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系统让我当大佬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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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乔主任笑眯眯地和他们告别。人离开,孟秋擦了擦汗:“乔主任,真犀利呀!”
高扬给她透露小道消息:“据说,乔主任以前是干情报工作的。”
难怪这么专业!
虽然还没有和其他人接触,但756基地已经给孟秋留下了卧虎藏龙的印象。
进入实验区,孟秋心里暗暗道,必须得拿出全部本事!
“老师!”高扬喊了一声。
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男人走过来,相貌气度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仙!
明明穿着一身旧棉袄,却像身着一袭长衫,手拿书本,从校园中翩然而过的诗人。即便眼角已经有细纹,可看着就让人有种翩翩公子的感觉。
唯一不搭的就是他脸上戴的眼镜,眼镜腿似乎是断了,用胶带随意地缠着,在这副谪仙般的面孔上,稍显突兀。
孟秋想起了另一个人。
不知道陈国平是不是在模仿大师兄,几次见面,他都装得一副翩翩有礼的样子。然而,即便他西装革履,戴着精致的金丝眼镜,站在大师兄面前,也像个赝品。
还是九块九包邮,买回来也要被顾客大骂“商家含泪血赚九块”的那种。
大师兄一开口,打破了他身上那股神仙范儿。
“听说你们在国外让那个白眼狼吃了大亏?”
“嗯,是的。”
大师兄赞赏有加:“做得好,有机会,多多益善。”
孟秋:大师兄这么直接的吗?
高扬冲她使眼色,没错,他老师就是这么爱憎分明的人!
大师兄道:“你写的那篇文章我看了。”
秘密基地不是想来就能来的,为了敲开秘密基地的大门,孟秋尽全力写了一篇关于“风犬”导弹的分析兼改进文章。
其实她更想写激光导弹,奈何找不到借口,M国可没给她机会了解激光导弹的内部结构。
倒是能往陈国平身上推,但他要是能让她知道得那么清楚,别人真得怀疑陈国平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大师兄说:“……关于岸舰导弹,在此之前,基地已经开展研究,采用的是常规的制导方式,射程较近。高扬回来时,提到了R国的那款导弹,给了他们很大的启发。”
“他们重新调整了部分思路,只是因为没有亲眼见到,有些地方还是不甚明了。高扬……”
大师兄摇头,嫌弃道:“这小子一知半解,半通不通。”
一旁的高扬面露羞愧。
虽然那款导弹的详细解析是他们共同完成的,但实际上他们每个人只负责一部分,整体都是由小师叔把控。若论谁对那款导弹最了解,毫无疑问,一定是小师叔。
大师兄道:“你的那篇文章送来,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他们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要找你。”
话音刚落,岸舰导弹组的池修筠就找过来了。
“裴工,听说孟同志到了?”
池修筠打量了一下:“这位就是孟同志吧?哎,你好,你好!”
他自我介绍了一番,迫不及待地要拉着孟秋去组里:“你文章中提到的那个……”
孟秋跟着他往外走,走到门口,发现大师兄没有一起,她疑惑:“大师兄不去吗?”
大师兄道:“我不是那个组的。”
“那师兄是哪个组?”
“激光导弹。”
孟秋的眼神一下就亮了:“是那个激光制导炸弹?”
大师兄好笑道:“嗯,是它。”
“大师兄……”孟秋眼神中充满渴望。
“想看?”
“嗯!”
大师兄道:“先去吧,回头让高扬带你过来。”
“哎!”孟秋声音清脆地应,转头,大步向前,“池同志,咱们走吧!”
池修筠摸了摸脑袋,嗨,这个孟同志怎么比他还着急?
“哎哎哎这边,这边,孟同志走反了!”
孟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默默退回来,转向另一个方向。
756基地的项目不止一个,目前正在进行的除了岸舰导弹、激光导弹,还有空对空导弹、反舰导弹。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更重要的项目保密。
这是岸舰导弹组的同志们和孟秋说的。
来到导弹基地,孟秋就像鱼进入水一样,很快就融入了进去。她第一个进的就是岸舰导弹组,她的那篇文章就是说这个的,来的第一天就被拉去干活了。
孟秋和岸舰导弹组的同志们相处愉快。
车间里,庞大的机器前,大家席地而坐,他们在讨论关于当前制导方式抗干扰能力弱及易被雷达发现的问题。
这两个都是重要问题。
试想,花大价钱,好不容易研发的导弹,被敌方的诱饵弹欺骗,打个空,亏不亏啊?
