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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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寒:“……”
没想到,冷心冷面的男人还真吃她这一套。
看着她把他做的那些饭菜,护的跟自己小崽子似的,他心底里漾开了一层曼妙的愉悦。
就说嘛,做饭这种小事,怎么难得了他!
大尾巴狼的尾巴立刻就翘到头顶,被厨艺不精打击的自信,在这一刻以十倍、百倍、千倍的找了回来。
薄司寒又坐回凳子,拿起筷子吃饭,一边吃一边给语鹿夹菜。
这人吃饭一向斯文的紧,往往动不了几下筷子,就说吃饱了。
可是,语鹿瞧着他今天这副模样,胃口倒是不错得很呐。
原本语鹿还担心他亲自自己尝了自己做的菜,指不定又得大发一顿脾气,训她说谎骗他。
但见他虽吃的慢,却吃的香。
语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手里捧着碗,简直食不下咽,心里在想……这人味觉有病吧,这么吃都尝不出好歹来?不是说吃惯山珍海味的舌头挺难伺候的么?
薄司寒察觉到她在观察自己,撩开眼皮看她一眼。
语鹿浑身一紧,赶紧埋头干饭。
她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好歹有之前吃了不少零食这个借口,给忽悠过去。
薄司寒也用了整整一碗饭。
吃过饭后,就各干各的。桌上的残局留着保姆去收拾。
薄司寒去给小薄换猫砂,语鹿看他笨手笨脚,干着急。
就站在旁边说他这样也做得不对,那样也不对,一副管家婆的模样。
说的急了,气的胸口疼。
薄司寒可不敢惹她,赶紧给她扶到躺椅上去。
晚上依旧是他帮她洗头洗澡。
她身体还不太方便,需得有人帮忙。语鹿原本想让保姆阿姨帮忙的,薄司寒让她想都别想,他不许第三个人看到她的身体,女的也不行!
语鹿知道他是个心理变态,懒得跟他争,反正争到最后还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赢!
但他之前每次给她洗澡,她就觉得挺别扭的。
现在屋子里还住着个外人呢,还这么不收敛着点儿,语鹿自己都想挖个缝钻进去。
就有点想找个借口说……
“要不今天不洗了吧?”
薄司寒抱着她的头嗅了嗅,眉头一皱:“可是苏语鹿,你臭了啊。”
语鹿一口老血都要被他气吐出来。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臭了?你狗鼻子啊。”
薄司寒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她也不大能有大动作,他想干什么她还能反抗不是?
把人横抱起踏进浴室,三两下就把人剥个精光。
看到这个人毫不留情地用最原始欲望打量自己。
语鹿只觉得浑身一凉。
其实,她之所以不想让他帮自己洗澡,也有这么一层顾忌……因为这个人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执行力很强……丝毫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她只是怕他,硬来……
怕被他弄死……
没曾想,薄司寒喉结滚动,终究没有打扰她。他将她抱起,放进温热的水里,用淋浴器打湿她的长发,洗发液打出泡沫,轻轻帮她搓揉。
浑身上下病怏怏的苍白,没多久在他眼底,浮起媚色的潮红。
洗完澡,将人用浴巾一裹,抱到起走进卧室,放到那张柔软宽敞的床上。
然后他走到冰箱前,拿出冰冻的矿泉水,拧开矿泉水瓶子,猛灌了好几口。
胸口涌起的潮热被冰冷浇灭。
男人呐,就是这点儿挺烦。
薄司寒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关上冰箱门,重新回到卧室。
帮语鹿吹头发时,她就坐在床上看书,她嫌他挡了自己的光线,抬起下巴就凶巴巴的瞪他。
这人脾气只没有更好,换了个蹩手蹩脚的位置继续帮她吹头发,看着光线照到书页上是有点昏暗,还不忘抬手拧了一下床灯,调到护眼模式。
夜更深了,薄司寒洗完澡,也回到床上。
关了灯,以往正常进行的步骤,现在也不能进行了。
薄司寒只能隔着衣服摸她,从腿摸到腰,从腰摸到胸。
如同饮鸩止渴,越摸越心烦。
薄司寒觉得自己好可怜,谁又能想到,像他这般心狠手辣的人物,也会在深夜搂着娇软美人,同床共枕,亲密与眠。
却什么也不做。
这份毫无防备的克制,再没有第二个人。
可语鹿其实不太喜欢他摸自己,他那双手,要么弄得她浑身痒痒的,要么下手重的要死。
要是碰到她的胸前轮廓,起先只是用指腹轻缓地捏了两下,后来越揉越用力。
她被他欺负的尖叫一声,拿指甲掐他的手背。
把薄司寒掐的发出嘶嘶声。
