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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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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寒的心脏就跟抽紧了一样。
顿了顿,他脸上恢复了冷淡,继续嘲讽道:“你真该好好反思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当人家妈的,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你什么时候是个称职又合格的母亲。”
被彻底否认的语鹿心脏仿佛大受震动,眼眶也跟着泛了红。
在小宴身上,她的确是问心有愧。
所以被薄司寒戳中软肋也无力反驳。
情绪和理智渐渐开始崩塌,明明很早以前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不再往回看,从今以后只朝前走。
可回忆和委屈还是像决堤的河流,汩汩地从心坎上不断地冒了出来。
“我十八岁时你强暴我的时候,你也没有给过我公平!你囚禁我自由,答应三年后放我走但是你食言了,你也没有给过我公平!你说了会让我跟何子帆在一起,但是你转头就让许轻轻勾引他,你还当着他的面强暴我!你要公平,你说我对你不公平对你的付出视而不见,那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公平!”
“你只要我爱你,那时候你只想不断从我身上索取你想要的爱,我不是不肯爱你也不是不想爱你,可是你让我怎么去爱你。我做不到,因为从你身上我根本感受不到身为一个人该有的尊重,你对我就像玩物一样,玩物就是叫我分开腿就分开腿,叫我生小孩就生小孩,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把他生下来……”
最后一句,语鹿已喊的喉咙哽咽。
她心如刀绞,然后肆无忌惮的流泪,泪水根本就停不下来。
根本就不想说这些的,提这些往事还有什么用呢,早都过去了。
据说大脑为了让人有活下去的勇气,只能屏蔽掉那些伤痕累累令人不愉快的体验,最后人只能麻木的记得一些愉快的经历。
现在苏语鹿再回头看自己跟薄司寒的那些年,那些痛竟然都开始模糊变色,但那些他身上的优点以及两人在一起短暂的愉快时光却日久弥新。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贱,被枷锁套上的时候拼命挣扎,挣扎,只想得到自由。
当真有了自由的那一天,戴了几年的枷锁取下了,圈痕的痕迹还烙在上面。
她好像还是无可避免的爱上了这个人。
其实语鹿早就想通了想跟薄司寒重新开始,她也努力去把他拉进自己生活频率,但他们两人的需求似乎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薄司寒的脸色十分难看,可能已经痛习惯了,这一次他倒没觉得有多难受。
其实他真的已经很努力……知道自己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他无法挽回。
所以尽量让自己给她多一点的自由,多尊重她的想法,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但好像还是不行……他明明已经没有把她当玩物,而是把她当爱人,当未来幸福家庭的一部分。
但好像还是很难……他永远也无法攻略她的心。
可是薄司寒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三年后她又主动提出重新开始,既然要重新开始但她又不爱他……
他摇了摇头,不想再反复纠结这个问题。
她不要他,她不要他——不要就算了!