再想想,这边导弹刚发射,还没进入目标区域呢,就被敌人的雷达侦察到了,还打个屁呀?
“治标不如治本,最根本的办法就是速度!要是速度够快,敌人前脚发现,后脚就在他头顶上了,纵然他有千种办法万种手段,也没辙!”
“你这是什么破办法?要是能实现超音速,我们还坐在这儿废话?不,就算是超音速,也一样有可能被干扰……”
“要我说,不如还是研究变动弹道,一成不变,才容易被地方预判落点,要是高度、速度时刻都在变化,敌人也判断不出来!”
“还是应该在隐形技术上想办法,用某种材料制造外壳,让雷达难以侦察到,或是改变容易被侦察部位的大小面积……”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热烈讨论。
池修筠发现孟同志今天意外地一直没开口,就问道:“孟秋同志,你怎么看?”
孟秋道:“我在想,红外成像制导……”
“红外成像?”
“嗯,利用红外技术扫描,识别干扰,进一步引入集成电路和逻辑单元判断,监测热源变化,判断其运行路径……”
“这种方式……需要考虑时间变化,监测结果更为准确……”
“还可以进一步细化光谱……”
“就是有一点,要实现识别、分析、跟踪、制导,对信号处理器的要求极高,每秒只怕要处理上千、上万次运算……”
“关于这个,”孟秋道,“或许我们可以结合地面的指挥控制系统,采用高速集成电路及高速微处理器……”
“苏国的一款导弹采用的就是红外制导……”
“是不是那款?当年去苏国洽谈导弹引进的事,我们倒是参观过,他们似乎是利用点源制导……”
岸舰导弹组的同志们思维活跃,孟秋只是提出一点,大家就联想到了更多方面。
厂房里的讨论还在继续,门外,勤务员眼见着首长们又忘记吃饭,不得不进去提醒。
导弹基地的同志们经常沉迷研究忘记时间,有时候一看过点了,算了,感觉也不是很饿,就下一顿一起吃。
长此以往,很多同志都有胃病。
乔主任特地安排了勤务员到点提醒他们,务必要把人喊去吃饭。
孟秋来之后,乔主任感叹,这些搞研究的,还真是相似,需要提醒的人又多了一个。
大家意犹未尽,很想继续,勤务员固执地站在面前,一副不去吃饭他就不走了的态度。
“行吧,行吧。”岸舰导弹组的组长曹工起身,“走吧,咱们都去吃饭,别让小贾同志为难。”
大家到了食堂,打好饭,坐下,边吃边聊,聊到关键的地方,从兜里掏出纸笔,随手记了起来。
记着记着,饭忘到了一边。
许小莹和何佑华不能去实验区,孟秋早上六点出门,晚上九点回来,整个白天都待在那边,晚上回来洗漱完就睡了。
以至于她们虽然住在一起,相处时间却并没有多少。
这天,孟秋脱了外套毛衣,只穿着秋衣,站在床边整理被子,许小莹何佑华惊恐地发现,她后背的骨头都凸出来了。
再仔细一打量,短短时间内,她竟然都瘦了一圈!
这边天冷,天天穿得那么多,她俩竟然一直没发现。
“小秋,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孟秋爬上床,裹上毛毯,发出了舒适的叹声:“吃了呀。”
“那怎么瘦了这么多?这才多久?”许小莹心疼道。
孟秋捏了捏胳膊上的肉:“没有吧,太夸张了。”
两人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一致认为她们并没有夸张,她是真的瘦了。
不能再这这样了!
