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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名著衍生)如何阻止男主发疯by爆炒小黄瓜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11

但她知道?,他一定在某个地方注视着她,也许就在她身后?这一面墙,如同?守财之人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宝物。
薄莉想起,他一开始对她的?冷血态度,如同?猫逗鸟儿,生杀予夺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现在,却视她如性命,如珍宝。
这样的?反差,必须承认,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薄莉算不上一个虚荣的?人,但会?坦然接受虚荣心被满足的?微妙爽感?。
因为真的?太……爽了。
巡视完工地,薄莉算了一下日期,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就可以收工了。
多亏了埃里克在旁边指点,工人的?进度才会?那么快。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待到收工那一天。
薄莉满脑子都是要找个什么限制住埃里克,以防她突然离开后?,他疯起来没人看管。
直到现在,薄莉还对昨晚的?氛围心有余悸,明?明?已?经入冬,房间?里却像刚揭开的?蒸笼,一股股疯狂的?热气扑面袭来。
她像中了暑一样头晕目眩,癫乱间?,只能看到他撑在旁边的?手?臂上勃然暴起的?青筋,几近狰狞。
可惜,她也只能看到这个。他穿得太过严实,衬衫扣子未解,黑色大?衣也没有脱下,晃动时衣领甚至会?不时扇过她的?脸颊。她看清他的?手?臂已?是勉强。
想到这里,薄莉不由?有些心痒,但再来一次还是算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让他彻底冷静下来。
不能再添柴加油了。
薄莉思考片刻,去珠宝店里买了一些开口的?银戒指。
付账时,她一转头,就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埃里克不知在她的?身后?站了多久,神色莫测。
薄莉看到他,愣了一下,就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腕,对珠宝店的?老板说:“老板,帮我量一下他的?手?指尺寸。”
老板答应一声,去拿软尺。
埃里克没有说话,任由?她扯下黑色皮手?套,在左手?的?无名指缠裹上软尺,测量尺寸。
量完尺寸,薄莉也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一直牵着他,开始挑选婚戒的?款式。
婚戒的?样式都纯朴而素净,薄莉选了一枚纯金戒指,付钱买了下来。
整个过程,埃里克都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走出珠宝店,薄莉举起他的?左手?,将那枚纯金戒指缓缓推了上去,仰头笑说:“宝贝儿,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了。”
他的?无名指也极长,几乎跟中指一样长,几线青筋微微凸起,蕴藏着相当可怕的?爆发力,戴上婚戒以后?,莫名有种一切血腥恐怖的?冲动都被这枚指环拴住的?感?觉。
见他始终不作声,薄莉故意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他终于?开口说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目的??”薄莉微笑着,亲了一下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他却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不止买了一枚戒指。那些银戒,你想送给谁?”
薄莉坦然地说:“当然是马戏团的?人。”
他闭了一下眼睛,呼吸已?有些不稳:“你也会?像这样给他们戴上戒指,再对他们说一句‘我爱你’?”
薄莉感?觉在大?街上跟他争论这个,实在有些丢人,于?是牵着他的?手?,回到了马车上。
幸好今天乘坐的?是四轮马车,有车厢,有窗帘——她刚登上去,下一刻,埃里克的?手?插入她的?头发,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转头面对他。
明?明?她已?经给他戴上婚戒,他的?眼中却毫无喜悦之色。
从昨天到现在,不管是愉悦还是愤怒,都是薄莉单方面的?感?受。
他的?内心只有惶恐。
他完全无法冷静下来,任何冷静的?表现都是伪装出来的?。剧烈的?惶恐在他的?体内发酵、膨胀,如同?高烈度酒精灼烧他的?心脏,几乎使他眼花耳鸣,肌肉痉挛。
即使在那最后?几秒钟,他也没有感?到半分欢愉,只有更加剧烈的?恐慌。
——她可能会?离开。
她会?离开他。
那一刻,他简直想永远钉在她的?身上。
可惜,没人能永远钉住一具血肉之躯。
她给他戴上婚戒后?,那种难以忍受的?恐慌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发作得更加猛烈。
除了这枚金戒指,她还买了好几枚银戒。
全是开口的?戒指,她甚至省去了测量手?指尺寸这一步骤。
这些戒指是给谁买的??
