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系统让我当大佬by醉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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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师傅拿了两个鸡蛋看看,点点头:“就这个头,肯定是挑大的。”
“对了,”生活部的同志拿过来一包东西,“这是绿豆,今儿在一户社员家看见的,难得还有绿豆。乔副所说秋老虎厉害,最近给大家熬点绿豆汤喝。”
“好嘞!”
这天下午,实验室外搬来了两桶绿豆汤,还是冰过的,冒着凉气。
一人一碗喝下去,心里那点躁火瞬间熄灭了,浑身舒畅!
大家忍不住道:“这真办实事,还是假办实事,就是不一样!”
可不是嘛,以前宋副所在的时候,说的比唱的好听,总说办了这个,办了那个。
那时候没有对比,有的人还真被他糊弄了,觉得宋副所也挺辛苦的。
乔副所来了之后,他们才发现,宋副所辛苦啥呀?都辛苦在嘴上了!
就说绿豆汤吧,以前别说绿豆汤了,凉白开都没有,只会叫他们开会,开会,开会。
孟秋端着一碗绿豆汤慢慢地喝着,对旁边的乔副所挤眉弄眼,示意他听大家的夸赞:“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乔副所摆手:“不值一提,就是些小事,你们做的才是大事。”
来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个研究所在进行什么项目,来之后,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虽然只负责后勤工作,对研究,奉行一个原则,不懂就不插手,但一些事情还是要经过他的手。
刚知道时,乔副所的心情是激动的。若真的像他猜的那样,好在他来了,要不然错过这样的项目,以后知道了,得抱憾终身!
孟秋道:“不,后勤工作可不是小事。”
一个良好的环境有助于工作效率的提升。
乔副所的到来像是给一台机器上了润滑油,一切都更加顺畅了。
这才是她熟悉的研究所。
孟秋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心愉悦,将杂事都交给乔副所,转身投入进实验中。
好事成双,没有人拖后腿,没有人使绊子,孟秋全身心放在研究上,核心技术终于突破了!
她明白了,明白是什么原理了。
在系统实验室中,孟秋终于将地震预测装置的核心部位了解清楚。
地震预测装置听起来似乎只是一件小东西,实际上,整个预测装置是一个庞然大物,分为测算中心、控制中心、辅助机器等等等等。
以人类比,控制中心就像大脑,是预测装置中最关键的部位,也是最复杂的部位。
在系统实验室中已经将其分析透彻,害怕在现实中没有思路吗?
孟秋摩拳擦掌,信心满满。
919所当初选址在这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里有地下实验室。控制中心的研制就在地下进行。
孟秋告诉了乔副所这个实验室的重要性:“它是这个项目的关键。”
乔副所表示明白,立即安排人手将这个实验室层层保护起来,即便是所里的内部人员,没有出入证,也不能进去。
控制中心研制的工作量大,孟秋没办法一个人完成,她挑选了一批经过调查、确认身份清白无误的人进入地下实验室。
这些人进入之后,无一例外,对地下发生的事,三缄其口。
此外,其他部位的研制工作也同时进行,譬如地震仪、地磁仪、倾斜仪、勘探仪……
想要预测的结果准确,便需要庞大的数据支持。而这些数据测算,少不了各种仪器。
其中勘探仪是另一个难点。
研究地壳运动,一直以来的一个重要的技术难题就是以人类当前的技术水平,没办法勘探到更深的地壳层中的运动。
而这种勘探仪采用某种射线,理论上,能够勘探出地下20千米深的情况,地震发生的平均深度一般在17千米左右。
可以说,有了这个勘探仪,对他们了解地壳运动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听所长说了要求,勘探仪小组的人不敢相信,20千米?从来没有过的深度,不止国内没有勘探过,就是国外,对外公布的数据,也没有哪个国家实现这个深度。
他们现在要实现?
不得不说,大家心里没什么底气。
可不等他们多想,孟秋便给他们分派了任务:“别管其他的,你们先按我说的做。”
大家对她的信任与日俱增,若是之前,她这么说,大家心里还会怀疑,现在却莫名踏实了。
行,那就该做什么做什么。
随着实验的进行,他们发现这种新的探测仪似乎真的探测到了更深的地下。
勘探仪小组的人看着探测到的信息,一个个跟吃了大补药似的,眼珠子都是红的。
孟秋带着他们走上正轨,将剩下的事交给了他们,她自己回到了地下实验室,那里才是她的主要任务。
其他组听说了勘探仪小组的进展,既惊又奇,现在跟他们说所长能做出什么,他们都不怀疑了。
有人懊恼,当初怎么就怀疑所长的能力呢?自己真是有眼无珠!
