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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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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薄司寒望着铁盒内的针剂,眼神空洞而茫然。
他心里就像有一个巨大的黑洞,不管往里面填充什么东西都无法得到满足。
此时此刻,他只想静一静,把所有沉嚣都屏蔽掉。
既然连morphine他都能轻松的戒掉,“TTT”对身体无害,就算打两针,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它。

第270章 妈妈,他欺负我
小宴跟妈妈玩儿了一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响。语鹿便拉着他下楼,厨房里冷锅冷灶的,保姆也没有做饭。
语鹿无意识的问保姆:“薄先生要出去吃饭?”
保姆支支吾吾不方便解释,毕竟昨天闹成这样,今天到底是做饭还是不做法,她问过一次薄先生,薄先生没有吭声。
语鹿也不管那么多,拉开冰箱,里面食材还是蛮多的,不过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在做个三菜一汤就担心小宴饿不住。
小宴仰着头看着语鹿:“茄蛋面,茄蛋面。”
“行,就茄蛋面。”她拧开燃气灶烧开水。
薄司寒再度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手脚冰凉,浑身都是冷汗,但情绪却变得稳定许多。
内心很平静,很平静,平静的有些犯懒。
他知道是药物的作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才想起小宴还没吃饭。
刚走到楼下,便看到语鹿带着小宴坐在餐桌上已经吃上了。
他朝两人走过去,探头探脑的看一眼,那两人也同时停下筷子抬头看着他。
瞧着两人吃的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也就是一份极其普通的番茄鸡蛋面,但小宴吃了不少。
虽然吃的很慢很慢,却连面汤都喝掉。果然亲妈做的饭菜就是陈谷子烂芝麻也吃的香么?
嗯,又没他的份儿……
“你吃了没有?给你留了一份。”
薄司寒刚想着他们两个倒是会安排生活,没有计划自己的份儿,却被语鹿打断。
他愣怔一下,面无表情。
“不用,我不饿。”
语鹿和小宴就像有默契一样,谁也没动,只是望着他。
一句话也不说。
眼神杀竟还挺管用……逼得薄司寒也低了头,行吧,都煮好了,别浪费……就吃两口……
母子俩吃完饭就先到旁边去下国际象棋去了,留下薄司寒一人坐在餐桌上嗦面。
那茄蛋面红是红黄是黄,颜色鲜艳,正冒着热气。语鹿是用了一些冰箱里的鲍鱼、虾米临时吊的高汤,没过麦色面线的汤底是浅金色的,上面撒了一层薄薄的葱花。
或许真的是饿了,闻起来很香。
他夹了一筷子吃了一口,空荡荡的胃里一下子就有了踏实的感觉,温度从胃里升腾到四肢,连指尖也跟着蕴热。
而薄司寒的视线直望过去,小宴正在棋盘上摆放棋子,并且跟妈妈讲解这个棋的游戏规则。
“好了,都听清楚了吧?那我让着你,你下白子,我下黑子。”
薄司寒看着两人对弈也来了兴趣,端着面碗坐到了弱势那方。
语鹿对国际象棋并不擅长,刚才听小宴三两句介绍完游戏规则,只依稀记得棋子走法和获胜条件。
于是被一个人小鬼大的薄启宴接连吃子,棋盘上很快就剩一个车一个象几个工兵一个后,被薄启宴追杀的只能四处逃窜。
按理说小宴这局赢的已是板凳钉钉的事。
差不多将军也就完了,不必厮杀的那么难看。
哪晓得这小子越杀越兴奋,一副不吞光白子誓不罢休的态度。
要是照平日里,小宴这么嚣张狂妄,像足了薄司寒自己的处事作风,薄司寒多半是要得意洋洋,虎父无犬子!
但他追着语鹿“斩草除根”,薄司寒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了。
亲妈的面子也不给?
欠收拾!
只是薄司寒自己都还没察觉到自己又在护短,用胳膊肘推了推语鹿,挺无奈的一个眼神。
他轻声问她:“怎么这么下?”
