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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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的对她点点头,然后松开她的手。
语鹿起身,走过往出口方向的通道时,并没有察觉到观众席中有一道目光,在她站起身后就落到了她身上。
只要她的身影稍微一动,他的视线也如影而至。
而她刚出去没多久,薄司寒便从座位上支起身来,告诉叶珊他出去抽根烟。
等语鹿上完卫生间,刚走出来,便看到不远处修长的身影,在等她。
那个人外表看起来温柔也很高级,穿着质地考究的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件铁灰色毛衣,周身上下围绕着疏离的气息,是一个气质很矛盾的人。
语鹿看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这个等候自己多时,只手遮天的男人,他再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所在的地方,仿佛一场在劫难逃的宿命。
语鹿整个人都是冷的,虚的。
背心里都是汗水。
她不得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出现在雪都,真的是冲她来的。
男人看到她后,快步上前,捉住她的一截皓腕,毫不费力把她推到墙上。
她的呼吸中瞬间夹杂着烟味、还有男人身上古龙水味。
没等男人开口,语鹿脸色大变,很清醒的甩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为什么她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能精准的定位她的位置?
薄司寒没有说话。
语鹿瞳孔微张,似想到了什么,从衣袋里摸出手机。
见男人没有否认,语鹿茫然的眼神被电影院里装潢华丽的背景淹没。
片刻后,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她都忘记了,他在她手机里装了定位器,所以不管她在哪儿,他都能找到。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和平相处。
她都快已经忘记了那种被监视,被跟踪,被狩猎的感觉。
那恐惧中等待恐惧的日子,一想起来,神经就紧绷到不行。
身体也不能自控的颤抖起来。
语鹿极其愤怒的拽着他昂贵的衣服,声嘶力竭的大喊:
“薄司寒,你是不是疯了?大过年,你从那么远的地方专程赶过来找我,就为了折磨我?你就非得拿这种事来取乐子?折磨我你就这么开心吗?你知不知道我男朋友还在里面,你就是故意看我难堪吗?还是故意让他怀疑我对他不忠?”
话说一半,缄默了。
眼泪却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喃喃自语起来,心像撕裂一样痛。
“很好,很好!就因为你,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他已经开始不相信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每次骗他的时候,用了多少力气去掩饰?这种感觉就像在走钢丝一样,时时刻刻怕摔下来,摔的粉身碎骨,又巴不得早点摔下来,死了算了。可是你……可是你……就为了你一时的快乐,你就非得把我置在火上烤。”
薄司寒面色微微一沉,面对她的控诉,他没有反驳。
苏语鹿猜的不对,他不是专程为了要折磨她才来到这里的。
但……要怎么解释?
没法儿解释。
出现在雪都的确是愚蠢至极的一个决定。
烂透了。
可是这段时间,薄司寒没有看到苏语鹿在自己眼前晃,他整个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在状态。
明明跟叶珊在老宅,一切都进行的那么顺利,想要的东西即将唾手可得。
他却突然觉得很乏味。
一切都很乏味。
他不能克制的去想象,看看她跟别的男人是怎么相处的?
会不会甜蜜又幸福?
然后完全把他给抛之脑后。
一想到苏语鹿在没有他在的地方也能感受到幸福,他就浑身上下跟针扎一样。
一想到那个不足为惧的小白脸,也会令自己方寸大乱。
他就不想再坐以待毙。
可是这些让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他怎么可能对苏语鹿说得出口?
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这算什么?
难道要告诉她,他很在乎她?离不开她?舍不得她?
那怎么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但薄司寒的确又找不出一个自己站在这里的合理理由。
甚至他自己都还没想明白,他孜孜不倦的追到这里,抓到她这个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半晌后,男人似笑非笑地扯了一下唇角,略带讽刺地说。
“是啊,因为,折磨你,看到你痛苦、纠结、矛盾的样子,我会感到很开心,我倒是有些怀念以前那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怎么样,惊不惊喜?”