差点没一口气哽住。
“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语鹿立刻端出使用了上百次的杀手锏:“我都这样了……你还这样那样,满脑子都是这个事,你说你还是不是人啊。”
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语气像是打情骂俏。
不过,对于阻止薄司寒继续这样那样还是挺有效果的。
他挺受用,立刻就没了声儿。
语鹿的手又摸到他细长手指上那块胶布,有些不确定的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映着月光。
眼皮一抬。
“这个创口贴都脏了啊,换一个。”
“你管呢。”
他不悦的把手收回去,翻了个身,把背留给她。
语鹿咬了咬下唇,伸手把他手臂扳过来,猛的一扯,就把他手上创口贴给扯了。
薄司寒再度转过来面向她,看着她不说话。
语鹿抿了抿嘴角,也静了下来。
原本只是开玩笑,但见他眸色深沉幽暗,叫人一眼望不到底。
这人情绪一向阴晴不定,所以她也没有把握,什么时候会真的激怒他,什么时候,他也只是随口说说吓自己。
最好是……不要真的激怒他……
“我觉得这套房子风水不好。”她话题突然一跳,跳的着实让人想不到。
薄司寒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岔开。
“嗯?”
语鹿强撑着把假话说的像真的一样。
“你看,自从搬进这个屋子,我们先是出车祸,你断了只胳膊,我接着又出车祸,断了肋骨。”
语鹿看他一眼,一字一句道:“这房子克骨。”
薄司寒花了几秒钟的功夫来消化她这句话。
“你想换房子?”
“也不是……”
“喜欢什么样儿的?”
“我没想换房子。”
语鹿脸上的表情堪称十分精彩,再怎么思维跳跃……也只会想到封建迷信吧……咋想到换房子的。
但薄司寒已经觉得换房子这个主意很不错。
“带花园那种别墅?还是顶层大平台?顶层大平台的话也可以弄个小花园种点花花草草什么的,小薄也能跑的更开一些,我也觉得现在这个房子太小了,要是多一个人总觉得碍手碍脚,你觉得呢?”
薄司寒一脸认真的问她的意见。
语鹿被绕了进去:“我都可以,但是我想把房子装修成纯白色的,白成神经病那种白。”
薄司寒蹙眉打量着眼前这个审美离奇的女子,轻启薄唇:“你确定你想要的装修风格是停尸房风格?”
语鹿楞了一下,又绕回之前的话题。
“我没想换房子,我就是随口一提……”
“可以有。”他打断她。
黑暗中,语鹿好像看到了薄司寒灼灼发亮的眼睛。
那样坚定而冰冷的眼神,像蛰伏中盯紧猎物赶快走进圈套里的狩猎者。
“我是开玩笑的。”她用手护住自己的胸口,紧张的盯着他。
“我是说真的。”他缓缓的说。
说完,他将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用嘴唇贴着她的头发,吻过耳尖,他连呼吸都是冷的,眸色却暗含蠢蠢欲动的心思。
语鹿立刻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耍赖犯困。
“明天再说。”她拉了拉被子,合上眼皮。
薄司寒盯了她许久,她已经入睡,浓翘的睫毛紧闭着,呼吸浅浅,昏暗的光线里看出她在装。
软硬不吃,忽嗔忽喜。
真是搞得他求而不得,无计可施。
故意将手掌从衣尾伸进她衣服里,捏了捏,揉了揉,苏语鹿有微变的神情,却还是继续装睡。
薄司寒难免皱起了眉,最后只是吻了吻她细滑的肩,抱着她沉沉睡去。
基本上语鹿养伤那段时间,两人都是这么过的。
白天他去上班,家里有保姆照顾她。
傍晚只要是非必要应酬接待,他一定会按时回公寓。
一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公文包递她手上,伸长手臂,让她给自己解西装外套。
等到把身体从笔挺考究的西装里解脱出来,他长指解着领带,一只手臂伸到她胸前,很理所当然的让她给他卷衬衣袖子。
她刚转身去挂西装外套,他从她身后抱住她,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
似乎这样不够,又低下头,扳过她的脸,在她额头宠溺地亲了一口。
阿姨从厨房端菜上桌:“洗过手来吃饭了。”
他洗过手走到餐桌前,先闭上眼睛闻了闻饭菜的香气,眯起眼睛就笑。
一边吃饭,一边跟她说,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新鲜事。
语鹿拿着筷子勉强笑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米粒。
起初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某一天,住家阿姨听到门手把响起,就一脸喜气的跑到卧室来。
“太太,先生回来了!”