倒不见得责怪之意,只是有些惋惜。
语鹿睫毛轻轻地颤动,抬起眼睫,看向薄司寒,小声地说:“我是真的不太会。”
他倒不说什么,把吃完面的空碗递过来,卷了衣袖跟语鹿换了座位。
语鹿朝碗底看了一眼,啧,连面汤都喝光,刚才还说不饿呢?她起身去厨房放碗,把座位腾让给他。
等再回来时,棋局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宴的黑子已经去了一半,而薄司寒落子又快又准,记忆力又好会算棋,每一步都穷追不舍咬的小宴无法落子。
语鹿站在一旁垂着手,看到小宴全神贯注,神情紧张的跟考试似的,差点笑出声。
这时薄司寒回望她一眼,突然对她笑了一下,然后抬了抬下巴。
她立刻解意,拿起茶几上的口香糖,倒了两粒在手心里,喂到他嘴边。
这一局很快结束,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小宴闹起了孩子脾气,指着薄司寒大吵:“妈妈,他欺负我。”
在这种博弈游戏上,生性好斗的人向来只争输赢,薄司寒从不让人,更不会来那套虚头巴脑的比赛第二友谊第一。
所以小宴闹了半天,也只得到薄司寒一句“既然知道技不如人就多琢磨一下技艺,少在妈妈怀里撒娇”,把小孩子气的直跳脚。
语鹿把小宴抱在腿上,看着两父子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斤斤计较,又好气又好笑,先出声安抚小宴。
“他年纪那么大了,再过两年脑子就不好使了,你多输两次早晚赢过他。”
转过脸又横了薄司寒一眼,用之前的学过的手语嗔怪他。
“你这怎么当爹的,也不知道让着一下小孩。”
薄司寒有点闹委屈,用幽幽怨怨的小眼神瞅她一眼,也比了比手语:“叫他浑的,看他老子不搓搓他的傲气!”
语鹿翻了个白眼,他再浑,还不是托你一个模子出来的!
这时,薄启宴经不住父亲激,吵嚷着还要再来一盘。
“这一回我跟妈妈是一队的,谁输了,谁输了就被赢的人抽屁股!”
他还真是想的出这好主意呢!
他跟她一路,要是他输了,岂不是连着她一起被薄司寒抽屁股。
语鹿很快反应过来,这游戏她才不参加,小宴输给薄司寒不是铁锤一般的事实吗?根本比都不用比了!
然后她脑海里就浮现起被抽屁股的画面。
整个人都不太……妙……啊!
脑子跟乱麻似的抽,她抬眸看了一眼薄司寒,刚好看到他正牢牢盯着她,很轻的笑了一下。
眼里突然有了很浓烈的情绪,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她只能希望是自己会错意,他绝没有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

真是令人无限回味的美好回忆!
所以再一局比起上一局,薄司寒不再来猫玩儿老鼠对小宴赶尽杀绝那一套,这一局他只想速战速决。
十多个来回的纠缠后,小宴的国王还是被薄司寒的皇后斩了头颅。
薄司寒从喉咙里发出命令语气:“你们两个,给我去沙发上趴着。”
薄启宴很小男子汉,玩儿得起也输得起,立刻走到沙发前趴下。
看到妈妈还一脸无语的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宴有些生气妈妈言而无信,软乎乎的小脸鼓鼓的,一直对她挥手:“妈妈,你快过来呀!你过来呀!”
语鹿转脸看到薄司寒只是双手环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心里真是恨死薄司寒了。
最终,还是不得不走到沙发前趴下。
薄司寒也跟着站过来,站在她身后,直勾勾的凝视着她身体的弧线,腰肢纤纤,不盈一握,凹凸玲珑有致。
回味似的从喉咙里低低地一声。
“把屁股再翘高点。”
心里有鬼的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耳根更是烫的没边。
只有天真无邪的小宴不知道父母之间的秘密,听话的把屁股翘的高高的。
薄司寒第一巴掌下去,拍在了小宴的小屁股上,他的手高高举起,用力落下,小宴吓得一缩脖子,眼睛紧紧闭上。
结果薄司寒的手落到他屁股上方时,猛地顿住,只是轻轻地拍了拍。
“好了!”