还有人想到了地下实验室,勘探仪小组研制的东西已经如此了不得,地下实验室里,让所长这么重视的东西又该有多么重要?
秋去冬来,草长莺飞。一眨眼已经迈进了76年的春天。
919所里的生活平静又忙碌。
平静是指生活上,宋副所等一票人被带走,919所的风气为之一清,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大家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一心为了研究。
忙碌则是工作上,随着实验的进行,直接或间接参与这个项目的研究人员们,对这个项目的内容,或多或少有一些猜测。
若是放在一开始,他们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但是现在,随着一样一样东西的完成,他们内心也产生了一点期许。
万一呢?
万一成了呢?
抱着这点期许,不用催促,他们就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拼。
乔副所见了,真怕大家倒下,赶忙在饮食上下功夫,尽量让大家的营养跟得上。
在所有人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下,919所就像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日夜不停。
相比其他实验室屡次完成任务,地下实验室的进展却并不顺利,当然,这是在孟秋看来。
在其他人眼中,这样的速度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不,还是不够。”孟秋摇头,距离最后的期限只有三个多月了!
很多项目跟烧钱似的,一个仪器可能就要几万甚至几十万。所以很多项目不是不做,是真的烧不起。
地震预测装置项目从开始,各种花费就没少过,一来二去,上面有人有意见了。
919所新的申请送上去,有人就道:“前前后后拨了多少钱进去?到现在出成果了吗?扔水里还能听见响!”
另一个人就笑着道:“毕竟是大项目,一年两年没成果也正常……”
“马上就快一年了吧?照这么说,一年两年没成果,继续拨钱,三年四年没成果,是不是还要拨钱?多大的家业,禁得起这么烧钱?”
919所的单子被压下了。
每回申请,乔副所都关注着呢,一出岔子,他立马就知道了。
乔副所亲自跑了一趟,其中的艰辛他丝毫未提,只是心中有些不安。
乔副所没有出入证,连他自己都进不去地下实验室,他就等在外面,好一会儿,没等到孟秋出来,叫人进去看了看:“所长今天的工作还没结束吗?”
不一会儿,孟秋出来了,她知道没有正事乔副所不会打扰她。
“乔副所,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地下实验室这边进展怎么样了?”
孟秋揉了揉眉心:“不太顺利……”
乔副所看了看她疲惫的神色,将本来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孟秋还真有一件事:“我需要一台能制造精密零部件的数控机床。”
乔副所咬了咬牙:“行!”
乔副所做两手准备,一面照常向上面申请,一面私下里联系自己的老单位。
果然,这次的申请被上面驳回了。
乔副所叹了口气,唉,预想成真了。
他只好通过私人关系,与机床厂那边商量,先租用一台给他们,他们可以付租金。
上面显然对他们不满了,接下来申请费用只怕更难了,现在手里的这笔钱必须要省着用,买还是算了,租吧,能省点是点!
乔副所看向地下实验室的方向,就盼着所长他们能够早日出成果。
在距离孟秋心里定下的截止日期还有一个月时,孟秋搬进了实验室。
和她一起的还有实验室的其他成员们。
自这天起,一行人几乎没有出来过,除了吃饭。就连吃饭,也是送到保卫处,里面的人出来拿,吃完了再送出来。
地下实验室紧张严肃的气氛感染了整个研究所,所有人都知道到了关键时刻。
“希望能成功……”
食堂里,贾重吃饭时,不自觉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停下筷子,可见惦记下面的不止他一个。
屋漏偏逢连夜雨,地下实验室的进展不顺,偏偏黎明的前夕,一场风雨将至。
省城,一场工作会议上,从京城来的一个上级主管领导在会议上,提出批评。
说“某些同志小资做派,贪图享受,官僚主义作风严重,在下面大搞一言堂……”
又提到某些项目“……有些项目浪费国家科研经费,高耗低产!看似至关重要,说得天花乱坠,实际上呢?都是假话、大话、空话!”
“这样的项目有没有单独存在的必要?相关研究已经有单位在研究,为什么不能综合所有力量一起研究,非要单独立项,到底是为了科研工作,还是为了其他?”
这位姓王的领导话说得很重,他又是相关系统最大的领导,他的话,下面的人不得不再三斟酌。
会议结束后,参加这次会议的各单位的人就私下里打听起来,领导这话是单指个别人,还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互相一分析,大致确定,领导这话,似乎是说个别人,因为太具体,太有指代性,仿佛就是对着某个特定对象说的。
所以,是谁让领导在这么多人的会议上直接批评?
