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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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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疤痕从眉心横划过鼻梁,眼神极其狠厉,气质十分狂野邪气。
仅仅是一张照片,就让人感受到无形的压迫力。
语鹿想起,他在军火界有着战争之王的美名。
肖莱将手撑在桌上,打断所有人的头脑风暴。
“不要听说,不要据说,都是办案的老人了,还不知道什么犯罪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你知道他是个大混蛋,心肝脾胃肾都烂到流黑水儿,你还是都定不了他的罪。”
肖莱的目光再度凌厉的巡视了一遍在座的其他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记住,不要用情绪判案!”
这个早会从九点开到十一点半,主要目的还是梳理这次寓坤来国内的相关人物线索,搞清楚他到底跟谁接触过,又准备干些什么。
一旦找到能落实他犯罪的确切证据,就向国际刑警组织申请协助办案。
会开完后,大家各自领了任务下去做事。
肖莱却单独把语鹿留了下来。
语鹿还笑嘻嘻的,问他是不是要给自己开小灶,另外分配任务。
肖莱连续看了她好几眼。
“你不是一直在问我,你爸爸当初去世的细节吗?”
“……”
肖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狠狠咬着下唇,咬的下唇快要出血。
手握成拳重重的击打在格林塞那厚厚一叠资料上。
语鹿目光一沉,她明白了。
“可是爸爸不是因公殉职吗?是跟泰国当地的组织起了矛盾冲突才去世的。格林塞的总部在南非。”
“你爸爸的死是绝密文件,因为关系到了巨世以及其他几个巨头集团,上级考虑到证据不足匆忙暴露目标会打草惊蛇,所以对外宣布你爸爸是跟泰国的当地组织起了冲突。”
想到恩师的惨死,肖莱因情绪激动而双眼猩红。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多说一句,都要呕出血来。
“他是被人虐杀的,是在调查格林塞和国内某些巨头企业的背后勾当时,被北城的某些权贵虐杀而死。”

自打从师父那里得知父亲死亡真相,语鹿胃里像塞了石头,什么都吃不下。
晚上稍微加了会儿班,不到九点钟下班。
开车回家。浑浑噩噩的输入电子锁密码,门却打不开。
三次以后反而触发了报警系统。
语鹿再三确认自己没有记错密码,打电话联系到物业公司,才知道今天有人上门换了她的密码锁。
整个换那种。
语鹿拎着电话,观察着电子锁。
乍看上去还是昨天那只,仔细看还是有区别。
自己干警察的,大意了,竟然连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你们物业的安保怎么搞的?随便放人来换业主的门锁?”她火气有点大。
物业立刻委屈巴巴。
“对方带了结婚证。”
“这年头携带结婚证就可以随便拆别人家门了吗?”简直大开眼界,什么时候结婚证成了无往不利的通行证?
“主要是确认过结婚证上的人是您……”
物业支支吾吾的说,生怕又说错话。
“那先生说,这是他妻子跟他结婚以后购买的房子,按法律规定他也是产权人,我们无权阻止他换他家门锁。”
语鹿脸上的表情堪称十分精彩。
猜到是谁了。
正愣神,却听到物业小心翼翼的问她。
“苏小姐,您看我们这边需不需要替您报警?”
“嗯?”
“苏小姐,自从您搬进来我们都不知道你原来还有个丈夫。您是不是为了躲他的家暴才搬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来的?没关系,如果他要伤害您,我们一定不会旁观不理。”
“……”
语鹿觉得这件事好像变复杂了,她头好疼。
而且……她自己就是警察,还要找谁报警啊……
她语气松了松,感谢了物业的关心。
“我跟他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之前是误会,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苏小姐,要是他再打您,您一定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这边好几个保安都是跆拳道黑带!”物业语气隐隐有点兴奋。
语鹿眉头一跳。
看来今天薄司寒今天带人来拆门,给物业大哥们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好”印象。
挂掉电话,语鹿赶紧一通电话给薄司寒拨去,要门锁密码。
薄司寒那边刚好有一个小型酒会,餐叙进行到尾声,接待几位在纽约公司的合作方。
放在胸口衣袋上的电话震动起来。
他跟跟前的熟人缓缓点头失陪,走到窗前,电话一接通,她就听到他微醺的语气。
“新密码是你的三围。”
“……”
她差点没一口气哽住。
“六位数。”他又抢占了先机:“我昨晚上量过的。”
她脸一红,有点不甘心的语气:“你怎么知道你量的就准确?”