亲耳听到那个人无情的坦白,语鹿所有的思维仿佛被一只蛮横的大手拉入了另一个空间。
她脑海里不能控制的回忆起不久前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候他们之间虽然有隔阂,但他……他也有过照顾她,护着她,带着她成长的温情时刻。
她会疑惑,他可能也没这么坏——人都是多面性的,一个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坏,也不可能黑到底。
现在,她看着他,听着他说着这些残忍的话,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人,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很快,语鹿摇了摇头,眼神也沉了下来。
她的薄司寒这个人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做事极度利己,凶狠毒辣。
可能他对她好的时候,也只是因为他那时心情比较好。
更难说,他对自己好是不是处心积虑的算计,就为了这一刻收割她难以置信的惊吓时——剧烈反差感带来剧烈的快乐。
她看着自己互相紧握的发抖手指。
一直在忍,一直在忍。
“可是你说我可以跟何子帆继续相处的,你说除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其他时候我都可以正常的生活,是你说的,是你答应我的。”
她语无伦次,看着眼前这个恶魔,眼里蓄满了泪水。
就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被欺骗,委屈极了。
薄司寒还是没有过多解释。
“是啊,是我叫你跟何子帆好的,这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游戏才会更有趣。你知道的,有钱人总喜欢玩儿这种人伦和人性的挑战。而且何子帆现在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只要你继续哄着他,好好演下去,你们之间还是能继续掩饰下去的。”
男人的口气完全公式化,淡漠的声音几乎没有起伏。
最假的借口往往是最真实的。
倘若一切只是为了折磨她,一切便都有了最合理的理由。
可是……说这些无情的话时,他第一次品尝到那种无法用语言诉说的难受。
他总是能毫不费力的说谎。
然而这一次的谎言,让他内心如此挣扎,在他的身体里清晰地释放出来,比任何时刻都感受得深刻!
他牢牢的盯死了她,理智在矛盾与失控中来回摇摆。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语鹿感到自己几乎心力衰竭。
她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自己被人骗,被人玩弄到体无完肤也就算了,还连累不相关的人跟着一起受苦。
何子帆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被她折磨的草木皆兵。
一切都是为了娱乐薄司寒那点儿没有人性的特殊嗜好。
最终还是忍耐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喊:“薄司寒,你简直是个变态!”
薄司寒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他薄唇微抿,英挺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眼眸幽深,他一手掐紧苏语鹿的两只手。
阴鸷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语鹿看他的脸色,又是害怕又是生气,急着抽回被他握得生疼的手,但她越挣扎的厉害,他握的越紧,好像一松开她她就会从他眼前逃跑似的。
“你放开!你放开!”
“我不是变态吗?既然我是变态,我就是在做变态会做的事。”
薄司寒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知他这样骨子里冷情的人,怎么可能短时间被一个女人折磨的丧失理智。
就只有何子帆在这里吗?
叶珊不一样也在这里。
他为了追叶珊堵上了他所有的后路,要不是这个女人,让他魂不守舍,他干出了自己也不能理解的举动。
语鹿低垂的衣摆与男人西装裤摩擦而过,试图镇压的身体与拼命挣扎的身体依偎着,百般勾缠了好几分钟。
苏语鹿上个卫生间好久都没回来,何子帆开始感到不安,给她打电话,一直是忙音。
他起身,也跟着离开了放映厅。
刚从侧门出来,苏语鹿就一眼看到了他。
她顾不得危险,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薄司寒这个变态身边。
只想立刻飞奔到何子帆身边去。
薄司寒扭头也看到了何子帆,哪怕姿态再是优雅,脸上的表情再是平静。
眼底那抹难以言喻的疯狂,泄露了他的情绪。
抬手就拦断了苏语鹿的逃生之路,手死死的掐着苏语鹿的腰身上,压在怀里,他身材高大,足以把她严严实实的隐藏起来。
语鹿拳打脚踢的反抗,那点的力气终究是不敌,被他几乎禁锢的姿势圈在怀里。
她情绪瞬间崩溃,张嘴只想呼救。
随便哪一个都好,快来救她!
