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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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珊拽着他的衣角拽的更紧,用力呼吸着他的体温。
“那为什么你说了那么多次爱我……我却一点都没感受到……司寒,如果我的心会说话,她会说,她很害怕,如果我的心会说话,她会说,如果跟你分开,她会死的,死一千次一万次,我是说真的。我一定会死给你看,我会让你后悔。”
她自己吓自己,眼泪从眼角滑落。
薄司寒听完这句话,丝毫不为所动,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抱着。
就算是做出回应了。
恋爱脑的女人可真可怕。
薄司礼不是叶珊,叶珊可能猜不透他的想法,还在为他言行不一患得患失,薄司礼早把他看得透透的。
薄司礼摇了摇头,安静的离开了现场。
五分钟后,这两人重新回到了包厢。
屋里的其余人正在喝甜汤。
薄司寒和叶珊并肩推门进来时,薄司礼明显看到叶珊的红眼眶还没褪色。
她遥见薄司礼盯着自己看,找了个借口去上卫生间。
薄司礼知道她应该是去补妆去了。
他拉开椅子,让二弟坐自己身旁,薄司寒刚坐下,阿姨便从盘子里端出一碗汤放在他面前。
薄司寒并未动那甜汤,而是从衣袋里摸出烟盒,转头,找薄司简要打火机。
薄司泽赶紧说:“禁烟,我还在备孕,她一点烟味都闻不得。”
薄司寒是老烟枪,一旦心烦就离不得这个东西。
素日里我行我素惯了,压根不会把别人的要求听进耳里,只是这一回不知怎么良心大发。
他把从烟盒里抽出的烟又送回去,最后索性将烟盒连着打火机一起扔在桌中间。
“好要吗?”
薄司泽撩开眼皮看他一眼,放下了汤匙。
一个向来寡言的人,难得多说了几个字。
“挺烦的,要算周期,也不能保证一次就能中。你知道她那个人,脾气大得很,我没办法只能把她手脚用手铐拷起来,关在卧室里,等怀上孩子就好了。”
薄司寒眼睛一亮,很感兴趣的继续问。
“您不挺讨厌小孩的吗?以前人家怀上你还拖着人家去做掉。”
薄司泽叹气。
“你不明白,女人有了孩子就跑不了了。”
这话说得……薄司寒高扬了一下眉毛。
神差鬼使的想,果然还是薄司泽脑子够用。
薄司简突然冒出一句打抱不平:“闪婚又家暴,家暴又离婚,离婚又想复婚,活该人家看到你就躲得远远的,你神经病。”
薄司泽低低骂了一句。
“她是爱我的。你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薄司礼听的直皱眉头。
他们家没几个正常人他是知道的,只是拜托,还是稍微收着点儿好吧。
侧过头,看到薄司寒依旧没动面前那碗已经凉了的甜汤,只是慵懒的往后靠,将一只手臂轻置于椅背上。
脸上的表情……却是……在笑。
冷冷地抿着笑。
这四兄弟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的开心,阮生玉突然来了。
“老爷子醒了,他现在是清醒的。”
大家神色一紧,跟着阮生玉上楼,进了薄风的房间。
严格说起来,大家跟爷爷也才大半个月没见面。
春节那会儿,薄风回老宅精神劲儿还很足,红光满面,主持一场两个多小时的祭祀,一点问题都没有。
哪里晓得,病来如山倒。
此时的薄风,不再威风凛凛,不再一身肃杀气令人闻风丧胆。
他只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小老头,瘦小,枯槁,躺在宽大的白色床上,纤薄的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摇摇欲坠的薄风,被阮生玉扶了起来,阮生玉在他腰后垫了个垫子。
薄风发散的目光,扫了一圈眼前的人,最后定格在叶珊身上,他像回光返照一样,猛的坐了起来。
伸出手指,直直指向叶珊。
叶珊被他那副鬼的模样吓的直往薄司寒身后躲。
还是薄司礼最了解爷爷,立马出声说:“爷爷,你是想让司寒和叶珊在你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尽快完婚,对吗?”