小宴摸摸屁股,一点都不痛,转过脸来看着爸爸。
薄司寒微扬的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透露着父亲深深的爱意。
接下来就轮到语鹿了。
语鹿知道这人下手向来没个轻重,每次还非得把她抽出叫声不可,不然就不会善罢甘休。
已经很久没被抽过了,万一当着孩子的面叫出声来,就真的很……羞耻好吧!
关键是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还正在旁边起哄,拍着手叫爸爸赶紧抽妈妈屁股。
语鹿头都大了……只能用幽幽怨怨的小眼神看向薄司寒,指望他能手下留情。
可惜,这带着湿意的一眼反而把薄司寒看出感觉来了,他的喉结明显一滚。
自觉好笑的看着语鹿,慢慢朝她靠近,手越举越高。
结果最后还是没落下来。
“先留着,下一次一起算。”
估计也是考虑到小宴就在旁边,还是算了。
不过刚才薄司寒只是迷蒙的在脑海里,把那心神如醉的灼热画面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就好像已经品尝完她一样。
虽然舍不得,还是浅浅的收回了眷恋。
一晃几个钟头过去,竟然一点都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这一天算是薄司寒跟小宴相处的最和谐的一天。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语鹿正准备离开,薄司寒和小宴一个像望妻石,一个像望妈石,整齐的站在玄关门口,直勾勾的盯着语鹿坐在脚踏凳上换鞋。
语鹿系鞋带的动作很慢。
其实她也在等……等薄司寒开口留她……她实在是不放心小宴。
小宴的脾气她清楚。
薄司寒的性格也不遑多让,他温柔的时候是真让人觉得可靠,但偏偏又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指不定小宴哪里做的不合他心意,他就要上头,小宴又是个犟种,谁知道自己一走,这两父子又会闹什么矛盾。
好歹刚才小宴脸上带了点儿笑容……
反正……
小的那个不让人省心,大的那个更让她头疼……
等到语鹿都推开门走出门外,薄司寒紧抿的薄唇才微微动了动。
“如果你想留下来,可以留下来。”
她转过身,看着他。
他迟疑片刻,目光躲闪又补充道:“就今晚,因为小宴想要你留下来。”
着急着解释,生怕她误会是他想留她住下似的。
语鹿也没有推托,这种时候还推托未免有些假,她点了点头,又退了回来。
他明显松了口气。
“我让人去给你买备用物品。”
语鹿一边换鞋,把鞋子放进鞋柜,将拖鞋重新穿上。
“还需要单独准备吗?我刚才看到有一间屋子里都是我用过的东西,应该还可以用吧。”
薄司寒略微吃惊的微咳一声。
耳朵倏的红了,略有几分慌张的转过脸,看了一眼小宴。
这世间的真话本就不多。
一个男人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告白。
这就是薄司寒一开始并不喜欢语鹿来到麓湖的原因,他从来都是强大的,令人恐慌的存在,而他的脆弱和所有不甘心,都藏在这里。
曾经他很想跟她分享。
现在却害怕她看到,因为她每一个嫌弃的眼神,都会他敏感的心再碎一次。
现在他的心不够碎了,缝缝补补也于事无补,所以不能表现出还是舍不得她,还对她念念不忘。
但语鹿什么也不问,也不多说,薄司寒的敏感多疑她是有目共睹,她以前从不觉得她对这只“野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后来薄司寒的种种反应,都好像是在指责她伤害了他。
意识到这一点时,语鹿对薄司寒的脑回路……
心里是有点气结的。
拜托,到底是谁在伤害谁啊……
不过她现在打算什么都不做,因为动物世界教会过她,猛兽在受伤时谁都不会信任,甚至于在某些高度不安的时刻,连自己的幼崽都会吞食。
语鹿不能太过于主动去迎合他,兴许那更会激怒他,但如果他愿意放下戒备向她靠近,她可能也不会拒绝。
于是,她这一晚就在麓湖住了下来。
洗完澡,把小宴哄睡,语鹿下楼来喝水,刚巧碰到薄司寒还在楼下,还没有回房间里去。
薄司寒看着她穿着从前的衣服出现在自己面前,眼神放空的呆呆望着她所在的方向。
他很喜欢她的那身行头,毕竟留在这里的衣服大多是他给她买的,照着他自己喜欢的样子,打扮她。
于是心里又开始别扭难受起来。
结果语鹿刚想跟他打招呼,这人语气就不那么友善了。
嘴角轻淡一笑,眼尾上扬的横扫过去。
“你别以为你这样跑来,我就会把小宴给你。”

语鹿一言难尽的瞥他一眼,这人好不过三秒,是不是有病?