语鹿纠正她好几次,叫她小苏或者苏语鹿,不要叫她太太。
可阿姨并不听,还是随心所欲的张口就来。
语鹿觉得这阿姨太有主见,回头就跟薄司寒说了这事,想换一个阿姨。
薄司寒一听是这缘故,莫名的看阿姨就特别顺眼起来。
解聘换人这件事竟就不了了之。
像这种小事,薄司寒少有不按语鹿的要求来,多少是她说一句,他听之任之。
语鹿过后才悟出来,那阿姨早就看出来两人关系,知道她做不得主,所以认薄司寒才是正经主子。
不管说话做事,都是先哄着那头。
薄司寒对她满意,语鹿自然解聘不了她。
好就好在,这事儿让语鹿好好学了一课——人前对着你笑嘻嘻,巴心巴肝讨好你的人,心里未必把你当回事儿。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周,语鹿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安,胸口莫名的有什么情绪轻扯着自己。
毕竟仔细想起来,现在这日子……太像正经过日子了。
从阿姨看他们两人暧昧的眼神,到薄司寒对她态度的转变……她简直不敢深想,一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她希望这种担心只是自己生病没有接触外界太久,产生的自恋情绪。
但一旦有了这种潜在意识,就会相应的做出一些判断。
比如,医生例行检查的时候,她会反复的问对方,最快什么时候回学校上课?
比如一到晚上就喊困,根本就不等薄司寒就先回卧室蒙头就睡,尽量避开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薄司寒察觉的出来她在故意冷着他。
夜里他洗完澡出来,语鹿听到他的脚步声,一把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
薄司寒还是看到从枕头底下飞快闪过一束光,迅速的黑掉。
语鹿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卷起的眼睫闭上眼睛,搭在被子上的指尖纤细柔软。
迷迷糊糊的察觉到男人靠过来,压着她吻了近半个小时,他唇舌间有淡淡的薄荷味道,咬着她下唇软舌扫过口腔,往里交织勾缠,蛮横掠夺。
然后搂着她入睡。
第二天,语鹿醒的很早,外面是个阴天,乌云密布,天气很凉快。
她手摩挲进枕头底下摸手机,明明记得放在那里的手机竟然不见了,好
不容易回过神,阿姨进来帮她去浴室刷牙洗脸。
十来分钟后,语鹿也在卧室的小桌上找到了手机。
走出卧室,薄司寒靠着厨房的橱柜喝咖啡,穿着一身衬衫长裤,干净清爽的仿佛年轻了十岁,。
空气里弥漫着现烤的面包香,雨后窗外的风景空气清新。
语鹿先张口问他:“你帮我把手机拿到桌上的吗?”