话音刚落,看上去不能自理的薄风,竟然点了点头。
猝不及防的突袭,直直地刺到薄司寒心底。
他神情认真却淡漠,脑子却转的慢了一拍。
薄司礼淡淡的转过脸,直接先发制人。
“司寒,爷爷在问你话呢。”
叶珊拽着他的衣袖,目光幽幽望着他,里面有期待也有不安。
薄司寒纹丝不动。
薄司礼根本不给他做选择的机会,果断的牵起他和叶珊的手,走到薄风跟前。
把两人的手交付到薄风手上,应道:“放心吧,您只管放心就是了。”
然后给叶珊递了一个眼神。
叶珊马上解意,为免夜长梦多,她主动请缨。
“那我们下个月就完婚,还等您做我们的证婚人呢。”
这两人一唱一和,一招逼上梁山。
没等薄司寒吭声。
薄风拉长的嗓音像拉风箱的声音。
一个“好……”
直接把薄司寒的退路给断了。
薄司寒眼神在不经意间狠狠剐了一眼薄司礼。
片刻后,侧头望着叶珊微笑了一下,装出来的微笑和真实笑容是不一样的。
但也是个笑的意思。
就这样,还要拖近半年才举行的婚礼,一下子提前了四个月。
也打乱了薄司寒的所有计划。
薄风得到薄司寒肯定的答复,苍老的眼眶湿润了,瞬间又苍老了好几岁。
他当年一直爱慕叶珊的奶奶,此生唯一的执念就是能让自己的血脉,迎娶她的子孙。
只要薄司寒能完成他这个心愿,给叶珊一辈子的幸福,让他和沈蓝英交融的血脉生生世世的传迭下去。
薄风就感到这一辈子,再圆满、再完整不过。
薄风交代完这件事,几个孙子又陪他坐了一会儿。
但没多久,阮生玉端来药给他服下,薄风吃完后二十多分钟,又开始犯困起来。
众人才离开他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薄司寒以还有事为由,坚持不留在老宅,要先送叶珊回家,自己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务。
薄司礼看他一眼,阴着脸,没有乱说话。
等到叶珊去换鞋时,才走到薄司寒身后,掐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壁柜后。
“什么时候把她打发走?”
薄司寒立刻明白了几分,他一再逼迫,让他不禁有些羞恼。
他讥讽薄司礼的自以为是:“薄大少,你是不是吃错药?”
薄司礼不跟他绕弯子,叶珊绝对不是个好糊弄的女人,但凡会威胁到薄氏集团的不稳定因素,薄司礼都不会放任不管。
他最好乖乖的结婚。
乖乖和叶氏联姻,了了爷爷一桩心愿,否则,就是他亲弟弟他也绝不会手软。
事情扯烂了,大家都别好过。
薄司礼露出发狠的神色:“尽快把她处理了,医院的事,我当没看见,否则你别怪我多事。”
薄司寒打开他的手,凉凉地看着他,轻笑一声:“我吃错药不要紧,你别吃错药就行。”
说完,拉着叶珊就走了。
原本叶珊听到薄司寒亲口答应把婚礼提前,她开心的不得了,其实婚礼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他一再找借口拖延。
要不是日子不好,要不就是他日子排不出来。
这一回倒好,他是在爷爷面前实实在在的答应下来。
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让她不用再担心他一再拖延变卦。
可是一出爷爷的房间,薄司寒的脸黑的要命。
她还从没见过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她被他吓到了,犹如惊弓之鸟。
最后,薄司寒把她丢到叶家门口。
叶珊站在车窗前迟疑很久,一直抓住车门把手不说话。
最后还是忍不住发问。
“你是不是其实不想和我结婚?”