想开了,谁缺了谁活不下去呢。
“既然不想要身体里流着我血液的小孩,那就把小宴还给我,我们扯平了。”

第259章 我有一整个律师团队
一开始薄司寒说离婚还只是想探探苏语鹿的底,她的欺骗的确让他异常恼怒,但也不是动真格要真离婚。
他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现在好了,不知怎么说到这个份儿上。
看来不离婚是不行了。
有些东西不是拼图,弄碎了,哪怕想尽办法去弥补,但还是回不了原样。
薄司寒只能认命,爱上苏语鹿是个错。
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毫无保留的纯粹的爱,她曾是他所有柔软情感的储存库,令一切死去的喜怒哀乐重新焕发生机……
但她给不了他继续的灵魂供养。
仅靠着回忆里那点儿虚假的温情来救赎他那卑劣的灵魂,那力量是完全不够的。
到最后……还是抓不住。
薄司寒不想天天对着一个他爱却永远不爱她的女人,苏语鹿他可以放她走。
但薄启宴必须回到自己身边,还是那句话,既然她一开始这么嫌弃他的血脉,那就还给他好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能再失去小宴。
薄司寒这个人一旦发起疯来就是个真疯子,毫无顾忌,但语鹿当然不会接受这个安排,哪怕知道自己跟他的决定抗衡也是以卵击石。
“小宴是我的孩子。”
“小宴他也是我的孩子,他已经陪了你四年,你也应该还给我了。”
薄司寒他阖着眼,眉头紧皱,脸色很差,但语气还算平静,甚至叫冷静,
就像一种买卖敲定了最后的价码,他已经懒于在台上逗留。
这个男人在最关键的一刻还是露出了奸商极其绝情的嘴脸。
“你还那么年轻,没有小孩改嫁会更容易吧。况且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小宴叫别的男人爸爸,我会杀人,如果你不想你和你未来丈夫的生活不得安宁,你最好还是放手,我会还给你自由,还会给你相当优渥的物质条件。”
他说的很慢很慢,皆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语鹿据理力争:“小宴他不是物品,不是用来交换的,如果你非要这样,那我不离婚,你可以去找任何女人,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妨碍你的生活。”
她的眼神平定且安静。
实际上她的心也有一点苦涩,因为他曾经爱她,现在她也终于有点爱他了,但是他却不想要了,这才愈加让人难受。
这样拼命让自己爱上他就成为了徒劳。
而语鹿关于离婚那复杂,不可理喻的一句话,再度让薄司寒皱了一下眉头。
不愿意离婚,也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舍不得小宴。
就是因为这样,他就更加不想把小宴给她了。
他只想让她也尝尝看得见触不着拥有不了的煎熬。
薄司寒薄唇勾了一勾,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酷。
“我有一整个律师团队来打这场离婚官司,你没有胜算。而且关于离婚,我已经做了决定,剩下的我只是在告知你,而不是在跟你做商量。”
他抬眸一眼,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看卑鄙混蛋的一种不屑。
薄司寒心底竟感到一种怪异的充实感。
痛快,很痛快!
那就一直恨着他吧,恨着他一辈子也好。
语鹿知道自己的力量薄弱无法与薄司寒抗衡,事情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她自己也追悔莫及。
有时候明明知道薄司寒想要什么。
可能也只是一句话……一句类似我爱你的话,他最想听的是什么她明白,却偏偏要死死攥在手里,决计不给他。
因为她根本说不出口。
没有彻底爱上怎么可能说得出我爱你。
那仿佛是浑身所有防御系统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语鹿不知道法院的传票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薄司寒会不会立刻就派人把小宴带走,从寰宇的总部离开后,语鹿立刻就打车去了幼儿园,直到看着薄启宴放学时站在学校门口对她挥手,蹦蹦跳跳跑过来把书包脱进她手里。
她长长久久的看着无忧无虑跟老师摇着小手说再见的他,悬着的心搁下了。
孩子现在是接到了,可接到以后往哪儿放又成了一个问题,放在哪里都不安全,放在哪里那个人都会布下天罗地网追过来。
她想不出最好的办法,只能跟薄启宴编了个谎言,最近外婆身体不舒服,我们要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哟。
“遵命,队长!”
薄启宴坐在车后座对她敬了个礼,然后捂住嘴巴咯咯笑。
傍晚,岳静宁陪着薄启宴看动画片,语鹿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了门,给大学同学覃欢打了通电话。
覃欢大学毕业后去了律所,现在是一名律师,两人时常还在联系,只不过因为彼此工作都挺忙,并不像从前那样时刻黏在一块儿。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借口。
覃欢接到的是语鹿的求助电话,手头事情再多,也先放在一边。
她让语鹿先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
语鹿简洁明了的说完,然后问她自己拿到小宴的抚养权胜算有多少。
覃欢沉吟良久,律师的职业素养让她暂且将个人恩怨放在了一边。
在电话里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问语鹿好几个问题。
“他出轨了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我不能确定。”
“那你准备上法庭如何陈述离婚理由?”