薄司寒慵懒着语气,带着一点不在乎和无所谓:“不信你试试?82,56,80。”
语鹿在密码锁上按下六位数,滴的一声。
她突然有点气馁,毕竟她以为她好歹也该是86,56,82来着。
“我觉得你量的不准,我也没那么小的好吧。”
薄司寒慢悠悠道,他亲手测量的肯定不会错。
又安慰她。
“已经很不错了,以前胸腰臀是71,56,74,现在是营养跟上了。”
刚夸完她,又压低嗓音:“但是我喜欢丰满一点,你还有进步空间。”
一旦回味,便是纤骨酥软,难以忘怀。
“需要我帮忙的话千万别客气,都是一家人。”
这人稍微用了点酒精,就开始不正经起来,骚话连篇,荤话一个接一个说个没完。
语鹿揉了揉眉心,换了种语气:“知道的是你喝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薄总在耍流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时她也拉开门进屋。
发现房间里可是大变样。
添加了不少新家具,咖啡机啊,划船机什么的……特别是那个划船机,已经占了客厅的一大半空间。
手扶在玄关鞋柜边沿换鞋,语鹿听到听筒里他的嗓音又变的温柔了些。
“我现在身边没人。”
“嗯?”
她换了拖鞋往里走,一路上发现他还真带了不少东西过来。
卫生间盥洗区,多了一套灰色的毛巾,牙刷和牙刷杯,还有剃须刀。
打开衣柜,语鹿的衣服已经靠边站了。
里头挂了不少他的衣服,整套整套的。
“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他靠着窗边问她。
语鹿手指滑过柜子里的衣架,衣柜里顿时就有了一股带着男性强烈荷尔蒙的松木味道。
在空气中静静地流动。
“在喝酒。”她轻柔咬字。
他敛了敛神色。
“我在看月亮(Luna)。所以,今晚可以到你家看月亮吗?”
衣服睡衣都放好了,门锁都给换了,还需要征求她的意见吗?
这不是明显的想来就来?
薄司寒是十一点半准点到语鹿家的。
语鹿正站在门口掐着表守他,等他一进来,什么话都没说话,先嫌弃的瞥他一眼。
他心知肚明她的不悦,却似笑非笑:“啧,在等我?”
说完,朝她张开手臂,双眸闪着狡黠的光,好像在用眼神说,宝贝儿,你怎么还不来抱抱我呀?
“你哪位?”
她清清冷冷的挖苦着眼前这个醉汉,正要追究他乱换门锁占用她房间空间的罪证。
“你男人。”他理所当然地给自己贴认证标签。
“我是醉了,又不是傻了。”
“有官方签发的证书,还有……你早上说的,我用手机录下来了。”
见她神色不定的转身就走,他干脆大大方方的坏笑。
脱掉外套挂在臂弯,露出里头的马甲衬衣,他换好鞋子反锁了门,然后跟着她身上的香气走。
很快就贴近了她身体,低沉的呼吸娓娓落在她耳畔。
并从身后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把人拉的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在狭窄的走廊,薄司寒一只手扶着语鹿的腰,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眼神散漫又危险。
另一只手在语鹿耳后打了个响指,手上突然多出一朵黄玫瑰。
他把那朵花拿到她眼前,送到她手里。
语鹿漆黑的眸子盯了他两秒,愣了,最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娇艳的黄色玫瑰衬的她面容更加娇媚。
“你好土。”
他的计谋得逞,愉悦俯首抚摸着她的头,亲了亲她翘起的嘴角:“可是你笑了。”

她还是很好哄的。一朵从酒会上顺走的寻常玫瑰花。
她竟然还拿了个矿泉水瓶子,装满水,把它插瓶放在餐桌上。
薄司寒有时候都挺不了解眼前这个善变的女人。
薄司寒努力挣很多钱是为了让自己珍惜的人过好日子过体面日子,高高贵贵的在他身边,不会被任何人瞧不起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但那些昂贵的首饰,衣服,她喜欢也喜欢,但热情也就一阵子,有些东西送给她都没见她穿过戴过。
语鹿没再提他换锁这件事了。
薄司寒洗澡后换好衣服,进到卧室。
语鹿换了件稀松平常的白T,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随意绑在脑后,正坐在床上看带回来的资料。
薄司寒走过来,床往下陷了陷,他将头枕在她腿上。
语鹿便将手头铅笔和资料放在一边。
薄司寒眯着眼睛,抬手摸她的脸颊,描摹着眼睛的形状,鼻梁的高度,手指滑过眼睫,滑过鼻骨,嘴角。
她微微启唇,贝齿轻咬他的手指。
疼痛是轻微的,渐渐升起的胀痛是强烈的。