“嗯。”男人语气很平静。
眸子里却像藏着什么。
语鹿不再说什么了,坐下准备吃饭,嚼了两口面包,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我觉得我已经可以正常去上学了。我已经好了,可以自己做很多事。只要动作不太剧烈,没问题的。”
可惜薄司寒没有跟她心意相通。
他空腹喝完咖啡,将咖啡杯置在桌上,一只手抓起外套,走到玄关处倾身换鞋。
“不用那么急,多休息几天。”
北城金融中心的最繁华地段。
顶楼大厦会议室内,围绕着椭圆形的会议桌坐着十几个人,个个都是玉堂金马仪表堂堂的业界精英。
这场会议的气氛紧张又刺激。
秘书在笔记本电脑上急笔奋书,记录每一条讨论要点。
薄司寒坐在会议室的最上方,像一个坐镇帅台的将军,背后就是冷冰冰的落地窗,天气不太好,玻璃上很快结起一层薄薄的水汽。
潮湿的空气让会议室里讨论的气氛更加凝重。
薄司寒漂亮的手指玩弄着一只钢笔,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神色冷漠。
与所有真刀真枪打下江山的成功人士一样,高傲且不近人情。
只有某个人说到他感兴趣的地方,他才会抬眼看一看他。
会议从八点半开始,历时四个小时。
众人由一开始的斗志昂扬,也开始露出懈怠的疲态。
薄司寒目光扫了会议室里的人一圈,又低头散漫的看了一眼手表。
差不多已经到吃饭的时间。
再讨论下去,估计这群人的心思也不会放在工作上。
他挥了挥手,放大家先去吃饭。
“下午两点,继续在这里开会。”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点头后如鸟雀散。
唯独周然留到最后,见薄先生坐在办公椅上不动,而是缓慢的单手解开袖扣。
猜到他今天不会去公司食堂用餐,便问他想吃点什么。
周然说:“我打包回来。”
“都可以,简单点就行。”薄司寒吐了口气,有些疲惫。
周然悄然走出去,带上门,给他留足休息空间。
激烈的头脑风暴后,薄司寒突然想起什么,他慢悠悠的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锁上门,拉上百叶窗。
从办公桌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移动硬盘。
连接上电脑。
几秒后,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中是何子帆赤裸着身体贴在许轻轻身上,许轻轻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叫的声嘶力竭。
这个移动硬盘是许轻轻交回来的成果,表明她已经将何子帆成功拿下。
此时,薄司寒看着两人在电脑里的激情交战,冷白清隽的面庞上没什么表情。
修长的手指移动鼠标键,将长达三个小时的视频在一分钟内拖完。
然后关掉了视频。
将移动硬盘又放回抽屉,锁了起来。
其实刚才在会议室歇下来时,他有一个很冲动的念头,很想把这个许轻轻寄过来的视频,拿给苏语鹿看。
要让她亲眼看到何子帆是怎么跟许轻轻的龌龊交媾。
看她以后还怎么回何子帆消息。
昨晚薄司寒躺在床上,看到了苏语鹿躲着他偷偷玩手机,他心里突然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拳头揍了一下。
她有事瞒着他,让他莫名心慌。
等到苏语鹿睡熟了,他做了件特别没品的事,摸出她藏在枕头下的手机,解锁密码,翻开她的社交软件。
当然会有很精彩的发现。
何子帆那个蠢货,做下这样不可饶恕的事,竟然对苏语鹿还没有放弃。
还在孜孜不倦的道歉,掏心掏肺苦苦哀求她复合。
那些声泪俱下的追忆往事,苦苦哀求,表露忠心的话语,简直一杆子直接捅到了薄司寒的心眼子里,让他吞咽不能。
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真的很想动手杀人。
好在苏语鹿并没有回何子帆任何消息。
不然何子帆早就身首异处了。
但苏语鹿对何子帆的处理方式,却让薄司寒十分不满意,她就把他放在微信里,没有删,也没有拉黑。
这对薄司寒来说,是个非常不安定的因素。
只要何子帆还在那里,他人还活着……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或者只需要一个契机……苏语鹿说不定还是会投入他的怀抱……
他必须消灭这千分之一的可能,否则他根本无法入眠。
早上出门前,有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一个王牌,许轻轻寄给他的视频。
他原本是想到了公司就让人以匿名者的名义,把移动硬盘直接寄给苏语鹿的,但又犹豫了一刹那。
等到开完会,彻底冷静下来,才感慨幸好及时制止住了。
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倒不是为了保全何子帆和许轻轻的名声……
苏语鹿的人也好,眼泪也好,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都是他的,凭什么让她再度为何子帆那个无药可救的蠢人伤心流泪。