“我们没有感情,无法沟通,还有……还有很多矛盾。”
覃欢听完她这模棱两可的描述,重重叹了口气。
“苏语鹿你自己都是学法律的,你应该记得《婚姻法》里两岁以前的未成年子女遵循跟随母亲原则,但两岁以后就不一定了,法官会综合考虑子女随哪方生活有利于子女健康成长的原则来决定。”
“我知道。”
那些熟知的法律条款逐渐蒙上语鹿的心头,让她感到一种无所适从无法呼吸的沉重。
其实在打电话之前,她又再度上网查过,确认过那些法律,如果她心里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打电话向覃欢求助。
覃欢继续说:“如果双方都不是过错方,一般会考虑父母轮流抚养这种方式……”
“但是他不会同意,他只想把小宴变成他的专属物,不管法官是否判轮流抚养,小宴只要在他手里,他绝对不会再让我见到小宴。”语鹿的舌头有些打结,缓缓道:“我很了解他,他真的会这么做。”

覃欢是个急脾气。
几年前也是见识过薄司寒的手腕,在她心里薄司寒一直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完美心理扭曲的变态。
所以她万分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你明知道他是这种人,你干嘛要嫁给他啊!当初我不是帮你逃走吗?你是哪根筋不对劲,又跑回去当他的狗啊,还给他生孩子!”
“现在他要抢走你小孩,说实在的,我真想骂你活该!”
覃欢没忍住骂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事从一个心结逐渐变成了死结,一直搁在她心底。
语鹿沉默了两秒,面对覃欢的重重追问,自己都没回答的勇气。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覃欢当时就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
当初薄司寒囚禁语鹿,覃欢一心想帮她逃出去,明明都找到机会联系到了在国外的熟人帮忙。
但是苏语鹿最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儿,临到头了竟然又跑回了那个变态身边。
覃欢曾无数次追问语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她只是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样的回答。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语鹿越是用一句话搪塞覃欢,就越惹得覃欢生气。两人之间原本坚不可摧的友情,也因此产生了很深的隔阂。
“如果你要这么说,我可能就帮不了你什么了。”
覃欢的一腔热情冷了下去。
正要挂电话,语鹿立马叫住她。
“我们出来见面说。”
覃欢留给语鹿的时间不多,律所每天都是如山一样多的案子,加班到天亮都做不完,能够挤出一个小时时间给语鹿已是老板开恩。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覃欢所在律所的附近。
覃欢踩着高跟鞋推门走进甜品店,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餐桌旁的语鹿母子。
薄启宴正用小勺子挖着冰激凌圣代,一张小脸吃的像只小花猫。
小花猫扬了扬“猫爪子”,对着她咧嘴笑:“覃欢姨姨!”
一声奶声奶气的“姨姨”叫的覃欢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心变的一片酥软。
忍不住心中腹诽,难怪薄变态要抢孩子呢,长得这么可爱又软萌的娃,谁舍得让出去啊。
不过,像薄变态那种混蛋王八蛋竟然也可以生出这么懂事乖巧的娃,不得不说他命还真是好呢,真希望不是他的种。
语鹿又点了一杯拿铁,一份草莓巴斯克。
然后拿起纸巾掐干净薄启宴的脸,叫他去儿童区玩滑梯。
薄启宴懂事的三两口把剩下的冰激凌吃完,然后跑去玩去了。
两人同时望了一眼薄启宴的背影,覃欢慢条斯理的坐下:“看来你还真的很不放心薄变态来抢小孩呢,时时刻刻都把他带在身边,我都要看的感动死了。”
面对覃欢的打趣,语鹿想了想,还是难过:“你少说两句吧,我可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呢。”