其实他今天有些疲惫,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对她怎么样。
可是她那么香,那么软,每次靠近她,他就想贴的更紧一些,更紧一些。
不自觉的,身体就会做出本能指令,想要,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
他支撑起身体,平静的目光从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扫过,她冲他露出一个纯粹又干净的笑。
她对着他还鲜少能有如此鲜活的一面。
而语鹿很快就感觉到薄司寒的眼神有点……不妙,有点烫。
今天早上,姑且当做是意外。
但今天晚上,可不能由着他骗人,让他好得手。
果不其然,薄司寒很快逼近了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十分的迷人,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将她包围,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木的香味。
卧室的暖灯照在他的头顶,形成一道亮眼的光晕。
薄司寒长而密的眼睫落下深深的阴影,棱角分明的脸,在冷白的灯光照耀下,无端让人感觉到危险。
当他的脸贴近,她才有点发怵。
呼吸逐渐相融,唇与唇只离几毫米。
薄司寒哑着嗓子沉声开口:“可以吗?”
以前他从来不会问可不可以,以前她只需要被动接受摆布就可以了,特别强盗逻辑那种。
现在他已经变的非常宽容包容。
潜意识中的改变,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语鹿鼻息间全是这个男人呼出的气息,熨烫在她的唇。
此时他口腔里的气味是清新的绿茶味,还有极淡的葡萄酒的香气,闻起来十分沁人心脾。
“不要,喝了酒,臭死了。”
“香着呢,不信你亲亲。”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想要躲避的眼神掰了回来。
另一只手则握紧她温凉的手。
她就这样跌入他怀中,舌尖轻吮,吻得缠绵细密,逐渐把一个温柔的吻吻的十分色情。
薄司寒头与她额头相抵,手掌则撩开衣角往上,感受着他掌心的细腻与丝滑后。
勾缠到一定程度,他猛地将她臀往前摁。
很明显,不想浅尝辄止。
他握着她,让她好好感受一下,他丝毫不隐藏自己真实的身体反应。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性张力,真的很容易让人腿软。
语鹿却在城门即将失火的紧要关头及时喊停。
“我不想要这么快。”她突然把他推开。
“怎么?”他嗓子都还是哑的。
黑眸深邃,突然顿了一下。
“我今早上……不算快吧。”
只能算正常发挥了。
她要是觉得快,也是因为以前他给她太多前戏时间,让她好好感受。
他自己一直都压到最后。
像今早上那种情况,单打独斗,她又不参与,当然速战速决比较好。
薄司寒又耐着性子吻她手腕轻声哄着她跟自己做:“你说快就快,你说慢就慢,都听你的。”
“谁跟你说那个了。”
她脸颊泛起瑰丽的红,眼角眉梢一丝诱人的春意,看起来非常可口。
她顿了顿,又说:“如果你愿意重新开始,那我们只爱不性。”
刹那间,薄司寒的全部的温柔尽数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碾灭。
刚才还是一切都好说话,还有点耍无赖的模样,立刻变成冷漠无情。
“柏拉图?你太高看我了,我做不到。”
很显然,薄司寒非常不满意她提出的这个“只爱不性”。
因为是说不过去的。
做爱是男女间从外到内占有。
她想表达意思是,她不爱他。
他当然知道她不爱他。
但是她如此善变,让他实在有些窝火。
永远都是这样,每次她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她就会突然往后退,恨不得退到半个地球之外。
一旦他开始对她彻底死心,她又露出一副她心里好像还是有他的模样,给他看不到的希望,让他拼了命的去抓。
强势惯了的男人,稍一低头,便是剑走偏锋的模样。
薄司寒自认为他在对苏语鹿这件事上,已经没有底线可言了。
但是苏语鹿总是能让他不断更新自己的底线标准。
当然,既然苏语鹿都说出这样的话了……
“苏语鹿,我可以容忍你的肚子里装过别的男人的种,也可以容忍你背着我跟何子帆翻云覆雨,但是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语调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像是没感情的机器一样。