薄司寒眸中翻起卷涌之意,只一字不吭。
猛打方向盘扬长而去。
第120章 失败的谈判
薄司寒开车算稳的,丝毫不像他跟载着叶珊回家时那样疯狂。叶珊的疯狂却是从他离开开始,不停的闪电话过来。
他不接,她就一直打。
直到他把手机关机。
没有回公寓,而是真的去了公司。周然又是凌晨被他叫过来,敲了敲门,推开门把手。
男人修长出尘的身影离在落地窗前,单手抄着裤袋,漆黑的眸子盯着窗外。
办公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老板,你一晚上没回去?”
薄司寒闻声,转过脸,手指揉了揉鼻梁,避而不谈。
“两件事。第一件,找人查一下老爷子的家庭医生。”
“啊?”接到这个莫名其妙指令的周然一脸莫名其妙。
薄司寒淡淡的瞥他一眼:“啊什么啊?”
周然乖巧的闭嘴,顿了顿:“好的,那第二件事呢?”
椅子脚从地板拉开的声音在响,薄司寒缓步走过来坐下。
玻璃上有点模糊地映出他半张精致的脸。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老爷子生病了,为了让他还能正常出席婚礼,我跟叶珊得婚期提前,就改在了下个月,先办婚礼再领证。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
周然的嘴巴却再度张开成一个圆形。
他没想到婚礼来的这么快。
“那语鹿妹妹怎么办?”
话声落地,安静数十秒。
薄司寒脸上浮起笑容,嗓音不辨喜怒——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你说怎么办?不打发掉还留着过年吗?”
周然反应慢半拍。
以前瞅着老板对苏语鹿那热络劲儿,做了那么多蠢事,他还以为他对她动了真感情。
还是他亲爱的猜的没错,老板心里最爱的人只是他自己,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没有什么人是不能割舍的。
他默默咀嚼着她话的意思,然后沉声说:“好的,我会妥善安排好一切。”
他面前的男人修长瘦直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却又叫住他:“你先别跟她说,到时候我跟她说。”
“嗯,好吧。”
这两件事交代完,薄司寒终于有种如释重负般的困倦。
“今天帮我请个假,我得回去睡一觉。”
周然见薄司寒疲惫感尽显,担心他出事,主动提出自己送他回去。
薄司寒点头答应。
回到家以后,语鹿看到他开门进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九点多。
对他这个时间点回来虽然感到奇怪,却也没多问什么。
目光只是短暂在他身上停留,然后收了回来,继续蹲在地上给小薄涂乳膏。
小薄最近有点野,跑出去玩儿不知惹了一身什么病回来,掉毛掉的厉害。
她去找宠物医生开了些药,除了吃的,还有涂的。
语鹿照顾小动物的时候,是很有耐心的,手指轻柔的顺着小薄的毛发,小薄舒服的用肚子发出咕咕声响。
淡淡的晨光撒在了她的身上,她穿了一条白色裙子,被灯光一照有点透,纤丽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出一个纤长的影子。
薄司寒清隽眉眼间没有冷淡情绪,只是很深地,凝望着身影。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把她看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不过一年时间,曾经的小女孩慢慢长大,期初摸上去干巴巴的身体,在他的浇灌滋养下,该圆的地方也圆了起来,
她已经按照他的调教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从外貌到谈吐,从思维方式到身体的契合,一切都已经那么完美。
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淡淡的,薄司寒心头闪过一瞬燥郁,为什么非得让他做选择呢?
他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来权衡利弊,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苏语鹿留在身边都是个定时炸弹,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他决定遵从现实的考量,跟叶珊照常结婚。
那是薄风的心愿。
也是薄氏商业版图继续扩张不得不走的一步。
可是,他的内心却在拷问他……不断的拷问他……真的要选叶珊吗?
薄司寒不想再为已经做下的决定动摇。
却在看到苏语鹿的一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能够拥有苏语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种倒计时似的困悟,让他有点没安全感。
与此同时,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要是能说服苏语鹿,他也不是不能同时拥有……
她都在他身边待那么久了,继续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不可以?
只要她答应,他可以继续给她提供优渥的生活、供她去读书,教会她一切生存的技巧……只要他想藏一个人,还用担心叶珊能把她找的出来?