她的眼睛不该再看到何子帆,心里也不该再去想着他。
她就好好的被自己豢养在身边就好了,他可以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什么都不用去想去操心。
所以,何子帆的事暂且告一段落。
最好是再警告一下许轻轻,让她管好她的男人,别给他找事儿。
隔了一会儿,周然给他带来盒饭,敲门进来。
他懒心无常的扒了几颗米粒,心里还念着这件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对苏语鹿的偏执占有,越发严重。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薄司寒抬了抬眼皮,周然伸出手,去帮他拿起来,一看是阮生玉的电话。
倒很是稀奇。
在男人冷漠的视线中,阮生玉的电话没响多久就挂断了。
电话挂断的同时进来一条短信。
“爷爷生病了,他想见你们,记得带上叶珊。”
薄司寒看到这条一闪而过的短信,唇线一抿,瞬间没有了表情。
几秒后,猛的将筷子扔到桌上。
最先发觉薄风生病的自然是日夜跟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阮生玉。
她最先发现薄风记忆力开始变的很差。
要不是丢三落四的,就是把昨天发生的事记成今天还没做的事。
后来这毛病就越来越严重。
甚至有一天,阮生玉在陪薄风在赛马场买马时,他正跟一个老朋友聊天,聊着聊着,突然就吞吞吐吐咬起舌头,说不出话来。
阮生玉何等镇定,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一粒速效救心丸。
带着老头子回到车里,路上就马上安排私人医生来家里看诊。
“诊断结果是阿尔兹海默综合症。”
阮生玉穿着素色软缎的连衣裙,长发挽在脑后,气质十分高雅出尘,而成套的滴绿翡翠,更成为她身上的吸睛之笔。
此时她端出当家主母的姿态,垂手立在薄家四个孙子跟前,作为薄风的代言人,开始对薄家的内事进行安排。
而当她说出阿尔兹海默综合症几个字时,薄家四个孙子的脸上均出现了不同的震动。
薄司礼反应最大,直接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爷爷看上去那么健谈,脑子也很灵活。”
薄司泽眉头深拧,一句话也没说。
薄司简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一脸不可置信。
唯有薄司寒脸上波澜不惊,瞳孔只有一秒的微张。
叶珊侧过头看了薄司寒一眼,默默无言,静悄悄将手伸到他手心里。
用掌心火热的温度温暖着他冷冰冰的手掌。
明明她比叶珊漂亮,比她更聪明。
忍气吞声多年,唯一的目标就是为了可以嫁给薄司礼做老婆,一朝翻身成为这个家族里最有地位的女人。
哪里晓得最后自己落的个给糟老头子做填房的下场。
反观从小到大就有人宠着的叶珊,不仅不用去争不用去抢,就能毫不费力的获得一切。
而且即将嫁给阮生玉最喜欢的男人,做他的正头妻子,被他放在心尖上宠爱。
阮生玉越看两人情投意合,目光简直要把叶珊撕碎。
但转念一想,想到那个躺在床上,连撒尿都无法自控的死老头子。
她每一根汗毛都跳动着扬眉吐气的欢畅。
阮生玉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寄人篱下的生存环境,让她无时无刻都记着要用尽一切手段改变她被欺负被轻视的地位。
从前她会选择做薄司礼的心上人,寻求他的光环庇护。
现在,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的人,就想困住她一辈子?
阮生玉低垂眼眸,语气里满是伤感。
“爷爷他不想让你们担心,一直隐瞒着病情,想着有医生随时监护,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是最近症状明显越来越严重了,昨天他硬要站起来走走,结果从二楼楼梯滚了下来,我看是不对劲儿,才不顾他之前的叮嘱忙把大家叫过来。”
薄司寒掀起眼皮打断她:“那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阮生玉眨眨眼,对上他的眼睛:“刚吃过药睡下了,我看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不如大家今晚就住在这里,等他醒了,大家就可以见他了。”
见其他人都没意见。
阮生玉转身又去吩咐厨房做些宵夜,给少爷们吃。
对于“老年痴呆病”,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这病一旦有了病症,只会不可逆的越发严重。
薄司礼在家里坐着也是坐着,便想着把薄风的私人医生把薄风所有病历资料发一份给自己。
他准备发给在美丽国的医生朋友看看。
另外几个人各自找事情做,只不过因为都担心着爷爷,气氛比较沮丧。
薄司寒见天色不早了,便想先送叶珊回叶家。
叶珊板着脸端出小姐脾气:“我是你的工具人吗?要不是爷爷病了,你还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薄司寒挑眉,嘴角浮起笑意。
“我什么时候在躲你?”