他沉沉的看她一眼:“你不要把我想的太伟大,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
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
这已经是他对爱人的最低需求。
如果苏语鹿不要他的爱,而只是把他当一只卑微低贱的舔狗看待,那大可不必,还是好聚好散好了。
薄司寒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干净利落的起身。
语鹿一脸茫然,看着他沉着一张脸,很快换好了衣服,立马要走的模样。
她跟着下床,跟着他走到了门口。
薄司寒在玄关处换鞋,低头时,深陷的眉骨森冷,身上散发出的气压更是渗人。
有点脑子都知道,现在贴上去一定是拒绝的后果。
薄司寒不带一丝犹豫,穿好鞋立马开门。
她上前一步,从他身后拽住他的衣角。
在心里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说的话,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我不想你误会……不是针对你才这么说的……我之前……我不知道跟喜欢的人做爱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之前跟你,我都不是心甘情愿的,虽然我觉得很舒服,但每次事后,我也感到很痛苦,我内心很痛苦。”
“我跟何子帆……我们就是很单纯的牵牵手,逛街,看电影,拥抱……我们没有到那一步……我只是……其实我更喜欢那种细水长流的感情,慢慢来……我想我们的顺序不太对……”
她对谈恋爱真的没有经验。
唯一正常恋爱的对象就只有何子帆了,但是他们也只是像过家家那样,一切都还没水到渠成,也就那样了。
语鹿原本想跟薄司寒表达的意思是,他们应该一步一步来,从约会到接吻,慢慢来,而不是这么一上来就这么快。
无论语鹿如何解释,薄司寒都像是没听到一样。
还是离开了她的公寓。

结果那天以后,薄司寒就再也没联系过她。
语鹿给他打过电话,但是没接,听筒里是长久的忙音。
她还很简单的以为事情出在没解释清楚上,写了从来没有写过的“小作文”给他发过去。
怕错过消息,一直撑在床头不肯睡,但直到她太犯困,睡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消息里还是空空如也。
语鹿从最开始的惴惴不安,瞬间变的极其讨厌薄司寒。
她该生气的,她头一次心甘情愿的,想去靠近他,却被他拒绝了
原本她是没错的,已经尽可能的说服自己去爱他,去接受他,但爱上他又不是一瞬间的事,他有必要这么拿腔拿调的吗?
后来一怒之下,就把他微信删除拉黑。
但隔了几天,又特别没骨气的把他又加了回来。
她删除拉黑他又把他加回来这个举动,薄司寒是不知道的。
那天他晚上在办公室回去的很晚,抽着烟,翘着脚。
反反复复看着语鹿发给自己的大段文字,思路清晰,逻辑通畅,但说来说去,还是跟那天晚上说的内容没什么区别。
都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
后来薄司寒越看越觉得很烦,就把那段文字也给删除了。
两人依旧正常过好自己的生活,好像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语鹿照常上班,装作一点事儿也没有。但总有些特别的时刻,心里有些特别的感触。
语鹿平日里工作忙,接送薄五一上学放学的工作大部分时候都是司机和保姆在做,甚至她加班回家晚,薄五一就住到小婶婶家去了。
温知知家里已经有三个小孩,最大的两个双胞胎那个都快上初中了。
只是她本身年纪也不大,看着年纪更是特别小,所以说出去都没人信她是三个孩子的妈。
温知知带孩子早带出了经验,多一个也是带,所以五一的生活上还是照顾的很妥帖。
但是五一的心理和情绪上,温知知就没办法解决很多问题。
温知知也时常跟语鹿打电话,旁敲侧击的提醒她:“五一特别懂事又不让人操心,有时候他超出同龄人的语言表达和行为让我和阿泽都很惊讶,五一是个挺很早熟的小孩,心里老揣着明白装糊涂,二嫂,你真的该多抽点时间陪陪他。”
语鹿知道自己挺对不住小五一的。
这是她历尽艰辛,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
哪怕她曾经有一度无法接受他的存在,可这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又如何能够不爱?
