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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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的惊喜有点刺眼。
这欢喜惹得薄司寒的目光瞬间又冷了几度。
“想得美。”
苏语鹿的手一下子就凉了。
薄司寒看了她一眼,顿了顿又道:“我是叫你别为了男人哭,特别是得不到的男人。”
苏语鹿:“你到底想说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
刚才他话说一半,苏语鹿其实就有些猜到他的用意。
“你是想要我一边钓着何子帆,一边继续做你的情妇。”
苏语鹿听见荒唐滑稽的话就这么从嘴巴里跑了。
可薄司寒脸上的表情,压根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苏语鹿的神经立马就崩了。
她以为自己是个怪物,原来眼前这个人,才是个真正的怪物!
“你神经病!”
她想也没想,甩开他的手转身逃离。
薄司寒立马钳住她的手腕,把人拽拉回来。
面色不惊,甚至面露笑容:“你不是爱惨了他吗?他不是也爱你吗?”
“你别说了。”
“什么都别告诉他,他就会很开心,很快乐,视你若珍宝,你自然也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不能这么做,这很恶心。”她大声反对。
“脑子不清醒,别跟自己过不去,搞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
语鹿愤然:“我们凭什么把干干净净的何子帆拉下水,他是无辜的。”
在薄司寒面前仿佛所有的伦理道德都是不存在。
“你就是想太多,愿意用谎言去陪伴一个人时,恰恰意味着很在乎对方的感受,而且你也不想失去他。”
语鹿多一秒都不想听他那套歪理。
用力推开他,朝着餐厅外面走去。
一路上头也不回,光着脚穿过不停歇的车流。
薄司寒慢慢的跟了上来,轻描淡写的叫了两声她的名字。
语鹿真是生气到了极点,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子差点撞到她她都没看到,好在薄司寒拉了她一下。
她不领情。
恰好一辆taxi下客,她想也没想就坐上去。
前面副驾驶的门拉开,她看到他也坐了上来。
司机问她去哪儿,她听不懂,说不了话。
薄司寒报了一个地名。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可能以为就是一对闹别扭的外国情侣。
回到住的地方以后,她拉开车门风一样跑回了房间。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再碰上面。
直到语鹿淋浴龙头温暖的水幕下面放声哭泣的时候,她对薄司寒都还是骂骂咧咧的,觉得这人一点人性都没有。
她觉得他今晚后来能说出那些话,真得很不要脸。
多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对话。
她对他这种匪夷所思的念头,远比他强制让自己做她情妇还恶心。
哭完一场,脑筋冷静下来,她花了很长时间在穿衣镜前慢慢的穿衣服。
薄司寒方才跟她说的那些话,像开了复读,某一个时刻,那些对话像一把有魔力的钥匙。
打开了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潘多拉魔盒,让心跳暂时忘记了跳动。
她晃了晃神,心跳从这停跳的一瞬间恢复过来。
同时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动摇感到羞耻。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透。落地窗遮着铁灰色窗帘,缝隙里一点光线透进来。
她整夜都在胡思乱想,根本没睡好。
后来睁开一次眼睛,便再也睡不着。
起来梳洗好后,推开移门走出去,发现薄司寒起的更早,光着上身站在平台边上,挥着球杆。
看到他,苏语鹿出了会儿神,看着他把白色的高尔夫球全挥进球洞。
然后放下球杆,低着头跟她对话。
“醒了?”