许小莹和何佑华对视一眼,两人自发履行起勤务员的职责,每天到点,一个人去打饭,一个人去找孟秋,监督她吃饭。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担心,小秋的工作耗神,只靠食堂,营养不够,可惜这里实在太偏僻了,想开小灶都没有办法。
两人忧愁,暗暗想办法。
这天回来,孟秋听到了咩咩声,她循声找去,在宿舍后面发现了两个新成员——一大一小两只羊。
何佑华抱着干草过来,孟秋好奇问:“佑华姐,哪儿来的羊啊?”
何佑华道:“小莹去外面买的。”
基地偶尔也需要外出,许小莹听说,就跟着一起去了,她去了最近的镇子上,本来打算买点吃的喝的,晚上可以给孟秋加餐,谁料看到了两只羊,一大一小,母羊才生产。
许小莹一听人家说这只母羊还有奶就动心了,羊奶可是一个补身体的好东西。
晚上,宿舍里,炉子上煮着一锅羊奶,咕噜咕噜,冒着小泡,奶香味飘满不大的屋子。
许小莹舀了一勺糖加进去,搅了搅,拿勺子盛了一碗递给孟秋。孟秋捧着热腾腾的羊奶,吹了吹,喝了一口。
“好喝!”她示意两人也喝,“趁热喝,可香了!”
冬夜,三人一人捧着一碗羊奶,慢吞吞地喝着,感觉全身都暖和起来了。
喝完一碗羊奶,孟秋干劲满满,学习,学习!
她往床上一躺,进入系统,开始学习激光导弹。
基地里有一个激光导弹的残骸,就是M国的那款。
孟秋第一次见都惊呆了,这他们都有?
大师兄告诉她,这是前线的同志击落的,趁着M国没反应过来,及时抢回来的。东西一到手,就加急运了过来。
前线的同志们真是这个!孟秋连连竖起大拇指。
因为是半空中被击落的,还被炸过,这枚激光导弹损毁严重,但还是有不少可供研究的地方。
孟秋见到激光导弹的第一天,就在大师兄的允许下,在师侄的协助下,把它拆了。
激光导弹组的同志们在一旁围观。
他们对裴工的小师妹还是挺好奇的,就见她上上下下,没一会儿就将导弹拆开了,动作有种庖丁解牛的美感,仿佛在拆之前,便对整个导弹的构造了然于胸。
他们又惊又奇,听孟秋说她之前在岸舰导弹组,众人“哦”了一声,原来是了解过。
再给他们十次机会,他们也想不到孟秋口中的“之前”并不是三年五载,也不是一年半载,实际上一个月都不到!
有拆卸学习的借口,孟秋找机会把系统中相关的技术掏了出来。
大家从“咦这个想法有点东西”,到“小孟你慢点慢点,上一个咱们还没消化呢”。
大师兄引以为豪:“难怪老师那么骄傲!”
孟秋笑出了八颗牙齿。
在南边的这几年,冬天通常穿件厚外套就可以,这里却不一样。
基地的最低温度达到了零下十几度,这里的冷跟哈市还不太一样,因为地处高原,空气稀薄,又干又冷。
孟秋晚上睡觉,被子上盖毛毯,毛毯上又盖军大衣,饶是如此,还觉得睡得不舒服。
早晨起来,哈了一口冷气,喉咙干涩,孟秋穿上军大衣去外面洗漱,不一会儿,搓着手进来,先喝了一杯水,才说得出话。
她裹上围巾,戴上帽子、手套,和许小莹、何佑华两人道:“我去实验室啦,今天不用过来找我,天太冷了,我会准时去吃饭的,放心吧!”
孟秋摆摆手再见,路上碰到了乔主任。
乔主任喊:“孟同志,孟同志……”
孟秋回头:“嗯?”
乔主任道:“刚好看到你,我就不过去了。孟同志,你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今天早点休息,来食堂吃大餐。”
“羊肉锅子!”
孟秋欣喜道:“哎,好!”
基地难得热闹一次,大西北的羊,肉质细嫩鲜美,绝对是羊肉中的上品。
屋外冷风呼呼,屋内热气腾腾,大冷天,在屋里喝汤,心理满足更胜生理。
第一波羊肉捞完,下白萝卜、粉条、洋芋,加上盐、花椒、五香,煮到沸腾,各种配菜在白色的羊汤中翻滚。
据说,这是西北本地的一种吃法。
煮到差不多了,筷子齐齐出动,于锅中进行了一番龙争虎斗。
“嚯!嚯!嚯!”