于是她自己也调整了一下生活重心,争取每天能够准时下班去接五一放学。
五一难得见到妈妈来接自己放学,他排在小朋友队伍的最后几个,摇头晃脑的探出小脑袋向拦在幼儿园铁栅栏外的妈妈,挥小手,再挥挥小手。
等母子刚碰了头,五一很开心,垫着小jiojio,张开手臂,求抱抱。
语鹿弯下腰,把他抱起来。
五一在他怀里一跳一跳,然后东张西望的找人。
“爸爸呢?”
语鹿有些愕然。
事实上,自从五一上一次在便利店捡到爸爸,并且把他带还给妈妈,他就已经有十天时间没看到爸爸了。
五一年纪小,当然想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回国了,依然来抱自己。
语鹿只能拿出说的生茧的谎话跟他解释:“因为爸爸工作忙。”
到了他这个年级段的小孩,已经不太好哄。
人小鬼大的很。
定定的看她两眼,突然冒出一句:“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没有感情了,要离婚了?
语鹿有些吃惊。
“谁跟你说真的?”
五一用小奶音说:“班上欢欢的爸爸和妈妈就是这样,长期分开了住,这两天欢欢每时每刻都在哭,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其他同学说是因为他爸爸妈妈离婚了。”
语鹿听的心里很难受,平复了下情绪后,才跟五一说:“爸爸妈妈没有离婚哦,爸爸和妈妈只是工作太忙了。”
结果五一说了一句更让语鹿心疼的话。
“爸爸妈妈喜欢工作胜过喜欢五一。”
语鹿嘴唇动了动,亲了亲五一粉嘟嘟的小脸蛋,继续骗他:“没有的事。爸爸和妈妈,当然觉得五一最可爱,五一是爸爸和妈妈的心肝宝,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比五一更珍贵。”
她是极其认真的说,但五一相不相信又是另一回事。
这天晚上,岳静宁提前打了电话,叫语鹿带着薄司寒和五一到家里来吃饭。
结果只看到语鹿带着五一来,薄司寒却不见踪迹。
岳静宁明显有些不高兴,沉重的叹了口气。
五一瞧出了妈妈因为惹到了外婆不高兴,一脸的紧张,立刻扒拉着外婆的腿,笑嘻嘻的卖萌。
“外婆,我今天在幼儿园画了画,画的是您哦?”
岳静宁的不满情绪被可爱的小五一瞬间哄的笑逐颜开。
岳静宁年纪大了,已经抱不动他,却爱抚的抚摸着他的头,好奇的问,画我怎么了呀?
薄五一霎有其事的背着小书包,登登登走进里屋,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拉开拉链,取出一张涂了颜色的纸来。
他眯眼朝着岳静宁笑微微,对着她招了招手:“外婆,你快来呀,快过来呀!”
其实,薄五一那画上,就是一堆火柴人,还有乱七八糟的恐龙什么的。
都看不出来谁是谁。
但他就是能一本正经的跟外婆讲故事,这是外婆在给自己摘蘑菇……
语鹿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小崽子一顿瞎忽悠他外婆……这情商这做派,像谁?