薄司寒抱紧她不愿意放,按住她拼命捶打他的手脚,低下头,蛮横的用冰凉的薄唇去堵她的呼叫声。
何子帆在外厅转了一圈,隐约朝语鹿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
那个黑色身影在他眼底没留下特别的印象,他环视一周,朝另一个方向找了过去。
第85章 不许到他那里去
薄司寒的毛衣被苏语鹿扯得七零八落,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怀里挣扎的这么厉害。
在不久前,他们之间还是很好的,一切虽然都是假的,却有着温情的轮廓。
剧烈的反抗换来的是更刺激着薄司寒的神经。
不就是因为那个臭小子吗?
不就是因为想到他那里去,所以才拼命的想要从他身边逃开!
薄司寒猛地抬起猩红的眼睛,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为了彻底镇压住她的反抗,这个吻被他彻底加深。
他更加用力地,深吻着她,把这个愤怒的吻、不甘心的吻变成一个敲骨吸髓般的吻。
心中所有情绪都发散在和苏语鹿的亲吻里。
想要狠狠地贯穿了她,想要打断她的腿。
不许到他那里去。
不许回到他身边去!
薄司寒带来的狂乱的气息,他灼热的力度,让语鹿觉得可怕极了。
他给她的感觉,几乎要把她捏碎了,嵌在他自己身体里,他这样疯狂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以至于她被他吻的毫无还击之力,双眼已然没有了焦距。
委屈又恐惧的眼泪不断从脸颊滑过,手指也渐渐松了下来。
薄司寒的手指滑到她的下巴,紧紧箍住她的下巴,那种深到喉咙的吻法,也不知是折磨谁,五六分钟都没分开。
后来,他太急躁了,甚至咬破了她的嘴唇。
语鹿吃痛,又回过来点力气。
恶狠狠地反咬了他一口,见血,当做回敬。
薄司寒这才静下来。
他松开她,看着她头发散乱,脸蛋平平静静地躺满了泪水,他的眼睫都跟着猛地一颤。
狂风骤雨瞬间息止,安静得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只余下那冰冷的,永远也无法靠近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我很抱歉……”
薄司寒后退一步,修长的手指捂住受伤的嘴,手指冷得像冰。
语鹿听到他这一句抱歉,眼泪掉得更凶,薄司寒心脏像被人揪紧一般,抬手想划掉语鹿脸上的泪痕。
手还没落到她脸上,便被语鹿带着一个凉透顶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回去。
薄司寒修长的身形便定在女孩儿面前,微低头,清隽的脸庞有点忏悔的意思在里面。
语鹿的身体在那个激吻后依旧没有得到彻底放松,可以看出一直都是紧绷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用轻而颤抖的声音对他说:“请一定告诉我,这么作贱我、羞辱我,到底让你有多快乐!我一直都很想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薄司寒屏住了呼吸,看着她。
最后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想抱抱她。
不完全是安慰她,更像是安慰自己内心深处那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他知道再不抱住她,她就走了。
这个走可能是现实意义上的走,也可以是精神意义上的,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会在他生病的时候耐着性子照顾他,不会再听他的话,不会在家里等着他回家。
薄司寒现下,很想贴着她的温度,感受一下苏语鹿还在自己身边。
可苏语鹿看到他再度朝自己伸出手来,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扬手两记狠厉的耳光朝他脸庞扇去。
薄司寒人都没有碰到。
“啪啪”两个耳光,扇的语鹿手掌发麻。
她带着恨意看着他,这两巴掌并没有让她的愤怒完全平息。
但足够出一口恶气。
薄司寒抬起手,指尖碰到自己被打的地方,耳朵嗡嗡响个不停,脸上像没痛觉一样。
但耳光是实实的挨了一下!