他眼眸微垂。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拒绝这样的条件。
其实她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维持原状,他可以给她她想要的一切。甚至……如果她想要把他的心挖出来生啖,也不是不可以……
薄司寒一夜没睡,显然是脑子不清醒,有些疯魔了。
下一秒,语鹿就被他毫无预兆地拉住手腕,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的手指腹微烫,距离拉近,还能清晰地闻见男人独特的气息,他眼底的神色很奇怪,让语鹿不由地后退。
抬起垂着的眼睛,无声地询问他。
你怎么了?
“苏语鹿,我问你。”薄司寒的语调不紧不慢。
语鹿看着面色复杂的薄司寒,慢慢地,慢慢地,开始不安。
薄司寒停顿两秒,仍是那副低低淡淡的模样。
“你照镜子有没有发觉,你跟以前已经不同了。你不再是个普通人,你今天过的生活,不是一般普通人可以过的。”
薄司寒的态度,难得没有透股强劲的意味。
反而是充满了爹味儿的商量语气。
“其实你还可以得到更多,那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到的,只要是你……还愿意让我继续照顾你,继续留在这栋房子里,我可以给你提供优渥的生活,供你念任何你想念的大学……其实……”
语鹿抿了一下唇。
不知道他又遇到了什么事,会突然又想起来说这些。
她并没有往他喜欢自己这个方向去想,而是单纯的认为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把玩弄人性掌控别人的生活,作为生活的调剂品。
毋庸置疑的是,苏语鹿从来都不是那种愿意拿自由来兑换实在好处的人。
一向搞的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因此在这一点上,跟薄司寒从来没有合拍过——他总说她聪慧,但是在实际一点儿这方面,语鹿的目光是很短视的。
还没等薄司寒说完要给她的好处,语鹿便出声打断他。
甚至是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不愿意。”
她声音很干净,只是传到薄司寒耳朵里时有点模糊。
“没错,你在剥夺我的身体与自由的同时,也给了我丰盛的物质,带我见识了真实的上流社会。可是薄司寒,我们之间就只是契约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我对这种关系的延续也并不留恋。”
“你心里也明白我只是陪你逢场作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这种过家家式的体验上瘾,但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在这个房子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的生活不在我这里,我的未来也不在你这里。如果这个游戏你没玩够的话,你可以换一个对象,但是时间一到,我肯定会退出。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你不应该想要和我永永远远的纠缠在一起吧?”
苏语鹿三言两语也能刺激到薄司寒变脸。
他心头一阵阵发冷,将苏语鹿从头到脚看过一遍,像是把她剥至全裸。
没想到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苏语鹿一旦提到要离开的事,态度永远那么斩钉截铁。
她都可以为何子帆哭到岔气,却对他冷情冷心,却一丝留恋都没有。
这让这个一向自信猖狂的人,有点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薄司寒抿直的薄唇扯动,极端的想……她不想跟他永永远远的纠缠在一起。
若是他偏要,她又能有什么办法拒绝呢!
只要他想,就有自信把苏语鹿套牢在自己手心一辈子,让她做自己的囚笼之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心情好的时候就用几下,等哪天对她彻底厌弃,就随时丢掉。
这样轻而易举的动作,压根就不需要寻求她的意见。
反正给她尊重,她不要。
就凭她今天这样不识抬举的态度,他就该好好收拾她一顿。
别怪他心狠手辣。
毕竟像他这样的斯文败类,从骨头到五脏六腑都是黑的,难道还要有什么负罪感和道德感。
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薄司寒心里对苏语鹿那一席发言恨的深恶痛绝。
时隔三十秒还是一分钟。
那薄唇微启,字字清晰地问出一句;“很好,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走了就别回来。”
语鹿第一时间,都没听出来他是在说气话。
只是太震惊了!
忍不住抬起眼睫看他的表情。
“你说什么?”