真的是随了他亲爹。
岳静宁在跟外孙天伦之乐时,语鹿就洗了手,去帮着佣人弄菜。
等到饭菜都端上桌,岳静宁对薄五一的喜欢,真是溢于言表,人只要眼睛没瞎都看得出来。
她一直不停的给五一夹菜,又叫他慢慢吃。
房间里突然显得那么温馨,温馨的过分。
这大概就是隔代亲吧。
但岳静宁一转过脸来,看到语鹿,笑的合不拢嘴的嘴角,沉了下来。
颇埋怨的口吻。
“他离开三年了,连自己儿子都不亲。你这个当妈的也不长个心眼,自己都是当警察的都没想过去调查一下他在国外有没有再养一个家。”

语鹿心里不禁像有只猫在拿爪子挠一样,除了烦躁,还是烦躁。
缓缓搁了筷子,拧紧眉头:“妈,你也说的太夸张了。”
心里却默默地想,他就算在国外有家,有养女人不是挺正常的吗?
是,她是警察。
可是警察的职权又不是拿来做这些无聊的事的。
岳静宁显然有些不依不饶。
“所以我当初就不支持你当这个警察,一天到晚忙的脚不落地,哪里来的时间照顾家庭,照顾丈夫。当初他去纽约,你就该带着小五一跟着他一起去,男人的心一旦放野了,哪里还有收的回来的道理,以后有够你受的。”
语鹿心里很想跟她争论,但知道每一次到最后,还不是以自己妥协会结果。
还不如就这么听着。
而敏感的五一,用儿童筷子刨着碗里的米粒。
黑黝黝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外婆,若有所思。
岳静宁自顾自的说,没人搭话,慢慢也觉得没趣儿。
反而冷静下来。
冷起心肠劝语鹿。
“他要是在外面有女人也不要紧,你趁着他这段时间在国内,赶紧再怀一个,小孩子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我还不信拴不住他的心,一个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多生几个。”
岳静宁仿佛觉得自己的主意十分优秀,心里亦有些沾沾自喜。
语鹿瞳孔微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知识女性能说出来的话。
只是听了也就听了,没当回事。
却没想母女间的对话,全被薄五一听进耳朵里去。
语鹿和五一今天晚上就在岳静宁的老房子入睡。
到了晚上入睡时间,语鹿给五一讲故事。
五一听完闪电飞侠的故事还不过瘾,拉着语鹿的手一定要听外公的故事,有时候小孩子就是这么奇怪,语鹿只给他讲了一次外公的事迹,他便记得特别清楚,外公是个大英雄,是打坏蛋的时候牺牲的。
便让妈妈不厌其烦的讲了一遍又一遍。
语鹿也只能给他讲。
慢慢的,小五一合上眼皮,小而薄的眼帘还看得到皮下的青筋,细长的睫毛盖在粉红色的脸颊上面,嘴巴里吐出清甜的气息,
他已经很困了,但还是拉着妈妈的手,告诉他自己睡着了也要继续讲故事。
小脸上带着淡淡的满足,逐渐睡的很沉。
语鹿缓缓停下述说,细细端凝着五一,他的眉宇间有她的影子,可更多的还是像薄司寒。
她有点头疼,薄司寒和五一如果久久不能相认,对薄司寒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五一来说,实在是有些残忍。
她又有一些心软,想到为了五一好,也该向薄司寒服个软,认个输。
语鹿关掉卧室小台灯出去洗漱。
路过爸爸的灵位,看到岳静宁正在给爸爸上香。
她把香插进香炉后,双手合十,默默念叨着什么。
语鹿福至心灵的,也从香筒里抽出三支香,用打火机点燃,给爸爸上香,然后默默念叨了几句。
当了母亲,好像能体会到那种父母对子女的爱。
这时岳静宁看着女儿,又看了看丈夫,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无能为力的惆怅来。
“你爸爸的事,是我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他倒是当了大英雄,轰的一声什么都没了,只留给我一坛小小的骨灰,他是别人眼里的英雄,但是是我心里的罪人。”
她的嗓音莫名让旁人听的有些心酸。
语鹿走过去拥抱她,轻声说:“爸爸也不想的,他多喜欢你啊,要不是意外他怎么舍得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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