究所的,穿的齐齐整整,戴个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
那人在机器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不时和小孟说两句话,喊她“组长”。
又见一个人从地里上来,直接喊小孟“老师”,明明看着跟小孟年纪差不多大,态度却十分尊敬。
嫂子们顿时不敢叫她了。
她们以前只知道小孟工作忙,却不知道原来她在研究所里,竟然这么厉害?
嫂子们问先来的人:“那是干什么的?”
“说是能帮助收割稻子的机器。”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机器?怎么收割?”
“不知道啊,小孟说等会儿要先试验一下。”
“试验?”
机器准备好,孟秋问嫂子们谁愿意试验,嫂子们听她解释了一遍具体怎么试验,没人吭声。
这玩意也不知道行不行,直接放田里,万一割坏了,她们辛苦一整年,播种、除草、除虫、施肥、灌溉,好不容易到了收成的时候,这不白瞎了吗?
大家不愿意,田嫂子左右看看,举起了手:“我来!”
田嫂子有心支持孟秋的工作,可惜她家的地在里面,田埂太窄,要是过去,必然要经过其他家的地。最好的方式就是从边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