她的嗓子好干,心跳快到异常。
薄司寒不见喜怒,只沉静地看她,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像极了暗夜中的枯井。
“既然你那么想走,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作为雇主,我有权立刻终止这场交易,对于你我,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只有彼此彼伏的呼吸声。
语鹿差点被薄司寒这一席话吓破胆。
但面对近在眼前的自由。
她也不管他现在是说着玩儿的,还是说漏了嘴。
她必须牢牢抓住这一次机会。
“你说的是真的吗?”
薄司寒声音懒散冷淡的重新传来:“你再多问两次,兴许我就改变主意了。”
他话音刚落。
语鹿想都没想,径直冲进房间里收拾东西。
薄司寒见她那么急切的动作,愣愣地站了一会儿。
不禁失笑。
语鹿冲进卧室,拿起这个,想了想又放下,又转到另一边,突然想起要去衣帽间里拿箱子。
与她的火急火燎相比,薄司寒这边安静的有些反常。
他慢慢踱步过去,走到卧室门口,修长的手指扶着门框。
看着苏语鹿因为突如其来的大赦,激动的整个人都晕头转向。
薄司寒整颗心脏都闷到不行。
其实他压根没想今天就赶她走,完全就是一句气话罢了。
这个人,往往在动真感情的时候,反而不演。
会异常沉默,静静看着人。
因为从来都没什么安全感,一旦真遇到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反而会用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来逃避。
他试探挽留过,感情却得不到回应。
魔怔了。
一步错,步步错。
语鹿迎头撞上门口绅士儒雅的男人,眼睛里泛着红血丝,安静的盯着她。
可她没有用心去看。
倘若她用心,就会看到那个看不到的角落里,薄司寒眼底酝酿着极深的情绪。
但语鹿真的已经没有兴趣去琢磨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他这么看着自己,她只是十分警觉。
她被他整怕了,这么多教训,早让她明白该示好的时候还是得示好。
“不管怎么说,薄司寒,谢谢你……谢谢你,还愿意让我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
她轻弯了一下嘴角。
薄司寒要笑不笑的,一眼看透她是在担心他突然变卦。
他抬起眼皮,似有一层薄红,慢悠悠地落了一句:“对啊,你以前的生活是没有我存在的。你当然很高兴。”
“你也别这么想……当然……你说的也不完全错……”
她顿了顿,嗓子有些发哽,不知该如何说起。
若是真要跟薄司寒算账,从年头到年尾都算不完。
但她还是继续想到哪儿直接说到哪儿:“你大概是不知道的,跟你在一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只要是想起,我依然会觉得浑身颤抖,那时候我还那么小,又没有父母撑腰,鬼知道我是怎么撑过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的。”
语鹿想到此处,摇了摇头。
抬眸,无比认真的看着薄司寒。
“遇到你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的眼泪竟然会有那么多,在遇到你以前,我也从来不知道行尸走肉的生活如此生不如死。这些都是你带给我的,你不能否认,对吗?”