她在想什么?
薄莉见埃里克死死盯着她,呼吸时断时续,就知道?他又脑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她只能叹息一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覆上他的?唇。
他却扣着她的?后?脑勺,硬生生把她扯远了一些:“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马戏团那些人送戒指?”
薄莉还没来得及沾湿他的?唇齿,就被一把扯开,不由?有些恼怒:“你觉得为什么?”
“你连我都喜欢,”他盯着她,似乎已?嫉妒得神志不清,口不择言,“谁知道?你又看上了谁。”
就像气球被扎了一个小孔,薄莉听见这话,顿时没了脾气,只觉无奈:“你真觉得他们比得上你?”
埃里克冷冷看着她,呼吸急促,没有作声。
这时,车夫坐上驾驶座,抖了一下缰绳,朝别?墅驶去。
薄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他盯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过去,明?明?已?经肌肤相亲,一些举动却还是跟野兽没什么区别?。
薄莉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扯近了一些,抬手?揭下他的?白色面具。
假如他是一头不可预测的?野兽,那这一动作就是把手?掌伸进兽口里,试探野兽是否会?猛地咬下来。
但很明?显,他在她的?面前?是驯服的?,白色面具被揭下,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始终紧紧盯着她。
薄莉见他这么顺从,心口似被灌入一股热流,胸腔酸涨发麻。
她忍不住亲了亲他残缺的?那半边脸庞,低声哄道?:“……我只有你一个情人。没人比得上你,除了你,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不知不觉间?,她已?坐在他的?膝盖上,下巴抵住他的?肩膀,轻拍他的?后?背:“这些戒指是给玛尔贝他们买的?。他们为我做事那么久,还没有送过他们什么礼物。”
在外人看来,这绝对是一幅古怪而奇特的?画面。
埃里克身穿垂至膝盖的?黑色大?衣,脚上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鞋身窄而凌厉,气质冷漠而强势。
薄莉的?身形比他小那么多,手?只有他手?掌一半大?小,坐在他的?膝盖上,简直像被家长抱着的?孩子。
如此明?显的?身形差距,她却是哄慰的?那一方。
也只有她,才能哄慰他冷静下来。
一路上,薄莉不知讲了多少甜言蜜语,说得喉咙都有些发干,埃里克的?呼吸才稍稍平定了一些,将头抵在她的?颈侧,深吸一口气。
时机到了。
薄莉摸着他颈后?的?头发,亲了一下他的?耳垂,顺势说道?:“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冷,有些哑:
“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离开……”薄莉说,“你不能杀死戴着这些银戒指的?人。因为我还会?回来,不想回来后?看到一堆熟人的?尸体。”
——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离开。
他脑中嗡的?一声,神经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似乎下一秒钟就会?发狂。
恐怖而尖锐的?情绪积淤在他的?胸口,过往的?画面从眼前?接二连三地闪过——酷刑室,遍地都是残肢内脏,新的?尸体,旧的?尸体,血液开闸一般涌流而出,满室腥臭。
他过去以杀人为生,如果她离开,他怎么可能不杀人?
他必须杀人,才能缓解这种焦躁不安的?情绪,才能平息癫狂混乱的?神经——
这时,过去的?画面轰然破碎。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薄莉吻了上来,主动伸出舌尖,撬开他紧闭的?唇缝,濡湿了他的?唇齿。
她吻得温柔极了,也耐心极了。
随着彼此气息交混,他脑中可怕的?刺痛居然就这样消失了。
腥臭的?回忆被她的?气味取代,杀戮的?冲动被她的?轻吻驱散。
血流成河的?画面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薄莉的?眼睛。
她的?眼睛那么明?媚,那么鲜活,如同?美丽而锋利的?刀刃,可以剔除他回忆里的?一切腐肉。

半小时后, 马车抵达别墅。
薄莉仔细观察埃里克的表情?,确定他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后,又亲了他一下:“你不说话, 我就当你答应了。”
埃里克说:“我有拒绝的权利么。”
他面容冷峻,抱住她的手臂肌肉线条坚硬而凌厉, 说出来的话却显出几?分委屈。
薄莉眨了下眼睫毛:“那我给你拒绝的权利,你拒绝我吧。”
话音落下,她颈侧拂过一阵急促的气流。
埃里克垂下头,下颚抵住她颈侧的动脉,形成一个交颈的姿势:“你明?明?知道, 我永远不会拒绝你。”
他说话的时候,喉咙微微震颤,在?她颈侧激起一片刺痒的战栗。
薄莉忍不住伸手按住他的喉咙,把他推远了一些:“骗我可以?, 别把自己骗了……早上我说了那么多遍滚下去,你哪句听进去了?”