“哎别抢,别抢,还没熟……”
“你先把筷子放下再说!”
“我这是给大家尝尝味道……”
孟秋的碗里被放了一块漏网之肉,大师兄吃个饭也是一脸仙气,换套衣服能去仙侠剧里扮演师尊师祖,动作却不慢,相反,捞肉速度能排进前三。
他一边吃,一边还顺手给没有经验一看就抢不过别人的师妹夹了几筷子。
孟秋对大师兄露出笑容,夹起肉塞进嘴里,下一秒——
“哈!好烫好烫……”
孟秋张着嘴哈气,大家哈哈笑,尊敬老师、照顾师叔的高扬师侄送上一杯水,孟秋赶紧接过来喝了一口。
大师兄摇头轻笑:“急什么?”
大西北的羊肉一绝,另一个地方的羊肉也不差。
大草原上,燃着一处篝火,火上架着一只羊,烤得滋滋冒油,风吹过,将香味送出去。
香,太香了!
趴在雪窝子的几个人深深地吸了一口,妈呀,肉!
再一看手里的干饼子,吃不下去了。
太可恶了吧?他们在这里啃硬的磕牙的干饼子,那边竟然在吃肉。
还是一整只羊!
听着队友描述侦察到的情况:“那么大一只,皮烤得金黄,油滴在火上,刺啦一声……”
不知道是谁吸溜了一下口水,一下子打开了开关,“吸溜”声此起彼伏。
赵海胜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就季教官一个人?”
去侦察的队友王才道:“嗯。”
去不去呢?这么明显的陷阱,可是烤全羊真的好香……
王才补充:“本来祁教官也在,后来走了。”
“真走了?”
“真!我还跟了他二里地,亲眼看见他带人走了。好像是哪一队被抓了,他们去看看,临走前,还让季教官等他们回来再吃。”
大家对了个眼神,干了!
富贵险中求,冒个险,说不定就能吃上烤全羊,要是能顺便把季教官抓了,啧,他们能吹一辈子!
第104章 季教官(补更
一队六人,潜伏在雪地里,匍匐前进。晚上风大,呼呼作响,完美地掩盖了他们的动静。
真是天赐良机,连风都在帮他们!
几人缓慢接近,距离季教官只有几步远了。
季教官背对着他们,转动着烤全羊,手里拿着刀,正在片肉,毫无防备。
太好了,就是现在!
几人同时扑上去,就算季教官再厉害,他们六个,他只有一个,还是偷袭,就不信拿不下季教官!
下一秒——
“哎呦哎呦!”
一脚踩进陷阱里,绳子拉紧,几人瞬间东倒西歪,扑倒在地。
郭虎、老鹰、猴子从雪堆里出来,手里抓着绳子,军装外面套着一身自制“雪衣”,往哪儿一趴,根本分不出哪里是雪,哪里是人。
季屿手里的匕首上叉着一片羊肉,他吹了吹,尝了一口,说:“知道是陷阱,还敢往里跳?”
赵海胜等人满脸懊恼,谴责地看向王才,这就是你说的只有季教官一个人?
王才委屈,他哪儿知道旁边还藏着三个雪人啊?
他敢发誓,他刚才在这儿至少蹲半个点了,那三人动都没动一下,甚至……他回想了一下那三人出来的位置,他还从他们身边经过,竟然都没有发现!
王才捂脸。
郭虎三人笑呵呵,把他们的武器收缴了。
猴子拍拍王才:“刚才是你吧?踩着我手了。”
猴子比了比自己的手,王才这才看到,他们竟然连手上都做了伪装。
赵海胜几人垂头丧气,坐在篝火边。
“我们这就出局了?”
“是啊,恭喜你们不用受罪了。”
特种部队的选拔很严格,各个部队一共送来三百多人,最终留下的只有一百五十人,淘汰了一半。
这一百五十人自从留下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天天被练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在经过一个月的体能训练后,进入了第一次野外训练。
季教官这个魔鬼,第一次训练就把他们扔到了草原上,他们的任务是在划定的区域内,全队“活”过五天五夜。
这还不简单吗?