“薄司寒,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学会了阴阳怪气,你真的变的很不霸道总裁了唉!”
薄司寒靠着沙发,两条长腿松软地张开,扬起紧绷的唇线,没有丝毫的笑意。
幽幽的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看着她散漫的走到自己跟前,收起讥诮和散漫,语气柔软了些。
“薄司寒,我来这里不是跟你抢孩子的,我要是想抢孩子早在法庭上就这么干了!”
“还有小宴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物品,你要给孩子适应环境的时间,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适应各种突如其来的变故。”
此时她离他不过一米远。
原本就没有化妆的脸,洗过澡后面容白皙,长发披散在腰际,嫩的看不出年纪。
哪里像是一个三岁小孩的妈。
他眼神冷淡至极的打量着她,视线停在了那透红的唇上。
语鹿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该说的还是要说。
“还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你老怕有人会把他从你手里抢走,小宴不管跟着我还是跟着你,他始终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没谁可以否认。你以前说我对孩子患得患失,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薄司寒轻哼了一声,又是冷笑。
话倒是说的好听。
不会让人抢走小宴,还让薄司礼白做小宴三年的爹?
薄司寒一向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度的人,但在这件事上,无论如何都无法忍。
他突然极快的速度,抓住了语鹿的胳膊。
她脚底一滑,失去重心往前倾,而薄司寒却在不经意之间与她的调换了位置。
她后背紧贴着沙发,手指下意识的拽住了薄司寒的衣袖。
他双臂捆住了她的挣扎,一条腿的膝盖跪在她双膝之间,高大的身材倾压下来,挑衅的看进她的眼里。
薄司寒本就比语鹿高出很高一头,所以她在他面前身高和力气一向都微不足道。
一缕发丝垂落掉下,刚好落在她的眉间。
“我不够霸道总裁?”
“只会阴阳怪气?”
语鹿眼中的人影由清晰又变得模糊,剧烈起伏的胸脯在他眼下上下的晃,薄司寒舌头伸出一小节舔舔干涸的下唇,身体继续往下压。
压住了她引人无限躁动的柔软,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连那纤细腰也被他精壮的小腹紧紧咬着。
叫她一点不能动弹。
滚烫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肆意传到她身上。
冰凉的金丝镜框碰到了她的脸,却冰的很。
薄司寒眉骨映出的阴影带着暖光色的光,他比前日更瘦了些,本就没有什么肉的脸瘦的轮廓锋利,眉骨凸显,面庞更加削窄。
她抬手抚摸他的下颚,手心里隔着薄薄的皮肤就是膈手的骨头。
把薄司寒那好不容易按下去的念想搞的飘飘浮浮。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还什么都没做,可在她还是看到他眼里一抹隐晦的欲语还休。
于是语鹿小鹿般灵动的眼是湿漉的,似乎连那睫毛似乎都被润得浓重。
薄司寒就这么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也开始发痒,明明是楚楚动人的,可却惹得他怒意涌上。
遂嘴唇凑到她耳边,哑着嗓子吓唬她:“把你弄狠了你又要哭,玩不起又偏要惹。”
这是一语双关。
而他话刚说完,果不其然将手掌伸进了连衣裙裙底,将她瘦平的腹部按在温热掌心的爱抚。
她连推他的力气都所剩无几,挣扎间,身上的睡裙知趣儿的跑到腰上。
露出了那两条光着的长腿,没了遮拦刚好任由他放肆揉捏。
他下手没有用死劲儿,就是刚刚好让她觉得疼。
她皮肤细薄,很快身上到处都是红印子。
被捏疼了就一直娇喘着哼哼。
“薄司寒...嗯...你能不能别这样......”