她没说话,只是撇了撇嘴。
“又骂了我一晚上吧。”薄司寒说。
这……就多少就有些尴尬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觉得这男人就这点挺烦的。
可她把情绪都写在了脸上,闭着眼瞎猜都能猜到。
两人回到餐厅去用早餐,饭刚吃一半,何子帆又打电话来了。
她依旧没有接,但他还是从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察觉出今天她不接,跟昨天她不接的理由不一样。
昨天不接,是她还有羞耻心。
今天不接,是还没想到怎么去处理两人之间的阻碍。
薄司寒知道她会想明白的。
感情的事可以强求,他只是释放出了她内心的欲望。
他放下餐刀,拿过手机。
“唉。”她喊了他一声,可他拿到手机已经给何子帆回了一条微信。
他把手机递回来时,苏语鹿看到他回复的内容,怎么说呢,就是既得体又很暧昧。
让人看的心怦怦乱跳。
这个人,还真是很会呢。
不多时,何子帆那边就回了条消息。
也不知道回的是什么,他看到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然后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喝了一口橙汁,嘴角都是向上翘起的。
他看的出来,她倒挺开心的。
魂儿都飞到天上去。
但他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矛盾。
现下结果是他想要的,但心里并不太舒服。
“其他你不用担心,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出声打断她的神游。
她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你准备用钱来说服我舅舅舅妈?”
薄司寒:“嗯。”
语鹿眨眨眼,声音低了下去:“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上都不明白,为什么?”
其实她想问的是,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薄司寒说:“我是很公平的,只要你高兴。”
语鹿抬起卷翘的睫毛。
男人手指交扣,解释的细一些:“让你开心,和在你身上得到开心,不矛盾。”
语鹿看着薄司寒,沉默了一下。
“是不是我流产把你吓破了胆?”……所以你想补偿一下?
“算是吧。”他回答。
她松了口气,这也算是一个理由。
“我就不信从前你就没闹出过人命。”
“我手上倒是沾了不少人命。”薄司寒看着苏语鹿,歪头促狭一笑。
她下意识就把目光落到他的手上,那双手抚摸过她的身体,牵过她的手,也打过她。
不管是拿枪还是拿笔,都给人一种十分优雅的感觉。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所有人都这么说。”
她听这语气,甚至还带着点儿神气。
于是又问:“你的未婚妻也这么说?”
男人冰冷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苏语鹿,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一个追求声色享乐的人,但是我不会把享乐跟婚姻掺合在一起。同时,我很尊重我的未婚妻,我无法随心所欲在她身上做任何我想做的事,这也是你在这里的价值。”
好吧,从没有把“玩物”两个字解释的如此清楚。
她懂了。
“那你结婚以后呢?”
“结婚了自然不一样,我只会有一个妻子,这一辈子只疼爱她一个人。”
语鹿不知为何此刻听到却是一惊。
毕竟潜意识对薄司寒的印象十分不堪,只没想到人家的人生规划很清晰,早就打定主意,结婚以后,就会做回有担当的好老公好爸爸。
婚前的荒唐事,便成了一段的风流韵事。
“我可真意外?”她有些恍然的叹气。
薄司寒笑了笑,压得低,透着股慵懒的劲儿:“苏语鹿,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嗯,好,我明白了!”她打断他。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她没让他说出口。
再说下去,她纵然听的进去,也未必接受得了。
其实话说到这份儿上,薄司寒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了,他一开始就是把她当成一个婚前纵欲的工具。
语鹿越发觉得讽刺,虽然能接受眼前的真实,却还是觉得心冷。
她声音沉下来:“我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回事儿,我就是一个被您看上的玩具。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的家庭的,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然后拾起汤匙,好好吃饭。
薄司寒抬眼看她,她情绪反应的确不大,也不需要人小心翼翼的哄。
比起圈子里那些人包养的金丝雀,那么懂事又不爱给人找麻烦,真是让人省心。
可是他一时也说不上来,这份懂事是真省心,还是让他有些失望。
薄司寒也没有什么兴致再继续说下去,拧了块小面包,沾了沾碟子里的罗宋汤,勉强的用了两口。
大概十分钟以后,苏语鹿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
薄司寒坐直了背,正视她的眼睛:“嗯?你说。”
语鹿也拿出谈判的口吻。
“之前你说,只要满了三年,就放我走。”
“那是我答应你的第一件事,我没忘。”
“第二件事,你说会让何子帆只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的。”
“是我刚答应你的。”
他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们可以签合约吗?”