乔副所交游广阔,之前或是要经费,或是汇报工作,跑了几趟,就结识了几个其他单位的同志。
是以,这次会议他没参加,但还是很快收到了消息。
乔副所一听别人转述的话,心里就是一咯噔。
这话……怎么那么像在点他们?
虽然没有直接说是他们,但他心里就是有不好的预感。
眼下还只是用“某些”代指,还有转圜的余地,若真的点名批评,可就糟了!
乔副所当即打算亲自去省城一趟,临走之前,特地叮嘱下面的人,他这一趟可能要去得久一点,若是所长从实验室出来,第一时间联系他。
他得去打听清楚,好端端地,领导怎么突然就对他们发难?
919所在所有西部科研单位里,不算突出。规模不是最大,论花费,耗费确实有点大,但也不算第一,要是因为成果,大型项目三年五载没成果都很正常啊!
乔副所在省城待了几天,终于摸清了一些情况。
这位王领导是京城来的,他和919所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是费用要从他那儿过,上次919所的申请被驳回,也是他的授意。
再往深了打听,原来919所原来的那位宋副所是王领导的老部下,据说以前为王领导挡过枪。宋副所调到919所也有王领导的提拔。
难道就是因为宋副所?
乔副所知道宋副所,知己知彼嘛,刚来听说919所前任副所犯了事,这块大饼这才掉到了他头上,乔副所自然要弄清原委。
据他所知,宋副所的下马是因为他自己犯了错,可怪不到919所的头上。退一万步说,他也算是在争权夺利中失败退场吧?
又不是有人陷害他!
就算王领导是他的老领导,也没道理因为这事针对他们研究所啊!
这不是公报私仇吗?
乔副所心想,他得想想办法,看有没有机会和王领导单独说上话,好向他解释解释,说不定领导是被蒙骗的。
谁知道还没等他找到机会,又一场会议上,王领导直接点名道姓,说收到了不少和919所孟秋有关的检举信。
“信上说孟秋仗着所长身份,在919所为所欲为,生活上要求住大房间,要求贵重的家具家电……工作上,独断专行,不听取他人的意见,视国家的项目为个人之物……”
乔副所在下面听得冷汗都下来了。
“919所今天有没有来人?”
乔副所扶了一把桌子站了起来,王领导眯眼看了看他:“哦,你就是919所那个新任副所长吧?你来说说,信上说的事,是否属实?”
乔副所组织了一下语言,坚决否认:“绝对没有这样的事!”
“领导,孟所长从来没有提出个人生活条件上的要求,她曾多次外出考察,与其他同志同吃同住,晚上经常露宿野外,从来没有要求过特殊待遇!”
“工作上,所里的同志们也十分信服孟所长……”
王领导神色不明,只淡淡道:“哦,是这样吗?”
乔副所说:“是,我敢保证。”
王领导道:“保证可不是轻易做的。你是后来的吧?”
“是。”
“这就对了,你一个半道来的,想必对919所、对你们孟所长还不够了解。这样,你回去,通知你们孟所长过来解释。”
乔副所张口还要说话,王领导已经转头看向另一个人,说起了另一件事。
乔副所只能坐下,会议结束后,他没有离开,等在外面,想与王领导再说说,等了一下午也没见到人,一问,王领导有事已经离开了。
他一直等在出口处,确信没有第二个出口,他连厕所都没敢去上,王领导有没有离开,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是不想见他!
乔副所心神疲惫地回到所里,想告诉所长今天的事,结果走到地下实验室,结果见几个人神色着急,脚步匆匆。
他忙问:“怎么了?”
越霖道:“数据出错了,老师让一组、二组协助计算!”
越霖说着要走,乔副所拉住了他:“所长……今天忙吗?”
“忙!忙死了!老师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乔副所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是啊,所以我要赶紧去找一组、二组,把这个问题解决了,老师才能腾出手来,现在里面全靠老师撑着……”越霖拽开自己的衣服,“乔副所你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没……没事,你去吧,赶紧去吧!”
所长都忙成这样了,哪还有时间专门往省城跑一趟?
在乔副所看来,那些检举信上的指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他找其他人了解清楚始末,调查清楚,准备好证据资料,再次上了一趟省城。
这次他终于单独见到了王领导,但对方却对孟秋没有亲自到场很不满。
王领导将乔副所准备的资料往桌上一摔:“什么意思?拿着实验当借口?怎么,是不是还要我亲自去919所见她?”
“不是,您误会了,孟所长不是这个意思……”
王领导冷哼一声,根本不听乔副所的解释,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内,让孟秋过来配合调查,否则……”
王领导的用词越发严厉,上次还是解释,这次已经是配合调查了。
乔副所既无奈又憋屈,没成想更憋屈的事还在后头。
他前脚回到919所,后脚省城就来人了。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乔副所换上一张笑脸,热情友好又不失尊敬地把人迎进来。
谁知对方竟然掏出了一纸文件,他接过来一看,表情扭曲,差点骂娘!