一开始他们是这么认为的,草原这么大,别说一百五十个人扔进去,就是再来一倍,也有的是地方藏啊。
大不了他们找个地窝子,往里面一猫,等时间结束,再出来,不就行了吗?
然而实际情况……嗨,别提了。
赵海胜几人有些迷茫,所以他们接下来要干嘛?
“不用干嘛,可以歇歇了,等时间到,一块儿回去。”郭虎拍了拍赵海胜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我认识你,你是锦城军区的吧?之前全军大比武,跟我们队长打得有来有回的那个?”
赵海胜叹了一口气:“嗯,是我。”
听说组建特种部队,他第一个报名,过五关斩六将,终于成为其中一员,却发现大队长竟然就是春城军区的季同志。
刚开始他心里还有一点不服,他确实输给了季同志,但也没输多少啊,季同志怎么就能成为特种部队的大队长?
这段时间的训练,他服了,彻底服了,心服口服。
季教官,他就不是人!
“队长,他们都结束了,干脆让他们一起吃点吧?”郭虎扬声问。
季屿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队长答应了,你们这两天吃的什么?没吃好吧?”郭虎将水壶递给赵海胜:“来,喝点水,等祁队长他们回来,就能吃了,哎呦香死我了。”
猴子和老鹰也将自己的水壶递给其他几个人。
赵海胜几人接过水壶,晕晕乎乎地喝了两口,心想,还有这种好事?
虽然出局了,但能吃上烤全羊也……不……
天旋地转,咚!
赵海胜费力地睁了睁眼睛,面前的人还是一脸真诚的笑容。
扑通扑通,一个两个全倒了。
猴子把他们的队章撕下来,摇头道:“哎呀不行啊,真是没有警惕心。”
老鹰叫他动作快点:“赶紧把人送过去,继续钓鱼。”
“得咧!”
赵海胜一行再醒来是在临时营地的一个帐篷里,小队六人排排坐,嗯,齐全。
打量了一下周围,帐篷里坐着不少人,一个个蔫头耷脑、满脸懊恼,和他们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
明白了,被抓的不止他们一队。
赵海胜他们问问左边的人:“哎,你们是怎么被抓的?”
左边的人:“唉!唉!唉!”
这副样子,怎么?还能比他们更惨?
还真有。
“我们遇到了一个老阿妈。”
“阿妈一个人在清理羊圈,这两天雪太大了,羊圈里厚厚一层雪,我们就去帮忙。”
“清理完,阿妈很感动,邀请我们去帐篷里喝热奶茶,我们不去,阿妈拉着我们一定要我们去……”
其他人纳闷,这不是挺好的吗?军民鱼水情,多好的阿妈啊。
“关键是我们一进去,迎接我们的就是黑压压的枪口!”
这支倒霉的小队满脸心酸。
他们被抓走时,阿妈还跟教官他们挥手,说下次有这样的事还找她,她保管能把人骗来。
呜呜呜……
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多一点信任了?
其他人沉默了,赵海胜他们又看向右边:“所以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为啥其他人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中间抱头的队友?
中间的那人艰难地将他们的心酸往事道来。
“我碰到了一个女同志,她的羊丢了。”
“我看她一个人不放心,就陪她找了找……”
其他人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就把我带进了包围圈,还拿我当诱饵,把我们队的人都骗过来了……”
说话的人抱紧自己,欲哭无泪。
队友们看着他:“我们都不想说你,你是不是看人家女同志长得漂亮?”
中计的人试图狡辩:“我……没……”
那位女同志眼巴巴地看着他,眼泪都急出来了,他这不是不忍心吗?
队友们:“哼!”
其他人问赵海胜他们:“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回事?”
赵海胜几人叹了一口气:“唉,说来话长,都是因为一只烤全羊……”
帐篷里顿时响起好几道声音:“你们也是因为烤全羊?”
赵海胜几人和说话的人互相看看,确认过眼神,大家都掉进了同一个陷阱。
一只羊送进来这么多队,季教官他们也太奸诈了吧?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临时营地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数了数,一共二十五支队伍,就剩最后一队了?