男人沉默了一下。
片刻后,微微弯了弯唇角,有些讥讽的意味在里面。
“你是怕我到时候不放你走?”
“我相信您绝对不会不放我走,”她着重了语气,思路很清晰:“正因为如此,按照你们商业人士一贯的做事风格,不更应该签一份合约,把我的权力与义务写清楚吗?您就不担心,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拿这些事儿来造谣您?”
薄司寒深邃的眉眼有些变化,看了她半晌。
就在苏语鹿都以为他绝对不会答应时,听到他嗓音极其缓慢的说了句:“可以。”
话音刚落,薄司寒突然站起来。
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苏语鹿面前。
手猛的一抬,扯住铺在餐桌上的蕾丝餐布,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挥倒地上。
盘子落地砸的粉碎,苏语鹿在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中,被薄司寒徒手推上了餐桌。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就被男人粗鲁的抵在桌沿边。
他脸上的表情很慵懒,锐利的眼睛在反光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随即,语鹿感到自己脖子上一凉。
他手里握着的餐刀,沿着她的脖子、锁骨,往下滑。
但他并没有伤害她,冰凉的的刀刃,在苏语鹿胸膛前的皮肤滑过。
当刀锋滑到衣领时,切掉了第一颗布扣……继续往下,第二颗……第三颗……再然后…..
薄司寒将餐刀用力插进桌子。
苏语鹿闭着眼睛,脑子空白了,浑身都软了。
却听到他低下头,鼻子和嘴唇贴着她耳边的头发,轻轻的说:
“也好,今天就一张桌上说清楚。”
她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腰被他一只手搂着。
“你的使用权是我的。要是被我发现,他哪只手碰过你,我就找人掰断他哪只手。”
苏语鹿一阵心悸。
薄司寒他捏着她精巧的下巴,强迫她扭头。
他慢慢的吻下去,苏语鹿被他吻的虚脱无力,从他臂弯里滑下来躺在了桌上。
他也跟着倾压上去,强势掠夺与惩戒。
完全透明的玻璃倒映出越来越清晰的画面。
男人的躯体精壮结实,肌肉线条修长有力,单手禁锢着他的禁脔。
既是掌控,又是亲昵。
第58章 路子野得很
不管怎么说,新的合约对苏语鹿重新处理她和薄司寒的关系是一个里程碑似的时刻
从墨西哥回国以后,薄司寒已经给她另安排了一个住处。
苏语鹿觉得没有必要,当时两人还坐在车里,他抬起头来看着她,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倒是无所谓,你想在你家?”
苏语鹿脸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然后就想他怎么总是在想这种事。
转念一想,他对着自己不想这个事,总不可能去想感情。
“那去酒店呢?”
“酒店不方便。”
这让语鹿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完全放开了:“嗯,就是一次性买卖跟长期买卖的区别。”
薄司寒摸摸她的背,绕开了敏感话题,给她画了一个很漂亮的饼。
比如她新住处环境要好一些,那里有商业中心,健身房,泳池,还有spa。
俗话说狡兔三窟,苏语鹿现在也算有三个窟。
学校的宿舍可以住,家里也可以回,然后还有薄司寒给他的金丝雀打造的黄金鸟笼。
9月份正式开学,生活就算步入正轨。
跟从前每一个新学期开始一样,新的环境,新的朋友,什么都是崭新的,可以把9月以前发生的坏事情像撕日历一样撕掉。
白天,她是大学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学生。
晚上回到雀笼,她是这座城市叱咤风云人物的掌中之物。
不过自从回到北城后,薄司寒这个人再度变的神秘起来,她常常不知道他的行踪,但如果他一通来电,无论是刮风下雨,甚至是家人生老病死,她都必须去房子里等他。
起初,她还可以拿身体还没好的借口搪塞他。
他也不强迫她。
但那人是何等精明之人,有天竟让周然送了两大箱卫生棉送到她还在上课的教室。
然后周然站在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苏语鹿送给大家的女生节礼物。
当场把苏语鹿弄得很下不来台。
好在那英文老师是个洋妞,既开明又放得开,不仅不觉得扰乱了课堂秩序,还觉得很有意思。
至于那群单纯的大学生,赶上了这种有人送卫生棉好事,新鲜都来不及呢,哪还赶着把人往外赶。
好好的一场英语课,变成了狂欢会。
等女生人手收到一个卫生棉礼盒。
又是一片哗然。
“苏语鹿,可看不出来你可真有钱,这进口的,几十块钱一片呢!”