“你把我弄疼了。”
语鹿将双膝并紧,谨防他使坏,而他原本也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只是指腹轻刮过她光洁的大腿,指尖滑腻,忍不住在那丰满处捏一下,又换个地方再捏一下。
其实她不瞎哼哼还好,一哼哼又把薄司寒搞的有点兴奋。
贪心得又去捏捏这里,挠挠那里,舍不得放任手指离开。
搞的她又痒又痛,一声声的软叫叫的像挑逗,她不是故意的,她平时就是这样。
娇喘的时候也有些像喘不过气来,引得他要到她身体里去,给她一口救命的气。
薄司寒知道她再叫两声,自己怕是要顶不住了,渐渐放缓了攻势,下巴压在她胸口朝她下巴轻吹了口气,命令的口吻。
“不要再叫了,听到没有。”
“是你先弄我的!”
她有些生气,又不是她故意要叫的。
结果话音刚落,她身体瑟缩的弯起,失声大叫了一声。
那人竟然咬了她一口。
因为洗完澡她就穿了一件丝质的白色睡裙,从前的内衣因为生完孩子后尺寸小了,不太合身,老往外跑,还不如不穿。
所以反而被这登徒子白占了便宜。
“以后记得穿内衣,小宴怎么说也是男孩子。”
那话音带笑,眼神跟话音一样轻佻。
“你……”
某些人占完便宜,立马把黑锅盖她头上,真是好人好事全让他一个人占完了。
她红透了脸。
即便已经做了母亲,跟着这个人把什么坏事都做尽,可每一次动真刀真枪,她就还是像个刚经人事的少女似的,羞羞答答不能彻底放开,想要又不敢要。
说来也是怪,就是她这种欲迎还拒的态度,一旦亲密起来,薄司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去暴露自己最坏最恶的一面给她,非得迫使她接纳自己的全部。
然而小宴这个名字就像是有魔咒似的,刚说到小宴,小宴的喊妈妈的声音便从二楼响起。
两个人都像踩了雷一般,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隔得很远各自整理自己的妆容。
“妈咪!”
小宴抱着一个玩具熊猫,趿拉着绿色的小恐龙拖鞋,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下楼。
一边下楼一边伸着胳膊。
“妈咪抱抱!要抱抱!”
“唉,妈妈在这里。”
语鹿瞅了薄司寒一眼,快步走过去把小宴抱起。小宴睡眼惺忪的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脸颊上还有泪。
薄司寒听到语鹿柔柔的问他:“小宴是不是做噩梦啦?妈妈在这里,跟爸爸聊了会儿天。”
薄启宴呜咽了一声,眯着眼睛往语鹿身上蹭了蹭:“刚才醒了,妈咪不见了。”
“妈咪说好了今晚要陪小宴,我哪里也没有去啊。”
她一边哄他,一边抱着小宴往楼上走。
薄司寒注视着母子的背影消失在二楼,他长吁了口气,闭着眼甩开了四肢坐在沙发上,头枕着抱枕。
不知道两人怎么说着正经事,突然就搞的不正经起来。
刚才两人之间就像是情侣一般的暧昧,薄司寒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说来也挺讽刺的,都离婚了,还搞这些。

第273章 坐立难安
等到语鹿再次把小宴哄睡熟下楼时,看到男人正折身去取衣架上的外衣,抓了车钥匙就往外走。
“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
她站在台阶上问他。
“不关你的事。”这人眼睛都没抬,已经走到玄关拧开门锁。
忽又像想到了什么,挑衅似的扬起下巴,对着她一脸轻佻的坏笑:“我出去找点乐子。”
大半夜的,一个男人说要出去找乐子,鬼都晓得是找什么乐子。
一看就是小兄弟坐立难安!
语鹿突然就愣在了原地。
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才清醒过来,心里懊恼不已,自己站在这里算什么?
就像一个追着不回家在外乱搞丈夫的怨妇一样,还明知故问他这么晚想去哪儿?
这姿态不仅难看还搞笑。
都离婚了,还搞这些。
她气鼓鼓的上楼,把台阶踩的贼响,心里想着,他要是死在女明星的床上才好呢,这样他的钱和他的儿子全都是她的,她可一点都不亏!
祝他玩儿的尽兴玩儿的开心!
