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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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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告诉了何子帆薄司寒收藏苏语鹿的处所,他才因此找到这里来。
语鹿听完何子帆的陈述,眸底笑容轻嘲:“她倒是……什么都算计够了……”
半秒钟静默之后,语鹿像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语气轻飘飘的。
“她就没告诉你,去年,是她把我骗进酒店,然后……我就被那个人强暴了……”
一桩一桩。
一件一件。
她跟他讲被强暴后报警无果后的痛不欲生……跟他讲在他手上讨自由的如履薄冰。
也讲一次一次逃出去,又被那个人抓回来对折,再对折的绝望。
她语气很轻,似乎早已经释然。
可讲到某些关键节点,他仍看到她眼底蕴着散不去的恐惧。
偷偷掉了几滴眼泪,等到她再抬起头后,面上就又是优雅平和的表情了。
何子帆听着她的故事,震惊的无以复加。
随即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一时竟张口结舌,两片薄唇怎么都碰不到一起。
胸口更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感觉就像被千万只蚂蚁钻进去了一样,恶心又难受。
更让何子帆接受不了的是语鹿眼中的漠然。
对于这种近乎囚禁一个人人身自由,把她当做玩物一样玩弄的行为,她好像已经被彻底驯化,既不反抗也不挣扎了。
哪怕语鹿在他面前撒泼耍赖,哭喊嚎叫,求他救救她,他都觉得很高兴。
可他现在看着她在清醒里糊涂,只觉钻心之痛。
“这一年多时间……你就一个人,在忍耐着……这个人的暴行吗?”
何子帆的指尖开始剧烈的抖了起来,眉眼有戾气也有沉痛。
语鹿用最短的时间讲完这个极长的前因后果,她长长吁了口气,竟觉得浑身虚脱一般,手脚都没力。
只看到一眼何子帆的神色,便叹气:“你别去惹他,我都已经接受了,现在再去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又斗不过他。”
她故作轻松的语气:“而且他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也没那么讨厌了,可能……可能以后也会变得更好一些也不一定?”
何子帆听出她的语气不对,照这态度,难不成她还想继续跟着那个人纠缠下去?
咬着牙齿,低低挤出来几句。
“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语鹿就事论事。
“我叫你不要去招惹他,他有多恐怖你根本想象不到,你别跟他作对。为什么我忍到现在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就是害怕……害怕会多生是非。”
何子帆恶意地看着与语鹿嘴巴上说着不愿意,却做出一副不得不对那个妥协的样子。
什么东西狠狠地敲在了他的神经上。
要很久以后,他才察觉到当时那东西,叫做嫉妒。
可那一刻,他连多的一秒都无法再等待,只想狠狠地抽醒苏语鹿。
因为他……完全无法承受这种神经上的刺激。
“苏语鹿,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别做梦了行不行?”
语鹿从没见过何子帆用这么凶的表情吼自己,瞪大了眼睛无助的望着他。
“那个人是在犯罪啊?”
“他强暴了你,禁锢了你的自由,害得你流产,你现在却在帮着他说话,你还说他是个好人。”
“你是不是被他洗脑了?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哪里还像一个警察的女儿。”
语鹿眼睛猛的一亮,随即胸膛深处,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此时何子帆似乎已经忘记许轻轻在整个事情里起到的穿针引线的作用。
他只是恨苏语鹿不争气,才一年时间就陷进了那个男人的糖衣炮弹里。
对着她就是一通情绪发泄。
“他只是想要你的身体罢了,他在玩弄你啊,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反抗?”
何子帆越说越激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语鹿抬眼望着他。
何子帆笑的越发阴冷瘆人:“他不止玩弄你,他还玩弄我,你还记得今年春节的时候他故意出现在我们面前对你百般骚扰吗?他就是在看我的笑话。”
声音里逐渐流露出了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
“难怪了,许轻轻告诉我,他知道我跟你在谈恋爱,所以拿钱叫她来勾引我,后来许轻轻给我下药,我上了她的床,然后我们俩……”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原本就很无助的语鹿,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脸色更是惨白的不像话。
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
“是他叫许轻轻来勾引你的?”
何子帆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怎么不是呢?许轻轻把每一次怎么给我下药的过程都告诉我了。他赢了,这可真不错,不仅彻底分开了我们俩,你还对着他感恩戴德呢。”
语鹿还想说什么。
可是她张不了口,喉咙都紧了。
真相如此难堪,她确是以一种最不堪、最可怕的方式知道。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晕过去,浑身发虚,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转念一想,原来不需要亲自去问他,她自己都能给自己答案。
薄司寒不就是个喜欢玩弄人心的家伙吗?