“啧,这一盒多少钱我四个手指够不够数?语鹿,我刚还说回头请你吃饭的,看来这饭不是湖锦酒楼,我都拿不出手!”
连没讨到好处的男同学也来凑热闹。
“喂喂,有多好?有没有多的,也给我一个我送女朋友。”
女生群嘲。
“你懂个屁!卫生棉中的爱马仕你知不知道!”
“你那硅胶女朋友还需要什么卫生棉,卫生纸就够用了!”
苏语鹿在一片流言蜚语里有苦难辨,出了教室门就按着周然一顿猛捶。
周然可怜巴巴,表示这事儿很明显他做不了主,他一个大男人抱着两箱卫生棉走过大学校园,已经够丢人了。
苏语鹿还锤他,简直是死贫道不死道友。
“你也稍微上点心。”
苏语鹿既要防着周围有人偷听,又觉得那男人实在是过分。
“他最近压力大得很,你也帮他分担点。”
语鹿知道薄司寒在逼自己了,那个人就是这样,他才懒得张口直接要,反正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
她心里烦得要死,只能埋怨:“周然你是不是人啊。”
“薄先生又不喜欢男人,如果他喜欢男人,就没你的事了。”
苏语鹿:“……”
结果这天晚上,有个小组讨论会,主题是关于股权收购的法律风险,苏语鹿弄到晚上十一点才放学。
期间一直没接到薄司寒的电话,还以为他不会找自己的,她都准备住学校了,结果周然给她打电话说在校门口等她。
苏语鹿跑到校门口,倒霉死了,遇到几个同系校友正在门口吃烧烤。
见到苏语鹿和周然时,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到周然身后的灰色宾利上。
异口同声:“窝草,苏语鹿,你男朋友可真有钱。”
周然满头冷汗呵呵笑,心里腹诽,这话可千万别让薄先生知道。
两人飞快钻进车厢,周然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他也刚下飞机。”
“又在外面飞?”
“嗯。”
“嗯?”
周然迟疑了一下:“他去了瑞士,其他你自己问他吧,他想见你。”
这个迟疑,让苏语鹿格外留了个心眼。
开了门进屋,便看到他撑着一只手臂坐在米色的沙发睡着了,外套脱在一边,白色的衬衣敞着领口。
她光着脚,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
只留下一条缝,能透出一点月光。
语鹿再绕过来,屈膝正对着他,刚想帮他取下眼镜。
这人眼睛还闭着。
手掌先是搁在她腰上,没有多余的动作,。
察觉到她没有明显抗拒,两手一拉,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他下巴落到她肩膀上。
“要不……你饿没有,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只想要你。”又是那样的语气,轻轻的却像是道命令。
“先去洗澡。”
她起身,转身的时候松了口气。光着身子站在浴室氤氲的水汽里面,没多一会儿,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语鹿怔忪一下,眼看着薄司寒就这样穿着整齐无比的衬衣西裤,走了进来。
真是……不公平的很。
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难得吻的很温柔,薄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侧处。
“要是疼的话,就叫出来,我怕会太专注弄哭你。”
语鹿满脑子都在想他是什么道理,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忍不住叫了一声。
唉,你说这个人怎么回事儿。
她细细的倒吸一口气,脸上全是水渍,伸手去抓他的衬衣。
薄司寒身形没有退开的意思。
随后,有力手臂的将她轻而易举地抱起。
她的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
没有进卧室,也没有回床上。
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
语鹿无语了……反正……他路子野得很。
不按传统的方式来,结果就是第二天薄司寒发了高烧。
起初两个人都没注意到他生病,薄司寒天还没亮,起来喝水,苏语鹿听到厨房有玻璃摔碎的声音。
下床跟过去看,看到一地花瓶碎片一地的水。薄司寒穿着睡袍,站在原地愣愣的。
叫了声他的名字:“薄司寒,你大半夜摔花瓶干什么?”