薄司寒出门后其实并没有直奔洗浴中心等各大娱乐场所,而是去了周然的家。
周然现在住的地方是他曾经“包养”孟颖艺的房子。
后来周然跟孟颖艺好上了,准备结婚,但周然那些年跟他时挣的钱全都花在生病的父亲身上。
三十岁的人了手里竟然没有什么积蓄。
北城的房价众所周知是堪比天价,普通人砸锅卖铁一辈子都不一定买的上。
薄司寒便把把当初孟颖艺住的那套房子送给他们做婚房。
但口头上又不能直接说送,怕周然一个大男人爱面子不肯接房产证,特别是婚房这种东西,买不买得起特别戳男人的自尊心。
薄司寒只能口头骂周然在那套房子搞了他的金丝雀,导致他每次踏进去心里都膈应的慌。
而他又不喜欢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觉得让其他人住了脏。
要卖掉的话,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周然。
“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收拾!”
言下之意,这房子我已经交代不出去了,你必须得给我接手。
不接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周然当然知道老板的别有用心,象征性的给了薄司寒五万块钱买下了一套价值七百多万的房子,而在周然结婚时,薄司寒又送了他二十五万的三金让他拿去给孟家提亲。
相当于又把买房那五万块还给了他。
总之,周然结婚那天,打了越洋视频给身在纽约的薄司寒,哭的鼻涕眼泪一把,那叫一个感动涕零。
以至于当时薄司寒身边的国际友人看到周然那个哭法儿,还以为薄司寒是个基佬,他的爱侣因为要跟女人结婚了,舍不得他,所以在结婚当天哭的眼睛都要瞎。
把薄司寒气的不行!差点砸手机。
这男人骨子里挺大男子主义的,之前因为长得好看也被基佬骚扰过,他虽然尊重生物的多样性,但对自己被扣上一个基佬的帽子特别反感!
更何况,他就是个基佬也不会选周然那种木讷讷的大直男好吗?
他就喜欢那种软绵绵又机灵皮肤又白嫩的小白兔。
就那种类型的。
一辈子都换不了口味。
由于薄司寒是近凌晨一点才来敲周然家的大门,周然和孟颖艺一开始还以为小区里闹贼。
后来拉开门看到是老板,周然赶紧把准备好的棍子放在身后。
“老板,大半夜的安排工作?”周然紧张兮兮的干笑。
薄司寒二话不说,冷着一张俊脸伸手就拧住他的耳朵,逆时针转了个九十度。
“还好意思问我安排工作,我叫你二十四小时待命,你手机呢?手机呢?你手机都不见了我找谁安排工作?鬼吗?”
他大半夜兴师动众找上门来,就为了这个事。
周然又想笑,又觉得耳朵好痛。他一边退进屋里,一边对着薄司寒连连告饶。
“哎哟哎哟!老板,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这真不关我的事啊,老板娘都打上门了,我可不敢不给。”
“她算哪门子的老板娘?”薄司寒冷了脸,也放过了周然的耳朵。
然后他走过几乎落不下脚的客厅,面无表情的说今天要在这里住一晚。
周然嘴角的笑容抽到了耳根。
“老板……我看……我还是给你打个宾馆?”
看薄司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周然指了指那满地的玩具:“我不是不想留你,我家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而且半夜小娃娃不定时还嗷嗷的哭,您日理万机,我不是怕影响你白天工作么?”
薄司寒白了他一眼。
他还需得指望周然这种打工人给他打宾馆?他要是想住酒店,他还来这里?
薄司寒从麓湖的家出来后,原本是先去了地下停车场开车。
车开出去后,漫无目的的在城里从四环逛到内环,有过回麓湖的打算,但是他那位小兄弟是真的坐立难安,起码像石头一样站了半个多小时。
他不想回去,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那两母子不开心。
也不想今晚独自一个人。
因为今晚的欢喜太突然又短暂,忽就变的孤单冷寂起来了,他有些受不住这巨大的落差。
所以非得去一个有人气的地方不可。
最后周然见薄司寒没有要走的打算,便再三给薄司寒做心理建设,孟颖艺也赶紧收拾了一套洗干净没用过的被子被套,放进客卧里。
毕竟是身价千亿的老板第一次光临寒舍,两口子小心了又小心,生怕一个伺候不周,薄司寒最烦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衬的自己像个事事不能自理的生活白痴。
三两句把那两人赶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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