他的神色茫然?一瞬, 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从耳根到脖颈顿时红透了。
真正实施时, 他其实没有思?考太多, 一切全凭本?能?。
他虽然?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并不是对人体构造一窍不通——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审视人类, 都?像屠夫审视生肉。
他站在?薄莉的身后, 居高临下地剖开她的裙子时, 一开始也是抱着屠夫的心态。
掳掠,劫持, 杀戮。
一把扯住头发,暴露出脆弱的咽喉,刀锋刺入皮肉,鲜血与汗水喷涌而出。
仅看描述,两者是否一模一样?
事实上,完全不一样。
他曾经于此降生,睁眼即是父母恐惧和厌憎的眼神,再度回归时,却是如此紧窒与温暖。
可惜,他是一头被饥饿折磨得发疯的动物,这么一点温暖,根本?无法填补内心可以?吸噬一切的黑洞。
薄莉叫他滚下去,等于让一头饥渴交加的野狗吐出口中的食物,这是完全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但他却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薄莉给了他一巴掌后,又递上一颗甜枣。
她亲了亲他的脸庞,替他戴上面具:“真乖,我们下去吧。”
埃里克顿了一下,扯开黑色大衣将她裹在?里面,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抱着她走下马车。
薄莉眨巴眨巴眼睛,没有拒绝。
客厅里传来笑声和争论声,马戏团的人也在?别墅里。
他们似乎在?玩牌,弗洛拉手气不佳,输了好几?把,欠了一个星期的家?务活儿,正对着费里曼大娘撒娇:“大娘,我给你钱,你帮我洗碗好不好?我每天?跳舞好累,真的没力气洗碗啦。”
“这可不行,”费里曼大娘说,“克莱蒙小姐说了,打?牌可以?,不能?赌钱。扯上钱就变味了。”
弗洛拉听见薄莉的名字,立刻蔫了下来,接受了自己要洗一个礼拜盘子的现实。
要是以?前的她,肯定觉得这是个轻松的小活计,甚至算不上活计。但遇到薄莉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冷水和油腻的盘子了,平时最多给马梳梳毛,喂喂草。
只能?说,克莱蒙小姐是对的,小赌确实不能?怡情?,不赌钱也不行。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响。
弗洛拉欢呼一声,立刻朝门口跑去,这时间肯定是薄莉回来了!
然?而,站在?门口的,却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他的身材高大得恐怖,背对着光线,连投射下来的阴影都?让人毛骨悚然?。
撞进男人面具眼洞的那一刹那,弗洛拉只觉得汗毛悚立,胃部像毛巾一样拧紧了。
忽然?,弗洛拉发现,男人的黑色大衣里好像裹着什么东西……一眼看上去简直像个人。
弗洛拉吞了一口冷气,汗毛竖得更加厉害了。
男人不会把尸体裹在?衣服里,带回了别墅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想要栽赃克莱蒙小姐?
埃里克的体温太高,不断往外?散发热气,薄莉在?他的大衣里待了一会儿,就忍不住钻出一颗脑袋,呼吸新鲜空气。
谁知,弗洛拉也在?这里,她不由老脸一红,有种被子女捉住亲热的局促感:“亲爱的,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
弗洛拉看到薄莉,才缓缓呼出一口气,血液逐渐涌向僵硬麻木的四肢。
她张了张口,想说点儿什么,对上埃里克冰冷的目光后,打?了个寒战,掉头就跑。
薄莉抬眼看向埃里克,有些无奈。
埃里克俯身放她下来,给左手戴上黑色皮手套:“你叫她‘亲爱的’。”
“你也是我的‘亲爱的’。”
他却冷静地说:“我在?你身边时,不要这样叫其他人。”
“为什么?”