覃欢沉默了。
然后笑了笑:“是不是合格的母亲你说了不算,谁说了都不算,小宴说了才算。”
闻言,语鹿脸上有了些动容的神色,眉宇间的愁容顷刻间消失不见。
两人对视一眼,也只是一笑,这时候服务员把覃欢那杯咖啡也端上来了。
语鹿知道覃欢时间不多,于是把当初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全都托盘告知,总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也不是故意要浪费覃欢的援助……是真的没办法,那个人就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来抓她,她要是孑身一人还好办些,但是她身边所有人都变成了他的傀儡,她不做他手上的玩偶娃娃,又能怎么办呢。
也曾试着堕落……又在堕落中找寻自己的出路……
再到薄家大哥帮忙……突如其来的怀孕……薄家大哥的意外身亡……
覃欢听的语鹿平心静气的说着这几年狗血到离谱的人生。
全球有三十多亿的女性,好像所有的狗血都赶上她一个人了。
对薄司寒丧心病狂的所作所为,覃欢是不带一个脏字的骂,骂的根本停不下来,语鹿每说几段,她就跟着骂几句。
随着这些落大喜大悲说到后面,覃欢骂薄变态的频率越来越少。
特别是说到薄司寒在误以为小宴是薄司礼孩子,对小宴排除众难的庇护,将这场狗血伦理大戏,推到了始料未及的高度。
“这人……就真的很难评。”
覃欢满脑子都被搅得乱糟糟,张着唇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这个事绕了一个大圈子,孩子还真是薄变态的,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只有死去的薄司礼和孩子的亲生母亲才知道怎么回事。
想到此处,覃欢心里不能自控的对薄变态这个人竟然生出一些钦佩之意,忍不住想夸他是个撑得起的真汉子。
“我脑子一定是进水了,刚才有一瞬间竟然有些责怪你没早一点告诉他真相,你一定折磨他折磨得够呛。”
语鹿上扬的嘴角瞬间凝固住,无语的望了她一眼。
“也稍微体谅一下我吧,比起他折磨我的手段,我那又算得了什么。”
覃欢如大梦初醒,喃喃道:“也是……比起他折磨你的手段,这的确算不上什么。”
“我做的蠢事很多,生下小宴虽然没有后悔,但这并不是第一件,后来我想,当时也不应该跟他结婚,结婚后也不该拖拖拉拉一直不离婚,还妄想着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重头再来。”
语鹿垂下了睫毛,兴致也减了大半:“婚我结过了,孩子也生了,想要重新开始也失败了,一切都很烂,结果也不好。”
“没有哪一本教科书和小说教过我们,遇到你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处理,”覃欢并不是在安慰她,而是真心实意的说:“我们当时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想把这件事控制在最佳的结果之中,但是环境在变,人也在变,谁都不是上帝能够清楚自己命运的走向。”
覃欢尽可能把事情往积极方向想。
“事情总是有两面性不是吗,现在觉得糟糕透顶的决定,也许在很多年后的一个午后,已是满头白发的你从躺椅上醒来,发现当时做的其实是最好的决定。”
语鹿笑了笑,觉得覃欢真的变的成熟了许多。
她又问她。
“所以,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语鹿稳了稳声线,小声的问。
所有心结只有在说出来的那一刻,才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越是藏着掖着,也才愈发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最后搞的大家都彻底对对方失去信任。
语鹿话音落下,气氛再次陷入拘谨的沉默。
覃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呢。
知道真相后不能说是出乎意料,但她也能体谅她不容易。
“如果你打定主意只想要小孩但是要跟他彻底划清界限,你要有筹码。”
“嗯?”