不过花钱买个高兴,又不是多大的事,还需要向她解释?
只有她……当真了……
这还真有点黑色幽默。
正如何子帆说的,他把她玩弄于鼓掌,耍她耍的像猴子一样,看着她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她却开始感动于他对她做的一切,相信了他说爱上了自己的那些鬼话。
她的意志力如此微不足道,甚至已经开始,对他所规划出的未来生活有了向往。
一旦想明白,语鹿整个人像被人掐断了喉咙,又或者是按在断头台,用砖头狠狠地,一下又一下,砸头。
那种慢慢等死的绝望,他带给她的,就是这样的痛苦。
那些跟薄司寒在一起,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瞬间被炸的七零八落。
尖锐的碎片迸裂在胸膛,又冷又硬的痛感从心底里扩散到全身,她哪哪儿都痛。
就差要呕出血来。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说着爱你的话,却做着像魔鬼一样的事。
他选谁玩弄自己不好?
为什么非得是许轻轻?
还不如就直接一刀捅死她算了。这样算什么,生不如死,那是真正的“活地狱”。
何子帆还在说着什么,她望着他,却已经听不清楚他唇齿间吐出的字。
现在薄司寒到底是怎么想的,压根都不重要。
有一点语鹿却已经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个人爱另一个的样子。
如果他爱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把她推进地狱,让她伤心绝望得死去活来,爬都爬不出去。
“好,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良久后,她终于出声。
何子帆望着语鹿彻底空洞的双眸,瞬间从自己情绪中抽离出来。
“鹿鹿,你没事吧?你脸色真的好差。”
他伸手要去摸她额头。
她把他的手弹开,别开脸:“我没事,我刚才就是在想,你说的很对,我们不能纵容坏人的使坏,那跟共犯有什么区别。”
何子帆见她终于回心转意,一颗不安的心终于落定。
“你能想明白回头是岸,我真高兴,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他蒙骗了。”
语鹿有些仓促地抬起头,望着他,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感觉很糟糕,就跟灵魂出窍一样。
“我去跟他说清楚,让他放我走。”
何子帆理智的劝住她:“他要是肯放你走,就不会现在还把你囚禁在他身边,还各种做好人骗你的信任。”
语鹿已经彻底没了主见,薄司寒那个人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
要是他不肯放手,她的生死都不由她选择。
“那我该怎么办呢?”
何子帆说:“我们逃吧,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他不可能那么神通广大,这世界那么大,总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语鹿摇摇头:“那妈妈呢?舅舅舅妈呢?我们要是一走了之,你学校怎么办?不成,我们走不了的。”
她捂着脸,只想哭。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她只要一想起那个人,心脏就像放在滚刀上滚一样。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要是她突然消失,他肯定会拿她家人开刀的。
是不是真的只有死掉,才可能解脱。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眸光更是死寂一片。
何子帆看出她的绝望,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在心底滚烫的翻滚。
他必须要救鹿鹿。
把她从那个恶魔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但何子帆还未意识到薄司寒的能耐到底有多大,他以为只要两人消失到让薄司寒找不到,过一段时间,薄司寒自然就会忘掉她,寻找新的猎物。
“学校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不念了,为了你,我连这点都牺牲不了吗?”
何子帆将手搭在语鹿的肩上:“爸爸妈妈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如果那个人真的对他们发难,他们一定会去报警。你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能顾及到其他人啊。”
语鹿低头痛哭,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并没有对何子帆计划的可行性提出质疑。
那时候,她只想快点逃离开薄司寒的阴影。
从茶室出来时,语鹿连家都没回。
何子帆直接把她的手机绑在了一条流浪狗的身上,然后带着语鹿先坐车回雪都。
既然要私奔,他还需要一些钱。
这时候也只能回家去偷。他相信,父母要是知道事情真相,会原谅他们此时的莽撞。

薄司寒叫人开了车过来,把两位老人家送回家。
走后一边拉松领带,在沙发上落座,闭上眼睛,手指托着额头,心里生出些如释重负的轻盈感。
他跟他自己周旋这么多年,那条黑暗又漫长到没有尽头的路,他走的太累太孤独。
往后余生,他不会再回头看过去,不会再沉湎于拯救。
所有的一切,此刻和解。他要和鹿鹿一起,重新开启他的人生。
大约半小时后,手机铃声响起。
长密的睫毛轻颤,垂头一看,屏幕上亮起的名称——“薄司礼”。
他没有接。
振动声就没停止过。
如果他始终不接,好像薄司礼会打到他手机没电。
他刚接起电话。
“你对爷爷做了什么?”