“我不想杀了他们,”他顿了顿,“惹你生气。”
很明?显,杀人与否,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她是否会生气,才是他真正的衡量标准。
薄莉:“……你真杀了他们,我可能?不止生气那么简单。”
他没有顶嘴,眼神却有些冷,似乎在?警告她,你再说一句这些人多么重要,就会立刻大开杀戒。
薄莉本?想说,马戏团的人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性。她不可能?跟那些人发展出除友谊以?外?的关系,更不可能?跟他们有肌肤之?亲。
但他在?乎的,显然?不是这个。
他的思?维完全有别于正常人——大多数人的占有欲,仅仅是排斥异性。
埃里克却像是排斥一切活物,只要有活物靠近她,就会生出屠杀的冲动。
他并不是针对马戏团的人。
假如她多看一眼路边的狗,他也会用那种瘆人的眼光扫向那条狗。
这毛病估计一时半会纠正不过来。
薄莉想了想,伸手拽住他的衣领,踮脚亲了他一口——先稳住他再说。
客厅里已经变得寂静无声。
马戏团的人一见到埃里克,谈话声就小了下去,不敢再说一字半句。
直到薄莉走进客厅,气氛才稍稍融洽一些。
薄莉跟他们聊了两句,打?开手提包,让他们过来领礼物。
众人面面相觑,没一个人敢主动上前靠近薄莉——埃里克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如同高大而阴冷的幽灵,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薄莉只好走过去,一枚一枚地分发戒指。
半晌过去,西奥多最先打?破沉默:“克莱蒙小姐,为什么送我们银戒指?”
薄莉微笑说:“当然?是希望我们永远是一家?人。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多么有才华的人,马戏团能?有今天?的名气,绝不是我一人的功劳……如果没有你们的信任和配合,仅靠我一人,恐怕连首演都?撑不过去。”
“我非常清楚,我的名声处于风口浪尖之?时,不少人都?曾私底下找过你们,想从你们口中掏出对我不利的证词,有人甚至出价到了五百美元。你们却连讨价还价都?没有,就拒绝了对方。这份信任于我而言,真的非常珍贵。”
没人说话。
众人隐约感到几?分不对劲,薄莉这番话不像感激之?词,更像是一篇提前写好的……遗言。
“送这枚戒指的原因是……”薄莉沉吟片刻,“如果有一天?,我有事暂时离开,没办法过问马戏团的事情?,你们必须听从埃里克的命令。”
弗洛拉失声尖叫一声“不要”,被玛尔贝捂住嘴巴,拖到沙发后面。
艾米莉说:“克莱蒙小姐,我不明?白……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如果是金钱上的困难,”里弗斯冷不防出声,“我可以?帮忙。”
其他人纷纷转头望向他。
里弗斯耸耸肩:“看我做什么?我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不想马戏团就这样解散。我在?纽约当律师的时候,攒了四五千块钱。你要的话,我可以?取出来给你。”
西奥多也说:“……我也攒了一些钱,没有里弗斯那么多,但也是一点心意。”
埃里克冷眼旁观,呼吸很重,下颚骨传来轻微震颤,如同一头随时会发病的野兽。
很明?显,薄莉并不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是这里的核心,周围人的精神支柱,每个人都?在?吞吐她身上温暖的热气。
听到薄莉可能?会离开,这里的人明?显慌了乱了。
也是,他们本?来跟他一样,是被正常世界抛弃的人,因为薄莉才有如今的地位。
玛尔贝本?是患有下肢肥大症的大脚女孩,因为薄莉,她的过去被新奥尔良人熟知,几?次登上报刊杂志。
不时就会有经纪人前来问她,合约什么时候到期,想请她去别的剧团工作?。
艾米莉过去更是深陷黑暗的泥沼,不仅先天?四足畸形,腹中的胎儿还被制成标本?,公之?于众,哗众取宠。
薄莉却让她发现,并非她天?性软弱,才无法承受这样的过去——那些道貌岸然?的绅士,看到被制成标本?的胎儿,同样无法承受。
弗洛拉则从畸形丑陋的“蜥蜴女孩”蜕变成芭蕾舞学员。
索恩、西奥多、里弗斯……如果不是薄莉,索恩头脑简单,性格懦弱,毫无疑问会当一辈子的“象人”,永远是另一个畸形人的影子。
西奥多除了身高一无是处,巨人症一旦发作?,下场只会比索恩更加凄惨。
至于里弗斯,一个在?纽约身败名裂的二流律师,如果不是薄莉,他可能?会在?新奥尔良立一辈子的遗嘱,讨一辈子的债务。
他跟这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薄莉已经爱上他。
接下来,她又会爱上谁?