叶珊借机开始埋怨。
最近两人见面的时候也屈指可数,回回都是在电话里培养感情。
知道他是工作狂的,晓得他白天忙起来就是完全见不到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叶珊跟她未婚夫早就吹了。
两人在花园里独处,讲的话无非就是这些。
叶珊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薄司寒没陪她,冷落了他。
薄司寒继续笑笑,拿甜言蜜语来搪塞她:“我之前倒是听说女孩子越到结婚就越是容易反悔,你倒算是独树一帜,巴不得今晚就当我新娘似的。”好像把她的埋怨听进去,又好像压根没有听进去。
照以往他这么调戏,叶珊早就面红耳赤,嗔怪他使坏。
她是女孩子,女孩子的矜持让她没办法直面合二为一的亲密接触,但不代表她心里不想更进一步。
自欺欺人的幻想,是在一个很浪漫的环境里,他主动一点,她半推半就。
要是他真的过分一点,她也不会怪他。
只是想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他而已。
可跟这个男人相处越久,越发察觉到他不过是口头上占便宜,行动上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搞的叶珊常常怀疑自己,需求是不是太旺盛了?
但这一回,叶珊不再往以往一样克制守礼。
她只想跟他做爱。
正需要这样的一个机会印证,他是真的爱她还是装出爱她的样子,身体是不可能说谎的。
手滑到衣领,非常耐心地,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胸口解开大半,露出里面性感的黑色的蕾丝文胸。
白腻如羊脂般完美的半圆盛在黑色网纱花苞之中,随着喘息,浪潮般上下起伏着。
叶珊身上那股诱人的玫瑰花香水味也清晰可闻。
伸出手臂,勾着薄司寒的脖子,将柔美的腰线隔着薄薄的衬衣,贴到他的体温上。
“那我要是说愿意呢?”她朝他施压。
月光下,叶珊这欲语还休的样子,还别说,真挺美!
而躲在角落处的薄司礼,也被月光下那两团浑圆,震的眼睛没处安放。
他不是德行欠缺,非得在这里听墙根,几分钟以前,因为嫌屋子里闷的他走进花园呼吸新鲜空气。
哪里晓得人家小情侣正在这里摩擦爱的火花。
薄司礼刚好赶上了好春景,叶珊这性感撩人的身材,单看曲线就觉得格外的妩媚。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为她心动,不仅是上面那颗心动,那面那颗心也动。
尺度都已经走到了这么宽,薄司礼觉得自己再观摩下去,实在尤为人伦。
遂安静转身,准备装什么都没看到。
哪里晓得,他那兄弟的小兄弟,还真沉得住气。
恍神就听到薄司寒的清冷的嗓音滚过喉咙:“叶珊,爷爷还病着呢。”
薄司礼下意识回过头来,便看到薄司寒用手指牵了牵叶珊的衣领,把衣服牵上去,又耐心的将她的扣子,一粒一粒的扣好。
撞到叶珊敏感的眼神,薄司寒隔了一秒,又静静的移开。
继而蛊惑她:“想脱你衣服的男人很多,但想给你穿上衣服的男人却没几个,叶珊,我很尊重你,我不喜欢你这样。”
这些过分体贴的尊重,是男人擅长的领域。
从前叶珊喜欢他的这份尊重,现在却让她不禁哑然失笑。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这个给予她无限呵护,也给她无尽折磨的男人,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清冷不悉人事,还是因为……
她扑过去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胸口,声音是无力的,带着些微的颤抖。
“司寒,你真的爱我吗?”
男人的身体冷淡的像一堵融化不了的墙,扯了扯唇。
“我不是回答过很多次了吗?叶珊,你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