“……”
“他快不行了。”
掌心像是突然被什么烫到一样,手一滑,落在了地上。
薄司寒精致的五官瞬间被惊慌失措填满,整个身体微微发颤,他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争辩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叫人送他回去的时候他还……”
薄司礼的嗓音听上去恨意十足。
“薄司寒,要是爷爷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听筒里传来一片嘈杂声,薄司礼的电话被迫中断。
薄司寒感觉全身血液都往脑袋上涌,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害怕。
这时手机里薄司泽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正从政府大楼赶往医院,说是刚到家就突然晕了过去。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人是你派车送回来的。”
薄司寒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而又刺痛。
他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是我派人送回去的。”
薄司寒消失这段时间薄司泽也一直在找他,对于二哥跟两位老爷子之间的商战,他了解一些情况,只能做调停,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此时,薄司泽有了微妙的不祥预感。
顿了顿告诉薄司寒:“和睦家医院,你快来吧。别告诉其他人是我告诉你的。”
薄司寒赶到医院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是气急攻心引起了脑部血管爆裂,突发性脑淤血本来抢救时间就极短。
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对家属摇摇头。
宣布病人死亡。
薄司礼眼里的光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阴寒幽深。
阮生玉则悲呼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薄司简在哭,薄司泽则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而薄司寒站在走廊尽头,过度惊愕导致脸上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那样桀骜不驯的一个人,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薄司礼眼角余光察觉到了他。
缓缓转过身,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阴鹜中渗着寒意,红着眼眶一步一步走近薄司寒。
近到咫尺,猛将他推到墙壁上,一拳揍到他的下颌骨上。
愤怒低吼:“我知道就是你,是你杀了爷爷,你满意了吧?你给我牢牢记住,今天,就是你亲手杀死了爷爷!”
薄司礼抬手又给了他一拳。
第二拳薄司寒直看到拳头落到眼睛上,依旧没有反抗,在皮肉剧烈的痛苦中他蓦然感到一种受虐的快感。
颓然的靠着墙,身体缓缓的往下滑。
抬手擦了擦嘴角沾着猩红的血迹。
半晌露出一丝轻笑。
“你再说一遍!”
薄司礼也疯了,眸光森寒刺骨。
再度扣住他的肩,把人压上墙壁,薄司礼的脸部轮廓涌动着阴沉的暗芒,跟斯文的外表形成极大的反差。
怒极反笑。
“薄司寒,我真的……真的忍你很久了!”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二十年前被绑架的时候绑匪没弄死你?你跟你那个废物爹一样,只会给我们薄家带来灾难。”
薄司泽听的薄司礼说出这话,霎时脸色大变。
“大哥!”
刚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却已经晚了。
薄司寒勾勾唇角,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染上一层不太正常的病态,眸光在面前的男人面前逡巡一番,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那笑活像一副嵌在脸上的面具。
薄司礼见他在这种场合还笑的出来,眼睛里燃烧着,像要喷出火来。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薄司寒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咔嚓声。而薄司礼继续只是挥拳,所有嗜血的念头在脑间冒起。
暴戾感只想让他直接把薄司寒给杀了,给爷爷陪葬。
两位兄长的厮杀,吓坏了在一旁善后的两位弟弟。
薄司简满脸是泪,冲上来抱住大哥的腰。
“你给我滚!”薄司礼对他大吼。
“你要是认这个哥哥,以后你就没我这个哥哥。”
薄司简紧咬牙关不吭声,抱紧了他不撒手。
薄司礼再挥一拳时,那一拳竟然重重揍到了薄司泽的身上,把薄司泽揍的弯下了腰,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
薄司简从身后抱着薄司礼,呜咽道:“大哥,爷爷还在抢救室里,要是他听到我们在这里自相残杀,他该多难过啊。”
“……”
薄司礼这才收回理智。
他别过头,无论是身体还是目光的偏移,都透露着对薄司寒这个人的拒绝与极度厌恶。
“你走吧,反正爷爷早就把你赶出薄家了,以后你也不是我弟弟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眼中的恨意再度迸出。
“不过,你给我记好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因为只要你活着,才会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
薄司寒整个身体摇摇晃晃。
被揍的高高肿起的脸,容色凄绝,薄唇颤抖几瞬后,声线仿佛破碎的哀求。
“我……想进去看看他。”
“你不配。”
薄司礼整理了一下衣襟,转身就走,徒留他一个背影。
薄司泽扶住薄司寒,小声对他:“二哥,你先走吧,我来劝他。”
缓了缓又低声道:“大哥跟爷爷感情好,他只是太伤心了,他一向宽和善良,过段日子等他释然了,就好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打破骨头连着筋呢。”
他这么安慰他二哥,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遂又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好好一个家,四个兄弟,怎么会搞成这样?