大家暗暗期盼,战友们,一定要坚持住啊,就剩下最后一天了!让教官他们好好看看,我们能赢!
然而,在他们的期盼中,最后一支队伍被送来和他们作伴了。
第一次野外训练到此为止,二十五支队伍,全军覆没。
大家看向最后一支队伍:“你们是什么原因?”
最后一支队伍抹了抹脸:“别提了……”
他们打从开始就坚定地执行“苟活”计划,藏得严严实实,几乎就没露过头。
他们描述了一番他们的藏身之处,大家评判了一下,确实很严实,本地人都不一定能找到吧?
“奇怪,你们怎么会被发现?”
最后一支队伍满脸憋屈:“教官他们……他们竟然直接出动了红外仪器!”
众人:“艹!”
这躲哪儿也能被找出来啊!
野外训练结束,队伍被带回训练基地。
总结会上,针对这次训练,季教官没有骂人,只是将他们在任务中干的蠢事一件一件说了出来,当着全体人员的面。
听着他们犯的蠢,学员们面红耳赤,就差钻到地里了。
这简直就是公开处刑,还不如骂他们呢!
还有一件令他们更难受的事。
本次任务中,被季教官他们淘汰的,队章没了。
在任务之前,每一支小队都发了队章,写着小队的编号,之前他们还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现在知道了。
前面,季教官举起手里的队章,指了指身后的办公楼:“队章会放在楼上,想要拿回去,自己来取。”
“拿不回去的,就留在展览室里,永远地展示,作为……”他笑了笑,“我们的‘战利品’。”
失去队章的几支队伍:“!!!”
这哪里是战利品,分明是他们的脸!
想象一下,永远放在那里,后来者看到,问这是那□□支小队,因为什么什么,他们还要不要脸啊?
都载入特种部队“史册”了!
拿回来,必须要拿回来!
几支队伍看着季屿,眼中燃起熊熊战火。
接下来的几天,深夜,办公楼的警报接连响起,有单刀赴会的,有相互合作的,几支队伍各显神通,却一个也没有成功。
赵海胜他们队都闯到展览室了,结果一进去,面对的是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门口,笑看着他们的季教官。
“五公里。”季屿吐出几个字。
赵海胜等人:呜呜呜……
所有被抓到的队伍,毫无例外,每人五公里。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被抓住了,大家边跑,边发出愤怒的咆哮:“啊啊啊,季教官——”
季屿从屋里走出来,他们一秒改口。
“——你真是英明神武!!”
众人敢怒不敢言,心说,季教官你这么凶残,你家人知道吗?
一行人排着队跑远,和季屿搭档负责特种部队思想工作的崔政委眺望了两眼,说:“今晚没有事了吧?”
季屿看着远方,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两人磨合得颇有默契的崔政委瞬间明白了,得,这是晚上还有招。
被上面特地调来和季屿搭班的崔政委刚来心里还有些疑惑,这么重要的部队交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全权负责,行吗?
现在他没有疑惑了,不得不承认,季屿他练兵确实有一套。
没看一帮学员都被他练得要死要活吗?
崔政委管政工,训练上的事都听季屿的,他全力配合。
深夜,突然袭击,宿舍中熟睡的学员们:“@#¥%!”
教官你……我……呜呜你怎么那么多手段?!
季屿回到宿舍,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他洗漱完,却没有睡觉,坐在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信纸,拔开笔帽,停了一秒,落笔——
“蝉妹,见字如晤……”
这封信辗转几处,到达孟秋手上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
彼时,她正在前往江州市的火车上。
“蝉妹,见字如晤。”
“自分别,已有两月有余。不知云川今年冬天天气如何?身体可好?病有无复发?”
“若有不适,一定及时就医……”
“我这里已步入正轨,不必担心。”
“刚来此处时,花还未谢,星星点点,与山谷是不同的风景。前些时日,野外训练,曾见到一似马非马、似鹿非鹿的生物,头上长着树枝一样的角,当地人说那叫驯鹿……”
“除此以外,草原上的动物还有很多,雪白温顺的绵羊、桀骜不驯的野马、从天空一掠而过矫捷的猎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