他用舌头顶了一下左边脸颊,唇角略挑,沉着从容不迫的姿态说:“不错。”
还是那种轻佻无所谓的语气。
似褒奖,似讽刺。
语鹿不想去猜测他的心里想法,也不想再理他,也再受不了他了。
她猛地推开他,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这一次,薄司寒没有挡住她的去路,而是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语鹿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捋顺弄乱的头发,走廊走到底,就碰到了何子帆,一见到何子帆,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何子帆犹如被一道闪电劈中,着实吓了一跳。捧着她的脸连连问发生了什么。
“怎么弄成这样?”
语鹿干脆扯开嗓子嚎:“卫生间里有变态。”
是的,卫生间里有变态,她被吓的魂飞魄散。
何子帆心里又慌又乱,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受伤没有,然后才问那个变态有没有对她做其他事情。
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慢放的电影镜头,一帧一帧播放着。
语鹿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又缓缓的松开。
她摇了摇头:“没有,他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被吓到了。”
她最终还是没有把他供出去。
何子帆仔细的检查她脸上的表情,身上有没有伤口,衣服上有没有留下什么撕打的痕迹。
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稳稳的牵着语鹿的手:“别害怕,我会一直保护你,陪着你。我们现在去找电影院的负责人,先说明一下这个情况,实在不行就报警。”
听到报警两个字,语鹿嘴角牵开一抹恍然。
说不清楚什么情绪,事到如今她依旧坚信着司法的正义,可是她不知道司法的正义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人绳之以法。
苏语鹿从薄司寒身边走过后,薄司寒的整个世界终于安静。
她已经走了很久,也许也不算久。
足够让他看到在他眼皮子底下重新投入了何子帆的怀抱有多伤人。
可是他还站在这里。
无声无息的躲在这个角落,只要抬眼就能看到人家小情侣你侬我侬,黏在一起,再没有第三人能够插的进去。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可怜的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幽灵。
又像是突然被苏语鹿无情遗弃的宠物,落寞得很。
薄司寒背靠在墙上,默默的抽烟,尝试做着一些毫无意义的思考。
这个人,连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奸诈狡猾,嚣张跋扈惯了,但这些是他至今能在商海沉浮,股市风云中独善其身的制胜法宝。
与苏语鹿之间的拉锯战,毫无价值可言,简直称得上是奢侈。
奢侈的不是钱,而是他的时间。
其实他可以采取更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办法,把她强留在自己身边,就跟以前一样。
但是现在他的处境,既被动,又无奈。
可结果还是被干扰了。
各种复杂的情绪逐渐扭曲了他平日里冷静沉稳的外表,这一次是他的失误,不仅引得苏语鹿大发脾气伤心透顶,把他视作洪水猛兽。
他也后悔莫及。
尽管苏语鹿眼里,他从来就没有过“好人”的一刻。
但今天这件事……
还是太冲动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摸得清楚苏语鹿的脾气,不喜欢光明正大的强取豪夺,更喜欢温柔有耐心的陪伴。
明明……可以有更好更温柔的解决方式,他却偏偏选择了最不可取的一种。
烟雾徐徐,男人的眼睛堂皇地藏在眼镜后,乍一看是神情寥落,实则两眼空濛。
很快一支烟抽完,他单手掏出香烟包,倾斜朝唇边又倒出一根,用牙齿叼住拉出,左手抄进衣袋里拿打火机。
他肆意地用牙齿咬烟嘴点火,心里却在想,只要他愿意,她就永远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呢。
不过,他现在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回到自己身边来。
倒也不是很难……还是那句话,让她和何子帆对彼此彻底死心不就好了。
他大可冷眼旁观,再坐收渔翁之利。
薄司寒若有所思,片刻后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眼神骤然变的冷硬。
他把剩下三分之一烟头碾灭在垃圾桶旁边的灭烟沙里,然后给周然拨了一个电话。
这个春节,薄司寒给周然放了二十多天的长假。
于是周然便陪着孟颖艺回她老家去做他的二十四孝准女婿。
接到老板的来电时,周然正在带孩子,孟颖艺家亲戚多,小孩更多,大大小小站在一起能连成一个排。
这些天他就光顾着陪那些孩子闹腾去了,给一通折磨的够呛。
薄司寒听到那边电话接通,孩子们七零八落的尖叫声刺入耳膜,他立刻皱起眉头拿远了手机。
隔了好几秒,才传来周然急吼吼的道歉声。
“老板对不起对不起,老家的小孩太闹腾了,您有什么吩咐吗?现在应该和叶珊小姐还在老宅吧?”