也许是西奥多,他冷漠地想,西奥多看她的眼神是那么肮脏,令人恶心,她却一次也没有训斥过西奥多。可能?她早就计划跟西奥多在?一起。
埃里克闭了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
他知道这些想法是谬误的,不正常的,完全脱离实际的。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
即使薄莉长进他的身体里,与他共用五脏六腑,他也会嫉妒自己的内脏和器官。
忽然?,薄莉扣住他的左手。
如同一阵沁凉的冷风拂过,他因嫉妒而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她举起他的手,在?黑手套上亲了一下,转头朝周围人说:
“你们想哪儿去了?让你们听从埃里克的命令,不仅因为他也是马戏团的老板,亲手设计了很多机关暗门,还因为——”
她浅浅一笑,说:“他是我的丈夫。”

他们当然知道薄莉和埃里克的关系暧昧。
有时候,埃里克从薄莉的卧室里出来,颈项间隐约可见一抹充血的痕迹, 显然是被?用力吮出来的。
但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两?个人多么不般配。
薄莉相貌好, 财产也丰厚,完全可以把自己包装成富家?小姐,远渡法国,嫁给一位贵族青年。
反正不少贵族青年都债台高筑,急需一位嫁妆丰厚的小姐来拯救自己。
获得贵族头衔后?, 她就不再是人人都可以议论的“克莱蒙小姐”,而是尊贵的贵族夫人。
然而,她却选择跟埃里克结为夫妻。
埃里克看上去像一位冷峻高贵的绅士,衣着考究且价值不菲, 脸上却像亡命徒那样戴着面具,黑色及膝大衣下?枪套和绳索也总是若隐若现。
正常人谁会在身上带那么多杀人工具?
众人欲言又止, 感觉薄莉可能?是被?埃里克骗了?。
但他们已经养成无?条件信任薄莉的习惯,事实上,薄莉的决策也从来没有错过。
假如她真的那么容易轻信他人, 马戏团根本无?法走到今天, 他们也不可能?对她这么忠心耿耿。
算了?,薄莉这么做,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他们先相信再说。
薄莉知道众人不可能?那么快信服埃里克, 于是, 先简单介绍了?一下?埃里克设计的机关暗门, 又说:“艾米莉,西奥多, 你们还记得亨利·詹森被?吓晕的那天吗?”