薄司寒听着她的控诉,恨恨地盯着她,可盯着盯着自己却又觉得无力。
还是算她有本事。
她简直将他吃得死死的,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让他拒绝认下他的罪行。
人人都在逼着他对她放手。
连她也是。
就爱拿这些过去的事来折磨他。
可语鹿没有说出来的心里话,薄司寒大概永远也听不到了。
其实他们两个,并不是只有害怕和怨恨,他们还是有过开心的时刻的。
她记得他教过她很多东西。
关照过她,帮过她的家庭。
如果没有遇到他,语鹿大抵是不会明白,原来人对着自己恶心有怨恨的人,也有笑的停不下来的时刻。
甚至她也曾经因为他的风度翩翩、男性魅力,以及身体上有被他取悦到,体验过女性能够体验过的最美好巅峰,对他产生过短暂的迷惑。
她对他所有的恨,早就变的不再那么单纯。
可是,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俩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命运一个不经意的玩笑才碰撞在一起,语鹿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生活恢复到正常的轨迹。
第122章 最后一次
“薄司寒,你对我的伤害是无法磨灭的,我曾经恨过你,但是现在已经不恨了。我想过了,很早以前就想通了,恨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就像你说的,事已至此,别折磨自己了,我不想折磨我自己了。”
“如果你还要继续折磨我,那我会等待,等待有一天你对我索然无味的一天,等待有一天你发现猫玩弄耗子这个游戏其实极其无聊,但我绝对不会恨你,因为恨没有任何意义。当然,如果你对我还剩一丁点仁慈,请你也不要再折磨我了,兑现你刚才的承诺,现在就放我离开。”
语鹿一股脑就说了这么。
脑子突然卡壳一下,没有再说下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扯到这些。
他们两个之间,什么恨啊,都太虚无了,那就现实一点吧。
他们之间如果没有谁不放过谁,也只剩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纠缠。
浪费的也只是彼此的时间罢了。
薄司寒猩红的眼底酝酿出了浓重的情绪,说到底,他还真是个可怜人。
搞半天人家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一旦两人分手,她就会把他像空气一样彻底遗忘掉。
可是……不然呢?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
苏语鹿留在自己身边也只能做自己情妇罢了。
一个不情不愿的情妇,他闲的没事做要自讨苦吃求着她别离开?
薄司寒脾气又上来了。
他的眉头深拧起来,要情妇,大把大把的女人排着队想爬上他的床。
苏语鹿,你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可是,他再看她一眼,一贯的杀伐果决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只剩下嘴硬心软。
“我没说不放你走。”
语鹿听他这样肯定的语气,明显松了一口气。
薄司寒撩起眼皮,依旧端着一副凉薄的调调。
“你走过来好好说话。”
待语鹿走到跟前,手臂一伸,突然猝不及防地把她整个人拽进怀里。
他低下头,开始胡乱没有章法的想亲她。
语鹿很抗拒。
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跟他亲热,接吻。
可是薄司寒心态不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心是冷的,虽然从来没有热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他迫切需要她的吻,需要她的体温。
热烈地渴望她的肉体,这些都能让他心脏重新跳动变的热烈起来。
可男人体格上就带着天生的优势,语鹿稍微挣扎一下,便全盘皆输。
他稍微一用力,单手就卡住了下颚骨,迫使语鹿微微地张开嘴,迎接他的深吻。
但她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
哪怕身体被完全压制住。
她还是很坚持要跟他划清界限。
颇有种要跟他同归于尽的狠劲儿:“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刚才说放我走的。你说话不算话。你怎么可以这样!”
面对质问,男人心里汹涌情绪悄无声息,他把她翻过去,背对着自己的胸口。
不想让她看到他眼底的心事。
饿狠了似的吞吐她的脖子,轻含她的耳珠,滚过喉咙的声线磁性低沉。
“还没走出这里,你就还是我的。”
他说完,面无表情地扯着自己的衬衣纽扣。
顺便把那个老是一身反骨的女孩,身上这条裙子撕裂。
布料从肩头一路撕到了腰后,极其昂贵难得的布料,他撕起来就跟撕一张纸一样。
衣裙从肩头滑落,垂感很好的坠落地上,露出白嫩的肌肤。
这样还能说什么,谁都猜得到他想做什么。
语鹿打断他,是因为家里还有阿姨。
而且她真的很不喜欢他这样,不喜欢他想要就非得要。
一点都不考虑她的心情。
薄司寒也没打算跟她解释,有人又怎么样?
脑海中就只有一个想法。
坚定而用力地去占有她。
薄司寒用膝盖抵着她的后腰,单手扯出西装裤的皮带捆住她两只手腕,坚定在她那最柔软的地方肆意摩擦。
语鹿满心羞愤又不是滋味的闷哼出来。
直到听到他说:“你乖一点,就像以前一样,最后一次,我不想太粗暴。”
她闻言,身体一滞。
薄司寒下意识地把手搭到她的后背上,扳过她的脸朝着自己,低头寻找她的唇,不断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