薄司寒微微抬起下巴,神色无变。
“那个叫许轻轻的,你还有联系吗?”
周然恍然听到许轻轻三个字,楞怔一下,然后回话:“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我有事问她。”
周然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多问,就立刻着手去办这件事。
薄司寒这个人执行力很强,回到北城后第三天,就和许轻轻碰了头。
两人约在一家日料店见面。
许轻轻接到周然电话,说薄先生想跟她见一面,她整个人激动的不行,没想到时来运转,她许轻轻也有否极泰来的一天。
其实,最近许轻轻事业发展的不错。
新换了一个经纪公司和经纪人,
之前她跟着张胖子,张胖子是个贪得无厌的毒蛇,打着给她找资源的借口,经常带着许轻轻去混饭局结识大佬。
吃完饭以后,再是呼风唤雨的成功人士,也显化出了妖魔鬼怪的原形,倾巢而出,善后的事便是许轻轻来安排。
许轻轻不仅自己上,还安排年轻不懂事的女孩子一起上,自己做起老鸨来,各种下作手段都使上了,越来越得心应手。
这是从上一次弄苏语鹿那件事上尝到了甜头,利用那些年轻女孩向往娱乐圈出人头地的心态,一步步给她们画一个美好前程的大饼,并且拿自己人格再三保证了安全性。
等那些单纯的女孩上了当,掉进了火坑,知道自己丢掉了什么。
大多数都是羞于启齿,打破牙齿和血吞。
自尊心都会缝上她的嘴。
也会有几个灵活机灵的,识的形势,见事已至此,干脆破罐子破摔,跟着许轻轻一起干——青春和美丽这种东西不保值,不如早些折现,换些实际的好处。
也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跟苏语鹿一样倔,闹着要去报警把事情闹大,当然许轻轻也是从上次薄司寒那里学来的经验,你要闹可以,那就倒打一耙把你名声搞臭,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许轻轻做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早日在娱乐圈里有立足之地。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男人。
有段时间,北城稍微有点名气的酒店,打扫大堂卫生的大妈都认了的她那张脸。
竟在她身上找到了自信,明里暗里嚼舌根子嘲笑她是只站街野鸡。
把许轻轻气得不行!
一群月收不过两三千的低贱老女人,竟然也敢瞧不起我,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给老娘舔鞋。
但这件事也让许轻轻开始思考,这么跟着张胖子不是个事儿。
她倒是太了解张胖子了,一条滑不溜秋的老泥鳅,想在他身上捞好处,实在是难,许轻轻好歹给他做了这么多事儿,他也给她安排了资源,但那些资源都烂的要死,简直就是把她当垃圾桶用。
有时候许轻轻都在想,我tm去横店自聘一个角色,跟张胖子安排的角色有多大区别。
张胖子还让她搞直播代言三无化妆品,那不是妥妥把她钉死在了低端市场吗?以后还想翻身,痴人说梦。
从此以后许轻轻长了个心眼,一边跟着张胖子做事,一边给自己找后路。
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找到了。
一次spa会所,许轻轻遇到了ME的王牌经纪人寓意,也在做美容。
她立刻就想到要抓住机会抱上这座娱乐公司中的庞然大物的大腿,对着寓意各种做小伏低,殷勤备至,比丫鬟还丫鬟。
当时她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给会所的工作人员都留下了深刻印象,没想到娱乐圈的明星看着光鲜亮丽,也倒是能屈能伸。
可是寓经纪向来不吃这一套软招。
要是没点硬实力,硬捧都红不了。
而且寓意对她也有所耳闻,总之是风评不太好。
“我听说你之前跟五个保镖在酒店里呆了两天,最后是酒店管理人员打120把你抬去医院的。你说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敢收你。”
娱乐圈女明星有金主是不争的事实,越是声色糜烂的名利场,表面越要纸醉金迷,背后就越是肮脏龌龊。