那时候他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见到语鹿。
薄风的死给他带来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巨大,他只是想让他后悔,压根没真想过要他死。
因为有时候恨一个人不是非得要他死,恨从来都比爱更难。
忍受了三十年的孤独和偏心,好容易熬过来了。
命运好像偏偏不放过他似的,他恶行又多了一桩,他亲手杀死了他崇拜的爷爷。
他的心很痛,痛的只剩下的麻木恍惚。
止不住的绝望的时刻,他用力掐紧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不能哭出来。
只有想到语鹿的时候,心里才会有一股强烈的暖意席卷而来。
他想见到她的念头太强烈。
想一头扎进她怀里,紧紧的拥抱着她。
她什么都不需要说,不需要给他任何安慰,只要静静地坐在那里,给他支撑就好。
至少在这寡淡的世界,他还有一个炙热的念想。
可是,当薄司寒开门进屋后,迎接他的并不是苏语鹿,迎接他的只有冰冷毫无生气的房间,和瑟瑟发抖的阿姨。
“鹿鹿?”
“这都几点了?不是说了这两天别让她四处乱跑吗?”
男人抬眸,锐利的眸光落到阿姨身上。
黄阿姨紧张的望着他,张了张嘴,却被他浑身上下恐怖的气息镇住。
咽了咽口水,一股脑把今天下午的事全说了出来。
“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好像是苏小姐的朋友,两人在家门口吵了很久,苏小姐说出去一趟,现在都没有回来。”
那个年轻人,不用动脑子,薄司寒都知道是何子帆。
霎时,一天未进食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身体更是如坠冰窟。
可对薄司寒来说,光是“何子帆”三个字和“苏语鹿”三个字连在一起,就跟末日审判的号角一样震耳欲聋。
足够把他震的万念俱灰。
更何况黄阿姨还在解释。
从她单纯的叙述来看,语鹿和何子帆的吵架,怎么看都像是两个情侣闹别扭,吵完以后出门去又和好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突然就跟发疯了一样,在房间里疯找,非要把苏语鹿找出来。
他接受不了苏语鹿就这么跟何子帆走了。
更拒绝相信这个女人一句交代都没有,就把他丢下。
心里仅剩那块对温暖的期待,在找不到苏语鹿的绝望下,一点一点崩塌,输个彻底。
连她也骗我。
明明白天他们都还好好的,她还对他笑,对他的求婚她也愿意郑重考虑。
明明她在废庙里,说她连死都不怕,只是不希望他去送死。
明明几个小时以前,她还站在这个地方,望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她会等他平安归来。
她开心对他笑的时候,他在她面前如初生婴儿般坦诚相待。
可原来……苏语鹿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欺骗。
唯独对何子帆的爱,是真的。
薄司寒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为什么无论何时他永远都是被选择排斥在外的其他人。
他用尽所有真心去讨好,他甚至不敢奢求一个平等的回报,但所有费尽心机的努力到头来都是白费,只会换来别人的嘲笑、抛弃和背叛!
直到确认苏语鹿真的不在这屋子里。
薄司寒心里无处不在的痛,从痛彻心扉,深入骨髓,逐渐平息、平静再到毫无波澜。
黄阿姨起先有点被他在屋里癫狂找苏语鹿的行为吓到,除了上次他跟苏小姐吵架,她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疯的模样。
甚至,这一次比上一次看上去更加病态。
都跟他说了人不在,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
只能提心吊胆的跟着他。
但不过短短半小时,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镜框上的金丝折射着微弱的光,他冷静的拿起手机,开始给苏语鹿打电话,那边却传来已关机的提示。
他一言不发,又拨通了周然的号码。
“苏语鹿跟何子帆跑了,把她找出来。”
顿了顿,他浅淡的提了提嘴角,正常的语调也透着压抑。
“就算只剩尸体,也要给我抬回来。”
语鹿跟着何子帆回了一趟雪都,等到家人外出,何子帆翻找出家里的存折,到银行柜员机上取走了里面所有现金。
语鹿心里还是慌乱的很,总觉得会给家人带来麻烦。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莽撞了?”
何子帆一点都不觉得:“没有钱我们哪里都去不了。”
语鹿想了想说:“那你心里有什么计划?我们往哪儿去?还有,这钱早晚都是要用完的,我们都没有毕业证,到时候哪里找工作养活自己。”
短短几个字的句子,她说得很艰难。
何子帆微蹙了下眉头,现实的问题他也知道很难,如果真的就此逃走,两人可能都要过上从前根本不敢想的生活。
但一想到语鹿会被那个人霸占,他就忍不了了,简直要发疯。
“我们往西边走,往不知名的小城镇走。就是端盘子洗碗,我不信我不能把你给养活了。”
语鹿见他那么信誓旦旦,再加上自己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薄司寒。
她不再坚持。
她的人生都毁灭成这样了,走哪一条路不是走呢?