薄司寒下意识侧头,极好看的眉眼间在熹微晨光下皱着:“什么?”
后来,用体温枪反复测了好几次,他才真相信自己是发烧了。
苏语鹿抬起漆黑的眼睛看他,难怪把花瓶当成水杯抓,还跟自己说这杯子成精了会跑。
原来是脑子烧坏了。
“四十二度,你竟然还没有死。”语鹿送上贴心关切。
“谢谢,还没死,让你失望了。”薄司寒薄唇啧出低笑,有点得意。
苏语鹿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可能他觉得自己身体很棒吧!
“你回床上休息,我叫周然去叫医生。”
刚要走,就被拉了回去,他手心滚烫,温度印在她的皮肤上。
“不用找医生,房间里应该有退烧针剂,你找一找。”
她微微抬了抬眉毛,没想到他还备着这种东西。平常人家只会备退烧药,降温贴,哪里会准备针剂。
语鹿在他指示下将家里翻找了一遍,最后在一个柜子的药箱里找到了赖氨匹林注射剂,和一些一次性针管。
但是她没给人注射过,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薄司寒让她给自己点了根烟含在唇上,卷起袖子,露出小臂漂亮的肌肉线条后。
找到那凸起的青色血管,他面无表情的把针头扎了进去,推完药物后,扔掉针管,扯掉皮绳,用棉球按住出血点。
语鹿表情微怔。
“我一会儿可能会睡一会儿。”
“那我叫周然……”
他直接打断她:“你跟学校请个假吧。”
她没多说什么,就当是义务劳动的一部分。
薄司寒起身,竟然严重到有些站不稳。
语鹿赶紧扶住他,让他把大部分力量都放在自己身上。
两人身高差本来就大,她有些吃力,只能抓紧男人结实小臂,很努力的把他往卧室里搬。
薄司寒眸里微澜,算是第一次脆弱到需要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保护,感受这种奇特的体验,只定定不动的看着她。
她把他抱上了床,又把那两只特重的长腿搬上去,枕头调整到最合适的高度。
累出一身大汗,终于松了口气。
“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别那么麻烦,叫周然找厨子做了送过来。”
语鹿撇了撇嘴,好吧,人家少爷是对自己的厨艺不放心。正巧,她还懒得伺候做饭洗碗。
“那好,我跟他说一声。”
她松开手,手腕毫无防备地又被男人修长手指扣住,拉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五年没生过病了?”
那语调甚是漫不经心。其实他只是觉得很新奇。
但语鹿以为他这话里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气不打一出。
这男人他还想怎么着?
都说了不要不要了,自己没有节制,还怪她身上了。
语鹿故意平着一张脸:“可能是因为我有毒,你以后得离我远一点。”
是的,你以后得长点记性,最好少碰我!
薄司寒清隽的脸庞神情没有被而冷淡下,只是盯着她,视线没有移开一寸,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听见他薄唇扯动出话。
“我今天有一整天时间,晚点我教你开车,你不是准备考驾照吗?”