文件上说要求孟秋前往省城接受调查,在她身上的问题查清之前,由此人暂时代理所长一职。
乔副所是亲眼见到孟通知为了这个项目有多费心费力,现在她人还在实验室里没出来,这边就忙不迭地安排人来代替她?
饶是乔副所坚持以和为贵,一向笑脸迎人,此时也笑不出来了。
“什么?这人是来代替孟所长职务的?!”
托宋副所的福,所里来个陌生面孔,大家就产生应激,第一时间了解这人是谁,来干什么的,然后他们就得到了一个让他们难以接受的回答。
“乔副所,不会吧?好好的,为什么让别人来代替所长?”
乔副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真的,他是上面派来的。”
“什么狗屁上面?凭什么?”
有人想起什么,问:“是因为上次的检举吗?”
“是。”
所长被人检举的事,担心影响大家工作,乔副所没有大肆宣扬,只在调查时,询问所里的同志,有人问了,他就简单说了说,还叮嘱他们保密。
是以,这时候,大部分人才知道所长竟然还被人检举了!
“谁干的?检举什么了?”众人怒上心头。
知道这件事的人跟他们说了说,大家一听,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宋副所干的吧?”
这个检举内容,如此详细,不是所里的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乔副所道:“据上面说,那些信是匿名举报,笔迹出自不同的人。”
这其实不难,找几个亲朋好友帮忙写就行了。
关键是王领导现在并不想调查信是谁写的,也有可能他根本就知道是谁写的,他的矛头对准了所长。
众人咬牙切齿,检举信上所说的生活作风的问题,说是所长,还不如说是宋副所本人。
贾重道:“乔副所,如果需要,我愿意去省城为所长作证!”
“我也愿意!”
大家纷纷表示,他们都可以去为所长作证,检举信上说的问题不存在,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越霖出来给老师跑腿,偶然听见这些话:“什么作证?作什么证?”
几分钟后,气血涌上脸,越霖怒道:“谁?我看谁敢代替老师的位置?”
乔副所拉住他:“这个时候可不能冲动!”以免罪加一等。
越霖骂:“那个狗屁领导是谁?”
乔副所吐出了一个名字,越霖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他将老师的事办完,请了半天假,转头就往城里跑。
距离919所最近的县城只是个小县城,整个县城只有一家邮局有电话,电话费贵,往常别人有事要么写信,要么发电报,很少打电话。
今天电话处却迎来一个大客户,抱着电话就不撒手,跟电话费不要钱似的。
越霖表示不就是几个钱嘛,不在乎,他今儿非要给认识的人都说说。
首先是他爸、他妈、他哥、他姐,然后是901所、101研究中心。
江湖救急!老师被人欺负啦!
越霖的一大技能——摇人,自己摇不到人,就让别人替他摇人!
金城远在西北,距离云川、京城都不近,这个年代,交通不便,消息闭塞,沈教授等人还不知道这件事,突然得知,都要气炸了!
什么狗屁检举信?他小徒弟要是贪图享受,至于跑去大西北吗?
她在901所待的好好的,想做什么做什么,用得着去一个新成立的破研究所受罪吗?
101的朱教授直接就道:“西北什么条件,京城什么条件,那什么919能比得上我们研究中心吗?小孟连我们这儿都不肯留,说她贪图享受,小资做派,谁说的?来,到我跟前说!”
一个一个电话拨出去,沈教授等人跟王领导不熟,却认识其他人。
短短时间内,王领导便接到了四面八方打来的电话,询问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些检举信有没有调查,是否属实。
还有人说话比较直接,问他突然对919所发难,到底是因公还是因私。
气得王领导脸都青了。
办公室外面,听着里面传出的声响,秘书等人默默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有的人能够见好就收,虚心纳谏,但也有的人越是如此,越是觉得有人挑战了自己的权威。
王领导就是后者。
电话打来的越多,他越是恼怒,说沈教授等人的行为正印证了检举信中提到的一点——拉帮结派!
“早就听说这个孟秋是沈远山的‘高徒’,沈远山自己的背景就不清白,娶了个资本家老婆,自己的思想有没有被腐蚀还未可知,还敢拉着一帮人给孟秋站队?”
“他还有个学生叛逃到M国了吧?说是断绝关系了,谁知道是真断绝还是假断绝?”
“孟秋之前是不是去过M国?看?*? 来她的小资做派的源头就在这里了!”