取完钱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何子帆本来想找间宾馆凑合一晚上,被语鹿坚决拒绝,非得要去同学家借住。
何子帆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旦两个人共处一室,很多东西就有些说不清楚,他们之间还隔着许轻轻和薄司寒,现在根本不可能睡到一块儿去。
所以何子帆去找了自己高中同学,突然拜访,也没说清楚什么情况,只在同学家里借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苏语鹿匆匆离开,去了哪里也没交代。
那同学也机灵,心里猜测是不是这对假表兄妹,家里不认可感情,所以结伴私奔了。
都这年头还能见到小情侣抛弃一切私奔,还真是活久见。
后来薄司寒派来的人调查苏语鹿和何子帆的逃跑路径,也调查到这个人头上,薄司寒听完汇报来的材料。
越听越气,私奔两个字不断地重复出现在他耳朵里,气的他浑身都在发抖。
他咬着牙,反手就把苏语鹿的手机砸在地上砸个粉碎。
这手机是他之前给她的,里面装有定位器。
可是苏语鹿啊苏语鹿,为了逃开他的追踪,竟然把手机关机绑到一只流浪狗身上。
当薄司寒的人抱着那条狗来找他的时候,她知道他什么心情吗?
他从来没觉得被人如此羞辱过。
他把他一颗心掏出来,捧到她面前,可她不要就算了,还把它扔到地上踩的稀烂。
早知如此,他就该把她关起来,因为她根本就不值得被他温柔相待。
薄司寒凉凉一笑:“苏语鹿,你可千万别被我逮到……”

第157章 找到了
在现在这个信息布下天罗的时代,想要彻底藏匿到人间蒸发,难度可以说堪比登天。
两人一合计后,不仅不敢不敢乘坐任何会使用到身份证的交通工具,也不敢购买手机和电话卡,因为电话卡现在都是实名制,很容易就会被查出来。
一路上都是找的那种可以不登记身份证的私人民宿或者小旅馆。
花了两天时间,从北边的城市终于逃到了南边一个几乎没听说过的小城镇。
只有在第一次租住房子时,何子帆出示了一次身份证。
后来还是觉得不安全,何子帆想办法在当地找黑市,给两人弄了一个假身份证,非本人注册的电话号码。
等假身份证到手,已经是一周以后。
两人的反侦察能力还是很强,连押金都没要,很快又换了一座县城租房子。
直走到这一步,两人的逃亡生活才算稳定下来。
但现实问题,登场了。
语鹿在附近城中村的私立幼儿园找了一份保育员工作。
何子帆最开始是在运输公司找了一份临时工,但工资低又累,干了没几天就坚持不住了,辞了职在家待着什么也不做。
语鹿也不跟他吵,回家后只是默默地打扫卫生。
何子帆想来帮忙都被她冷淡的拒绝。
第二天一早便出门,语鹿只是有点不高兴他那种吃不得苦的少爷脾气。
何子帆当初从家里拿钱的时候,卡里只有八万块。
说起来,这八万块现金虽说不多,但光拎在手里,一路上都把两人吓的提心吊胆。
尽管两人实在是好运气,并没有遇到什么骗子抢匪,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好人。
等到真正安定下来时,其实手上的钱已经不多。
何子帆自尊心又强,只是想向苏语鹿证明,他就是不去工地上搬砖,一样可以挣到很多钱。
咬了咬牙,跑到二手电脑市场,买下一台笔记本电脑。
连上网后,用假的ip地址,操纵自己的海外金融账户。
那时,他还天真的以为,用假的拨号地址外加海外金融平台,应该不会被薄司寒查到自己和苏语鹿人还在国内。
只要是干上他的老本行,搞钱不就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
却不知,哪怕只是登录了短短的一分钟。
幕后团队也根据这个账户登录的情况迅速解锁了真实的用户所在地。
然而,当团队的负责人兴冲冲来给薄司寒汇报进展很大时。
薄司寒讥诮地扯了扯唇角,脸上不见有什么喜色。
抬手就将手里的平板扔到负责人的头上,把他头直接砸开了花。
“两天都能查出来的东西,你用了半个月?”
负责人委屈巴巴:“这两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又尽避开了有监控的地方。”
薄司寒完全没兴趣听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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