艾米莉和西奥多对视一眼?。他们当然记得,亨利·詹森是那个粗鲁自大的警察,对他们的演出不屑一顾。
那是他们第一次配合演出,如果不是亨利胆子太小,直接被?他们吓晕了?过去,他们可能?根本没有信心面对那三位绅士。
薄莉说:“唔,还记得上台前,我对你们说过什么吗?只管去表演,有人会帮你们。”
西奥多一脸震惊:“您说的那个人,不会是……”
“是的,”薄莉微笑说,“就是埃里克。他比你们要更早加入马戏团,只是不爱交际,所以一直没有跟你们介绍他。”
这时,艾米莉终于想起,“埃里克”这名字为什么那么耳熟——她在上一个马戏团时,有一位天才少年也叫埃里克。
那位少年也戴着面具,眼?神冰冷而空洞,不带任何?感情,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非人感,似乎随时会杀光他们所有人。
艾米莉又悄悄看向薄莉旁边的埃里克,迟疑片刻,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只是,相较于马戏团那位天才少年,眼?前的男人似乎多了?几分人性。
突然,埃里克捕捉到了?艾米莉的视线。
仿佛心脏掉进冰窟,艾米莉全身一僵,后?背立刻冒出冷汗。
那一刻,她甚至像遭遇掠食者的食草动物一般,开?始本能?地装死——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不知是否薄莉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她忽然牵起埃里克的手,亲了?一下?他左手的无?名指。
埃里克移开?视线。
恐怖的压迫感瞬间消失。
艾米莉头发?已被?冷汗浸湿,四条腿止不住地打颤,终于可以顺畅呼吸。
薄莉也有些?无?奈,只能?说一句话,就亲一下?埃里克的手指。
在她的努力控场下?,这场交接仪式还算顺利,马戏团的人都默认了?埃里克二把手的位置。
薄莉见他们心神不宁,笑容勉强,几乎每个人的额头都爬满冷汗,连忙拽着埃里克离开?了?。
回到卧室,薄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她离开?后?,埃里克能?不能?跟他们和睦相处,总感觉够呛。
正在这时,一片阴影忽然从她的头顶压下?。
埃里克看着她,走到她的身边,缓缓扯下?手上的黑色皮手套,露出无?名指的纯金婚戒,毫无?征兆地开?口说道:“你是故意的。”
即使不止一次看到他主动扯下?手套,露出指骨分明的手指,薄莉的注意力还是被?吸引了?过去。
好半天,她才勉强从他的手指上撕下?目光:“嗯?”
“你送我金戒,又送那群人银戒,”他平静地说,“是在试探我的态度,想看我能?为你妥协到什么程度。”
薄莉笑出声?:“我送你的不是金戒,而是婚戒,傻瓜。”
埃里克没有作声?,伸手抬起她的脸庞,径直压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探入舌尖,吞咽她的呼吸与唾液。
薄莉宣布他是她的丈夫时,他的确遏制不住地感到狂喜,几乎被?痉挛般的喜悦冲昏头脑。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为什么会是戒指?
有那么东西可以送,她为什么一定要送那群人银戒指?
他有一颗堪称全才的头脑,专注思考一件事时,几乎没有找不到答案的时刻。
除非是跟薄莉有关的事情。
所以直到回到卧室,他才反应过来,薄莉是故意的。
她在试探他对这群人的态度,想知道她能?影响他到什么地步,是否会因为她一句话而抑制杀意。
换作任何?一个人这样试探他,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
这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不喜欢被?控制,也不喜欢有人自认为能?掌控他。
薄莉这么做的时候,他却没什么感觉,只想从别的地方讨一些?奖励。
她想让他心甘情愿地服从命令,就得在某些?方面服从他。
薄莉见他从黑色大衣里拿出一条黑丝缎,连忙说:“等等。”
埃里克顿了?顿:“不愿意?”
“不是。”薄莉很无?辜,“我想看着你。”
“没什么好看的。”他侧过头,声?音冷淡极了?。
薄莉摇摇头,站起来,抓住他的手,将他按在床上。上一次没有看到的风景,这一回,她要好好领略。
她跨坐在他的膝盖上,抬手揭下?他的白色面具,露出残缺的那半边脸庞。
在她眼?也不眨的注视下?,他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手却攥成一个拳头,手背青筋根根凸起,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简直像是条件反射。
薄莉凑近他的耳畔,压低声?音:“我喜欢看你的脸,为什么不让我看?”
话音落下?,他闭上眼?睛,喉结重重滚动几下?,颈项上也凸起一根很粗的青筋。
薄莉亲了?一下?他颈侧的皮肤。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捉住。
不知什么时候,他睁开?眼?看向她,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颌,不允许她低头闭眼?:“真的喜欢看我的脸?”
“真的喜欢。”
“那就看着。”他说。
起初,薄莉有些?疑惑,没懂这四个字的意思。
埃里克似乎也不急于让她知道,起身先去点燃了?壁炉,还用火钳拨了?两?下?炉炭,然后?把她的睡衣挂在壁炉架上。
上一次,他也是这样准备周全,还提前烧了?洗澡水,所以她刚洗完澡,就有烤暖的睡衣穿,根本没有感冒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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