“这样身家背景不清白的人,能让她主持重大项目吗?早就该调查了!”
“还有沈远山这一门的人,包括为孟秋说话的人,他们互相摇旗呐喊,是想干什么?以后是不是但凡有个不如他们意的,就要私下串联,集体讨伐?”
沈教授等人听了这话还能忍?怒喷三千字,讽刺他查案靠听说,判案靠臆测,若是有自知之明,这辈子别干公安,别当法官,以免冤假错案堆积如山。
又道他抱着一份无凭无据的检举信当真理,用不用他们写一封,给他看看什么叫有理有据?就检举他王文峰颠倒黑白、公报私仇、乱扣帽子、打压科研人才!
王领导气得发抖,这是威胁,威胁!
论文采,他比不过,论道理,他也说不过。王领导就抓着孟秋不放,给沈教授他们气够呛。
就在这时,孟秋终于“出关”了。
919所。
乔副所收到所长出来的消息,赶忙赶了过去,却没见到人。
“人呢?”
乔副所又赶到宿舍,燕同春轻手轻脚地带上门,说:“老师睡了。老师好些天没有睡过整觉了,都是趁着实验间隙眯一会儿。”
乔副所听了这话,就道:“等所长醒了,一定一定要通知我,有十万火急的事!”
孟秋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来时,乔副所还没来得及将近期发生的事告诉她,孟秋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乔副所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预测结果。”
1182,396,0728,7。
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
王领导将文件撇到一边:“这就是他们的成果?一串数字?”
旁边的人道:“据919所说,这代表地震发生的地点、时间和震级。”
919所明确指出了东经118.2度,北纬39.6度的地方,很大可能将于7月28日,发生大地震,震级超过7级。
919所说得笃定,他们不敢隐瞒,刚好王领导在,便报到了他这里。
王领导嗤笑:“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迄今为止,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准确地预测出地震。”
最多也不过是大致的时间地点,像是“某月份,沿海一带某片区域”、“下半年中部地区,可能发生地震”之类的字样。
919所呢?不仅提前了近一个月预测出来,还具体到了某一天,可能吗?
“M苏那样的大国做不到,咱们国家的地震局研究了十几年也做不到,他们一个小小的研究所就能做到了?”
“西部搞防震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按照他们预测的地点,那是什么地方?都接近首都了,能随便乱起来吗?简直是胡搞!”
王领导不仅不相信,还有理由怀疑那个孟秋是否知道自己即将面临调查,故意编造出预测结果以逃脱处罚。
要不然怎么早不出成果,晚不出成果,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成果?
919所去上报消息的除了乔副所,还有两个研究人员,特地跟着过去,以便局里有什么疑问,他们可以及时解释。
谁成想,却听到了这个怀疑。
他们很是愤怒,质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质疑他们伪造科研成果!
这是对他们人格的侮辱!
两人要上去和王领导理论,被乔副所拉住了。
两人道:“他这是污蔑!”
“预测结果又不是其他东西,编造有什么用?最迟最迟,一个月之后就能见分晓!”
乔副所劝道:“咱们先回去,问问所长怎么办。”
他们一直在闭关,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都闹成那样了,王领导哪里肯相信他们的预测结果?
一方面,他们预测的准确程度确实前所未有,不可思议;另一方面,承认他们,就相当于说他自己是错的,他能愿意吗?
回去之后,他们将这件事汇报给孟秋,孟秋道:“不要紧,我已经将这事单独上报了。”
这么大的事,未免消息被压下去,在上报到地方地震局的同时,她就已经加急报到京城了。
京城,孟秋的信被送到了某个保卫严密的地方。很快,在一处地方秘密召开了一场会议,会议内容就是针对919所给出的预测。
参加会议的人数并不多,但却讨论出了几十人同时在场的效果。
有人不建议有所动作,其一,预测是否准确,尚不能断定;
其二,事关重大,预测可能发生地震的地点不是一般地方,而是一座拥有上百万人口的大城市。
若是贸然行动,消息透露出去,经济财产的损失还是小事,造成恐慌才是大事,国外势力很有可能还会借机生事。
有人不同意这个做法:“你也说了,那是一座人口众多的大城市,假如,假如真的发生了,将造成多大的伤亡?”
有支持的,有反对的,各执己见,这场会从下午一直开到晚上。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因为说了太多话,也因为抽了太多烟,大家的嗓子都干哑了。
一位首长道:“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这个预测结果,能不能保证?”
另一位首长说他这是强人所难:“预测自然灾害,尤其是地震,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我们的同志能够得出这个结果已经很不容易了,难道还要我们的同志保证,预测错了,就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