只是寓意想不明白,平常女明星都是傍高枝儿,朝上走。
哪有她这样的,连保镖都不放过,还一吃就是五个,直接把自己弄进医院。
真是笑死人了。
第87章 许轻轻的如意算盘
许轻轻被寓意怼的脸一阵红一阵黑,她也不想的,谁叫她那次遇到的是那种有特殊癖好的大老板。
而一提起那件事,许轻轻就几欲崩溃,根本不愿意再去回忆。
每回忆一次,灵魂就像被凌迟一次,她就不断的懊悔。
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会相信张胖子的话,为什么当时发现不对劲儿没有逃得出去。
她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江水,控制不住地奔流而出,害怕的不住颤抖……
那天张胖子给她安排了一位大老板,她甫一听说是哪一位权贵,瞬间就觉得自己出头之日要来了。
精心装扮一番去到酒店,见到了客人,正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捕获他。
却没想到,她才是被狩猎的那个。
原来那个客人压根不想碰她,究其原因,后来她才知道,人家向来只要黄花大闺女,知道她不干净,一开始就没打算亲自对她做什么。
但是,那位客人却喜欢坐在旁边静静的观看实战。
等许轻轻察觉到不对想跑时,从卫生间里出来五个戴着面具的彪形大汉,一巴掌甩到她头上,把她扇的晕头转向。
然后一人抬手,一人抬脚,把她丢到床上。
更绝望的是,许轻轻全程都是清醒的,他们连昏迷和休息的时间都不给她。
许轻轻从说好话求饶,到发飙骂脏话,再到哭哭啼啼的求饶,再到差点断气。
痛不可抑,一切都于事无补。
那客人看她哭的厉害,只是越发表现的津津有味。
可能许轻轻都忘了,当时苏语鹿也是同样索求无助的绝望的心情,来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厄运。
后来,就如外界所知道的那样,她被直接送进了医院。
那之后,又查出了很严重的妇科病。
一夜之间,似乎所有厄运都找上了她。
她的病治疗过程很漫长,而等待病愈的过程又极其难堪,她每天难受的都睡不着觉,连张胖子都嫌弃她下半身一股鱼腥臭。
趁着她生病,别的更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便跻身上位,霸占着张胖子。
对着她指手画脚、耀武扬威起来。
这些……
发生了这么多,都没有打倒许轻轻。
反而让她在痛苦中看清楚了现实,看清楚了张胖子的真面目,看清楚了依靠别人没用,还得靠自己。
她要为自己争一口气。
为了走这条路,她已经付出的太多了,根本没有回头路,背过头去,身后就是悬崖就是万丈深渊。
如果不能爬到最高枝,等待她的命运就只有从半山腰上摔下来,摔的粉身碎骨,摔成灰,摔成烂渣滓,最后还要被人踩着走过去。
不要!她的人生不能被人一直踩在脚底下。
因此,许轻轻身体恢复又重新振作起来后,越发不要底线的去抓住任何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许轻轻对着寓意,袒露了所有实话,从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到如何一脚踏进娱乐圈。
如何在出卖朋友的过程中得到人生中的第一次机会,又如何一步步的出卖自己,不断的在这个泥潭里深陷。
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也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所有的一切,毫无遮掩、赤诚的,把自己剥的透明摆放在寓意面前。
只为博一个机会。
寓意听完所有的故事后,惊的目瞪口呆。
毕竟,她从业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
寓意悬在半空中的手一顿,,缓缓道:“你这个人,可真是把我恶心透了,我想我今晚上都得吃不下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