覃欢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们寝室里一向头脑最清晰,判断力最强的苏语鹿,恨不得敲醒她的榆木脑袋。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像那种大集团大多数问题会出在税务上和恶意商业垄断上,我不知道寰宇和天晟还有没有别的涉及灰色地带的部分,但只要是税务和恶意垄断一查一个准。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什么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吧,用这些东西做筹码,赌他要他的事业还是他的孩子。”
语鹿眼前一亮,她还真是活迷糊了。
覃欢一语惊醒梦里人。
“不过,”覃欢拉住她手腕,忍不住好心提醒她:“如果你没有下定决心跟他分开,又想小孩子成长好,我觉得他那个人应该也挺好哄的,反正你都想过要跟他好好过日子,干嘛非得两个人斗的跟仇人一样。”

第261章 前夫哥
临别前覃欢让语鹿有什么搞不定的尽管给自己打电话,薄变态不是觉得自己有一个律师团很了不起吗,覃欢也很想看看他那一整个律师团有多了不起。
与覃欢谈话让语鹿捡回一点对自己的信心。
第二天,语鹿便开始调查寰宇和天晟的税务问题。
虽然查起来很难,但语鹿因为曾经跟在薄司寒身边很久,又在薄司礼去世后经手过很多寰宇的文件,查起来并不是毫无头绪。
薄司寒的律师传票来的很快。
因为两人都想要孩子的抚养权,所以离婚只能走诉讼程序,这时又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薄司寒要离婚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上了新闻热搜。
商业巨贾的家庭变故本来就很容易影响整个公司的市价,造成商业风云暗流涌动,多半是隐在暗处的竞争对手恶意攻击。
但是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消息一出来,语鹿的手机差点被打爆。
薄司简、叶珊、温知知、岳静宁轮番轰击,她一个都没有接,所以几十个红色的未接来电。
语鹿的同事们在刷网页时,才发现这个引起全国轰动要离婚的首富,看着有点眼熟。
其中有一个脑子转得快的,拿着手机比着语鹿,一会儿看着手机,一会儿又看看语鹿,“噢噢噢噢”个不停。
这个男人好像不久前才跟我们一起吃过饭。
他也姓薄?那不仅是长得像应该是一个人咯!
艹,苏语鹿她老公是北城首富?她之前怎么没跟我们说?早知道那顿饭钱让她老公付钱好了。
现在老公都快变前夫哥了,新闻上说首富要让她的贫民未婚妻净身出户,连孩子的抚养权都不给她,你们好歹做个人吧,别在伤口上撒盐了。
羡慕嫉妒恨瞬间变成了同情!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关心她的人都不忘多打一个肉菜,然后坐在她身边把肉全部拨给她。
“跟首富打离婚官司一定非常辛苦,多吃点,还有力气打爆万恶的资本家!”
比较要好的师姐甚至在下午就拿出了一叠青年才俊的照片。
“鹿儿,我就知道有钱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而且我看那个首富跟你结婚三年多你们就一个小宴,多半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行!你离婚归离婚,找下家也要同时进行着,主题教育都说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性福要靠我们女人自己争取!”
语鹿瞠目结舌,嗯……还是师姐你时髦哦……
肖莱上午在外出勤,下午回到单位第一件事就是把语鹿叫进办公室。
他端着搪瓷盅吹开叶子喝了口茶,其他细节什么都没问,也没劝她多为孩子考虑一下,不要冲动离婚,也是先提到档案室有一堆机密资料是关于寰宇的,他给了她密匙允许她动用档案资料调查。
“但是要借用的话,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酌情给你签字。”
“师父。”语鹿愣怔地瞪大了眼睛:“这不合规定,对你不好。”
肖莱撅起嘴轻吹了口气:“责任我担着,你只放心的去要小宴的抚养权。”
肖莱特批的特权的确给了语鹿很大的帮助。
原本她查了一些东西有很多说不清楚不对劲儿的地方,但结合着档案室里一些资料一行一行的逐个核对,琢磨了许久,突然想到什么,胃都惊的快痉挛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沿着脊背冷到头皮。
一时竟有点害怕继续查下去。
其实寰宇曾经有好几年,有一些不明的账目从境外往来频繁,经济犯罪科曾做过一次调查,寰宇以在海外购置地产亏损为由含糊解释过去了。
可是语鹿隐约记得,那几年寰宇的财报上地产投资的金额远并没有经济犯罪科记录的财报数据上的多,而且那几年的地产回报率在300%以上,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亏损。
如果自己看到的寰宇那份财报是财务做的假账,那么寰宇账面上其实是亏损的,就是现在档案室这份所掌握数据才是真实的。
这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因为薄司礼去世后,寰宇近十年的账目她都一一过目过。
她手头那份一定是寰宇的第一手资料,最真实的底牌。
经济犯罪科记录的财报数据是假的,寰宇那几年在海外有一笔不菲的资金一直在大量流失,而流失的原因不明。
而薄司寒那头也知道苏语鹿不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把小宴还给自己。
他跟语鹿想到一头去了,她曾经经手过寰宇的所有财报,现在又从事刑侦工作,多半会去调查寰宇一些洗不干净的黑料来作为争夺小宴的筹码。
薄司寒预计苏语鹿会在开庭前就把这些黑料放出来,这样在法庭上,薄司寒作为风口浪尖还有犯罪疑点的寰宇当家人,本身就容易影响法官对其品德操守的怀疑。
如果这时候苏语鹿再拿出他多年来几乎没有陪伴过小孩的证据,那么法官按照“利于小孩健康成长”的原则,一定会优先站在苏语鹿那边。
当然,苏语鹿还有一个最大的底牌就是如果法官让薄启宴选择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小宴一定会选择妈妈,他的意见也会作为法官审判的重要依据。
而薄司寒这边的底牌有什么呢?