语鹿半响没回觉过来他什么意思,反而有点紧张起来。
“你又有什么企图……”
或许是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反馈,男人别开了脸,嗓音低沉:“你人都是我的了,还能有什么企图。”
语鹿有些无言以对。
这人生起病来,怎么有点闹小孩子脾气,想一出是一出的。
不过,她现在的心态,就是把他当老板当上司哄。
“那就请您一会儿烧退了,教教我这块榆木。”
薄司寒还是没什么表情。隔了一会儿,药劲儿上来了,他眯着眼睛睡了会儿。
但这人睡眠浅,稍微出点汗就醒了。
语鹿不敢走远,只能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见他睁开了眼睛,就把手贴过他的额头,好像那针剂一点用都没有,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他烧的更厉害。
可用了测温枪,还是四十度上下。
语鹿提议还是要去医院,再次被否决。他只是很疲惫的叫她帮他换一身衣裳。
语鹿打来一盆温水,绞了绞毛巾,帮他擦身体,从额头,到脖子,从胸口,再到结实的大腿,甚至是腿间。
近距离观察他的时候,不管是那眼角那颗极浅的褐色泪痣,脖子上性感的喉结,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宽肩窄腰若隐若现的优美曲线,以及下腹隐藏勃发的力量,全都如此清晰的展现进了她的眼眸。
尽管她对他的身体已经十分熟悉,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让她感觉到巨大的冲击力。
语鹿沉默几许,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太多,心完全静不下来。
当用指腹触碰到他腰背上那道长长疤,像是感应一般牵扯起小腹处的丝丝疼痛。
语鹿有些坐不住了。
她站起来:“我再去换盆水。”
她给他盖上薄毯,近乎是逃一样离开了卧室。
薄司寒烧的脑子晕乎乎的,但眼睛却十分清明,一直落在语鹿身上,看到她唇被咬得艳红,却没看出抿唇压下那股热意。
周然是中午到的。
拎的是畅春园酒楼的食盒:梗米粥,一碟子爽口青笋,炖苋菜,清汤螺片,牛油果官燕,还有一些小食。
语鹿提前发了一串密匙给他,他开门换了鞋直接进门,走到卧室。
便看到薄司寒头枕在苏语鹿腿上,睡的很踏实。
空气安静了一秒,两秒……
语鹿也觉得很尴尬。
刚才他清醒的时候,两个人就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不知他怎么就睡到自己腿上去了。
她很难抗拒把薄司寒推开,因为他自从这样睡下来,倒是睡的沉,没有再突然惊醒过。
中途,语鹿只是用干毛巾给他擦汗,因为不敢打扰他静养,身体维持这这个姿势早已接近僵硬。
语鹿捏了发麻的腿,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周然不要吭声。
以免打断薄司寒的休息。
周然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走到餐桌上放食物时,却在想,薄司寒平时遇到这种受伤时候,都是独自一个人反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因为那种脆弱时刻,他谁也不信任。
没想到,他竟然会把后背和颈动脉都露给苏语鹿。
第60章 罂粟情人
其实,在周然来之前,薄司寒第一次跟苏语鹿聊了一点关于自己的私事。当时是这个情况,她趁着他在睡觉时,就拿出电脑做教授布置的作业。
正做的出神,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醒的,携着那副慵懒冷淡的调子,在她电脑屏幕上戳了戳。
指出了她论文里很多问题。
她就在他指导下,手把手的改,事实上,关于股权并购这种案子,没有实战经验光凭想象,写出来的东西简直没办法看。
好在,她身边有个动不动就能搞垮别人公司的高手。
一堂醍醐灌顶的课程下来,薄司寒嘴唇都白了,还想拿烟。
语鹿把他的手按下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闭上眼睛,她轻轻帮他揉按着太阳穴。
期初,薄司寒泛起警觉敌意,表情变得不善。
苏语鹿没看懂他脸上的戒备,拉着他哀着他听话。
“以前我爸爸每次下班回来,我都会给他按头,他本来睡眠不太好,老失眠,我给他按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语鹿眨了眨眼,话语说的极为软绵。
薄司寒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闭上了眼睛,任由她摆布。
阳光正好照映在男人生得极好的眉眼间,可能是柔和光晕的问题,衬得他看起来比往常要平易近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