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优渥的物质条件,和一整个律师团能颠倒黑白的嘴。
他心里无比清楚,这一回跟苏语鹿对簿公堂,他们两个算是半斤八两,谁都占不了谁太多便宜。
不过他的律师团早就想出一套完美的方案。
这群智商加起来超过一千的律师们,要对付的不过是区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一个不到五岁的幼童而已,即便明的不行,他们还可以来暗的。
律师团的首席律师在跟薄司寒汇报这次庭审方案时,建议他从苏语鹿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入手,再诱导薄启宴在选择父母时不要选择妈妈。
“薄先生,您曾说过苏语鹿小姐在产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产后抑郁症,有家庭医生的诊断书和证人作证,可以作为苏语鹿不擅长照顾小孩的一个有力证据。她的工作导致她经常把小孩丢给温小姐和她母亲照顾,也说明她在照顾小孩的事上付出的时间和精力都很少。再者她母亲经常生病,她一个女人拿着那么点儿薪水,整日又不着家,不管从物质上还是从陪伴上根本就不适合抚养一个五岁的小孩。”
薄司寒目光冷漠,拎过热腾腾的毛巾擦了擦发凉的手指。
“那怎样才能让小宴在选择我与语鹿之间,选择我呢?”
“薄先生,这还不简单吗?我们从不骗人,只需要告诉小公子当初他妈妈是怎么想方设法不要他的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薄司寒的气场冷得能吃人。
刚才提这个建议的人心中顿感不妙,舌头一抖。
然而,薄司寒忽然站起,以极其优雅的举止系好西装外扣,淡淡的睨了一眼面前这群“法律的喉舌,正义的捍卫者”,暗含嘲讽的语气道。
“行吧,就这么办。”
人在想要得到某个东西的过程中,总会有些急功近利丧心病狂的瞬间,虽然当这种丧心病狂的念头消退以后,只会是无尽的后悔。
但人就是这样不争气的愚蠢动物,总会沉沦在掠夺的欲望中无法自拔。

第一次上法庭的结果跟律师团预想的一样。
法官无法认定夫妻感情确已破裂,再加上没有出轨、家暴等事实过失证据,法院没有判离。
但还是有意外收获。
覃欢作为被告的委托律师,没有举证薄司寒人品和道德问题,也仅仅是站在夫妻感情方向去陈述两人之间离婚的原由。
“原告与被告结婚以后由于原告长期在国外工作,导致夫妻之间沟通不畅产生矛盾。双方的独子从出生起就是被告在抚养,原告虽然有自己的房产,但是两人没有明确分居状态。”
意味着她既没有提及原告和被告当初强暴囚禁关系,也隐瞒了薄司礼的那段故事。
这是语鹿对覃欢上庭提的基本要求。
而当初覃欢甫一听到语鹿这个要求,接连几个“窝草!窝草!窝草!”
“你不是吧,这你都准备忍气吞声?”
语鹿已经想的很清楚。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法庭上凡事都要讲证据,我又拿不出证据,说出来也没用。”
况且薄司寒是个名人,捕风捉影的消息明面上公关能按下去,最后也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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